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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by (春天的小懒虫), 信区: SFworld
标 题: 寻梦3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Fri Oct 1 14:01:58 1999), 转信
龄年轻的多。她一刻不懈地维持自己的仪容整洁,永远容
光焕发。
这样的一个美女,占尽了天地间的灵气,也享尽了天地间的一切福份,不知道有多
少公子哥儿追逐她,以能得到她的青睐为荣。 刘丽玲有两个秘密。
这两个秘密,可以称之为小秘密和大秘密。
小秘密是,刘丽玲在十八岁那年,结过一次婚。那是一次极不愉快的婚姻,一时冲
动,嫁给一个和她的性格,志趣,爱好全然不同的人。当时,几乎没有人不摇头叹息,
那个男人,甚至是样子也极不起眼,接近猥琐,连刘丽玲自己也不明白,为什麽会和这
样的一个男人结婚。
这个男人的名字叫胡协成。请记住这个名字和这样一个窝囊到了任何女人无法忍受
的男人,因为在整个故事中,他占有一定的地位。
这段不愉快的婚姻,维持了两年,刘丽玲和胡协成分手。刘丽玲开始周游列国,在
世界各地环游。
一直经历了四年的游历,她又回来了,在时装界发展。四年世界各地的经历,令的
她更成熟,更光芒四射,更加动人,也增加了许多知识,至少在语言方面的才能,以足
以令人吃惊。 知道刘丽玲在多年之前有过这段不愉快婚姻的人并不多。
幸运的是,在这两年不愉快的婚姻中,刘丽玲没有生育,她的身形,保持的比大多
数少女更好。 曾经结过婚,是刘丽玲的小秘密。
刘丽玲的大秘密是,她经年累夜,在有记忆的童年就开始,她不断做同一个梦,而
且,做同一个梦的次数,越来越是频密,几乎每天晚上都要做一次。从来也没有人知道
,一个外表如此光彩四射,在任何场所出现,都像明星一般灿烂的女人,内心会受到这
样一个怪梦如此深刻的滋扰,这种滋扰,令她痛苦莫名。
刘丽玲不曾对任何人讲起过她内心所受到的困扰和痛苦,一直到两个月前,她才第
一次对人说起,而听众只有两个人?s我和白素。
刘丽玲不是我的朋友,是白素的朋友。
白素和刘丽玲认识有多久了,我不知道,在白素带她回家之前,我也没有见过她,
只是在报章,杂志上,或是电视上看到过。她给我的印象,是极其能干和神采飞扬的一
个成功女性。
可是那天晚上,当白素扶住她进来,我从楼上下来,走到楼梯的一半,看到刘丽玲
的时候,决没有法子将她和平时的印象联系起来。我甚至根本没有认出白素扶进来的是
她。
我只看到,白素扶著一个哭泣著的女人走进来,那女人伏在白素的身上,而且紧紧
抱住了白素,头靠在白素的颈上,背部在不断抽搐,泪水已经将白素的衣服润湿了一大
片。
白素一面扶她进来,一面关上门。白素经常会做一点古里古怪的事情,但是像这样
,扶著一个伤心欲绝的女人回家来,倒还是第一次,所以我也有点目瞪口呆的神情。白
素一面扶著她坐下,一面向我望来?s『没见过人哭?t』
我忙道?s『当然见过,这位是...........』
我一面说,一面若无其事,脚步轻松地向下走来。当我走下楼梯之际,刘丽玲已经
坐下来,她仍然在哭著,抽噎著,歇力想使自己镇定,不想再继续哭泣。
所以,当我向她走过去之际,她挺了挺身子,也抬起头来。
我吓了一跳,因为她本来化著浓妆,因为流泪,化妆化了开来,整个脸,像是一幅
七彩缤纷的印象派图画?u
她显然也立时注意到我愕然吃惊的神情,立时转过头去,同时,以一种在抽噎中的
人,歇力想平抑心中悲痛的那种声调道?s『糟糕,我一定成了一个大花脸了?u』
我听出,她虽然尽一切的力量来表示轻松,可是这种情形,只是使人觉得她的心头
沉重和苦痛。
白素也没有说什麽,只是找了一盒面巾,放在她的膝上。刘丽玲开始用纸巾将她脸
上的化妆品抹乾净。五分钟之後,她再转过头来向著我。我直到这时,才认出她是什麽
人来。
她仍然带著泪痕,但是却掩不住那股逼人而来的美丽。尤其是她那种伤心,痛苦的
表情,更令她的美丽,看来惊心动魄。
她向我勉强笑了一下?s『对不起,卫先生,打扰你了。』
我摊了摊手?s『能有刘小姐这样大名鼎鼎的人物光临,太荣幸了。』
刘丽玲又勉强笑了一下,白素道?s『好了,别说客套话了。卫,丽玲有一个大麻烦
,你要帮她。』
白素说的十分认真。而且,我也知道白素的性格,刘丽玲的这个『大麻烦』,如果
她能单独解决的话,她决不会带刘丽玲来见我。
而世上如果有什麽大麻烦,是白素无法单独解决的话,那一定是真的不折不扣的大
麻烦了。所以,杀那之间,我也不禁紧张起来,神情严肃?s『什麽麻烦?t我,我们一定
尽力而为。』
刘丽玲苦笑了一下,她只是苦笑著,并没有开口说话。看她异乎寻常的苦涩的神情
,她像是不知如何开口说她的麻烦才好。
我向白素望去,白素指著刘丽玲?s『她一直在做一个梦?u』
我呆了一呆,不由自主,皱起了眉。女人有时会莫名其妙,但是白素却从来也不会?u
刘丽玲一直在做一个梦?u
这是什麽话?t简直全然不可解。而且,一直在做一个梦,那又算是什麽『大麻烦』?t
在这样的情形之下,我唯一的反应,只是『嗯』的一声,接著,又『哦』了一声?s
『她一直在做梦?t』
白素叹了一声?s『事情很怪。她一直在重复做一个同样的梦。以前,大约每年一次
,後来越来越频密,到最近甚至每天重复一次。』
在白素这样讲的时候,我发现刘丽玲紧咬住下唇,现出十分害怕,厌恶和痛苦交集
的神情。 我道?s『刘小姐的梦境,一定很不愉快?t』
白素提高了声音?s『为了这个梦,她快要精神崩溃了。』
我向刘丽玲望去。她犹豫了一下?s『这个梦极怪,在那个梦中,我是另外一个人。』
人做梦,在梦里是另外一个人,那有什麽稀奇?t庄子在梦里,甚至是一只蝴蝶?u
『梦一开始,我是在一口井的旁边,一口井,真正的井?u』
我道?s『井还有什麽真的假的?t井,就是井?u』
刘丽玲忙解释道?s『我的意思是说,这口井,唉,我该如何说才好呢?t我.........
我一直生活在城市,我从来也没有见到过一口真正的井。』
刘丽玲生长在一个富裕的家庭,一直在大城市生活,她一生之中,可能真的未曾看
到过一口井。
刘丽玲看到我的神情像是明白了?s『这口井,有著一圈围墙一样的井.........圈?t』
我点头道?s『是的,或者叫井栏,不必去深究名称了,你在井旁干什麽?t』
我本来还像加上一句?s『不见得是想跳下去吧?u』可是我这句话却被刘丽玲脸上那
种深切的悲哀,打了回来,没有说出口。
刘丽玲的声音中,充满了怅惘?s『我也不知道我在井边做什麽,我双手按在井....
.....栏上,井栏上长满了青苔,很滑,我俯身,向著井口,井很深,水面很平静,我向
下看去,可以很清楚地在井水中看到一个倒影,那是一个相当美丽的女人,我从来也没
有见过那麽异特的装扮。』 她讲到这里,一脸迷惑不解的神情,向我望来。
照她的叙述,她在井水的倒影中看到的那个女人应该是梦中的她。
我忙道?s『装扮是..........』
刘丽玲苦笑了一下?s『她穿著一件碎花的短袄,中国式,可是她..........那个在
井中水中倒影出来的女人,没有将领子的扣子扣上,中国式的短袄,如果这样穿法,很
不庄重。』
我笑了一下?s『刘小姐,不必研究服装怎麽穿法了,你所说的怪异,就是她的领子
扣子没有扣上?t』
刘丽玲忙道?s『不,还有更怪的,她的颈上,有著几道大约四公分长,半公分宽的
红印子?u』
刘丽玲说到这里,抬起头向我望来,脸上的神情也更迷惑,同时,指著右额?s『这
里,还贴了一种装饰品,是一个像指甲大小,黑色的圆点.........』
我听到这里,忍不住发出“啊”的一声响,站了起来,又立时做了下去。
白素道?s『听出一点味道来了?t』
我点了点头,事情是有点怪。刘丽玲在梦中看到的井水中的倒影,那个女人的这种
外形,在刘丽玲这样生活背景的人来说,自然怪异。但是对我来说,尽管刘丽玲的形容
不是很高明,可是只要略为想一想,就一点也不会觉得这个女人的造型怪异。
那是很普通的一种造型,在几十年前的中国北方,一般来说,有一种女人,被社会
道德观念和家庭妇女认作是『要不得的女人』(现在社会中也有这样的女人),她们就喜
欢作那样的打扮?s衣服的领扣不扣,露出颈来,而且在颈上,用瓦匙或是小钱,刮出几
道红印,以增娇媚。
至於刘丽玲所说的?s『一种装饰品』,『指甲大小的黑色圆点』,老天,那是一块
小小的膏药。
这块小小的膏药贴上去的作用,并不是表示他们有病,只是一种装模作样的娇态?u
我所以会惊讶地站起来又坐下,是因为真正觉得奇怪。刘丽玲不可能遇见过这样打扮的
女人。这样打扮的女人,早已经绝迹。我一面想,一面指著右额?s『你所说的那个圆点
,是一块膏药。』
刘丽玲道?s『我从来也未曾见过这样的女人,为什麽当我做梦,我对著井水的时候
,我会见到这样一个女人?t』
我想了一想,道?s『这种造型,在以前,中国北方相当普遍,或许你是在甚麽电影
里见过,印象深刻,所以才会在你梦里出现。』
刘丽玲呆了一会,然後,摇了摇头,显然并没有接受我的解释,但是也没有和我争
辩,只是继续道?s『这个女人十分美丽,有一股浓艳的妖冶。这个女人............我
应该说那是梦里的我,当时从井中看著自己,心里只觉得异常紧张,像是有一件重大的
事,等我去决定。过了一会,我直起身来,用力踢开了井边的一块石头,向前走去。我
走在一条小路上,路两旁全是农作物,路旁全是一种相当直的树,树叶的背面灰白色..
........』 白素补充了一句?s『我看这种树,一定是白杨。』
我当时不置可否地应了一声,并不认为路旁的树是白杨还是榆树有甚麽重要。但是
在我听到杨立群叙述他的梦境,讲到了路旁的那种树,我心中的吃惊,不必细说,各位
也可以了解。
刘丽玲神情惘然?s『我不知道那是什麽树,我只是顺手摘下了一片树叶,放在口里
含著,继续向前走,经过了一座相当高大的牌坊,不知道为什麽,我不是穿过牌坊的中
间部分过去,而是绕过去,因为牌坊的旁边,根本没有路,我绕过去的时候,一脚踏在
一个凹坑中,跌了一交,脚踝扭了一下,很痛.............』
刘丽玲讲到这里,停了片刻?s『每次做完同样的梦,醒来之後,我就像是真的跌过
一交一样,脚踝一直很痛。』
刘丽玲的话,我只是含含糊糊地听著,因为这时,我心中在想著别的事,而且感到
很吃惊。我做著手势,吸引刘丽玲的注意,同时问?s『那牌坊............上面应该有
字,你可曾注意到?t』
刘丽玲道?s『有,上面是「贞节可风」四个字,我跌了一交後,站起来,向牌坊吐
了一口口水,心里很生气。』
我和白素互望了一眼,白素向我做了一个无可奈何的手势。刘丽玲看到白素的手势
,扬了扬眉,表示询问。我和白素,都假装没看到她的的这种询问的神情。
可能由於我们假装得十分挫劣,所以给她看了出来。她用一种不满的声调道?s『两
位,这个梦,是我一生中最大的秘密,从来也未曾对任何人说起过。』
白素忙道?s『多谢你对我们的信任。』
刘丽玲叹了一声?s『希望你们听了之後,有甚麽意见,不要保留。』
我道?s『其实,也不是甚麽,根据中国乡村的一种古老观念,有一种女人,不能在
贞节牌坊下面经过,如果这样做的话,被记念的那个贞节的女子,会对她不利,你在梦
里,自然而然绕过去...........』
刘丽玲不等我说完,就『啊』的一声?s『我明白了,在梦里,在...........那个
梦里,我是一个不正经的女人。』 我含糊其词地道?s『大抵是这样。』
刘丽玲伸手在脸上抚摸了一下?s『一定是这样,因为我後来,还做了一件十分可怕
的事。』
这时,我对刘丽玲的梦,已经感到了极度的兴趣。趁她叙述停顿,我过去倒了一杯
酒给她。
刘丽玲接过了酒杯来,她十分不安,有极度的困扰。可是她拿酒杯的姿态,喝酒的
动作,仍然维持著优美。
她喝了一口酒?s『我挣扎著起身,忍著脚脖拐上的疼痛.............』
她讲到这里,我又徒地震了一震?s『你说甚麽?t你刚才说甚麽?t』
刘丽玲怔了怔,由於我的神情紧张,她又想不到甚麽地方说错了话,所以不知所以。
我忙道?s『你将刚才的话,再讲一遍。』
刘丽玲道?s『我站起来,忍住脚踝上的疼痛.............』
我摇头道?s『刚才,你不是这样讲。』
刘丽玲用不解的神情望著我,我提起脚来,指著脚踝?s『刚才,你称这个部位叫甚
麽?t』
刘丽玲侧了头,想了极短的时间,才『啊』的一声?s『是啊,刚才我不说『脚踝』
,而说『脚脖拐』,很奇怪,我..........也不知道为甚麽会用这样的一个词,可以这
样叫?t』 我道?s『这是中国北方的方言。你曾经学过这种语言?t』
刘丽玲摇头道?s『没有,那有甚麽关系?t』
我也不知道那有甚麽关系,只是做了一个手势,请她继续讲下去。
刘丽玲呆了片刻?s『我一路向前走,心情越来越紧张,再向前走,前面是一道围墙
,走近去,看到墙脚处,有人影一闪,走在我前面。』
刘丽玲道?s『这时,我心中紧张到了极点,我连忙躲起来,躲在一丛矮树的後面,
那种矮树上有很硬的刺,我躲得太急了,一不小心,肩头上被刺了一下.........』
她讲到这里,伸手按住她的左肩,近胸口处,向我和白素望来,神情犹豫。
在她讲到那种灌木上有刺时,我已经知道那是荆棘树。我『啊』地一声,说道?s
『那是荆棘,给它的刺刺中了,很痛?u』
刘丽玲的神情仍然很犹豫?s『会留下一个............疤痕?t』
我呆了一呆,一时之间不知道为甚麽她要那麽问。我想了一想?s『这要看被刺
到甚麽程度,如果刺的深了,我想会留下疤痕。』
刘丽玲出现了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我笑了起来?s『你在梦里被刺了一下,不
必担心会留下疤痕。』
刘丽玲叹了一口气?s『两位,说起来你们或许不相信,我被那尖刺刺中的地方
,真的有一个疤痕。』 我大声道?s『不可能?u』
这时,我已经被刘丽玲的叙述,带进了迷幻境界,话讲的极大声,而且,现出
了决不相信的神色。
刘丽玲又叹了一声。那天晚上,她穿的是一件浅米色的丝质衬衣,十分高贵。
她解开衬衣扣子,我看到了那个『疤痕』。
『疤痕』并不大,位置恰好在她的胸围之上,肩头之下,近胸处,就是她刚才
指著的位置。其实,那也不算是甚麽疤痕,只是一个黑褐色的印记。刘丽玲是一个
美人,肌肤白皙,这个印记,看来碍眼。
她立时掩起了衣服,抬起头,以一种微询的眼光,望著我和白素。我立时道?s
『这是胎记,每个人都会有,不足为奇。』
刘丽玲道?s『恰好生在我梦里被刺刺中的地方?t』
我已经准备好了答案?s『你倒果为因了?u正因为你从小就有这样的一个印记,
所以你才会在梦中,恰好就在个地方被刺刺了一下。』
刘丽玲的反应,和上次一样,仍是摇著头,不接受我的解释,可是又不说甚麽。
白素轻轻咳了一下?s『看起来,那个印记,真像是尖刺刺出来的。』
刘丽玲苦笑著?s『当时我也不觉得痛,可能因为太紧张,我只是顺手从腋下抽
出了一条花手巾,将手巾放进衣服,掩住了伤口。我一直向前看著,看到前面那个人
,转过了墙脚,我就立刻离开了藏身的矮树丛,走向前去。』
我用心听著,同时留意刘丽玲脸上神情的变化。我发现她越说越紧张,像是真的
一样。 她的双手紧握著拳,甚至身子也在发抖。
第三部 前生的孽债
在那一杀间,我想到了许多精神病上的名词,如『精神分裂』、『双重性格』之类。
但是全部都不得要领,只得听她继续讲下去。
刘丽玲又道?s『我来到墙角处,探头向前看,看到前面的那个人,在一扇半开的木
门前,神情像是很害怕,不能决定是不是要进去,那是一个小伙子,年纪大约二十多岁
,有点楞头楞脑,傻不里机的.........』
她讲到这里,又停了下来,重复地说道?s『傻不里机,傻不里机..........』
我道?s『这是北方话,形容一个人,有点傻气。』
刘丽玲的神情迷惘,显然她自己也不明白何以会选择了这样一个形容词。我突然起
了一种异样的感觉。因为我想到刘丽玲在梦中,看到那小伙子的时候,她心中一定想到
那小伙子有点『傻不里机』,所以她才会自然而然讲了出来。
可是,为什麽刘丽玲在梦中会用一种她平时绝不熟悉的语言?t这真的有点怪不可言。
刘丽玲又喝了一口酒,转著酒杯?s『那小伙子终於走了进去。他一进了门,我就急
急跟了进去,在门口,我停了下来,向内看。门内是一个院子,堆著很多奇形怪状的东
西。』 我作了个手势?s『例如甚麽?t』
刘丽玲皱起了眉,道?s『很难形容,有的,是圆形的大石头,有的是一个个草织成
的袋子,里面放著东西,还有一个是木槽.........』
刘丽玲顺手移过一张纸来,取出笔,在纸上画著那种『木槽』的形状。
(我在听杨立群叙述他的梦境时,一提起那种木槽,我就告诉他,那时一种古老的
油坊之中,用来榨油的一种工具。但当时,即时刘丽玲画出来了,我仍然不知道那是
甚麽。直到她再向下讲,使我知道她在一个油坊中,我才知道那木槽是甚麽。)
(各位现在一定也已经明白,杨立群的梦,和刘丽玲的梦,是同样的一件事,经由
两个人由不同的角度来体验。)
(我在听杨立群讲到一小半的时候,已经明白了这一点。一个梦境,两个人的梦境
,竟像是实际发生过的事,分别由两个人自不同的角度来体验,我一生中遇到的怪事
之中,堪称第一。) (所以,我听杨立群讲述的时候,心中惊骇莫名,举止失常。)
当时,我和白素看著刘丽玲画出来的木槽,都没用甚麽话好说,因为我们都不知
道那是甚麽。
刘丽玲又道?s『在院子面前,是一栋矮建筑物,可是有一个极大的烟囱。那小伙
子向前走著,突然在一个草包上拌了一交,踢穿了草包,自草包中滚出许多豆子来,
当时,我看到他跌在地上,叫了他一声。』
我听到这里,不得不打断她的话头?s『等一等,你叫他?t』 刘丽玲点著头。
我道?s『你.........认识他?t』
刘丽玲道?s『我想应该是的,但是这种感觉十分模糊,我不能肯定,可是我却能
叫他。』 我问道?s『你叫他甚麽?t』
刘丽玲的神情十分古怪?s『我.......叫他.......『小展』,这是甚麽意思?t』
我吸了一口气?s『这小子姓展?t』 刘丽玲道?s『姓展?t有人姓这种姓?t』
我道?s『当然有,七侠五义中的主要人物,南侠展昭,就姓展,在山东省,那是
一个相当普通的姓氏,是一个大族。』
刘丽玲眨著眼?s『我叫了他一声,他怔了一怔,而我又十分後悔,觉得不应该叫
他,便缩回身子,那小伙子.......小展在起身之後,回头看了一看,就走进了建筑物
之中,而我,则伸手紧按自己的腰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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