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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emanuel (小飞象★傲雪飞扬), 信区: SFworld
标  题: 凡尔纳——神秘岛(第三部)(5)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2001年05月06日19:27:01 星期天), 站内信件



                                   第五章
    于是,水雷在海底爆炸把一切疑问都解释清楚了。赛勒斯·史密斯是决不会错的,
因为在南北战争中,他曾经试制过这种可怕的爆炸武器。这个铁筒里装着炸药——硝化
甘油、苦味酸或其他类似的药品,就是在它的作用下,海峡里的潮水才掀成一个圆顶,
船底才炸裂,以致立刻下沉,由于船身被破坏得非常严重,因此一沉下去就没法再浮起
来了。装甲舰碰到这种水雷,也会象渔船似的毫不困难地被炸毁,飞快号碰上以后,当
然更经受不起了!
    是的!一切都真相大白了,现在只剩下一个问题——海峡里的水雷是怎么来的?
    “因此,朋友们,”赛勒斯·史密斯说,“我们现在不用再怀疑了,这里一定有一
个神秘的人,也许和我们一样,他也是遇难以后,被遗弃在荒岛上的;我所以要这么说,
是要让艾尔通也知道知道两年来我们所遇到的种种怪事。虽然我们有好几次得到他的帮
助,我还是没法想象,这个陌生的恩人是谁。他屡次暗中帮助我们,究竟有什么目的,
我也不知道。可是他确确实实是在帮助我们;并且根据性质来看,只有具备惊人才干的
人,才能这样做。艾尔通和我们同样受到他的恩惠,因为当我从气球上掉下的时候,如
果是他把我从海里救起来的;那么写那张纸条,把瓶子放在海峡里,让我们知道我们的
伙伴所在的地方的,也一定就是这个陌生人。我还要补充一些事实:引着那只箱子,把
它放在遗物角,使我们得到一切必需品的是他;在荒岛的高地上燃起篝火,使你们能够
找到陆地的也是他,在西瑞身上打了一枪的是他;在海峡里布置水雷,炸毁双桅船的,
也是他;一句话,所有那些我们不能解释的怪事,都是这个神秘的人做的。因此,不管
他是谁,是遇难的人也好,是流放在我们岛上的人也好,我们都应该感激他;要不然,
我们就成了忘恩负义的人了。我们欠下了这笔人情债,希望有一天我们能够还清它。”
    “你说得对,亲爱的赛勒斯,”吉丁·史佩莱说。“不错,岛上藏着一个可以说是
万能的人。他的力量对我们有莫大的好处。我还要补充一点,就是如果我们承认在实际
生活中有超凡的事情,那么,这个陌生人的本领简直就近乎超凡入圣了。是不是他暗中
从‘花岗石宫’的井里探听我们的消息,因此掌握了我们的全盘计划呢?是不是他在我
们第一次试航的时候,把瓶子扔给我们的呢?是不是他把托普从湖里扔出来,刺死儒艮
的呢?是不是他把你从海里救起来的呢?以当时发生这些事的情况来说,是谁也干不了
的,这种种事实,使我们不由得要这样想:如果这些事情都是一个人干的。那么他简直
有呼风唤雨的能力了。”
    通讯记者的论点很正确,人人都有同感。
    “是的,”赛勒斯·史密斯接着说,“如果可以肯定给我们解围的是一个人,我同
意他具有一般人所没有的本领。现在这还是一个谜,可是如果能找到这个人,这个谜就
可以解决了。因此,现在的问题是,我们究竟应该尊重这个仁慈的人,随他隐藏着不去
惊动他,还是尽量把他找出来呢?你们对这个问题有什么意见?”
    “我的意见是,”潘克洛夫说,“不管他是谁,他都是一个勇敢的人,我很佩服
他!”
    “话虽不错,”史密斯说,“可是我问的不是这个,潘克洛夫。”
    “主人,”纳布说,“我的意见是,我们可以尽量找你说的那个人;可是我想,他
如果不愿意露面,那我们是找不到他的。”
    “你说得不错,纳布。”潘克洛夫说。
    “我也同意纳布的意见,”吉丁·史佩莱说,“可是我们却不能因此就不探险了。
不管我们能不能找到这个神秘的人。我们至少应该尽到找他的心意。”
    “你呢,孩子,谈谈你的意见吧。”工程师对赫伯特说。
    “呵,”赫伯特兴奋地说,“他先救了你,现在又救了我们大家,我真想谢谢他!”
    “当然,孩子,”潘克洛夫说,“我们每一个人都想谢他。我向来是不爱追根问底
的,可是要能够面对面看他一眼,挖我一只眼睛我也甘心情愿!我想这个人一定长得很
英俊,高高的个子,身体魁梧,留着漂亮的胡子,亮光光的头发;还有,他一定是坐在
云彩上,手里托着一个大地球!”
    “潘克洛夫,”史佩莱说,“你说的是全能的造物主的形象呀。”
    “也许是的,史佩莱先生,”水手答道,“不过,我想象中他就是那样的!”
    “你呢,艾尔通?”工程师问道。
    “史密斯先生,”艾尔通回答说,“在这个问题上我想不出更好的意见了。你所采
取的办法就是最好的办法。如果你要我和你们一起去搜查的话,我随时都准备跟你们
去。”
    “谢谢你,艾尔通,”赛勒斯·史密斯答道,“可是我希望你能回答我的问题,怎
么想的就怎么说。你是我们的伙伴,你已经为我们冒过好几次生命危险了。我们在作出
任何一项重要决定的时候,都应该和其他人一样,也和你商量。所以,你还是说说你的
意见吧。”
    “史密斯先生,”艾尔通说,“我认为我们应该尽一切力量把这个陌生的恩人找出
来。也许他是孤单单的一个人。也许他在受着苦难。也许他需要换一种新的生活。你们
说得对,我也应该还他的人情。一定是他,而且只能是他曾经到达抱岛去过,他在那里
发现了你们知道的那个可怜人,并且让你们知道,有一个不幸的人在那里等待着你们去
援救!因此,多亏了他,我才重新变成人。不能,我永远也不能忘记他!”
    “那么,就这样决定了,”赛勒斯·史密斯说。“我们要尽早开始搜查。这一次对
于荒岛的任何一个角落都不能放过。我们连最隐蔽的地方也要搜索,希望这位陌生的朋
友能考虑到我们的用意,原谅我们!”
    几天以来,移民们积极地整理干草,进行田间收割。他们打算先把一切能做完的工
作尽量做好,然后再去实现他们的计划——探索荒岛上还没有到过的地方。从达抱岛移
植过来的各种蔬菜,现在也到了该收获的时候。一切都收拾好了,好在“花岗石宫”里
有的是地方,把岛上的全部物资运来都装得下。小队收获下来的东西井井有条地藏在那
里。可以想象,存放的地方非常安全,既不怕动物糟蹋,又不怕歹人劫掠。
    隔着厚实的花岗石壁,完全不必担心受潮。居民们利用鹤嘴锄和火药,把上甬道的
许多天然石洞都扩大了,因此,“花岗石宫”成了一个综合仓库,里面放着全部的粮食、
武器、工具和不用的器皿——一句话,整个小队的物资全放在里面了。
    从双桅船上得来的炮是优良的武器,在潘克洛夫的要求下,终于用绳索和辘轳把它
们吊到“花岗石宫”里来。他们在窗洞之间凿了几个炮眼,不久以后,就可以在花岗石
壁上看见光亮的炮口了。他们在这么高的地方,可以俯瞰整个的联合湾。这里好比是一
个小小的直布罗陀,任何船舶,只要在小岛附近抛锚,就一定要暴露在这座高空炮台的
射程之内。
    “史密斯先生,”11月8日那天,潘克洛夫说,“现在我们的炮台已经筑好了,不
妨试试大炮的射程。”
    “你认为这样做有用吗?”工程师问道。
    “不但有用,而且有必要!要不然,怎么知道我们那些刮刮叫的炮弹能射多远呢?”
    “试吧,潘克洛夫,”工程师答道。“可是,我想还是把普通火药原封不动地留着
不要用,在试验的时候用棉花火药,因为棉花火药是用不完的。”
    “大炮经得住棉花火药的爆炸吗?”通讯记者问道,他也和潘克洛夫一样,急于试
一试“花岗石宫”里的大炮。
    “我想是经得住的。”工程师说,“但我们应该谨慎一些。”
    工程师想得不错,大炮钢质十分优良。这是用 透种 造的一种后膛炮,按理可以装
填大量的火药,射得很远。事实上,要想取得实际效果,弹道就必须尽量低伸,而要想
得到这种力量,就必须有极大的初速,推动炮弹前进。
    “初速跟火药的多少是成正比的。”史密斯对伙伴们说,“在制造这种大炮的时候,
一切都要由所用的金属是不是具有最高度的抵抗力来决定,钢,无疑的是抵抗力最大的
金属。因此,我完全有理由相信,我们的炮可以安全地经受爆炸气体的膨胀,试射效果
肯定是良好的。”
    “等我们试过以后,就更可以肯定了!”潘克洛夫说。
    不用说,四门大炮收拾得就跟新的一样。自从打水里捞起来以后,水手在它们身上
花了不少气力。他用了许多时间去磨光、上油、擦亮和拆洗零件!现在它们亮得和美国
海军巡洋舰上的大炮一样。
    于是,这一天,四门大炮就在全体居民——包括杰普和托普——面前按次序试放了。
前面已经说过,棉花火药的爆炸威力相当于普通火药的四倍,他们考虑到这一点,然后
给大炮装上适当量的棉花火药。炮弹是圆锥筒形的。
    潘克洛夫站在那里,抓住拉火绳的末端,随时准备发射。
    史密斯把手一挥,他就开炮了。炮弹飞过小岛,一直掉在海里,距离没法精确估计。
    第二炮瞄准遗物角尽头的岩石,炮弹打在一块离“花岗石宫”几乎有三英里的尖石
头上,炸得碎石乱飞。这一炮是赫伯特瞄准了发射的,他对自己的第一炮感到非常骄傲。
可是潘克洛夫却比他还要骄傲得多!因为这一炮打得这么漂亮,而荣誉又属于他亲爱的
孩子。
    第三炮对着联合湾南边的沙丘,一炮射去,打在四英里以外的沙地上,然后炮弹又
蹦起来落在海里,溅起一片水花。
    在放第四炮的时候,赛勒斯·史密斯稍微多加了一些火药,打算看看最多能射多远。
由于怕发生爆炸,大家都站得很远,然后用一根长绳子拉火。
    一声惊人的巨响过后,移民们立刻跑到窗口去,大炮的效果很好,只见炮弹在离
“花岗石宫”将近五英里的颚骨角擦过岩石.掉在鲨鱼湾里了。
    “好哇,史密斯先生,”潘克洛夫叫道,他的欢呼声简直和炮声不相上下,“你看
我们的炮台怎么样?太平洋上的海盗全到‘花岗石宫’前面来都不要紧!如果没有得到
我们许可,谁也不要想登陆!”
    “信不信由你,潘克洛夫,”工程师说,“这样的试验还是不做的好。”
    “嗯?”水手说,“那么应该怎样对付还在岛上游荡的那六个坏蛋呢?难道让他们
糟蹋我们的森林、田地和农场吗?这些强盗是不折不扣的美洲豹,我认为我们必须毫不
犹豫地用炮火对付他们!你说呢,艾尔通?”潘克洛夫对他的伙伴说。
    艾尔通犹豫了一下,没有立刻回答,赛勒斯·史密斯对潘克洛夫冒冒失失地提出这
个问题感到非常遗憾。尤其使他感动的是,艾尔通竟这样自卑地说:
    “我也曾经是一只美洲豹,潘克洛夫先生。我没有权利发言。”
    于是他慢慢地走开了。
    潘克洛夫这才明白过来。
    “我真不是个人!”他大声说。“可怜的艾尔通!在这里,他和大家一样,有他的
发言权!”
    “是的,”吉丁·史佩莱说,“可是他愈沉默,我们愈应该看重他,我们应该尊重
他追悔往事的心情。”
    “当然,史佩莱先生,”水手说,“你不必操心,我再也不会这样做了。我宁可咬
掉自己的舌头,也不愿意使艾尔通伤心!现在把话说回来。我觉得对待那些强盗就应该
老实不客气,我们必须赶快把他们从岛上消灭掉。”
    “这是你的意见吗,潘克洛夫?”工程师问道。
    “一点儿也不错。”
    “在他们对我们还没有什么新的敌对行动以前,你就打算毫不留清地去追捕他们
吗?”
    “他们已经做的难道还不够吗?”潘克洛夫问道,他不懂得仔细考虑。
    “也许他们会改变心情的!”史密斯说,“也许他们会悔过。”
    “他们会海过!”水手耸耸肩叫道。
    “潘克洛夫,你想想艾尔通吧!”赫伯特拉着水手的手说。“他已经改邪归正了!”
    潘克洛夫挨着个地看着他的伙伴。他万万没有想到他的意见会遭到反对。这些流氓
是跟鲍勃·哈维的狐群狗党一起到岛上来的。他们是屠杀飞快号全体船员的凶手;潘克
洛夫把他们看作是一群野兽,必须毫不迟疑毫不留情地把他们消灭掉;他秉性直率,因
此认为不能和这帮人打交道。
    “好吧!”他说。“人人都反对我!你们打算饶了这帮匪徒!很好,但愿我们没有
后悔的时候!”
    “只要我们随时警惕,”赫伯特说,“有什么危险呢?”
    “哼!”通讯记者说,他还没有表明过自己的主张。“他们是六个全副武装的人。
要是各自躲在一个角落里,向我们每人放一枪,他们马上就可以成为岛上的主人了!”
    “他们为什么没有这样做呢?”赫伯特说。“因为他们不打算这样做,这是很明显
的。再说,我们也是六个人。”
    “好吧,好吧!”潘克洛夫说,他是没有法子说服的。“让这些好人爱干什么就干
什么去吧,也不必去为他们操心了!”
    “潘克洛夫,”纳布说,“不要让你自己当恶人!要是有一个不幸的人站在你的面
前,在你的射程之内,你也不会开枪的。”
    “我会象打疯狗似的一枪把他打死,纳布。”潘克洛夫冷冷地说。
    “潘克洛夫,”工程师说,“你一向是听我话的;在这个问题上,你能听我的话
吗?”
    “我可以按照你的意思去做,史密斯先生。”水手说,可是他丝毫也没有改变他的
看法。
    “很好,那么,除非他们先向我们进攻,要不然我们决不攻击他们。”
    虽然潘克洛夫算计着这样做完全没有好处、可是大家就这样通过对海盗采取的行动
了。他们不打算进攻,只准备防守。荒岛地面很大,而且土地肥沃。如果这些坏人还有
一些良心,他们就可能改邪归正。他们不想在这种环境里开始新生吗?不管怎么样,根
据人道主义的要求,这样等待他们还是必要的。移民们不能象以前那样毫无顾虑地走来
走去了。以前只要提防野兽就行了,现在却有六个罪犯出没在荒岛上,也许他们还是一
些极坏的人。情况的确是严重的。而且对胆子小一些的人来说,等于失去了安全的保障!
当然,目前移民们有理由反对潘克洛夫的看法,可以认为不要紧。将来这种看法是不是
对呢?只好等以后再证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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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的事儿很多─────────╮  
  │   有时我想做皇帝,又怕寂寞;有时我想当宰相,又怕事多  │   
  │   有时我想发财,又怕人偷;有时我想娶老婆,又怕罗嗦    │   
  │   有时我想烧肉,又怕洗锅;有时我想反腐败,又怕吃多    │   
  │   有时我甚至想打你一巴掌,又怕惹祸!                 │   
  ╰──────────所以我只好泡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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