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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  题: 无极 寻龙记-43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Wed Jan 12 21:19:38 2000), 转信

寻龙记 
第四十三章 运功疗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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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项羽把麟龙神鞭随手一抖,所散发出的威猛气势顿刻使得胡闹心神一震,不自觉的
退了两步,但继而瞧着金轮法王技过的威严目光,不禁虎牙一咬,斗志徒增,手中一柄
似刀非刀似钩非钩的怪异兵刃当中一晃,接着暴喝一声,身形一个箭步标前,钩刀随着
前冲的身形自身体右上侧斜劈而出,再横扫一拉;竟是一派以硬打硬的亡命打法,使得
项羽被他不顾命的攻击给迫得身体往左侧横退两步。
    胡闹顿时心中一喜,暗付道:
    “哈!原来你这小子果真是只有两招花花招式!今天老子不把你生劈成两半才怪!”
    思付间,胡闹那方围观的官兵哄然叫好,为他呐喊助威。
    项羽心下冷笑,脚踩“七星北斗步”,手中长鞭亦也展开从“乾坤混元掌法”中演
化而来的鞭法。一时却见项羽四身周围全是鞭影,而他的真身却已是给鞭影“淹没”不
见,只有一道道从鞭影中吞伸出的光圈,有若黑龙出击的直往胡闹袭去。
    如此化实为虚的神妙鞭法让得胡闹一时感觉眼花燎乱,手中钩刀竟是不知从哪个角
度出击为好,手足无措时,项羽突地现出身形,凌空横身一纵,麟龙鞭快若闪电的带着
破空之声往胡闹手中钩刀卷去。只听“砰”的一声闷响,胡闹手中钩刀被鞭卷住脱手而
出,同时身形亦也给震得连退两步,但当他还未神定过来时,项羽手中长鞭又回袭而至,
钩刀在他舞动的鞭尖上竟似有人在使般,发出一团团旋转的刀芒,突地却又夺鞭飞出,
往胡闹头部横削过去。
    胡闹晾魂未定中见得自己钩刀向自己袭来,不由得吓得亡魂大冒,暗呼“我命休矣
时!”,却突见得金轮法王手中抖出一轮圆形带齿的轮盘,闪电般向就快击中胡闹的钩
刀飞去。
    只听得“当!”的一声兵器交击的巨响,刀轮相碰,钩刀被一截两断的击落在地,
同时轮金光向金轮法王回旋过去。
    众人惊呼声随着金轮向法王手中的飞回而突地静默下来,都愣愣的静待着局势的发
展。
    项羽心下在暗叫“可惜”之时,亦也对金轮法王刚才一轮之击截断精钢所铸的钩刀
而暗暗震惊不已。如此刚猛功力确也是他自练成“玄意心经”后所碰到的罕见高手了!
或许父亲项少龙和二伯滕翼也要略逊之一筹吧!
    思付间,金轮法王庞大的身躯已长身而起,目中射出点点厉芒,逼视着项羽,突地
哈哈大笑道:
    “原来夫人身边竞还藏有如此年青高手!本法王倒是看走眼了!”
    说完朝着已是呆若木鸡的胡闹叱喝道:
    “还不给我退下?呆站在那里让人看着笑话吗?”
    说着候地又是语气一转,冷冷的望着项羽沉声道:
    “曹国师身边似是除了解仪之外从未闻听得如此年青高手,不知小兄弟是何入门下
呢?”
    说话间已是行至项羽身边。
    项羽见着这金轮法王的这副“尊容”心下就有点不舒服的发毛,闻言避过他的眼光,
正待答话,善柔夫人也己站了起来,远远的冷声道:
    “我们程下剑派的高手,法王是否一一知晓呢?这位小兄弟乃是师父近几年新收的
一个门人,师父为了伯我在这兵慌马乱的时候行走江湖出事,所以派他秘密保护我。至
于他是何人门下,法王现在应该已经知晓了吧!”
    接着又冲着气宇昂扬的项羽道:
    “羽儿,没你的事了!退回席中去吧!”
    项羽随声应:
    “是”。
    正待退下,金轮法王却又突地喝止道:
    “且慢!夫人说他是国师之徒,为何先前却又声称他是那江湖郎中的侄儿呢?嘿嘿,
夫人对这却是给我个解释来!”
    善柔闻言冷笑道:
    “唤,是不是我程下剑派,甚至我师父的行动法王都要过问呢?如此的话,我倒是
去叫师父去问问赵公公有没有批给你这个特权?若有的话,我再来回答你这个问题!若
没有呢,我似乎可以说无可奉告!”
    金轮法王听得这话心暗惊,他虽是甚受赵高宠信,但对于国师曹秋道就是连他主子
也得忌让一二,因为秦二世胡亥对曹秋道也宠信,现今在朝廷中国师曹秋道、亟相李斯
和公公赵高乃是权倾朝野的人物,若是得罪了曹秋道,他要怪罪下来,待时就是连赵高
也保他不住。心下想来,当下气焰大灭的笑道:
    “夫人这话怎说呢?国师的事情,属下自是不敢插手管了!哈,在下只是好奇心切,
所以才会言不择口的冒犯夫人罢了。不过在下对这位小兄弟的绝世鞭法确是景羡得很,
不知夫人可否允许在下向这小兄弟讨教几招,彼此切磋切磋呢?当然只是纯粹的切磋技
艺罢了,夫人不必担心在下会伤着这位小兄弟。”
    金轮法王的这番话可以说是自他出世以来说得最为委婉的一番话,但善柔却竟毫不
领情,眉头一皱,玉脸俏寒道:
    “今日来羽儿连番与人交手,再加上我们长途跋涉未停,已经很是劳累了呢?法王
若是真想与羽儿切磋技艺,我看还是留待日后吧!等我们返回咸阳,回得宫中,我定会
叫师父向皇上请示,让你们二人择个吉日良辰,在朝中文武百官面前比上一场,那不是
更为精彩绝伦吧?嘿!那时若是法王胜了,可不是风光得很?说不定赵公公大为高兴之
下,法王还会因此而连升几级呢!”
    善柔这一番甚是凌厉的冷热嘲讽,让得金轮法王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煞是难看,目
中凶光闪闪,似是极为恼怒,但虑及因师曹秋道,当下还是只得强行的抑制住心中的怒
火,尴尬的一阵哈哈大笑道:
    “夫人可真是会说笑呢?为得些许小事怎敢惊动皇上?嘿,既然小兄弟累了,那本
法王就待日后再向他讨教!”
    说到这里,目中闪过狡之色,阴险的嘿嘿笑道:
    “对了夫人,近段时间那些乱臣贼民到处作乱造反,夫人可得小心为是噢!今次我
奉赵公公之命来丰县查看当年始皇为破坏当地的龙气而建的‘厌气台’时,被我不经意
的发现了这吴中地似也隐隐的出现了诞生帝王的祥云瑞气,因此来到此地寻察破坏这龙
气的风水之地。嘿嘿,既然此地有龙气出现,看来不久也会出现什么乱事了,夫人的金
枝贵体还是不要久待在此地为好啊!同时夫人也得小心那些反贼渗入身边噢!”说完不
经意的看项羽、项梁一眼,嘿嘿的怪笑了两声。
    项梁闻言心中暗惊,想不到这金轮法王还真有点道行,竟然懂得风水之术,且冥冥
中似已窥破了自己等想进兵吴中的天机。自己也曾看过几本此类的典籍,这风水术倒是
确实蕴含着无穷无尽的窍门,若真给这金轮法王破了吴中的风水龙气的话,那自己等他
日进兵中原岂不是因此而遭失败?这……这却如何是好?
    项梁正暗自焦虑时,善柔已是发话,冷笑道:
    “这个却不劳法王为我们担心了!我自会知晓如何保护自己!噢,晚了!我们想先
行告退休息。法王请自行慢慢用膳!”
    说罢竞不理金轮法王再打圆场的话,叫了众人各行回房休息、却让项羽、项梁二人
随了她至她房中。
    项羽、项梁二人满情忐忑的跟着善柔去了东边的上等厢房,金轮法王看着他们离去
的背影,目中厉芒连闪,嘴角浮起一丝阴毒的冷笑。
    随了善柔到得房中,却见她微笑的望着项羽柔声道:
    “羽儿今天可真为我出了一口鸟气!那他妈的金轮法王真是太过嚣张,连我也没放
在眼里!”
    说到这里突地脸色一沉道:
    “不过,羽儿,这金轮法王是个眶毗必报的小人,对我他虽不敢怎样,但他也是个
精明的人,现已怀疑你们的身份,若是被他窥出破绽,知道我说的是谎话,他必会阴魂
不散的跟着你,以报一箭之仇,所以你们二人今后行事可得小心一二,免得滋生事端。”
    这一番话前半段不伦不类的粗口柔声说来,正让得项梁、项羽.二人啼笑皆非时,
忽又听得她后半段的正言肃词,不禁心神均都大震,暗失敬服这俏美夫人来。
    项羽顿即肃容:
    “多谢夫人提醒!”
    善柔辜言却是脸色幽容凄苦的笑道:
    “羽儿还是不能信过柔姨吗?唉,现刻我是有些事情在隐瞒欺骗着你们,但一是为
情势所迫,容不得我吐露真相;二是想获得你们的信任。”
    忽地又叹了一口长气道:
    “这十多年来,柔姨的心很苦呢!这种与狼为伍的日子,柔姨不知活得有多累,但
是我还是不得不貌合神离的跟他们狼狈为奸,因为……我有着……难以言申的苦衷!
我……我……”
    说到最后竟是美目悄然流下两行泪珠低声嗓泣起来,娇躯也不禁微颤着,显是被触
发伤心事情以致情难自禁。
    项羽不禁被她满含辛酸的真情流露之语所感染着,黯然神伤的心情波动起异样的情
绪来,抬着望着善柔夫人那张梨花带雨的俏脸,心中一热,脱口热切的唤了声道:
    “柔姨!”
    善柔闻得这声发自项羽内心的真情呼唤,娇躯剧震,惊喜交加的忍不住上前一把紧
抱住项羽的虎躯,哽咽的柔声唤道:
    “羽儿!”
    看着此等悲伤的感人之境,静站一旁的项梁心中也觉被一股异样的情绪激动着,眼
觉不知何时也竞给湿润起来。
    三人就这样在感情交流中静静的沉默着。
    门外突地传来徐靖惶急的声音道:
    “夫人!不好了!小姐的病情又复发了!”
    三人闻言这时均是大惊。
    善柔忙放开项羽,冲至门前推开房门,脸色煞白的道:
    “你说什么?洁儿她……现地怎么样了?快……快带我去看她!”
    善柔随着徐靖急步向邻近的厢房走去,项羽、项梁也是心情紧张虑急的忙跟上他们。
    到了解秀洁房中,却见床前站着两个满面凄容的俏婢,床上的小美人儿脸色苍白,
汗珠大颗大颗的从额上冒出,娇躯不停抽搐发颤,呻吟声凄厉之极,显是正在极度的痛
苦之中。
    善柔悲呼一声冲上床边,俯身抱住不断扭动的解秀洁,声音颤抖的道:
    “洁儿!洁儿!你不要吓唬娘啊!娘若是没有了你,却是叫我怎么活啊!”
    说着已是大声痛哭起来。
    正因病发作痛苦不堪的解秀洁闻得母亲哭声,睁开了一双失神的美目,当她看到顶
羽望着自己的含有某种复杂感情的目光,苍白的脸上突地显出一抹红潮来,呻吟声和抽
搐的娇躯也均都停下,失神的美目也闪出几分神采。
    善柔见状似明白过女儿这刻状态的缘由,微怔了—下后忽地转身朝项梁惶声道:
    “项大夫,请你为洁儿再发功一次吧!她……”
    话末说完已是泣不成声,目光楚楚怜人的望着项梁。
    项梁此时对这善柔夫人真的是甚俱好感,因她方才对项羽说的一番话使他很受感动,
闻言顿即上前为解秀洁把了一把脉后,脸色突地大变,语音沉重的道:
    “夫人,治儿的病情似乎更加恶化了!想是我运发至她体内的玄意真气虽是打通了
她滞固的五阴绝脉,但因她病情已是至得膏盲之境,所以反起到了负面作用。我的玄意
真气阳刚之气触发她体内的阴寒之气,更加增剧了她的病情。”
    善柔和项羽诸人闻言均是色变,善柔悲声叫道:
    “那……项大夫!现在该怎么办呢?”
    看着这善柔夫人现刻六神无主的凄样,项梁心中也不知该说些什么为好,因为凭他
的医术推断,解秀洁的病情已是恶化至让他无能为力的地步,说不定再过两二天这小美
人就要香消玉损,目下唯一的就是再用玄意真气的阳刚之力,暂时抑制住小美人体内的
阴寒之毒的扩散,如此或可减轻她现刻的痛苦,但……若救得她的性命已是不再能了,
反只会加速她的死亡。
    这自己该怎么说呢?项梁心中迟疑忧愁之极时,目光落在也是一脸惨容的项羽身上
时,心念倏地一动,暗付道:
    “羽儿己练成了‘玄意心法’的第四重,功力比我深厚许多,若是由他发功为这小
美人治病,说不定他的至刚至阳的玄意真气可以逼出小美人体内的阴寒之毒呢!”
    想到这里,项梁皱头紧锁的沉凝脸上忽地露出了一丝喜色,只让得善柔如在冰天雪
地之中见着一盆炭火般,心神为随之大喜,以为项梁思付出了诊治女儿这五阴绝脉之症
的方法。
    只听得项梁沉声道:
    “只好赌上一赌了!”
    说完叫过傻愣愣的项羽道:
    “羽儿,这次由你来发功为这小姑娘治病!记住,她的小命可全在你手里了!你可
得凝心静气发动玄意真气,在她体内的五大阴脉里,直至通行无阻时才可收功!”
    接着再跟他讲了一通如何运气逼毒之法,叫善柔扶正解秀洁的娇躯后,再让项羽脱
了靴子,上得榻上,伸出手掌抵在解秀洁的纤掌上运功为她逼毒。此时不能让人打搅,
又叫善柔叫来徐靖、莫为等一大高手为二人护法。
    半个多时辰过去了,项羽脸上此时通红发亮,似若一块红玉,而解秀洁的头顶百会
穴上冉冉冒升出一丝一缕阴寒青气,看得众人都为之大喜之余又是紧张不堪。
    行功己至紧要关头,项羽脸上的红色渐渐消退而露出苍白之色,豆大的汗珠一滴一
滴顺着他的俊脸流下,看来他己运功至极限而渐至虚脱之景。项梁看得心头大惊,忙闪
身至项羽背后伸出双掌抵在他背后,发功送至项羽体内。
    善柔看得心神都快为之窒息,酥胸娇喘起伏不己,而就在这要命的时刻,门外突地
传来徐靖的低声阻喝道:
    “法王,小姐病情已经好转,不劳您老挂心,请回吧!”
    原来金轮法王一直派人监视着善柔众人的动静,闻听得项羽正在为解秀洁治病,心
声歹毒之意,当即率了一众人借探问解秀治病情为由,前来搅乱。闻听得徐靖之言,金
轮法王故意发出一声哈哈大笑道:
    “本法王特意来探望洁儿病情,怎可不见她一面呢?”
    这阵大笑运了内力发出,使得项羽心神剧震,当即喷出一口鲜血,让项梁和善柔见
了同时大惊。但项羽得伯父内力后继之助旋即又定下心神,竟还是强摧残余内力至解秀
洁体内。
    善柔此时心中惊怒交加,对那金轮法王的歹毒之心恨得咬牙切齿,但见着项羽惨变,
又是关切之极,正焦虑万分时,门外已是传来打斗之声,显是金轮法王正欲强行进房。
    善柔心下怒不可抑的正欲出门喝止金轮法王,房门却轰然大开,傲然长笑声中,金
轮法王已是进得房内,使得善柔内心狂惊之下脱口惊叫道:
    “你想干什么?”
    言语间已是拔出长剑遥指金轮法王,想拼命也要护得三人。
    金轮法王见了善柔惊惶的模样,心中涌起一肌报复的快意,但脸上却还是假出诧异
时惊色道:
    “夫人这是干什么?如临大敌似的!我可是好意来探望洁儿病情啊!你……你怎可
如此对我呢?”
    说完又故意把身往后退了两步。
    门外的徐靖、莫为等正与金轮法王的一众手下打斗着,善柔见状冷笑怒极的道:
    “还说是来探望洁儿?那你带来一众手下干什么?哼!你……你根本就是不安好心!
回去时,我定会叫师父去向赵公公讨回这个公道!”
    金轮法王这时却是毫无惧色,闻言又是一阵哈哈大笑候地冷然道:
    “夫人不要总是拿国师来威胁我!哼,这什么项大夫、项小子二人根本就不是国师
的门人,对不对?我现在怀疑是他们是陈胜派来吴中卧底的贼,要缉拿他们回去审查!
皇上说过,对于这些反贼,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漏网一个,缉拿反贼是皇上派任给我的职
责,夫人不会阻拦我吧?”说罢又是一阵大笑。
    善柔闻言一阵心虚,强力抑制内心软弱,怒道:
    “你……你这是公报私仇!洁儿和羽儿若是有得什么闪失,我定要找你拼命!”
    金轮法王方才之言,本是在疑心之下斗胆的伪诈之语,想不到善柔果出被自己唬个
正着,露出马脚来,见状心下大喜,狂态复发道:
    “嘿嘿;夫人若是阻止我行办公事,那我就……不客气了!此事就是被皇上知道,
我也没得什么责任!至于国师……他可也没得什么话说了!因为我可以说你跟反贼同流
合污欲谋造反!”
    善柔被金轮法王这一番话气得玉脸铁青,可又十分担心着解秀洁和项羽二人,正自
心急如焚得不知怎么办才好时,项羽突地又是惨叫一声,喷出一口鲜血,身体向后倒去。
    这一下吓得惊怒中的善柔和已是脸色苍白的项梁亡魂大冒。项梁一把抱过已是昏迷
不醒的项羽,声音发颤的道:
    “羽儿,你醒醒啊!”
    而善柔则是冲至床边扶起面色红润的解秀洁。惊喜的道:
    “洁儿,你的病是否感觉好些了?”.解秀洁“嘤咛”一声睁开秀目,见着母亲,
没有回答她的问话,而的反问她道:
    “羽哥哥呢?方才我听到他的惨叫之声,似乎看到他满身是血,他……他怎么样
了?”
    说着满脸惶急之色。
    项羽这时也呻吟一声醒了过来,解秀洁闻声望去,见着项羽果真浑身是血,一张本
是红润的脸煞是苍白,虎目中也是失神无光,芳心剧震,脱开善柔手臂猛的一把抱住项
羽火热惊惶的凄叫了声:
    “哥哥!”
    又是轻泣起来。
    项羽见了,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舒心的笑意。
    自己果然不负所望打通了“妹妹”的五阴绝脉,逼出了她体内的阴寒之毒,只不过
自己……
    项羽感觉自身的内脏痛得犹如万针同刺般,刚才金轮法王的一阵猛然大笑使得他真
气走岔,反震自己心脉,已是受得重伤。
    金轮法王冷冷的在一旁看作自己的“杰作”。
    哈!这年青的高手受了重伤,自己要擒获他已是容易多了!抓住他之后自己随便给
他加个罪名折磨而死,那善柔夫人的实力将会大打折扣。而国师追究起此事来,自己也
可推脱一干二净。他妈的,真是痛快之极!
    金轮法王心下想来,当即走了上前去对善柔拎冷道:
    “夫人,这两个疑犯在下想带走了,你不会有异义吧?”,
    说完又叫进了早就停手的自己的一众手下,叫他们准备擒拿起项梁、项羽二人,似
是根本没当善柔还旁边似的。
    项梁这时虎地站了起来,怒目圆瞪扑克金轮法王众人,冷森森的道:
    “看来老子要大开杀戒了!”
    说着已是缓缓拔出了腰间佩剑,正待挺身向自己围近的众敌反动攻击时,善柔却突
止住了他道:
    “项大夫且慢!此事不用你们插手!我善柔今天倒要看看这他妈的老家伙怎么敢拿
我们?”
    说完手中己自革襄里掏出了一面虎头金牌高举过头喝道:
    “现有皇上御赐的金牌在此,见牌如见驾?”
    金轮法王见得善柔手中令牌,心神大骇,当即双膝一跪躬身俯地颤声道:
    “吾皇万岁万万岁!”
    他手下的一众武士见状,既刻也跪了下来,恭声高呼“万岁”。
    善柔待得众人站起来后冷冷的对金轮法王道:
    “法王是否还要缉拿项大夫叔侄二人呢?”
    金轮法王想不到善柔有此“奇兵”相助,虽是气得咬牙切齿,但对这违抗“皇上”
令牌之命的欺君之罪却还是不敢扛,闻言道:
    “奴才岂敢违抗皇上令牌之命!夫人,属下告退了!”.
    善柔却是冷喝道:
    “慢着!每人给我自己撑嘴十下才可走开!”
    金轮法王听了目中凶光一闪却旋即收敛,心下恼怒已极的迅速自掌了十记嘴巴以后,
冷哼一声不顾手下随从夺门而出。
    持得金轮法王那帮人退下后,善柔的整个人也象虚脱了似的顿刻疲软下来,步覆踉
跄的走到项羽身前,柔声问道:
    “羽儿,你现大怎么样了?”
    项羽闻言强打起几分精神笑道:
    “柔姨,我没得多大碍的了!只是暂时虚力而己。”
    项梁责声:
    “什么暂时虚力啊?你的内腑已经受了严重的震伤了!小子,到这刻还要充英雄好
汉!已经没得美人对你垂青啦!”
    说完朝解秀洁望了两眼,似是在说道:
    “你的小美人儿老婆已经变成小美人妹妹了,还泡谁啊?”
    项羽明白他话中之意,脸上一红道:
    “伯伯,你也顾些羽儿的面子,不要抖我的底嘛!”
    善柔听了又是关切又是气恼的笑骂道:
    “你这小子可确实是象透了你那死鬼父亲项少龙!死到临头还是嘴硬的要充英雄!”
    项羽闻得善柔说起父亲,心下一阵神伤魂断。
    唉,老爹,你们是否出得塞外了呢?羽儿现在好需要你的帮助啊!若是有你在身边,
羽儿和善柔阿姨他们也就不用受那金轮法王的鸟气了!
    项羽正黯然的想着父亲项少龙,解秀洁突地娇声道:
    “娘,那可一定得想法治好羽哥哥的病啊!他可是为了救我而受伤的!若是他有得
什么意外,女儿也不会独活了!”
    项羽和善柔闻言都是心神猛地一震。
    项羽暗付道:
    “傻妹子心性怎么也象她娘一样有时如此急烈啊?不过她是出于对自己的关切。”
    如此想来,项羽心下又喜又忧,一只也不知是个什么感觉,只愣愣的望着解秀洁。
    善柔却是想道:
    “想不到这妮子对羽儿用情竟是如此之深!他日找着少龙,定要教他促成此段姻缘,
成全这对郎才女貌的壁人。”
    心下想来,当下细细再次打量了一番项羽和女儿的娇羞之态,真是越看越高兴,忽
地一阵银铃脆笑道:
    “洁儿,你放心吧!你羽哥哥啊他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
    解秀洁见得母亲的诡异目光,俏脸一红,扑进善柔怀中撒娇道:
    “娘,人取笑人家!我不跟你说了嘛!”
    说完却又俯在善柔耳边低声道:
    “娘,羽哥哥真的没事吗?他……他是否是我亲哥哥?”
    善柔想不到这鬼丫头却也如此机灵,从自己目光中就也给猜度出项羽可能不是她亲
哥哥,闻言当下也俯在女儿耳际低语道:
    “不是啦!我先前如此说来只是在骗你情哥哥他们,获取他们信任为你疗病的。嘿,
你这鬼丫头是不是真欢上你的羽哥哥啦?若是的话,娘可以……”
    解秀洁未待善柔的话说完已是惊呼出声道:
    “女儿不来了嘛!”
    话音刚刚出口,当即发觉自己失态,旋又躲进善柔怀中,一张俏脸烧得通红,芳心
却是怦怦直跳的暗喜不己。
    善柔微微一笑,扶正娇羞不堪的女儿后又道:
    “对了洁儿,你现在感觉五阴经脉中是否还有残余的阴寒毒气?”
    解秀洁稍定了一下心神,目光偷瞟过项羽后,音若黄莺出谷般清脆的答道:
    “我现在感觉全身血液都暖烘烘的畅行无阻,并且体内还有一股灼热的真气在流动
着呢!”
    善柔舒缓了一口气后走向项羽道:
    “羽儿,洁儿的病劳费你大耗真力!对了,你的伤势现在不宜过分劳心力,我看你
们去吴中要办的事,不如交由柔姨去替你们办吧!”
    项羽、项梁闻言面面相觑。
    自己等意欲反秦的事却教他们怎么能向善柔说出呢?倘是说了,那境况可……
    不过善柔这话却也提醒了二人自己来吴中的目的,不禁心神又都为之一紧。
    唉,何时才能到得吴中实施自己的计划呢?
    善柔见了二人神情,似是明白了些什么,脸色大变的失口惊叫道:
    “你们真的是陈胜王派来吴中卧底?”
    说话怔怔的看着项梁、项羽叔侄二人,让人一时不知她心里在想些什么。
    项梁、项羽二人听得善柔这声惊呼,心神也都同时一震。项梁苦笑的冷冷道:
    “夫人既已猜出我们的来历,不知会把我们怎么样呢?”
    解秀洁已是悄脸苍白,慌乱不知所以的望着项羽,旋又一脸哀求之色的望向母亲善
柔。
    气氛顿时给凝结僵化起来。
    沉默良久,善柔突地娟然一笑道:
    “我不管你们将来吴中做些什么,我只知道我一定会帮着你们。好了,我们不谈这
令人不愉快的事情好吗?不过在羽儿伤势未好之前,我希望你们不要离开,无论如何我
也要持羽儿伤势全愈之后,再放你们去做你们想做的事。”
    说到这里顿了顿又道:
    “不管你们遇到了何等危险,记着不要忘记柔姨或可帮上你们一把!”
    项羽闻言—怔,心中不明善柔的话说的到底是真是假。解秀洁忽地掠至他身边轻笑
道:
    “羽哥哥,娘不会出卖你们的:你放心吧!”
    项羽心头一热,突地跪地向善柔拜了下去道:
    “羽儿谢过柔姨关心!”
    善柔见状不知所措的忙上前一把拉起项羽,搂进怀里,轻扶着他的脸颊道:
    “瞧你这是做什么?他日若是见着你爹,说不定我也会跟着你们反了他妈的秦王朝
呢!你不知道柔姨多么讨厌秦王朝的残暴和官场上黑暗?”
    说到这里顿了顿叹了一口气又道:
    “唉,生活在这时代的人虽都了解这个社会,但都却没有胆子来反抗这个社会。因
为你一旦出头起来反抗这个社会,它就会把你吞噬掉。除非你能推翻这个暴政另立新
政。”
    说着眼睛忽地发亮道:
    “但是这个世上又有什么事情能够难倒顶少龙呢?只要他想做的事情就一定会成功
的!”
    项梁这时开口道:
    “夫人这番话真是一针见血的说出了现今这个社会人们的心态。不过当人们承受这
个社会给予的压力达到了饱和点时,还是濒临死亡前的怒吼。星星之火可以燎原,秦王
朝覆亡的日子确实是不远了,因为人民的力量终究是伟大的,它可以创造一切,也可以
毁灭一切。夫人若是真能弃暗投明,我代表少龙和他的八千铁骑欢迎你!”
    项梁的这番话全是自顶少龙那里听来,这时依他的语气说来,也有一番意气昂扬的
气势,只让得善柔听了心怀澎湃不己的道:
    “好!只要少龙哪日进吴中,我善柔就哪日投靠他!”.
    说完脸上突地又露出一抹娇乱的红潮来。
    三人自这一刻再无隔阂,相视大笑起来。
    金轮法王再也不敢前来捣乱,翌晨,善柔、项羽一行起来用过早膳后也没跟金轮法
王打过招呼就驾车起行向吴中进发。
    项羽的伤势真的是很重,时时的吐出血团之后就又昏迷不醒。只让得项梁、解秀洁、
善柔三人心头大急,却又不知如何是好。
    解秀洁秀目通红的道:
    “梁伯伯,你不是大夫吗?怎么治不好羽哥哥的病啊?”
    项梁也是面容憔悴的道:
    “唉,伯伯只是个冒牌大夫而己。羽儿他心脉被玄意真气震乱,我所知的唯一能治
好他伤势的方法,就是能有一位功力比他还高的人用内力镇住他紊乱的心脉,同时打通
他的任督二脉,让羽儿的真气能够凝集于丹田之中,达到生生不息之境,随后就可让他
自行运功疗伤,伤势才可痊愈过来。但是……唉,当世之中能有几人内力能高得过羽儿
呢?”
    善柔忽道:
    “要是少龙在的话,他会有办法的!”
    项羽摇头苦笑道:
    “三哥的武功虽当世没得几人能敌,但我想他的内力也高不过羽儿。”
    善柔沉吟了一番,咬了咬道:
    “无论如何我也要想治好羽儿的病。过些天持你把吴中的事办好后,我就带羽儿回
咸阳,恳请师父为羽儿疗伤。羽儿伤好后,我再跟他一起.来找少龙。”
    项梁闻言一喜道:
    “当世之中确实只有你师父曹秋道的功力或可胜得羽儿了!若他肯为羽儿疗伤,定
是可救得羽儿。”
    说到这里旋又黯然道:
    “但是羽儿的伤势可能拖不到你们回到咸阳呢!从吴中到咸阳差不多需要二个多月
的行程,羽儿的伤势这么严重,或许还未到咸阳就……”
    善柔忽地恨声道:
    “都是那他妈的贼法王,若是羽儿有得什么差错,我定要把他碎尸万段!”
    没有商量出个良策,三人皆沉默起来,各怀心情的看着床上浑身血迹、脸色苍白昏
迷不醒的项羽。解秀治更是忍禁不住轻轻嗓泣起来,让得善柔亦也陪之同哭。
    突地车窗外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项梁心里倏地—惊,付道:
    “莫不是金轮法王他们又来捣乱?”
    思付间掀开马车窗帘,却见一道熟悉的身影从眼前驰过。
    是肖先生!三哥他们果也赶来吴中了!
    心中狂喜之下,项梁运足力道高喊道:
    “肖先生!我是项梁!三哥!我是梁弟!是你们吗?”
    车窗外的马群骤然停下,只听得真是肖月潭的声音传来道:
    “是项梁!少龙,我们终于赶上他们二人了!”
    当即又听得他也喊道:
    “是项梁兄弟吗?我是肖月潭!你在哪儿!”
    项梁即刻又再问声,善柔这时却也挤到窗口,颤声问道:
    “真的是少龙来了吗?”
    项梁正待答话,肖月潭和项少龙的已经回转驰近马车,善柔乍见自己日思夜想的旧
情人熟悉的身影,惊喜的悲呼一声“少龙!”二字刚刚出口,人却突地因精神过度紧张
兴奋而昏迷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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