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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by (春天的小懒虫), 信区: SFworld
标  题: 寻梦2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Fri Oct  1 14:00:59 1999), 转信

了进去。一进门,我就闻到了一股十分异样的气味。』
  简云一听到这里,?T地站了起来?s『我看不必再讲下去了。』
  我忙道?s『为什麽?t』   简云悻然道?s『没有人会在梦中闻到气味的。』
  杨立群涨红了脸?s『我闻到,每次都闻到?u』
  简云叹了一口气?s『那麽你说说,你闻到的是什麽气味?t』
  简云在这样讲的时候,语意之中,有著极其浓厚的讽刺意味在。
  我在这时,也盯著杨立群,想听他的回答。
  杨立群的叙述,他在梦中的遭遇,已经引起我极度的兴趣。或者说,不单是引起了
兴趣,简直是一种极度的惊讶和诧异,诡秘怪异莫名。
  至于我为什麽有这样的感觉,我自然会说明白。
  杨立群呆了一呆?s『我不知道,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气味,我从来也没有闻过这样的
怪味道。这种味道............』
  杨立群还没有讲完,简云竟然忍不住吼叫了起来?s『你根本不可能闻到什麽气味,
那是你的幻觉?u』
  杨立群立时涨红了脸?s『不是?u因为那气味太怪,我一直想弄清楚,却没有结果。』
  我作了一个手势,不让简云再吼叫下去,向杨立群道?s『你当然无法弄清楚,现在
要找一个发出这样气味的地方,至少在这个城市之中,根本没可能。』
  简云听得我这样讲,已经气得出不了声,杨立群则诧异莫名?s『你..........你知
道那是什麽气味?t』
  我点头道?s『我不能绝对肯定,但是我可以知道,那种气味,是蒸熟了的黄豆,被
放在压榨的工具上,榨出油来之後,变成豆饼之际所发出来的一种生的豆油味道。』
  简云用手拍著额头,拍得他的眼镜向下落,他也忘了托上去。他一面拍,一面叫?s
『天?u两个疯子,两个不折不扣的疯子?u』
 杨立群却被我的话震摄住了,他定定的望了我半晌,才道?s『对,我........我....
....我.........』
 他连说了三个『我』字,又停顿了一下,才用一种十分怪异的声音道?s『你怎麽知道
我是在一座油坊中?t你怎样知道我的梦?t怎知我在梦中走进去的地方,是一座油坊?t』
  我忙道?s『别紧张,说穿了十分简单,因为有人和你一样,也老做同一个梦,这个
人向我叙述过梦境,在梦中,他就进入了油坊,而且我相信,就是你曾经进入的那一
座?u』   杨立群的神情诧异更甚?s『那个人.......那个人........』
  我道?s『我一定介绍你们认识。』
  杨立群又呆望了我半晌,他还未曾开口,简云已经道?s『两位是不是可以不在我的
诊所说疯话?t』
  我叹了一声?s『简云,你听到的不是疯话,而是任何心理医生梦寐以求的一种极
其玄妙的灵异现象,你要用心捕捉杨先生说的每一个字。』
  我这几句话,说得极其严肃,简云呆了一呆,作了一个无可奈何的手势,不再驱逐
我们。
  杨立群又呆了片刻,才道?s『在梦境中,我是一个叫“小展”的人,因为每个人都
这样叫我。』
  他讲到这里,又苦笑了一下,道?s『不过我并不知道这个小展是什麽样子的,因为
自始至终,我都没有机会照镜子。』
  杨立群又躺了下来?s『我进去之後,看到里面有三个人。三个人全是男人,身形高
大,有一个还留著一蓬络腮胡子,看起来极其威武,这个大胡子,坐在一个极大......
..极大的石磨上。对了,我 进去的地方,正是一具大石磨。』
  『石磨在正中,左手边的一个角落.............』他讲著,挥了挥左手,指了一
指。然後才又道?s『 左手边,是一座灶,有好几个灶口,灶上叠著相当大的蒸笼,也
有极大的锅,不过蒸笼东倒西歪。我进去的时候,一个?C长子,就不住将一个蒸笼盖
在手中抛上抛下。还有一个人衣服最整齐,穿著一件长衫,手上还拿著一根旱烟袋。』
  杨立群停了一停,才又道?s『这个旱烟袋十分长,足有一公尺长,绝对比人的手臂
还要长,在现实的生活中,我从来也未曾见过那麽长的旱烟袋,我也一直在怀疑,那麽
长的旱烟袋,如何点烟的。』   简云不耐烦道?s『这好像可以慢慢讨论。』
  我瞪了简云一眼,拍了一下杨立群的肩头?s『有两个方法,一个是叫人代点,一个
是将一枝火柴擦著了,插在烟袋锅上。』
  杨立群呆了一呆,用力在躺椅上敲了一下?s『是。我怎麽没有想到这一点?t』
  简云又闷哼了一声,我向简云道?s『你要注意他的叙述。心理学家常说?s日有所思
,夜有所梦。可是杨立群先生的梦,和他的生活经历全然无关,他在梦境所看到的东西
,有许多他根本未曾在现实生活中见过。』
  简云的神情带著讽刺?s『不单是东西,还有他从来也未曾闻到过的气味?u』
  我和杨立群都没有理会他,杨立群续道?s『我一进去,那个拿旱烟袋的人,就用他
的烟袋直指著我,神情十分愤怒,坐在磨盘上的那个大胡子也跳了下来,和那瘦长子一
起,向我逼过来。』
  杨立群道?s『我本来就十分害怕,到这时,更加害怕,我想退,可是大胡子来到我
身旁。拿旱烟袋的厉声道?s『小展,你想玩什麽花样?t为什麽那麽迟才来?t在他喝问我
的时候,大胡子已在我的身後,揪住了我的胳膊?u』
  我听到这里,徒地征了一征,简云也呆了一呆,?T地挺了一下身子。
  我必须说明的是,这是,杨立群正在全神灌注地叙述著他的梦境,期间未曾有间断
,我和简云的反应,也未曾打断他的话头。
  但是我却必须在记述中将杨立群的话打断了一下,那时,我和简云两人,感到惊愕
的理由一致?s杨立群在讲述梦境,不知由什麽时候起,口音起了相当大的变化。
  不但是他发出来的声音,和他原来的声音听来有异,而且他所讲的话,所用的句子
,也和他所用的语言,大不相同。例如,他用了『揪住了我的胳膊』这样的一句话,而
且还带著浓重的山东南部山区的口音,那是一句土语,用他原来惯用的语言来说,应该
是『他拉住了我的手臂』。
  而杨立群的这种转变,显然是出於自然,绝不是有心做作。  
                                     
                                                           请看第二部 



第二部 另一个角度看怪梦 

  简云是一个出色的心理学家,他自然可以知道这种现象不平凡。这种现象,十分怪
异?s一个人不知觉在心理上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简云在挺了一挺身子後,他的神态,已不再那样不耐烦,而变的十分凝重。
  杨立群根本没有发现我们有任何异状,只是自顾自在叙述?s『拿烟袋的将烟袋锅直
伸到我的面前,里面烧红了的烟丝,在发出『滋滋』的声响,几乎要烙焦我的眉毛,他
又喝道?s『小展,快说出来,东西放在哪里,我们五个人一起干的,你想一个人独吞,
办不到?u』我害怕到了极点?s『我..........真的不想独吞?u要是我起过独吞的念头,
叫我天诛地灭,不得好死?u』
  杨立群讲到这里,才停了一停,神情十分可怖,眼珠转动著,而且不由自主喘著气
。停了好一会儿,才道?s『拿烟袋的像是不信,那个瘦长子,忽然一翻手,手里就多了
一柄小刀,小刀极锋利,在蒸笼盖上一划,就划穿了一道口子。接著,他就用小刀,在
我脸上比来比去..........』
  杨立群的神情更是害怕,脸上的肌肉,在不由自主地跳动著,好像这时,真有一柄
锋利的小刀,在他的脸上划来划去。
  我和简云又互望了一点,两个人都没有出声。
  杨立群双手掩住了脸?s『我早已经说过,这梦境令人绝不愉快,接下来发生的事情
更恐怖,他们,这瘦长子,拿烟袋和大胡子,他们三人,一直在逼问我一些东西的下落
,我却不说..............』
  当他讲到这里的时候,我插了一句?s『你是不愿说,还是根本不知道?t』
  杨立群放下了掩脸的双手,神情一片茫然?s『我不知道,我心念十分模糊,不知道
在梦里我是不肯说,还是根本不知道他们问的是什麽?u』
  杨立群喘了几口气,声音突然发起颠来?s『接著,大胡子就用力拗我的胳膊,瘦长
子用开始用刀柄打我的头,拿烟袋的用膝盖顶著我的小腹,他们痛打我,打我........』
  杨立群越是说,声音越是发抖,神情也可怕之极,甚至额上也开始沁出汗来。
  简云忙道?s『请镇定一点,那不过是梦境?u』
  简云连说了几篇,杨立群才渐渐恢复了镇定,可是神情仍是苦涩?s『我应该告诉你
们,每次梦醒後,我都感到被殴打的痛楚,而且这种痛楚,一次比一次强烈。昨天晚上
在梦中被殴打,令我现在还感到痛。』
  简云不由自主吸了一口气,我知道他心中在想些什麽。在梦中受到了殴打,会感到
被殴打的痛楚,那毫无疑问,是十分严重的精神分裂症。
  杨立群伸手抹了抹汗,坐起身子,又躺下来,声音有点断续?s『不过比起以後的发
展来,受一顿打,不算什麽。』
  『他们打了又打,我不断叫著。过了好一会,我被打的跌在地上,拿烟袋的在我面
前,大胡子伸脚踏住了我,我的口中全是血,他们三个人在商量著是不是要杀我,我心
中害怕之极。那拿烟袋的人道?s『小展,你自己好好想一想,犯的著犯不著。』
我还没说话,大胡子已经道?s『为了那婊子,你要死,我们成全你。』』”
  我忙挥了挥手,?s『等等,杨先生。你叙述的十分清除。可是在梦境中,他们对你
所讲的话,你究竟是不是清除知道是什麽意思?t』
  杨立群苦笑了一下,道?s『还是那种感觉,很模糊,不能肯定。』
  我没有再说什麽,杨立群被我打断了话头後,停了片刻,才道?s『拿烟袋的人又道
?s『你自己想清除,下一次,我肯放过你,他们两个也不肯。明天这时候,我们仍旧在
这里会面。』
  『他话一讲完,挥著烟袋,和瘦长子,大胡子一起向外走出去。大胡子临走的时候
,神情仍然十分愤怒,在我腰眼里踢了一脚。』
  杨立群说到这里,伸手按向腰际,神情十分痛楚,像是他的腰眼上,真的曾捱了重
重的一脚。
  他这种样子,看在我和简云的眼里,有点骇然之感。恰好他向我们望来,发现了我
们诧异的神情,他苦笑了一下,坐起身,拉起了衬衣,露出他的腰际。我和简云不由自
主,发出了『啊』地一下低呼声。   在他的腰眼上,有著一块拳头大小的暗红色。
  一个人的肌肤上,有这样的暗红色,本来是一种极普通的事。暗红色的,赭色,青
色的胎记,几乎每一个人都有。但是在听了杨立群的叙述後,又看到了这样的一块『胎
记』,那却令人感到极度的诡异。
  杨立群放下了衬衣,神情苦涩?s『现在我还感到疼痛,我不知做过多少遍这个梦,
在梦里,我这个部位,也不知被踢了多少次,疼痛的感觉,一次比一次尤甚。』
  简云吸了一口气,没有说什麽,杨立群道?s『简医师,你现在应该知道,这个梦,
如何干扰著我的生活?t』   简云苦笑了一下?s『整个梦境,就是那样?t』
  杨立群摇头道?s『不,不止那样,还有.............』
  简云已显然对杨立群的梦感到极度的兴趣,他说道?s『以後又发生了什麽事?t请你
继续说下去。』
  杨立群站了起来,自己去倒了一杯冰水,大口喝下,才又道?s『他们三个人走了,
我挣扎著,想站起来。就在这时,又一个人走了进来。』
  杨立群双眼睁的很大,气息急促,声音异样。这种神情,可以使人一看就知道,又
走进来的那个人,对在梦境中的他来说,一定十分重要。
  我也极紧张。因为我曾在不久之前听另一个人叙述梦境,梦境的经过,和杨立群所
讲的角度不同,但显然是同一件事。
  也就是说,杨立群所讲的梦,我听另一个人,从不同的角度叙述过。那另一个人的
梦,和杨立群的梦是同一件事,不过在梦中,他和杨立群是不同的两个人。
  这实在是极其怪异。而这时,我心情特别紧张,是由於我相信,那个走进来的人,
就是曾向我讲述梦境的另一个人在梦中的身份。
  我咽下了一口口水?s『那走进来的...........是一个女人?t』
  杨立群的神情本来已经够紧张的了,一听到我这样问,他整个人弹跳了一下,吃惊
地望著我,望了相当久,然后才道?s『是的,一个女人?u』
  我长长的吁了一口气,没有再说什麽。杨立群又呆了半晌,才道?s『进来的那个女
人,脚步很轻巧,我本来已因为身上的痛楚,几乎昏了过去,可是一看到他,我精神就
?T地一振,居然挣扎著坐了起来。她也疾步来到我的身前,俯身下来,搂住了我,我紧
紧地靠住她,感到安全和快慰。』   简云『嗯』的一声?s『她是你的梦中情人?u』
  『梦中情人』这个词,一般来说,不是这样用法,但是简云这时用了这个词,却再
恰当也没有。在杨立群的梦境中,他是一个叫「小展」的人,而那个女人,照他的叙述
,毫无疑问,是小展的情人。
  杨立群即时点了点头?s『是的,我感到自己极爱她,肯为她做任何事情。而且我也
模糊地感到,我已经为她做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我也在逼切的希望见到她,所以当她紧
紧拥住我的时候,我向她断续地说了一些话............』
  杨立群向我望来,神情迷惘?s『我记得在梦中对这个女人所说的每一个字,可是这
些话,究竟是什麽意思,我却不明白。』   简云道?s『你只管说。』
  杨立群道?s『这个女人,十分美丽,神情妖冶而动人,我在直觉上,好像她的年纪
比我大。因为她一来到我的身边,搂住了我之後,一直在抚我的头发,吻我的脸额,而
且不断在说?s『小展,小展,难为你了?u』我就说?s『翠莲........』
  杨立群说到这里,又停了下来,补充道?s『这个女人的名字叫翠莲,一定是,因为
我自然而然这样叫她。』
  我和简云点头,表示明白。杨立群道?s『我说?s『翠莲,我没有说,他们毒打我,
可是我没有说,为了你,我不会对他们说?u』翠莲一面用手抚著我的脸,一面亲著我?s
『你对我真好?u』我忍住痛,挣扎著想去拥抱她,她忽然道?s『你今天不说,我可不敢
保管你明天也不说。今天他们打你,明天他们可能真要杀人,你也不能说?t』
  我听到这里,忍不住打了一个寒噤。
  杨立群发觉我的神态有异,向我望来,我怕他问我是不是知道他的梦境进展下去的
结果,是以遍过了头,不去看他。
  杨立群并没有向我发问,只是说?s『当时我说?s『不会的,翠莲,我答应过不说就
不说,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甚至可以为你死?u』翠莲叹了一口气?s『那我就放心了?u』
  杨立群苦笑了一下?s『我真想不到,在梦境中,我是一个那麽多情的小伙子?u』
  我和简云互看了一眼,没有表示什麽意见。
  杨立群的梦境,到了这时,已经渐渐明朗化了。在这个梦里,一共有五个人,四男
一女,四个男人是?s拿旱烟袋的,大胡子,瘦长子,小展?r女的是翠莲。这五个人,做
了一件甚麽事,得到一些甚麽东西。这东西的收藏地点,只有小展知道,那三个男人逼
小展讲出来,而小展不肯讲。小展不肯讲的原因,是因为他曾答应过翠莲不讲。
  而小展爱著翠莲,翠莲令他著迷,他甚至肯为翠莲去死?u
  那个梦境发生的地点,是在中国北方的一个乡村,极可能是山东省南部和江苏省北
部的交界地区,具体的地点,是一座油坊。   这的确是一个相当怪异的梦境。
  杨立群在停顿了片刻之後?s『翠莲讲完了她放心这句话之後,忽然又道?s『那是你
自己说的?u你愿意为我死?u也只有你死了之後,心中的秘密,才不会有人知道?u』我仍
然心头极热?s『是真的?u』翠莲道?s『那太好了?u”这是我听到她讲的最後一句话。』
  简云吃惊道?s『为什麽,那大胡子又回来,将那个叫翠莲的女子杀死了?t』
  杨立群笑了几下,笑声苦涩之极?s『不是,她一讲完了这句话,我就觉得心口一凉
,眼前一阵发黑,甚麽声音也听不到了,我甚至不知发生了什麽事。在我做这个梦的次
数还没如此频密之际,我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麽事情。但是,渐渐地,我却知道了?u』
  简云神情骇然?s『这个女人........杀了你?t』
  杨立群点头道?s『显然是,梦到这里为止,我醒来,而且,请你们看我左心口那个
与生俱来的印记?u』   杨立群一面说著,一面解开衬衣的扣子,露出他的胸脯来。
  我和简云两人,都可以看到,在他的胸口,左乳之下,大约是第五根肋骨和第六根
肋骨之间,有一道看来简直就是刀痕的红色印记,大约四公分长,很窄的一条。
  稍有常识的人,一看这个印记所在的部位,就可以知道,如果有一柄薄而锋利的刀
,从这个部位刺进去,被刺中的人,会立刻死亡,甚至在感到痛楚之前,就已经死了。
因为这个部位,恰好在心脏的正中。
  而杨立群在梦中的情形,恰是如此?s小展的心口忽然中了一刀,立刻死亡,杨立群
的梦也醒了。当时,只有小展和翠莲在一起,小展不是自己刺自己,那麽,刺死小展的
,当然是翠莲?u
  我和简云呆望著杨立群心口的红记,半晌说不上话来。杨立群先开口?s『看,是不
是像极了一个刀痕?t』
  简云『嗯』的一声?s『太像了?u你在梦境中,是死在一个你爱的女人手里?u』
  杨立群苦笑了一下?s『是,这经历,比被三个大汉拳打脚踢,更令人不愉快。』
  简云挪了挪身子,接近杨立群一些?s『你一直受著这个怪梦的骚扰,从来也没对任
何人提起过?t』   杨立群道?s『没有?u』
  简云问道?s『你结了婚?t婚姻生活怎麽样?t』
  杨立群道?s『结了婚,七年了。』然後他顿了顿?s『从去年开始,婚姻生活就出现
裂痕,到今天,几乎已经完结,可是她不肯离婚。』
  简云又问?s『你对妻子也没有讲过这个梦境?t』
  杨立群摇头道?s『没有,对你们,是我第一次对人讲述?u』
  简云作了一个手势?s『你的婚姻生活不愉快,造成了你心理上的压力,使得你的梦
出现次数更多。在梦境里,你被一个你所爱的人杀死,这反映了你潜意识中,对爱情,
婚姻的失望,所以..........』
  简云用标准的心理分析医生的口吻,一本正经地分析著杨立群的心理状态,我在一
旁听著,实在忍耐不住,大声道?s『医生,你别忘记,他这个梦,从小就做,梦境根本
没有改变。在他童年的时候,有什麽对爱情,婚姻的失望?t』
  简云给我一番抢白,弄的一句话也说不上来,只是不断地托住他的眼镜。
  我立时又道?s『杨先生的梦,不能用寻常的道理来解释,因为太奇怪,单是他一个
人做这样的梦,还不奇特,而是另外一个人,也做同样的梦?u』
  杨立群迫不及待?s『请你快点告诉我详细的情形?u』
  我当然准备告诉杨立群详细的情形,也好同时使简云知道,事情非比寻常,不是他
所想像的的心理问题那样简单。要说这另一个人,做同样的梦,得从头说起。
  刘丽玲是一个时装模特儿,二十六岁,正是女人最动人的年龄。刘丽玲一直就是一
个美丽动人的女人,她出生时,是一个可爱动人的小女婴,长大了,是可爱动人的小女
孩,然後是可爱动人的少女,然後是可爱动人的女人。
  刘丽玲不但美,而且她的美丽,正属於这个时代的,她懂的装饰自己,也有很高的
学历,一百七十二公分的体高和标准的三围,更有著一双罕见修长的腿。
  刘丽玲懂的许多现代的玩艺,音乐,文学修养也高,性情浪漫,喜爱鲜花和海水,
活跃於时装界,看来比实际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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