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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wayne (死水微澜), 信区: SFworld
标  题: 击碎星辰之人7
发信站: 紫 丁 香 (Sun Nov 21 11:50:26 1999), 转信

第七章  敌人、友方、敌人、敌人、敌人......

        I
    贯穿无限长夜的漫长走廊的中央,伊谢尔伦要塞的巨大球型的躯体悬浮着。八月二十二
日由十九岁的莱因哈特.冯.缪尔杰担任其中一员的银河帝国军远征部队,继帝国历四八六年
初之后,在此留下今年的第三次足迹。总司令官米克贝尔加元帅受到常驻于要塞的两名司令
官前来迎接。他们是要塞司令官修特克豪简上将,以及要塞驻留舰队司令官杰克特上将。身
材瘦长的修特克豪简和体格壮硕的杰克特,两人夸张地挺着胸,以快速的步调,出现在元帅面
前。同时敬礼倒还没话说,连问候的话也同时开口,这在米克贝尔加元帅眼中看来,可说是近
乎恶心。元帅自己以往也曾担任此处的要塞司令官一职,他熟知在两司令官职之间有着不小
的心理暗斗存在着。而要如何将其平抚,使其相互协助,就要看元帅的才能了。莱因哈特进到
所分配的个人房间,就看着弯曲的透明墙远方的那片星海。他故意把照明的光量调低,站在透
明壁前方,沐借在星光之下。那些星光,是在遥远的过去所放射出来的,这是小学生都明白的
事,不过反刍此知识的行为对莱因哈特而言,并不会不偷快。在自己的视界中,有着不同时间
的光芒并存的这份认知,为他的心带来了音乐的波动,使他实际地感受到星星所舞出的舞蹈和
所奏出的圆舞曲。茸中一颗红色的星他特别的留意,因为他在最近得知那颗星与要塞之间有
四九O光年的距离,它送过来的是与高登巴姆王朝的诞生几乎相同时代的光芒。莱因哈特的
心很自然地回溯起时光。

    ......建国以来,在银河帝国中,接受“全宇宙的支配者、全人类的统治者”之称号的高
登巴姆一族的名字如下:

    一鲁道夫(大帝)

    二吉斯穆特一世

    三利夏尔一世

    四奥特佛利特一世

    五卡司帕

    六优利乌斯七吉斯穆特二世(痴愚帝)八奥特佛利特二世九奥古斯都一世十耶利希一世十
一利夏尔二世十二欧特.亥恩兹一世十三利夏尔三世十四奥古斯都二世(流血帝)十五耶利希
二世十六佛瑞德里希一世十七雷恩哈尔特一世十八佛瑞德里希二世十九雷恩哈尔特二世二十
佛瑞德里希三世(败军帝)二一马克亚米利安.由谢夫一世二二古斯达夫(百日帝)二三马克亚
米利安.由谢夫二世(晴眼帝)二四寇尔尼涅亚斯一世二五曼夫瑞一世二六赫穆特二七曼夫瑞
二世(亡命帝)二八威尔赫姆一世二九威尔赫姆二世三十寇尔尼涅亚斯二世三一奥特佛利特三
世三二艾尔威.由谢夫三三奥特佛利特四世(强精帝)三四欧特.亥恩兹二世三五奥特佛利特五
世三六佛瑞德里希四世名为鲁多维希的皇太子共有四人,但不知为何,若非在父皇之前病死,
就是被暗杀,一个也没能戴上帝冠。叫卡尔这个名字的皇太子也有三人之多,全都未能即位,
因此这两个名字成了皇室的忌讳。卡尔这个名字之不祥是起于第六代优利乌斯皇帝之
死。......继曾祖父优利乌斯皇帝之后,在帝国历一四四年即位的吉斯穆特二世,在其十六年
的治世之间,国家和社会成了权贵名门的食物。虽然他并非无能的皇帝,但吉斯穆特的情况,
却似乎是恶意地使国家受害。他因为使本来的帝位继承者堂弟卡尔大公放弃权利,并将其关
入精神病院那厚厚的墙壁之中,而由布洛尼侯爵的身份连越二级,得到原本无望的至尊之冠。
先帝优利鸟斯年老而对政治没有欲望,故由其子佛朗兹.欧特皇太子非正式地担任摄政,统辖
国政,运作着还算实在的施政。总之老皇帝若非特别重大的仪式或祭典,总深居后宫,致力于
把年轻美女的生命力吸入他那具衰老的身体。因此,身为政治实践家的吉斯穆特亻理应担任
祖父佛朗兹.欧特皇太子的后继人才是,但举目所见的却都是这位孙儿的不肖之行。他首先把
担任祖父忠实且有能之辅佐者的三位大臣一国务尚书汉伯爵、财务尚培林格帝国骑士、军务
尚书凯提拉元帅解任,接任者均由他自己的心腹就任。国务尚书华尔登培克侯爵、财务尚书
伦普男爵、军务尚书诺加尔持子爵,三人均升为公爵,而诺加尔特更被授与元帅称号,不过在
当时他也才只有指挥过五百名士兵的经验而已。

    老皇帝优利乌斯虽是个没有身为统治者之能力与自觉的凡庸男子,但其浪费与奢侈,都还
收敛在其子佛朗兹.欧特皇太子的容许范围内,而在这范围外则由皇太子致力于财政的重建,
因此在吉斯穆特二世即位之时,帝国的国库仍维持安定。而使其在一代之中就濒临破产的即
是吉斯穆特二世。

    若只单就残虐而言,在帝国历二四七年从利夏尔三世手中继承帝冠的“流血皇帝”奥古
斯都二世可就更为恶名昭彰了。不过,相对于在奥古斯都二世执政时,贵族、平民都没有人获
得不当利益的状况,在吉斯穆特二世的执政中,得取利益的部分人,和遭受损害的多数人,有了
明显的两极化。也就是说,他执政之特徵,就在于显著的不公平。吉斯穆特并非智能低下,但
他精神的钟摆是明显地欠缺平衡。这是“吉斯穆特”一世与二世之间,微妙而决定性的不同
点。

    吉斯穆持二世坠入了富裕的饿鬼界。他无法忍受把国库的财富用之于国家或社会,财富
应当是他个人的独有物。即使做一万步的让步,也应当只是在他视界范围中的人们才能共有
的。虽然说开国先祖鲁道夫大帝曾在即位前激烈地批评“被物质与金钱污染了精神”的市民
而赞美着奉仕与献身如吧夸........。

    虽然是难以相信的事,但他为了获取自己所浪费的金钱,意图将国家的征税权卖给富裕的
大贵族及大商人。再者,不只是民事诉讼的败诉者,连对刑事犯,他也允许以金钱来弥补罪
行。三位心腹不但协助皇帝的愚行,也中饱自己的私囊。皇帝要求在美女被纳入后宫时,必须
带入巨额的嫁妆,而把她们赐给臣下时则要求相当高额的聘金。在池底铺上绿宝石、把真珠
溶入醋中饮用、在活着的时候就已经用白金和钻石造了巨大的灵柩,为了在死后的世界建立
他的后宫而命人铸造六百具纯金的美女像。而最后当他把无犯罪事实的富商三OO人全族满
门抄斩而没收其全部财产时,他所立的皇太子奥特佛利特挺身而出,把沦落成史上最恶劣之黄
金狂的父亲,从最高权力的座位上赶了下来。

    首先把身为历史上最大禁治产者的父王软禁在一座庄园之后,奥特佛利特二世就以猛冲
的斗牛气势开始进行政治行政双方面的改革。他也并没有实行什么独创性的政策,而是把他
父亲在十五年执政之间所做的事完全废止,把时针重新转回到曾祖父佛朗兹.欧特摄政的当
时。而经由此一复古政策,大部分的不公正已被一扫而空。因此,开始背离高登巴姆王朝的民
心,再次回归权,潜在的危机就在尚未表面化之前即已远去了。不过,抓着不当的既得利益不
放的人也必定是存在的,为了规正这类人物,奥特佛利特二世也被迫施行某种程度的流血。使
国政陷入极端混乱的三个大臣被处刑,庞大的财产被没收。在他们之下,尝尽甜头的二万名文
武廷臣巨及四万名富裕的商人,被从豪邸中遂出,流落在寒风吹袭的路上。皇帝在六年间为国
政尽心力,或许就因为过度操劳而早逝。改革工作由次代的奥古斯都一世继承了下来。他被
称为“后宫的凡君、国政的名君”,身为统治者方面,展现出不凡的节制及洞察力,使王朝一
片承平,但在私生活方面,则判若两人地颓废之至。喜欢头发长而美丽的女性,虽然算是人各
有所好,但是在床上铺上千人的女性发毛,而在上面翻来滚去,为之陶然,这就不能算是平常
了。有数十位宠妃装饰了他的后宫历史,并产生许许多多的悲喜剧。有个女人因为被发现她
那长及地面的粟色秀发是假发,而在寒冬中被推入池里冻死。也有因为头发被竞争对手放火
而被烧死的。而皇帝也曾哭着吃下集其宠爱于一身却病死的妃女的秀发,因为胃壁被那头发
刺伤,而使医师为之仓惶失措。既使如此,奥古斯都一世仍被视为超水准的君主,是因其愚行
都仅止于后宫,在国政方面,虽然是在专制的范围内,却仍保持一贯的公正而实质的统治者之
风范。而后,“流血皇帝”奥古斯都二世的残虐化为血的罗网,笼罩全国。而此罗网由“止血
皇帝”耶利希二世打破,停止皇统的破坏与崩馈,开始了重建。......高登巴姆王朝虽有着各
种本质上的缺陷,却仍能绵延三六代近五00年的岁月,其理由之一,就是因为这个不经由任何
人计算所产生的绝妙排列搭配吧!有昏君也有暴君,但很不可思议的,这些都未连续二代以上,
专制之毒都由次代的名君解开了。当然在水底仍有着高登巴姆家支配的本质上的缺陷一由单
一血统独占权力、社会构造本身的不公正在沉甸、聚集累积着,但是当水面污浊到极点之后,
就会再呈现清澄,贵族、官僚及平民,也终能免于窒息。

    而其中的一个曲折点,就是名为自由行星同盟的“外敌”出现。在历经几世代都在只知
道有专制主义的情况下成长的人们面前,出现了名为民主共和政治的“危险”病原菌。

    第二十代的佛瑞德里希三世之所以被称为“败军皇帝”这个不名誉的名号,是因为在他
在位期间,于帝国历三三一年在达贡星域惨败于自由行星同盟手下,总司令官赫尔具尔特演出
了逃窜而归的丑态。在他死后,暂时由马克西米利安.由谢夫这位同父异母的史长即帝位,而
后由佛瑞德里希三世的长男古斯达夫即位,但正如其“百日皇帝”的异名,在短期内即逝世。
他虽然原本就是病弱,但此次骤死却是被皇弟赫尔具尔特的手下所毒杀的。在临死之前,他把
帝位传给另一位皇弟一和伯父同名的马克西米利安.由谢夫,以那因病衰弱的手臂,在弟弟的
头上戴上了宝冠。

    而这位马克西米利安,由谢夫二世会特别被称为“睛眼帝丶仍是因为他因被下毒而半盲,
但却仍在由侍女出身的皇后姬可琳蒂及司法尚书兹战的辅佐之下,施行了足可称为贤明的政
冶,把由佛瑞德里希三世晚年以来延续数年的阴谋,渎职及冤罪种种一扫而去。因此他也被称
为“清道皇帝”或“中兴皇帝丶特别是把恶名昭彰的“恶劣遗传子排除法”有名无实化,虽
不充分但也为民生颇尽心力,大概是因为受到他本身不幸的遭遇,刺激了他对他人不幸遭遇的
共鸣所致吧。继承其后的寇尔涅尼亚斯一世,是先帝的堂弟兼养子,在内政方面直接继承养父
的政策,继续采用缪兹等重臣,立下了充实的政绩。但在对外政策上比先帝更加积极,为了洗
雪佛瑞德里希三世时代败北之屈辱,并完全地统一全人类社会,而企图和自由行星同盟做最终
的决战。而主要原因之一,就是因为除此之外,他已没有其他方法可以凌驾被崇拜为贤帝的养
父的名声。战略的不彻底是前回远征的败因因此,只要在战略层次上做好万全的准备则必然
会胜利--寇尔涅尼亚斯做了以上结论。不过他仍考虑到要显示一下有良识的君主所应有的胸襟,一连三次派遣使者到自由行星同盟,要求对方臣属。罪过该归咎于谁呢?是不要求对等外
交而要求臣服的这位第二十四代皇帝呢?或者是沉醉于十多年前的胜利,而一连三次对皇帝的
使者报以冷笑,给了其矜持致命伤的同盟主政者呢?不管如何,寇尔涅尼亚斯一世决心进行
“达贡的报复战丶下令派遣大军。而且是采取皇帝本身担任总指挥官的“亲征”形式。帝国
历三五九年五月,二十八岁的年轻皇帝率领凌驾于当初达贡出征时的大军,由帝都奥丁出发。
这支亲征军中,从军的元帅人数比兵员或舰艇数更广为人知,共为数五十八名。若要说寇尔涅
尼亚斯有什么怪癖,大概就是滥封原本应当稀少的元帅封元帅号轻!比起前代的马克西米利安
由谢夫明眼皇帝对被他那般信赖尊敬的司法尚书缪兹都未赐封元帅,而仅止于一级上将的情
况来比较,是该被批评为不够节制。会被讥讽为“皇帝所率的是二个小队的元帅丶也是无可
厚非吧。在远征之荫,司法尚书请求其中止此事的谏言不被采纳,而辞去官职,远离了宫廷。
年轻的皇帝虽然要赐封这位自先帝以来就任官至今的名臣元帅封号,但缪兹坚持地回绝,在那
垂老的肩上担起无形的名誉而从政界上退场了。

    至于历史上最初的皇帝亲征在怎么样的结果下收场,就正如史书所流传下来的了。皇帝
完善的准惫,二度击碎为前次的胜利而骄傲的同盟军之迎击。同盟军虽让帝国军二十名元帅
战死,却毫无任何效果。如果不是发生了宫廷政变,也许寇尔涅尼亚斯就真的会成为全人类的
君主了。在因愤怒及懊恼而咬牙切齿之中,班师回朝的寇尔涅尼亚斯,因同盟军的追击又失去
了十五位元帅。政变虽被镇压,但财政、军事上都已经没有再次亲征的余力。在他死后,这分
概念就由历代的皇帝继承下去。

    在这般的英雄、名君、凡君、昏君、暴君所编织成,长达十八万日,四三二万小时的时间及空间的网目上,现在佛瑞德里希四世正伫立在此。寇尔涅尼亚斯一世所抱持的统一的执念,
大概只有形式上被他所继承。II

    打倒高登巴姆王朝--“金发小子”莱因哈特所期望的就是此事。若回顾历史,把鲁道夫
大帝的子孙们从玉座上永远驱遂的机会已不知有多次了,却为何每当他们坠向灭亡的深谷时,
就会在千钧一发之际被拉了回去虽说是他们气运旺盛,莱因哈特却也认为五世纪以来甘于被
支配、榨取的民众们也是无用之至。

    莱因哈特也许是个不驯的野心家,但为了要加以实现,他不惜花上生命及劳力。而使他想
达成野心的动机,也并非是为了满足物质层次上的欲望

    “那个鲁道夫做得到的事,我不可能做不到”这么一句话,若只由此来看,的确是不敬之
至,不过其前提却是出自对于掠夺者的正当愤怒。高登巴姆王朝的皇帝是法律上、制度上的
绝对者,而要惩治其非道之行除了凭靠力量之外,别无他法,因而对莱因哈特而言是别无选择
的。以武力打倒暴君奥古斯都二世的耶利希二世不也受到赞赏吗?我来做同样的事,又有何不
是?有高登巴姆家血统的人来做,就是义举,而没有此血统的人来做,就是恶逆之至的造反吗?
若有人真的这么认为的话,那个人大概就是长着人脸的高登巴姆家的走狗吧。

    不过,莱因哈特目前仍尚未能取得出征全部军队的指挥权。虽然和第三次提亚马特会战
比较起来,他的战力是大幅增加了。舰艇一万二千二百艘,将兵也达一三四万七千名之数,但
终究仍是出征军的一部分,必须在总司令官米克贝尔加的掌心上行动。莱因哈特心想着:就算
战力少也无妨,但求能自由地行动。

    由上将以上阶级参加的最高作战会议召开了数次,但对莱因哈特而言不过只是浪费时间
罢了。若是有酒有女人,这和在帝都奥丁上贵族的园游会根本没两样。一次又一次地,只是进
行着有如把没有种子的果实埋入田里一般徒劳之事。而会议的场所也逐次变更。当排成一列
地在广大的要塞移动时,每一次,莱因哈特都品尝到被人当做观赏品的滋味。而有一次,他则
必须移足前往停泊在要塞内的米克贝尔加的旗舰。米克贝尔加元帅的旗舰是叫做唯儿贺米奈
据悉这是四十年来战绩无数的这位元帅的母亲的名字。知道此事的进候,莱因哈特不由地又
回视了“威风堂堂”的元帅的脸,而冷笑着:他都已届初老之龄了,还有恋母的倾向吗?当然,
同样的冷笑也朝向着莱因哈特,若有人批评他“躲在姐姐的裙子下”,这金发的年轻人必然
是绝不饶赦的。莱因哈特不是圣人,在他对别人的轻篾当中,也常有基于误解或偏见的时候。
话虽如此,在做相对评价的情况下,他所厌恶的人是更加毫无理由地憎恨着他,在他们之间根
本不存在有意识及感性的结合。如果这样还能赢的话一莱因哈特在冰冷的愤怒和灸热的不快
感中想着一那么称为自由行星同盟军的叛乱势力的那些人,一定要比帝国军更加无能而颓废
了。长达一世纪半的这种慢性的战争状态,对于帝国和同盟的精神方面,究竟哪边被腐蚀得比
较多些呢?III

    无能和颓废的评语,对同盟军而言可是不愿接受的吧。他们一定想说:多管闲事,要是你
们不攻过来,我们也就没有战争的必要了。

    不过,同盟今日的人口,以及支撑同盟的农工生产力都因为帝国来的大量流亡者而在量
的方面扩大了。很讽刺的是,在历代的提督们,甚至于身为元首的最高评议会议长当中,也有
帝国来的流亡者子孙。以现在要和莱因哈特他们交战的同盟军总司令官罗波斯元帅来看,他
的母亲就是从帝国来的流亡者。


    总司令官罗波斯元帅对于自己的立场,一点也找不出可喜之处。在第三次提亚马特会战
当中,他从距前线遥远的后方控制战况失败了,使得第十一舰队司令官何兰多中将战死,若说
罗波斯在军部内有派阀,那么何兰多可说是其中有力的一员,因此罗波斯有很大的失落感。

    再加上会战后发生的一件事件,也对罗波斯的精神保健上产生不害。


的同盟军,发生了缺乏生活物质及能源的状况,形成此事的开端。因为输送船配备的差错,而

团,但此时罗波斯却平白发出无谓的训令。

    “为了不使贵重的军用舰艇平白成了敌军的食饵,务必谨慎避免困难的行动。


域之前掉头撤回。

    “所以说所谓的军人可真令人搞不懂,军队不是为了保护老百姓而存在的吗?而他们却以
                                                                                    不能无视的一句话,使米达麦亚没继续踏出第二步。                               
    “没错。射击的技俩你比较优异,这都已经很明显了,却主张要以枪来决斗,这不是不公
平吗?”

    米达麦亚哑然地注视以很快的速度说完些话的对手。而以冷峻锐利的笑声,在室内空气
中激起波的,是有着金银妖瞳的友人。

    “你倒是言所欲言,但听的人可听不下安了。闭上你那张能言善道的嘴快给我出去。过
了三秒后,你若还在这里,我就代替米达麦亚,把你的嘴巴给上锁。”

    他的恫吓产生了物理上的效果。

    柯尔普特子爵移过上半身来,却不是抬头挺脚的,他胆怯了。

    “一对一不是太卑鄙了吗?我是堂堂地......”

    “一、”

    罗严塔尔那低沉而锐利的声音,同时地掩上了军官的耳朵和嘴巴。子爵就像是被看不见
的巨人推开一样地,退后了一步。“二、”的声音则不是打在子爵的耳朵,而是后背了。门一
关,米达麦亚咋了下舌,罗严塔尔则仿佛故意似地摇摇头,以军靴的鞋跟,敲了敲地板。

    “他所恨的只有我,没必要连你也和他树敌吧。”

    听了友人的话,金银妖瞳的提督抚着下巴。

    “这句话已经迟了三个月了。”

    莱因哈特会想到罗严塔尔和米达麦亚,当然不会是因为他知道他们和子爵这次短暂舍面
之事。包括梅克林格在内,他在思索着要如何持续确保他在吉尔菲艾斯之外,好不容易才获得
的友方。

    他们并未完全成为莱因哈特的麾下,只不过是在这次战斗中,暂时由他指挥罢了。还是只
有受封帝国元帅的封号,被认可开设元帅府,他们才会隶属到他的麾下吧。现在并非“元帅量
产皇帝”寇尔涅尼亚斯一世的时代,一枝元帅杖,得要有相对应的武勋和流血的。

    “加上这一次,得再有两次大会战啊......”

    比起布朗胥百克公爵获取元帅称号的荣誉,自己每要爬上一层,就得穿过荆棘之门,让他
觉得实在麻烦,但吉尔菲艾斯亲切地安抚着他的血气。

    “布朗胥百克公爵也不是十九、二十岁就受封元帅称号的,不必着急。反正一定会有非
得莱因哈特大人才打得赢的会战。

    吉尔菲艾斯总是说得很对。莱因哈特并非只为了飞黄腾达需要而战,而是附带的,以他本
身去击灭大敌,用自己的脚去踏破那荆棘之门,去感受那股从精神最深处贯通全身而在冰蓝色
眼眸中结晶的灼热昂扬感。由别人手中让给自己的胜利,有什么可喜的?以自己的智力和气概,
从不当的占有者手中夺过来,才能感觉到充实感。将那三十代四八六年的长久岁月以来支配
着人类,由民众所奉壮,随心所欲地独占着财富与权力,有着混浊血统的一族打倒,消灭寄生于
此一族而享受特权的走狗们,对于从事这样的事,莱因哈特是丝毫也不会有所犹豫的。这是发
自于私愤,但对他而言,没有比这更正当的愤怒存在了。

    在第五次的作战会议止于形式地结束后,对着鲁道夫大帝的肖像深深低下头的米克贝尔
加,感到一股莫名的不安在胸中蠢动。

    “大神奥丁啊,请你佑我正义之军高奏凯歌而归吧。”米克贝尔加元帅发出声音祈祷,其
他大部份提督也不期地一同应和。只有不敬的、或者说是非得不可的一个人物例外。注视着元帅后的莱因哈特的眼中,闪动着冰蓝的冷笑。“如果向神祈祷就能战胜的话,那干脆就不必
打仗了。”金发的年轻人如此想着。该依赖的是自己的才干,以及让它完全发挥的完备战略
条件。不就只是如此吗?我们向神祈祷告的话,敌人也同样会祷告吧?若说神是唯一绝对的存
在,那么不管再怎么祈祷,一定得有一边的祷告会被驳回吧巴?而如果神是复数的存在,那么比
较强的神就会胜了,这和人还不是一样。那么向神祷告不是很愚蠢的行为吗?一莱因哈特如此
想着。如果神真的存在,而爱好正义的话,为何不去阻止鲁道夫大帝杀数百亿的人呢?为何不
阻止佛瑞德里希四世强夺安妮罗杰呢?这能说是正义吗?莱因哈特地无法接受的。

    ......九月四日,两军之间初交炮火。行星列古尼札,那是位于四年前,莱因哈特和吉尔
菲艾斯初验初次战争的行星卡普却兰卡的外围,气体状的天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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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丽的并不一定正是渴求,
                                      虚幻的也有可能蕴涵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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