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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emanuel (小飞象★傲雪飞扬), 信区: SFworld
标 题: 凡尔纳——神秘岛(第三部)(4)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2001年05月06日19:26:43 星期天), 站内信件
第四章
“船炸了!”赫伯特喊道。
“是的!就象艾尔通点着了火药似的,爆炸了!”潘克洛夫一面说,一面跟纳布和
少年一起跳进升降梯。
“这是怎么一回事?”吉丁·史佩莱问道,这个意想不到的结局完全使他楞住了。
“嗯!这回我们可以知道了……”工程师很快地说。
“我们可以知道什么?……”
“别着急!别着急!来吧,史佩莱。主要的是,这些海盗都歼灭了,这是件大事!”
赛勒斯·史密斯催促着通讯记者和艾尔通赶到海滩去,和潘克洛夫、纳布、赫伯特
会合在一起。
双桅船整个没有了,连它的桅杆也看不见。它被水柱抛起来,向侧边倒下去,然后
就那样沉没了。毫无疑问,这是由于漏水漏的太厉害。可是这一带的海峡不过二十英尺
深,可以肯定,在水浅的时候,沉船的船帮还会再露出水面来的。
沉船上的一些东西在水上漂浮着。一个木筏漂出仓口,慢慢地露到海面来,上面有
储备着不用的圆材、养鸡的笼子——里面的鸡还活着——箱子和木桶;可是沉船的残骸
却看不见,既没有甲板上的木料,也没有船身的肋材,飞快号的突然失踪简直不可思议。
可是船上的两根折断了的桅杆,终于摆脱护桅索和支索,漂了上来,它们上面还挂
着帆,有的卷着,有的铺在水面。艾尔通和潘克洛夫不耐烦等潮水把财富带上来,就跳
进小船,打算把沉船的残骸拖上海滩或是小岛。可是,正当他们要把小船摇开的时候,
吉丁·史佩莱的一句话把他们拦住了。
“那六个在慈悲河右岸登陆的罪犯上哪里去了?”他说。
的确,千万马虎不得,虽然那六个人所乘的船巳经在岩石上撞得粉碎,然而他们却
在遗物角登岸了。
居民们向那边望了一会。他们看不到一个亡命之徒。可能他们看见自己的船在海峡
里沉没了以后,就逃到荒岛的内陆去了。
“我们将来再对付他们,”史密斯说。“他们还带着武器,遇见他们仍旧有危险,
可是现在是六对六,双方的实力都是一样。还是先解决要紧的问题吧。”
艾尔通和潘克洛夫努力向沉船的地方划去。
海面非常平静,两天以前,才逢到新月,正是潮水较高的时候,至少还需要整整一
个钟头,双桅船才能露出海峡的水面。
艾尔通和潘克洛夫用绳子缚住桅杆和圆材,把绳子的一端带到海滩上来。在居民们
的共同努力之下,沉船的残骸被拉上来了。然后潘克洛夫和艾尔通又驾着小船,把漂浮
的东西全捞了起来,其中有鸡笼、木桶和箱子,立刻送到“石窟”去。
水里也浮起几具尸体。艾尔通认出其中有鲍勃·哈维,就指着他,激动地对他的伙
伴说:
“过去我也是干他这一行的,潘克洛夫。”
“可是现在你已经洗手不干了,勇敢的艾尔通!”水手热情地说。
浮起来的尸体很少,这的确很奇怪。他们数来数去,一共只有五六具,这些尸体,
不久就被海流冲向大海去了。其余的极大部分罪犯很可能是来不及逃出来,船身倒在一
边,都留在底下了。现在海流把这些倒楣的家伙的尸体冲出大海,倒免除了移民们一项
伤心的任务——把它们埋葬在荒岛上。
赛勒斯·史密斯和他的伙伴们费了两个钟头的工夫,把圆材拖上沙滩来,然后又把
船上的帆铺开,打算把它们晾干,这些帆丝毫没有损坏。他们一心一意地进行着工作,
很少说话,然而他们脑子里却想得很多!
得到这只双桅船,换句话说,得到船上的一切物品,可以说是添了一笔巨大的财富。
的确,一只船就好比是一个小世界,小队的仓库里可以增加许多有用的东西了。它等于
在遗物角拾到的那只箱子,不过要更大一些。
“还有,”潘克洛夫心里想,“难道不能让双桅船重新浮起来吗?如果船底只有一
个窟窿,那是可以修补好的;这只船有三四百吨重,和我们的乘风破浪号比起来,显得
象样得多了!我们可以乘着它到遥远的地方去!我们爱上哪儿就上哪儿!史密斯先生,
我一定要和艾尔通去仔细地看一下,在它身上费这一番气力是完全值得的!”
的确,如果双桅船还能航行,那么移民们回国的希望就要大得多了。可是,要决定
这个重要的问题,必须等到退潮以后海水很低的时候,因为只有那时候,才能仔细检查
整个的船身。
等到把财物安全地运上岸来以后,史密斯和他的伙伴们才同意用几分钟的时间吃早
饭。他们都饿得很了,幸而离食品室不远,纳布又是一个厨师中的快手。于是他们就在
“石窟”附近吃早饭;不用说就猜得出来,他们在吃饭的时候,谈的尽是小队意外脱离
险境的奇迹。
“只能说是奇迹,”潘克洛夫一再说,“那些流氓被炸得真是时候!‘花岗石宫’
正受到威胁!”
“你猜得出来吗,潘克洛夫,”通讯记者问道,“究竟是怎么回事,是什么东西引
起爆炸的?”
“嗨!史佩莱先生,再简单也没有了,”潘克洛夫回答说,“犯人的船不象军舰上
那样有纪律!犯人也不是水手。火药库一定是开着的,他们不停地开火,大概有哪个粗
心大意或是笨手笨脚的人,一不留神就使全船爆炸了!”
“史密斯先生,”赫伯特说,“使我感到奇怪的是,爆炸并没有起什么更大的作用。
爆炸的声音很小,并且炸坏的木板和肋材又不多。看起来它好家不是炸毁的,而是撞沉
的。”
“你觉得这一点奇怪吗,孩子?”工程师问道。
“是的,史密斯先生。”
“我也觉得奇怪,赫伯特,”他说,“可是等我们检查过以后,一定会得到解答
的。”
“怎么,史密斯先生,”潘克洛夫说,“你难道认为飞快号是象触礁似的,撞沉下
去的吗?”
“如果海峡里有礁石,”纳布说,“这有什么不可能呢?”
“胡说,纳布,”潘克洛夫说,“当时你没有看见。我可看得非常清楚,就在双桅
船沉没以前的一刹那,一个大浪把它抛起来,然后它就往左边倒下去了。假如仅仅是触
礁,它会象正常的船一样,安安静静地沉到海底去的。”
“就因为它不是一只正常的船!”纳布说。
“算了,我们很快就会知道的,潘克洛夫。”工程师说。
“我们很快就会知道的,”水手随着说,“不过我敢拿我的脑袋打赌,海峡里绝对
没有岩石。史密斯先生,我们把话说清楚,你是不是觉得这件事情有些奇怪?”
赛勒斯·史密斯没有回答。
“触礁也好,爆炸也好,”吉丁·史佩莱说,“不管怎么样,潘克洛夫,你应该承
认,这件事情正发生在紧要关头上!”
“是的!是的!”水手说,“可是问题不在那儿。我是问史密斯先生看出有什么神
怪的地方没有。”
“我说不上来,潘克洛夫,”工程师说。“我只能这样回答你。”
这个回答完全不能使潘克洛夫满意。他一口咬定是“爆炸”,决不肯放弃这个想法。
海峡底下铺着一层细沙,就跟沙滩一样,水浅的时候,他经常跨过海峡去,因此,他坚
决不同意里面会有什么暗礁。
并且,双桅船沉下去的时候,水势很高,也就是说,即使落潮的时候有岩石露在水
面,当时的水量也足够使任何船只浮起来,不致受到岩石的阻碍。因此,触礁是不可能
的,船并没有受到撞击,可以肯定它是炸毁的。
必须承认,水手的论点并不是毫无根据。
将近一点半的时候,居民们登上小船去看沉船了。遗憾的是,没有能把双桅船上的
两只小船保留下来:有一只已经交代过,在慈悲河口撞得粉碎,完全不能用了;另外一
只是与双桅船的下沉同时失踪的,还没有重新露出来,一定也撞坏了。
这时候,飞快号的船身刚露出水面。双桅船歪倒在一边,这是由于它的桅杆全折断
了,经过剧烈的震动,压仓的底货改变了位置,使全船失去重心的缘故;它的龙骨整个
都能看见。当时海底有一种不可思议的惊人力量把它翻了过来,同时还出现了一股巨大
的水柱。
居民们在船的周围划着,随着潮水的下退,他们即使不能证实失事的原因,至少也
可以查明产生的后果。
靠近船头部分,离前梢七八英尺的地方,双桅船的龙骨两侧遭到严重的破坏。至少
“触礁也好,爆炸也好,”吉丁·史佩莱说,“不管怎么样,潘克洛夫,你应该承
认,这件事情正发生在紧要关头上!”
“是的!是的!”水手说,“可是问题不在那儿。我是问史密斯先生看出有什么神
怪的地方没有。”
“我说不上来,潘克洛夫,”工程师说。“我只能这样回答你。”
这个回答完全不能使潘克洛夫满意。他一口咬定是“爆炸”,决不肯放弃这个想法。
海峡底下铺着一层细沙,就跟沙滩一样,水浅的时候,他经常跨过海峡去,因此,他坚
决不同意里面会有什么暗礁。
并且,双桅船沉下去的时候,水势很高,也就是说,即使落潮的时候有岩石露在水
面,当时的水量也足够使任何船只浮起来,不致受到岩石的阻碍。因此,触礁是不可能
的,船并没有受到撞击,可以肯定它是炸毁的。
必须承认,水手的论点并不是毫无根据。
将近一点半的时候,居民们登上小船去看沉船了。遗憾的是,没有能把双桅船上的
两只小船保留下来:有一只已经交代过,在慈悲河口撞得粉碎,完全不能用了;另外一
只是与双桅船的下沉同时失踪的,还没有重新露出来,一定也撞坏了。
这时候,飞快号的船身刚露出水面。双桅船歪倒在一边,这是由于它的桅杆全折断
了,经过剧烈的震动,压仓的底货改变了位置,使全船失去重心的缘故;它的龙骨整个
都能看见。当时海底有一种不可思议的惊人力量把它翻了过来,同时还出现了一股巨大
的水柱。
居民们在船的周围划着,随着潮水的下退,他们即使不能证实失事的原因,至少也
可以查明产生的后果。
靠近船头部分,离前梢七八英尺的地方,双桅船的龙骨两侧遭到严重的破坏。至少
有二十英尺长的一段,两边各开着一个大缺口,要想把这样的 窿堵住是不可能的。不
仅没有了船底的铜包板和木板——毫无疑问,一定是炸成了灰烬——甚至用来连接它们
的肋材、铁螺丝和木钉都不见了。一种莫名其妙的力量,使副龙骨和整个的船身从头到
尾脱落了下来。龙骨的本身,从纵梁上裂开了好几处,已经完全折断了。
“我想,”潘克洛夫叫道,“这只船很难再浮起来了!”
“那是不可能的。”艾尔通说。
“那些先不说,”吉丁·史佩莱对水手说,“如果真是发生了爆炸,那么这个爆炸
的结果也太奇怪了!它炸裂了船底,却没有炸坏甲板和楼顶!这些大窟窿根本不象火药
库炸的,倒象是用石头砸的。”
“海峡里一块石头也没有!”水手说。“你说什么我都同意,就是不同意你说石
头。”
“我们想法子到船里去吧,”工程师说,“也许进去以后,就可以知道它是怎样遭
到破坏的了。”
这是最切实可行的办法,大家都同意了;并且,这样还能把全船的财物清点一下,
作一个安排,收藏起来。
现在要进船很容易。潮水还在继续下退,甲板上已经可以走人了。压仓的底货是一
些沉重的铁块,已经从几处漏到船壳外面来。海水从船身的窟窿里流出来,发出哗哗的
响声。
赛勒斯·史密斯和他的伙伴们拿着斧头,沿着破碎的甲板往前走去。甲板上堆着各
种箱子,拦住他们的去路,箱子在水里泡得不算久,也许里面的东西还没有损坏。
居民们忙着把所有的货物放到妥当的地方去。低潮的时候只有几小时,他们必须尽
量利用这几个钟头。艾尔通和潘克洛夫在船身的入口处找到一些索具,可以用来把木桶
他们搜查了几个钟头,潮水开始上涨了。目前必须暂时停止工作。他们不必担心海
水把船冲走,因为它已经象抛了锚似的,牢牢地固定在那里了。
因此,等到第二天再进行工作也没有问题;可是船虽然已经失事沉在那里,最好还
是赶紧把船里的剩余物资收拾出来,因为它不久就要整个陷到海峡的流沙里去了。
这时候是傍晚五点钟。居民们忙了一天。他们的晚饭吃得津津有味,吃完以后,虽
然非常疲倦,大家还是忍不住要把飞快号上的货箱打开来检查一下。
大部分箱子装着衣服,可以想象,它们受到大家一致欢迎。整个小队都够穿了——
各种尺码的衣服和鞋子都有。
“我们太阔了!”潘克洛夫叫道。“可是我们怎么处理全部的东西呢?”
水手看见了烈性酒桶、烟叶桶、火器和刀剑、棉花包、耕作用具、木匠细木匠和铁
匠的工具,还有许多盒各种各样的种籽,高兴得不住地欢呼,由于在水里的时间不长,
这些东西丝毫也没有受潮。要是在两年以前得到这些东西,他们将要怎样的珍惜啊!不
过,虽然勤劳的移民们现在已经有了工具,这些宝贝对他们还是有用的。
“花岗石宫”的仓库宽绰得很,可是要想在天黑以前把全部的东西都收拾干净,已
经来不及了。并且,还不能忘记,飞快号的六个亡命之徒还在岛上,他们很可能是一群
穷凶极恶的匪徒,移民们必须时刻提防他们。 缺由系那哦 已经扯起来了,然而一条
河流或小溪是拦不住这些罪犯的,在走投无路的时候,他们什么都干得出来。
他们不久就可以研究出最妥善的办法来,可是目前却只好在“石窟”附近站岗,因
为箱笼物件就堆在那里。于是居民们在夜间轮流值班守卫着。
天亮了,罪犯们并没有来骚扰。杰普和托普守在“花岗石宫”脚下,如果有什么动
静,它们会随时报警的。接着,10月19、20、21日,一连三天,他们都在忙着整理东西。
不管货物也好,索具也好,每一样值钱的或是有用的东西都保留下来了。落潮的时候,
他们检查船仓;涨潮的时候,就整理抢救出来的东西。船身的铜包板已经大部揭下来,
船身一天天地往深处陷下去。可是,艾尔通和潘克洛夫不等流沙把从船底漏下去的沉重
东西吞没,就潜入海峡的水底,把双桅船的锚链、压仓的铁块都捞上岸来,甚至还有四
门炮,这些东西都是利用空桶把它们浮起来的。
很明显,小队的军火库和“花岗石宫”的仓库都由于沉船而充实起来了。潘克洛夫
向来很热心订计划,这时候他已经开始盘算在海峡和慈悲河口的上面筑一个炮台了。他
打算利用四门大炮,阻挡任何的舰队——“不管有多强大”——进犯林肯岛的领海!
等到双桅船上的东西全都运完,只剩下一个空壳的时候,天气变坏了,一下子就把
它消灭得干干净净。赛勒斯·史密斯原来还打算把破船炸开,然后把岸上的残骸收拾一
下;可是东北方吹来一阵狂风,加上狂潮一涨,工程师就只好节省些火药了。
23日到24日的夜里,整个的船身都碎散了,一部分 泻 被抛到海滩上来。
至于船上的文件,不用说,尽管史密斯仔细搜索尾楼的橱柜,还是丝毫也没有发现。
海盗们一定把与飞快号原来的船长和主人有关的标志全销毁了,船尾也没有漆着港口的
名称,因此没法知道它的国籍。可是,根据它那两只小船的船型,艾尔通和潘克洛夫都
认为这只双桅船是英国制造的。
出事以后的一星期——与其说出事,还不如说是奇妙的好运气,因为移民们就是这
样才保全下来的——即使在水浅的时候,也看不见沉船了。船是消失了,但“花岗石宫”
却由于接收了船上的全部财产而富裕起来。
然而,要不是由于纳布的缘故,这次神秘的爆炸一定永远也没法解释。10月30日,
纳布在海滩上散步的时候,捡到一块铁筒的厚片,上面带有爆炸的痕迹。这块厚铁片的
边缘扭得里进外出、残缺不全,样子好象是炸药的爆破搞成的。
纳布把铁片拿给他的主人,当时工程师正同伙伴们在“石窟”的工场里。
赛勒斯·史密斯仔细看了一下铁筒,然后转向潘克洛夫。
“朋友,”他说,“你坚持飞快号不是撞沉的,是吗?”
“是的,史密斯先生,”水手答道。“我们都知道,海峡里是没有礁石的。”
“可是,也许它是撞在这块铁片上的呢?”工程师一面说,一面把破铁筒给他看。
“什么,就这一小块破筒子!”潘克洛夫十分怀疑地叫道。
“朋友们,”史密斯接着说,“你们记得吗,在双桅船沉没以前,曾经有一个水柱
把它抛起来?”
“记得,史密斯先生,”赫伯特答道。
“好,你们想知道水柱是怎么掀起来的吗?就是它。”工程师举着破筒子说。
“它?”潘克洛夫说。
“是的!这个铁筒就是水雷的残余!”
“水雷!”工程师的伙伴们都大叫起来。
“那么是谁布的水雷呢?”潘克洛夫问道,他还不能表示同意。
“我只能告诉你,不是我布的,”赛勒斯·史密斯回答说,“可是水雷的残迹就在
这儿,你们可以估计它的力量有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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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流星匆匆闪过 ☆° .·★°∴°.°°
∴°.°★ .·°∴°.°∴°.★☆° .·
°.☆° .★·世事太难捉摸 °.°°.★
.·°∴★°.°∴°.☆° .·°∴°.°.
※ 来源:·哈工大紫丁香 bbs.hit.edu.cn·[FROM: biometrics.hit.edu.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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