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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music (云轻风淡), 信区: SFworld
标  题: 星战英雄(8)
发信站: 紫 丁 香 (Wed Jun  9 10:58:36 1999), 转信


第八章 初为人父

    无元七叁叁年六月十八日到了第十一天早上,那雷可夫走到斥候部的演武厅,
神秘兮兮的拉着陈信和王仕学到一旁,低声的说:“记不记得我说过要替你们做武
器?”

    两人闻言点点头对视一眼,心想难不成作出来了?但是那雷可夫又是两手空空
的,这是什麽意思?那雷可夫不再说话,引着两人离开演武厅,钻到自己的寝室中
,叁人盘膝坐下。

    王仕学心急,连忙问:“你做了什麽?”
    “别急,听我说,你们知不知道卓卡是怎麽来的?”
    陈信倒是不知道,王仕学回答:“不是在两百馀年前无皇五世命名的吗?”

    他也只知道这麽多。
    那雷可夫皱眉:“我是问材料,你们知不知道怎麽来的。”两人摇摇头。
    那雷可夫得意的说:“我本来也不知道,不过在兵工部的休息室,一堆供试作
的材料中,发现了一样奇怪的东西……”王仕学打岔说:“那跟武器有什麽关系。”

    那雷可夫摇摇手:“当然有关系。我发现那东西是一种生化材料,想起上课时
提过斥候部的标准武器就是用生化材料,作起来比较耗费时间,所以好像放了很久
没人动,拿起来一看……”那雷可夫两手张开比了比,“……大约是这般大小,将
近二十公斤,正准备动手切割的时候,忽然觉得怪怪的,原来……”那雷可夫声音
压的更低,慢慢说:“原来是智能型的生化材料。”

    “你是说,卓卡就是用这种东西作的?”陈信问。
    “绝对没错,那时我发觉那东西对切割、穿剌等等刺激会有无意义的反应,我
用元素搜查法,找寻他的智能中心,发觉竟然没有智能中心。”

    “那就应该不是卓卡啊?”王仕学有点不耐烦了。
    “这你就不懂了!”说到元素性质,那雷可夫可是权威,王仕学只好乖乖闭嘴。
    那雷可夫继续说:“因为卓卡的大小不同,智能中心的功能也不同,所以我判
断卓卡的主要材料一定是这种东西,然後不知道用什麽方法将各部分的反应神经牵
系起来。”

    “牵系不起来不就跟普通的生化材料一样吗?”陈信问。
    “开玩笑,我那雷可夫岂会这样认输,我马上运用元素搜查法查看卓卡的构造。”
    “这艘卓卡?安妮?”王仕学讶然失声。
    “嘘----小声点。我发现原来卓卡的联系系统其实和人类差不多,不过在查探
到智能中心的时候,被安妮的防御系统发现了,还好我逃的快。”

    那雷可夫吞了一口口水,继续说:“所以我那时没查出卓卡的智能中心是如何
设计,不过既然知道是以生物形式设计,就难不倒我,所以……”玩起武器,那雷
可夫真是天不怕地不怕,陈信越听越奇,连忙问:“那後来呢?”

    “後来我取了一小块,试了半天,才发现只要将做好的神经丛结合,再加以有
机化,因为本来就有电路联系,它就会自动组织成智能中心,而且还有回应。”

    “回应?你说回应是什麽意思?”王仕学奇怪的问,卓卡一向只接受指令的。
    那雷可夫得意的笑了两声:“就是说会拒绝你的指令。”
    “那不是麻烦了吗?”王仕学问。
    “不,该说更像人类了。”那雷可夫回答。随後四下看了看,谨慎的伸出右手
的手掌。
    两人仔细的望向那雷可夫的手掌,看来看去还是空无一物,忽然由那雷可夫的
衣袖中探出了一根拇指粗的乳黄色半透明物体,伸出来的部分大约十公分,後半还
隐藏在那雷可夫的袖中,不知道有多长。

    陈信与王仕学盯着这根无以名之的东西,只见那东西在那雷可夫的掌心直立了
起来,摇了两下,彷佛向两人打招呼,这时那雷可夫说:“你们看这个。”

    只见那雷可夫左手的手掌取了一块金属出来,接着说:“这是一小块铁,要是
想把他转换成镍,因为原子序只差两个,以我的能力大约需要二十分钟,可是你们
看。”那雷可夫将两手靠近,那个乳黄色的小东西忽然向着铁块一扑整个包了起来
,过了数分钟,小东西忽地又张开变回原来一根拇指粗的小摈。

    两人再看那块铁块,不!现在已经变成镍块,再望向那雷可夫,只见他对两人
得意洋洋的微笑说:“怎麽样?”

    两人疑惑的对看数眼,王仕学怀疑的问:“你做了一个元素转换器?”
    那雷可夫得意的笑容当场消失,急急的说:“你们还看不出来吗?这是一个超
越智能卓卡、能够自由变形,还能够能力增幅的划时代兵器!”

    顿又接着说:“你们看,原来以我的能力需要二十分钟才能完成的事情,加上
它的帮助,只需要叁分之一到四分之一的时间,也就是它将我的能力提高了叁到四
倍。而且最重要的是,我和它的能力结合在一起,心意相通,更能增加客观的判断
……”
    “等一下,你和一根面条心意相通?”王仕学还是不信。
    “不然你们试试。”那雷可夫好像真的火了,手一伸,意思是叫两人碰碰看,
接着说:“只要接触到就可以。”

    两人手一伸,碰触到小东西上;两人毫无所觉,片刻,王仕学手先缩了回来,
开口就说:“那雷可夫,你开的玩笑不好笑!”这时陈信也缩回手,向着那雷可夫
摇摇头。
    那雷可夫一脸讶异,连忙说:“等一下,陈信你催动内息试试看。”他心想似
乎陈信还有一点相信他的话。
    陈信再伸出手,依言略为催动内息,忽然两人一震,陈信与那雷可夫两手向後
弹开,王仕学还来不及奚落,那雷可夫已经在叫:“怎麽会这样,不该是这样的,
它不愿意与你们通讯。”

    随着往头上的柜子一拉,跌落了两根比手臂略为粗长的乳黄色棍子,那雷可夫
哀哀的说:“我都做好了,还没试而已,怎麽会没用?明明催了内劲就有反应的……
”王仕学摇摇头说:“算了,陈信我先回演武厅了。”低头出了房门。

    陈信心中不忍,举起了两根棍子抛了抛接在手中,大概一根差不多将近十公斤
,心里也是不解,陈信是相信那雷可夫不会无端开这种玩笑,不过他说的效果为什
麽看不出来呢?明明不过是两根棒子嘛。

    这时那雷克夫还在那念:“明明那时一催内劲就有效的碍…”陈信心中一动,
两手将内劲催了下去,忽然觉得一股奇怪的感觉由手心传来,陈信忽然有唤醒两个
心灵的感觉,就在同时手上的两根棒子忽地一软,滑过手心,顺着手臂钻入衣袖,
溜到了陈信的胸腹前後包围了起来。

    陈信大惊失色,正想运劲震开这两个怪物,忽然感到这两个心灵传来一种孺慕
的感觉,仿佛两只出生不久的小孩正依偎着自己,不愿分开,陈信的内息不由得一
缓,这时那雷可夫的声音传来:“咦!就是这样,陈信,你做了什麽它们怎麽忽然
听话了?”

    陈信也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麽,如何回答?只好摇摇头说:“我没做什麽呀噢,
我运了内劲送进去……跟这有关吗?”
    那雷可夫连连点头,说:“对、对,我那时也是这样,然後它也是钻进我的胸
前,足足二个小时後才敢探出头来。”那雷可夫一面将手探往陈信的胸前,一面说:
“陈信,我摸摸看……”陈信知道那雷可夫的意思,点点头,那雷可夫将手伸进陈
信的衣内,这时陈信忽然觉得被那雷可夫接触到的左半块,清清楚楚的传来拒绝的
感觉;右半块似乎也察觉到,同时传来恐惧的感觉,似乎那雷可夫的手是一种可怕
的东西。

    陈信心中不忍,正要叫那雷可夫将手抽回,忽然觉出那雷可夫送了一丝的劲力
进来,马上发现胸口一震,左半块将那雷可夫的手弹了出去,而这时左半部传来更
为厌恶、难过的讯息,右半部似乎又惊又怒,两边同时惊跳不安。

    陈信越来越觉得像是两个嗷嗷待哺的孩子依偎着自己,正害怕的哭泣,不由得
将双手至于胸腹间缓缓的抚动,一面心中呼唤着:“别怕,别怕。”才慢慢觉得,
两个心灵惊恐的情绪似乎慢慢平定,又日复原来一片温馨的感觉。

    回头看那雷可夫,见他一脸疑惑的看着陈信说:“奇怪,你成功了吗?”
    陈信苦笑的回答:“它们好像很怕你。”
    那雷可夫间言大怒:“怕我?这两个小子难道不知道是我把它们做出来的吗?
你们两个臭小子给我滚出来。”
    那雷可夫对着陈信胸口大骂,要是有人在旁,八成会以为是在骂陈信。
    陈信胸口又起了反应,连忙对那雷可夫说:“别大声吓坏了……”一时陈信自
己也愣住了,难道要说“孩子”吗?

    那雷可夫冷静了下来,思索片刻才恍然大悟的说:“我明白了!.”接着说:
“这种智能系统,是一种认主的系统。”看陈信似乎不了解,那雷可夫比手画脚了
起来:“有些鸟类在破壳而出的时候,看到的第一种生物就会当作是自己的母亲,
连真正的父母也不认得,它们就是这样,破壳的关键就在于送入的内劲,从此它们
结合了你的能力,不愿再接受其他人内息的试探。”

    “那为什麽它们那麽怕你呢?”陈信、心想,刚刚自己和王仕学都有碰那雷可
夫的小东西,也是让他们两人碰呀“它们现在就像婴儿,陌生的事物会十分的恐惧
,应该几个小时後就会好一点。”

    “那麽快?”陈信有点不相信,婴儿长的哪有这麽快。
    “不要忘记,你们的心是连在一起的,你所有的思考,都会进入它们的智能中
对它们教育,所以心智的成长会很快。放心吧,当初我叁个小时就教的它敢面对这
个世界了。”

    “那麽说,王仕学的……”陈信心想是不是该分一个给王仕学,转眼间两个心
灵又传来无奈和害怕的感觉,陈信只好将这个念头压下。

    同时听那雷可夫说:“来不及了,它们一定不愿的。算了,谁叫老王不信?别
管他”想想又说“对了陈信,你该替孩子们取个名字了,我这个叫……小黄?不好
、不好,听起来像小狈……小蛇?小条?……”陈信不管那雷可夫取什麽名字,心
中正在混乱,莫名其妙多了两个认自己做爹的孩子,以後还要拿来当武器,这麽匪
夷所思的事那雷可夫也搞的出来,以後是不是该跟他保持距离?陈信叹了一口长气
,向正在想名字的那雷可夫打了招呼,离开这间房间,回到自己的寝室,想着自己
该要怎样才能让孩子快快长大?

    到了寝室内,陈信枯坐在床上,心中想着,这麽软绵绵的东西要怎麽拿来当武
器?当鞭子吗?转念又想,自己如果算是他们父亲的话,这算是个单亲家庭了,不
过说来奇怪,那雷可夫的能力是很不错,但是如果像他说的这种划时代的兵器,怎
麽可能没人做过,又不是什麽大特殊的东西,不过是卓卡的材料嘛?咦,记得刚来
安妮上的时候,魏其虑组长说过一样叫做“引力增幅器”的东西,难道这块是整个
卓卡最重要的一部分吗?不可能啊,重要的东西怎麽会让那雷可夫找到,他不会是
哪儿偷来的吧?

    不过自己也操纵过卓卡,卓卡的智能中心明明没有这种能力的啊,通常一般的
智能中心最多不过能把所接触、所观察的事物通知操纵者,由操纵者下指令执行而
已,听说军中的卓卡还加上“指令输入”的功能,虽然不大明白是什麽意思,但是
跟现在这两个是绝对的不同,想了想陈信按下电信收发机,安妮上的智能中心传来
等待输入的讯息,陈信向着收发机说:“请接参谋部薛乾尚。”

    “您好,我是薛乾尚。”
    “乾尚,是我阿信,我有个问题想间你。”
    “这麽急,什麽事?”本来在数小时後陈信与薛乾尚就有约了,难怪薛乾尚觉
得奇怪。
    “你知不知道卓卡上所谓的指令输入至什麽意思?”陈信心想可能薛乾尚会知
道。
    “那是指卓卡的智能中心在制造的时候,所加入的情况指令,简单的就像启动
和停止时的紧告鸣声或是食物系统等等的运作,特殊的比如说驾驶员昏迷或是不能
操作数小时,卓卡会在发射回归讯息的基地中自动选择最近的地方求救,当然驾驶
员也可以输入一些指示,比如说驾驶员休息时该往哪个方向,或是多久之後叫醒驾
驶员等等……”薛乾尚慢条斯理的回答。

    “等一下,回归讯息是干嘛的?”陈信不懂的事蛮多的。
    “回归讯息是指不怕暴露出位置的基地,不断散发出来的电讯波,这种电讯波
是专门用来让卓卡认路回家的。”薛乾尚尝试用简单点的说法。
    “噢……”
    “阿信你问这干嘛?又没有让你去驾驶战斗卓卡。”

    陈信心想正是一言难尽,等一会儿两个小家伙敢出来的时候,用看的比较快,
于是回答:“嗯,晚上见面再向你细说好了。”两人随即结束了通讯。

    陈信心里越想越不对,再度走出房间,来到那雷可夫的寝室。走到门前,那雷
可夫正推开室门,抬头一见陈信,高兴的说:“你来的正好,我正想找你。”说着
又退回房去。

    陈信钻入房中,见那雷可夫伸出手掌喜孜孜的说:“陈信,我叫他小雷,你觉
得怎麽样?”这时那根小东西钻了出来,左摇右摆似乎也很高兴。

    陈信迟疑的说:“小雷?”这时小东西猛的一探,直伸到陈信眼前,前端两公
分向下点了点,似乎在向陈信点头。
    小雷身体拉长,但是也跟着变细,陈信想笑又笑不出来,对着那雷可夫说:“
那雷可夫,你先把……小雷收回去好不好?”

    那雷可夫还没说话,小雷已经缩了回去,那雷可夫接着说:“小雷说你讨厌它。”
    陈信愣住了。那雷可夫接着说:“我告诉他不会,可是小雷不信。”
    陈信头越发大了,不信?还有这种事?只好说:“不然,让它……让小雷出来
吧。”
    小雷马上又钻了出来,盘旋到陈信的手掌,随後在室内四处游移。不过一 端始
终连在那雷可夫的手腕。

    陈信看了有趣,对那雷可夫说:“你怎麽不让它自由自在的移动,抓着他干嘛?”
    “不是。”那雷可夫回答:“小雷是依靠着我的能量而思考、移动,离开它就
动不了了。所以它也不会愿意离开我,总有一部分留在我身上。”

    啥?那不是说自己身上的也是这样?
    那雷可夫继续说:“不过平常小雷耗的能量很少,比起我们移动同质量的物体
还轻松,因为它的能量消耗不是用燃烧来产生,所以也不会有废物排出的困扰。对
了,你怎麽忽然来了?替两个宝贝取好名字了?”

    陈信这才想到自己来的原因,连忙说:“那雷可夫,你想这种东西怎麽会放在
那没人管?”
    “我哪知道?放在那里的都可以用呀”那雷可夫耸耸肩。
    “我的意思是,这种东西要是不珍贵的话,一定到处都见得到像小雷的东西,
虽然你的能力很强,但是应该也不是只有你做的出来埃”那雷可夫想一想说:“也
对,不过管理的人说,放在那就可以用的。该不是什麽珍贵的东西呀。小雷,不行!”

    最後一句是对小雷说的,原来这时小雷正移到那雷可夫头上的柜子中,陈信只
见那雷可夫一叱,小雷就咻的一声缩回那雷可夫身上,然後又缓缓的钻出来,陈信
还没问,那雷可夫就先行解释:“小雷想穿破柜子看看,也没间我一声,但是我自
然会知道;我看似乎来不及阻止,只好内息一收,这时它就会收回原来的样子。附
在我的胸前,只能思考,我告诉它不能乱来,再放它出来。”

    陈信一听忙间:“你的意思是如果我收束内息,身上的这两个也会掉出来变成
两根棍子?”
    “不是,是变成现在的样子,附在你的胸前。”那雷可夫回答。
    陈信发觉只要心里一想把这两片东西去掉,它们就传来无助、害怕、恳求等等
的感觉,实在令人不忍,陈信终于打消了这个念头。

    那雷可夫接着说:“我们刚说到哪了?噢,对了,你说我不该找的到这麽好的
东西?那也有道理,咦,会不会有缺点啊?”

    陈信双目一瞪那雷可夫,什麽意思?叫我用了才说会不会有缺点?
    陈信还没骂出口,这时寝室外的扩音器传来呜鸣叫声,两人一分辨,却是集合
的声音,两人一边行动,一边想,大概是快要到达凤凰星了。

    过不多时,陈信与那雷可夫赶到大厅,因为陈信等人不是二等士兵就是一等士
兵,位子都在最後头,向後走去,王仕学已经先到了,两人自然而然在王仕学身旁
落座。

    王仕学看到两人,忍不住的说:“你们还在研究啊?”
    陈信心想这麽说也对,于是向王仕学点点头,王仕学两眼一翻,做出一个受不
了的表情,不再作声。

    陈信正想向王仕学解释,但是这时整个大厅忽然安静了下来,陈信向前一望,
心想今天大概要见到本艘卓卡的船长了。
    在一些大会前例行的事项後,果然船长站上了台前。

    船长年纪大约过了八十吧?已经有了中年人的福态,小肮有点突了出来;通常
军人都是做到一百岁以上退休,再享受四、五十年的退休岁月,船长大概再过个二
十年也该退休了。
    船长先不能免俗的说了些鼓励的话,这才迈入正题,只听得船长说:“再过两
天,我们就将进入凤凰星的卫星轨道,接受上级的指令行动,各位都知道,我们已
经算是第叁批支援的部队,会不会投入战场还不一定,不过现在我先向大家说明一
下凤凰星的战况。”

    陈信心想,第叁批了?那父亲该算是第一批了。
    船长目光扫视了全场一眼,继续说:“大家都知道,我们的军队在十来天前,
一次牺牲惨烈的攻坚战,已经将一座超大型对空雷射攻下,而敌人也将大部分的军
力集中应战,虽然在凤凰星上我军与敌军比较起来,我军算少数;还好我们尚可运
送人员和物资,以逐渐的扩大战果。”

    “刚刚最新的消息传来,在两天前,我军在敌人重重围困之下,以地面攻击,
浴血苦战,已将原有的收复范围拓大了六倍!”台下众人一时忍不住胸口热血上涌
,凤凰星上的我军是多麽神勇。

    船长接着说:“也因此,凤凰星上将需要更多的人手,我们也非常有可能被派
遣下去支援,如果真的有这个机会,各位!这就是我们替战死的战友复仇的机会了
!凤凰星上还有数百万的军民等着我们去解救。”数百万?凤凰星不是一个流放星
吗?这数十年来已经流放出了上百万的罪犯了吗?大概是加上军队的数字吧,那麽
凤凰星的叛军人数一定不少。

    陈信转念又想,父亲不知道有没有事,问薛乾尚也没有答案,万一……陈信真
不敢想下去。
    这时台上的船长依然在说一些激励军心的话,陈信无心再听,心想,直到自己
快失去父亲的时候,才忽然明白,原来老爸对自己是那麽的重要。

    就在这时,陈信忽然感受到身上的两片心灵在呼唤自己,它们声音交杂的叫:
“父……亲……,老爸……,别难过,父亲……爸爸…”陈信只差没吓的跳起来,
之前它们只能简单的传递情绪的反应,怎麽忽然问能说话了?心里又想,大概是感
到自己在想老爸,而又把自己当成它们老爸,于是出言安慰。

    这时左胸的心灵又放出的讯息:“爸爸,对了!…猜对了。”右边的心灵这时
却传来疑问:“老爸,左边的那个家伙比我重半公斤!”虽然语焉不详,陈信知道
它指的是左边的半块。

    左边的接着说:“对了,右边那个家伙也说对了。我重半公斤,我重半公斤,
我这个家伙比那个家伙重半公斤。两个家伙不一样重。”话倒是越讲越顺,不过讲
话的文法很奇怪。

    陈信忍不住真的拿出作父亲的架子责备它们:“什麽家伙不家伙的?”
    右边的心灵又抢着说:“老爸自己都叫我们家伙。”
    陈信一时间倒是哑口无言,它说话还真直,自己倒真的都是说这两个家伙,这
时左边的有点害怕的问陈信:“爸爸,是不是我们错了?”
    陈信心中告诉他们:“是我错了,我该帮你们取名字。”

    两边的心灵同时静默了下来,只传来期待的感觉,陈信心想,右边那个似乎比
较性急……急……?叫他吉吉好了,左边的似乎蛮快乐的,叫他乐乐好了,还没叫
他们,两个已经吵开了。

    一个在叫:“我是吉吉,我是吉吉……”另一个在比大声:“我叫乐乐,我叫
乐乐……”陈信马上头大,心中大叫:“停!”

    两边忽然安静下来,乐乐悄悄地说:“爸爸生气了。”
    吉吉跟着说:“乐乐太大声了。”
    乐乐马上不依:“吉吉也有吵。”

    陈信又好气又好笑,心说:“你们轮流说话就很好。还有,我在听别人说话的
时候,你们别说话。”
    吉吉和乐乐倒是乖巧的应:“是,老爸。”

    不过吉吉忍不住又加了一句:“不过老爸现在没在听船长说话。”
    陈信正不知道该说什麽,这句话似乎有教训老爸的嫌疑,这时王仕学在旁碰了
陈信一下,皱着眉头悄声的说:“陈信,你没事吧?”

    原来适才陈信虽然和吉吉、乐乐对话,但是因为是以心灵相通,所以只是在数
秒间的事,而这数秒中陈信的神色百变,先是吃了一惊,然後又是高兴,又是生气
,还加上几分好笑,难怪王仕学在一旁觉得不对劲。

    陈信向王仕学尴尬的笑了笑示意没事,定下心神听船长说话。只听船长慷慨激
昂的演说正要终结,陈信听到後面几句:“……所以我们就算抛头颅、洒热血,也
要将凤凰星上的众多同胞解救脱离叛军的魔掌。”

    这些话挺熟的,陈信转念又想,吉吉、乐乐这两个小家伙,告诉它们当自己听
人说话的时候要安静,倒真的蛮听话的。

    这时船长又说了:“另外我们这艘卓卡本来还担负着一样重要的任务,因为这
是一件极机密的任务,所以只有我和副船长、参谋总长、控管总长、以及战务总长
五个人知道。但是却出了一件意外……”船长面色凝重的说:“无论如何,现在我
们要找一样大约五十公分长、四十公分宽、十五公分厚的物质,它的颜色略呈淡黄
,这件事非常严重!如果有人见过谁持有这样东西,请在会议後立刻提出,现在为
了防范未然,请各位在此稍後,可以自由活动,但是不要离开这间大厅,我和参谋
总长选了几个人必须搜查整艘卓卡。”

    陈信、王仕学、那雷可夫对望了一眼,心中大惊,船长说的不就是那东西了吗
?这下麻烦大了。
    随着船长一行人走出大厅,厅中的人也四散开来闹哄哄的讨论起来,王仕学一
拉陈信和面色苍白的那雷可夫向着没人的角落走去,一面走,吉吉和乐乐还不甘寂
寞。

    “船长在说我们。”这是吉吉。
    乐乐跟着说:“糟糕了、糟糕了。爸爸怎麽办?”
    陈信哪知道怎麽办,脑中正一团混乱,想着种种後果。
    吉吉又说:“老爸你不要我们了?”
    乐乐也乐不起来了,哀求的说:“爸爸不要丢掉我们。”
    陈信只好对它们说:“吉吉、乐乐,我会尽力保住你们的。”
    乐乐哇的一声:“爸爸自己也没把握。”
    吉吉倒挺镇定的对乐乐说:“乐乐,我们要帮老爸的忙,不要难过了。”
    吉吉、乐乐安静了下来。

    陈信心中不禁感慨,自己想什麽小家伙都知道,也不能用哄骗的,还好都蛮懂
事的。这时陈信等人已经走到角落,找了个空位坐下来,这时陈信眼尖,看到赵可
馨、张婷伴着古为年走来,陈信当机立断,对王仕学说:“王仕学,这事先别让人
知道,你先绊着他们一下,我和那雷可夫处理就好。”

    王仕学望向走来的叁人,点点头说:“还是早点交出去,少了一小块该看不出
来。”,起身迎向叁人而去,他那知两人有苦难言,这时也顾不得解释,陈信说:
“那雷可夫,这事我想是瞒不住的,外面找不到就该来搜身了,自首!”

    那雷可夫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自首?”
    “对,反正你是从试验用材料中拿的,又不是偷的。”陈信回答。
    这话提醒了那雷可天,比较有勇气的说:“对,我又没错。”又低声的向陈信
说:“他们会不会不信啊?”

    “现在管不了那麽多了,再慢一点,人家来搜就不算是自首了。”陈信一想没
有第二条路了,拉着担忧的那雷克夫,向着林美雅组长走去。

    林组长一听东西是那雷可夫拿的,还没细听,立刻带着两人向留在场中的控管
总长及战务总长走去,当然控管总长马上按收发机通知船长,而不一会儿,陈信和
那雷可夫首次登上卓卡中的第一层船长室,而这时室中除了两人之外,只有船上的
五位将领。

    五位将领听着那雷可夫结结巴巴的报告经过,加上陈信在一旁不断的补充,对
整件事有了一个初步的了解。
    当两人一面叙述之际,参谋总长一面不断与卓卡连线。
    两人报告完毕的时候,船长望向参谋总长;这时参谋总长向着船长点头说:“
报告船长,确实是物料员在不知情的情形下,送去了斥候部,他们说的应该可信。
”两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这时魁梧的战务总长见两人松一口气的样子,吼了起来:“你们两个知不知道
那是干什麽的?以为没事了?”又是一个霹雳火。

    还是副船长打圆场,对战务总长说:“他们说的要是都是真的,严格的说,真
的不是他们的错。陈总长,我看你还是先发紧急通报回总部。船长你看怎麽样?”
最後一句话是向着船长说的。

    船长闻言点了点头,战务总长只好悻悻然起身,船长又加了句:“先说东西毁
损了就好,别提怎麽坏的。”

    随着陈总长离开,两人看着眼前的四位高级将领,想离开却又不敢,这时船长
再向着控管总长说:“高总长,麻烦你跟他们解释下智能元素的用途。”

    控管组长站起躬身应是之後,船长、参谋总长和副船长向着更里面的内间行去。
    控管总长负责船上的控制以及兵工部、救护部的事务,名叫高惜春,是个五十
出头的女人,也是船上五位将领中唯一的女性,虽然正值浑身上下散发着成熟魅力
的岁月,但是脸上总是冷冰冰的似乎没什麽人情味。

    高惜春总长让两人坐下,才慢慢的说:“你们拿的那个智能元素,是每一艘卓
卡的灵魂;卓卡在制造的时候,是由这种物质与各式物质合成,利用其神经联系的
特性,将合成的物质,与中心的智能结合,成为可控的生化物质,还拥有某些增幅
的功能。

    一般,都是以体积比约百万比一来制造,而军队中的卓卡功率较高,大约是八
十万比一;也就是说,你们用去的二十公斤智能元素,就足以制造五艘像安妮这样
的卓卡。”

    陈信与那雷可夫面面相觎作声不得,这才知道有多严重,高总长继续说:“智
能化之後,末梢部分的神经难免会逐渐死去,而因为体积比大大的关系,智能部分
自体补充的进度来不及供应,所以每艘卓卡都必须定期补充智能元素,或是受损伤
时的修复。通常卓卡只需要约两百公克就足以供应近半年的补充,所以一般卓卡上
是不会携带智能元素的。”

    那一定是有特殊用途了,陈信心想不知道会不会被拿回去,看来保住吉吉乐乐
的机会不大,吉吉乐乐这时连话都不敢说了,只是让陈信感受到害怕的讯息。

    “这次携带这麽多的智能元素,主要是为了修复有些损伤非常严重的卓卡,另
一方面为了有可能长期对抗,又多带了一些,准备供应隶属席考军区的卓卡使用。”

    高总长沉默了下来。
    那雷可夫虽然担心,但是也难抑好奇的间:“报告总长,请问这智能元素是怎
麽来的?”
    高总长看了那雷可夫一眼,点点头冷冷的说:“你的能力也算不错了,你觉得
是怎麽来的?”

    那雷可夫沉默了一下,吞吞吐吐的说“……该是将某种特殊金属,凝结成细胞
的模式,使得有反应的能力,但是……但是……怎样使得其间的讯息藉着电能传输
?……报告总长,我实在想不出来。”

    “这是联邦的机密,所以就算民间用的卓卡,其中的智能元素也是由军中供给
的。智能元素还有一个特点,就是根据用途转换完成了以後,就没办法改变设定了
……”陈信与那雷可夫心中不禁大喜,这样说来该不会将元素收了回去吧?

    高总长继续说着:“其实连我也不知道是如何制造的,只有联邦的最高中心和
圣岛上的圣殿有办法制造出来。这次虽说是因为被物料员在不知情的情形下送去了
斥候部,又被你们误打误撞的糟蹋掉,你们还是难免……”高总长一 时间似乎难
以措词。

    “可是这种用途真的很不错呀”那雷可夫急忙的辩解。
    “这是浪费,何况你制造出有回应的智能体,还触犯了联邦法,你们没忘了自
从无元十四年合成人作乱後,虽然几次的改朝换代,制造自发式智能体的人还是都
必须终生监禁,而智能体也必须销毁的事吧?”

    高总长看了看脸色大变的两人,接着说:“不过因为这……叁个智能体,只能
与你们沟通,可能还有转机。”随後起身说:“你们坐一下,我去向船长报告!”

    两人看着高总长离去,陈信还没说话,那雷可夫已经在那儿喃喃的说:“我想
本来就有智能了嘛……只是改一下排列而已。”

    陈信虽然也担心,但还是疑惑的间那雷可夫:“为什麽作成卓卡就不会有回应
了?”
    那雷可夫才回过神,哀声叹气的回答:“因为八十万到百万分之一的比例大大
,智能系统可能只留下百分之一不到来作为我们一般所说的智能中心,用来执行命
令,或是连上设计好的晶片或电脑,其他百分之九十九都是用来联系整个结构用的
;唉……我猜百万分之一可能也是极限了,像我这样把百分之百的智能元素拿来思
考,难怪成长的这麽快。”陈信这才了解。

    两人一静默下来,吉吉说话了:“老爸,我们很聪明噢?”
    乐乐接着说:“我们该不会被拆散了吧?可是那雷可夫会不会被抓?”
    其实陈信心中要是有答案,吉吉和乐乐会和陈信同时知道,不过乐乐的意吉吉
接着回答:“总长不是说,还有转机吗?”

    乐乐也说:“对呀,爸爸你不要担心。”
    这时陈信想安慰低着头的那雷可夫,于是对他说:“对了,还没告诉你,他们
两个我取名吉吉和乐乐。”
    “极极和乐乐?”那雷可夫抬起头愁眉苦脸的说:“极乐?不要乐极生悲就好
了。”

    “不是那个极,是吉祥的吉,他们说你不要担心,该没事的。”
    “唉,陈信,它们说的还不是由你所听到的事情来判断的。我的小雷也说应该
没大事,能信吗?”那雷可夫十分悲观。

    陈信灵机一动说:“别忘了它们很聪明,说不定不输有修练天机术的人,说话
会有几分准的。”

    这话倒也有理,那雷可夫心情好了点,才想起另一件事来:“你的吉吉乐乐还
好意思跟我说话,不是忘了我吗?”

    陈信心中知道那雷可夫指的是当时被乐乐震开的事,一瞬问吉吉乐乐也明白了
,心中同时传来吉吉乐乐的道歉声,陈信笑笑的说:“它们说那时不认识你,对不
起,还要我谢谢你呢。”心中一动念,要吉吉和乐乐出来。

    乐乐传出问题:“爸爸,会不会有问题?”吉吉这时已经应了声好,探出了手
掌大的一片。
    陈信心想乐乐似乎比较害羞,回答:“反正没别人,该没关系。”

    乐乐这才向外探了出去。但是两个都还是把大部分的身躯附在陈信身上。
    这时吉吉已经和那雷可夫玩了起来,与那雷可夫的手掌拍来拍去,乐乐钻了出
去後,小雷也探出头来,与乐乐相碰。那雷可夫笑着对陈信说:“小雷在怪我把它
做的太小了。”

    这时吉吉和乐乐忽然倏的弹回陈信胸前,小雷也弹了回去,陈信正不知发生了
什麽事,吉吉和乐乐已经争先恐後的说:“有人来了,有人来了。”

    陈信一看那雷可夫,似乎小雷也作了相同的告知,这时才由内间傅来脚步声,
显然是长官们正要出来。
    那雷可夫低声的对陈信说:“你看,它们的增幅能力好用吧。”
    说话间船长等人走出了内间,陈信两人连忙站起,”立在一旁。

    这时战务总长也走了进来,向船长敬礼後才说:“席考军区司令叫我们想办法
戴罪立功。”然後脸色非常难看的瞪着两人,看来刚刚向总部通报的时候被刮了一
顿。

    船长听了脸色倒是不变,与参谋总长对望了一眼,点了点头向着众人说:“我
了解了,控管总长,你与那雷可夫再了解一下他设计它们的原理;战务总长,我们
离开大久了,你先去控制室看看;陈信!”

    两位总长应了声是之後,陈信连忙跟着答:“是!”
    “你随我们进来。”转身又与副船长、参谋总长等人向内走去,陈信忐忑不安
的只好跟着进入内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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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月悄悄

        独在冷照

            芳踪渺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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