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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dantao (胖胖小蜗牛·真水无香), 信区: SFworld
标 题: 龙枪编年史--秋暮之巨龙13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2001年12月27日11:25:56 星期四),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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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节 寒冷的黎明、藤桥、黑水
坦尼斯感觉到爪子抓住他的咽喉,他不停的挣扎,醒来却发现河风在黑暗中大力的摇
着他。
“什麽?”坦尼斯坐起身来。
“你刚才在做梦。”平原人严肃的说。“我必须要叫醒你。你的叫声会吸引敌人来
攻击我们的。”
“是的,谢谢你。”坦尼斯喃喃的说,“抱歉。”他坐直,试着要从噩梦中清醒。
“现在是什麽时间?”
“还有几个小时才会天亮。”河风忧心忡忡的说。他回到原先坐的地方。靠着一根
弯曲的树干。金月在他面前熟睡。她开始摇头说着梦话,像只受伤的小动物般发出呻吟
声。河风抚摸着她的秀发,她静了下来。
“你应该早点叫醒我的,”坦尼斯说。他站起来揉着肩膀和颈子。“该我守夜了。
”
“你认为我睡的着嘛?”河风哀伤的回答。
“你一定得睡。”坦尼斯回答。“如果你不睡会拖累大家的。”
“我们的族人可以好几天不睡觉的赶路。”河风回答。他的眼神呆滞,眼珠布满血
丝,看来仿佛正瞪着空气发呆。
“坦尼斯正打算要说服他,却叹口气闭上了嘴。他知道他永远也不可能体会到平原
人所受的痛苦。朋友与家庭——过去的一生——彻底的摧毁,一定是无比的打击,光是
想象都令人胆怯。坦尼斯离开他走到正在雕刻一块木头的佛林特前。
“你也应该睡一觉的。”坦尼斯告诉矮人。“我会守夜的。”
佛林特点点头。“我听到你的喊声,”他收起匕首,把木头放进袋子里。梦中是在
保卫奎酥嘛?”
坦尼思想着不禁皱起眉来。在寒风中颤抖着,他紧抱着斗蓬,戴上兜帽。“你知道
我们在哪里嘛?”他问佛林特。
“平原人说我们在东贤路上,”矮人回答。他在冰冷的地面上伸着懒腰,把毯子拉
到肩膀上。“一条古老的道路。大灾变之前就有了。”
“我不认为我们运气好到这条路刚好通往沙克 沙罗斯吧?”
“河风确实不这样想。”矮人半醒的回答。“他说以前只有在上面走了一段路,但
至少它可以让我们穿越山脉。”他大力的伸了个懒腰,翻过枕着斗蓬。
坦尼斯深深的吸气。夜晚看来十分的宁静。他们在慌乱逃离奎酥的过程中没有遇上
任何的龙人或地精。就像雷斯林说的一样,龙人攻击这部落不是为了部署战争,而是单
纯的为了寻找水晶杖。他们一击不中就已经全面撤退。森林之王所说的期限还没有到,
坦尼斯推测。两天之内抵达沙克 沙罗斯,目前已经过了一天了。
半精灵抖着走到河风处。“你知道我们要往那个方向走多久嘛?”
“是的,”河风点点头,揉着发红的眼睛。“我们朝东北走,朝着新海走。那里是
传说中沙克 沙罗斯的所在地。我从来没有去过那里——”他皱起眉,摇摇头。
“我们明天可以到达那里嘛?”坦尼斯问道。
“新海据说离奎酥有两天的距离。”野蛮人叹了口气。“如果沙克 沙罗斯真的存在
,我们应该能在一天只能抵达。”虽然听说从这里到新海的路沼泽遍布。非常难走。”
他闭上眼睛,心不在焉的抚摸着金月的秀发。坦尼斯安静下来,希望平原人能够睡一
觉。半精灵静静的坐在一棵树下,看着夜空。他想天一亮便得问问看太索何夫有没有这
里的地图。
坎德人确实有地图,但却没有多大帮助,因为这张地图又是大灾变之前的古物。地
图上没有新海,因为它是在大地被撕裂之后,特皮德斯洋的海水灌入形成的。但是地图
上仍然标示着沙克 沙罗斯,它离东贤路并不很远。如果路不是太难走,当天下午便可以
抵达。
大伙闷闷不乐的用了一顿早餐,毫无食欲的吞下这些食物。雷斯林在营火上煮着难
闻的药汁,奇异的眼睛看着金月的水晶杖。
“现在它变得价值连城。”他柔声说。“它变成一件以无辜者的鲜血换来的礼物了
。”
“值得吗?这值得用我族人的鲜血换取吗?”金月问,呆呆的看着手中不起眼的褐
色手杖。她看起来一夜之间苍老了很多,眼睛下方有了灰色的眼袋。
没有人回答这个问题,每个人都笨拙的瞧向它处。河风突然站起来,独自一个人走
进林中。金月抬头看着他,接着把头埋在双手中哭泣起来。“他觉得都是他的错。”她
摇着头。“我没能帮上忙,这不是他的错。”
“这不是任何人的错,”坦尼斯慢慢的走向她。他把手放在她肩上,轻轻揉捏着她
肩上紧绷的肌肉。“我们无法理解。所以我们只能不停的前进,希望能够在沙克 沙罗斯
找到答案。”
她点点头擦干泪。深吸了口气,用泰索何夫递给她的手帕擦了擦鼻涕。
“你说的没错。”她吞咽着口水说。“我父亲会因为我感到羞耻的。我一定记得—
—我是酋长的女儿。”
“不,”河风低沉的声音从她背后的森林中传出来。“你就是酋长。”
金月吃了一惊,她奋力站起来,瞠目的看着河风。“也许我是,”她说道,“但这
没有任何意义,我们全族都已经——”
“我看到了足迹,”河风回答。“有些人还是逃了出来,他们也许躲进山里。他们
会回来的,而你就是他们的领导者。”
“我们的族人……还活着!”金月脸上闪着光芒。
“活着的不多,也许此刻已经一个不剩。这得看龙人有没有跟他们杀进山离去。”
河风耸耸肩。“但你仍然是唯一的领导者。”他的声音中开始带着忧伤——“我将是酋
长的丈夫。”
金月退缩了,仿佛被打了一巴掌。她眨眨眼睛,摇了摇头。“不,河风,”她柔声
说,“我……我们以前讨论过——”
“我们有嘛?”他打断道。“我昨天晚上想着这件事。我已经离开那麽多年,我一
直都单纯的把你当作我的女人——我忘了……”他吞了口口水,深吸一口气。“我离开
金月,回来却只看到酋长的女儿。”
“我有什麽选择?”金月气恼的哭出来。“我父亲身体不好,我得要统领整个部落
,不然部落就会落入长老们的把持中。你知道当个酋长的女儿是什麽滋味嘛?怀疑每一
口食物到底有没有被下毒!每天努力开掘财源存入库房,好让战士有钱可领,不给长老
任何把持的机会!不管任何时候我都得以一个酋长的女儿的身份出现,父亲只会在一旁
流着口水嘟囔着。”她泣不成声。
河风倾听着,脸上毫无表情。他看着天空,“我们该走了,”冷冷的说。“就要天
明了。”
大伙只在这条老旧的路上走了几里就发现自己陷入了沼泽之中。他们发现地面越来
越松软,高大、牢密的针叶林开始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扭曲变形的职务。一团迷雾遮去
了阳光,空气变的恶臭难闻。雷斯林开始咳嗽,被迫用手帕遮住口鼻。他们始终走在破
碎的石板路上,避免踏上旁边松软的沼泽地。
佛林特一直走在坎德人的前面,突然他大叫了一声消失在了泥浆中。他们只能看到
他的头。
“救命呀!矮人掉下去啦!”泰斯喊道,其他人飞快的赶来帮忙。
“它吧我越拉越深!”佛林特在湿滑的泥浆中绝望的挣扎着。
“抓稳,”雷斯林警告道。“你掉进死亡陷阱了,不要下去救他!”他警告正要前
去的史东。“你们两个都会死的,拿根树枝来。”
卡拉蒙抓住路旁的一棵小树,深吸一口气,涨红着脸开始用力。他们可以清楚的听
见大汉讲树连根拔起的声音。河风把树枝平伸过去,希望能碰到矮人。佛林特几乎连鼻
子都浸没到了烂泥里,最后终于成功的抓住树枝。战士把整棵树连着矮人一起从烂泥中
拉出。
“坦尼死!”坎德人抓住半精灵指着方向。一条蛇,像卡拉蒙的手臂般粗大,钻进
刚刚佛林特被困的地方。
“我们没有办法通过这里!”坦尼斯指着沼泽。“也许我们因该回头。”
“没时间了。”雷斯林嘶哑道,沙漏般的瞳孔闪着光芒。
“也没有别的路了。”平原人困扰的说。“我记不得什麽时候,但我曾经到过这里
。我知道通过沼泽的路,它通往——”他舔舔嘴唇。
“通往一个被邪恶占据的都市?”坦尼斯严肃的说。
“沙克 沙罗死!”雷斯林嘶声道
“当然了,”坦尼斯柔声说。“这倒也说的通。除了你找到这柄水晶杖的地方之外
,我们还能上哪里去找答案呢?”
“我们必须立刻动身了!”雷斯林坚决的说。“今晚午夜我们一定要到那边。”
平原人领着大家,它在黑色的水中踏着坚硬的地面前进,让他们一个接一个的走下
去,越来越深入沼泽中。被他称作铁抓的树耸立在水中,根部暴露在外,扭曲的抓着地
面。树枝上垂下来的气根沿着勉强可行的小路低垂着。浓雾开始聚拢,没有人能看见几
尺之外的东西。他们被迫小心翼翼的试探着每一步。一个不小心就有可能跌进那些深不
可测的黑色臭水中。
突然间,小径消失在沼泽中。
“现在怎麽办?”卡拉蒙不悦的问道。
“靠这个,”河风说。一座藤蔓揉成的简陋绳索桥悬挂在树上。像道蛛网般的横跨
在水面上。
“这是谁建的?”坦尼斯问道。
“我不知道,”河风说,“但是每逢无路可走的时候你就会看到这种桥。”
“我告诉过你,沙克 沙罗斯不会一直空旷无人的。”雷斯林低声说。
“是的,我像你们至少不该对诸神送给我们的礼物丢石头,”坦尼斯回答。“不管
再怎麽样糟糕,我们至少不需要游泳过去。”
横跃藤蔓桥的旅程并不愉快。藤蔓上遍布着湿粘的青苔,走起路来必须要更加小心
。整座桥一碰就摇晃个不停,每一个人经过的时候都是提心吊胆的。他们安全的抵达另
一边,但走不了多久便又被迫走上另一座吊桥。四周始终布满黑色的死水,仿佛有着无
数对饥渴的眼睛正在窥探他们。接着他们到了一个地方,没有坚硬的地面,也没有藤蔓
桥。前面只有一望无际的污水。
“这不是很深,”河风喃喃的说。“跟着我,除了我踏过的地方不要走上任何地方
。”
河风踏出一步,跟着另一步,用感觉来找路,其他的人跟在他后面,直愣愣的看着
水面。水中有很多看不见的东西会从他们的脚旁滑过,让他们如惊弓之鸟。直到他们踏
上坚硬的地面后,每个人的腿上都覆满一层让人作呕的粘液。但这段路看起来,也许是
最难走的一段。因为丛林现在看起来没有之前的那麽浓密,他们甚至可以从树梢看见微
弱的阳光。
越往北方走,地形就越来越平坦。但了正午时分,坦尼斯在一棵老橡树地下找到一
个结实的土地,于是便要大家休息一下。伙伴们坐下来吃着中餐,为了庆幸脱离沼泽地
带而满怀希望的交谈著。金月和河风除外,他们一声不吭。
佛林特全身衣服湿透,不停的发抖著,并且抱怨关节的抽痛。坦尼斯开始担心,他
知道矮人被关节炎所苦,也想起来佛林特一直担心拖累他们。坦尼斯拍拍坎德人的肩膀
,示意他到旁边来。
“我知道你的那些袋子里一定有些东西可以驱除佛林的寒意,如果你明白我的意思
,”坦尼斯柔声说。
“喔,当然喽,坦尼斯,”泰斯兴奋的说。他摸东摸西德一个袋子一个袋子的找着
,最后终于摸出了一个闪闪发亮的银瓶来。“白兰地,欧提克店里最好的!”
“我猜你没有付钱吧?”坦尼斯微笑的问道。
“我会的!”坎德人一脸受伤的样子。“下次去我就会。”
“当然。”坦尼斯拍拍他的肩膀。“给佛林特喝一些,别太多。”他警告道,“只
要让他身子暖和起来就好。”
“好的!让后我们就可以带头!”泰斯笑着跑向矮人,坦尼斯则回到其他人的身边
。其他人都在静静的收拾著午餐。准备离开。我们每个人都用得着那瓶酒,他想。金月
和河风整个早上都一言不发,他们的情绪感染了所有的人。坦尼斯想不出有什麽安慰他
们的办法,他只希望时间能够为他们疗伤止痛。
大伙下午又沿着小径走了一个多小时,由于丛林最茂密的地带已经过去,所以速度
比上午要快了许多。当他们以为已经离开了沼泽的时候,前面的路上突然再也没有结实
的土地。大伙沮丧的再度踏入气味薰人的臭水中。
只有佛林特和泰斯毫不受着沮丧气氛的影响,他们两个远远的走在大伙的前面。泰
索何夫很快就忘记了坦尼斯的警告。白兰地不只让他们的身体热了起来,也驱逐了心中
的阴影,所以坎德人和矮人不停的把瓶子传来传去,直到整瓶酒都被他们喝光为止。然
后他们大跨着步,开玩笑的讨论著下次遇到龙人时候应该怎麽办。
“没错!我一定会把他们变成石头的!”矮人挥舞着想象中的战斧,“轰!正中他
的蜥蜴脑袋。”
“我打赌雷斯林用眼神就能把它变成石头的!”泰斯模仿著法师肃杀的脸和锐利的
眼神,两个人一起开怀大笑,接着突然住嘴,轻声咯咯笑着,唯恐坦尼斯听到他们的声
音。
“我打赌卡拉蒙拿把叉子就可以把他们的尸体吃下去!”佛林特说。
泰斯笑得连眼泪都流出来了,矮人则哈哈大笑。突然湿软的地面中断,泰斯拉住佛
林特,因为他差点一头栽倒沼泽的水里去,这沼泽十分宽,连藤桥都没有办法跨越它。
上面倒着一棵巨大的树,宽大的树干可以同时让两个人并肩而行。
“这才叫桥呢!”佛林特后退一步,试着要让自己的眼睛聚焦。“ 不用像蠢蜘蛛一
样爬网了。我们走。”
“我们不先等等其他人嘛?”泰索何夫轻声问。“坦尼斯不会希望我们分散开的。
”
“坦尼斯?哈!”矮人嗤之以鼻,“我们会让他知道的!”
“好呀!”泰索何夫兴奋的答应。他一跃跳上那棵树。“小心,”他滑了一下,但
轻易的恢复平衡。“这有点滑。”他走了几步,手臂向外伸出,模仿谋次庙会上表演走
钢丝的那个家伙。
矮人笨拙的跟着坎德人,佛林特踏着大靴子跌跌撞撞的走在树干上。佛林特心中某
个清醒的角落告诉她,他清醒的时候一定不会这样做。还告诉他不等其他人就急著过桥
是一件很危险的事,但他全然不理。他觉得自己又变得年轻了。
泰索何夫一面假装自己是走绳索的高手,抬头一看,发现自己真的有个观众——一
个龙人跳到他面前的树干上。这个景象立刻让泰斯清醒了过来。坎德人不会感到害怕,
但是他很明显的感到惊讶。他的理智还清醒的足以做两件事,他先大喊,“坦尼斯,有
埋伏!!”接着拿起胡帕克杖用力挥出。
这一挥让龙人吓了一跳,怪物吸了一口气后跃下树干以避开这一击。泰斯一时站立
不稳,很快地又恢复了平衡,却不知接下来该怎麽办。他又看到岸边有另一个龙人。他
不解的发现,这两个家伙都没有带武器。但在他清楚原因之前,背后传来一声大吼。他
忘了还有矮人了。
“怎麽搞的?”佛林特喊道。
“龙人——麽法师耶。”泰斯口齿不清的说,一手抓住胡帕克杖,朝雾里看着。“
前面有两个!他们来了!”
“要对付他们呀!不要挡住我的路!”佛林特吼道。他开始伸手到背后,准备掏初
战斧来。
“我能去哪里呀?”泰斯不知所措的叫道。
“趴下来。”矮人喊。
坎德人趴了下来,当龙人伸出爪子开始逼近的时候,他整个人贴向树干上。佛林特
用力的一斧挥出,如果能砍中可能可以把龙人砍成两半,可惜矮人计算错误,他的斧头
徒然砍过龙人面前的空气,后者正在念着咒语使着奇怪的手势。
佛林特一个收势不住,在湿粘的树干上滑了一下,矮人大喊着朝天跌进水里。
泰索何夫跟着雷斯林多年,一下子就认出龙人在施展的法术,面朝下趴在树干上,
手里紧紧的抓着胡帕克杖,他知道自己只有几秒钟的时间考虑怎麽做。矮人在他下方不
远的地方打水,另一个方向,龙人很明显的正要是出法术。泰斯决定不管面对任何事都
比被魔法攻击好,他深吸一口气,跳下树干。
“坦尼斯!有埋伏!”
“该死!”卡拉蒙听到前面雾中传来砍的人的警告,不禁咒骂着。
每个人都开始向着声音的来源跑去,边咒骂着档路的藤蔓和树枝。冲出树林后,他
们看见横倒在水面上的枯树,斯个龙人从阴影中窜出,挡住他们的去路。
突然大伙陷入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连身边的伙伴都看不见。
“魔法!”坦尼斯听见雷斯林的嘶哑的声音说。“他们是魔法师,站到一边去,你
们没办法和他们战斗。”
接着坦尼斯听到法师痛苦的惨叫声。
“小雷!”卡拉蒙大喊道。“你在——啊——”接着一个叫声和重物倒地的声音。
坦尼斯又听到龙人吟唱咒语的声音。正当他慌忙掏着剑时,他突然被某种粘粘的东
西从头到脚包起来,连嘴和鼻都被堵住。挣扎着要逃脱,他只让自己越陷越深。他听见
史东在身旁咒骂着,金月的呼救声,河风的声音好向被什麽捂住,接着无力感笼罩着他
。坦尼斯跪下来,依旧试着要从这蛛网般的罗网中挣扎。接着他就面朝下的陷入不自主
的睡眠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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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good traveller has no fixed plans and is not intent on arriv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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