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Fworld 版 (精华区)

发信人: champaign (原野), 信区: SFworld
标  题: 职业-3
发信站: 紫 丁 香 (Sat Dec  4 20:35:31 1999), 转信

    “那么,你就不能试着教育教育我吗?而你还根本没有试过呢
乔治对此是感到气愤的。
    “法律禁止我们剥夺你的学习权。乔治,现在这样做对你并没
不好,我们会向你家里作些适当解释,使他们不至于因此惊慌不安
在你将要去的地方,你可以得到一些特权。我们会给你书看,你可
学习那些你愿意学的东西。”叶连夫德仍然不停地解释着。
    乔治沉默不语,突然他的脑子里闪出了一个顽固的念头:“那
他……”
    “什么?”叶连夫德问道。
    “是安东尼利那个狗东西坑害了我。”
    “不,乔治,你完全搞错了。”
    “别对我说这些."乔治显然陷入了狂怒,“那个无耻的杂种,把我
出卖了,因为他知道我太聪敏了,对他有所妨碍,我已经读了那么多
书,而且正为着我的理想在奋斗。够了,你想得到些什么好处吗?休
想!我要离开这儿,我要到处去揭发你的诬陷鬼计……”乔治大声头
叫着。
    叶连夫德摇了摇头,轻轻地按了一下电钮,立刻走进两个人来
他们分别站在乔治的左右两侧,把他的手臂扭到身后,其中一个人在
他的右肘部打了一针,催眠药注射进他的血液。他立即感到浑身无
力,脑袋低垂了下来,膝盖也软了,只有靠那两个人架着,才能勉强地
挺直身体
正象他们所说的那样,他们尽力照顾乔治,待遇确实是非常好,
也非常仁慈。但这种方式,乔治总是觉得自己成了一只生病的小猫
L似的,受到人们的怜悯。
他们告诉乔治应该做起来,应该对生活产生兴趣。并且还告诉
他,大多数来到这里的人,开始时都采取这种绝望的态度。希望乔治
下要这样,还是振作精神。可是,乔治根本就不愿意听这些话。后
来,叶连夫德特地来看他,告诉乔治,他们已经通知乔治的父母:乔治
已经离开,进行特别分配。
“那么,父母亲已经知道——”乔治轻声问。
叶连夫德立即向乔治保证说:“我们没有把详细情况告诉他们."
最初,乔治拒绝吃东西,他们只好通过静脉注射的办法来供给营
养,把尖尖的针刺入乔治的手臂,并且派专人看管着乔治。后来,亨
利搬进他的房间和乔治同住,乔治这种倔强的态度却换来了这个更
糟的结果。
有一天,在百无聊赖之中,乔治要求找本书来看看。亨利是经常
看书的,听了乔治的请求后,宽厚地微笑着。这倒使乔治马上想收回
刚才的请求,因为他绝对不希望使他们感到某种满意。虽然乔治没
有指定书名,亨利给他带来一本化学书,书很厚很厚,字却很小,里面
言许多图片。这是给青少年看的书,乔治气恼地把书对着墙壁扔去,
他扔得很重。原来他觉得,他在人们的眼里永远是一个青少年似的,
一个永远需要接受教育的人,不过,还有一些特殊的书籍是专门为乔
治准备的。他满腔愤怒地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只是呆呆地看着天
花板。一个小时过去了,乔治还是气呼呼的。终于他还是把书捡起
F,开始阅读。
乔治只用一个星期就看完了这本厚书,然后要求亨利替他再换
一本。
“你希望我把第一本书再拿给你吗?”亨利问。乔治大力光火,这
本书中的一切他都看懂了,为什么亨利还要这样问他?但亨利却对
乔治说:“好好回想一下你所看过的东西吧!必须记住它。书是需要
反复阅读的呀!”
    就在这一天,乔治同意跟亨利一同去观光。他跟在亨利后面,用
一种不满的目光看着周围的一切。这个地方绝对不是监狱,因为这
里没有围墙,没有锁门的大锁,也没有任何看守人员。可是,再仔细
看看又象一个监狱,因为住在这里的所有人都没有自由,不能外出活
动。乔治看到许多其他人都跟他一样,这毕竟是一种莫大的安慰
现在他相信,原来世界上并不是他一个人受到了伤害。他问亨利
“这里一共有多少人?…‘二百零五个,乔治,世界上类似这样的地方还
不止一个。”
    当乔治走过时,两边的人都盯着他看,无论他走到那里,都是一
样。当他走到健身房边,绕过了网球场,刚要走进图书馆时,那里又
有一群人好奇地盯着他看,乔治竭力避开了他们的视线。其实,这些
人并不比乔治好多少,他们有什么权利这样看他,这些人大多数在二
十岁左右。乔治突然问亨利:“年龄稍大一些的人要干什么呢?”
    亨利说:“这个地方是专门给年青人待的。”然而,亨利猛然觉察
到乔治的话中还有另一种含义,他若有所思地摇摇头说:“这里没有
什么可以使你向往的东西,不过为年龄较大的人准备了专门房间。”
    “谁去呢?”乔治又追问了一句,他实在太想知道这些了,他是多
么怕失去这个了解情况的好机会啊!
    “你可能去,当你再长大一些,你会发现自己和一些男女在同一
房间。”亨利回答他。
    顿时,乔治十分激动起来:“也有女人吗?”
    “当然有,你以为女人就可以免除这类事情吗?”
    乔治怀着激动的心情,以极大的兴趣考虑这个问题,他感到非常
激动,不由想起了那天在等待分配时所想到的东西———然而,他迫
使自己不去追忆那些。
    亨利在一个房间的门口停住了,那里有一架闭路式电视机在播
放,还有一架台式计算机,有五、六个人围在电视机旁。亨利告诉乔
治:“这就是教室."
    “是什么?"乔台惊奇地问。
    “年青人在这里接受教育的地方。”哈利又补充了一句,“当然这
里不是采用传统的教育方法。"
    “你的意思是他们正在把一点一点的知识塞进脑袋里去."乔治
说。
    “是的,这是一个古时候每个人都得用的方法。”
    自从乔治来到这里以后,他们经常告诉乔治许多东西。但他想
不通,这样做有什么用处呢?难道这就意味着在整个世界上的人都
吃熟食,而却让他一个吃生食,而且还要让他感到满意?于是他说:
“为什么他们想一遍又一遍的积累知识呢?”
    “为了消磨时间,乔治,还因为他们是好奇的。”
    “他们这样做有什么好处吗?"
    “这样可以使他们愉快些。”
    乔治考虑着这个不解的问题,慢慢地入睡了。到了第二天,他向
亨利提出:“可以让我到教室里去吗?在那里我可能会取得一些进
展。”亨利满腔热情地答应了乔治这个要求:“当然行。”
    时间一天一天流逝,乔治的怨恨与日俱增。他对许多问题想不
通,为什么有些人一遍又一遍地要他搞懂那些知识?为什么必须反
复阅读同一本书呢?对于数学公式之间的联系为什么就不能马上弄
懂呢?在他看来,其他地方的人不一定都是如此。
    天长地久,乔治决定放弃这种学习。,于是他整整一个星期没有
去上课。后来,他又回去听课,看电视,不过也是“做一天和尚,撞一
天钟”,混日子罢了。最后,乔治在院子里得到一个工作,他的任务是
浇灌各种蔬菜和打扫卫生。就是这样的工作,据说还使他升了一级。
但乔治可不是那样好愚弄的人。本来,这个地方应该,而且可以达到
很高的机械化程度,可是,现在却搞得如此糟糕。他们是故意把这些
艰苦的劳动留给年青人干的,以便使年青人产生错觉,以为这类工作
是值得花时间的,是有益的。乔治一下子就识破了这个阴谋,当然他
不会如此受人摆弄。
      他们付了一小笔工资给这些年青人,让其自由地去购买一些奢
侈品,或者把钱积蓄起来留到年老时亨用。乔治也把这些钱放在一
个瓶子里,而瓶子则放在一个小房间的架子上,不过乔治一点也没有
考虑过自己到底积蓄了多少钱,他也不想去关心这件事。
    乔治已经到了交朋友的年龄,但他却没有一个真正的朋友。他
现在已经不再考虑自己被分配到这里来工作的理由,因此乔治可以
一连好几个星期不再梦到安东尼利的那个丑恶样子:那粗俗的鼻子,
垂肉的头颈,还有那总是用斜视的眼光看别人的讨厌相。就是他把
乔治推进了火坑。等到乔治一觉醒来时,一切都已经完了。只有亨
利拼命地拖他去干那些他不愿意干的事。
    二月里的一个下雪天,亨利对乔治说:“多么令人惊奇的事啊!
我看,你已经适应了这里的一切。”这天正好是二月十三日,乔治记得
非常清楚,因为这是他十九岁的生日。三月又过,囚月方尽,不久五
月又来了。五月唤醒了乔治埋藏在内心深处的感情。不,他并不适
应这里的一切。以前度过的所有五月,对乔治来都是悄悄地从他身
边流逝而过的,而现在乔治却是精神萎靡地毫无颈头地躺在床上,这
年的五月和以往的任何五月都不尽相同。
    乔治知道,在地球上所有地方都要举行奥林匹克节,年青人可以
参加他们喜爱的技能比赛,以争取优异成绩而觅得在其它新世界中
有一个好的工作岗位。在那里到处都是节日的气氛,激动人心的义
论,来自遥远的外太空世界的新的广告吸引着许许多多年青人,成为
鼓舞人们上进的动力,还有胜利时的光荣,失败时的刺激……,所有
这一切都是美好的,有趣的。围绕着这一崇高主题,从儿童时代起乔
治就编织了多少美妙的梦,而现在——
    从乔治的声音里流露出不可克制的强烈欲望,以至根本无法忍
耐,他说:“明天就是五月一日,奥林匹克节来了。正是这个原因,导
致了他和亨利第一次争吵,他大大地对着亨利发了一通牢骚。亨利
目不转睛地盯着乔治看,然后说了一句:“一个安抚心灵的地方."
    乔治脸红了,安抚心灵!他根本不想听,仍然用不变的调子说:
“我准备离开这里。”很明显,说这句话是一时冲动,但当他讲出这句
话以后,倒使他第一次明确“走”这个念头。正埋头看书的亨利惊奇
地抬起头来:“什么?”乔治知道现在他应该说些什么了,他叫嚷着:
“我要离开这里。”
    “那是可笑的,坐下吧!乔治,冷静些!”
    “哦,不,我告诉你,我之所以到这里来完全是由于被人坑害了。
就是那个安东尼利,他讨厌我。谁允许他们用留在卡片上一些怪符
号来决定一个人的终身。”乔治愤愤他说。
    “那么,你还回来吗?”亨利间。                  ~
    “留在那里,直到问题解决为止。我要去找安东尼利算账,狠狠
地揍他。我要迫使他承认这些事实。”乔治沉重地喘着气,但感到异
常兴奋。奥林匹克月来临了,不能让它白白地过去。这将是他最后
一次机会,要是让它过去了,一切就会落空。
    亨利从床上爬起来,站在地下,温和地对乔治说:“假如是我们伤
了你的心——。”乔治扭过身子,摆脱了亨利,对他说:“你认为你所说
的都是事实吗?我要证明这一切全不是真理。为什么呢?你看,门
是开着的,并未上锁。从来也没有人告诉我说不能离开这里,我一定
要走出去。…
    “好!那么你准备去哪里呢?”
    “到最近的一个航空集散站去,然后再到最近一个奥林匹克中
心我已经积了一些钱。”乔治摇晃着那放钱的瓶子,里面装着他积
蓄起来的工资,那些硬币发出了刺耳的声音。
    “这最多能维持你一个星期的生活费用,那么以后怎么办呢?”
    “我以为会找到固定的工作做."
    “到了那时,你将象蜗牛似的慢吞吞地爬回这里。”亨利用讽刺的
口吻说,“到那时,你所取得的进步就全完了,你又要重新开始一切。
会后悔莫及的,乔治。”
    “不。我决不留在这里,"乔治斩钉截铁地说。
    “请原谅我所说的一切,留下吧!怎么样?”亨利再次请求他留
下。
    “怎么,你企图阻止我吗?”乔治发怒了。
    “不,我不想这样做,这是你自己的事。然而,如果你以为这是你
闯世界的唯一的一条路,那么,你一定会碰得头破血流地回来。走吧
——走吧!"亨利深沉地说了这些。
    乔治现在站在门口,回过头来看了一下亨利说:“我打算——”他
又回到房里,慢慢地拿起装日用品的一个袋子,“——我想你不会反
对我带走一些简单的行李吧!”亨利耸了耸肩,他没有表示什么,重新
躺在床上看他的书了。乔治在门口徘徊了一阵,但亨利不再看他
乔治咬紧牙关,愤怒地走到夜幕笼罩的外面。在离开这里之前,他原
来以为会有人阻止他,使他感到高兴的是没有遇到什么太麻烦的事
乔治向一个夜餐馆的服务员打听去航空集散站的路,他又担心警察
会叫他,但没有叫。乔治招呼了一辆摩托快艇把他送到机场,幸好驾
驶员什么话也没有间他。
    乔治不想再留在这里,当他到达机场时,他显得忧心忡仲。他已
经不记得外太空世界的情景,他被职业问题弄得焦头烂额。就是倾
店服务员也有写着自己名字的登记卡,证明是一个正式炊事员,开摩
托快艇的人也有他的许可证,证明是一个正式驾驶员。而乔治的登
记卡上还是空白,他感到无职业的痛苦,更坏的是,他感到自己的一
切都已经被剥夺了,没有一个人需要他,甚至没有一个人带着疑问来
研究他,或者要他出示职业证明。乔治苦恼极了,他想:再没有什么
比一个人被抛弃的滋味更难受了……。
    乔治买了一张到山纳·费兰克斯口的飞机票。此外,没有比清晨
更早离开这里到别的奥林匹克中心去的航班了,而他只想尽快离开
这里。现在,乔治一面乱挤在候机大厅里,一面注视警察,他没有发
现警察跟踪的迹象。在中午之前,他到达了山纳·费兰克斯口城。一
下飞机,他就被这个城市里的喧闹声搞得头晕眼花。这是他所见到
的最大的一个城市,这一年半来,他已经习惯于安静和清闲了。更糟
的是,正值奥林匹克月,他立即意识到这些喧闹、兴奋和混乱全是由
此发生,而使他几乎忘记了自己目前的困境。为了方便各地来的旅
客飞机场上设立了奥林匹克广告牌,有一群人正围着一个人提出各
种各样的问题。每个重要职业都有它自己的广告牌。每个箭头都标
明了到奥林匹克大厅去的方向。到了那天,各种职业的竞赛,都将在
那里举行。这是由外太空世界发起的,个人代表或某一城市的代表
都可以参加比赛。不过,这完全是当时的规定。乔治曾经在报纸上
和电影上看到过不少说明书,还在电视屏幕上观看过这种比赛,甚至
还亲眼看过一次由小贩参加的奥林匹克比赛。但是,他没有想到银
河系中的各个行星都有这样热闹的类似的奥林匹克比赛,眼前的情
景已足以使他兴奋起来。这种兴奋,一方面纯粹是由于比赛情景而
引起的,另一方面也是为自己的出生地而感到骄做。
乔治发觉自己想要靠近广告牌是很困难的,因为广告牌被一群
旁观者的围得水泄不通。看样子,这群人以前也参加过奥林匹克比
塞然而,他们取得什么成绩呢?什么也没有。假如,他们在某次比
赛中获胜,那他们就会到其他外太空世界去服务,而不会留在地球上
L他们中无论何人,都是从一开始起就找到了地方范围的职业,也
就是说,他们不适宜干那些高度专业化了的职业。
但是,现在这些失败者却站在那里,一本正经地在估计和猜测新
的比赛者和年青人的成败。唉!这些人真讨厌。
乔治多么希望他们来评论他自己啊!他盲目地跟着广告牌前的
队伍移动着脚步。他已经吃过早饭,还不觉得饿,只是有些害怕。他
现在正处在一个大城市的奥林匹克比赛前的混乱之中,这个城市充
满了强者,却没有一个人来询问他,也没有人会关心他。
是的,没有任何人来关心他。乔治不由想起了在“教育所”里的
情况。他们是那样的关心他,爱护他,简直把他当成了一只生病的小
猫咪,这只小猫咪终于离开了那里的照护,现在处境很糟,能干什么
呢?即便到了山纳,那么又能干什么呢?乔治的思想苦恼极了,能到
警察局去吗?不,他激烈摇着自己的脑袋,仿佛在和别人争辩似的。
突然,广告牌上的一些字吸引了他的注意力,那里写着:冶金专家,下
面用更小的字写着:金属行业。在一大串名字下面,又有一行铅字
由挪飞发起举办。这马上引起了乔治惨痛的回忆,他自己曾经和特
雷弗扬争论过,他是如何自信自己会成为一个计算机程序员,而且十
分肯定一个程序员的地位必定比一个冶金专家的地位来得高。他非
常得意地认为自己一定是对的,而且十分自信自己是聪敏的——
    多聪敏啊!乔治曾经在那个杯着小心眼的恶意的安东尼利面前
夸过口。当他被叫到自己的名字,看到将离开还站在大厅里的特雷
弗扬时,他是多么坚信,自认为自己必定能成功,现在看起来,这一切
是多么可笑啊!
    乔治轻轻地鸣咽起来,又沉重地叹了几口气。有几个人见此情
景,回过头来看看他,然后又匆忙地走了。人们急急地掠过他的身
边,把他推向前去,他只是发呆地凝视着那块广告牌。
    似乎正是这块广告牌才勾出了他的心思,他突然想起了特雷弗
扬,在那一刹那间,广告牌上好象出现了特雷弗扬的名字。
    真的是特雷弗扬的名字,而且在下面还出现了他的家乡的名场
唉!这难道是真的吗?特雷弗扬一定要到挪飞来,他的目标就是挪
飞。他始终坚持到挪飞去,而现在的比赛正是挪飞发起的。
    这肯定是老朋友特雷弗扬了。乔治毫不犹豫地朝着比赛的方向
走去。他叫了一辆摩托快艇把他送到比赛地点。一路上,乔治猜想
着:特雷弗扬真干上这一行了,他希望当个冶金学家,现在,愿望终于
实现了。乔治感到一阵凄凉,好象他从未感到过象现丰这样的孤场
    队伍很长,透拖地在比赛大厅门外等着。很明显,冶金学家奥林
匹克比赛肯定是一场激烈的,引人入胜的战斗。至少,大厅上空笼罩
的气氛说明了这一点,围观的人群如此之多也说明了这一点。
    这一天应该是个雨天,乔治看天空的颜色作出这样的判断。但
是山纳从海湾到海洋上,全都布满了一层保护物,当然,这是需要相
当大一笔费用。但是,所有的开支都是由外太空世界提供的,希望能
把一切都弄得舒适些,使比赛者的生活能心情满足,比赛时拿出叫
平来以便他们可以从中挑选出高水平的人到他们那里去工作。所
以,他们愿意支付一笔费用给地球。这通常是由发起的行星单位直
接付给举办奥林匹克比赛的地方政府。这笔钱足可以维持整个城市
在奥林匹克比赛期间成为一个异常愉快的地方,山纳的人是很知道
怎样操办这些事的。
乔治陷入深深的沉思之中,他蓦地感觉到有人轻轻地按了一下
也的肩膀,同时有一个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你要排在队伍里吗?年
轻人”原来队伍在乔治不注意时向前移动了,而乔台仍旧立在队伍
外面他急忙赶上去,并轻轻声他说:“对不起,先生。”乔治很不好意
思地看着自己外衣的肘部上裂开了一条两指宽的大口子,站在他身
旁的人愉快地点了点头。这个人长着一头硬头发,穿着一件式样陈
旧的毛线衣,他向乔治解释说:“我可没有一点挖苦你的意思。”
“请别见怪了."乔治连忙回答。
“那就好,”那个人带着一种悦耳之声说,“我并不认为你故意捣
乱而站在队伍外面,所以我才向了你一声,完全出于偶然,我想你大
概是个……”
“一个什么?"乔治机警地问。
“哦,当然是一个竞赛者罗!你看起来还这样年轻."
乔治连忙转过头去,他再也不感到这个人的声调是那么动听,而
是感到与这个多管闲事的人呆在一起是多么可怕。有一种奇怪的念
头在乔治的头脑中打转:难道教育所已经为他向各地发了警报吗?
难道他的照片已经发到各地了吗?难道这个灰头发的人凑近他,是
为了看清楚他的容貌特征吗?不,至少他还没有发现任何被监视的
迹象。他仰起头,看了一下在城市上空的防护罩上移动着的条幅式
的新闻报道,立即又不感兴趣地把视线移开了。这些东西对他有什
么用呢?因为没有一条报道涉及到乔治本人。这正是奥林匹克比赛
期间只有胜利者才值得这样大力宣传,还有各个地区、各城市所获
得的奖品才值得如此津津乐道。象这种情景还将持续几个星期,而
各个地方都如此。
      乔治向前探了一下脑袋,并把手塞进口袋里,决定要更加小心警
慎些做事。他又放松了一下全身的肌肉,装出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
但没有因此而感到安全一点。乔治已经走到比赛大厅的门口人:
没有什么警察来拍他的肩膀,于是他飞快地跑进了大厅,他一直向前
跑去。
      使他感到不安的是,一个灰头发的人紧紧地跟在他的后面。乔
治把头调过来一看,不是别人,正是刚才排在他后面的那个人。好在
那个人除了偶尔停留,或者微笑一下外,并没有大多的注意他。乔治
四处打量着,是否能找到特雷弗扬的影子,这是他此时此地唯一关心
的事。
      比赛大厅的形状是一个标准的椭圆形,供观众坐的两个楼厅围
绕在场子边上,比赛者们都在场子中间,机器也放在那里。观众坐的
每张上凳上都有一块黑色的进度报告牌,上面写着参加比赛的人的
名字和所属竞赛团体。比赛者们在场上有的在看书,有的在相互谈
话,有一个人则在不断地检查自己的手。
      乔治研究贴在他坐的椅背上的节目单,他看到了特雷弗扬的名
字,号码是“12”,乔治感到有点气恼,他们竟是在这样的地方会面
他从比赛者的背影上,辨别出特雷弗扬。特雷弗扬站在场子上,手插
进衣袋里,背朝着机器,两眼凝视观众。尽管乔治看不清特雷弗扬的
脸庞,但凭这熟悉的神态,就可以认出特雷弗扬。

--
    感情是一个难以驯服的野马
    理智却是一个严厉的马夫

※ 来源:.紫 丁 香 bbs.hit.edu.cn.[FROM: 202.118.228.139]
[百宝箱] [返回首页] [上级目录] [根目录] [返回顶部] [刷新] [返回]
Powered by KBS BBS 2.0 (http://dev.kcn.cn)
页面执行时间:216.329毫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