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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champaign (原野), 信区: SFworld
标 题: 职业-5
发信站: 紫 丁 香 (Sat Dec 4 20:36:14 1999), 转信
乔治沉闷他说:“就象我一样。”
“我不能称你为怪人,但你确实不寻常,你是值得研究的人,要是
你允许我进行这项研究的话,作为我的报答,我可以在你处于逆境的
情况下,我又可以提供帮助的情况下,给予必要的帮助。”这时,乔治
的头脑中充满着象直升飞机发出的那种呼呼声——由于整个这一有
关人类及通过教育使开拓宇宙行星成为可能的谈话——他用双手捂
住耳朵说,“让我想一下,。”然后他放开手对这位历史学家说,“你将
为我做些什么事呢?先生。”
“凡是我能做的,我都可以为你去做。”英吉纳斯克笑着说,“我在
这房间里所说的一切,都是可以作为罪证而泄露的内情。你说是这
样的吧?”
“我想是这样的,”乔治也笑了起来,“那么请你带我去和一个、
空世界的官员,一个挪飞人会一次面吧!"
英吉纳斯克吃了一惊:“好吧,目前——”
乔治打断他的话,认真他说:“这个你是能做到的。你是一个重
要官员,当你在警察面前出示证件时,我从警察的眼睛里已看出这一
点。如果你拒绝的话,我就不允许你研究我。”在乔治耳朵里,这种愚
蠢的威胁声是那样无力,然而对英吉纳斯克来说,这威胁却具有一种
强有力的作用。他说:“这是不可能办到的。在奥林匹克月里只见到
一个挪飞人——”
“没关系,给我安排一个与那挪飞人在电话里通话的机会,我完
全能准备这样的会谈.:
"你认为你能这样做到吗?"
“我知道我能,等着瞧吧。”
英吉纳斯克盯着乔治,沉思了一会儿,随后把手伸向电视电话
场乔治等候着,他为在整个问题上的新前景而陶醉,他感到浑身都
有了力量。这个机会不能失掉,决不能让它失掉,他将成为一个挪飞
儿他将离开地球,离开安德烈和那一大群傻瓜。他几乎想大叫一
声滚开,低能教育所!
乔治渴望地注视着荧光屏发亮,这荧光屏将是一扇进入挪飞人
住的房屋的窗,一扇进入挪飞人迁移到地球的小居住区域的窗。多
好啊!刚在二十四小时内,他已经办成了这么多事情。当屏幕还显得
模糊时,里面已经传出哈哈大笑声,屏幕慢慢变得清晰起来,暂时还
看不清什么东西,一个个男人和女人的身影在屏幕上掠过。后来听
到了一个清楚的讲话声:“英吉纳斯克?他想见我吗?”乔治这时目不
转睛地盯着屏幕看,啊,那是个挪飞人,一个真正的挪飞人。他有黝
黑的肤色,额上有倒梳的黑色卷发,留着稀疏的黑色小胡子,并不狭
窄的下巴下面蓄着黑色尖状的胡须,而他的脸的其余部位都十分光
场他微笑着说:“拉迪斯拉斯,这说得过火了,这本是合乎情理的
事,即:我们能对我们那个逗留在地球上的对象进行暗中监视,他内
心有不同的想法是允许的。”
“内心的想法吗?尊敬的先生。”
“是的,你知道我正打算今晚去叫你。你知道我只是等着喝完这
杯酒。”他把手移到他俩的视线里,同时他的眼睛在盛有很淡的紫罗
兰色而味浓的甜酒的小玻璃杯里隐约出现。
“我不能出现在你面前,因为我害怕。”乔治在那个挪飞人看不到
的英吉纳斯克的送话器的有效范围之外,和英吉纳斯克换了位置。
他需要时间使自己镇静下来,\目前,他极需要镇静,他的不安宁似乎
除了烦躁的手指震颤外,其他部位都镇定下来了。他是正确的,没有
估计错。英吉纳斯克确实是一个杰出的重要人物,挪飞人用他们第
一个姓氏来称呼他就是证明。好,这些事情干得不错。乔治在安东
尼利那里失掉的东西,可以在英吉纳斯克手中得到。有朝一日,当他
最后回到地球时,可以象一个挪飞人那样强大,他可以随心所欲地叫
英吉纳斯克的名字。并且还可以开玩笑地在前面冠以“尊敬的先生
一词——在他返回地球时,将和安东尼利算账可以用一年半的时间
进行报复。他差一点在迷人的幻想边缘失去控制,但他很快就清醒
过来,继续原来的思路考虑下去。
挪飞人说:“——不能容纳水。挪飞有着象地球文明一样复杂有
先进的文化。总之,我们不是‘泽斯顿’。我们必须来到这里,这对某
些专家来说是出乎意料之外的。”英吉纳斯克镇静他说:“你们仅仅是
为了新模式而已。实际上,从来没有人断言过,新模式是必需的。真
实买教育带和培养一千个技师所花费的钱是一样的多,而且你怎么
知道你们会需要那么大的数量呢?”那个挪飞人将剩下的酒一饮而
尽,笑了起来。
乔治不知怎的,为挪飞人如此轻浮的态度感到不快。挪飞人说
“那是个典型的值得赞许的骗局。拉迪斯拉斯,你知道,我们能充分
利用我们所能得到的所有最新模式。今天下午,我召集了五名冶金
学家。”
英吉纳斯克说:“我知道,当时我正在那里。"
挪飞人叫了起来:“看着我,仔细看着!我把一切都告诉你。这
些新型冶金学家之所以不同于从前那些冶金学家,因为他们知道比
曼摄谱仪的用途。这些录音不能作那么多的修改,不能那么多,你介
绍这些新模式只是为了使我们购买和花钱,而且——”
“我们并不想使你们购买。”
“不对,你还是把最新型的技师卖给‘兰多努姆’,使他们象我们
一样飞速发展。你围着我们象走马灯似的打转,你这个可爱的地球
人,但要注意,这里可能有个缺口——”他尖声地笑了起来,就此结束
了谈话。
英吉纳斯克说:“我希望你所说的话全是事实,那就是我和你通
“很好,我已经讲了想讲的活,我猜想明年又会有一种新摄谱
仪,大概里面只改动很少一部分的元件,让我们再来上当;后年,再
后年,一年年地把这套把戏玩下去,这就是你们的希望吧!"挪飞人
问
英吉纳斯克却说:“我身边有个年轻人,我希望你能和他谈谈。"
挪飞人不太满意地注视着他说:“哦?讲些什么呢?" ,
“我没有办法说,他没有告诉我,甚至连他的姓名和职业也没有
告诉我."
挪飞人皱起眉头问:“那么为什么要浪费我的时间呢?,,
“他似乎完全相信你会对他所讲的话感兴趣。”英吉纳斯克回答。
挪飞人更不满了,“这算怎么回事?”英吉纳斯克笑了笑,,‘就算看
我的面子吧。”挪飞人耸了耸肩,“叫他来吧,不过叫他讲得简单些。,,
“乔治困难地忍住心头的气忿,走上前走。
乔治全身都湿透了, 汗水还在不断地往下淌,他一下子想起了自
己与特雷弗扬交往的全过程,以及与英吉纳斯克的相识情况,感到有
说不出的激动。乔治说:“尊敬的先生,我可以给你指出这旋转木马
的出口.
挪飞人盯着他严肃地问:这旋转木马是什么东西?"
“你自己曾提到过它,尊敬的先生。这旋转木马是指你频繁地往
返于挪飞和地球之间获得技术人员的那种忙碌劲。" ,
挪飞人说:“你是想说;你知道一种方法,通过这方法我们能避免
光顾地球的超级智力市场了。是这样吗?,,
“是的,先生。你能控制你们自己的教育体系。,,
“不用录音带吗?”
“是一~是的,尊敬的先生。”
挪飞人两眼盯着乔治,大声喊道:“英吉纳斯克,到我跟前来。,,
“历史学家英吉纳斯克走至“乔治身后,这样从乔治的肩膀上可以
看到挪飞人了。挪飞人说:“这是怎么回事?我似乎看不透."
英吉纳斯克说:“我向你保证,这是件严肃的事。,尊敬的先生.不
管怎样,是这个年轻人主动地做的。我并没有鼓励他这样做,我和他
没有往来。”
“好,那么你告诉我,这年轻人是你什么人?为什么你代替他来
叫我呢?”
英吉纳斯克说:“他是个研究对象,尊敬的先生他对我有一定
的价值,所以我想满足他的要求。”
“什么样的价值呢?”
“这很难解释清楚,这和我的职业有关。”
挪飞人笑了一下说:“好,为了他的职业。”他于是同屏幕里的一
些看不见的人点头打招呼,并说:“这里有一个年轻人,英吉纳斯克的
门徒,或者说是类似这样的人,他将向我们解释在不使用录音带的”
况下从事教育,是吗?年轻人."挪飞人捻动手指,同时在他的手里又
出现了另一只盛有淡色味浓性烈的甜酒的玻璃杯。眼下在屏幕出现
的脸是各种各样的,男人和女人充满了乔治的整个视域,他们的脸上
都带有好奇的神色。乔治蔑视地看着,这些挪飞人有自己的方式,也
象地球人看待一根针上的臭虫一样来研究乔治,仿佛乔治就是这样
的可怜虫。英吉纳斯克眼下正坐在一个角落里,注视着乔治。乔治
紧张地思考着。他说. 今天下午我在冶金学家奥林匹克运动会上.
那个挪飞人和蔼他说:“你也在那里?那个地球人看来也在那里的
吧。”
“不,尊敬的先生。我是在那里,因为我有个朋友参加了竞赛
由于你使用了‘比曼’机,所以证明了他的能力是低下的。他所受的
教育仅仅是‘亨勒斯’型体系,一种明显的旧模式的教育。”乔治有意
模仿那个先前的手势,举起自己的两个紧靠在一起的手指示意。“我
认为我朋友应该事先就掌握有关‘比曼’机的知识。”
挪飞人间:“那意味着什么呢?"
“到挪飞去工作,那是我的朋友一生中的最大希望。他已经掌握
了有关‘亨勒斯’的知识。为了胜任在挪飞的工作,他很想掌握‘比
曼 机的知识,并已经进行这方面的学习。对于‘比曼’机学习应了解
较多的基本知识,较多的数据;或许还包括少量的实习。为了实现自
己一生的抱负,我想我的朋友完全有可能掌握有关‘比曼’机的知识
“但是,他从哪里获得基本知识和数据和的录音带呢尸在挪飞人
身后的一张张脸都露出了赞同的笑容。
乔治说:“这就是他不能学习的原因,尊敬的先生,他认为自己需
要教育录音带,所以他拒绝了在不使用录音带的情况下进行学习。”
“完全拒绝,是吗?这个人很可能在拒绝使用宇宙飞船的情况下
从事星际航行的吧!”在一阵大笑声后,挪飞人微笑说:“这个伙伴是
有趣的,说下去,我可以再给你一点时间."
乔治紧张地说:“不要认为这是个笑话,这些录音带的质量是低
劣的,由于教得太具体太详细,使得学起来太容易了。作为一个正在学
习的人,不知道正确的学习方法,无论如何也别想学到任何一样东
西 可能会被那些录下的来任何见解所僵化。所以说,如果目前不向
个人提供录音带,而是强迫通过手来学习,噢,他将养成这种学习
惯并继续以此习惯从事学习,这难道不是合符逻辑的吗?一旦他
成这种学习习惯,也许仅向他提供少量录音带,便能填补知识的空
,或牢记要点,然后使自己进一步得到提高。你能用这种方法你们
己的‘亨勒斯’型冶金学家中造就‘比曼’型冶金学家,而不必为特
新型冶金学家来到地球。”挪飞人点了点头并呷了口酒说:“不使用
音带,人们从哪里获得知识呢?难道从宇宙空间吗?…
“从书上,通过对书本的学习,通过思考。”乔治说。
“书?可是不经过教育,一个人怎么能看懂书呢?”挪飞人间。
“书是字写成的,这种字绝大多数是能看懂的。一些专业性词汇
以由你们这里的一些专业人员进行解释。”
“那么读些什么呢?读录音带吗?”
“我想,录音带是完全可以的,但这不应成为一个人不去读旧书
一个理由。至少从部分看来是这样。”那个挪飞人说:“这使得你一
开始便养成了良好的学习习惯,对吗?”
“是的。”乔治非常高兴他说。看来挪飞人开始理解这一点了
问,“那么数学学起来又怎么样?”
“它是所有学科中最容易的,尊敬的先生。数学不同于其他技术
学科。它从某些简单的原理开始,然后逐步深入。你能从零开始学
习,这种学习可以有计划地进行。一旦,你掌握了数学的固有规律
另一些技术书籍你便可以理解了,尤其是你从一些易懂的书入门的
话。”乔治说。
挪飞人间:“有这样易懂的书吗?”
“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你知道的一些专家
眼下试图写这种易懂的书。他们中的一些人可能已能够把他们的学
识写成文字和符号了。”
“上帝,”那个挪飞人对群集在他周围的人们说,“这个年轻人
能回答一切问题,真了不起。”
“我可以,我行。”乔治大声嚷嚷起来,“你们问我吧。”
“你有过自己从书本上获得知识的实践吗?或者说这仅仅是
的一种理论?”
乔治迅速地回过头看了英吉纳斯克一眼,这位历史学家的反应
是消极的,在他脸上看不到任何感兴趣的迹象。乔治说:“我有过这
样的实践。”
“那么你现在就为此而工作吗?”挪飞人又问。
“是的,尊敬的先生,”乔治热切他说,“让我和你一起到挪飞
吧,我可以提出一项计划并直接——”
“等等,我还有几个问题,你设想一下,要使你成为能操纵叫
‘比曼’机的冶金学家,需要多长时间?再设想一下,你从零开始算
起,并且不使用教育录音带,直到完全掌握为止又需要多长时间?"
乔治吞吞吐吐他说:“嗯———也许要好几年吧。”
"二年?五年?还是十年?""吃不准,尊敬的先生。"
“噢,对这个关键问题,你无法回答,对吗?假如我们说将需要五
年,这对你合适吗?”挪飞人冷静地问。
“我想是合适的。”
“好,这样我们就可以得到一个根据五年毕业为目标培养的研究
冶金学的专业人员。可是在五年之中,对我们却没有任何用处,而我
们却要接待他,在整个学习期间为他提供食物,安排住房并付以报
酬”挪飞人摇了摇头,冷笑起来。
“但是——”乔治急不可待地叫起来。
“让我讲完,然后当他在五年里学会使用‘比曼’机时,你无法估
计出我们是否又改进‘比曼’机了,那么,他又有什么用场呢?”
“但他在学习上将是一个能手,他能学会今后出一系列新机器所
产生的新知识。”乔治努力解释着。
“正象你所说的那样,比如,假定你的这位朋友研究‘比曼’机,并
通过学习会使用它,这样他就算得上不用录音带学会使用的一个专
家”
“可能不——”乔治说。但挪飞人马上打断他的话说:“啊,等等,
让我把讲话完。即使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但这种能力对学习更深
奥的知识是重要的。他可以理解一些事物,即那些不经过录音教育
的人能理解的新事物。在你的研究过程中,你考虑过任何新事物
叩”
“没有,因为我只有一个人,我刚开始研究不久——”
“是的。好,女士们,先生们,我们已得到足够的乐趣了吧?”挪飞
人回过头去问。
乔治惊恐地大叫起来:“等一等,我希望能安排一次私下会晤。
有些事我无法在电视电话中解释,有好些细节——”挪飞人朝乔治身
后注视,说:“英吉纳斯克,我想,我已经看在你的面子上了,花这么多
时间接待了他。眼下,我实在没空,我明天的日程排得很紧,好啦,再
则”立刻屏幕上呈现出一片空白。
乔治仿佛失去控制似的朝着荧光屏伸出手,情不自禁地去猛力
摇动屏幕内离去的那个人,他叫着:“那人不相信我,他不相信我。”
英吉纳斯克说:“不,乔治。你真的以他不相信你吗?”乔治几乎
不听他讲,说:“为什么不相信呢?我说的全是实话,实际上对他是有
好处的,他不必担什么风险。我和几个男的一起去工作——十二名
经过几年培养的男人,其费用比聘用一个专家还少,他只知道喝!
喝!他不明白这一点。”乔治想:我怎么去说服他呢?我要说服他,他
这样是不对的。我将不在电视电话里说服他?我需要时间,面对面
他说服他。我该怎样去说服——
英吉纳斯克说:.“他不会见你的,乔治。要是他这样做了,那他才
是不相信你。我告诉你,他会来的。那时他不喝酒。他——”乔治这
时突然转过身去,直瞪瞪地睁大两只眼睛看着历史学家,“你为什么
叫我乔治?”
“乔治·布朗特难道不是你的名字吗?”
“你知道我?”
“我知道有关你的一切。”除了呼吸引起的胸部起伏外,乔治一动
不动地怔住了。
英吉纳斯克说:“我打算帮助你,乔治。我告诉过你。我正在研
究你的情况,打算帮助你。”
乔治大声嚷嚷起来,“我不需要你帮助,我不是一个低能者。即
使整个世界上的人都是低能者,我也不是。”乔治急转身,恼怒地向门
走去,他猛地打开门,执勤的两名警察迅速抓住了他。尽管他使劲挣
扎,但还是感到有一阵喷雾朝自己的颈部喷来,在失去知觉前的最后
一刹那,他看到英吉纳斯克关切地注视着他的脸。
乔治睁开眼睛打量着洁白的天花板,他想起了曾经发生的事。
他隐约地记起,仿佛这些事发生在别人身上似的。他盯住天花板看
直到这白色充满他的双眼并把他的脑子洗刷干净为止。这个隔离室
似乎专为产生新思想和新的思维方法而设立的。他不知道自己躺在
这里由别人监听他的思维活动的时间有多久。
“你醒了?”乔治的耳朵中传来了一种声音。
乔治第一次听到自己发出的呻吟,是自己在呻吟吗?他试图转
动自己的头。
那声音又说:“你感到疼吗?乔治。…
乔治低声说:“有点不舒服,我那样焦急地离开地球,我不知道什
么原因。”
“你知道你现在在哪里吗?”
“大概是在这房屋的后间。”乔治设法把头转过去,发现原来是亨
利的说话声。
乔治说:“我有点不舒服的感觉,我自己也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亨利温和他说:“那你再睡吧——”乔治又睡着了。当他再次醒
来时他的头脑是清醒的。
亨利坐在床边看书,但他看到乔治睁开双眼时便放下手中的书。
这时乔治挣扎着坐了起来,并说,“喂。”亨利说:“你饿了吗?”
“当然,”他盯着亨利那好奇费解的脸。亨利点了点头说:“在整
个这一时间内,你处在被观察之下,我们会设法带你到‘安东尼利’那
里去,并让你避免你的过分激动的举动,我们感到这样安排是让你进
步的唯一方法。你的情绪不好,影响了你的进步。”
乔治带着一种窘迫的表情说:“我对他的全部估计都是错误的。”
“这在目前无关紧要,当你逗留在航空站的冶金学家布告栏前
时,我们的一个代理人宣读了姓名册,在你同我进行关于你过去经历
的谈话时,使得我有充分的时间抓住‘特里维廉’的名字的意义的重
要性,你询问了有关奥林匹克的各方面情况,这种可能性是我们期望
之种转机的结果;我们派拉迪斯拉斯·英吉纳斯克到大厅去迎接你,
中把你接到这里。”
“他在政府里是否是个重要人物?
“是的,他是个重要人物。”
“你接替他,这倒使我成了十分重要的了。”
“你是重要的,乔治。”
一盆稠的炖制食物端来了,还冒着热气,散发出扑鼻的香味。乔
治饿慌了,他咧开嘴并从被单里伸出他仍然运动自如的手臂。亨利
帮忙准备了一个床罩,不一会儿,乔治便默默地吃了起来。片刻以
后,乔治说:“我方才在很短时间之前曾在这里醒过吧。”
亨利说:“是这样,刚才我就在你身边。”
“是的,我记得。你知道,事物总是会互相转化的,好象是因加
疲劳了,使我感到激动。我不会再发怒了。我能正确的思考了,我仿
佛已处于一种消除激动的状态。”
“你不能这样,”亨利说,“应当镇静。你要休息。”
“好吧,不管怎样,我现在是完全清楚的,他将不能监听我了,我
想考虑我自己要做的事,是否让我去做呢?我想到挪飞去,并带一群
未受过教育的小伙子去,离开书本教他们。我想为低能者专门建造
一所学校——就象这里一样。地球上也是有这种人的。”
亨利微笑着,并露出了洁白的牙齿说:“较高级的研究院是会象
这里一样改名的。”
乔治说:“任何事情在我未目睹之前总是感到惊奇的。但毕竟发
明一些新型仪器是需要有一些新型专家的吧,比如,发明‘比曼’摄谱
仪,我猜想肯定是一个叫比曼的人,但他不能进行录音带教育,介绍
自己怎样取得这一进步的。”
“完全正确。”
“或许可以制成录音带教育呢,特别是录音带制作专家,随后,将
此制成录音带以进一步培养更高级的专家?随后再制作录音带一
你知道我的意思吗?某处是终点,某处应当有具有最早思维能力的
男人和妇女进行开创性的工作。”
“是的,乔治。”乔治俯下身于,盯视亨利的头上,某种不安的神情
在乔治的双眼中表现出来。
“为什么不把这一切在一开始就告诉我呢?"乔治说。
“哦,如果可以这样的话”亨利说L“天啊,这是非常闲难的。要是
我们能分析一个人的头脑,乔治,并说这个头脑将成为一名合适的建
筑设计师,而说另一个头脑可以成为一个好木工,到现在为止,我们
还没有掌握觉察出这种天生的有创造性的思维能力的方法。这是非
常微妙的事,我们只有粗糙的方法区分出可能潜在着的天才。在学
习日里,这种人可以汇报。比如,你就是其中之一。大致上可以这样
讲,作这种汇报的人数只有十万分之一。当教育日来到时,这些人被
再次考查,并且十分之九的人被证明是昙花一现的人物。那些剩下
来的人被送到象这里一样的世界去。”
乔治说:>‘哦,你宣布十万分之一的人有这样的结局的说法是不
明智的,那会使剩下来的人受到打击。”
“因为他们学不会,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的人都学不会。我们无
法分析所有那些人失败的原因,他们的目标是职业,这种或另一种,
他们全都这样做。每个人都希望在他和他的名字后面,加上什么‘职
业’。任何一种职业对要进入社会的每个他或者她来说,都是必需
场”
乔治说:“但我们?万分之一的人是例外?"
“我不能告诉你。确切他说,这是一次最后的考试,来到这里的
那些人中的十分之九完全不象是有创造能力的天才的材料。虽然我
们这样想,但却无法通过任何类型的机器把那些十分之九的人加以
区别。这第十个人必须把自己的情况真实的告诉我们."
“怎么?,
“我们带你到这里专门为低能者设立的学校里去,这种人无法接
受教育,而我们却要他们成功,这个方法是令人痛苦的,但一定要这
样做。这不能对那个人说:‘你同样也能创造’。这样要比等那个人
自己说‘我能创造,不管你是否希望我也将创造’来得更安全些。乔
治,在这里为一万个象你一样的人提供一千五百个星球世界的先进
技术,我们不允许自己漏教一个新成员或者在不合格的成员身上浪
费我们的精力。”
乔治喝完了咖啡说:“我们仍然对有些事情感到疑惑。”
"什么事哪?"
乔治把床单一扔,并站了起来,"为什么他们称它为奥林匹克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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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情是一个难以驯服的野马
理智却是一个严厉的马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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