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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cgl (老顽童), 信区: SFworld
标 题: 异灵5
发信站: 紫 丁 香 (Wed Dec 1 14:31:15 1999), 转信
他像是知道了很多,却又是一无所知。那就像生命,你以为知道了很多,其实永远
是个提灯的盲人,不知手中的灯笼是否熄灭了。
凌渡宇驾着吉普车,沿着依恒河主要源流朱木拿河的公路,同瓦拉纳西的方向进发
。清晨时分,空气份外清新,今天是他第二日的车程了,估计下午四时许,将可抵达这
印度教徒心目中最神圣的城市。
恒河的源头起於喜马拉雅山脉南坡加姆尔的廿戈特力冰川,冰川溶解的水,和印度
的季候雨,造成恒河大小河道源源不绝的水流,所以在西南季风盛行约五月至九月的雨
季,水位猛涨,时常发生泛滥,一月至五月旱季时,流量剧减,恒河这种不稳定的性格
,也决定了印度人笃信天命的性格,在其一程度上甚至有点自暴自弃,安於命运的安排
。
这时是八月中旬,印度季候雨肆虐的期间。昨夜才下了场大雨,道路泥泞满地,幸
好凌渡字的吉普车性能极好,当然免不了颠簸之苦了,不过他的情绪却颇佳。
并不喜欢新德里,人太多了,农村经济长年不景,引致大量印度人涌往城市,工作
僧多粥少,街上满是流浪者和讨钱的贫民,使他感到非常不舒服。
兼且最怕烦琐碎事,这两星期来为沈翎的开采大计忙得透不过气来,日下所有必需
的器材付运,均已办妥,人也轻松过来。
朱木拿河清澈的河水,在左侧奔腾汹涌,远近的树木青葱翠绿,使他心胸扩阔,焕
然一新。
吉普车以六十多里的时速前进,在这样的道路条件下,是最高的车速了,遇上太崎
岖不平的路段,车子还要停下来慢行。道上交通幸好并不繁忙,途中遇上多是运货的大
货车,也有原始的驴车利大象拉的车,印度旅行的工具最方便是火车,印度拥有全世界
最繁密和最长的铁路网。可惜不是最先进的,管理亦不完善,意外无日无之。
朱木拿河与恒河,并排由北而东南,当抵达瓦拉纳西前的另一大城阿拉哈巴德时,
朱木拿河清洌的河水,与恒河褐浊多沙的水流汇合一起,形成十分显明的水线,以後逐
渐交融混合,气势磅 地流向着名宗教圣地瓦拉纳西──凌渡宇此行的目的地。
当日的十二时,在炎阳高照下,他的吉普车越过了阿拉哈巴德,比原定时间迟了二
小时,目的地仍在五个小时车程外,他的计画是希望在入黑前到达沈翎的开采点。
心神转到卓楚媛身上。
她深明道理,不单只没有怪责他失约,还特别为他跑了瑞士一趟,往巴极的秘密户
口,提调了二亿美元,供他们周转。不过他拒绝了她来印度的要求,从沈翎的态度看来
,这件事一定凶险非常。
凌渡宇猛踏刹车掣,吉普车倏然上下。一群牛优优游游,在他面前横过。
印度是世界上最多牛的国家,几达三亿之众,略少於其一半的人口。
印度教教徒心目中,牛是繁殖的象徵,是神圣的,恒河便被认为是牛嘴里流出来的
清泉,当然也是圣洁无比的了。
待牛群过尽,足足耽搁了十五分钟,凌渡宇继续行程,他有少许焦急,若不能在五
时前抵达瓦拉纳西,他便不能在入黑前到达开采的营地。一来由瓦拉纳西往营地还有数
小时的车程,另一个原因是开采地处偏僻,纵然有沈翎给他的地图,也不是那样容易找
到。
或者要改变行程了。今晚留在瓦拉纳西,明早才出发往会沈翎。
黄昏时分,圣城瓦拉纳西在前方若现若隐,暮色里,苍茫肃穆。
路上的行人愈来愈多,大部份都是朝着圣城的方向进发,他们神色端正,充满向往
的表情,使他的车速更是缓慢。
有些印度人一跪一群,缓若蜗牛地向圣城推进。
凌渡宇对这情景泛起熟悉的感觉。
少时在西藏,这种朝圣者,充满在通往拉萨布达拉宫的大小路上。
瓦拉纳西位於恒河中游的「瓦拉纳」和「阿西」两河之间,印度教徒把她视作最接
近神的地方,一生中至少来这里朝圣一次,能於此地归天,则更是蒙神眷宠了。市北的
鹿野苑据传是释迦牟尼第一次讲道的地方,所以瓦拉纳西又被称为「印度之光」。
三公里路,足足走了个多小时,凌渡字的吉普车缓缓进城。
下午六时多了,日照西山。城内人多、牛多,马路上人车牛相争,凌渡宇逐寸逐寸
推进,时间真不巧,可能是遇上甚麽大节日了。
圣城不愧是印度的宗教中心,千步一庙,古迹随处可见,建筑物古色古香,饰以精
美的石雕,洋溢着神圣的气氛,有若整个印度文明一个缩影。
香烛的气味,充溢在空气里。
大街小巷,布满摆卖各种宗教色彩纪念品的地摊,叫卖声、讨价还价声,此起彼落
。印度本土人中杂着很多慕名而来的游客,倍添热闹。
凌渡字的吉普车,紧跟在两辆载满日本游客的大型冷气旅游车之後,一群叫卖的印
度人,紧追车旁,静待游客下车的时刻。
几经辛苦,凌渡宇转出了沿着圣河的马路,连忙叫苦连天,刚才车子行行停停,这
里却是完全动弹不得。
左侧是宽阔的恒河,一个接一个水泥筑的台阶码头,延伸往污浊的圣河水里。这时
成千上万的本土教徒,正浸在河水里洗「圣水浴」。
有些祭司模样的人,站在码头上口诵祷文,虔敬的教徒们,扶老携幼,沿着一级级
的石阶走进河水里。
浸泡在圣水中,教徒们顶礼膜拜,加上远近寺庙传来的乐声,混和在沐浴教徒的诵
经声里,颇有一番情调。
凌渡宇注意到沐浴後步出河水的信徒,手中大多提着一壶恒河的「圣水」,应该还
有一定的祭拜仪式。不过他希望教徒们不要把「圣水」饮进肚里,因为表面看来,「圣
水」污秽非常。
印度的一切,都是为了宗教而存在。凌渡宇摇摇头,暗忖人杰地灵,印度是受了甚
麽山川风水的影响,变成这样一个狂热於宗教的民族。
前方的人群一阵骚动,依稀间见到一大群信徒,簇拥着几个人,沿着河岸,同凌渡
宇这方向走过来。
附近四周的人纷纷膜拜,来的人当然是备受尊崇的宗教领袖。
人群逐渐迫近,凌渡宇运足目力,只见为首行来的,是一个意气轩昂、身躯笔挺的
老者。
他走过的地方,所有人都纷纷拜伏。
他看来很老了,最少八十岁以上,然而地的步伐和精神,却又使人感到他精力充沛
,充满年轻的味道。
黝黑的身体,只有一块腰布围着下身,接近赤裸的身体,特别腹部和赤着的脚,布
满泥渍,使人联想到他刚进行了圣河浴的仪式。
老人没有包头,长长的头发,在头顶正中打了一个大髻,套了一个红色的花环,像
顶帽子般鉴在头上,鲜明夺目,唇上和颔下,长满粗浓纠结的棕黄须髯,面上的骨格粗
壮有力,一对眼却是清澈平和,粗犷里见精致。
迎面来的虽有上千人,但凌渡牢一眼便看到他,眼光再离不开。
他的神采风范把凌渡宇心神完全吸引。凌渡宇感应到他庞大无匹的精神力量。
老者走到凌渡宇左侧十多码处,转了个身,笔直向凌渡字的吉普车走来。
凌渡宇吓了一跳。
老者乃众人之首,在他带动下,原来跟在他身後的人,变成向凌渡字的车子围来。
凌渡宇不解地望向他拥来的人群,他们成三角形迫近,三角的尖端,就是那气魄慑
人的老者。老人一直来到凌渡宇车窗前。
凌渡宇放下玻璃,望向车侧的老人。他发觉完全不能思想。
他的心灵像是一片虚白,又像无比地充实。
老人深邃辽阔的眼神,有若大海的无际无边,闪烁着智慧的光芒,望进凌渡宇内心
的至深处。
在他一瞥之下,凌渡宇有赤裸身体的感觉,好像没有任何事可以在老人眼下隐藏。
凌渡宇自问不凡,也有点措手不及。
老人面上露出一个动人的慈祥笑容,雄壮低沉的声音,以凌渡宇最熟悉的藏语道:
「神的兄弟!神会使我们再见!」
凌渡宇听到自己心脏急速跳动的声音。
老人面容一正,抬头望向天上,心神似已飞往无限远的天外,好一会才带着人群,
折回原先的路线,逐渐远去。
凌渡宇眼光追踪而去,视线已被密麻麻的人群阻挡,再看不见这举动奇怪的老人,
四周的人纷纷向凌渡宇投以奇异的眼光,他听到四周的人群中,有人耳语道:「奇怪,
兰特纳圣者从来没有这样的举动!」
车子又再通行无阻,看来适才是为了让这群人通过马路,阻塞了交通。
凌渡宇条件反应地驾车,心中却在想着刚才的兰特纳圣者。
他究竟是甚麽意思?他看中了凌渡宇甚麽?
车行半小时後,来到临河而筑的一所五星级大酒店。
今晚,他要在这里度宿一宵了。
一个小时後,凌渡宇梳洗完毕,穿着轻便的T恤牛仔裤,来到酒店内的餐厅门前。
凌渡宇轻松地踏进餐厅,一名侍者迎土夹道:「先生:预订了台子吗?」
凌渡宇摇头。
侍者面上泛起抱歉的表情,礼貌地道:「你可以稍待一会吗?」
凌渡宇待要答应,来了个领班道:「阁下是否凌渡字先生?」
凌渡字微一错愕,点了点头。
领班堆起恭维的笑容道:「贵友在贵宾厅内等你,请随我来!」当先带路前行。
凌渡宇天不怕地不怕,毫不犹豫跟进,心内嘀咕:究竟会是谁?难道是沈翎?他应
该忙得不可开交,那有闲情在餐厅给他一个这样的惊喜。
领班把他引进一个独立的厢房内,一张长台,首尾燃点着两合烛火,银色的餐具,
台心的鲜花,洋溢着浪漫的气氛。
长台一端靠墙的主家位。坐了位传统印度华服的女子。
凌渡宇一见,大感愕然,通:「甚麽?是你!」
女子面上冷冰冰地,吝啬地把动人的笑容收起来,道:「请坐吧!」
原来竟是手握几家赌场、被尊为大小姐的海篮娜。
凌渡宇老实不客气坐在长台的另一端,遥望着另一端的海蓝娜。
海蓝娜浅紫蓝色的头巾,配着一身轻柔的湖水篮底印白花的纱裙,在烛光掩映下,
神秘而不可即。
海蓝娜淡淡道:「我为你要了一个精美的素餐,在这个六年一度的圣河节,你不会
反对吧?」
凌渡宇作了个不在乎的表情,心中另有一种想法,海蓝娜是因为不愿有人在她面前
吃肉,才显得这样体贴。
侍者捧上素餐和薄饼,退出房外。房内剩下他们两人。
左侧是落地大玻璃,俯瞰着恒河。
灯火点点在河面上移动,众多信徒在进行宗教的仪式。
凌渡宇看看海蓝娜面前的台面空空如也,清水也没有一杯,奇道:「你的晚餐呢?
」
海蓝娜平静地答道:「今天是我断食的日子,请不要客气。」
凌渡宇恍然道:「噢!快是月圆的时刻了。」难怪海篮娜是那样平静和轻缓。
修练瑜珈的人,每选择满月和新月时断食,不吃食物和清水,因为他们认为这可对
抗月亮对人身心的影响力。
月球的引力,在这两个时间达到最强的力量,因为太阳、月亮、地球在同一线上,
造成地上潮汐涨退。人的身体百分之七十是水的分子,月球在这两个时刻,亦同时影响
到人体内的「潮汐」。
据研究,满月及新月後三天内,月球的引力把人体的水份吸到脑部。这异常的变化
,形成焦虑、不安、亢进等情绪。另有一派理论,则认为月亮在这两个时间,影响气压
,以至产生连锁的影响,及於人体内的血压升降和腺体的分泌,结果当然影响到人的情
绪。
瑜珈的手段是通过对物质身体的控制,达至对精神的控制,所以在满月和新月前的
三天,瑜珈师会进行断食,以减少身体内的水份,就是这个道理。
凌渡宇倒不客气,伏案大嚼起来。海篮娜蛮有兴趣地看着他进食。
凌渡宇笑道:「你远道来此,设宴招待,是否心中不服气,想搜还我一次身?以牙
还牙!」
海蓝娜面上飞上两朵红云,倍添艳丽,显然是回想起当晚的气人情景,好一会神色
才回复平静无波,避而不答道:「今趟是有事相求。」
凌渡宇愕然,道:「你……」
海蓝娜轻轻摇头,道:「不是我,我代表一位很特别的人来请求你们。」
凌渡宇给她弄得糊涂起来,指指自已道:「我们。」
海蓝娜点头道:「是的!你们!」
凌渡宇沉默起来。「你们」当然是指他和沈翎。难道她也想像王子一样觊觎他们要
发掘的「东西」?他实在不愿将眼前这看来玉洁冰清的美女,和贪婪连结起来。
海蓝娜虽在凌渡字的灼灼眼光迫视下,依然问心无愧地淡然自若,缓缓道:「放心
吧!我代表的人和王子是截然不同的两种人,无论你们掘出任何宝物或在这世俗里很值
钱的东西,他也不会沾手。」当她提到她代表的那人时,神色间自然透出高度的崇敬。
凌渡宇呆了一呆,仔细端详她美丽的俏面,不解地道:「那他有甚麽请求?」
海蓝娜吁出一口气,轻轻道:「我只是负责为他传话。」
凌渡宇静心等待,海蓝娜有种宁静致远的特质,使人和她一起时,感到一切都是和
平、安静、美好。
海蓝娜续道:「他说:他想下去看一看,就是那麽多,绝不会带走任何一样物质化
的东西。」
凌渡宇脑中一片空白,他不知道沈翎要发掘甚麽东西,故此无从作出任何判断,事
情愈来愈不简单。王子也可以说是通过沈翎的异常行为,估计沈翎志不在石油,从而要
求分一杯羹。
海蓝娜代表的这个人,似乎知道的又此王子更为深入,他的请求亦更是奇怪。究竟
这是甚麽一回事?
「不取走任何物质化的东西」,对比是「会取走非物质化的东西」,那又是甚麽东
西。「精神」是非物质的,那又和深入地底的一个洞有何关系?
海蓝娜见凌渡宇苦苦思索,先发制人地道:「不要问我,我也不知道那是甚麽意思
,没有人可以明白他。」
凌渡宇迫问道:「他是谁?」
海蓝娜道:「现在还不能说。」
凌渡宇心中有些许愤怒,沉声道:「你的请求,为何不直接向沈翎说……」微微一
笑,意有所指地道:「我看他不会拒绝大小姐你的要求,无论是如何地不合理。」
海蓝娜面上再起红云,垂下头道:「你和我代表的人,都是非凡的人,我以为你们
会明白对方。」
她这样一说,凌渡宇知道海蓝娜真的只是个传话人,她羞态可人,刺激起凌渡宇,
使他步步进迫,道:「那你为甚麽不直接找上沈翎?」
海蓝娜抬起俏睑,深澈清美的秀目,一触凌渡宇透视心灵的锐目,不敌地重下目光
,以蚊蚋般的声音道:「我怕见他!而你是他的好朋友。」
凌渡宇大乐道:「怕甚麽?怕爱上他吗?」
海蓝娜料不到凌渡宇这麽单刀直入,大胆了当,俏面更红,头垂得更低了。
凌渡宇微笑不语,欣赏着对方动人的女儿情态。
足有数分钟之久,海篮娜勇敢地仰起俏面,红潮退去,坚定地道:「是的!你说得
很对,因为我心中另有所爱,不能再接受这以外任何的爱了。」
凌渡宇愕然道:「你结了婚吗?」
海蓝娜面容回复止水般的平静,摇头否认。
凌渡宇失声笑道:「既然非名花有主,你怎能封起别人追逐於裙下的门路,你怕爱
上他,这表示你对他大有情意。」
海蓝娜摇苜道:「这是很难解说的,我也不想再谈。」
凌渡宇道:「那你又为甚麽要找我,难道我没有吸引力吗?你不『怕』我吗?」
海篮娜软声道:「凌先生!」她语声中充满恳求的味道,把对方凌厉的词锋,一下
子化解於无形。
凌渡宇叹了一口气道:「好吧!这件事我不能作主,让我和沈翎谈过再说。」站起
身来,准备离去。
海篮娜默坐不语。
凌渡宇正要离去,海蓝娜道:「假若你们需要资金,无论多少我也可以忖出。」
凌渡宇离开桌子的那一端,走到海蓝娜身前,俯下头去,离开她晶莹的俏面数寸的
地方说道:「你既愿付钱,那天为何又要赢沈翎的钱。」
海蓝娜微微一笑道:「我也不知道为何发展到那情况,我原本是蓄意输一大笔给他
的。」
凌渡宇一呆,随即大笑起来,转身往门走去,留下海蓝娜在背後。
一路往房间走去,他的心神仍然转在海蓝娜身上,当晚在赌场时,海蓝娜牌面约三
条K,比起沈翎约三条A是输多赢少,看来她的话非是虚语,可是造化弄人,她最後来
了一条K,成为「四条」,胜了此局。
他又想起沈翎末翻过来的底牌,有点後悔适才没有乘机问一问海蓝娜,不过这也好
,这成为了他们两人间的事了。
来到房门前,心中一动,停了下来。
他的目光落在门隙一条断发上,他出门时,会抽下一根头发,以口水黏在门隙处,
门环挂上「请勿骚扰」这牌子,日下头发断了,显示有人曾进房内。
他犹豫片晌,终於如平常地推门进内,警觉性提到最高。
几乎同一时间,一把性感的女声道:「回来了吗?」就像妻子对下班回来的丈夫的
欢迎语。
云丝兰安然挨坐在房内的沙发上,左手优美地拿着长长的烟嘴,吸了一口烟,轻轻
吐出,烟雾在她的俏面前升起,诱惑的大眼,带着野性和挑战。
她穿了鹅黄色的两件头套裙,有点男性化的西装外套上衣内,是银白的丝质恤衫,
颈项处挂了一串珍珠,光华夺目,修长的大腿交叠在一起,高雅中带有使人心动的魅力
。她说话时,两颗月形的耳坠轻轻颤动,惹人遐思。
凌渡宇深深吸了一口气,道:「如果我是星探,一定不会放过你。」他的目光这时
才有余暇打量放在她面前小儿上的小型录音机。
云丝兰深深吸了一口烟,笑道:「多谢好意,但却不用了,谁不知道云丝兰是印度
最红的艳星,今届的影後。」
凌渡宇呆了一呆,摇头失笑,关上门,在她对面的沙发坐下。
两人的目光交缠一处。
云丝兰眼中露出欣赏的神色,道:「你是个性感的男人!」
凌渡宇回敬道:「你是个性感的女人。」
云丝兰动人一笑,以近乎耳语的性感声音道:「你还末真正尝试过我的滋味,否则
你这句话,将会有感情多了。」
凌渡宇「洛」一声吞了啖口水,只觉喉咙有点乾燥,给云丝兰这样主动挑逗,是极
难抗拒的。
凌渡宇感到有改变话题的必要指着几上的录音机说:「你不是特别来放段音乐给我
欣赏吧?」
云丝兰淡淡道:「我要给你听的,比贝多芬或巴哈音乐更动人,那是你和你的大探
险家朋友的美妙声音。」
凌渡宇动作凝住,沉声道:「你要怎样?」他思路极快,立时知道这是怎麽一回事
。
云丝兰道:「果然是凌渡宇,一个使恶势力束手无策的人物,没有错,那晚王子要
我跟踪你,在窗外偷听你两人说话。我也想不到,只看你一眼,便给你发觉了。幸好我
录下你们的说话。」眼睛望向录音机,续道:「这盒翻录的版本,算是我给你的见面礼
。」
凌渡宇不怒反笑,舒舒服服挨在沙发里,道:「你究竟想怎样?」
云丝兰身子前倾,媚声道:「你知道假设这录音交到王子手里,後果会是怎样?」
恤衫的胸口开得很低,这样前倾,凌渡字的眼光不期然地望进她深深的乳沟内。
眼前奇景消去,她坐直了娇躯,脊骨挺得直直的,高耸的酥胸,颤颤巍巍,尤其是
有了刚才的春光乍曳,更增人的遐想。
她确是男人的大克星,举手投足,莫不把对方的心神吸摄。
凌渡宇发觉自己没法生起对她应有的愤怒。
凌渡宇吸了一口气,道:「说吧!」
云丝兰默然片刻,沉声道:「我要你为我杀一个人!」
凌渡宇皱眉道:「你当我是谁,一个职业杀手?」
云丝兰道:「不,我知你是个怎样的人,我手上有很详尽的关於你的资料,你是绝
不反对杀这个人的。」
凌渡宇道:「谁?」
云丝兰道:「王子:我要你杀他,在你把东西掘出来前,干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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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顽童
My Oicq:334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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