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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zxas (百无禁忌), 信区: SFworld
标 题: 重帖(诸神之战)(9-10)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Fri Oct 22 09:46:03 1999), 转信
第九章料敌如神
看着姬翠由以色列特工送进酒店里,夏能踏油门把车子开走,以无线电话知会了
手下要办的事后,问道:“早闻得她的艳名,想不到比相片中的她更漂亮,嘿!她是
你的女朋友吗?”
凌渡宇瞥了他一眼,略带警告语气道:“你不是对她有兴趣吧?这女人颇不简单
呢。”
夏能眼中闪过热烈的神色,低声道:“我最欢喜聪明和神秘的女人。”
他接着又微笑道:“知否马奇曼和她是什么关系吗?”
凌渡宇摇头道:“我看谁都弄不清楚。
姬翠似乎对男女问事不大有兴趣,但在事业上的野心却很大。
你若真有追求之意,该有点心理准备。”
夏能岔到别处道:“金统嘱你和他联络,像是有新的消息,你可用车内的电话,
保证没有人能截听得到。”
当凌渡宇接通电话后,电话那端的金统兴奋道:“我找过上校和强生,他们原来
曾和巴色西合作过,六个月前巴色西还曾到纽约找过他们,想央他们去做一单买卖。
不过两个家伙现在开保安公司搞得风生水起,自然没兴趣和他结伙了。”
上校和强生都曾当过国际雇佣兵,认识巴色西毫不稀奇。因为大家都属同一线上
的江湖人物。
凌渡宇喜道:“还问到些什么有用的东西呢?”
金统道:“非常有用,巴色西向两人表示现在他随‘金头鬼‘阿力柏加办事,这
人是杀手行内响当当的人物,近年招兵买马,似乎是想做些大买卖,这说不定也会与
庞度有关。
这人的资料我已传到夏能处,你问他要就成。”
金统顿了顿叹道:“另外有件事,不知该否告诉你,楚媛在你旁边吗?”
凌渡宇的心抖动一下,道:“尚未到,说吧,迟早总会知道的。”
金统沉声道:“刚才楚媛的先生打电话给我,间楚媛是否到了纽约来。”
凌渡宇吃了一惊道:“楚媛怎会连这都不让自己丈夫晓得呢?”
金统道:“他们之间看来有些不妙,但我作试探式的进一步问他,他却什么都不
肯说,唉!你看着办吧!”
凌渡宇在会议室内翻着“金头鬼”阿力柏加的资料。
这人的出身来历有好几个版本,使人难知哪一个才是真的。
不过他办事的精到妥当,则深受雇用国家的赞赏。
严格来说,他只是扮演一个中间人和策划者的角色,当接到生意时,就安排手
下去进行。
最令人印象深刻的是一九八五年有一辆满载炸药的卡车冲入美国驻贝鲁特大使
馆,将一座钢筋水泥的大楼炸得变成废墟。
原来美国中央情报局在贝鲁特没有一个情报站,共有八名长期潜伏在黎巴嫩的
情报高手,事发时全部人员均在使馆内开会,结果全部罹难。
中情局为此大为震怒,报复的行动就是以重金聘阿力柏加执行暗杀行动,连续
暗杀了大批伊斯兰圣战组织的骨干分子。
单从这次行动,便可知阿力柏加是怎样厉害的一个人。
但这几年他已消声匿迹,想不到竟又可能会和庞度·鲁南搭上关系。
照片中的阿力柏加年纪大约是三十二、三之间,但那可是八年前拍摄的,映象
不太清晰,只是一堆人里面其中一个。
最令人印象深刻当然是他的满头短金发,高度至少有六尺,体格健壮结实,外
形漂亮,还蓄了小胡子。
忽然夏能由办公室那边旋风般闯了进来,来到摊满了档案的长方桌对面,两手
用力地按在桌沿,猛瞪凌渡宇。
凌渡宇讶道:“发生了甚么事?”
夏能深吸一口气道:“姬翠猜中了,真有一条地道,把治疗院和附近一间平房
连接起来。”
凌渡宇剧震了一下,嘘出一口凉气道:“那单位有人住吗?”
夏能道:“那是一个名叫隆贝的由俄罗斯来的新移民买下的物业,近几个月邻
居再没见过他,现在只是一所空房子。很多人都不喜欢邻近精神病院而居,所以那
处的房子并不抢手和被人留意。”
凌渡宇沉吟道:“这么看来,庞度也和俄黑搭上了。”
夏能颓然坐下,道:“事实上我们早怀疑有这可能性。
庞度入境后便像空气般消失,所有酒店旅馆都不见仙入住的纪录,更没有出境
的登记,著没有本地有势力的人士帮助,试问怎能办到。”
接着夏能又有点不解道:“他要那批仪器来干什么呢?”
电话铃声响起,夏能拿起话筒聆听片响后,默默放下,
压低声音道:“姬翠发现了疑点,在治疗院火灾后的第十二天,有一批纺织机械运
往德国的法兰克福去。”
凌渡宇不解道:“这有什么问题呢?”
夏能道:“因为运载的飞机掉进了海里无影无踪,这事曾上过国际新闻,而托
运的公司则因此关了门,老板正是隆贝。”
在十多名特工陪同下,凌渡宇到机场迎接卓楚媛。
这美女脸容有点憔悴,但见到凌渡宇时秀眸却还是难掩热切的神色。
坐上车子后,卓楚媛质询道:“为何莎朗·姬翠会在这行动之内,难道不知道
事情的危险性吗?”
凌渡宇约略的向她解释了,卓楚媛深思道:“你不觉得这女人就像是庞度肚内
的蛔虫,什么事都给猜中。”
凌渡宇同意道:“她确是庞度的克星。你认识她吗?”
卓楚媛道:“听过她两次演讲,她对因子学有很深刻的研究,这是个很冷傲的
女人,这趟她肯帮手,不是想借机接近你吧?”
凌渡宇苦笑道:“不要想歪了。这是个男人难近的女人。何况有你在旁,我有天大
的胆都不敢有异想。”
卓楚媛微微露出笑容,却没有说话。
回到有特工把守的酒店最高层的贵宾房,凌渡宇把卓楚媛安顿好,方发觉姬翠
不知到哪里去了。
据保安的特工说:她吩咐了不准跟着她后,便出酒店去了。
他们虽派了人去追踪,不过两下子已失了她的影踪,令跟踪者亦大惑难解。
凌渡宇坐在内厅处,凝视落地玻璃窗外阳光漫天下的台拉维夫,心中却是思潮
起伏。
庞度。鲁南究竟为何要偷幻石呢?那对他会有什么好处?不过想起他崇拜的是
邪恶,也就没有什么道理可言。
另一个问题是他的智力为何会忽然提高至这等骇人的地步。
姬翠对他这么感兴趣,正是为了要找出这原因来。
而她本人的智力,亦是凌渡宇所遇过的人中从所未见的。
即使他自己,也要甘拜下风,至少在心灵学上的看法,便没有她那么有根有据。
庞度·鲁南可能是世上掌握了有关国际警方和黑帮最详尽情报的犯罪分子。
兼之他有用不尽的钱财,要作起恶来,比任何罪犯都要可怕百倍,更别忘记他
是个不能以常理衡度的狂人。
而他处心积虑的事,看来只是为了将一批昂贵的脑神经仪器运往某一秘密处所,
这则更令人煞费思量。
他想把人改造吗?
又或只是想改造自己?
成了改造人后,会是怎样的一个情况呢?
凌渡宇想到这里,心中不由涌起寒意。
卓楚媛换过轻松的便服,盈盈来了,身体散发出浴后的香气,俏脸生辉,再不觉
有倦容。
凌渡宇忍不住巡视着她苗条动人的身体,笑问道:“枪收在哪里?”
卓楚媛含笑坐到他对面,白他一眼道:“不告诉你,要就过来自己找吧!”
凌渡宇报以苦笑道:“饶了我好吗?你该知道我对你不会有什么自制能力的。”
卓楚媛嗤之以鼻道:“你的自制力不知多么大才真。总之我和你是没完没了的。”
凌渡宇默然片刻,然后轻轻道:“你是否要离婚?”
卓楚媛娇躯微颤,垂首道:“你仍关心人家吗?”
凌渡宇懊恼道:“我不关心你关心谁呢?又不是我迫你去嫁人的。”
卓楚媛噗陆娇笑,鼓掌道:“终听到你怨怪我的情话了。还以为你真是铁石心肠
呢。”
凌渡宇啼笑皆非道:“这可不是值得鼓掌喝采的事,别忘了牵涉到另一个人的感
情。”
卓楚媛瞧往窗外,冷然道:“我并没有欺骗他。
当日他求婚时,我曾明言这只是试试看;而我若要离开他,他必须但然接受。
凌渡宇,你不高兴吗?那可以是我个人的事,绝对与你无关。”
凌渡宇呆了半晌,在最关键的时刻,夏能来了,中断了两人的对话。
夏能与卓楚媛寒暄后,坐到凌渡宇旁,苦恼地道:“姬翠博士到了哪里去呢?”
凌渡宇道:“她没事的,这女人大自信了,而我亦相信她有应付危险的能力。
否则你的人就不会两下子就给撇掉。”
夏能道:“我刚查过有关她的事,你怎都猜不到,原来她是个由义父母领养的弃
婴,自幼便显出惊人的智力,从没有人可赢她。”
卓楚媛道:“她有过男朋友吗?”
夏能道:“很多人都认为马奇曼是她的男朋友,但事实如何,却没有人知道。
唉!真希望时间能停下来,那我们就不用担心六天后的月圆了。”
凌渡宇苦笑回应。
随着偷运仪器的飞机堕海失踪后,一切线索都突然中断了。
夏能道:“我们已应国际警方要求,用尽一切手段找寻金头鬼阿力柏加,希望能
通过他可找到这最可怕的狂人,想想红狐,我就心寒。”
姬翠这时回来了,俏目见到卓楚媛,亮了起来,客气两句后,道:“不要问我到
了哪里去。
因为我若说只是逛逛,你们定会不信的。
对吗?我要作个淋浴,真热!”
凌渡宇和夏能面面相觑,却拿她没法。
卓楚媛留神看着她往卧室远去的优美背影有点不情愿地道:“她的确美得有点个
性。”
凌渡宇躲到房内打电话给金统,他向电话的金统说:“可否替我对姬翠作个彻底
的调查,包括她近年来的行踪,我愈来愈觉得这女人不简单。”
金统愕然道:“你不是连她都怀疑吧?”凌渡宇叹道:“她的行为太令人难解
了,刚才溜出去,回来后又不肯解释,你能不起疑吗?”
金统道:“若她心中有鬼,该找个很好的解释才对。”
凌渡宇道:“也可能是她知道任何解释,都会有漏洞,故索性不说。
但什么事令她甘于惹我们起疑,仍不得不去做呢?她是否曾受过间谍训练?否则
怎懂把跟踪的特工甩掉。”
金统无奈道:“好吧!有消息我会通知你的,到目前仍没有头绪吗?”
凌渡宇道:“是有些新的发展,迟些再向老板你报告吧!你通知凤丝雅,着她设
法去偷那些梦呓录音带。”
金统笑道:“今趟马奇曼有难了,是了!你还有没有一睡十多小时仍不懂醒来的
情况呢?我总觉得很邪门。
凌渡宇道:“还算托赖,打开始所有发生的事都邪门得可以,我们要对付的是拥
有邪力的罪犯,红狐和他比起来,只是个逢场作戏的业余初哥。”
金统压低声音道:“楚媛是否要重投你怀抱呢,”
凌渡宇叹道:“现在谁有空去理会私人感情的事,别忘我们只剩下六天时间,愈
近月圆,幻石的力量愈大。
卓楚媛的声音在门外响起道:“晚餐来了,三个人在等你呢!”
那是一桌由夏能安排的丰盛晚宴,四人围圆桌而坐,男女相间,待侍应为他们大
大小小的高脚杯子斟进美酒,然后依命退出厅外时,众人才举杯互敬。
除夏能外,凌渡宇三人都是浅尝即止。
这时厅内电灯全部关掉,只余桌面四支洋烛,烛光掩映下,卓楚媛和姬翠均是人
比花娇,神秘美丽得不可方物。
夏能眼中射出一片温柔爱慕的神色,瞧着正默默低头喝汤的姬翠,微笑道:“姬
翠博士对这里有什么印象呢?”
姬翠心不在焉地淡淡道:“一个很紧张的城市。”
姬翠语罢目光投往凌渡宇,道:“我们应否到沙漠去呢?”夏能和卓楚媛当然不
明白她这句话的意思,愣然朝她望去。
凌渡宇叹道:“叙利亚沙漠这么大,要找一个人等著大海捞针。”
姬翠道:“要找了个人当然没有可能,但若找的是一架飞机,机会便大多了。”
夏能和卓楚媛这才会意过来。
卓楚媛起黛眉困惑地道:“他把飞机降到沙漠去干什么?那可是非常危险的事,
我才不信他可办到。”
夏能心中一动道:“假若预先有布置,例如在特制强力塑胶板下再加上充气袋,
在沙漠降落是绝对有可能的。”
姬翠沉吟道:“我听朋友说过,叙利亚沙漠深处有法国军队遗下的飞机场,是否
真有这回事?”
夏能精神一振道:“确有这么一个废弃了的旧机场,建在沙漠中的台地上,不过
恐怕已被风沙淹盖了。”
姬翠道:“‘但那地方总是较适合飞机辨认和降落的,明天我们就到那里去碰碰
运气。”
夏能为难地道:“我们现在和叙利亚人的关系很微妙,想政府批准到那里去,除
非有危及国家安全的事情……”
卓楚媛露出兴奋迪,完全不明白为何如此大阵仗。
庞度·鲁南的目光移到姬翠脸上,再落在她持着的麻醉枪上,然后又瞧往卓楚
媛,平静地道:“你们终于来了。”
他的声音暗哑沉闷,了无生气,但却透出强大的自信。
夏能大喝道:“庞度·鲁甫,你的身份已被揭穿,立即将手放在头上,站起来,
否则我们立刻开火。”
庞度·鲁南微微一笑,目光移往姬翠,射出怪异之极的光芒,见者无不感到心寒。
姬翠厉声道:“不要反抗,否则我也救不了你。”
庞度·鲁南的笑意摹地扩大成满脸邪恶之极的笑容,语气却寒如冰雪,冷冷道g
“我何用劳烦你来出手,你比我又……”
“笃!”
姬翠纤指扳掣,麻醉针从枪管电射而出,准确无比地刺入他右脸颊处,立时中断
了他的对话。
针内的麻醉药显是分量甚重,庞度·鲁南想挣扎站起来,刚离开床沿,便扑倒地
上,压在另一囚犯身上。
那囚犯要推开他,立即给人喝止了。
卓楚媛和凌渡宇互望一眼,都感事情太容易了。
夏能松了一口气,下令道:“先把他手足锁起,由我来搜身。”
达夫上校领命打开门锁。
凌渡宇喝道:“保持戒备!”
四名队员却像没听到他的说话般,蜂拥而入。
突变忽至。
一股难以形容的冰寒,倏忽间填满每一个人的神经。
凌渡宇心知糟糕,一千拔出手枪,另一手正要把囚门关上时,庞度·鲁南已由地
上弹起来。
三名囚犯首先呻吟起来,状极痛苦。
囚室内外的人都像晕船浪般,不但天旋地转,还生出想呕吐的辛苦感觉。
远处的队员都发觉这边的异样,骇然冲了过来,但当进入离囚室约十米的距离
时,均受到影响,东歪西倒。
当日红狐出现的情况在重演着。
“砰!”
凌渡宇手枪枪嘴火光迸现,囚室门合上,却未及上锁。
这时庞度·鲁南劈手抢了一支自动机枪,正要大施杀戮,凌渡宇发射的子弹已击
中他右胸胁,爆出血雨,把他带得往后撞在墙壁处。
凌渡宇本要射他心脏,却因受到邪力影响神经,致失了准头。
最接近庞度·鲁南的四名队员均不支倒地,其中两人更呕得遍地狼藉。
雷斯洛更是第一个倒跌地上,夏能和卓楚媛则伸手抓着囚室的铁栏,苦苦撑持。
凌渡宇这时强运意志,精神全集中到中枪的庞度·鲁南身上。
附近十多间囚室的囚犯无不受到影响,且比所有队员更抵受不住,捧首呻吟。
庞度·鲁南背脊一触墙壁,便往下滑跌,机枪甩手抛开。
但凌渡宇却感到邪力加强,正要再补一枪,一只手不知由那里探来,硬把他的手
枪托起。
“轰!”子弹射往天花去。
姬翠尖叫道:“他已受伤,不要杀他!”
凌渡宇正奇怪姬翠为何仍能保持清醒和行动的能力时,黑影聚闪,庞度·鲁南由
地上窜起来。
凌渡宇见到的只是他双眼闪现的黄芒。
“小心!”
凌渡宇大喝一声,把姬翠拉到身旁。
“砰!”
庞度·鲁南的肩头硬撞到囚门处,囚门反弹出来,重重擅在凌渡宇和姬翠身上。
无可抗御的巨力像海潮般涌来,两人立时变作滚地葫芦。
在触地前,凌渡宇再发一枪。
他身手的高明和不受邪力影响的能耐,显然大出正在不断淌血的庞度·鲁南意料
之外,他正要从地上拾起另一支自动机枪,一发枪弹及时击中他左肩。
庞度·鲁南像旋风般打了两个转,仰跌地上,接着便往远离凌渡宇这群人的方向
滚去。
走廊另一端这时拥来了十多名特种人员,人人骇然大喝“不准动”,但因投鼠忌
器,却没有人敢开枪。
三名队员抢前往仍在地上翻滚的庞度·鲁南扑去。
这时凌渡宇刚扶姬翠站起来,见状知道不妙,狂喝道:“退回去!紧守出口!”
但已迟了一步。
庞度·鲁南继续前滚,所过处遗下触目惊心的血渍。
那冲过来的三名队员首先受邪力影响,仆往地面,而庞度·鲁南则从地上跳起
来,此时守在另一端的人无不摇摇晃晃,脸上都现出神智不清和痛苦莫名的表情。
姬翠猛地从凌渡宇怀中扑出,疾若劲风般朝庞度·鲁南追去。
凌渡宇苦跟在她背后。
庞度·鲁南回头瞥了两人一眼,狞笑道:“迟些再和你们算账!”
一个闪身,他已奔到了出口外。
两人一先一后奔到出口处,机枪声轰然响起。
凌渡宇猛扑在姬翠娇躯上,两人同时倒地,避过了机枪的射击。
凌渡宇还了三枪。
夺得机枪的庞度·鲁南不知哪处被射中,惨哼一声,踏着被他射杀的队员的尸体
奔到了另一出口去。
凌渡宇记得那是通往监狱广场的通道,大骇下奋起余力,跳将起来,狂追而去。
今趟姬翠迟了起步,却仍能保持紧跟在他身后的距离。
凌渡宇此时无暇去思索这个美人儿何来能与他比较的体力和精力,只顾冲往广场
去。
机枪声密集响起。
当他踏足广场时,庞度·鲁南已夺得一架属特种部队的装甲车,全速朝紧闭的大
门驶去。
“轰!”
整架车爆炸成一团烈焰,往上抛起,而大门亦给碰撞和爆炸摧毁成断块残屑。
二十多名把守广场的特种部队队员,不是倒在血泊内就是禁受不住邪力而倒地,
连瞧一眼的能力也欠奉。
在装甲车撞上坚固的外闸前,庞度·鲁南由前座推开车门滚了出来,但爆炸浓烟
四散,凌渡宇再看不到接下来的情况。
两人追出大门外时,明月仍高挂天上,但庞度·鲁南已影踪全无。
姬翠狠狠道:“竟让他溜了。”
凌渡宇沉声道:“我们仍有机会,他的能力尚是非常有限,现在消耗得七七八
八,只要展开搜捕,说不定可把他擒回来。
否则明天他再吸取月能时,就是他授首的时刻,希望那时你不会再阻我杀他,因
为我再不能容许他这么滥杀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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