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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super (阿郎), 信区: SFworld
标  题: 第十三章义士投诚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Tue Aug  1 22:11:43 2000), 转信

    曹操派遣的十万讨伐刘备的大军,在曹仁、
曹洪的率领下,浩浩荡荡的向新野杀来。
    在这—卜万大军中,已有猛将许褚率领三千铁
甲先锋军越过上次夏候敦所率十万大军在此惨败的
博望坡,来到距新野城,仅三十里的鹊尾坡!
    这鹊尾坡地势险要,山高岭突,巨石林立,
山道两边,为群山所环抱,地形甚是险恶。
    许褚率领众人正在山道里走着,忽然,前面
的两边山坡上,闪出两名兵士,各举着一面青、红
色的大旗在来回舞挥。
    骤然,现出—彪人马,也举着青、红色的大
旗在猛烈的旋回荡舞。
    许褚见此情景,忙惊诧万分的喝住士兵,停
马细看,道:“依他们旗帜上所书的‘刘’字来
看,那应该是刘备的军队没错,可是,他们挥舞着
奇怪的青、红色的旗帜在干什么呢?”
    许褚低头沉思,忽而又抬眼看去,见那些刘
军仍是挥舞着手中的大旗,并未向他们攻来。他不
由的纳闷道:“他们这些入在于什么?只是摇旗,
而不向我攻击,这……这是……”
    他身旁一名将士凑近身来,低声说道:“许
将军,他们会不会是在打什么暗号呢?我看,一定
有伏兵。”
    许褚面色惊疑的摇摇头,急急的说:“不知
道!不过,对方是曾大败夏候敦将军的孔明,我们
还是别轻举妄动的好!”
    顿了顿,许褚侧首对这将士沉沉的说:“在
没有摸清他们的意图之前,我们只好暂时在此待
命。啊!你快派遣快马将此状况票告给在后军曹仁
都督,请都督给我们批示!”
    那将士领命,向曹仁票告去了。
    许褚看着那些仍在摇旗的刘军,不由得怒睁
双目,咬牙切齿的恨声说道:“该死的,新野城就
近在眼前了,可是,我却得停在这里,不知道这些
家伙在搞什么鬼。”
    前面刘军那边仍是在不停的摇旗,除此外,
并未有什么其他的举动。
    在上面的山坡上站着两人,那年青英俊,身
材高大,顶盔贯甲之人,正是刘备之养子刘封,另
一中年人,头扎绸巾,丰神朗韵乃是刘备的内兄一
———糜芳谋士。
    二人注视着停驻在对面的曹军,刘封冷笑着
说道:“呵……那个许褚一定是以为我们有什么计
策或伏兵,而迟迟不敢来犯呢!孔明军师真是厉
害,只不过吩咐兵士们摇摇旗而已,就能让敌军裹
足不前!”
    他话音未落,身旁的糜芳便敬慕地答道:
“当然啦!不过,这也是拜军师上次曾大破夏候悖
十万大军的盛名之赐!因为他们上次已吃了大亏,
今天还是心有余悸,而不敢贸然向我们进攻的。如
此一来,真如军师所言,我们能够暂时拖延一些时
间了!因为,从他们先锋军要到曹仁后军去禀告我
们这里所布置的情况,这路上还有好几里的路程。
而且,曹仁所率的十万大军,是绵延在这崎岖不平
的山路上,走起来也是很慢,等他们见面后,再发
觉了我们的真正意图,那时已晚了。真料不到,孔
明军师连这些细节问题都考虑得十分周密。”
    刘封面露钦佩之色,侧首向糜芳低沉的说
道:“我怎么看孔明军师的外表,也只是像个文人
学士,谁能料及他却是一个末卜先知、神机妙算的
超凡脱俗之人呢?”
    糜芳也微笑着说道:“这就是,所谓的‘真
人不露相’呀!看样子,真如孔明军师所料的,等
到许褚他们发现上了当,再进攻这‘鹊尾坡’时,
大概要等到近黄昏的时候了!”
    糜芳猜测得没错,当曹仁的指示命令传到许
褚这儿时,太阳己经开始西沉了……!
    那探马急急驰至许褚面前,翻身下马,单腿
下跪拱手说道:“票告许将军!曹仁都督说,刘军
他们‘摇旗’举动,只不过是‘缓兵之计’而己,
都督下令让我们立刻向他们进军!”
    许褚闻言,暴睁双目,既惊且怒的大吼道:
“什么?他们这是缓兵之计?可恶的孔明!听好,
全军立刻进攻——!!”
    众人得令,齐声喊杀着向前面那些刘军冲杀
过去。
    许褚身先士卒,一马当先在前。他咬牙切齿
的怒道:“你们这些摇旗骗我,该死的刘军看我一
口气不把你们踩扁才怪呢!”
    许褚怒气冲冲的率军急迫,追至刚才刘军摇
旗的石林边一看,空无一人。
    许褚大惊失色,惊呼道:“啊?这……这些
人呢?”。
    众将士都惊诧万分的异口同声说道:“那些
刘军怎么都不见了!都……都跑到哪儿啦!”
    许褚正感纳闷,这时驰来一名兵士向他票告
道:“将军这两边山上的林子里,我也仔细搜过,
没有一个敌人的影子!”
    许褚闻言大惊,额头上也沁出了细微的汗
珠,他瞪眼大吼道:“这到底……这到底是怎么回
事?那些刘军难道都会钻入地下去了不成?走!我
们往前搜。”
    他话音刚落,只听见两边山上传来“咚咚”
的击鼓声及笙、萧等乐器的奏鸣声。
    许褚同众人都不约而同的抬头向两边山顶注
目看去,只见闪出无数刘兵,山顶上有一旌旗,旗
从中有一把黄罗伞左边的年青书生模样之人正和右
边的刘备对坐饮酒,神态甚是治然、惬意。
    许褚见二人谈笑风生,旁若无人似的杯筹交
错,举杯畅饮。
    他不禁勃然大怒,咬牙切齿地怒瞪着二人,
心里暗道:“这刘备和那年青人竟未将我放在眼
里,实在是太狂傲了。对了,那年青人就是孔明
吗?管他是不是,先将他二人杀了再说。
    想至此,他恶狠狠地大声;叫道:“那年青的
小子,是孔明吧!竟敢在那里逍遥快活的喝酒作
乐,太瞧不起我许褚了!来呀,给我攻上山去,将
刘备与孔明二人的首级提来见我!”
    曹兵们左手执盾,右手拿刀,如潮水般汹涌
地向山上冲去。由于,这山不是太陡,太高,因
而,他们很快的便爬到了半山腰,喊杀着冲向刘备
与孔明二人。
    此时,二人缓缓站起身来,看着那蜂招而至
的曹兵,孔明微笑着点点头。倏地,他一挥右手的
鹅毛羽扇……
    那些早己候命多时的刘军,便将事先准备好
的滚木、巨石一齐向冲上来的曹兵推砸下去……
    曹兵们正使劲向山上爬去,眼看就到了刘备
与孔明身前。谁知,刘兵们却将那些庞大的滚木、
巨石掖了下来。他们见那滚木、巨石已闪电般滚向
自己,皆吓得大惊失色,惊叫不已,急急逃避。
    但为时已晚,那些滚木、巨石如排山倒海之
势,翻滚砸下,只听惨啤之声,此起彼伏。那些跑
得较慢的曹兵,早已被砸得脑桨进流,成为肉饼…
    突然,一块大如磨盘的巨石,如滚星般砸向
山下的许褚他不禁惊呼:“哇!这石头够大的!”
口中说着,他却力贯双臂,毫不退缩的向那巨石推
去。
    只听他一声大吼,己猛地将那巨石倒推出一
丈多远,落在坑里,这巨石重约千斤,却被他从下
而上,倒推回去一丈多远,这份力可说是惊世骇俗
的。
    许褚拍拍手站定,向山顶上恼怒万分的高喊
道:“孔明,这滚木,巨石砸死砸伤了我的兵士,
这个馊主意是你出的对不对?”
    孔明朝他冷笑了一声,扫视众曹兵,大声说
道:“曹军士兵们,你们听清楚!只要有我孔明
在,曹操的野心就不可能会实现,你们觉悟吧!”
    许褚怒视着孔明,咬牙切齿的说道:“这…
…这个该死的孔明!”
    这时,过来一名将士对许褚说道:“将军!
我们既然爬不上山去,那就绕过山,从背后来个出
其不意,攻击他们吧!”
    许褚看着山顶上的孔明,边对将士说道:
  “不成!这是孔明故意对我们的挑衅,说不定他又
有什么诡计,我们现在不要轻举妄动,等曹仁都督
来了再定夺!”
    山顶上的孔明看了看那满面惊疑之色的许
褚,已知他对自己还有所顾忌,不敢再贸然进攻。
孔明看看日已坠西,想着曹仁也快要到了,那时,
应有许多麻烦了。
    随即对刘备说道:“主公,天色己晚,曹仁
他们马上就快赶到了,我们现在就撤退吧!刚才已
让曹兵折了不少人马,料想他们现在还不敢追来,
我们趁机撤走,一切还照原计划进行。”
    刘军刚刚悄然撤走,曹仁就率领十万大军,
来到了鹊尾坡。
    曹仁见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那些惨不忍睹的
曹兵尸体,忙问许褚是怎么回事?
    许褚慌忙拱手躬身地将战斗的详细经过,细
细的叙说了一遍于他听。
    曹仁听完,却没有发怒,只是面色沉重的说
道:“喂!原来是这么回事啦!许褚将军,不过,
你做的还合我意。因为,在我还没到这儿之前,你
按兵不动!可以说是明智这举,不然,躺下的就不
止这些人了!可是,话说回来,那孔明还真是招招
高明。哦!对了,咱们伤亡多少人呢?”
    许褚愧疚地垂首低低的应道:“回票都督,
大约有二百人左右!”
    曹仁缓缓地点点头,略带悲愤地说道:“
昭,由于咱们大军从许昌长途跋涉至此,兵马已经
疲惫不堪,现在又有了伤兵出现,而且,像刚刚那
种小规模的冲突,说不定这是孔明他故意消耗我军
战力的计策。所以,我想:我们还是全军出动,
一口气攻下新野城,这样比较妥当:许将军,你意
下如何?”
    许褚忙拱手作揖,沉沉说道:“就依都督之
意吧!”
    曹仁扫神着众人,然后,高声说道:“好,
将士们!向新野城出发!”
    十万大军在曹仁的率领下,一路朝着新野城
而去。
    不过,与此同时,另外有两条入影,其目的
地也同样是新野城。其中一个身材高壮,站起来就
如铁塔一般的年青人拉着装了满满桶油的轮车,面
露微笑的向前走着。他身后跟着一个十岁左右的小
男孩,由于人小,可能没走进长路的缘故吧,他不
时的用袖擦着那白胖的脸蛋上流下的汗水。
    这拉车的年青人正是一年前被龙天扬打倒在
地的那个卖油壶的焦览,他身后的小男孩乃是他弟
弟焦小虎。
    这焦览体壮如牛,虽然,走的是崎岖不平的
山路,拉着这沉重的轮车,但他却好像没感觉到怎
么累似的,依然健步如飞。
    而小虎却渐渐地跟不上了,但他却不肯显出
自己走不动的神色来,只是不时的用袖擦着汗水,
使劲向前紧紧追着哥哥。
    擦了一把汗,小虎喘着气,急急地问道:
“哥哥,新野城离这儿还很远吧?什么时候能走到
呢?”
    焦鉴眼中闪现出坚毅而信心百倍的目光大声
人见四门大开。曹仁看了看,一挥手说道:“将士
们,进城!见着刘备、孔明他们,将他们的首级带
来见我!”
    曹兵们喊杀冲进城里,只见城内一片狼藉,
凌乱不堪,也未见着刘备军人马及城里的百姓。
    曹仁不禁惊讶万分的呐呐的说道:“这……
这到底是怎么了?整个城里竟空无一入!”
    正在这时,奔来一名士兵,他来到曹仁马
前,单跪作揖的急急说道:“票告都督,属下等几
人城里己四处察看过,空无一人,没见到一个刘
兵!”
    曹仁双眉紧皱,呐呐地说道:“没想到这是
座空城。该死的孔明!看来,他己知道在新野作战
的形势上对他们不利,所以,早就弃城而逃了!
唱!……我猜:他们一定是转移到樊城一带去
了!”
    他话音未落,身旁的许褚急忙说道:“都
督,那我们就立刻派兵去追他们。”
    曹仁摆摆手,缓缓而低沉的边思索地说道:
“罢了,随便他们去吧!孔明他们布置的无论是摇
旗的缓兵之计也好,还是设宴的奇袭也罢,我看那
都是为了争取时间,好安全脱身之计。”
    顿了顿,他抬头看了一眼太阳己完全落下山
的西方,面色沉重的低沉地说:“天就要黑了,我
们要是现在去追击刘军的话,说不定又中了他们的
伏兵之计2再说,我们的兵马也已疲惫,在这种情
况下,是无法对他们的诡计有机敏反应的!此刻,
我们就以新野城为据点,暂时在这里休息一下,养
精蓄锐,明天再追击刘备他们,也不迟呀!”
    许褚闻言,面露愧色的说道:“都督果然英
明!我这个人哪,就是头脑太简单,说话做事欠周
全……”
    曹仁也不应声,稍瞬,转身对身后的一名兵
士说道:“传令下去,全军在城里扎营休息:”
    那兵士忙拱手躬身恭敬的应道:“是!都
督!”说完,转身离去,下达曹仁的命令去了。
    曹仁看着那兵士离去的身影,心里暗付:
“我十万大军明天就定可将孔明他们打败。因为,
由于龙娘娘的随军同来,一定使那‘龙之军师’不
能毫无顾忌地作战,如此一来,那敌人最厉害的人
物就莫过于孔明了,他虽然诡计多端,不过,毕竟
是人生又母养的凡人而已。所以,就不足为惧。因
为,别忘了我也是众所周知的‘智将’啊!”
    此时,在这城门外紧挨着的大山山顶上,却
有一队人马在向这城内登高俯视。
    站在山顶最前面的那位顶盔贯甲,威风凛凛
的年青英俊的将军就是赵云赵于龙。他双臂互拢的
交叉在胸前,双目注视着城内那些来往熙攘的曹
兵,脸上不由的露出了微笑。
    赵云抬头看了看已渐渐黑了下来的天色,
道:“喂,天已经快黑了,他们果然如军师所料的
见天色已晚,就会留在城里而不派兵来袭,这一切
都在孔明军师的预料之中!而且,看来我们那些埋
伏在城里的士兵,好像也平安的躲过了他们的搜
索,军师这招‘空城计’,表面看来好像真的就是
平白地就把这座城给了他们曹兵呢,不过,等一会
儿,你们这些人就会知道住进这城里,可不是那么
随意的,是付出一定的代价!”
    此时,玄德与孔明在白河一带己摆好了阵
势!
    在一座外表看来较其它为大、华丽一些的营
帐里。只见刘备、诸葛孔明、张飞等人正在谈论战
情。
    三人正谈时,忽然,从外面撩帘走进一名兵
士。这兵士单跪拱手,面露喜色的对刘备说道:
  “禀告主公!曹仁所率的十万大军,果然停留在我
们的新野城里了!”
    刘备点点头,让那兵士起身后,欣喜地对孔
明说道:“军师看来事情进行的挺顺利的嘛!”
    孔明微笑着应道:“是的,主公!一切的对
策。我己安排好了。我己预先在新野城的民家屋顶
上堆放了一些易燃的芦苇和柴薪,并泼上了油,那
空城,只是‘火攻之计’的布局,到了半夜,那些
藏身埋伏在城里的我军将士们,就会一齐点火,那
时,城内就会成为汪洋火海了,曹兵们一定死伤累
累。因为,北、南、西三城门都用火来防堵,只开
着那东门,不过,那里已有待机的子龙将军狙击那
些逃窜而出的曹军!”
    刘备笑容满面的微笑着接续道:“而那些躲
过子龙逃窜的曹军,又将受到张飞、关羽的截杀,
是吧?”
    孔明面色平静的点点头,低沉地说道:“是
的!云长将负责由白河上游处,在水路攻击截杀敌
军,而翼德则埋伏在博陵渡口,以截击逃到此处的
剩余的敌军!”
    孔明话音未落,刘备便高兴地用敬佩的目光
注视着他,欣喜的说道:“真不愧是‘卧龙’先
生!”  .
    孔明忙拱手谦虚的说道:“主公过誉了,孔
明愧不敢当!如果天扬公子用他那龙的智慧,一定
能想出比我这更好的计策来的!”
    刘备闻言,面容肃沉,缓缓而低低地说:
“不过……不过他却不能以军师的身份来与曹兵交
战的,因为,‘龙之女’现在还在曹操那边,天扬
若是正面与他们交战的话,那‘龙之女’一定会很
危险的!”
    孔明也缓缓地点点头,静静地说:“是啊…
…这次与曹兵交战,让他任军师之职,他无论如何
也不肯的原因,我想就在于此。不过,他这也是无
可奈何的!”
    刘备沉重的点点头,二人陷于了沉思之中。
    孰不知,此时,他们这营帐边已有一名士兵
听完后,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他心里想道:
“刘备与孔明他们,原来是运用了这些计策来对付
曹仁啊!可是,他们也高兴的太早了,没想到被我
‘虎豹骑’的宇文绪听到这些秘密了。哼!孔明,
你等会就会知道,你的如意算盘落空了!因为,我
这就去将这个贵重的‘礼物’送给曹仁都督,到时
候,你们就有得乐了!”  
    想至此,宇文绪得意的冷哼了一声,径直走
到离这营帐有几十米远的一个巨大的包扎得很紧密
牢固的竹篮旁,看着竹篮内的人,他不禁傲然的冷
冷地说道:“刘备这些人真是好笑,竟然只派一个
人在竹篮旁监视我‘虎豹骑’的宇文绪,真是太离
谱了!这位仁兄,不好意思!就请你暂时当我的替
身吧!因为,要想反制孔明的诡计,最好还是不要
让他知道我已经逃掉啦!所以,就暂时委曲你了,
我可走了!”
    说完,宇文绪将长剑往肩上一扛,看了那竹
篮一眼,转身向河边的高山上奔腾而去。
    原来,自那日‘博望坡’之战时,关羽将宇
文绪击伤后,带回新野,一直关在石牢里。可是,
由于今天众人离城,因而,将他用一个巨大的竹篮
装了起来,带到这里。他见看守他的只是一个普通
的士兵,便趁这士兵没提防之时,将其击昏,然
后,换了衣服,将其放到竹篮里,做他的替身。紧
接着,他便径直来到刘备的营帐旁,窥听刘备与孔
明的谈话,得知秘密后,忙向新野奔去,欲向曹仁
票告详情。
    却说焦览与其弟小虎拉着油车,一路紧急奔
赶,总算来到新野城城门外。
    小虎看着面前那高高雄伟的城楼,擦了一把
汗,急急地对焦览问道;“哥,这前面的城楼可是
新野城的?”
    焦览注目看时,见“新野城”三个隶体黑
字,豁然写在城门上面,他欣喜的点点头说:“不
错,这是新野城!我们总算走到了!走,我们快一
点去见‘龙之军师’,天已然黑了。”
    二人满怀信心的高兴地向城门走来。那守卫
在城门两边的士兵们都用威严、阴冷的眼神紧紧注
视着他们。
    焦览被他们看得有些发窘,他快步向前走出
几步,勉强地堆起笑容对他们说道:“不好意思,
各位守城的军哥……!”
    还未等他说完,已奔来两人,手执长枪,对
着他们,面色冷凶的大声叱喝道:“你俩是什么
人?”
    焦览忙微笑着,摆摆手说道:“啊!你们…
…你们别误会,我们不是可疑的人。我叫焦览,不
知能否……请你们为我向‘龙之军师’通报一声?
就说我……”
    他还未说完,那些士兵都惊骇的暴瞪双目,
异口同声的惊呼道:“什么?龙……龙之军师?”
    “忽啦”一声,立即围上来十几名曹兵,将
他们团团围住,如临大敌般时惊恐地用眼注视、用
枪指着焦览他兄弟俩。
    焦览惊疑不解地扫视着众人,急急地说:
“你……你们这是干嘛?我和你们的‘龙之军师’
可是旧识呀!你们怎么这样用枪对着我呢?”
    他话音未落,便有一名长相凶恶的士兵阴森
森地冷笑道:“你这蠢猪,你给我听清楚!现在这
座新野城己不是刘备的了,而是我们曹军的!既然
你们知道有关‘龙之子’的事,那我就将你们带去
见曹仁都督!”
    焦览闻言,大惊失色的惊呼道:“你……你
说什么?现在这新野城已经落在你们曹军的手里
了?这……”
    小虎慌忙低低的对焦览说:“哥哥!看来,
这下可不妙了,我们快逃吧!”
    那曹兵听见了,冷笑着说道:“你们想逃?
可没那么容易!先看枪吧!”
    说远,那曹兵恶狠狠地猛然向焦览前胸刺来
一枪,其势又快又狠。
    焦览待那枪尖己近身前,身子猛地一闪,双
手顺势将那枪耳稳稳地抓住了。
    那曹兵惊异的注视着他,嘴唇嗫嚅着。双手
用力向后拔撤,但却未拔得动丝毫。
    焦览朝他“嘿嘿”的笑着,双手猛的向上一
挑,“啊啊……”的一声惊叫,那士兵被他用枪挑
了起来,然后,用力一甩,跌落在二丈开外的地
上,疼的“嗽嗽”大叫不止。
    那些士兵见此情景,都吓得后退一步,惊恐
的注视着他。其中一名士兵呐呐的惊道:“这……
这家伙还蛮有一手的……”
    焦览闻言,看着那士兵傲然的说道:“你这
人,别看我长得很胖,以为我不灵便。在樊城,我
可是人人畏惧三分的好汉!岂有那么容易被你们抓
住的道理?”
    小虎看着他兄弟,低低的说:“哥,别逞强
了!”
    焦览看了一眼小虎,满不在乎的说道:“没
事,哥哥倒要看看这些家伙有什么厉害的!”说
着,他将双袖高高抵达起,紧握双拳,扫视着众曹
兵。
    忽然,走出一名凶神恶煞般似是的小头目的
壮汉,他一推身旁的一名士兵,怒声喝道:“滚
开!看我来收拾这狂妄的小子!”
    那士兵被他推的一个趔趄,但仍恭敬的低声
说道:“是!伍长!”说完,肃恭的退在一边。
    焦览一见有人向他挑战,并出言不逊。他不
由得双目怒瞪着对方,恨齿地大声道:“呸:什么
伍长不伍长的,看我照样把你打倒在地,然后大大
方方的走给你看!”
    话还在他嘴里打转,可如钵般大的拳头却闪
电股击向那伍长的前胸。
    那伍长不慌不忙的待他拳头快要触到他身子
之时,猛然一个侧身,避开他这拳。同时右手快逾
流星般将焦览的手腕扣住向后用力一扭,左手倏地
朝他右肩用力一抓。
    焦览被他这使劲的一扭一抓,顿时疼得“
哇”的一声,大叫道:“疼死我了!”
    他想用力挣扎,可那伍长右手用力抓着他的
肩头,沉声怒喝道:“小子,你给我老实点!要不
然,那个小孩,可就有得受了!”
    焦览忙转首向小虎看去,见小虎已被两个曹
兵像擒小鸡般的各抓住两个肩膀,提起来,小虎哭
叫着,用力踢弹着双腿。
    焦览惊叫道:“小虎……你……你们这些畜
牲,竞将一个小孩子抓住。你们还是人吗?”
    小虎向焦览叫喊着,拼命的反抗着……
    焦览暴睁双眼,角毗欲裂的破口大骂道:
“你们这些该死的东西,快将我们放开……”
    那名伍长,大声喝道:“给他他们绑起来,
带走!”
    过来兵士将他兄弟俩牢牢捆住,在后推操着
说道:“喂!快走!走快点!”
    他俩被带到一间破民房的屋檐下,分别被捆
绑在两根石柱上。
    这破烂不堪的民房里,这时,地上有块石板
突然被缓缓地推起来了。从石板下豁然伸出一颗脑
袋来。原来,这破屋子的地下,敢情还有地道,那
小心翼翼的爬上来之人,正是令曹兵闻名丧胆,望
风而逃的———龙天扬。
    他躲在墙边的窗户下,偷偷向外看着那些正
高声怒喝着焦览兄弟俩的曹兵们。他注目看向那满
面怒色,破口大骂的焦览,模糊中觉得似曾相识,
但又一时记不起来。
    沉思片刻,他猛然想起,不禁低声惊呼道:
“啊!那……那年青的壮汉,不是曾经被我骑马撞
了他的油壶的那个卖油郎吗?他……他怎么会被抓
来呢?这事是很蹊跷,设法救他出来,我不能不管
他们的死活!”
    想至此,他又悄悄的钻回地道里,向埋伏在
那里的刘军急急的说:“你们听好,一切还按原计
划进行!我现在得出去—下!”
    说完,便欲转身离去。—名兵士见他神色急
慌,以为出了什么意外,忙急问道:“龙之军师,
难道我们的行踪被他们发现了吗?”
    龙天扬摆摆手,急急的说道:“没,没有!
是这样的,我刚才发现了—位我从前认识的人,他
被敌人给抓到这儿来了。我不能就这样眼睁睁的不
管他的死话。所以,我要地去将他们救出来。”
    他话音未落,身旁的两名兵士便异口同声的
惊呼道:“什么?龙之军师,你要去救人!”
    龙天扬点点头,沉声说道:“喂!因为,我
们马上就要用‘火攻’来对付曹兵,但若不将他救
出的话,那他不是被我们所害吗?”
    两名士兵都异口同声着急的说:“可!……
可是……”
    龙天扬摆摆手,神情安然自若的说:“别担
心,你们不用管我,一到半夜,你们就尽管放火烧
城吧!我走了!”
    话音末落,他使闪电般奔到了洞口,掀起石
板,如狸猫般敏捷的跃上屋顶,注视着下面的那些
正用木棍拷打那个卖油郎的曹兵。
    洞口下的两名刘军面面相觑,其中一名身材
较高的士兵急急的向他同伴问道:“张全,这……
这下可怎么办?”
    那被称为张全的兵士苦着脸,无可奈何的答
道:“我哪知道!不过……不过,最令我感到奇怪
的是,像他这样一个身份贵为‘龙之军师’的人,
为什么会自愿担任这种放火的任务呢?”
    那身材较高的士兵满面愁苦的说道:“唉!
算了……我们还是按照龙之军师刚才所说的话,去
照办吧!其它的事情,不是像我们这些小兵们所能
理解的,所管得着的!走吧!我们去忙吧!”
    .两人带着疑惑与不解的心情,缓缓向洞内走
去。
    那伏身在屋顶上的龙天扬借着一名曹兵手上
所执的火把发出的若隐若现的昏暗火光看到,那卖
油郎被绑在柱子上,给他们打得嘴角己流出一道长
长的血痕来。
    龙天扬看着那虽然被打,但仍很坚强的卖油
郎,心中不由对他生出一股崇敬的心情。但同时心
里也不由得暗付道:“这下可糟了!因为根据历史
记载,这招‘空城计’中,应该没有人被俘虏的事
件,而今晚却……地出现这个卖油郎被曹兵抓来的
奇怪事。这……这也许是我和凤翔的出现,才把历
史给逐渐改变了,也说不定,就像徐庶先生的死,
也是……追根究底说起来,这卖油郎也是曾和我接
触过的人,如果我就这么贸然来救他,而惊动了曹
兵,那孔明军师使的‘空城计’万一失败了的话,
历史就将会因此而完全改变!如果,我不救他们,
这不是枉死了他们吗?”
    龙天扬心情极其矛盾的思索着……
    此时,那名曹兵伍长一抡手中木棍,又狠狠
的向卖油郎左肩抽了一棍,边高声叫道:“小子,
你还不快说!别在这儿逞强了,充好汉是要受很多
苦头的。说!你不是说过你认识‘龙之子’吗?我
要你把‘龙之子’和刘备之间的关系到底有多深,
一字不漏的给我详细说来!”
    龙天扬突闻此言,吃惊的注视着那些曹兵,
这时才知道他们原来将这卖油郎绑来拷问的目的是
想知道他与刘备之间的关系及一些详情。同时,他
不由得万分着急地聆听着那卖油郎如何回答。
    那卖油郎一一焦览,听那曹兵伍长如此问
他,便怒瞪双目,哼了一口痰“呸!”的大声骂
道:“你这个猪狗不如的东西!这种事我怎么可能
知道,我也没在他们身边!再说,就算我知道,我
也不会告诉你这畜生的!因为,我可是崇拜‘龙之
军师’才来到这里,想当他部下的!”
    屋脊土伏着的龙天扬骤闻此言,不由得大
惊,心里暗道:“不会吧!不过,一年前的那天,
他的确是当面恳求我说:‘我认输了,请你让我当
你帐下的士兵吧!’但是,他竟真的把当时所说的
话当真了。这么说来,他原来是为了找我才到这新
野城来的,而被曹兵抓住了:那我……”
    龙天扬心中既是敬佩,又是慌恐……
    此时,那曹兵伍长见焦览如此说出,他便阴
森森的皮笑肉不笑的说:“原来如此!不过,看你
这身膘肥体壮的体格,光用这种搔痒似的方法来开
导你,看来你也是不会老实招来的!既然如此,那
我就换换这个法子来试试!”
    话音未落,他便狞笑着挥出木棍,闪电般使
劲捣向焦览的小腹。焦览疼得大声长叫起来,血己
顺着嘴角急急的流下额头上已有密密麻麻的豆大汗
珠,滚滚而下,他痛苦的喘着气,怒视着那伍长。
    旁边被绑在另一根石柱上的小虎,见此惨
状,不由惊怒的大叫道:“哥哥……”
    焦览又吐了一口血,痛苦的应道:“小……
小虎!”
    那伍长忽然将他那又小且带着阴险之色的三
角眼一转,随便即“嘿嘿……”的阴笑着走微波虎
身边,用手中棍一指小虎,狞笑着对焦览说道:
“小子,这小孩是你弟弟吧!不过,不知道他是否
也能像你一一样,耐得住我这一棍呢?”
    焦览角毗欲裂的怒瞪着那伍长,怒吼道:
“你……你这畜牲,给我住手!你敢动我弟弟一根
毫毛,我……我就跟你没完。这事与我弟弟没有任
何关系,他会来到这儿,只是因为他孤苦伶仃,才
跟着我罢了!”
    那家伙将眼一瞪,注视着小虎,恶狠狠地对
焦览道:“你别在这儿说大话,你现在能救得了他
吗?我也没那些闲工夫听你瞎扯蛋!你快过来救这
小鬼崽子吧!”
    话音未落,这家伙便挥起一棍,横扫小虎的
左脸颊。只听一声“啪”的脆响,小虎那胖乎乎的
白嫩嫩的脸蛋己被油出一道青紫泛血的血痕,“
哇”的一口鲜血,己自小虎口中喷出。小虎痛苦的
看着兄长。
    伏在屋脊上的龙天扬,见此情急,也不由得
低声怒道:“这些该死的东西,竟这般的残忍,连
一个不懂事的小孩也不放过,真是一群灭绝人性的
禽兽!”
    焦览见弟弟被那家伙打成这样,不怒极吼
道:“你……你这畜牲,你竞敢……放开我!”他
奋力的挣扎着,眼中喷射出仇恨的怒火,那副愤
怒的模样,恨不得立刻将那家伙活吞下去。
    那伍长用棍指着小虎的胸口,阴狠狠的对焦
览说道:“小子,我告诉你,对小孩子,我一样是
不留情的!虽然是一个不懂事的小孩,但是,只要
他敢抵抗,我就照样毫不皱眉的杀了他!这就是战
争带来的结果:不和你罗嗦了,你快说,‘龙之
子’他到底有何企图,说!”
    焦览痛不欲生的摇摇头,嘶哑地说:“我求
你们不要再折磨我弟弟了,他还是一个小孩子。
‘龙之军师’我也只是在一年前见过他一面而已,
其它的一切事我真的不知道!”
    那蕾兵伍长不信的用眼斜视着焦览,凶恨的
说:“哦?我不相信你这些骗人的鬼话!你给我听
好:我要是能得知‘龙之子’与刘备他们那些详
情,我就能从一个微不足道的小队长,晋升到更高
地位的官职!”
    说到这里,他面露贪婪之色,恶狠狠的脸孔
上竟浮出一片得意的笑容,那神情就象是已当上了
什么大官似的傲然得意。好大一会,他才回过神
来,又咬牙切齿地恨声吼道:“小子,如果你敢再
说你对‘龙之子’他们毫不知情的话,我一定不会
饶你的!我绝不会饶你的!”
    焦览惊恐的看着那家伙凶神恶煞的模样,不
由摇了摇头。
    那家伙见焦览竟敢真的摇头否认,仿如一头
发疯的恶狼一般,瞪着那血红的三角眼,暴喝一
声,举起手中木棍,搂头盖脸的向小虎头顶砸下。
    焦览见那木棍己如闪电般砸向他弟弟头顶,
忙惊呼道:“啊!不……不要啊!”
    那家伙手中的木棍己差半尺就将砸碎到小虎
的头顶了,就在这千钧一发的危急之时,突然,有
人影如流星般落在那曹兵伍长的身旁,并快迅绝伦
地伸出右手抓住他的右腕。
    那曹兵伍长惊讶万分的呐呐地说:“唉?怎
……怎么回事?啊!”他只见不知在何时,身旁已
有个面貌英俊,英气逼人的少年正伸出他那如铁钳
一般的左手,紧紧抓住他的右腕,使他那凌厉威猛
无比的砸下之棍,再落不下分毫。同时,只觉得虽
然隔有甲胃的手腕处,己被这少年抓得如烙在铜柱
般的灼灼生痛,他惊骇无比的注视着这少年,颤声
道:“你……你是谁?”
    这曹兵伍长正感惊骇之时,那少年一一龙天
扬神情威严且面带怒色的沉声喝道:“你真是那么
想知道我的话,那我就告诉你……我就是‘龙之
子’——龙天扬!”
    龙天扬话音未落,左手一振一甩已将那家伙
凌空甩起三丈远,“砰”的一声,重重地跌落在
地,不能动弹了。
    从龙天扬自屋脊上跃下至将这家伙甩落在地
众人连他如何跃身至那营兵伍长身边及将他如何制
住甩出这一连串的动作,未看得出丝毫。只觉得他
们的伍长身旁多了一个人影,还未看出是何模样,
便见伍长被人家不知怎么搞的掷在三丈之外,动弹
不得:
    就在这些曹兵正在惊讶之时,龙天扬闪电般
将小虎身上所捆绑的绳索,用手劈断。用左手抱住
小虎,右手却快得以让常人无法看到的速度分击两
名站在柱旁的曹兵。
    两名曹兵被击得倒飞进那破屋厚厚的石墙,
竟被他俩撞得正如其人般大的洞。两人惨嗥着吐几
口鲜血……
    焦览惊喜的看著龙天扬,似乎已忘了浑身的
疼痛,惊讶的说道:“啊!你……你是龙……”
还未等他说完,龙天扬便幽默地对他说:
“虽然己过了这么久,但我今天是来将那日撞破你
油壶的钱赔给你的!”
    四边的曹兵惊骇无比的拿着武器战战兢兢的
议论着,将龙天扬他们三人围在核心。
    突然,有人在后喝道:“怎么了?你们这些
人在吵什么?”
    只见从街西边走来二人,众曹兵忙单跪于
地,叩首恭敬的齐呼道:“属下们拜见都督,许将
军!”
    这二人正是曹仁与许褚,曹仁向前走出两
步,摆摆手说道:“你们都起来吧!”
    说完,他凝目注视着龙天扬、焦览、小虎他
们三人。最后他将目光停注在龙天扬身上,端详了
一会儿。他突然用手指着龙天扬,圆睁双目,满面
惊惶之色的颤声说道:“你……你不就是.‘龙之
子’吗?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身后的许褚亦惊讶地呐呐的道:“哦?他
就是‘龙之子’?”
    曹仁点点头,低沉地道:“没错!许褚!他
就是曾经大败我五万大军的‘龙之子’!”。
    许褚双目紧紧的注视着龙天扬,冷笑一声,
沉沉的道:“这小子就是‘龙之子’,这真是太好
了!‘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看
来,我们这次能献给亟相一个最高的的战利品
了!”
    龙天扬双手抱着那面色惊恐的小虎,双眼如
电般注视着许褚,神情坚定自若的沉声说道:“许
褚,你想抓住我送给曹操?不过,你得用真实的本
领来擒住我。”
    许褚闻言,冷笑着紧握双拳,缓缓向龙天扬
走来。
    此时,在新野城的西门这里,有十几名曹兵
手执长枪,神情肃穆的直立在那厚实而高大的城门
两侧。
    突然,从远而近的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有两名曹兵互相对视一下,佼个眼色,齐齐手执火
把,手挺长枪向前走了过去。
    借着火光一看,只见前面正快速走来一位身
材高大、神色冷漠、手提长剑的年青人。
    这两名士兵忙端枪对着那离自己所站之处不
足三丈的年青人。那位年纪稍长的士兵惊疑而十分
小心的一挺手中长枪,厉声喝道:‘“你是什么人?
站住!快快报上名来!”
    这时,那些守卫在城门两侧的曹兵都蜂拥而
来,都大声喝问不止。各挺着手中长枪将这年青人
团团围住。
    那年青人阴沉着脸,怒道:“你们这样招呼
我,也未免太无情了吧,我可是从白河刘备军营
里,一路奔驰回来的。我是自己人!你们这群不懂
礼节的家伙!”
    这时,走过来一名似是小头目模样的中年士
兵,他向对面的年青人细细打量了一番,惊疑地问
道:“自己人?那就报上所属的队名及姓名来?”
    那年青人冷冷地笑道:“昭……!你们这些
不识相的笨猪,我就是‘虎豹骑’的宇文绪!先前
‘博望坡之战’中,我虽被刘备军队捉住了,不
过,现在我已经靠自己的本事逃出来了!你们现在
知道我是谁了,可以让路了吧!”
    他话音未落,只见那些士兵不但不让路,反
而围得更紧了,个个如临大敌般紧张而惊怒的挺枪
指向他,且正一步步地向他缓缓靠近!
    宇文绪百思不解的怒喝道:“你……你们这
是干什么?竟敢以枪刀指向‘虎豹骑’的人!”
    话音未落,一名士兵怒骂道:“你这个蠢
蛋!我们早就听说那‘虎豹骑’的宇文绪已经战死
了!”
    旁边的另一名士兵也恶狠狠的说道:“你这
家伙,要撒谎也得撤个高明点的!却拿一个战死的
死人名字来冒认。我看你一定是和刚刚那个卖油的
小子一样,是刘备派来的奸细对吧?”
    宇文绪闻言,勃然大怒。他大声吼道:“你
说我已经死了?你们在胡说什么?给我统统滚开,
我要过去!”
    说完,他便气冲冲的迈脚抬步,向前跨出一
步。刚正欲再走,忽有兵士怒喝道:“小子,看来
你想反抗是吗!好!老子就成全你!”
    那士兵话还在嘴里打转,双手却挺枪恶狠狠
地向宇文绪咽喉刺来,真的是又狠又快。
    宇文绪上身微微一闪,已将那刺来之枪巧妙
地躲过。这士兵毫不留情的,欲置他于死地的攻
击,令他那本来十分阴沉,冷酷的面孔,更添了几
分愤怒与杀气,他怒瞪双目,咬牙切齿的大吼一声
道:“你这该死的!”
    话音未落,他手中剑己如闪电般抡起,向那
兵士连肩带背的直劈下去。 
    一声惨叫,那兵士己被宇文绪,劈为两半,
手中紧握的长枪也被齐齐的斩为两截。
    那些士兵们都惊骇不己的看着宇文绪,刹那
间都象是一个个泥人般呆若木鸡傻愣愣的站在那里
膛目结舌。
    也不知是谁喊了一声:“杀了他!”闻言众
人才回过神,齐挺枪恶狠狠的向他刺来。
    有两名士兵齐端枪刺向他的前胸,宇文绪冷
“哼”一声,不退反进的从二人面前跃了过去。可
是,他身后却传来两声惨嗥,那两名士兵的前胸已
都被刺了个窟窿,鲜血正脉脉地喷涌而出,而两人
手上的长枪也被齐刷刷的从中砍断。
    那两兵士痉挛地抽搐了几下,便“轰”地一
声,倒地而亡。
    宇文绪瞪着血红的充满杀机的双眼,大吼大
声,挥动手中长剑,疯狂地朴向那另外几人,只闻
几声金属撞击这声之后,地上便又横七坚八的躺下
了七八人的尸体,这些动作仿佛就是在瞬间所完成
的。
    还有一名士兵,对!也就是这死去的十几名
士兵外,仅存的一名!他看着那些死去的同伴,鲜
血还正在流淌的惨状,不由得两腿颤颤,浑身哆嗦
着愣在那儿,己忘了逃跑。
    突然,宇文绪已来到他身旁,用剑尖抵在他
喉咙处。此时,他才被那冰凉的剑尖所惊醒,见宇
文绪正面色明沉的注视着他,他不禁吓得冷汗涔
涔,汗珠已自他额上缓缓流下。
    宇文绪将剑尖向他下额一挑,沉声说道:
“给我说!是谁说我已经死了的?”
    那士兵吓得脸色惨白的颤声道:“我……我
不确切知道是谁:只……只是听一个将军说,是你
们‘虎豹骑’的大将军这么说的……”
    字文绪闻言,悚然—惊,脱口惊呼道:
“什么?那将军可是司马懿大人吗?”
    那士兵嗫嚅着点点头,沉默不语。
    正在此时,城门内跑出一名士兵来,他边跑
边叫道:“喂!你们在吵什么?”
    宇文绪见有人来了,随便挥出一剑,砍在这
士兵的头上,这士兵连哼都没哼出一声,便倒地而
亡。
    那己快跑到跟前的兵士见状,大惊失色的叫
道:“你……你到底想!想干什么?来……”
    “人”字还未说出口,他的前胸己被宇文绪
所掷出的长剑贯穿,他一声惨叫挣扎了几下,便
“砰”地倒在地上,寂然不动。
    宇文绪走到那士兵尸体旁,抬脚踢了他几
下,满面怒容的说:“哼!他们这些该死的蠢猪,
说我已经死了。也就是说,就算我被敌人捉住当成
了人质而末被杀掉的话,也照样是没有利用的价值
了。原来,从那日博望坡之战开始让我保护李典时
起,他们就当我是一颗送给关羽的弃石!司马懿,
这是你先将我抛弃的,不要怪我以后对你无情!”
    字文绪愤怒地紧握双拳从西门走进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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