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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cgl (老顽童), 信区: SFworld
标  题: 异灵7
发信站: 紫 丁 香 (Wed Dec  1 14:32:46 1999), 转信

  沈翎的声音传入耳际道:「你知他们为甚麽唤我作船长吗?」

  凌渡宇愕然,这和眼下谈论一艘深埋地底的宇宙飞船,叉有何关系?

  沈翎眼中射出回忆的神情,道:「那天我一人驾着游艇,沿着恒河,一直驶往瓦拉
纳西,当时我把魔叉挂在颈部,那时我已找遍了大半个印度,还是甚麽也找不到,心中
沮丧之极,几乎便要放弃。」

  凌渡字的注意力大大提高,心中感到沈翎要说出很关键性的事。

  沈翎道:「那天天气很好,我一边驾船,来到了瓦拉纳西,忽地迎面来了一只小艇
,艇上独坐了一位老人,小艇几乎擦着我的游艇而过,我很自然望向艇上的老人,最奇
怪的事发生,忽然间我甚麽也看不到,只看到他的眼睛,我从末见过如此深邃辽阔的眼
神,同一时间,我感到挂在颈项的魔叉生出感应,吓得我连忙把心神集中,进入冥想的
状态……」

  凌渡宇也在沉吟,沈翎遇到的老者会是谁,心中隐约地有个印象。

  沈翎的声音提高,显示他陷进令他兴奋的回想里,通:「我突然清楚地感觉」她」
就在我的脚下无尽的深处,在我几乎要欢呼起来时,我的游艇撞上了岸边供人举行圣浴
的码头,还伤了几个人,幸好伤势都不重,赔钱了事,不过「船长」之名,却由是人振
。」

  凌渡宇现在反对此不感兴趣,面色前所末有地凝重,眼神注定沈翎,沉声问道:「
你既然是在瓦拉纳西发现了宇宙飞船藏在地底下,为何跑到这五十多公哩外的地方来钻
洞?」

  沈翎沉沉地道:「人类总爱以自己的经验,去测度宇宙其他生物的经验,例如宇宙
飞船,我们总爱以我们的交通工具去比较,例如像艘最巨大的油船。」

  凌渡宇截断他道:「不用废话,告诉我!」

  沈翎道:「很简单,魔叉清楚地告诉我,宇宙飞船横亘在由瓦拉纳西的恒河至我们
现在立足之处,长度达五十多公里。」

  凌渡宇不能置信地叫了起来道:「这样的庞然大物,撞进了地层内,怎能一点痕迹
也不留下来,你会走遍整个印度,有否看到甚麽特殊的地理结构?」

  沈翎道:「我明白你的感受,可是魔叉清楚地告诉我,这是事实,飞船在地底三干
多米处。小凌,掉开你的人类脑袋吧!掉开你的盲目和无知,这宇宙的事比任何人能想
到的更奇怪千百万倍,『她』怎样掉进地底,不是我们这舍月球外从未到过任何地方的
『乡下小子』所能明白的,单是这样庞大的太空船,已不是人类能想像的了。」

  凌渡宇默然不语。

  或者人类最可怜的事,就是自我欺骗。整个人类文明只是活在一个充斥着无知的孤
岛上,在广阔无边的宇宙空间里,作了一个无足轻重的极短途旅行,但我们却要把那当
作永恒,将人类变成宇宙的核心。

  太多事情是我们不能想像,也不能理解的,就像太空船的体积,在人类的角度来说
,那已不能当作一种交通工具,而是整个世界。

  那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世界?

  凌渡宇和沈翎头戴钢盔,手中拿着无线电话,不断发出指令。

  二十多方尺的井眼已开凿出来,位於钻台钢塔底部正中心,粗若儿臂的钢索,从十
多米高的塔顶,通过一个定滑轮,把钻杆缓缓吊下来,伸进井眼的巨大套管内。因应升
降机的装设,套管是特别订制的,比一般常用的要大上上至八倍。因应这比例,同时用
上了三个钻头。

  总工程师英国人艾理斯,指导着工人把泥浆管的一端装嵌至套管,泥浆管的另一端
,早接驳着钻台旁的泥浆池,只要启动泥浆泵,开动卷轴,水泥浆会通过浆管,压进套
管和井壁问的空隙,使水泥形成一个密封环,这是固井的必要步骤。

  二百多工人非常戮力地工作,沈翎给他们的工资,是一般的两倍之上,他们怎能不
卖命。

  沈翎浑身湿透汗水,气呼呼地走近凌渡宇身边道:「怎麽样?」出奇地兴奋。

  凌渡宇笑道:「才是刚开始,你根本不是开采石油,每件装置都不依常规,我看他
们的表情,并非那样乐观。」

  沈翎道:「甚麽困难的事情我末遇过,我订购了大量作打地洞用的炸药,文的不成
来武的,掘个洞也不成?」

  凌渡宇道:「你倒说得有点道理,这里看来暂时不需要我,我想往瓦拉纳西打个转
。」

  沈翎道:「去吧!不过要小心点。」

  凌渡宇知道他顾忌王子,哂道:「这句话你向自己说吧!」说到这句话时,他已向
爬下钻油台梯阶的方向走去。

  沈翎在他身後高声呼道:「今晚回来吗?」

  凌渡宇高叫道:「不回来了!我订的氧气呼吸系统今天会运来,你代我收货吧!」

  二小时後,凌渡宇驾着他的吉普车,来到圣城瓦拉纳西上次度宿的大酒店。

  他将车交给了酒店的侍应,悠闲地步入酒店的大堂,右手挽着个公事包,来到服务
柜台前。女服务员满脸笑容地帮他办理入佳的手续。

  凌渡牢一边和女服务员有一句没一句地调笑,眼尾的余光恰好捕捉到四名缠头的大
汉,先後从大门进来,散往不同的位置,形成对他的监视网。

  凌渡宇心中嘀咕,事实上一进城来,他使发觉到给人跟踪,照理王子答应了不弄鬼
,不会这样明目张胆,劳师动众地追蹑他。难道这是另一帮人?

  订好了房间,侍应引领着他往十八楼的一八零三室。

  凌渡宇神态自若,这还不是对方动手的时刻。

  给了赏钱後,侍应离开,剩下凌渡宇一个人。

  凌渡字微微一笑,打开公事包,拿出一套印度人的便服,迅速换上,跟着把头发缠
上包布,黏上胡子,冉在脸上贴上几块人造肌肉,在脸上抹了一层使皮肤转黑的肤油,
立时脱胎换骨,变成个五十多岁、道地的印度人。

  这些都是在新德里购买的,现在派上了用场,他有个约会,要保持秘密行事,化装
成印度人是唯一的方法了。

  他不能这样由正门外出,他敢打赌门外跟踪他的大汉正虎视眈眈。

  凌渡宇走到窗前,其中一扇窗是活动的,不过却上了锁,当然难不倒他这个开锁专
家,不到半分钟,锁孔传来「的」一声轻响,被他插入的钢丝打了开来。

  他把窗门打开,待要探头往外细察,房门刚好传来开锁的声音。

  凌渡宇当机立断,一个虎步跳了回来,闪入浴室去。

  门被推了开来。

  凌渡宇再不犹豫,利用两脚的撑力,迅速爬上了浴室门的顶部,除非来人进浴室,
否则从门外看进来,是看不见他的。

  一阵凌乱的脚步声冲进房内。

  是七、八名大汉涌了进来,门外还不知有多少人。

  有人惊呼道:「他由窗门逃走了!」

  凌渡宇感到脚下有人扑进来,又退了出去。叫道:「浴室没有人!」此人胸中早有
成见,没有望向在近门的天花上悬撑着的凌渡宇。

  七八名大汉退出房外,跟着震天的敲门声,从左右传来,这批人必定平日横行霸道
,居然逐房搜查起来。

  有人在门外道:「追!」

  脚步声分向升降机和太平梯的方向去了。

  无线电话的沙沙声响起,声音传来道:「点子逃了,守着大门。」

  凌渡宇心中暗笑,跃了下来,闪到打开的房门,向外窥视,恰好见到几名大汉的背
影,正在隔邻第五间房子拍门。

  凌渡宇鬼魅地闪了出去,佝偻着身体,大模斯样向他们走去,实行以进为退。

  大汉们惊觉回头。

  凌渡宇大声以印地语咕哝道:「甚麽事?神的兄弟!」他这句话是从那圣者学来,
似模似样。

  其中一名大汉怒目一睁,喝道:「我们是警察,不关作的事,快走!」

  凌渡宇装作畏怯地低下头,急步往升降机走去。

  转了一个弯,升降机前守了两名印度大汉,凶光闪闪。

  凌渡宇一边回头,一边噜噜苏苏抱怨道:「这样凶恶的人,我要向酒店投诉。」

  两名大汉完全没有疑他,喝道:「是警察追捕疑匪,快些走,否则告你阻差办公。


  凌渡宇耸耸肩胛,这时刚好门开,凌渡宇暗叫谢天谢地,走了进去。

  大堂处有十多名大汉,目光灼灼地监视着进出的人客。

  凌渡宇施施然混在其他人中,走了出外。步伐加快,他估计目下还是在危险中,敌
人的行动非常有组织,是一流的好手,当他们冷静下来後,会发现他遗下的衣服和易容
药品,从而推测到他的身上。

  他在街角截了辆计程车,说了地点,计程车开出。

  司机非常健谈,喋喋不休地向地介绍圣城各种好去处。

  最後车子在恒河旁的一座大庙停了下来。

  凌渡宇付了车资,走下车子,沿着恒河慢步,行人比那天圣河节,至少减少了八成
,兼且此处地方偏远,只有三三两两的游人。

  人减少了,牛却明显增加,联群结队地四处散游,似乎它们才是大地的主人。

  四周逐渐昏暗下来,太阳在西方发射出半天暗红的夕照。炎气稍减。

  河水里间中仍见有人在作圣河浴,祈祷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另有一股庄严肃穆的
气氛。

  凌渡宇轻松地走着,心中有种出奇的喜悦,无虑无 ,几个星期的辛苦,至此被抛
诸脑後。

  未来充满希望,假设真能抵达地底深处的宇宙飞船,接触天外的文明,即管有生命
危险,然人生至此,夫复何求。朝闻道,夕死可矣。

  他忽地想起恒河来,这条印人为之疯狂的河流,为何有这样大的魔力?

  假设恒河昔日不是真的曾有治愈伤病的神力,为甚麽她能千百年来把远在千里外的
人吸引来?

  现在呢?污浊的河水,只能予沐浴的人更增染病的可能性。为甚麽会这样?

  凌渡宇在另一座神庙前停了下来。

  神庙的石阶层层高起,引领至气象万千的神庙正门。

  神庙的灯光亮了起来,与夕阳争辉。

  恒河的水北把两者公平地反照。凌渡字抵达印度後,首次感到这古典的浪漫。

  他沿着石阶拾级而上,走了一半,一个娇美的身形迎了下来。

  凌渡宇迎上去,促狭地一把抓着对方轻软的纤手,拉着她往下走去。

  对方挣了两下,任由他拖着,轻声抗议道:「别人会认为你是个老色狼。」

  凌渡宇笑道:「大小姐,我的化装一定很糟糕,否则为何你一眼把我认出来。」

  海蓝娜道:「你走路的姿势很特别,别人要冒充也不能。」

  凌渡宇道:「那一定是很难看。」

  海蓝娜冲口道:「不!」

  凌渡宇大乐,笑道:「多谢欣赏!」

  海蓝娜面也红了:嗔道:「你这人……真是的……」

  凌渡宇拉着她在石阶旁一隐蔽处生了下来,海蓝娜抽回她的手。

  他们面对恒河而生,像对蜜恋的男女。

  凌渡宇道:「刚才差点不能赴约。」

  海篮娜以询问的眼光望向他。

  凌渡宇道:「数十名大汉追捕我。」

  海蓝娜道:「是甚麽人?」

  凌渡宇耸肩摊手,表示不知道。

  海蓝娜神色很不自然,垂首道:「对不起!」

  凌渡宇讶道:「为甚麽要说对不起?你知道他们是谁吗?」

  海蓝娜缓缓点头,泛起担 的神情,道:「他们是王子的人。」

  凌渡宇愕然道:「你怎如是王子干的好事?」

  海蓝娜道:「王子一向对我很有野心,多次向父亲提亲,迫我嫁给他,每次也被坚
决拒绝,使他暴怒如狂。你知吗!父亲在印度黑白两道是元老级的人物,备受尊崇,只
有我这个独女,王子不敢拿我怎样,却誓言会对付任何追求我的人……结果你也可以想
像得到。」当然令所有爱惜生命的人望而却步。

  凌渡宇气得诅咒起来,这样的恶人,亦属罕有。自己得不到的,亦不许别人得到。
海蓝娜无论样貌财富,都是上上之选,难怪王于垂涎。得到海蓝娜,王子将势力大增,
有助大业。杀了王子,一石二鸟,既对云丝兰、海蓝娜有利,又免去找寻飞船的障碍,
唯一要顾虑的,是如何避过对方的报复。

  海蓝娜续道:「父亲曾多次与王子交涉,王子以爱我为借口作挡箭牌,弄得父亲拿
他役法,这事仍在僵持中。」

  凌渡宇问道:「这和王子找我有甚麽关连?」

  海蓝娜俏面一红,道:「那次我在酒店餐厅设宴款待你,竟然逃不过他的耳目,昨
天他怒气冲冲找上赌场,质问我找你作甚麽,我当然不能将真正的原因告诉他,他……
於是……以为我喜欢上你,怒称要将你碎尸万段……」

  凌渡宇自嘲道:「这才冤枉,假设你真是爱上我,那也有点牺牲价值,像现在……
嘿!」

  海蓝娜急声道:「不!」垂苜道:「你和沈栩都是真正的君子和超乎凡俗的好汉,
我恨欣赏和喜欢你们,只不过我心中另有目标,不再追求世间那短暂的爱情。」

  凌渡宇不解地审视她清美的俏脸。

  海蓝娜忽地抓着他的手,像下了个重大的决定,站起身道:「来,带你去见一个人
,见到他後,你会明白一切。」

  凌渡宇随着她站起来。

  海蓝娜拉着他的手,走下石阶,沿着恒河往东走去。

  尽管玉手紧握,心中没有半点绮念,他感到海蓝娜并不似一般的女性,人类两性的
爱,对她只是一种亵渎。

  远处传来庙宇的钟声,令人听之悠然,心神平静。

  在暮色里,行人稀少,只有牛群安宁地徘徊岸边,以她们的方式,享受恒河旁的祥
洽。

  凌渡宇轻呼道:「蹲低!」

  两人刚好来到十多只牛形成的群队里,这一蹲低,牛群把他们掩护起来。

  海蓝娜相当机灵,眼光搜索下,看到几名缠头、身穿笔挺西装的大汉,由左侧远处
向他们的方向气势汹汹地走来,一边走一边张望,显然在寻人。

  凌渡宇轻声道:「他们真有本事,这麽快找到这里。」那几名大汉是从他下计程车
的方向走来,很可能是找上了载他来此的计程车司机,王子的实力确是非同小可。

  海蓝娜凑在他耳边道:「我的快艇泊在前面不远的码头处,可是怎样走过去?」

  一离开牛群,再没有掩蔽行踪的方法。

  凌渡宇心念电转,转过脸来,由於海蓝娜俏脸紧贴在他耳际处,他这样移动,嘴唇
恰好碰上她丰润的香唇,凌渡宇忍不住啜了一下,海蓝娜嗯的一声,欲拒还迎,在此刻
敌人环伺中,倍添香艳刺激。

  凌渡牢一碰即离,涌起轻微的罪恶感,一方面侵犯了清雅的淑女,另一方面好像做
了对不起沈翎的犯罪行为。这是有意为之,不像当日搜身时抚摸她玉体的迫不得已。

  海蓝娜把俏脸垂到胸前,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了入去,耳根红了起来。

  凌渡宇强制着自己砰然大跳的心脏,凑在她耳边道:「我往回走,当敌人追赶我时
,你立即取快艇,绕回头来接我,切记!」

  海蓝娜点头表示明白。

  凌渡宇掏出手枪,同着天空「轰」地开了一响空枪。

  四周的牛群立时产生反应,受惊猛跳起来,开始向四力乱窜。此时附近并没有其他
的人,不用顾虑误伤无辜者。

  凌渡宇乘势向後转身奔去。

  大汉们惊觉叫道:「在那边!」

  另一个大汉惊呼一声,给冲来的牛群撞个正着,滚倒地上。

  牛的狂乱蔓延开来,附近的牛骚动起来,分作几群向不同的方向跑去,凌渡宇知道
这些牛野性不大,尽管现在声势浩大,混乱的局面会很快平复下来。

  凌渡宇借牛群掩护,迅速向海蓝娜相反的方向沿海跑去。

  一边走,一边伏低蹲高,借着牛群遮挡,时现时隐。

  几名大汉发力追来,可是要躲避横冲直撞的牛群,和凌渡宇由二十多码拉远至四十
多妈的距离。

  凌渡宇狂奔了一会,离开了窜走的牛群,他估计大汉们的人数一定远不止此,只是
分散成小组来搜寻他,日下他暴露了行藏,一定会惹得远近的人赶来围截。

  转念末已,迎头已有十多名大汉向着他飞奔过来。

  凌渡字正犹豫应否改变计画,自行逃走,耳边传来快艇的响声。

  凌渡宇大喝一声,一下冲到岸边,凌空一个翻身,恰好落在海蓝娜驶来的快艇上。

  海蓝娜欢呼扭转,快艇斜斜切往对岸,至河小时一个急转,往回头驶去。

  凌渡宇望向艇後,暴怒如雷的大汉无意识地沿岸追来,不一会变成不能分辨的黑影


  海蓝娜专心驾驶。

  凌渡宇坐在艇後,经历着整个月来前所末有的松弛。他为人洒脱,很容易将烦恼事
情抛开,从月魔的决斗里(见《月魔》一书),他学会了快乐的真谛:那就是没有过去
,没有将来,只有现在这一刻。

  现在这一刻,就是眼前的一切:海蓝娜优美的背影、入夜的恒河、沿岸的灯光、闪
动的河水、清新的空气、瓦拉纳西、印度。

  不用 怀以往,不用担心茫不可测的将来,全心全意投进这一刻内。

  快艇贴着河面急飞四十多分钟後,在一个木搭的码头徐徐停下。

  一切是那样悠闲。

  码头旁密布高大的杨树,树顶处蒙蒙地一晕灯火,隐约看到庙宇的尖顶,照比例看
来,这大庙比他这两星期内所见的庙宇,更为宏伟壮观,庙後山势起伏,气势磅BO。
两人弃艇上岸。

  连接着码头是条碎石砌成的小路,曲径通幽。绕进树林密处,每隔上一段距离,竖
立了一支照明的路灯。

  海蓝娜和凌渡宇并肩前行,感染到整个环境那深静致远的气氛,两人静行不语。

  大庙在快艇看去,似乎很近,可是两人足足走了差不多半个小时,才来到神庙前的
广场。

  凌渡宇深深吸了一口气,有点瞪目结舌地凝视着眼前神庙的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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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顽童
        My Oicq:334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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