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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by (春天的小懒虫), 信区: SFworld
标 题: 老猫 7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Fri Oct 1 13:52:32 1999), 转信
第七章 妖猫的报复
我脑中的思绪很乱则以我在不由自主地摇着头。
所长又重提刚才的话:“如果你有那头猫,我想详细检查一下。”
我问道:“你还想发现什么?”
所长略想了一想:“刚才我对你说的,那位专家的准则,听来好像是唯一合
理的解释,但是事实上也有它不合理之处!”
我望着他,老实说,我的心中,反倒愿意那位专家的解释正确。我曾给不少
怪异的事弄得心神不定,但是从来也未曾像这一次一样,给一头猫弄得这样颠倒
过,我实在不想再提起任何有关那只猫的事了,所以我宁愿它是一只普通的老猫,
只不过是有某些不正常,是以才形成了它骨骼钙组织的异常变化。
可是,所长却又说那不合理!
我望着所长,并没有出声,所长接着又道:“你知道,任何生物,都有生长
的极限,简单地说,一头猫,如果它的骨骨钙组织已发展到了这个地步,它早就
无法活下去了。”
我略怔了一怔:“可是这头猫,却是活生生的!”
所长皱起了眉:“所以我才要看看这只猫,卫斯理,用人的情形来作譬喻,
这种情形,就像是有‘灵魂’顶着一个早已死亡的僵尸复活了!”
听得所长那么说法,我不禁苦笑了起来。
事情愈来愈荒诞了,我呆了好一会,才道:“你为什么不说有‘灵魂’借用
了那只猫的身体呢?”
所长像是自己也知道这种假设太不可思议了,是以他也自嘲地笑了起来:
“借尸还魂的事,究竟不怎么可靠,而且,人的尸体有机会被保存几千年,猫的
尸体有什么机会,被保存几千年?”
我思绪本就已经够乱的了,再给所长提出了“借尸还魂”这个问题来,我更
是茫然摸不着一点头绪。在那样的情形下。我莫名其妙地变得暴躁起来,大声道:
“太荒谬了,根本不可能有借尸还魂的事!”
所长睁大了眼,奇怪地望着我:“咦,我一直认为你是想象力极丰富的人,
你一直说,宇宙之间没有什么事是不可能的,所谓不可能,是人类的知识还未发
展到这一地步,是自我掩饰的词令。为什么你今天忽然改变了想法?”
我无法回答他的这个问题,只好苦笑着,拍着他的肩头:“请原谅我,因为
我实在给这头猫弄得头昏脑胀,不想它再出什么新的花样了!”
所长摇着头:“不要紧,我也不过随便说说。”
我叹了一声:“我一定会尽力去找那头猫,和它的主人,找到之后我通知你。”
所长高兴地答应着,送我出来。
到了外面,阳光照在我的身上,我看到了马路上的那么多行人,才肯定我自
己仍然是在我所熟悉、生长的世界之中。
我一定要找到那头猫,要在一个大城市中找到一头猫,那不是一件很容易的
事,但是,要找一个人的话,那就容易得多了,所以我下定决心,我要找到张老
头。
那头猫是张老头养的,张老头甚至经常带着它外出(古董店老板说的),那么,
张老头对这只猫一定极其熟悉,我想,如果找到了张老头,事情一定可以有进一
步的发展,不会像现在那样一片迷雾了。
但是,要找张老头的话,该如何着手呢?
我一面走,一面在想着,终于决定了去找古董店的老板。
当我见到了古董店老板之际,他对那一对被猫打碎了的花瓶,不住欷嘘,并
且告诉我,那暴发户也去找过他,希望再找一对同样的花瓶。
这正合我的来意,我怂恿他登一个广告,表示希望和那位出让花瓶的张先生
见面,我替他拟了这则广告,广告的文字,暗示着这对花瓶的卖主,如果和古董
店老板再见面的话,可以有意想不到的额外的好处。
人总是贪心的,我想,张老头在看到这则广告之后,或者会出现和古董店老
板联络。
我除了这样做之外,似乎已没有什么别的办法可想了。
本来,我也想到过,那头黑猫自己扯断了尾,血淋淋地逃走,或者张老头会
带它到医兽院去,我似乎应该到全市的兽医院去调查一下。
但是,我随即打消了这个念头,一则,当我想到这一点的时候,已经迟了,
如果张老头曾带猫求医,一定早已去过了。二则,我认为那头猫既然如此异乎寻
常,那么,张老头十之八九,不会带它去求医的。
我回到了家中,每天都等古董店老板来通知我张老头出现的消息。可是一连
等了七八天,都是音讯杳然。
白素看到我有点神魂颠倒,不住地劝我放弃这件事。事实上,张老头要是不
出现的话,我想不放弃,也不可能了。
天气渐渐凉了起来,是在离开我和化验所所长谈话的十天之后,那一天,我
们夜归,我和白素由一位朋友的车子送回来。
为了不过分麻烦人家,车子停在街口,我们走回家,当然要走的距离不会太
长,大约是两百码左右。
那时,是凌晨三时,街上静得出奇,我才走了十来步,就停了下来,十分惑
疑地问:“你觉得么?”
白素呆了一呆:“觉得什么?”
我有点紧张地道:“好像有人躲在黑暗中望着我们!”
一个敏感的人,是时时会有这种感觉的,我是一个敏感的人,白素也是。这
时,我看白素的神情,显然她也有了同样的感觉。
觉得有人在暗中监视着自己,那是一种十分微妙、很难形容的事。当有这种
感觉的时候,实际上,还根本看不到任何人,也看不见黑暗之中有什么眼睛的光
芒,但是却突然之间有了这样的感觉,使得人感到极度的不舒服。
白素和我的脚步慢了下来,我低声道:“小心,可能会有人向我们袭击。”
白素缓缓吸了一口气:“那么静,要是有什么人向我们袭击的话,一定会有
声响发出来的。”
我们一面说,一面仍然在向前走着,已经可以看到家门了,我又低声道:“
未必,或许当我们听到什么声音时,已经迟了!”
愈是接近家门口,那种被人在暗中监视着的感觉愈甚,可是四周仍是静得出
奇,一个人也没有。我和白素都感到十分紧张,我们终于到了门口,没有什么事
发生,我取出了钥匙来。
就在我要将钥匙插进锁孔之际,忽然听到白素叫道:“小心!”
那真是不到百分之一秒之间发生的事,白素才一叫,我便觉出,半空之中,
有一团东西,向着我的头顶,直扑了下来。
而也就在那一刹那间,白素一面叫,一面已然疾扬起她的手袋来。
那团自我头上扑下来的黑影,来热快到了极点,但是白素的动作也很快,
“拍”地一声,手袋扬起,正打在那团东西上。
那团东西,发出了一下可怕的叫声,也就在那一刹那间,我陡地想起,自半
空之中向我真诚下来的,正是那头老黑猫!
也就在那一下难听之极的猫叫声中,我的身子,陡地向后一仰,我已看清了
那头猫,它那双暗绿的眼睛,闪着一种妖光。
白素的手袋击中了它,但是它的身在半空中翻腾着,利爪还是在我的肩头上
疾抓了一下,使我感到了一阵剧痛,我立时飞起一脚,正踢在它的身上,它再发
出了一下怪叫声,又滚了开去。
等到我和白素一起赶过去追它时,它早已跑得踪影不见了。
这一切,加起来,只怕还不到十秒钟,我感到肩头疼痛,白素也惊叫了起来:
“你被它抓中了!”
我低头看去,肩头上的衣服全碎了,血在沁出来,我吸了一口气:“快进去!”
白素急急开门,我已将上衣和衬衫,一起脱了下来,肩头上的伤痕,约有四寸
长,还好,入肉不是太深,但是也够痛的了。
进了屋子,白素替我用消毒水洗着伤口,又扎了起来:“这猫……我看你要
到医院去。”
白素在那样说的时候,满面皆是愁容。
而我的心中,也觉得不是味道到了极点,我曾和许多世界上第一流的搏击专
家动手,而了无损伤,可是现在地叫猫抓了一下,那自然不是滋味之极了。可是
看到白素那样着急,我只好装着轻松一些:“到医院去?不致那么严重吧!”
白素却坚持道:“一定要去!”
我也感到事情有点不对头,那只猫,分明是有备而来,向我来报断尾之仇的,
虽然,从来也没有猫爪上有毒的记载,可是那是一头异乎寻常的怪猫,谁知道它
的爪上有些什么?
为了安全计,我的确应该到医院去,接受一些预防注射,是以我点了点头。
我们立即离开了家,在车中,我仍然努力在开解白素,我笑道:“这倒是一
篇很好的神秘小说的题材,这篇神秘小说,就叫着‘妖猫复仇记’好了!”
白素一面驾着车,一面瞪了我一眼:“别不将这只猫当作一回事,它既然能
找到你,一定不肯就将你抓一下就算了!”
我笑了起来:“是么?它还想怎样,难道想将我抓死?”
白素皱起了眉不说话。
这时,我自然没有把白素的话放在心上,因为不论怎样,我的“敌人”只不
过是一头猫,要是我连一头猫也斗不过的话,那还像话么?
所以,当时我只觉得好笑。
但是,当我从医院中回来之后,我就笑不出来了。
在医院中,我接受了几种注射,医生又替我包扎了伤口,等到我回家的时候,
天已亮了。
还未打开家门,我就首先发现,有一块玻璃碎了,而一推开家门,看到客厅
中的情形,我和白素两人都呆住了!
我立时发出了一下怒吼声——这是任何人看到了自己的家遭到这样卑鄙而彻
底的破坏之后,所必然产生的一种反应。
我双手紧紧地捏着拳,直捏得指节“格格”作响,白素则只是木然站着。过
了好一会,白素才首先打破沉默:“我早知道它会再来的!”
我在那一刹那间,有天旋地转之感,客厅中的破坏,是如此之甚,所有可以
撕开的东西,都被撕成一条条,桌布、皮沙发的面、窗帘,都变成了布条,甚至
连地毯也被撕裂了。
墙上挂着的字画,全成了碎片,有很多,好像还曾被放在口中咀嚼过。
所有可以打得碎的东西,都打成了粉碎,甚至一张大理石面的小圆桌,上面
也全是一条一条的抓痕,石屑散落在桌面和地上。
如果说这样的破坏是一头猫所造成的,这实在是令人难以相信的一件事。
但是,那的而且确是一头猫所造成的!
是猫的利爪,将一切撕成了碎片,是猫打碎了一切可以打碎的东西。自然,
那不是一头普通的猫,就是曾被我捉住过、弄断了它尾巴的那头妖猫!
我和白素互望着,我们的心中,都有说出来的气愤,家中的一切陈设家私,
全是我们心爱的,我们的家,是一个温馨可爱的家,但是现在,一切全被破坏了,
最令我们气愤的是,对方只是一头猫,就算你捉到了它,将它打死了,又怎么样?
它只不过是一头猫!
我们慢慢地向前走去,到了楼梯口,白素身子忽然微微发起抖来:“楼上不
知怎么样了?”
我陡然地吸了一口气,像是发疯一样地向上,冲了上去。还好,楼上的一切,
没有损坏,我打开了几间房门,房间内的一切,也未曾损坏。我和自素,一夜未
睡,都已经相当疲倦了,但是我们都没有休息,我们要收拾客饭厅中被毁坏的一
切。等到将一切被弄坏了的东西都搬弄了出去之后,我们的屋子,看来就像是要
搬家一样,几乎什么也没有了。
到了中午时分,胡乱吃了一些东西,我们上楼,在书房中,面对面坐了下来。
白素喃喃地道:“我早知道它会再来?!”
一听到白素重复那句话,我突然站了起来:“它还会再来!”
白素睁大了眼睛望着我,我道:“看,我使它断了尾巴,它来报仇,是不是?”
一头猫来向人寻仇,这事情听来有点匪夷所思,但是实际上,那猫的确是来
报仇的,是以白素在呆一呆之后,点了点头。
我指着自己的肩头(它还在隐隐作痛),道:“现在它的报仇并没有成功,它
只不过将我抓了一下,我伤得很轻,它虽然破坏了我客厅中的一切,但是对一头
猫而言,那是难泄它心头之恨的——”
我讲到这里,提高了声音:“所以,它还会再来,再来对付我!”
白素苦笑道:“那我们怎么办?我实在受够了!”
我冷笑着:“看我捉到了它之后如何对付它!”
白素望了我半晌,才道:“你准备如何对付它,它毕竟只是一头猫。”
我实在恨极了,我道:“然而,它比人还可恶,我不会放过它!”
白素又望了我半晌,才叹了一口气:“我不希望你因此而变得残忍!”
在白素没有那么讲的时候,由于我恨那头猫,恨到了极点,是以我心中,不
知盘算了多少方法,当我将那头猫捉住之后,可以虐待它,我甚至想到,要用沸
水来淋它!
可是,当我听到白素那样提醒我,我不禁感到很惭愧,我想:我是怎么了?
我从来也不是一个无聊到要虐待动物来泄愤的人,可以说,我从来也不是有那种
残忍虐待心理的人。
残忍的虐待心理,是人类的劣根性之一,是人类野蛮的天性之一。这种野蛮
的天性,虽然经过数千年文明的薰陶,但是还是很容易在没有知识的人身上找到
这种根深蒂固的野蛮天性。在街头上,不是经常可以看到身高几乎六尺的大人在
虐待小动物么?
我更一向认为,这种虐待残忍心理,从虐待小动物开始,就可以看出这个人
的野蛮和下流,那是一种兽性,是我最厌恶的事情。
但是,我自己却也在想着用沸水淋那头猫!
白素的话,使我感到惭愧,也使我感到。那头猫,在使我渐渐趋向不正常
,再下去的话,我可能会神经失常,变成疯子!
我心中暗暗吃惊,镇定了好一会儿,我才道:“不论怎样,我一定要捉到那
头猫!”
白素幽幽地问道:“有什么办法?”
我道:“希望它今天晚上再来,我去准备,我料它今晚再来,一定会来攻击
我!”
白素现出骇然的神色来,那头妖猫——称之为妖猫绝不为过——可以说防不
胜防,人枉为万物之灵,但是在狙击方面,想胜一头猫,可以说极不容易!
但是白素立时镇定了下来:“好,我们现在就开始准备!”
想到那头猫还会来,而我又可能捉到它,精神不禁为之一振。
我们先将要准备的东西记下来,然后去分头去买。
等到晚上,我们因为精神紧张和亢奋,反而不觉得疲倦了。
我们估计那头猫,如果够乖巧的话,可能要到下半夜才来,是以天色才黑
,刚吃完了晚饭,我们就睡了。我将一张大网,放在床边。
那张网和捉蝴蝶的网差不多,有一个长柄,是结实的尼龙织成的,柄上连着
一根绳子,可以将网口收小,我将网放在床边,以便一伸手就可以拿得到。
白素有她的办法,她将一条相当厚的棉被,放在身边备用。
我们两人,也经历过不少大敌,这时为了对付一头猫而如此大动干戈,想起
来,实在有点啼笑皆非。
八点钟,我们全睡着了,究竟一天一夜没有休息了,所以一睡着了之后,就
睡得很甜,闹钟在午夜二时,将我叫醒,我又摇醒了白素。
我们都躺在床上不动,等着,倾听着。
静得出奇,一点声响也没有。所有的窗子,全拉上了窗帘,所以房间中也暗
得出奇,什么也看不到。
我们等了足足一个钟头,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我低声道:“或许它不来了!”
白素苦笑了一下,我知道她苦笑的意思,那头妖猫,今晚就算不来,明晚也会
来的,明晚不来,后晚来的可能性就更高。
而我们是不能永远这样等下去的。
我不出声,在黑暗中,又等了半小时,我打了一个呵欠,正想说“我们别再
等了吧”,忽然,房门上,传来了一下轻微的抓搔声。
我立时推了白素一下,我们都在床上躺着不动。我自然不认为一头猫可以有
能力旋转门柄,开门进房间来。
但是我却清楚记得,我第一次到张老头家中去的时候,那猫曾在逃进房间之
后,将房门大力关上的。
今晚,我是特地等它来的,在我醒来之后,已将房门打开,房门只是虚掩着
的。
所以,在听到那一下抓搔声之后,我们立时一动也不动。
没有声响继续传来,但是我却可以知道,房门已经被推开,因为有些微亮光
射了进来。
紧接着,我更可以肯定,那头猫已经进来了!
我自然不能在黑暗之中,看到一头大黑猫的行动,但是我却可以看到它的一
对眼睛。它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着妖里妖气的光芒,它在了无声息地走进来。
我已经抓住了那张网的柄,那头猫也来得十分小心,它缓缓地向前走着,看
来像是一个惯于夜间行凶的凶手。
我紧紧地抓住肉柄,注视着它一闪一闪的眼睛,然后,突然之间,扬起网来。
我和那头猫,几乎是同时发动的,我才一扬起网,那猫也在这时,扑了上来,
它才一扑起,像是已经知道不对头了,是以它发出了一下怪叫声,而那张网,也
在这时,向它兜头罩了下去。
手中一沉,我知道那头猫已经落网了,我也不禁发出一下欢呼声来,这时
,我早已坐起了身来,立时想去收紧网口,可是,也就在那一刹那间,手中一轻,
那头妖猫,意然又跳了出去。
但是它才一跳出去,又是一声怪叫,它的那双绿黝黝的眼睛,已经不见了,
同时,它的叫声,听来也变得十分沉闷。
同时,白素大声叫了起来:“快开灯!”
我跳了起来,着亮了灯,看到白素将那张大棉被,压在地上,她又手紧按在
棉被上,那头猫,显然被压在棉被之下!
一看到这种情形,我不禁大吃一惊,白素可能还不知道那头猫的厉害,她以
为用一张厚厚的棉被,将猫压住,就可以没有事了。
但是,我却知道,那头猫的爪,利得超乎想象之外,棉被虽然厚,它一样可
以抓得穿。
所以我急忙叫道:“你快让开!”
白素却还不肯走,道:“我不能让开,挣扎得厉害!”
这时候,白素按着棉被,棉被下的那头猫正在竭力挣扎着,从那种挣扎的程
度来看,白素按着的,不像是一头猫,倒像是一个力气十分大的人!
我已拿着网,走了过来,也就在这时,白素发出了一下惊呼声,身子站了起
来。
不出我所料,猫爪已经抓裂了厚厚的棉被,一只猫脚,已经自棉被中直透了
出来。
我挥动着那张网,连棉被罩在网中,然后,收紧了网口,白素避得快,并没
有受伤。
等到我收紧了网口之后,我们两人才松了一口气,虽然我们对付的,只不过
是一头猫,但其激烈的程度,却是难以想象的。
当我将猫和棉被一起网住的时候,猫还是裹在棉被之内的。
但是这头老猫,却立时挣扎着,撕裂棉被,自被中钻了出来,它发出可怕的
叫声,咬着、撕着,想从网中挣将出来。可是那张网是用十分结实的尼龙绳结成
的,它一时之间,难以挣得脱。
那张棉被,在网中,已成了一团一团的碎片,白素走了出去,推了一只铁笼
进来,那也是我们早就准备好的,我提起网,放进铁笼,将铁笼完全锁好,才松
开了网口,那头大黑猫怪叫着,跳了出来,在笼中乱撞。
我先抖动着网,将网中的破棉被全抖了出来,然后,才缩回网来,那时,我
可以好好地注视着在笼中的那头大黑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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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在折腾电脑呢,还是电脑在折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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