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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by (春天的小懒虫), 信区: SFworld
标 题: 寻梦5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Fri Oct 1 14:04:00 1999), 转信
,因为我们两
人,都对这个梦那麽熟,这一定很有趣。』
我还是摇著头,杨立群叫了起来?s『你答应过,介绍这个人给我认识』。
我的神情有点无可奈何?s『是,我答应过,但是我现在改变了主意。』
杨立群盯著我?s『为了甚麽?t』
我很难回答他这个问题,只好摊了摊手?s『我不想回答。』
杨立群徒然大声道?s『我知道,你怕我一见到这个人,就回刺他一刀,将他刺死。』
我一听到杨立群这样说,不禁乾笑了一声。
我虽然不是怕他见到了刘丽玲之後刺她一刀,但总也有点类似的担心。
我想了一想?s『杨先生,你一直受这个梦的困扰,你来看简博士,目的是想减轻精
神上的负担,我相信现在一定减轻........』
杨立群一挥手,粗暴地打断我的话题?s『不,更严重。你不知道做这个梦的痛苦,
我一定要找到那杀我的人───』
他讲到这里,突然停了下来,神情极其古怪,是他连自己都感到吃惊的那种样子。
简云和我,自然更加吃惊,一起望定了他。
杨立群当然也感到自己的失言,他呆了半晌?s『我并不想报仇,只是想减少痛苦。』
我吸了口气?s『在梦中你捱的那一刀,并没有痛苦,痛苦的是被那三个人打。』
杨立群低下了头,然後,又缓缓抬起头来,叹了一声?s『不?u刚才我向你们讲述梦
境,隐瞒了最重要的一点,我.......中刀之後,并不是立刻就死,而是还有一个短暂时
间的清醒────』
杨立群讲到这里,不由自主,发出一下类似抽搐的声音。这种声音起自他的喉间,
他的喉结,也在急速地上下移动。就像是他的心口中了一刀,血涌了上来,在他的喉际
打转,情景真是诡异到了极点。
我和简云屏住了气息,望著他。他一直抽搐著,喘著气,竟难以讲下去。我不禁叹
了一声?s『你不说,我也知道,因为那个在梦中杀你的人,感到你临死之前的眼光,极
其可怕。由此可知你心中的怀恨。』
杨立群等我讲完,才道?s『是的,在那一杀那之间,我心中的痛苦,愤恨,真是难
以形容,在不到一秒钟的时间之内,我下了极大的决心,如果我死了之後变成鬼,一定
要是一个厉鬼,要加十倍的残忍,向杀我的人报仇?u我.......是那麽的爱她,那麽信任
她,为了她我可以做任何事,可是她却杀了我。』
杨立群越讲越激动,到後来,他额上的青筋,现得老高,汗珠比豆还大,一滴一滴
,向下滴来。他才进医务所来的时候,情形已经很不正常,但是和此际比较,他才进来
时,再正常不过。
简云很害怕,当杨立群越讲越激动,站起来挥著手,咬牙切齿时,他不由自主地退
了几步。
我也看出了情形不对头,如果杨立群再在这种情绪激动的情形下讲话,他会产生严
重的精神分裂,以为自己真是『小展』。这种情形必须制止,是以我走过去,抓住了他
挥动的手臂。
我抓的极用力,可以使一个人产生相当程度的痛楚,而使他自幻觉中惊醒。可是,
我却意料不到,杨立群的反应,竟是如此奇特。
他现出十分痛苦的神情,?T地叫了起来,声音尖锐,惨厉。而且,他的口音也变了
。他叫道?s『我不怕,你们再打我,我还是说不知道?u』
简云在一旁,不由自主,发出一下呻吟声。我也大吃一惊,不由自主松开了手。杨
立群连推了几步,跌倒在地。双手抱头,身子蜷缩著,剧烈发抖。
他那时的姿态,怪异到极点。我立时想到,『小展』被那旱烟袋,瘦长子和大胡子
围殴,可能就用这个姿势来保护他自己。
杨立群的梦,就算真的是他前生经历,也只不过一直在他梦中出现,至多造成他精
神上的困扰。在现实生活中,他是杨立群,决不是梦中的『小展』。可是这时候,『小
展』不但进入他的梦,而且,还进入了他的现实生活。
他蜷缩著,抽噎著,尖声用那种古怪的北方口音叫著,他已不再是杨立群,活脱是
小展?u
那情景看在眼中,令人遍体生寒。简云手足无措,我虽然比较镇定,也不知如何是
好。
杨立群的身子越缩越紧,叫声越来越凄厉,每一下叫声之中,都充满了痛苦。如果
不是身心都受到极度的创伤,任何人都无法发出那麽痛苦的叫声。
我看这样下去,决不是办法,只好走向前去,抓住他的手,将他拉了起来。杨立群
并没有抗拒,立时给拉了起来,和我面对面。我的目光,一和他的双眼接触,心就不禁
怦怦乱跳,他的双眼之中,充满了红丝,而且眼神之中的那种痛苦,怨恨,难以形容。
我虽然决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他的事,可是看到了他这种眼神,还是吓了一大跳。
我忙叫道?s『杨先生?u』
可是杨立群像是完全未曾听到,他的声音在杀那之间,变得极嘶哑?s『为甚麽?t翠
莲,我那麽爱你,肯为你做任何事,你为甚麽..........?t』
他突然讲出这样的话来,更令我骇然。
第四部 锲而不舍寻找梦境
杨立群已经极不正常,我扬起手来,准备重重地打他一个耳光。
通常,人如果极度混乱,一个耳光可以令他清醒。可是我的手才扬起来,简云就
抓住我的手腕,向我使了一个眼色?s『小展,你爱翠莲,肯为她做任何事,是不是
?t』
我一听到简云叫杨立群为『小展』,而且这样问,已经知道他的用意。
简云是心理学专家,他看出杨立群精神分裂。他也知道,在这样的情形下,最好
诱 导他,使他逐渐恢复正常。
我明白了这一点,後退了一步。简云站在杨立群的对面,又将刚才的问题,细问
了 一遍。
杨立群立时呜咽了起来?s『是的,是的。』
简云又道?s『你太爱她了?u愿为她做任何事,甚至愿为她死?t』
杨立群继续呜咽道?s『是.......』
简云大喝一声?s『小展,既然这样,你死了,还有甚麽可以记恨?u你愿意为她而
死 ,你自己愿意,还怨甚麽?t』
杨立群被简云一喝,?T地怔了一怔,现出十分冤屈的神情。可是这种神情只维持
了 极短的时间,他?T地又哑著声叫了起来?s『我愿意为她死,可是......可是....她杀
我 .....她杀我?u那不同.....她杀我,我那麽爱她,可是她心里没有我。她心里,我还
不 如一条狗,我....我...』
杨立群嘶声力歇地叫,简云又开始手足无措。我也发现,心理学专家的办法,无
法在杨立群的身山奏效,既然这样,就只好让我来试一试最原始的方法。我搓了搓
了手,一声大喝,出手快如闪电,手才扬起,『啪』的一声,已自我的右掌心和杨
立群的右脸 之间,传了出来。
那耳光打得重,杨立群?T地侧向一边,撞在一张旋转椅上。挨住了那张椅子,椅
子转动,他也随著转动。等到椅子停下,他『咚』一声,跌倒在地,动也不动,
一声也不 出,昏了过去。
简云吓了一大跳?s『你将他打昏了?u』
我瞪了简云一眼?s『你有更好的方法?t』
简云叹了一声,拿起一大瓶冷水来,我忙拦住他?s『等一等,如果他醒来之後,
仍 然像刚才的样子,我们怎麽办?t』
简云苦笑了一下?s『刚才,他简直将自己当成了梦中的小展,这是严重的精神分
裂, 必须由精神病专家来治疗。』
我苦笑了一下,的确,如果杨立群醒来之後,和刚才一样,那麽他就是一个不折
不 扣的疯子。疯子,自然只好送进疯人院去?u
我心中很沉重,好好的一个人,如果被一个不断重复的怪梦弄疯,那多可怕?u我
没有再说甚麽,向简云做了一个手势,简云将一大瓶冷水,向杨立群的头上,直淋
了下去。
杨立群慢慢睁开眼来,眼中神情,迷惑不解,和刚才完全两样?u
我向他伸出手,他抓住我的手,我用力一拉,将他拉了起来。他一面抹著脸上的
汗珠 ,一面问?s『发生了甚麽事?t』
简云在我後面拉了拉我的衣衫,我明白简云的意思?s『没有甚麽,你突然昏了过
去, 可能精神太紧张,我们用水将你淋醒了过来。』
杨立群的神情,极度疑惑,又用手摸著他的脸,我那一掌打得十分重,他的半
边脸 ,已经红肿了起来,当然会感到疼痛。
他一叠声追问道?s『有人打我?u为甚麽?t』
我和简云互望了一眼。刚才『化身』为小展,他全然不知道。这倒有点像是俗称
『鬼上身』的灵魂附体。可是杨立群的情形,堪称特别之极,他自己的鬼,上了他
自己的身?u也就是说,是他前生的某一端经历,又在他的今生生活中重现?u(如果承
认杨立群的梦境,是他前生的经历)我忙道?s『杨先生,没人打你,你跌倒的时候,
脸撞在桌子上 。你突然昏了过去,我们都来不及扶你,真对不起?u』
杨立群神情疑惑,但是他也很聪明,看得出如果追问下去,我们也决计不会再说
甚 麽,是以他索性不再问,只是道?s『我这个梦,是我前生的经历?t』
我这时,十分后悔将刘丽玲的梦讲给他听。如果我没有说甚麽,就可以用另一个
角度去解释这件事而令杨立群信服。这时,如何解释同一事故,在两个完全不相干
的人梦 中出现?t我想了一想?s『可以这样假定。』
杨立群『哦』地一声?s『这样说来,在若干年前,真的发生过这样的一件事?t在
中国北方的一个油坊之中,一个叫『小展』的人,曾被三个人毒打,而且被一个他
所爱 的女人杀死?u』
我又想了一想?s『理论上来说,应该如此。』
杨立群立时反驳?s『不是理论上,是实际上,应该如此。』
我做了一个随便他怎麽说的手势?s『不过先得肯定,人真有前生。』
杨立群反应理智?s『是的,先必须肯定有前生。』他讲到这里,顿了顿?s『其实,
在逻辑上,可以反证。』
我怔了一证?s『甚麽意思?t』
杨立群道?s『肯定了有前生,就可以肯定若干年前在那座油坊中,真有这样的事
发生过。相反的,如果证明了若干年前,在某地的一个油坊,真有这样的事发生过
,那就 可以证明真的有前生了。』
我乾笑了两声,打了几个『哈哈』?s『你别开玩笑了,你怎麽能证明若干年前,
在 一个油坊中发生过那样的事?t』
杨立群没有答覆我这个问题,只是紧抿著嘴,不出声。过了一会,他才道?s『卫
先生,谢谢你告诉我另一个人的梦。虽然你不肯讲出这个人的身份名字来,但至少
我知道 ,曾杀了我前生的人,现在还在。』
我听得他这样讲,不禁又惊又怒?s『杨先生,你这麽说是甚麽意思?t』
杨立群道?s『我只不过指出一个事实。』
当时,我怒气上涌,真想再重重地再给他一个耳光,但是我忍住了没有动手,只
是 道?s『你这样说,全然不符合事实,杀小展的女人,早已经死了。』
杨立群道?s『可是她却投生了?u』
我大声道:『那又怎样,已经变成了另一个人了?u』
杨立群用一种诡异的目光望著我?s『不,不是另一个人,我身上有小展的记忆,
那 个人有翠莲的回忆,交集在一起,事情并没有完。』
我本来还想讲甚麽,但是继而一想,何必和他多费唇舌。
首先,他无法证明若干年前中国北方的一个小油坊中发生过甚麽事。就算证明了
, 他也无法知道刘丽玲是有另一个梦的人。
可是,他诡异无比的神情,令我有异样的感觉,我道?s『杨先生,你现在日子过
的很好,事业成功,名成利就,比以前一个乡下小子,不知道好多少,何必追究前
生的事 ?t』
杨立群脱下外衣,用力抖去外衣上的水珠,大声道?s『我的生活一点也不好,我
一点也不快乐。不将这个梦境中的一切清楚,这一辈子,也决不会有快乐,你再劝
我都没 用?u』
我见他固执到这种地步,自然没有甚麽可说,只好摊了摊手。
我道?s『有一点你要知道,你决计无法在我这里得到那个人的消息。』
杨立群听了之後,一直瞪著我,我也瞪了他好久,杨立群才道?s『好。』他讲了
一 句『好』字之後,顿了一顿,才又道?s『到时再说。』
我不明白他『到时再说』是甚麽意思。而杨立群却已经转过身去,和简云握了握
手?s『谢谢你,我真是不虚此行,在卫先生的叙述中,使我知道了我的梦境,原来
还有 这样超特的意义。』
我啼笑皆非?s『也没有甚麽特别意义,我劝你不必为这个梦伤脑筋。』
杨立群又发出了诡异的一笑?s『我不是小孩子,知道应该怎麽做?u』
他说著,径自向门口走去,简云替他开了门,杨立群将外套吊在肩上,就走了出去
。
简云关好门,背靠在门上,向我望来。我耸了耸肩?s『我们尽了责,他来的时候,
精神 异长紧张沮丧,走的时候却充满了信心。』
简云不住托著他的眼镜,来回渡了几步?s『你不应该将另一个人的梦,讲给他
听。』
我苦笑道?s『如果你在两个月前,听到过这样的一个梦,今天又听到杨立群的叙
述,你会怎样?t能忍得住不讲?t谁回想到他竟然这样神经病,把前生和今生的事,
混淆不 清。』
简云又来回渡了几步?s『看他刚才昏过去之前的情形,他的精神不正常,万不能
让 他知道另一个人是甚麽人。』
我道?s『放心,他不会在我这里得到消息。』
简云道?s『别人呢?t』
我想起了白素。只要我回去对白素一说,白素自然也不会透露任何消息。至於刘
丽玲本人,我也深信,她在对我和白素讲了她的梦境後,再也不会对任何人讲起,
倒大可 以不必担心杨立群会知道是他,跑去在她心口刺上一刀。
所以我道?s『别人也不会知道?u』
简云搓了搓手?s『那样,或许比较好点。』
我忍不住问道?s『你究竟在怕甚麽?t』
简云神情苦涩?s『很难说,整间事情,诡异到这种程度,任何可怕的事都能发生
。』
他讲了之後,过去斟了一杯酒,一口喝乾,突然向我问来?s『卫斯理,我的前生,
不知 道是甚麽人?t』
我给他没头没脑的一问,问得无名火冒三千丈,立时没好气地大声道?s『谁知道,
或许就是那个络腮胡子,再不,就是那个拿旱烟袋的?u』
简云连连挥手?s『别开这个玩笑。』
我因为急於要回去,和白素见面,告诉她会晤杨立群的事,所以也不再在简云的医
务所多逗留,告辞离去。
一回到家里,我拉著白素,逼著她坐下来,然後,原原本本将杨立群讲述的一切,
复述了一遍。
白素有一个很大的好处,就是当她在听人叙述一件事之际,绝少在中间打岔。等到
我讲完,我已经从她的神情上,看出她感到极度的兴趣。可是,她却说道?s『你不该
将 刘丽玲的梦讲出来。』
我呆了一呆,简云曾经这样说过,白素又这样说,我只不过呆了极短的时间,就道
?s『你是怕杨立群去对付刘丽玲?t』
白素的语气,和简云一样?s『谁知道,整件事,太古怪玄妙了。』
我笑了笑?s『我们不必瞎担心了?u』
白素又发了一会怔,也没有再说甚麽。接下来的几天之中,我和白素不断地讨论这
件事,我也知道,白素还曾特地去接近刘丽玲,可是几天之後,她就放弃了。因为刘
丽玲非但绝口不提及她的梦,而且还有意疏远白素。看来她对於自己曾向我们讲述她
的梦, 表示相当後悔。
在这样的情形下,白素不便去作进一步的探索,所以事情算是渐渐淡了下来。一直
到我和简云研究的课题,告了一个段落,也未曾再见过杨立群出现在简云的医务所。
大约是我和杨立群见面之后的一个多月,我忽然接到了小郭的电话。
小郭,本来是我进出口公司中的一个职员,后来开设了一家私家侦探社,早几年,
已经是名探一名了。如今,更是不得了,他的侦探事务所,早已装上了电脑,事业发
展得极理想,已经是他这一行中的权威了。人一当了权威,总不免和以前有所不同,
所以,近年来,我和他的联络也逐渐减少了。他忽然会打电话给我,我知道,一定是
有什么古怪的司发生了。小郭知道我是最喜欢古怪事情的。我在电话中,听到了他权
威的声音 ,道?s『我的侦探社,接到了一宗奇异之极的委托?u』
我『哦』地一声,道?s『要你查什么?t』
小郭道?s『一件谋杀案?u』
我立时道?s『谋杀案不是私家侦探的业务范围,你还是多替有钱太太找她丈夫的情
妇好?u』小郭给我说得连权威的声音也变得狼狈起来,说道?s『别取笑我,这件谋杀
案 ,是发生在多年之前的。』
我道?s『多少年之前?t』
小郭笑道?s『不知道。』
我有点生气道?s『要查什么?t』
小郭道?s『这还不算奇,奇怪的事,还在后面。不单不知道谋杀案是在什么时候发
生的,而且,不知道是在什么地方发生的?u』
我“嘿嘿”冷笑了两声,道?s『十分有趣?u』
『十分有趣』的意思,就是一点也没有趣。因为这是不可能的事。任何谋杀案,时
间、地点全是不可或缺的线索,如果连这点线索都没有,又怎么知道会有这样的一件
谋 杀案?t
小郭忙道?s『你听我说下去,托我查案的,只知道案中死者和凶手的名字。甚至那
还不能算是名字,只是一种称呼。』
我抱著姑妄听之的态度,听他讲下去。小郭道?s『那件谋杀案中的死者,叫作
『小展』。』
我一听到这里,整个人都震动了起来,忙叫道?s『你等一等。』
小郭给我突如其来的吼叫声吓了一大跳,道?s『你怎么了?t』
我笑道?s『没什么,我只不过想猜一猜凶手的名字,如果你一说出来,我就不能猜
了。』
小郭『哈哈』大笑,道?s『别开玩笑了,你怎么猜得到凶手的名字?t』
我道?s『如果我猜到了,怎么说?t』
听得我这样讲,小郭倒也真精乖伶俐,知道我神通广大,不敢小瞧我,忙道?s『猜
到就猜到,没有怎么样。』
我叹了一声,道?s『好吧。本来,至少可以赢你一箱好酒,那个凶手,是个女人,
叫翠莲,对不对?t』
我的话一出口,就听到小郭在电话中发出了一下呻吟声,但是随即他就道?s『你认
识那个委托人?t』
我笑了起来,道?s『对,一戳穿,就一点也不稀奇。你接受了没有?t』
小郭道?s『他能提供的线索,只是时间大约在三十多年前,地点是中国北方,山东
、江苏交界处的一个农村中,凶案发生的地方,是一座油坊。在凶案地点的附近,有
一 条通路,两旁全是白杨树,还有一座贞节牌坊。』
我一听到『小展』两字,就知道这件怪案的委托人,一定是杨立群,所以小郭向我
讲到这些时,我一点也不觉得惊奇。
我只是道?s『小郭,很难根据这点线索找到地方的,你该知道,近三十多年来,这
个地方,经历了多少战争?t经历了多少动乱?t什么油坊、牌坊,一定早已不存在了。』
小郭叹了一声,道?s『我也这样说,可是这位杨先生,一定要我们派人去查一查。』
我『呵呵』笑道?s『生意上门,你随便派一个人去走一遭,就可以收钱,何乐而不
为?t』
小郭道?s『可是这件事十分古怪,你想,杨先生为什么要查这件案子?t』
我知道小郭这样问,一定是杨立群未曾向他说过自己的梦,所以小郭也觉得莫名其
妙。我想了一想,道?s『谁知道他是为了什么。』
小郭感到很失望,因为的的反应很冷谈。他又讲了几句,就挂上了电话。我在放下
电话之后,呆了半响,心中想,杨立群原来真是这样认真。
他如果是这样认真,我倒有必要去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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