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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music (云轻风淡), 信区: SFworld
标 题: 星战英雄(40)
发信站: 紫 丁 香 (Thu Jun 10 08:32:26 1999), 转信
第四十章 远赴北极
且说陈信当时眼见记者围来,自己从未见过这种阵仗,要是一群猛兽扑来陈信
还觉得较好应付,加上刚刚被黄祥一说,陈信也深怕自己说错话,为今之计,自然
是走为上策,於是一加速,体内气劲随之向外一涨,才惊讶的发觉,周围的所有事
物似乎忽然间都缓慢了下来,连空气中似乎也有着不同的层次,陈信轻灵的闪过记
者,站到门前,望着眼前的叁千多人正慢慢的回过头来,心中充满一种奇异的感觉。
陈信回头望向追来的众人,身形虽然较记者快上许多,不过还是有种缓慢的感
觉,陈信一阵疑惑,心想总是站在这里发光也不是办法,於是摇摇头,再度飘起身
形,轻松地往讲台飘去,一面飘陈信一面望着底下的众人,发觉竟是没有一个人的
速度跟的上自己的身形,陈信心中肯定,自己通顶的关卡度过後,虽然不知功力增
强多少,不过显然是有极大的功效。
陈信落到讲台上,内息顺势一收,却发现似乎所有人的速度都恢复了正常,黄
祥与田执事正一马当先快速的冲来,迅速的落在陈信身边,随後其他的众人才跟着
一个个落地,连合下的叁千多人在内,每个人的脸上都是难以置信的神色,实在是
不知道陈信怎麽像一道光束般冲了进来。
一这时教室中叁千多位经挑选过的学员,一个个惊的鸦雀无声,当时每个人的
跟前都是光华一闪,随後当光华一收,一个年轻人已经悄然的立在讲台上,随後一
道道的人影闪过目前,台上已经站了十来个人,除了後到的几位,前几个人怎麽上
台的都看不清楚。
过了片刻,田执事含笑的请陈信等人坐下,陈信理所当然的坐在中间,反倒是
黄祥、蓝任与叶宇开揖让了半天,最後由蓝任夫妻坐在陈信的右首,黄祥、叶宇开
坐在陈信左首,其他大将坐在身後,顺序倒是无妨。
这时场中的人众,逐渐的有人猜出这些是凤凰星来的英雄,而坐在数位老人中
间的年轻人必定是从未露面的陈信宗主,风扬教室中,数千人坐在座位中交头接耳
,一面用钦佩的目光打量着台上的众人。
不一会儿,练长风领着记者群往内走来,练长风也是一拔身落在台上,向台上
的众人行礼之後,才回过身来望着正在跌跌撞撞、各自卡位的记者们,片刻後,记
者们终於稳了下来,练长风才面对着台下的数千人说:“各位学员,因联邦解除武
禁,且诸位一心向武,才来到圣岛,但适逢圣殿义助联邦清除叛党,故导致圣岛上
一时师资缺乏,而凤凰星数位宗主及大将,愿於此时伸出援手,向各位传授武技。”
底下的众人见到跟前几位人物,本已十分兴奋,听见居然愿意传授大家功夫,
更是忍不住一阵欢呼,练长风等到欢呼声止歇,才说:“等一下回答几位记者的问
之後,马上就会分组进行训练。”
这时田执事站到台前,将台上的众人略为介绍了一番,练长风随即对台下的记
者说:“各位可以开始了。”
这时首先一位记者站了起来说:“我是新时代天讯台的赖以恒,请问诸位对当
初联邦将各位送至凤凰星,到今日的旧地重游,诸位的意见、感想和看法。”
这麽大的题目?陈信不禁心里摇头,这些记者真不好缠,这时蓝任猛的站起身来
,大声说:“有什麽看法?数十年前他们随随便便的立下一堆不合理的法条,搞的地
球上武学衰败,现在连内乱、外患都必须要圣岛出面才能解决,也直到现在才有人
发现问题,将那个冯老头拉下台,这种制度太奇怪了。”随後气呼呼的坐下,众记
者见蓝任年纪虽大,但却仍如此威猛似乎都吓了一跳。
蓝夫人见状连忙起身说:“蓝宗主的意思是,联邦的制度出了问题,居然能顺
利的压下反对的声音这麽久,足见制度还有待改善,因为虽然我夫妻终究会回凤凰
星,心中毕竟一直视地球为母星,也希望地球上的人民能过的快乐,不过现在由吴
议事长主导领导团,相信一定会有一番作为。”
叶宇开这时乾咳一声说:“当年我们被擒去凤凰星,与蛮荒生物争地,尝试着
各种有毒或是无毒的食物,寻找适合人类生存的地方,在这过程中,也失去了许多
的好友,说对联邦没有怨怼是骗人的。”叶宇开顿了一下,望望下面的记者,接着
又说:“不过地球毕竟是我们生长的地方,当地球的居民需要帮助时,我们自然会
全力以赴。”
黄祥望望陈信,陈信正在想着刚刚跟前出现的奇景,心里似乎对空间、宇宙有
些体悟,现在正在仔细揣想,所以没注意到黄祥的目光,黄祥心想陈信也不是被联
邦捉去的,自然无须回答这个问题,於是想了想说:“叶宗主、与蓝宗主夫妻所说
的话,该是我们大多数人的心声。”随即往练长风望了一眼。
练长风会意,接口说:“请问第二个问题。”
众记者面面相觑,没想到一个大问题被众人叁言两语的解决掉了,过了片刻之
後,一位女记者才问:“请问陈宗主,能不能说说您现在虽才年仅二十,却登上凤
凰星五位宗主之首的其间过程?”
陈信忽然听到有人叫自己,回过神来,听到是这样的问题,不禁眉头微皱,求
助的望向望向黄祥,黄祥接口说:“陈宗主以一己之力,历九死一生之险,使凤凰
星的现存数十万人得以存活,而且功夫远远超过我等,再加上若不是陈宗主,我们
也不能制造出飞回地球的卓卡,所以我们公推陈宗主为尊。”
这算是地球上的居民第一次概略的了解陈信的部分事迹,但是几位记者似乎对
黄祥的回答不是很满意,脸色都有一点失望,练长风也不管这麽多,接着说:“第
叁个问题。”
随後的数个问题,有的关於众人日後的打算,有的关於外星生物的看法,甚至
对六十年来地球改变的看法……等等,却总是没有适当的时候让陈信说出所谓红粉
知己的事情。
陈信心中暗暗庆幸,最好是没法回答到这种答案,到时候真的让别人知道也没
有办法,这种事要自己说出来总是极为古怪。
到了第八个问题,一位五十来岁的青年人,开口间:“请问四位宗主,对於获
得领导团授与荣誉议事的看法。”
蓝任首先说:“当初想回地球,我是看不顺眼联邦的法令,想回来大闹一场的
,现在既然已经有转变,我总是要回凤凰星的,这件事对我并没有多大的实际影响。”
“蓝宗主说的正是。”叶宇开说:“这个问题该由黄宗主、陈宗主来回答。”
黄祥点点头说:“如果能够发现一些领导团议事们忽略掉的问题,我们自然会
善尽提醒之责,不过现在的领导团正是气象一新,所以这个资格对我们来说,荣誉
的意义远远大於实际权力的意义。”
眼看练长风又要说第九个问题,而陈信前八个问题还没说过话,场下的众学员
心中失望,也不禁低声逐渐议论起来,众记者也有点急,终於有一位忍不住发声:
“陈宗主,你也说说话嘛。”
一时之间,要求陈信发言的声音此起彼落,练长风脸色一沉,正要发作,陈信
却已经开口说:“各位记者。”一时间众人一起安静了下来,陈信继续说:“大家
也知道,我不过年仅二十,说到见识、学问,不要说台上的诸位长辈,就算是台下
的数千人,比我陈信见多识广的相信也所在多多。”
陈信望望众人,想了想一直在心中思量的话,诚恳的继续说:“我认为,不论
是宗主,或是议事,这些对我来说都是责任大於权力,说实在话,该怎麽作一个宗
主我也不十分明白,更别提荣誉议事了,在凤凰星,多亏几位宗主、大将治事有方
,所以十分运气的到现在还没捅出乱子。
我只能说,对那些爱护我、照顾我、信任我的朋友,当需要我的时候,我会尽
力去解决他们的困难,也许有一天,我会将这些职责全部卸下,全心的探索身体内
外的宇宙,寻找人类的终极存在,那才是我真正想做的事。”说到这里,众人逐渐
听不懂陈信说的话,陈信也察觉到了,随即停住了口。
一这时,忽然有位记者追问:“陈宗主,最後这几句话能不能说清楚一点?”
陈信又思索一下,开口说:“就像这里的数千位学员……”
陈信忽然一顿,止住话声,原来是黄祥传音过来说:“陈宗主,话题转到红粉
知己上。”
陈信心中暗骂,这也太难转了吧?口中仍说:“……大家都是为了学习武技而来
的,但是到底人类可以做到什麽程度呢?是拔山举顶、移山倒海,还是瞬息千里、万
里遥击呢?这些该是现在的我,极为感兴趣的事情。”陈信话题一转,接着说:“其
实自己修练到一个程度,也会有些担心,若是一个恶人以此为恶的话该怎麽办,所
以乍一思考之下,会认为武禁是必须的,不过却造成对外敌的无力防范,许多事都
是一样的,孰是孰非都很难讲,也许练到一个程度,为了挑战极限,我必须放弃亲
友,和我所思念的……”
陈信还是说不出,摇摇头停了下来,但是已经让全场中将近四千人同时听的清
清楚楚,眼看陈信忽然不说了,马上骚动了起来,连练长风也颇想听到陈信的下一
句话,一时之间忘了维持秩序,台前的记者们更是睁大眼说:“什麽?思念的什麽?”
这时黄祥一捻长髯,话声缓缓的传出:“陈宗主,您就说完吧。”声音平平合
合的向外放开,将众人的声音都压了下去,听到连黄祥都帮他们讲话,众人忽然间
全部又都静了下来,深怕再多说一句,陈信又不说了。
陈信见黄祥非要自己招认,只好有点不好意思的解释说:“这……我也没想到
,在这一次的事件中,结识了数位好朋友,其中有两位算是……极好的异性朋友。
”陈信还是说不出红粉知己这四个字。
陈信这一招认,台下惊讶的惊讶、羡慕的羡慕、失望的失望,总之是忽然乱成
一片,记者们不管规矩连声发问,在吵杂的人声中,也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麽,过
了片刻,终於蓝任先忍不住,大吼一声:“安静!”声音洪洪发发的传了出去,撞到
到四壁又传了回来,在空间中不住的震荡,一些功力较差的记者、学员,脸上忍不
住露出痛苦的表情,自然不用第二句话,马上全安静了。
蓝任双目一瞪,须发无风自动,大声的说:“陈宗主功夫深湛、待人仁善,自
然容易获得异性倾心,但是最令人佩服的一点,就是能够不及於乱,这点实在难能
可贵,你们这些想学功夫的记牢了,若是沉溺在男女情欲中的,趁早滚出去。”
陈信一愕,蓝任又是怎麽知道自己不及於乱的?不过在这里对着数千人大声嚷嚷
也是怪异,虽然是帮自己说话,陈信也实在有些哭笑不得,也是无话可说,不过总
算是说出了这番话,算是有个交代,只不知林颖雅知道了做何感想,不过当时自己
不承认有老婆也该算是实话,她该不会兴师问罪。
练长风回过神来,朗声说:“第九个问题。”
这时台下的记着忽然交头接耳起来,陈信却是听见他们的商议,心里一沉,自
己还是太早说了,果然一位女记者站起身来,微笑的说:“陈宗主,能不能告诉我
们如何与那两位结识,以及未来的计划。”果然他们临时改变腹案,问出所有人最
有兴趣的问题。
陈信还没回答,黄祥又传音说:“陈宗主,不答也可以,不过最好稍微敷衍一
下。”
陈信闻言只好说:“其实并没有什麽特殊的,她们是我的战友,虽然在凤凰星
上聚少离多,也历经了一些悲欢离合,不过总是还能愉快的与大家相处在一起,对
於未来……大家也知道我年仅二十,而她们也与我同样一个年纪,所以未来的事谁
都不知道,现在说来还太早。”
这时练长风不知是不是接到黄祥的指示,在陈信一住口後,接着就说:“最後
一个问题。”
下面的记者又商议了一下,才间:“陈宗主能不能解释一下刚刚发出一道光柱
的功夫,还有会不会将这些功夫教给这些学生,还是只打算传授一些基本的训练?”
陈信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黄祥见状替陈信口答:“这种功夫不容易解释,也
不容易传授,陈宗主能到今天的能力,除了努力、悟心、机缘叁者缺一不可之外,
还有过人的天资和体质,另外陈宗主在短时间内还有事情,所以暂时没有办法任教。”
下面的学员为之哗然,失望的表情显现於色,陈信眼见如此,开口说:“诸位
不要因为几位宗主对我过於吹捧、加上过度自谦而误会,其实在凤凰星当初的数百
万人中,这几位宗主都是在各处独霸一方的人物,加上百多年的经验,对於指导後
进正是最为合适,若是我来教,只怕十个中有八个要走火入魔。”
陈信忍不住开了一句玩笑,不过也有叁分实在,若是将自己的方法随便教给一
个人修练,成功的机会似乎实在不大。
这时黄祥也不在意众人的失望,接着说:“至於如何传授,我们几人等一下会
对大家解说,也许我们的方法不尽相同,再由各位来选择。”
练长风不用黄祥吩咐,马上将数百位的记者请出场外,将风扬教室的门实实在
在关了起来。
记者们一出去马上围住四面的窗户,练长风见状,还不客气的派人将窗放下,
免的干扰到里面的事情。
这时田执事向众人告退,往门外行去,几位宗主也开始轮流上台述说自己擅长
的功夫,台下的众人再依自己的才能和兴趣选择,陈信百无聊赖,与台上众人打声
招呼,也趁着众人不注意的时候,往外溜了出去。
出门一看,记者们正叁五成群的交换着意见和情报,眼见门一开,目光马上转
了过来,发现居然是陈信溜了出来,这还的了,自然是加足马力往陈信冲去,陈信
心知这一停留就是个没完没了,轻松的一腾身,转眼间就将众记者抛开,留下一群
人相互怨怪,为何不好好的堵住门口,居然让陈信顺利的溜走。
陈信眼见无事,忽然兴致一起想往天空一游,於是也不回圣殿,向天空直冲了
出去,光焰随身散发,似乎是一颗逆向的流星,就算有人注意,大概也没办法拦住
陈信。
陈信提起功力冲出,这时忽然感受到刚刚的感觉又出现了,彷佛自己的速度突
然慢了下来,云和风也彷佛是静止的,过了一阵子,陈信冲到数十公里外的高空,
却不知道到底实际上耗了多久的时间,陈信静止在空中,发觉自己体内似乎同时随
着外界的改变,而产生了变化,每个内息的集中地都加速运转,内息自然而然的向
外散发出来,与外界改变的压力产生平衡,不再像以前需要分心运功护体。
随着空气渐渐地稀薄,似乎心肺等体内的功能也降低了,陈信发现,现在身体
的运行主要依赖着体内的能量,而现在的身体似乎已经颇为适应依赖这种能量运作。
陈信思索着,这样岂非自己可以飞出外空?不过不知道自己体内能量的消耗,与
能量的吸收是不是能平衡,这种事还是先别乱试,想办法再去问问那些长老,免的
又出纰漏。
忽然间陈信腕上新的收发机,响起声音:“陈宗主、陈宗主。”
“我是陈信,哪位?”陈信说。
“我是吴安,陈宗主,您现在在哪里?”
原来是吴安,陈信觉得有点意外,回答说:“吴议事长,我在圣岛上方的半空
中,怎麽了?”
“果然是您。”吴安似乎松了一口气,接着说:“我们侦测到圣岛上方有个高
速移动的物体,体积又不像卓卡,紧张了一下,知道是您就没事了。”
“不好意思。”陈信说:“让您添了麻烦,我马上回去。”
“没关系的,知道这个讯号是您就好了,等一下我让卫星与您的收发机讯号连
接,飞到哪里都能知道,就不会有误会了。”吴安说。
“那……麻烦您了。”陈信想这样也好,一转念说:“吴议事长,北极的事情
平定了没有。”
“冯协能似乎躲在基地中龟缩不出。”吴安的声音有点烦恼:“我们正在研究
是不是乾脆派出大型卓卡,以雷射攻击。”
“不大好吧。”陈信说:“这样不是连那些失去神智的特殊部队也杀光了。”
陈信对自己当初杀了叁百多位特殊部队心中一直自责,当时还是不得已,现在
没有立即的胁迫,陈信不太愿意就这样滥杀。
吴安叹口气说:“我们也是考虑到这个问题,还有基地中一定另外有些无辜的
人,不过我们更担心要是外星生物来的时候,冯协能跟他们来个里应外合,我们马
上腹背受敌。以冯协能的兵力,要将地球的一些雷射基地破坏是一件十分简单的事
情。”
这倒不可不防,陈信想想说:“吴议事长,能不能让我去看看?”
“陈宗主言重了。”吴安说:“能得到陈宗主帮忙是求之不得的事,哪有让不
让的道理,我现在就派卓卡去接您。”
“吴议事长太客气了,不用卓卡了,我自己过去行了,我该与谁会合?”陈信心
想,又不是在星际间加速,这种距离自己的速度说不定比卓卡还快。
吴安想想说:“我通知他们在冰帽上方与您会合好了,反正卫星已经锁定您了
,他们找的到的。”
“好。”陈信不再说话,光华向外一泛,破空往正北冲去。
从这里到北极圈,大约有六千多公里,陈信以往若是想提高速度,多是将御风
术与引力术并用,但是这次却发觉两者间似乎结合在一起了,不再有两种不同的方
式,而是在动念间,即具备了两种功能。
陈信心中想着,御风术是将内息布满身躯,提气轻身,再将内力鼓发,逆向放
射,达到移动的目的:而引力术是在欲前进的方向形成重力场,吸引着身躯往一个
方向投去,所以引力术比起御风术还不灵活,但是在卓卡上因为体积太大,除了偶
而为了闪避敌方的攻击,才会将内息大量传出外放,达到突然移位的口的,不然大
多都是以引力术操纵。话说回来,能够以御物术将卓卡移动,也只有功夫到一定的
程度才有办法。
但是陈信现在一开始高速飞行,不像是御风术也不像是引力术,似乎自己体内
的能量与体外的宇宙能量结合,使陈信欲快则快、欲停则停,虽需加速但却无须减
速,这股牵引而来却还不需吸收的能量,似乎随着陈信的心意,在瞬间可以消灭惯
性对陈信的作用。
陈信冲到北极圈,自己也不知道飞了多久,也思索了许多事,感觉上是经过了
数个小时,但是陈信知道,自己通顶後忽然间有一种能力,就是运功时会将所有时
间的感受变慢,每个人的动作在陈信的眼中都忽然变慢了,所以心里的感觉大概不
准。
陈信到了冰帽,倏然停住,功力一收束,只留几分劲飘在空中,随即望望腕上
的时间,却发现其实才过了八、九分钟。
陈信一楞,这样岂不是时间忽然变多了,就是说只要是在运功中,自己原来需
要十几个小时去思索的事情,现在只要花几分钟就想通了,陈信心里计算了一下,
在自己刚刚施出七成劲的情形下,周围所有动作似乎都慢了近百倍,不知道全力的
时候会有什麽感觉?过了片刻,收发机中忽然传出吴安的声音:“陈宗主。”
陈信正端详着腕上的这台薄薄的收发机,没想到忽然会发出声音,倒把自己吓
了一跳,於是没好气的回答说:“吴议事长,我是陈信。”
“您……您现在在哪里?”吴安说。
陈信心里疑惑,吴安不是说卫星会锁定自己吗?於是说:“我到了啊,可是没有
人来接我。”
“到了?”吴安吓一跳:“难怪卫星锁不住了,陈宗主,您的速度太离谱……”
吴安忽然住了嘴,似乎不知道该如何措词,顿了顿才说:“……我知道该怎麽
做了,另外我也已经通知北极肃乱行动的负责人——诗库玛议事,他应该会马上派
人来接您。”
吴安心想,若是陈信的速度能够甩掉卫星的锁定,那只有一消失就不断发电讯
重新寻找,才能找出位置。
陈信切断了通讯,将心神往四面散出,这与运功又是不同,这是结合游离在外
的能量,产生互动的感应,并不是指陈信的内息能够散到数十公里外,陈信又停了
片刻,才发觉有一个速度极快的物体,由下方向自己直飞过来,但是却完全无法感
受到一丝气息。
陈信心中大奇,感觉似乎是个体积不大,与人体差不多大小的物体,也就不太
可能是卓卡,但是为什麽又会没有气息?陈信转过头往下方一望,却看见一个顶端微
尖,腹部成圆的柱状物,後方发出红红亮亮的火焰,大约以两倍音速向陈信射来。
这东西陈信在书上、天讯上见过,是数百年前机械文明时的爆药类武器,陈信
一时说不出名称来,不过知道这不是什麽安全的东西,眼看距离越来越近,陈信当
下光华泛出,於是这个在迅速接近的物体,忽然间竟仿佛慢了下来,不比一个未练
功的人跑步快。
陈信当然可以等到快要撞到再闪,不过听说这种东西花样繁多,有打到敌人还
不爆的,有还没打到就先爆的,而且似乎从另一方又来了一个,也是速度极快却没
有气息的东西,好像还要比前一个还快,陈信不想冒险,於是轻飘飘向东闪出十公
尺。
没想到这东西也会追踪,居然顺着陈信的转向而转变方向,但是哪里追的上陈
信的速度,忽地轰的一声由陈信的五公尺外射过,陈信眼见这东西失去了目标似乎
正要飞走,一面目送着,一面将心神也转到正在接近的另一个物体。
就在这时,陈信忽然感应到这个物体似乎发出了一个极为快速的能量,直指着
前一个已经向天空飞去的武器。
陈信转头望过去,那股能量却是一道淡红色的光芒,难怪这麽的快,转眼间前
一个爆药类武器忽然轰然一声,整个爆裂了开来,陈信只在数十公尺外,自然是马
上感觉一股热浪、光团往自己翻滚而来。
陈信感应出这股能量的大小,摇摇头想,过去的武器就是没用,活该被淘汰,
微微一提内息护助身躯,光焰腾出数公尺,将这些能量和气体隔绝在外,转头望向
另一个物体。
噫!这不是人吗?陈信望向越来越接近的人,心里还是完全感受不到一丝气息,
自己莫不是见鬼了,还是有其他自己不明白的因素?一时不知是敌是友,陈信的内息
也不收起,眼看这人身着黑色劲装,头上还带着一个防光的钢盔,罩子也是黑黝黝
的望不进里面,全身上下密密包里着,只有两只手掌乾乾净净的裸露在外。
虽然陈信眼中的速度都是减慢的,但是慢慢的陈信也估计出来实际的速度大约
是多少,跟前这人是以五倍音速接近,陈信有点意外的想,就算是练兆诚武士长也
不见得能轻轻松松的以五倍音速接近,而且虽然有点像御风术是藉着能量的散出而
推进,不过那股散出的能量,陈信却觉得实在不像人体内的内息,反而有点像刚刚
的武器。
这人越来越是接近,速度也逐渐慢了下来,到了陈信身前,却忽然腰部向後一
弓,两足往前一扬。陈信这下可看的清楚,这人双足足底各一个大洞,轰的一声喷
出一道淡红的能量,止住了向前的势子,弓着的腰再一直,稳稳的藉着足部不断放
射出的能量凭空立着。
陈信现在肯定,这八成不是人,大概就是练兆诚与吴安等人所说的合成人了。
陈信以前读历史时、观赏天讯时,自然是久闻合成人的大名了,听说现存的武
装合成人只有几十人了,但在现在的冲突中却不幸的分成了两派,这人到底是友还
是敌?陈信与那人对视片刻,见对方似无敌意,但是却也不说话,陈信也是从头到脚
仔细的打量对方,看来看去除了脚底的两个会喷火的大洞外,其他部分都完全像人
类。对方总是不说话,陈信心想,莫不是合成人不会说话?这也不大可能,据说合成
人要不是强盛的岁月太短,就要发展出自己的文明了,哪有可能不会说话。
两人沉默了数分钟,陈信心中疑念越来越大,忽然眼见对方缓缓的向下微一躬
身,陈信这才想起,自己还是运着功力,虽然觉得数分钟,其实不过是数秒的功夫
,陈信才在想,这样对方说话自己会不会听的断断续续,对方已经开口说:“陈信
,不,陈宗主好久不见。”
陈信高兴的发现听觉似乎不受速度感的影响,说不定说话也不受影响,这才忽
然想到对方言语中的涵义,好久不见?陈信可没认识过台合人,楞楞的望着对方,一
面将功力缓缓的各自收归气海。反正似乎自己现在一动念间,内息随心意而拥出,
也许不用戒备的这麽森严。
对方见陈信光焰虽较为消散,脸上却仍然充满惑然,於是笑笑说:“陈宗主,
吴安议事长通知我们後,诗库马议事派我来的,我先带您去我们的临时基地。”
陈信点头道谢後,对方随即巧妙的控制足底的两个动力源,转变了方向,陈信
自然紧紧的随在对方的身侧後方,眼见一阵强力的热流由那名合成人的足底冲出,
速度立刻快速的提升,陈信现在只觉得全身是劲,对方加速正是得其所哉,於是轻
轻松松的跟在後面,向着地面扑去。
过了一会儿,只见跟前的地面越来越大,两人却是越来越快,陈信已经发现在
底下的冰原上正有一群人相候着,相距有八、九公里,还看不大清楚下面人群的脸
孔,不过似乎有一半如同身前这人一般的黑衣劲装,其他人倒是穿着白色的衣服,
也还看不清服饰的模样,不过陈信在那些白衣人之间,却感受到了熟悉的气息,那
些该是圣殿武士没有错了。
这时前方那位黑衣人回过头来看陈信一眼,见陈信始终跟在身後似乎有点意外
,陈信见他回头,也善意的向对方笑了笑,没想到对方轻轻一摇头,在空中一个旋
身,由头下脚上转为头上脚下,开始减速了。
陈信这才明白对方似乎是想试试自己的功夫,所以才故意飞的这麽快,而眼看
只有数公里了,不减速只怕会煞不住车,所以才停了下来。
但是陈信现在的速度感全然不同,而且现在也不过是微催功力而已,加上现在
前进的方式突变,陈信也不减速,就直往地面冲去,一瞬间将这名黑衣人远远的甩
在後方。
一这时地面上的白衣人正是练兆诚等人,他们听说陈信只数分钟就冲来北极已
经是吃了一惊,见陈信毫不减速的向下冲来又是一惊。这也不像是身体出了意外,
若是失速摔落的话,一定会因为空气阻力的关系而减速,哪知道陈信却似乎越来越
快,这恐怕是脑子出了问题,这样撞下来就算陈信功夫高强不受损伤,只怕也要灰
头土脸的摔出一个大洞。
忽然间跟前一花,却见陈信好端端的、点尘不惊的站在跟前,众人心中一阵混
乱,刚刚是发生了什麽事了?为什麽陈信全然不用减速?除了练兆诚与几位高阶武士
见过陈信,其他的人还是第一次见到陈信,陈信对练兆诚说:“练武士长,几天不
见了。”
“是、是。”练兆诚一愣一楞的说:“陈宗主,你是怎麽落下的?”
陈信心想这可不好回答,笑笑说:“没什麽,对了,练武士长,哪位是诗库马
议事?”
一位八十馀岁的中年人,应声而出说:“陈宗主,在下正是诗库马,真是久闻
大名了。”
陈信见这个中年人,似乎有达到凤凰星上将军到大将之间的功夫,在联邦中算
是不容易了,恐怕也是联邦议事之中功夫最高的了,於是说:“诗议事,您太客气
了。”
这时刚刚那名黑衣人才落到地面,陈信望向黑衣人说:“对了,这人说认得我
……”
“这位是程先生,是一位合成人,他说与您是旧识,主动要去迎接您。”诗库
马说。
程先生?陈信没有印象,这时那位合成人向陈信走来,一面说:“陈宗主果真已
非昔日吴下阿蒙,实在令人钦佩。”
什麽阿蒙?这句话陈信就没听过了,眼看那人缓缓的将面罩取下,陈信大吃一惊
,脱口而出:“程老虎!”
原来这人,正是当年常常处罚陈信古历史课老师——程似成,当时离开凤凰星
之前,陈信也有听说过程老师是合成人,不过过了这麽久,陈信早已经忘了,没想
到会在这里、这种情形下碰见。
这时陈信忽然想到自己从来不敢直呼程老虎叁字,没想到一时意外,不小心叫
了出来,连忙尴尬的笑一笑说:“程老师,好久不见。”
程似成笑了笑说:“陈宗主,四九战争读完了没?”
陈信心中忽然一片温馨,当年被程老虎盯的好紧,提到古历史课陈信就头痛,
没想到现在回想起来,却是对这堂课记忆最深,算是自己十分珍惜的回忆,陈信回
答说:“程老师,我当晚花了十个小时读,没想到第二天就没见到您了。”
程似成微笑一下说:“恐怕花了十个小时也只能拿个五成的分数。”
“您果然了解我。”陈信说:“我的教育晶片删掉了至少五成的内容,不然也
读不完。”
“谁叫你上课打瞌睡。”程似成说:“现在叫你睡恐怕也睡不着了。”这话倒
是真的,陈信现在早就无须睡眠了。
诗库马笑着走过来说:“原来陈宗主与程先生是师生关系,这倒是令人料想不
到。”
“对埃”陈信待过头来说:“程老师,我与诗议事先谈谈这里的事情,我们再
聊。”
诗库马连忙说:“这里的事还是由程先生与练武士长来说比较清楚。”
“我先说吧。”练兆诚走过来说:“冯协能那些家伙知道我们大军压境,於是
龟缩在一处地底基地中,要强攻毁掉那个基地也并不难,不过为了担心会有无辜的
人,加上百馀名可能会成为守卫地球主力的特殊部队,我们不愿意就这样毁掉他们
,冯协能恐怕也认为我们不敢用雷射将他们一并解决。”
“他恐怕是认为舆论不会认同我们这样滥杀。”诗库马说:“冯协能就是因为
滥杀才失去政权,若是我们也这样做,只怕会难以自辩。”
“没法子攻进去吗?”陈信问。
“入口是一道长约一公里的光滑笔直地道,最後是一个厚达十几公尺的弧形内
凹的门,全部都是以超硬金属制成,周围壁面安装了数千座的小型雷射,进去的人
恐怕难有生机。”程似成接说。
“小型雷射?”陈信没听说过,接着问:“多小?”
“你见过了。”程似成向地面一指,食指前端忽然迅速的向两旁一分,露出一
根管状物,随即射出一道淡红的光束,向下穿透了地面,不知道多深。
原来是这个,陈信亲切感大起,自己也有这一招,连忙打量着洞口,颇想如同
在凤凰星上,挖开一个大洞看看深度。
这时程似成接着说:“这种雷射威力并不十分大,这种冰面也只能穿入叁、四
公尺,没办法对付硬金属,加上地道周围十分光滑,据我估计,这个地道中数千个
小型雷射同时发出的话,经过适当的反射,会汇聚成一道强大的雷射向外冲,不是
任何人能硬顶的。”
“怎麽会有这种东西。”陈信开始有点不喜欢这种武器了。
“这是武装合成人的基本配备。”程似成叹一口气说:“本来有过协议,这种
武器不能传给自然人,免的自然人的社会又因为这种武器而大乱,但是那些反叛的
合成人,却不知道在什麽时候,偷偷的将这种技术教给冯协能。”
原来是这样,陈信想想说:“只有这条路吗?”
“要是还有路就好了。”练兆诚摇摇头说:“我们现有的武器,没法一下子破
坏那些雷射,却又不会伤到里面的人,不过他们也只能龟缩不出,偶而我们在天空
巡逻的时候,他们会以旧式的飞弹攻击,有几位低阶武士因此受了小伤,数个小时
前才送回圣岛,想来也该到了。”
“对了,那东西叫做飞弹。”陈信忽然冒出这一句,原来陈信一直想不起那束
西的名称,被练兆诚一提醒,就冲口而出,眼看众人都望着自己,陈信有点不好意
思的乱以他语说:“是不是破坏那些雷射就好了?”
程似成眉头一皱说:“陈宗主,用爆药类武器攻击的话,不容易控制爆炸的方
向,要是没办法同时损坏大多数的雷射,他们大概也来的及修理,而且飞弹飞进去
之前,对方早就会发射雷射了,飞弹是飞不进去的。”程似成毕竟以前是陈信的老
师,说起话来比较不那麽客气。
陈信本来就压根没想到用飞弹攻击,被训了一顿倒也无所谓,但这一篇话却隐
隐触动了陈信的灵机,想了片刻,陈信才突然一笑,点点头说:“说不定有办法了。”
众人连忙聚精会神的细听,看看陈信到底有个什麽样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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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月悄悄
独在冷照
芳踪渺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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