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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by (春天的小懒虫), 信区: SFworld
标  题: 寻梦9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Fri Oct  1 14:08:00 1999), 转信

    刘丽玲略带自嘲地道?s“我曾经结过婚，你想不到吗?t”
    杨立群的神态，看来一本正经?s“是的，真想不到。”他讲到这里，略顿了一顿，
刘丽玲的心中，正在不知甚麽滋味之际，杨立群已经立时道?s“因为我还是一个处男
，想不到那麽多。”
    他讲完这句话之後，就哈哈大笑起来，刘丽玲一跃而起，作势要踢他。他抓住了刘
丽玲的脚，刘丽玲倒了下来，两个人紧紧拥在一齐，在甲板上打著滚，一直滚到一堆
缆绳旁边才停止。
    游艇在海上，一直到第二天下午才启航回市区，刘丽玲在两天後，和白素一起吃午
饭时，偷偷地讲经过告诉了白素。
    白素当时正在喝汤，她不是不过镇定的人，可是听了之後，手也不禁有点发抖，她
忙道?s“丽玲，我认为，不论你多爱一个男人，在他面前，多少还是保留一点最後秘
密的好。”
    刘丽玲满脸春风?s“我不想在他面前，保留任何秘密，我想他也是一样。”
    白素更加吃惊?s“你准备对他说一切关於你的事?t甚至......包括......那个梦?t”
    白素在说到“那个梦”之际，声音变的十分沉，而且充满了神秘。刘丽玲的脸色，
在听了白素的话之後，迅速变得忧郁，低下头，过了好一会，她才道?s“这个梦，我
不会对他说。可是如果我们生活在一起，他一定会知道。”
    白素盯住她?s“难道你一直.......”
    刘丽玲道?s“是的，除非我不做这个梦，不然，一到最後，我一刀刺进了......”
    白素忙道?s“不是你刺人，是梦中的那个女人用刀刺人。”
    刘丽玲苦笑了一下?s“那个女人就是我?u一定就是我?u”
    白素按住她的手臂?s“你绝不能这样想，那不过是一场梦，那个女人，是你在梦中
的化身。”
    刘丽玲的神情更苦涩?s“为甚麽我会有这样的梦?t梦中的那个女人，一定是我.....
我在甚麽时候的经历，或许，是我的前生?t”
    这是在刘丽玲口中首先提出“前生”两个字来，白素一听，连忙用旁话打岔?s“前
生?t人对于今生的事，尚且不能知道，还谈甚麽前生?t”
    刘丽玲呆了片刻?s“总之，每次有这样的梦，梦醒之後，我一定会发出极其惊恐的
叫声，在惊叫中醒来，并不是每一个人都有，他一定会问我，我该怎麽说?t”
    白素又吃了一惊?s“丽玲，你才跟我说你们在游艇上......怎麽那麽快就讨论到同居了

?t”
    刘丽玲大方地笑了一下?s“不是讨论到同居，而是已经同居了。”
    白素“哦”地一声，有点不知怎麽回答才好，过了一会，她才道?s“可能我的脑筋
太古老了，有点不适合这个时代的男女关系。”
    刘丽玲道?s“当然，因为你有十分美满的幸福婚姻，不需要再去追求可以给自己快
乐的男女关系，所以你才觉得意外。像我这样，可以让我快乐的男女关系，简直是生
命的组成部分，一旦有了这样的爱情，我可不愿意浪费半秒钟。”
    白素似是“哦哦”地应著。刘丽玲道?s“我们既然已经相爱，又全是成年人，何必
再忸怩，他已经搬到我的住所来。”
    白素总算明白了刘丽玲和杨立群之间的最近关系，她试探著问?s“那麽，在你们一
起的几晚之中，你并没有做那个梦?t”
    刘丽玲道?s“还没有，但是我知道，迟早，我一定会做这个梦，一定会在尖叫中醒
过来。”
    白素紧握著她的手?s“就算是，也不要紧，你就说做了一个恶梦，任何人都会做恶
梦，他也不会追根寻底。”
    刘丽玲用汤匙搅著汤，低声道?s“惟有这样解释，唉，真不知为甚麽会有这样的梦
。”
    白素没有再说甚麽，刘丽玲在忧郁了一会之後，又开朗了，像是一个初恋的小女孩
向白素说了许多有关杨立群的事，在她眼中看来，杨立群没有一样不好，每一个小动
作都很可爱。沉醉在爱河的人，看起对方来，全是那样。
    白素在向我转述这些情形之後，摇著头?s“杨立群和刘丽玲还完全不知道他们前生
有纠缠，看来杨立群也很小心，不至於将自己的梦对刘丽玲提起。”
    我叹了一声?s“正如你所说，知道和不知道，结果一样，他们相识，相爱甚至已经
生活在一起了。”
    白素想了片刻?s“如果他们知道，可能不同，杨立群会由爱转恨，把她杀了报仇?u
”
    我打了一个寒战?s“你说得太可怕了。”
    白素喃喃地道?s“但愿永远不会发生。”
    事情是总会发生的。正如刘丽玲所说，只要她和杨立群生活在一起，只要她再做这
个梦，这个秘密，就很难维持下去。
    那一天晚上，和刘丽玲，杨立群同居之後的其它日子，并没有分别，下午五时半，
他们两人的车子，在一个十字路口会合。然後，就像繁忙的都市马路，只有他们两人
在驾车，他们像顽童一样地追逐，甚至突然停下来，两架车靠在一起，然後自窗中探
出头来，迅速地一吻，而不顾前後左右人的大声嚣骂或吹口哨。
    到家之後，还是刘丽玲的住所。刘丽玲本身事业极成功，她过著豪华的生活，她的
住所，布置得十分舒适。刘丽玲和杨立群的同居生活，有一个其他男女所没有的优点
，就是他们两个人全不在乎钱，所以谁住在谁的屋子里，都不会有自卑感。
    一进门，他们两人就热烈地拥抱，然後，是炽热得连钢板也会融化的一个多小时，
他们才嘻哈笑著沐浴，开始播放音乐，一起煮熟，进餐，然後再沉浸在音乐之中。
    在他们两人的天地之中，只有欢乐。
    午夜，他们并头躺了下来。不久，刘丽玲先睡著了。才睡著不久，她就开始做梦，
梦一开始，她在一口井旁，从水中的倒影之中看著自己。
    在梦中，刘丽玲不再是刘丽玲，是一个叫翠莲的女人。
    梦境一丝不变，到了最後，翠莲一刀刺进了小展，小展用那种怨恨之极的眼光，望
向翠莲，梦醒了。
    和以往无数次一样，刘丽玲是在极度的惊恐之中，尖叫著惊醒的，而且身子立时坐
了起来，睁大了眼。
    事後，刘丽玲对白素这样说?s“我一坐起来，立时睁大眼，但是在最初的杀那间，
我甚麽也看不到，只感到梦里面，那个小伙子怨毒无比的眼光，仍然在我的面前，我
实在太惊恐了，意识到，立群就在我的身边，我不应该尖叫，他会问我为甚麽，我不
想他知道我经常会做这样的梦，可是我却实在忍不住。”
    白素问道?s“为甚麽?t你是一个很有自制力的人。”
    刘丽玲苦笑道?s“因为那时，我已经完全清醒了，完全从梦中醒了过来。”
    白素听得莫名其妙?s“既然完全醒了过来，那你更应该........”
    白素的意思是，既然完全清醒了，就更可以忍住尖叫，忘掉梦中的惊恐。
    刘丽玲在不由自主地喘著气?s“是，我已经完全清醒了，可是我却清楚看到，有一
对充满了怨毒的眼睛，就是梦中的那一对，就在我的面前，就在我的面前?u”
    当时，这样的情景，一定令得刘丽玲骇惧已极，所以她向白素讲到这里，她不由自
主，用手遮住了眼。白素也听得心头乱跳，勉强说一句?s“那.....怎麽会，不会的。”
    刘丽玲道?s“一看到那对眼睛，又尖叫起来，但是我立时发现，用那种眼神望著我
的是立群，他也坐著，满头是汗，甚至额上的青根也现了出来，而且，在大口喘著气
，样子极其痛苦。”
    白素“啊”地一声，她已经猜到发生甚麽事了，但是却没有说甚麽。
    刘丽玲又道?s“我叫了两声，立群一直望著我，我勉力定了定神?s“立群，你干甚
麽?t”立群又喘了几声，才十分软弱无力地道?s“对不起，吓著你了，我才做了一个
恶梦。”立群的神态，迅速地恢复了正常，他抹著额上的汗?s“一定是太疲倦了，所
以才会做恶梦。”我表示同意，我们又躺了下来。”
    白素听得十分紧张?s“他没有问你做甚麽恶梦?t”
    刘丽玲道?s“没有，为甚麽要问?t我也没有问他，恶梦就是恶梦，每一个人都会做
，有甚麽好问?t”
    当白素向我转述之际，我听到这里，不禁叹了一声?s“偏偏他们两人的恶梦不同。
”
    白素吸了一口气?s“你有没有留意到刘丽玲叙述，他们两人，同一时间惊醒?t”
    我怔了一怔?s“是，这说明他们两人，同时进入梦境，在梦境所发生的一切，完全
配合，翠莲一刀刺进小展胸口，也正是小展中刀的时候。”
    白素出现了骇然的神情来?s“以前就是这样?t还是当他们两人睡在一起之後，才是
这样?t”
    我苦笑道?s“谁知道?u”我讲了之後，顿了一顿，才道?s“第一次，他们两人互相
不问对方做了甚麽恶梦，第二次可能也不问，第三次呢?t以後许多次呢?t只要一问，
杨立群就立刻可以知道他要找的“某女人”是甚麽人?u”
    白素苦笑道?s“照他们两人如今热恋的情形来看，就算杨立群知道了，怕也不会怎
麽样吧?t”
    我重复著白素的话，语音苦涩?s“怕也不会怎样吧，谁知道事情发展下去会怎麽样
?u”
    白素苦笑道?s“最安全的方法，当然就趁现在坼开他们，但是我想，世界上没有人
，没有任何力量可以做到这点。”
    我叹了一声。我也相信是。杨立群和刘丽玲都不是少男少女，他们都极有主见，这
一类的人，绝不轻易爱，而一旦爱情将他们连在一起，也就没有甚麽力量可以拆开他
们。我又叹了一声?s“只好由得他们，看来，不论事情如何发展，都不是人力所能挽
回的。”
    白素的神情很难过?s“我们两人最难过，明知会有事情发生，却一点办法也没有。
”
    我也神情苦涩?s“那有甚麽法子，或许这也是前生因果。说不定你的前生，就是那
个瘦长子。”
    白素“呸”地一声?s“你才是那个那旱烟袋的。”这样一说，气氛轻松了许多，反
正也是没办法的事，也只好丢开一边。
    在刘丽玲和杨立群同时做恶梦的第二天，刘丽玲就向白素叙述了经过，白素在中午
向我转述，下午，她不在家，我正在整理一些文件，和另外一件怪异的事情有关，日
後我会记述出来。
    下午三时，门铃突然响起，我听到老蔡去开门，又吩咐来客等一等，我伸手翻了翻
记事簿，今天下午三时，我并没有约会，可知来人是不速之客，并未经过预约。
    我听到老蔡拒客的声音，而来人则在囔叫?s“让我见他，有要紧的事。”
    我一听声音，那是杨立群。
    我站了起来，打开书房门，看到杨立群正推开老蔡，向上走来，我沉下脸?s“杨先
生，你有所谓要紧的事，我没有?u”
    杨立群呆了一呆，他当然听出我言词中的不满，可是他还是迅速向上走来，来到我
的面前，直视著我。
    我也瞪著他，足有半分钟之久，他才道?s“好，我认输了。”
    我一听，失声笑了起来?s“杨先生，我和你之间，并无任何赌赛，有甚麽输赢?t”
    杨立群一怔，?T然叫道?s“有，我赌你会忍不住好奇心，想继续知道我收集到的资
料。”
    我一面让他进书房坐，一面哈哈大笑?s“你证实了人有前生，对於你前生的细节问
题，怎麽会有兴趣?t”
    杨立群才坐下，又?T地站了起来?s“你一定有兴趣，一定会有。”
    我摊开双手，道?s“好吧，你一口咬定我会有兴趣，我也不妨一听。”
    杨立群立时道?s“可是，你得告诉我，那个某女人是谁，在哪里?t”
    我又笑了起来?s“杨先生，你曾自称自己是个商人，我看你是不太成功。你有一批
水货，每天白付仓租，有人肯代你免费运走，已经是上上大吉，你还有甚麽条件讨价
还价?t”
    杨立群睁大著眼，望著我，大口喘著气。他那时候的样子，和上次收拾录音带离去
的那种狡猾神情相比，有天渊之别，看来可怜的很。
    我正想开口劝他，别再枉费心机去寻找某女人，也别将前生的事，纠缠到今生来。
可是我还没开口，他已经哑著声叫了出来?s“我一定要找到她，一定要?u”
    我有点厌恶?s“你这个人，怎麽......”
    我的话还没有讲完，杨立群又叫了起来?s“非找到她不可，要不然，我就不会有幸
福。”他叫著，停了一停?s“我目前极幸福，我不想这种幸福生活，遭到破坏。”
    杨立群这样说。我真有点发怔。他说他目前的生活极幸福，那自然是指他和刘丽玲
之间的关系。而他却拼命去找这个某女人，那才真的没有幸福?u
    当然，我绝不会向他说明，我望著他，他喘的更激烈?s“昨天晚山，我又做那个梦
。”
    我仍然只是哦的一声，杨立群捏著拳，叫道?s“我从恶梦中惊醒，将睡在我旁边的
人，吓得惊叫起来。”
    我竭力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心中不知是甚麽滋味。
    杨立群以为刘丽玲的尖叫，是被他吓出来的。不知道刘丽玲的尖叫，完全是由於她
自己的梦。
    我心中在想，杨立群的这种误会，不知道可以持续多久?t正当我在想的时候，杨立
群已经粗暴地推了我一下?s“你现在明白了?t”
    我假装胡涂?s“我一点也不明白，睡在你身边的人，是谁?t”
    杨立群像是想不到我会有次一问，呆了一呆?s“刘丽玲。”
    我装出诧异的神情来?s“你们的感情，进展神速。”
    杨立群闷哼了一声?s“第一次，我可以向她解释，我做了一个恶梦，但如果次数多
了，每次半夜三更，将她惊醒，她会以为我有神经病，会离开我。”
    我喃喃道?s“你的神经本来就不正常。”
    杨立群?T地叫了起来?s“告诉我那个女人是谁，我就可以终止那个恶梦。”
    我不禁大是恼火，励声道?s“放你的狗臭屁?u就算你知道那女人是谁，你用甚麽办
法可以不使自己再做恶梦?t照样刺她一刀?t”
    杨立群给我一骂，脸涨的通红，张大了口，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继续对他毫不客气地骂道?s“别做你的春秋大梦了，你是一个神经病人，我建议
你好好地去接收治疗，离开刘小姐，她是一个好女孩，你这种神经不健全的人，完全
不配和他在一起。”
    杨立群被我的话激怒，他?T地狂叫了起来，跳著，冲向我，挥拳向我打来，我一伸
手，抓住了他的拳头，用力一推。
    那一推，将他推得向後连跌出了七八步，重重地撞在墙上，令得他的神智清醒了一
些。所以，当他再站定的时候，狂怒的神情不见了，他喘住气，抹著汗，垂著头，向
外走去。当他走到门口的时候，他才向他带来的那个小包，指了一指?s“全部录音带
都在，你可以留著慢慢研究。”
    我正想拒绝他的“好意”，他又神态十分疲倦的挥了挥手?s“你当是可怜我，让我
去见一见那个在前生杀了我的女人。”
    我这时，倒真有点同情他，忙道?s“你见了她，准备怎样?t”
    杨立群叹了一声?s“我?t我当然不会杀她。我只不过想知道，她为甚麽要杀我，让
我解开心中这个结，或许不会再做同样的梦。”
    我苦笑著，明知道自己绝无可能答应他的要求，但我还只是暂且敷衍著他?s“我看
也未必有用，不过可以考虑。”
    杨立群无助地向我望了一眼，再指了指录音带?s“你听这些录音带，可以知道我的
发现，其中有一些极其有趣。”
    我不知道他这样说有甚麽意思，而且关於他的事，我也必须和白素商量一下，所以
我道?s“明天你有没有空?t这个时候，我们聚一聚?t”
    杨立群望了我半晌?s“好?u”

                                                             请看第七部


第七部?s几十年前的严重谋杀案

    平时，日子一天天过，如果没有什么意外发生，一个隔天的约会，是十分平常的
事。
    我当时是准备听了录音带之后，再好好劝解杨立群，不要再谈前生的事，和今生的
生活纠缠不清的。我绝想不到，明天，到了约定的时候，我会在一个决料不到的场合
见到他。自然，这是明天的事，在记述上，应该押后。
    杨立群答应一声之后，向外走去。我送他出门，看他上了车，驾驶离去。他才一
走，我就以一百公尺冲刺的速度奔回来，抓住录音带，直冲进书房。我想听杨立群
追录他前生经过的过程很久了，上次杨立群卖了一个关离去，恨得我痒痒的。但由
于他提出的条件我无法答应，所以只好心中怀恨，无法可施。这时能够得偿所愿，
我真是半秒钟也不愿再耽搁。
    我打开那小包，取出录音带，装好，将以前听过的部分快速卷过去，找到了上次中
断的地方，才继续用心听。
    以下，就是录音带我未曾听过的部份。
    李?s死在南义油坊，俺到的时候，保安大队的人也来了，还有一个女人在哭哭啼啼
           ，俺认得这个女人，是镇上的“破鞋”。
    杨?s那“破鞋”──
    李?s人生得挺迷人。这女人在哭著，对保安大队的人说，她来的时候，大义哥已经
            中了刀，不过还没有断气，对她说出了凶手的名字。
    杨?s（失声）啊──
    （我知道杨立群为什么听著李老头的话，会突然失声惊呼一下的原因，因为他知道
        翠莲是在撒谎。）
    （翠莲的谎言，杨立群可以毫不思虑，就加以指出，但在当时，是完全没有人可以
        揭穿她的谎言的?u）
    李?s（继续地）那破鞋告诉保安大队，大义咽气时，说出来的凶手名字是王成?u
    杨?s王成是什么人?t
    孙?s(声音不耐烦地）杨先生，你老问这种陈年八股的事有什么意思?t
    杨?s（愤怒地）你别管我，要是你对我有什么不满意，可以向你的上级去反映?u老
            大爷，王成是什么人?t
    李?s王成是镇上的一个二流子。
    （如果杨立群在一旁，他可能又会按下暂停键，问我明不明白“二流子”是什么意
        思。二流子，就是流氓混混，地痞无赖。）
    李?s保安队的人一听就跳了起来，嚷著，快去抓他?u快去抓他?u当时俺一听……一
            听……

（在这里有杨立群的声音作补充，李老头的神情变得十分忸怩，像是有难言之隐。）
    杨?s请说，你怎么了?t
    李?s（声音很不好意思地）俺一听保安队要抓王成，就发了急……
    孙?s（插口）那关你什么事?t
    李?s（声音更不好意思）王成……平时对俺很好，经常请吃点喝点什么的，所以，
              俺一听要去抓他，心中很急，拔脚就奔，要去告诉王成，叫他快点逃走──
    杨?s等一等，老大爷，你是怎么啦?t展大义是你哥哥，你想叫杀你哥哥的人逃走?t
    李?s（激动地）这是那破鞋说的，俺根本不相信王成会杀人。那破鞋不是好人?u
    孙?s哼，老大爷，这你可不对了。
    李?s俺那时是小孩，也不知什么对不对?u俺奔出去，也没人注意。奔到镇上，冲进
            王成的家，他家里很乱，人也不在，邻居说他好几天没回家了，再去找他，也
            没找著，以后也没见过他?u
    杨?s那么，以后展大义的事呢?t
    李?s（迟疑地）草草地葬了大义，镇上的人议论纷纷，王成一直没露面，保安队也
            不了了之，以后，也没有什么人再记得了。
    杨?s（声音焦切地）你再想一想，是不是还有记得起来，有关展大义的事?t
    李?s( 陡然大声）对了，有。保安队有一个小鬼队员，年纪比我大不了多少，一天
            突然对俺说，要是展大义不死，应该是个大财主。俺问他这是什么话，他说，
            早半年，镇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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