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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warrior (金刚), 信区: SFworld
标 题: 域外天魔8a
发信站: 紫 丁 香 (Thu Nov 19 14:07:20 1998), 转信
发信人: windway (windy), 信区: Emprise
标 题: 域外天魔8a
发信站: BBS 水木清华站 (Wed Nov 18 18:38:38 1998) m2mWWW-POST0m0m
第八章:天魔横行
凌渡宇爬上稻香号时,已力尽筋疲。
禾田稻香看到满身伤痕的他,泪水抢闸而出。悲叫道:「发生了甚麽事?我
担心死了。」
凌波宇死命撑起身体,望往半里外的再生号,见它仍是毫无动静,松了一口
气,道:「将船驶远一点,只要雷达上看到它便成。」
禾田稻香道:「不用怕!我通知了日本警方,他们的人正在赶来。」
凌渡宇浑身一震,道:「没有用的!没有用的,他们要对付的并不是一个罪
犯,而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可怕东西。」按着呛咳起来。
禾田稻香并不明白他的话,突然将他搂得紧紧地叫道:「我恨怕,我从未如
此害怕过,等待你回来的时间就像百年千年地长久,你没有事的,不要吓我。」
凌渡宇闭上眼睛,全身乏力,喃喃道:「让我休息一会,我很快便没事了。
」他一定要迅快复原,他可能是这世上唯一能与那怪物交手而又幸存的人类。
个半小时後,天色逐渐发自,四艘日本海岸巡逻队的船艇由东南方高速驶至
,显示了他们对这事件的重视,当然,禾田稻香那大野夫人的身分,是没有人敢
忽视的。
叁艘警轮扇形散开,向仍随水飘浮的再生号围上去,另一艘泊了土来。两名
日本警官跳到稻香号去。
禾田稻香迎丁上去,应答着他们的询问,另有日警将载着横山正也 体的快
艇拉了过去。
两名警官年纪都在叁、四十间,精明自倍的模样,他们在禾田稻香的陪同下
,走上驾驶舱。
凌渡宇盘膝坐在一角,脊直肩张,鼻孔深长地吐纳呼吸,他已从深沉的 坐
中觉醒过来,但仍不愿张开眼睛,他的伤口已止血结焦,比起一般人,曾受严格
苦行瑜伽和技击训练的凌渡宇,具有更为优胜的复原能力。
禾田稻香怜惜地看着他,除了额上一道血痕外,染满鲜血的潜水衣换上了T
恤牛仔裤,她记起了为他拭净面上身上血污前的可怕模样,那时还以为这动人的
男子会就如此死去。
「凌先生!」
凌渡宇眼 一阵颤动。
「凌先生!关原警官和山之助警官想问你几句说话。」
凌渡宇张开眼来, 坐後的闪闪精光吓了叁人一跳,那便像明亮的星光,忽
尔走进他的眸珠里。
「凌先生!我是水警部的关原,这是我的同事,山之助警官。」
关原身量较高,官阶也是两人中较高。
凌渡宇深吸一口气,让新鲜氧气大量地涌进肺部去,道:「再生号还在吗?
」
关原警官道:「放心,她逃不掉的,我们与总部的特别通缉科联络过,又从
国际刑警取得了进一步的资料,大约地了解了整件事,凌先生实在太冒险了,这
件事应由我们来处理,否则也不会发展到这田地。」他的语气中明显地带着浓烈
的不满。
另一位的山之助警官冷冷道:「凌先生,请你将再生号上的情形告诉我们。
」
凌波宇皱眉道:「船上有一个人和一个东西,人是千惠子小姐,另外的东西
表面看去是个德国人的身体,但里而是甚麽,我却不知道了。」
关原警官脸色一变道:「这不是开玩笑的时候。」
禾田稻香道:「关原警官!」
关原警官恭身道:「对不起,大野夫人,职责所在,我一定要问清楚。」转
向凌渡宇道:「凌先生可否将登上再生号的情况说一次。」
凌渡宇点头,简单扼要地将过程说出来,禾田稻香悄脸的血色不断减少,关
原和山之助两人虽留心聆听,但嘴角的冷意表示出他们的不相倍。
关原瞥官冷冷道:「凌先生可能太惊怕了,生出了种种幻想,但无论如何,
我们知道了再生号上的情形。」
凌渡宇毫不动气,通:「你知为何再生号没有离开?」
山之助警官插入道:「当然是机器出现了问题。」
凌波宇摇头道:「不!那是因为那东西刚占据了纳粹人的身体,还在学习着
纳粹人脑内积存了数十年的记忆和知识,就像走进了庞大的图书馆里,还未翻阅
到有关驾驶操作再生号的部分,否则他早已走了。」
关原道:「对不起,我不能接受这种说法,回岸後我会为你安排精砷科的检
查,但现在救回千惠于是首要之务。」转向禾田稻香道:「夫人!你们的船请驶
远一点,无论发生何事,也不要驶过来,我们有足够的能力和设备去应付任何情
形。」
在微茫的曙光里,再生号在海上随浪飘摇,但驾驶舱和甲板上却静悄无人。
充满异乎寻常的诡秘感觉。
四艘警轮团团将再生号围着,两艘放在警轮上的橡皮快艇放下到水中去,每
艘载着四名特警,迅速地向再生号推进。
稻香号在更远的地方,凌波宇与禾田稻香成为了不准接近的旁观者。
最心焦的是凌波宇,因为他明白日本警方要对忖的,不足人力能抗拒的、邪
恶又残酷的生物。
两艘橡皮快艇无惊无险地分泊在再生号左右舷处,八名穿上防弹衣,头戴防
弹盔的武装特警敏捷地攀上船去,迅速分散到舱面不同的隐蔽点。
关原警官松了一口气,想不到如此容易控制了大局,最危险的一段时间,就
是在往再生号的半途,遇上突袭,这七名特瞥在干练的山之助率领下,可以应付
任何暴徒。
他举手打出一个手势,轮上闪亮了黄色的进攻讯号。
山之助这时正在艇上,他伏在进入舱口的门旁,见到讯号,立时向在登上驾
驶舱的两名特警打出往上攻的暗号,只要控制了驾驶舱,便有更大的成功机会。
两名特警缓缓沿梯而上。
山之助忽地感到一阵烦躁,几乎想叫出来,当然他不能这样做,伏在舱门另
一边的警员呻吟了一下,脸色苍白起来,摇摇欲堕。
山之助正想询问。
异变已起。
两声惨叫从船舱上的驾驶室传来,短促而凄厉,几乎不用看已感到是死前的
惨叫声。
关原目睹着整件事的发生,可是仍不能相信看到的一切。
驾驶室的窗落下了厚厚的遮阳布,今人无从知道内里的情景,室门半掩半闭
,使人想到里面的人刚刚雕去,匆忙下没有关门,随着波浪的起伏,室门不断前
後移动,隐约窥见驾驶室无人的一角。
两名受过严格训练的特警,由攀梯敏捷地抢到室门的两旁,待了数秒的时间
,闪电般由两旁冲出,两支手枪扬起,同时扑进室里。
关原的目光被室壁阻隔了。
没有枪响。
显示没有攻击,也没有反击。
当关原和其他虎视眈眈的人员松下一口气,估计室内无人时,惨叫在室内惊
天动地的响起。
其中一名特警打着转跌出来,脸上血肉模糊,肯定受了一下致命的重击,他
直冲到驾驶室外的围栏上,跌势还不止,冲出栏外,「蓬」一声掉在下层的甲板
上,头挂出丁船舷外。
另一名特警再也没有任何声色,似乎给驾驶室吞噬丁去。
这是没有可能的,这两名特警能对任何攻击作出反应,起码也不会不济至连
还击的力量也没有。刚才凌波字的说话流过他的心,寒意从背脊升起,但他已没
有思想的馀暇了。
再生号船尾打起浪花,开始航行。
远处的凌渡宇知道不妙,开动机器,全速赶去,想不到在这要命的时刻,那
东西已从纳粹人的脑袋学晓了操纵再生号的技术。
这时山之助一马当先,往攀梯爬上去,同僚的死亡,刺激起他死拚的勇气。
馀下的五名特警,利用绳钓分由不同的方向往高高在上的驾驶窒攀上去。
再生号逐渐加速。
关原通过传讯器指挥着。
两艘警轮分左右向再生号拦截。
更可怕的事发生了。
关原眼前的景物忽地波浪般颤动和模糊起来,两眼一阵疼痛,倏忽问所有船
声、浪声和叫声退往听觉外的远处。
他神智昏沉地往地上蹲下去,耳中只听到自己深沉的喘气声。
「轰」!
一声巨响将他惊醒过来。
当他回复正常时,整个局面已完全改变。
再生号脱出重围,往公海逸去,叁艘追截的警轮船首撞在一起,着火焚烧起
来,浓烟冲上半天,海面上布满堕海或蓄意跳海逃生的警员,包括山之助和五名
攻上再生号的特警,自己处身的警轮无目的地在海面打转,身旁其他同僚茫然抱
头跪地,更有人毫无控制地狂岖起来。
每个人脸上均有尚未平复的震骇神色。
关原日光追摄着巳变成一个小点的再生号,那载着大野夫人和那中国人的稻
香号正尾随而去。但他已不能帮上甚麽忙,眼前当务之急是要救堕海的同僚。他
甚至有点欣慰有这不用追去的藉口,刚才的经验实在太可怕了。
他全身冰雪般僵硬和难受。
凌渡宇已预计到会发生事故,却没有想到是如此惊人,那东西的邪恶力量增
强了不少。
当山之助和五名特警扑上驾驶室时,蓦地六人如遭电殛,同一时间倒跌向後
,从两层高的驾驶室外甲板滚跌进海里。
那种影响波浪般的向外扩散,所有在四艘警轮上严阵以待的武装日警或蹲或
跌,没有一个人能保持平衡。
两艘追截的警轮,盲目地撞到一起,幸好只是在增速的初期,损毁并不严重
,不幸的是另一艘警轮失控撞丁土来,打横撞正已相撞的其中一艘,立时爆炸起
火,火势迅速蔓延,这才构成致命的打击。
凌渡宇本欲救人为重,但见日警们在再生号逸山後迅速复原,纷纷跳进海里
,关原的旗艇又安然无恙,立时改变主意,转向再生号追去。
凌渡字脸色前所末有地凝重,一向以来,无论在多麽恶劣的环境,他都是谈
笑用兵,现在脸上却满布阴霾。
禾田稻香俏脸煞白,回头眺望变成了几个小点的警轮,四边大海茫茫,一种
孤凄的感觉袭上心头,颤声道:「怎麽办?千惠子在船上。」
凌渡宇默然不语,不知转着甚麽念头。
禾田稻香走到一角坐下,浑身软弱乏力,心中的疲乏泛滥到心外。
阳光漫天下的海面波纹荡漾,可是她感到内外的世界都是无比灰暗。
再生号不断增速,逐渐消没在远方的水平线下。
禾田稻香起立惊呼道:「追失她了。」
凌波宇道:「没有!只要她在雷达范围内,休想逃去。」
禾田稻香审视仪器道:「还没有增至最高速度。」
凌渡宇淡淡道:「追上又怎样。」
禾田稻香打个寒战,是的,追上又怎样,那是人力奈何不了的异物。
凌渡宇道:「他尽管有强大的精神力量,但还是个初居人体的新丁,很多地
方一定有所不足,现在我就是希望他以为稻香号及不上再生号的速度,所以甩掉
了我们,当他这样想时,我们便能有机可乘。」
禾田稻香听到凌渡宇冷静的分析,芳心没由来地安定下来。
两个小时後。
「嘟」!
无线电通讯器响起。
禾田稻香道:「让我来驾驶。」能做点东西,总比胡思乱想好。
凌渡宇按动通话器答道:「稻香号!」
金统的声音传来道:「小凌,终於联络上你,真要多谢东京卫星通讯站的人
,报告你的位置。」
凌渡宇道:「东经一百二十五点五度。北纬二十四点六度半。」
金统怪叫道:「甚麽?你想往台湾去吗?小心燃油是否足够。」
凌渡宇道:「放心吧,小弟有足够的燃油到美国来拜访你。」听到老朋友粗
豪乐观的声音,重若钳坠的心情轻松了一点。
金统道:「联络过日本警方,知道了海上发生的可怕事件,现在整件事已上
了国际刑瞥的议事桌。最清楚整件事的前因後果莫如阁下,可否给我们来个简单
的介绍,并提出你认为目前最佳的处理方法。记着!我身旁还有十多位有身分有
地位的仁兄在听着你的高见。」
凌渡宇淡然自若道:「前面那一段大家都巳知道,恕我不再浪费时间,照我
估计,问题发生在横山正也抵达再生号的一段时间,纳粹人身上显然发生了非常
可怕的事,使他杀死了所有人,只留下了千惠子..」他说到这里,忽地停止了说
话,似乎捕捉到某一飘忽难走的灵感。
金统叫道:「小凌!怎麽了?」
凌波宇无意识地挥手道:「他为甚麽不杀千惠子?」
金统奇道:「当然是为了拿人质在手,使吾人投鼠忌器。」
凌渡宇道:「不!首先他有足够保护自己的力量,不需要人质作盾牌。其次
,我的感觉是他应还不明白这类牵涉到人与人间的微妙问题,「人质」是不存在
於他的观念。」
金统叹了一口气道:「为何你总是与诸如此类的荒诞事连在一起,若非日本
警方的报告,这里听你说话的人早走得一乾二净了,台、日警方均应我们的要求
处於最高度戒备下,军方的战斗直升机已准备就绪,不过大家都希望先听你的意
见。」
凌波宇道:「你一定要留心听着:不要有任何行动,我重覆一次:不要有任
何行动。」
金统静默下来,传声器一阵嘈杂的对话,虽听不清楚内容,但显然大部分人
不同意他的意见。
--
金刚怒目 宝相庄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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