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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cgl (老顽童), 信区: SFworld
标 题: 异灵10
发信站: 紫 丁 香 (Wed Dec 1 14:35:24 1999), 转信
凌渡宇暗自庆幸,从王子语中的恨意,他知道王子陷入了疯狂的仇恨里。云丝兰是
他第一个报复的对象。听他的口气,阿修并没有落进他的手上。
车辆开出。
约一个半小时後,车子速度减缓下来,最後停下不动。车门打开的声响传入凌渡字
的耳内。还有三个多小时才天亮。
王子的声音在车外道:「记得放掉所有狼犬巡逻,加强警卫,留心街外每一个角落
。」
另一把声音道:「街上刚才那样静悄悄,没有人可以踉琮我们不破发现?」
再另一把男声插口道:「小心点好!这杂种不易对付,竟然能一手包办,挑起我们
和达德的斗争,明明已踏进了我们的陷阱,居然又逃之夭夭,还使我们失去了几个好手
……」声音逐渐远去。
车子开动。
不一会车子完全停下来,机器关掉。
凌渡宇掀起尾盖,蹑足走了出去,刚好看到全身制服的司机在上锁。
这是王子座驾的车房。
枪管轻响下,司机中了麻醉弹,倒在地上。
三分钟後,凌渡宇换了司机的红色制服,把帽紧压至眼眉,大步从车房向华宅的後
门走去。一边走,一边留意四面的环境,心中暗暗叫苦。
换了是平时,这是个非常优美的环境,高墙围绕着占地六至七万方尺的大花园,亭
台楼阁,小桥流水,树木掩映。花园正中是一主二副三幢建筑物,正中的华宅美轮美奂
,是一座如假包换的宫殿。这时华宅灯火通明,正门处聚了十多名大汉。
出口的大间与宫殿式的华宅由一道柏油路连接起来,约有四百多米长,路旁植满鲜
花。车房十多个横排一起,位於建筑物的左後方。
这样的阵仗和距离,就算王子把云丝兰送还给他,凌渡宇也没有本事活命逃出去。
不过目下骑虎难下。狗吠声从右方传来。
凌渡宇吓了一跳,望往右方,一名大汉死命扯着三头要向他扑来的狼犬,一边喝道
:「还不快入屋内,我要放犬了。」
凌渡宇知道对方误以为他是那司机,急步走向华宅的後门,他目光锐利,看到大宅
後不同的角落都安装了闭路电视,连忙紧垂下头,来到後门处,门把应手而开,连忙闪
身入内。
门内一道长廊,向前推展。
凌渡宇硬着头皮,大步前行,转了一个弯,两旁各有三道门户,其中一道是大铁门
。他正要继续前行,人声从另一端传来。
凌渡宇退回转弯处,掏出麻醉枪,时间无多,他一定要尽快找到云丝兰,否则王子
盛怒下,她便凶多吉少了,现在只好强闯下去。
脚步声走到与他日下走廊成九十度角的另一条走廊中间,停在那一道铁门前。
凌渡宇探头一看,见到两名大汉在一道门前停下按铃。
声音通过铁门旁的传呼器响起道:「谁?」
站在门外两名大汉其中之一道:「我是沙那星,交更的时候到了。」
「卡」一声,门打了开来,两名大汉走了出来,调笑几句,从另一端走了,来按门
铃的两名大汉走了入内。
凌渡宇待要乘机通过,门忽又打了开来,刚才入内的其中一名大汉走了出来,一边
回头道:「你拍档先看一会,我去去便回来。」说完关上门,直向凌渡字的方向走来。
凌渡宇避无可避,叹了一口气,把手枪拿走。
那人转出弯角,还末来得及看清楚,便中弹倒下,凌渡宇把他托在肩上,来到他出
来的门户处,心中一动,这里不比车房,不能就让他躺在地上。
凌渡宇按门铃。
门旁的传声器沙沙响起,男声道:「谁?」
凌渡宇沙哑着声音道:「沙那星!开门!」这时他心中有点紧张,假设沙那星不开
门,立时就演变成全面战争的格局。
可惜己军只是他一个人,而对方可能是一百人,又或是一千人,谁说得定?
铁门的上力传来异响。
凌渡宇反应极快,立时想到对方正在打开铁门上方的小方窗,以审视按门铃人的身
分,人急智生,将肩上那大汉放直下来,自己则伏在他背後,一手抓紧他後脑的头发。
门上的半方尺许的中方窗打了开来。
凌渡宇拿准时间,里面的人刚往外圣时,他把昏迷大汉的头贴近方窗,由侧扭向後
,做成扭头望向右後方的错觉。
小方窗闭上,门上传来卡的一声,打了开来,他的骗术奏效。
凌渡宇欢呼一声,闪了进去,手中的麻醉枪连发两弹,背着他生的大汉向前仆倒,
一头撞在台面。
三十多个闭路电视在运作着,监察着屋内屋外所有战略位置,花园中狼犬在巡逻,
大闸处有十多名武装警卫,对四周虎视眈眈。
凌渡宇把门关上,审视这保安室内的设施。
右手处有个二十多方寸的大萤光幕,旁边有一排特别的控制键,写着「玻璃罩」、
「抽气」、「降下」、「升上」、「传音」等等功能。
凌渡宇把萤光幕下的开关按动,光幕闪动着横线,不半刻凝聚成画面,原来竟是那
晚凌渡宇和沈翎两人陷身玻璃罩内华丽如皇宫的大厅。
这时王子站在大厅的一旁,来回踱步。二十多名大汉,散立四方。
凌渡宇按了「传音」掣,厅内的声音一丝不漏传入耳内。
王子铁青着脸,在前所末有的盛怒里,他身旁站着他的首席智囊伦贝,後者就是今
晚整个计画的设计者,失败使他面目无光。
没有人预料到凌渡宇强横若斯。
大厅正北的门打了开来,两名大汉押着云丝而走了出,一直把她押到厅心正中处。
保安室内的凌渡宇,看到萤光幕的中心,闪起了一个红圈,云丝兰和两名大汉刻下
正站在红圈的中心,省悟那是玻璃罩笼罩的范围,一有物体进入,这虚的电子控制系统
,立生感应,以闪动的红圈显现在萤幕上。
凌渡宇脑中灵光一闪,在萤光幕前坐了下来。
云丝而面色苍白,一对美目布满红丝,人还算精神,微翘的樱唇,使人感到她的不
屈和倔强。
王子踏前两步,来到红圈的外围。冷无表情的脸孔蓦地绽出一丝残虐怕人的笑容,
一拍双掌。
十多名大汉把四台摄影录像机,从四个角落推了过来,团团包围着云丝兰,一副拍
摄电影的阵象。
云丝而一呆,望着以她为中心的四台录像机道:「你……要干甚麽?」
王子阴恻恻她笑道:「我一手捧起了你做大明星,现在为你安排了最後一场电影。
」
云丝陌全身颤抖起来,恐惧地道:「不……不要……」看样子她估到王子要干甚麽
。
王子仰天一阵狂笑,充满无限愤怒,通:「这是背叛我的下场,我要看着你在罩内
,当空气被抽离时,全身肌肤爆裂惨死的模样……」跟着笑声一歇,两眼毒蛇般望向云
丝兰,道:「本来你是我最信任的女人,我还准备将来用你来作陪葬……」
云丝兰胸口强烈起伏,恐惧的眼光被仇恨的眼光代替,道:「我即管化作厉鬼,也
要向你索回血债。」
王子疯狂她笑了起来,道:「假设被我杀死的人都化作向我索命的厉鬼,我王子早
已死了一千次一万次。多你一个算甚麽?」
云丝兰道:「我明白了,你捉不到凌渡宇,你每一次都在他手上吃大亏。」
王子淡淡道:「一时间的得失算甚麽,当我把录下你死亡过程的电影送到他手上时
,希望能有人将他的表情也拍下来。亮灯!」
安装在录像机顶的水银射灯一齐亮起土来,把正中的云丝兰和两名大汉照得纤毫毕
现。
王子再命令道:「退後!」
两名大汉退出厅心,退出凌渡宇眼前荧幕的红圈外。
云丝兰勇敢地站着,冷然道:「王子!你知道为甚麽我听凌渡字的说话,而不听你
的?」
王子冷哼一声,待要发出玻璃罩降下的命令。
云丝兰用尽全身气力,尖叫道:「因为比起他,你只是一只猪狗不如的人渣和畜牲
。」
王子面色一沉,忽地狂跳起来,一个箭步标前,一拳抽击在云丝兰的小腹处,後者
惨嘶一声,踉跄倒跌向後。
暴怒如狂的王子进入了玻璃罩的范围,云丝兰退了出圈外。
王子正要说话,异变突起,风声盖顶而来,四周爆起惊呼。
王子愕然上圣,恰好见黑影撞来,蓬一声,将他罩在玻璃罩下。
四周的人一齐愕然,伦贝扑至玻璃罩前,大叫道:「保安室,弄错了!还不升起玻
璃罩。」
笑声通过传音器,在玻璃罩内外响起。
云丝兰难以置信地从地上抬起头,欢呼道:「凌渡宇!」
众人一齐色变。
王子在罩内狂叫道:「将他抓住!」
通过传音设备,他的狂呼响彻罩内置外。
几名大汉待要行动,凌渡字的声音道:「殿下!我想你最好冷静一点,假设你不想
我成为你那最後电影的大导演的话!」
王子面色煞白,胸口不断起伏,双手无意识地敲打玻璃罩,喝道:「停下!」
一时内外静至极点。
凌渡宇道:「王子殿下,你现在要小心听我下的每一道命令,不要听错,否则吓到
我发抖时,也会按错掣的。」
王子尖叫道:「不!」
云丝而狂叫道:「不要理我!杀了他。」
王子大口喘气,颓然道:「你杀了评,也逃不出去。」
凌渡宇轻蔑她笑道:「是吗!我一生人都不受威胁,你现在说一个字,是或否,其
他一切由我决定。」他的声透出一种冷硬无情的味道。
王子一张脸忽红忽白,终於低声道:「是!」
凌渡宇道:「我现在每一句话,你都要立时执行,明白了没有。」
王于颓然点头。
凌渡宇道:「现在命令你的守卫把闸门打开,锁回所有狼狗,然後命令你的全部奴
才集中厅内,记着!不要弄鬼,这处可以看到你这贼巢的每个角落。」
王子乖乖地发出命令,这杀人狂魔比任何人更爱惜自己的生命。
通过三十多台闭路电视,凌渡宇看到狼狗被锁入铁笼内,通往街外的大铁闸张了开
来,所有人手撤进大厅里。
当最後一个人退回厅内後,凌波宇向王子发出命令道:「干得不错,现在掷下所有
武器,全部人面墙而立……好了……云丝而,你拿起两挺自动武器,列车房取得王子的
避弹劳斯莱斯後,驶至屋後等我。」
云丝前蹒跚而行,领命而去。
王子眼中射出仇恨的旺焰,偏又全无办法。
他百多名手下面墙而立,人人都表现出极大的愤慨,这样窝囊的局面,还是这班横
行霸道的人第一次遇上。
王子的座驾车从一个闭路电视的画面转到另一个电视画面,最後停了下来。
一片静寂。
王子试探地叫道:「凌渡宇!凌渡宇?」
贝伦霍地转过身来,正要发出追击的命令,凌渡字的喝声轰然响起道:「不要动!
」
所有人动作凝固。
王子恐惧地叫道:「你要遵照诺言。」
凌渡宇嘿嘿笑道:「当日你不是也向神立誓,在东西掘出来前不来麻烦我们,又何
曾遵守。」
王子愕然语塞。
凌渡宇冰冷地道:「由现在开始,我不准有任何人发出任何声音,做出任何动作,
明白了没有?」
大厅死静一片,只有百多人心脏的剧烈跳动。
凌渡宇迅速退出保安室,退出後门,闪进了银色的劳斯莱斯内。
坐在司机位的云丝兰立时把机器发动,车子开出,往正门驶去。
偌大的花园空无一人。劳斯莱斯以高速冲出大门,左转入马路,以高速离去。
「轰」,王子的华宅响起爆炸的强烈声浪,火焰冲上天空。
云丝兰一震道:「那是甚麽?」
坐在她身旁的凌渡宇悠悠道:「那是找安装在保安室内的计时炸弹,希望能引起一
点混乱。」
云丝兰侧身过来,吻了他一下道:「我从未遇过像你那麽了不起的人。」
凌渡宇道:「我们还末脱离险境。」掏出一张地图,指着一个红点道:「你要把车
驶到这个地方。」
云丝兰看了一眼,道:「没有问题?」
车子以高速行驶。
云丝兰忽地垂头,轻声道:「都是我不好!」
凌渡宇奇道:「你有甚麽不好?我可以保证没有一个男人会那样说。」
云丝兰嗔道:「我是说真的……」声音转弱,不好意思地道:「一天晚上我我梦呓
,叫着你的名字,王子听到了怀疑起来,揭破了我们的计谋……」
凌渡宇笑道:「你真是好呀,这比任何的吹捧更得我心,过去了的不要想,希望王
子被达德的事拖着,给我们一天半天的时间便够了。」话题一转道:「到了目的地,阿
修会在那里等我们,换了车,阿修找个地方躲起来,你便随我同回营地。」
云丝前默然不语,她从未见过王子如此失面子,他一定会不惜代价夹对付他们,未
来的日子更不好过。不过他们没有别的选择了。
凌渡宇淡淡道:「我们要打两个重要的电话。」
云丝而道:「给谁?」
凌渡宇笑道:「一个给我们的老友沈翎,一个给他们的老友达德。」
「他们」自然是指王子。
凌渡宇回到营地时,是翌日的黄昏。
趁着云丝前沐浴休息,凌渡宇将整件事的始末详细地告诉了沈翎。
沈翎道:「形势发展到这地步,为甚麽你不找个地方让云丝兰和阿修避避风头?」
凌渡宇叹了一口气道:「以王子的势力,只要他悬赏一个金额,即管躲到天脚底,
也会给他找出来。你这边又怎麽样,照理我们开采的班底中,应该混进了不少他的人,
他一个电话便可引起我们很大的麻烦。」
沈翎露出个狡猾的笑容道:「昨晚你在王子处逃出来後,不是给了我一个警告电话
吗?由那一刻开始,所有对外的通讯都给中断了。」双手作了个爆炸的姿态。
凌渡宇莞尔道:「不愧是老狐狸,我们现在是与时间竞赛,开采发展到甚麽地步?
」
沈翎低声道:「工程夜以继日地进行着,任何一刻,也可能到达那东西。」
凌渡宇精神一振,放在台面的无线电话沙沙响起,艾理期的声音传来道:「沈博士
!油台这边发生了很奇怪的事,请立即过来!」
两人霍然对望。最重要的时刻终於来临。
十五分钟後,两人爬上了钻油台。
所有人集中在钻洞旁。浓烟从油井中不断冒出来。
沈翎当先大步而行,艾理斯迎土夹道:「下面有很奇怪的硬物,钻头没法穿破,反
而因磨擦产生的高热,钻头也熔掉了。」
沈翎想也不想便道:「将钻头吊出油井,准备升降机,我要亲自下去看。」
艾理斯沉声道:「沈博士,我有一个要求。」
沈翎一愕道:「说吧!」
艾理斯道:「下面是甚麽东西?」
沈翎笑道:「假若我知道,为甚麽要下去看。」
艾理斯道:「我是有理由这样问的,因为我们用的聚晶钻头,即管最坚硬的矿层。
也可破入……」
凌渡宇一拍艾理斯的肩头,道:「老艾!事情很快有分晓,时间无多,快些去办。
」
艾理斯犹豫片刻,终於转身去了。
沈翎来到凌渡宇身边,脸色出奇地阴沉。
凌渡宇奇怪地望他一眼道:「终於到达了那东西,你不高兴吗?」
沈翎望着数十名忙碌工作的人,叹了一口气道:「有一个问题,你和我都忽略了。
」
凌渡宇道:「飞船就在下面,有甚麽大不了的问题?」
沈翎望向凌渡宇道:「我们怎样进去?」
凌渡宇目定口呆,他想到沈翎的问题了。一直以来,他们只想着通往地底找到飞船
,但飞船的物质既然是由不能毁灭的物质造成,他们凭甚麽可以进入飞船内。
当钻头吊离钻井时,已是翌日早上六时半了。
钻头熔化成一小截废铁,完全变了形。
以艾理斯为首的几位工程师,不能置信地审视变了形的聚晶钻头,这是石油行业中
闻所未闻的怪事。
沈翎对钻头一点兴趣也没有,亲自命令工人把钻头移开,换上载人的升降机。
凌渡宇问艾理斯道:「甚麽时候可以下去?」
艾理斯道:「清理钻井大概要四至五小时,正午後应该可以了。」跟着压低声音道
:「你是否觉得山那星那家伙神态古怪?」
山那星是唯一的印度籍工程师,这时他站在另一位美国籍工程师威正博士身旁,神
态紧张,不知是过份卖力,还是另有图谋,一直以来,沈翎和凌渡宇两人都怀疑他是王
子派来监视他们的人。
凌渡宇耸耸肩胛,道:「你看紧他,有甚麽问题再通知我们。」
艾理斯还想说话,沈翎走了过来道:「小凌!我们来了贵客,来!我们一齐去。」
凌渡宇奇道:「甚麽人可以把你从这心肝命碇的钻井移走?」
沈翎老睑一红道:「是你和我的共同小情人:海篮娜。」
凌渡宇恍然,在沈翎的老拳捶上他的脊骨前,闪身前行。
两人兴高采烈来到营地简陋的会客厅时,海蓝娜急不及待迎上来,两人自然地伸手
搀扶,三个人,三对手握在一起。三人同时一呆。
凌渡宇握着海篮娜的左手,同握着她右手的沈翎苦笑道:「真的要一人一半吗?」
沈翎甩了甩一脸的大胡子,以老大哥的口吻道:「你这麽多女人,让了这个给大哥
吧!」
凌渡宇叹了一口气道:「打死不离兄弟,好吧。」将手握的纤手,故作无奈地递给
沈翎。
沈翎老实不客气接了过来,乘机张开大口在满面通红的海蓝娜俏脸上吻了一下。
海蓝娜不堪胡子的骚扰,向後仰避,同时把一对被当作货物交来换去的玉手抽回来
,道:「你们真是爱玩,人家焦急到要死了!」
凌渡宇笑道:「不要死,你死了,我们的大探险家定会一死殉情,追随泉下。」
海蓝娜轻拨额前刘海,紧张的神态松弛了少许,气得噘着小嘴说:「我打电话来,
电话又不通……」
这时云丝兰走了入来,招呼道:「海篮娜!你好。」
海篮娜一呆道:「为甚麽你会在这里?」
凌渡宇道:「这个迟些再说,来!先说你来的目的。」
各人坐了下来,海蓝娜望了云丝兰一眼,欲言又止。
沈凌两人立知海蓝娜此行和王子有关,大是凛然。
沈翎道:「都是自己人,放心说吧!」
云丝兰冰雪聪明,表白道:「我离开了王子,且已变成他欲杀之而甘心的人。」
海蓝娜不敢接触沈翎那灼热的眼,望向凌渡宇道:「王子和达德问的大火拚……」
眼光转到云丝兰身上续道:「你们一定早已知道,我也一直非常留心他们间的事,前天
凌晨时分,达德不知用甚麽方法,摸上了王子的巢穴,双方发生了迄今以来最激烈的战
争,两边均伤亡惨重,但整体来说,还是王子以雄厚的潜势力占了上风,在这生死关头
,王于突然来见我父亲,恳求他出头,和达德讲和。这并不似王子的性格!」
凌渡宇、沈翎和云丝兰三人对望一眼,他们已知道王子这样做的原因了。
果然海蓝娜道:「王子以对他来说颇为没有利益的条件,换取了达德的停战,然後
抽调精锐的人手,准备赶来瓦拉纳西,我一得到这消息,立时乘父亲的私人飞机赶来,
唉!我想他随时会到达,所以来通知你们逃走。」
沈、凌两人沉吟不语,一直以来他们都以战略和阴谋占在上风,但若说要和王子正
面为敌,无疑螳臂挡车,有败无胜。
凌渡宇望向云丝兰,还末说话,後者断然道:「除非大家一齐走,否则我宁愿战死
,也不希望给他像猫捉老鼠般四处追捕。」
沈翎道:「留得青山在,那怕没柴烧,不过走之前,让我们先往油井底去一次,假
设真能进入那里,总胜似在外面四处逃亡。」
凌渡宇笑了起来,道:「老沈,还记得七八年在非洲的肯亚吗?」
沈翎也笑了起来,道:「当然记得,那次我们也是以少胜多,好了!时间无多,我
们到钻油台去……」
四人站起身来,步出门外。外面阳光火毒,闷热难当。
--
老顽童
My Oicq:334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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