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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by@Lilac (春天的小懒虫), 信区: SFworld
标  题: 继续探险 -7
发信站: IHAVE(7777) 哈尔滨工业大学紫丁香 (Tue Oct  5 12:36:27 1999)
转信站: Lilac (local)

  
  六、轻笑往返生死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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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麻子麻脸气成了紫姜色,可是他还是很沉得住气:“就这样送了命,替你不值
。”
  
      白老大昂首挺胸:“学艺不精,死而无怨。”
  
      大麻子道:“好,要是你能接我三掌,我保你离开,这里的事,一笔勾销。”
  
      白老大谈笑风生:“能蒙阁下保我离开,已足领盛情,日后,袍哥大爷要找我算
帐,
  
  还是可以,不然,已吃了亏的,不是更吃亏了吗?”
  
      大麻子双手捏着拳,五指缓缓伸出,指节骨发出“格格”声响,伸了又捏拳,再

  
  开,一共三次,才道:“你把话说得太满了,接着。”
  
      他身形一挫,一掌拍出。
  
      那一掌,拍向白老大的胸腹之间。一般来说那不是人身的要害,但是十分柔软,

  
  抵抗方面,自然也较难消灭来袭的力量。
  
      而且,人的身体上柔软之处,痛苦特别敏感,胸腹之间的部位遇击,会特别感到

  
  痛。白老大话说满了,说是若皱了一皱眉,就算输了,大麻子心想,凭自己的掌力,

  
  在他身上,就算不能令人受伤,也必然会产生剧痛,臼老大若能忍得下来,那才是奇
事。
  
      白老大果然不避不躲,微微抬着头,一副傲然和毫不在乎的样子——他的这种神
情,
  
  虽然看得袍哥大爷咬牙切齿,但是也个个心中暗自佩服。白老大在这时,又犯了一个

  
  ——在当时来说,可能是一个绝不经意的小动作,可是阴错阳差,造物弄人,到后来

  
  却会演变成轩然大波。
  
      白老大犯了什么错误呢,在大麻子出掌之前,,他要装出若无其事:不把对方放

  
  眼中的神情,所以目光顾盼,就是不望向正在磨拳擦掌的大麻子,这就一下子,视线

  
  向了在一旁的铁头娘子。
  
      这时,已经根本没有人注意铁头娘子了,人人连眼都不眨,在等着看白老大如何

  
  大麻子那有开碑裂石之力的三掌。可是,那是别人的感觉。受了挫败,双臂还在流血

  
  铁头娘子本身,自然感觉大不相同。
  
      铁头娘子一招未使完,就败下了阵来,而且在众目睽睽之下,败得如此之惨,她

  
  算是江湖上有头有脸的人物,可是却被人当成了小女孩一样来戏耍。
  
      在她双臂受伤之后,她全身的血,一下子全都涌上了头部,只觉得耳际“轰轰”

  
  响,眼前金星直冒,整个人僵硬得如同泥塑木雕一样,脑海之中,唯一的念头是:完
了……
  
  完了……
  
      她在受伤之后,一动也没有动过,事实上,她受的伤并不重,白老大手下留情,

  
  是削了浅浅的一道口子,目的是惩戒她“不见血刀不还鞘”这种狂妄,并不是要令她

  
  正受创,不然,以当时的情形而论,白老在可以令得她双臂齐断。
  
      事后,铁头娘子自然也明白了这一点的。
  
      铁头娘子当时并不知道所有人都已转移了注意力,她紧咬着牙,勉力定过神来,

  
  知道周围发生了什么事,她才有了知觉,就接触到了白老大的眼神。
  
      那是大麻子一掌已出,可是还未曾击中白老大之前的一刹那。
  
      自老大一看到铁头娘子俏脸煞白,咬牙切齿的神情,他倒是知道铁头娘子那种比

  
  还难受的感受,他想到,自己出手,也太狠了一些,对付一个妇道人家,似乎不应该

  
  样——经过了这样的事之后,铁头娘子的江湖生涯,自然绝无法继续了。
  
      所以,白老大一看铁头娘子,就现出表示歉意和关怀的神情。那种神情,十分真
挚,
  
  恰好铁头娘子的视力才恢复,一看到这种关怀的神情,心中一热,一时之间,竟忘了

  
  就是令自己僵在当地的敌人,宛若是在绝境中,见到了一丝光明一样。
  
      铁头娘子大受震动,双手一松,手中的柳叶双刀,“呛啷”一声,跌到在地上。

  
  是,这双刀落地之声,也只有她一个人才听到,并非声音不够响亮,而是有更响亮震

  
  的声音,盖过了双刀落地之声。
  
      大麻子的一掌,击中了白老大。
  
      白老大一面在顾盼自豪,一面自然也在运气,他为了要显示自己非凡的能耐,运

  
  之后,蓄而不发,算准了大麻子一掌击上身的时间,把时间拿捍到了没有百分之一秒

  
  误差。
  
      也就是说,大麻子一掌击到,他蓄定了的真气,也一鼓而发,很快的,可以见到

  
  老大的胸腹之间,陡然鼓起了,一掌击中,如同一只大鼓槌,重重击中了一面皮鼓一
样,
  
  所发出的那“蓬”地一下声响,震得所有人,耳际好一阵嗡嗡发响。
  
      谁都看得出,大麻子那一掌,出了全力,而白老大,确然硬接了下来,不但身形

  
  丝不动,果然连眉毛也没皱一下。
  
      那一刹间,又发生了一些事,是微不足道的事,事情也发生在铁头娘子的身上。

  
      双刀落地,铁头娘子才心中一凛,想起了眼前这个对自己流露了如此关切神情的

  
  子,却是令自己处于这等狼狈境地的敌人,刹那之间,百感交集,眼泪已不由自主,

  
  眶而出。
  
      她虽然流泪,要是视线仍然不离开白老大。所有人都看到了自老大硬接了大麻子

  
  掌,可是铁头娘子却伤心人别有怀抱,只顾自己的事,一时之间,不知是恨白老大好

  
  还是感激他好。
  
      在铁头娘子看来,那时,白老大和她,是视线接触,大家互望着的。可是事实上

  
  却绝不是那么一回事。
  
      自老大硬捱了大麻子一掌,在别人甚至大麻子看来,他都若无其事,可是受了那

  
  掌的他,却感到一阵剧痛,迅疾无比,传遍全身,有若千百块红炭,在体内爆散开来

  
  般。
  
      在那一刹那之间,他眼前阵阵发黑,什么也看不到,以那一刹那之间,如果铁头

  
  子有什么动作,或是在神情眼色之中,向他传递了什么讯息的话,白老大根本看不到

  
  接收不到。
  
      而白老大在那样的痛苦之中,仍然能面带笑容,那是一个秘密,大麻子一直不明
白,
  
  直到见了我们之后,说完了往事,一再说佩服之极,白素才把这个秘密,告诉了大麻

  
  的。
  
      原来白老大自小习武之际,就认为高手比武之际,中了掌,或受了伤,就难免咬

  
  切齿,现出痛苦的神情来,难看之至,再也没有武士的风度,真正的高手,绝不可以

  
  此。
  
      由这一点上,也可见白老大的性格,从小就极之高傲——许多事情的发生,都是

  
  于当事人的性格而形成的。
  
      所以,白老大自小就苦练成功了一项本领:使表情和体受相反,越是感到痛楚,

  
  是神色自若,面带微笑,仿佛是正在享受,舒服之极的模样。这也就是白老大敢夸下

  
  口,说“皱一皱眉就算输了”的原因。
  
      白老大曾劝我也练一下这种特别的不哭多笑功,说有时候,会起到意想不到的作
用,
  
  但是我没有照他吩咐去做,一则,这种本领,要从小练起,不然,极难练成,二则,

  
  种功夫,和我的性格,不是很合。我喜欢笑就笑,哭就哭,好看就好看,难看的就让

  
  难看,不喜欢做作或装腔作势;虽然明明痛得要死,还要脸带微笑,固然大具高手范

  
  可也失诸于真。我当然没有向白老大说我为什么不肯练的原因,事实上,白老大的子
女,
  
  白素和白奇伟,也没有这样的本领,可见这项本领,虽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秘密,倒

  
  不是人人练得成的。
  
      大麻子在听了白素的话之后,骇然失笑:“竟然有这样的事,令尊也可以算是挖

  
  心思之至。”白老大看来若无其事接了一掌,眼前的发黑。只是他一个人知道,别人

  
  不出来。白老大也在暗暗叫苦,他未曾料到大麻子的掌力,竟然这样的厉害,看来,

  
  掌虽然可以硬抵过去,但是后果如何,也真的难说得很了。
  
      若是寻常人在这种情形下,或许会退缩,可是白老大却反倒豪气顿生,当下,他

  
  前还在发黑,根本什么也看不到,但是他努力使自己现出一个十分畅快的笑容,而且

  
  缓点着头,说了一声:“好。”
  
      此情此景,确然令人发呆,因为看起来,白老大不像是才捱了重重一击,倒像是

  
  喝了一大杯好酒一般。
  
      最吃惊的,自然是大麻子,他怔了一怔,手掌一翻,闷哼了一声,连他一向的规
矩,
  
  发掌之前,必然提醒对方也忘记了,第二掌击出,迳自击向白老大的右胸。
  
      右胸算是人身的要害了,那是肺门的所在,比起胸腹之间的软肉部分,自然严重

  
  多。
  
      白老大在这时,总算勉强可以看到眼前的情景了,他看到大麻子的手掌,向自己

  
  右胸拍来,他屏住了气,脸上仍在带着笑容——他再挺起气,这时也不敢出声,因为

  
  知道对方的掌力厉害,一开声,这口气屏不住的话,非命丧当场不可。他这里才屏住
气,
  
  大麻子的一掌,已经拍了上来,“叭”地一声响,和刚才的蓬然巨响,又自不同,如

  
  块铁板互击。
  
      大麻子立时抽掌后退,自老大身形仍是纹丝不动,也一样面带笑容。可是人人都

  
  道,中了大麻子的两掌,若是不受伤,实在是不可能的事,所以一时之间,全场寂静

  
  声,只有一个角落处,传来了一下惊呼,显然是一个女子发出的。
  
      白老大对这一切,全不知道,他不但眼前发黑,而且只听到耳际的轰轰之声,如

  
  马奔腾一般,他却忽然打了一个“哈哈”——全然是凭着一股坚强之极的意志力,才

  
  有下意识的动作。
  
      打了一个“哈哈”之后,他居然又叫了一声:“好。”
  
      大麻子说到这里,望了白素片刻,道:“令尊此刻,表面上看来,谈笑自若,但

  
  我知道他必然受了内伤,可是他当真视生死如无物,这样不怕死的汉子,我一生闯荡

  
  湖,见到的不超过三个。”
  
      白老大毫无疑问是不怕死的汉子,我把这时的疑问提了出来:“你一再说他外表

  
  无其事,怎么又可以知道他必然受了内伤?”
  
      大麻子叹了一声:“我和他面对面地站着,相隔很近,可以注意到他眼神涣散。

  
  时,他的笑容,竟然十分轻佻,像是在调戏妇女一样。在这种情形下,可以发出任何

  
  笑容,但绝对没有理由发出那样的笑容来的,由此可知,他对自己肌肉的控制,已不

  
  如意,那自然是受了内伤的表现了。”
  
      我听了之后,连连点头,心忖别看这大麻子是粗人,可是粗中也有细——可知在

  
  湖上,要混出名堂来,没有偶然这回事,必然有成功的道理在。
  
      白素听得紧张,连声音也有点变:“麻大叔,你明知他受了内伤,这第三掌——
?”
  
      大麻子吸了一气:“我岂是乘人之危之人,可是令尊他……唉,他……”
  
      大麻子看出白老大受了内伤,他心中敬重白老大是一条汉子,这第三掌,他就暂

  
  发出,沉声道:“姓白的,能接下我麻子两掌的,你已是罕见的高手,算了,你走吧

  
  这里没有人会阻住你。”
  
      若是大麻子的话一出口,大堂之中,完全没有人反对,那么,在完全没有把握的

  
  形下,也不算丢脸。
  
      可是就在大麻子的话出口之后,各人都沉默没有出声之际,一个女子娇声叫道:

  
  “且慢。”
  
      白老大也直到这时,才在第二掌的掌力之中,定过神来,恢复了视线,他看到,

  
  出了那一下叫声的,不是别人,正是铁头娘子。
  
      其时其他,任何人一听到铁头娘子这样叫,都必然认为铁头娘于是不肯罢休,一

  
  要白老大再接一掌,连白老大那么精明的人,都没有例外,所以他立时一声长笑,豪

  
  干云,朗声道:“讲好是三掌的,怎可以两掌就算,麻子,把你吃奶的气力拿出来。

  
      大麻子一听,粒粒麻坑都冒出了火,大喝一声,第三掌击出,攻向白老大的左胸

  
      (读者诸君请注意,在这一大段叙述之中,有许多细节,都神使鬼差地和日后发

  
  的事,有重要的关系,而在当时,是不被人注意的。)(在其时,没有人知道忽略了

  
  些细节,会有那么严重的后果。)(而有些细节,根本是无心的,甚至是不受控制的

  
  可是却偏偏变成了可怕的大误会,形成了延续几十年的可怕的悲剧。)在第三掌,尽

  
  大麻子并无意取白老大的性命,但也只好攻向他的左胸——大麻子总不能一掌拍向白

  
  大的面门,而左胸是心脏所在位置,白老大知道自己生死存亡的大关到了,他一提气

  
  把全身能积聚起来的力量,一起聚到左胸。
  
      在他这样做的时候,他的胸口,自然而然,向前挺了一挺,以致在旁观者看来,

  
  非但不逃,反倒是挺胸向前迎了上去,更增他的英雄气概。令得所有的人,都跟着他

  
  自然而然,吸了一口气。
  
      一掌击中,又是“叭”地一声,大有子怕白老大中掌之后摔倒,坏了他的英雄形
象,
  
  所以立时伸手,准备去扶他,可是白老大虽然天旋地转,情形比中了第二掌之后更糟

  
  五脏六腑,都在翻腾,但是一感到有人靠近身来,自然而然(那是一种条件反射作用
),
  
  一翻手,五指已扣住了大麻子的手腕。
  
      他在连接了三掌之后,非但巍然不动,而且又扣住了大麻子的脉门。这自然令人

  
  动,大麻子不由自主,发出了一下骇然之极的怪叫声来。
  
      而白老大一扣住了对方的脉门之后,脑中清醒,知道这时,自己一点力道也发不

  
  来,扣了也是白扣,反倒会泄了自己的底。所以,他五指才一紧,立时又松了开来,

  
  忍住了气血翻涌,双手抱拳,身子转动,作了一个四方揖,朗声道:“后会有期,白

  
  人暂且告辞了。”
  
      他也根本没有注意到,他身子转了一个圈子之后,恰好是面对着铁娘子停了下来

  
  说了“后会有期”,而且,这时,他全身像是要散了开来一样,也根本不知自己在这

  
  说的时候,表情怎样,眼神如何,但求不要哭丧着脸,保持笑容,已是上上大吉了。

  
  说完那一句话,自知再也不能开口,一开口,只怕发出的不是声音,而喷出大蓬鲜血

  
      这时袍哥大爷之中,颇有几个很想把白老大拦下来的,可是他们还没有言语行动

  
  大麻子已经喝道:“他下江汉子尚且言出如山,我们能说了不算吗?”
  
      他一面叫着,一面傍着白老大,大踏步走了出去。
  
      白老大在这时候,只浑觉耳际“嗡嗡”直响,天地像是倒翻了一般。一步步跨出

  
  却像是踩中厚厚的棉絮之上,他心中只想一件事:“离开。离开,就算死,也是死得

  
  远越好,远一步好一步。”
  
      就凭着这一意念,他一步又一步,向前走着,而大麻子一直跟在他的后面。
  
      我和白素,听到这里,不禁互望了一眼,一一大麻子说他一直跟在白老大的身后

  
  这就有点古怪了。
  
      因为我们知道,白老大自己说的,受伤之后挣扎坚持到了江边,这才口喷鲜血,

  
  栽进了江中,这才绝处逢生,遇到了救星的。
  
      这救星,我曾推测,而且十分肯定,是陈大小姐,难道我推测错了?救他的,是

  
  直跟在他身后的大麻子?
  
      如果是这样,那就未免古怪得很了。
  
      大麻子沉醉在往事之中,井没有留意我和白素的神情有点古怪,他舔了舔口唇(

  
  连唇上都是麻点),又大大喝了一口酒,叹了一声:,“白老大真是了得,我算着他

  
  一步必然会跌倒了,那我就立刻出手去救他,可是他硬是不倒,一步一步向前走着,

  
  然给他走出了两里多,到了江边。”
  
      我和白素互望了一眼,知道大麻子的叙述,到了紧要关头了。
  
      大麻子又再喝一口酒:“到了江边,他挺立着,望着滔滔的江水,也不知道他在

  
  什么,我看了他一会,才发现江边,另外有一个人在,那人也站在江边注视江水,一

  
  青丝,给江风吹了起来,散散地披拂,竟是一个女子,披着一件紫色的斗篷,看来如

  
  水中仙子一般。”
  
      大麻子在说到这一时候,措词大是文雅,可想而知,当时的情景,十分动人。
  
      大麻子又道:“是那女子先半转过脸来看白老大的,我一见那女子半转过了脸来

  
  心中就是一动,这美人儿肌肤赛雪,美丽无比,我曾经见过的,她是陈督军的大女儿

  
  我在帅府之中,见过两次。”
  
      大麻子讲到这里,白素伸过手来,紧握住我的手,她手心很冷,自然是由于大麻

  
  的叙述一我们的猜测没有错,在江边救了白老大,正是陈大小姐。所以,这才有日后

  
  人并辔进入苗疆的韵事,那么顺理成章推测下去,两人成为情侣,也自然是事实了。

  
      大麻子说到他认出了在江边的陈大小姐时,又向白素望了半晌。
  
      我看到这种情形,心中不禁一动,好一阵心跳,我指着白素问:“麻大叔,你看

  
  和陈大小姐,是不是有点相似之处?”
  
      在发出了这个问题之后,我和白素,都是心情紧张之极。人的遗传因子十分奇妙

  
  试想人的脸部肌肉,结构组合,何等复杂,稍有不同,就形成了人的容貌互异。可是

  
  传因子,却可以使得上一代和下一代之间,在容貌上有惊人的近似。
  
      我这一问自然是想弄明白陈大小姐和白素之间的关系。大麻子很吸了一口气,一

  
  一顿,十分肯定地回答:“论容貌,相似只有三四分,可是论气质神态,却活脱像是

  
  小姐,嗯,令堂好吗?”
  
      大麻于直接地称陈大小姐为“令堂”,又说了那一番话,这令得白素不由自主,

  
  出了一下呻吟声来。我也僵住了无话可说。
  
      因为大麻子的话,已经明明白自,说明了陈大小姐,就是白素的母肯定了这一点

  
  后,有许多谜团,自然也迎刃而解,例如韩夫人何以和白素一见如故,自然是二小姐

  
  白素身上看到她姐姐的影子之故。
  
      在容貌上,自素和父亲相当接近,但是她秀丽部分,必然来自她的母亲。
  
      一下子弄明白,确定了自己的生身之母是什么人,自素自然十分激动。也发出了

  
  阵呻吟声,大麻子毕竟是老江湖,看出了事有跷蹊,他便住口不再问,也不说,只是

  
  着我们。
  
      我忙道:“麻大叔,这其中有许多曲折,我们正要一一请教,请你先往下说。”

  
      大麻子倒也爽快,不再多问,接着道:“大小姐看到了令尊,怔了怔,看样子,

  
  正要向令尊说话,令尊伤势发作,一张口,喷出了一大口鲜血来,身又向前一俯,一

  
  栽进了江中,我立时一跃向前,一把没将他抓住,倒是大小姐先出手,抓住了白老大

  
  后的衣服,提起他上半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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