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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vincent (GiGi), 信区: SFworld
标 题: 复仇女神33
发信站: 大红花的国度 (Sun Jun 25 17:24:50 2000), 转信
发信人: lipp (小儿保健药~慢性病中), 信区: SFworld
标 题: 《复仇女神》33 心灵
发信站: BBS 水木清华站 (Tue Feb 22 11:06:42 2000)
复仇女神
尤吉妮亚.茵席格那满脸愁容。「你真的要再一次到外头去吗,玛蕾奴?」
「妈妈,」玛蕾奴有些不耐地说道,「你的语气好像是认为,我在经过长久时间考虑
後才突然在五分钟前决定。我一直都确定要到艾利斯罗的地表上去。我从来没改变过
主意,而且将来也不会更改。」
「我知道你相信自己不会发生任何危险,到目前为止也没有过什麽意外,但是 」
玛蕾奴说道,「我在艾利斯罗上感到安全。我被它所深深吸引。西佛叔叔了解。」
尤吉妮亚看着女儿,彷佛想要再予以反驳,不过她还是无奈地摇头。玛蕾奴已经下定
决心,而且没有什麽可以阻止她了。
这回在艾利斯罗上比较暖和,玛蕾奴心理想着,温和地刚好让呼吸感到舒畅。浓厚的
灰色云朵在天空迅速地飞驰。
气象预报说明天将会下雨,而玛蕾奴觉得要是能够在雨天外出,看着一切是如何进
行,那该会有多麽美好。溪流应该会溅起缤纷的水花,并让所有岩石与土壤变得泥泞
与浓稠。
她来到小溪旁平坦的岩顶上。她用手轻拍石面,然後小心地坐在上头。她看着流水环
绕岩石顺流蜿蜒而下,并想像雨天就好比是淋浴。
就像是从整个天空降下淋浴的雨水,所以你无法踏出一步。她突然想到∶这样会不会
令人难以呼吸?
不,不会。地球一直在下雨 应该说,经常下雨 她从未听说有人因此而溺毙。
不,那只会像是淋浴。在淋浴中你还是能够呼吸。
虽然,雨水一点都不热,而她比较喜欢温热的洗澡水。她懒洋洋地想着并平躺在岩顶
上头。外边这样地安静,这样地详和,而她可以安稳地待在这儿,没有人看着她,没
有人监视她,她也不需要去解读别人。不用在乎别人的感觉太棒了。
到时候气温会变得如何?也就是说,在雨天的气温。为何不会如涅米西斯一般感到舒
适?当然,她身上会变得湿淋淋的,当洗完澡未擦乾身子出去总是会觉得冷。雨水也
会弄湿她的衣服。
但在雨中穿着衣服就太傻了。你不会在淋浴时穿衣服。如果下雨了,你就会脱掉你的
衣服。这是唯一合理的做法。
只是 你要将衣服放到哪儿去?当你洗澡时,你会将衣服放到清洁器内。在艾利斯
罗这儿,也许你可以将衣服放到岩石下,或许可以建造一间小屋,在下雨时将衣物留
在里头。毕竟,要是下雨时为什麽要穿衣服呢?
如果在晴天呢?
当然,假如天气寒冷的话你会想要添加衣物。但在温暖的日子里
不过话说回来,罗特上的人为什麽要穿衣服?在那儿随时都是暖和与清爽的天气。只
有在游泳池 这让玛蕾奴回忆起那些拥有苗条身材与良好曲线的人,他们总是最先
脱去衣服 并且是最後穿衣的人。
像玛蕾奴这样的人并不在公开场合中脱去衣服。这也许是人们为何穿衣服的原因。要
隐藏住他们的身体。
为什麽心理没有可以让人炫耀的实体外型?要是他们这麽做,别人就不会喜欢。人们
喜欢看到良好的身体外型,而瞧不起良好的心灵。为什麽?
但在无人的艾利斯罗上,只要气候暖和,她就可以除去衣物的束缚。没有人会对她指
指点点或嘲笑她。
事实上,她随时都可以这麽做,因为她拥有一整个暖和的世界,一个空空荡荡的世
界,环绕着她,并且如同一张巨大柔软的毛毯拥抱着她 只有和平的宁静。
她觉得自己心情解放。只有宁静。她的心里低声轻语,以致於任何细小的干扰都能够
发觉。
宁静。
然後她坐直身子。宁静?
她渐渐又听到那股声音。这次她不再惊叫。没有什麽好害怕的。声音是在哪里?
彷佛她呼喊着,彷佛她召唤着
「玛蕾奴!」
她的心突然跳了一下。
她双手紧抱着自己的身子。没有必要显出任何惊吓或慌乱的神色。她只是看着四周,
然後,努力以相当冷静的情绪说道,「拜托你告诉我,你在哪里?」
「没有必 必要震 震动空气 才能说话。」
是奥瑞诺的声音,但一点都不是奥瑞诺的说话方式。听来好像非常难以把话说出口,
不过已经愈来愈好了。
「会再更好的,」那股声音说道。
玛蕾奴没有说话。她现在没有必要说话。她只是想着一些字句 「我没有必要说
话。我只要用想的。」
「你只要改变模式。你现在正这麽做。」
「但我听到你说话了。」
「我正在改变你的模式。就像你听到我一样。」
玛蕾奴轻舔双唇。她不能让自己感到害怕,必须要冷静。
「没有什麽需要害怕的,」听来已经不太像奥瑞诺的声音了。
她心想道,「你听到一切东西,是吗?」
「这样会让你感到困扰吗?」
「会。」
「为什麽?」
「我并不希望你知道所有的事。我想要保留自己的私人想法。」(她尽量压抑自己不
去联想到,别人也是对她有这样的反应,想要保留一些私人的感情,不过玛蕾奴立刻
知道,她所抑制的这种想法必然也向外 漏出去。)
「但是你的模式和别人不同。」
「我的模式?」
「你的心理模式。别人的 纠结不清 混杂无章。你的 太卓越了。」
玛蕾奴再次舔着自己的嘴唇并露出微笑。当她的心灵被感应到,那看来将会是卓越
的。她洋洋得意,并产生一般女孩所拥有的自满。
在她心中的声音说道,「这想法也是私人的吗?」
玛蕾奴大声地说道。「是的。」
「我可以感应到不同的地方了。我不会对你的私人想法有所反应。」
玛蕾奴感到激赏。「你可以看到许多模式吗?」
「我看过非常多,自从你们人 体来了以後。」
用错字了, 玛蕾奴心理想道。而那声音并未对此有任何反应,这让玛蕾奴感到惊讶。
由於那是个私人的感觉而感到惊讶,现在她才想到这点,但她未公开地表示那是私人
感觉。隐私就是隐私,无论她有没有想到。在她心中的声音说过它可以感应到不同
点,而它现在正明显地表现出来。就在模式当中。
那声音依然未做任何反应。她可能必须明白地询问,表示现在并非私人的想法。
「请你告诉我,真的在模式上表现出来了吗?」她不需特别表明出来。那声音应该会
知道她所指为何。
「在模式上表现出来了。整件事都在你们的模式中表现出来,因为那些都是精巧设计
出来的。」
玛蕾奴感到自豪。她受到了称赞,应该要回以恭维才对。「不过你也一定是精巧设计
的。」
「那不相同。我的模式是向外伸展的。每个单一点都是简单的,只有当整体共同运作
时才是复杂的。你们从一开始就是复杂的。在当中没有任何简单可言。而你又和你的
其他同类不相同。其他人的 杂乱无章。不大可能和他们交错连结 和他们联
系。重整化动作具有破坏性,因为模式纠结不清。我在一开始并不知道。我的模式并
不复杂。」
「我的模式纠结不清吗?」
「不。你会自行调整。」
「你以前尝试和别人联系,不是吗?」
「是的。」
那就是艾利斯罗瘟疫。(对方没有反应。这想法是私人的。)
她闭起眼睛,将她的思绪向外延伸,想要找寻接触她内心那股声音的来源。她以自己
都不了解的方式进行着,或许做错了,或许她什麽都没有做。对方可能嘲笑她的笨
拙 如果它可以表达嘲笑的动作。
没有反应。
玛蕾奴想道,「想一些事情。」
不可避免地,那股想法反弹。「我为什麽要想?」
它不是从什麽地方出来。它不是从这儿或是那儿还是其它地方。它就从她心里头传
来。
她想道(并对自己能力不足而感到恼怒),「你什麽时候感应到我的心理模式?」
「在那个新来的人类容器当中。」
「在罗特上?」
「在罗特上。」
她豁然开朗。「你要我。你呼叫我过来。」
「是的。」
当然。否则为何她这样地想来到艾利斯罗?否则当奥瑞诺受母亲所托来找她的那天,
她为何如此渴望地看着艾利斯罗?
她咬着牙。她一定要再问下去,「你在哪里?」
「就在四周各地。」
「你是这个行星?」
「不是。」
「展现出你自己来。」
「这里。」突然声音有了方向。
她盯着小溪,并突然地了解到,当她在与自己心理的声音沟通时,溪流是唯一她可以
感应到的东西。她一直未注意到环绕着她的任何东西。这就好像是她的心受到自己围
绕,好让自己对某件事情更加敏感与专注。
现在面纱已经揭开。溪水延着岩石流动,在水面激起泡沫,在许多地方产生涡漩。小
水泡旋转破裂,即使是新产生的泡沫,在实际上的产生演进模式并未改变,但细小的
细节却从来没有重覆过。
然後,一个接着一个,泡沫嘈杂地破裂,水面又变得平坦无特徵,不过还是流动着。
要是没有特徵的话,她怎麽能够看得出它在转动呢?
因为在涅米西斯的粉红光线下,它有着细微的闪烁反光。因为随着它的转动与合并,
闪烁光所形成的线条呈螺线细纹而回旋。她的目光跟上它的运动,慢慢地形成一张像
是脸孔的漫画,两个深黑的眼睛,一道代表嘴巴的斜线。
她一直看着,影像更加清晰,更加有趣。
然後脸型特徵更加清楚地转变成一张脸孔,以一双空洞的眼睛瞧着她,不过还是可以
分辨得出来。
那是奥瑞诺.潘帕仕的脸。
西佛.葛拿仔细思考後,努力让自己平静地缓缓说道,「所以你就在那时候离开
了。」
玛蕾奴点头。「上一次我是因为听到奥瑞诺的声音才离开的。这一次我看到了奥瑞诺
的脸。」
「我不怪你 」
「你在跟我开玩笑,西佛叔叔。」
「那我该怎麽做?打你屁股?我开开玩笑 如果这样能让你高兴的话。如你所说
的,那个心灵,很显然地从你的心中截取奥瑞诺的声音和脸孔。这些一定在你心中非
常地清晰。你与奥瑞诺有多接近?」
她疑心地看着他。「你指的是什麽?多接近?」
「我不是指什麽可怕的事。你们是朋友吗?」
「是的。当然是。」
「你喜欢他吗?」
玛蕾奴紧紧抿着双唇。然後她回答道,「我想我以前应该是。」
「你用了过去式。现在就不是了吗?」
「那有什麽用?他认为我只是个 是个小孩子。或许,是个小妹妹吧。」
「在这情况下算是自然的想法。但你还是想着他 也就是为什麽你会听到他的魔
音,以及见到他的魔象。」
「你所谓的『魔音』与『魔象』是什麽意思?那是真实的声音和脸孔。」
「你确定吗?」
「当然确定。」
「你有没有告诉过母亲关於这些事?」
「没有。一个字都没有。」
「为什麽?」
「噢,西佛叔叔。你知道她。我就是无法忍受她的 穷紧张。我知道。你要告诉
我,那一切都是由於她爱我,不过这并不会让我更加好受。」
「你却愿意告诉我,玛蕾奴,而我当然也喜欢你。」
「我知道,西佛叔叔,但你不是那种容易激动的类型。你只会合逻辑地看待它。」
「我可以将这视作恭维吗?」
「我就是这个意思。」
「所以,让我们看看你到底发现了什麽,以合乎逻辑的方式。」
「好吧,西佛叔叔。」
「好。首先,在这行星上有某种东西是活着的。」
「是的。」
「而那却不是星球本身。」
「不是,绝对不是。他自己否认了。」
「不过,很显然地,那是一种活的生命体。」
「我所得到的印象是,他是个活的生命。问题是,西佛叔叔,我所得到的并不像是精
神感应之类的东西。不像是以读心术来交谈。还有另一种印象是,它都是一下子就来
到你的心理,就好比观看一张完整的图画,而不是只瞧见其中组成的一小块明暗
区。」
「而这印象是来自於某个活的生命?」
「是的。」
「而且是具有智慧的。」
「非常拥有智慧。」
「但并不是相当文明的。我们从未在这行星上发现任何文明的迹象。这生命体不容易
看见,不明显,只是星球上的一群小型生命 会思考 有理性 但却不是什麽
其它的具型物体。是这样吗?」
玛蕾奴迟疑了一会儿。「我没办法分辨得很详细,或许你说的是正确的。」
「然後我们再想想。你认为它什麽时候意识我们的到来?」
玛蕾奴摇着头。「我不知道。」
「亲爱的,它在你还身处罗特时,就意识到你的存在。它一定在我们距涅米西斯星域
很远时,就开始意识到智慧生命入侵的事情。你有没有得到这种印象?」
「我不这麽认为,西佛叔叔。我想他一直都不知道我们,直到我们登上了艾利斯罗。
这引起他的注意,然後他四周寻找并发现了罗特。」
「可能你说的对。然後它测试着这些来到艾利斯罗上的外来心灵。这是它们第一次接
触到与它们不同的心灵。它存活了多久,玛蕾奴?有任何想法吗?」
「没什麽特别的,西佛叔叔,不过我得到的印象是,他活了很长的时间,可能就和这
行星一样久。」
「或许吧。无论如何,不管它活了多久,这是它第一次发现自己陷入了许多其它的心
灵当中,完全和它们不相同的种类。你认为这样说对吗,玛蕾奴?」
「是的。」
「因此它开始尝试接触这些新来的心灵,因为它对此所知甚少,於是它伤害了这些心
灵。那就是我们所说的艾利斯罗瘟疫。」
「是的,」玛蕾奴突然高兴地说道。「他并没有直接地说出瘟疫的字,不过这股印象
十分深刻。那些起初的尝试就是引发的原因。」
「然後当它了解到自己所造成的伤害後,它就停止了。」
「是的,这就是为什麽现在没有艾利斯罗瘟疫的发生。」
「从这里可以看出,这心灵是相当和善的,它有我们可以理解的道义感,所以它并不
希望再伤害到其它的心灵。」
「是的!」玛蕾奴十分高兴地说道。「我非常确定。」
「但那是什麽样的生命型态?灵魂?非物质的东西?某种超出我们感官的东西?」
「我不知道,西佛叔叔,」玛蕾奴叹息。
葛拿说道,「好吧,让我重覆它告诉过你的东西。如果说错了就告诉我停下来。它说
它的模式『向外延伸』;它在『每一点简单,只有当整体一起才是复杂的』;它『并
不脆弱。』我说的对吗?」
「是的,没错。」
「而我们在艾利斯罗上所能发现的生命是原核生物,那些细菌状的小型细胞体。如果
我不想要灵魂或非物质的解释,我就会认为是那些原核生物。有没有可能这些细胞,
在外观上看来是独立个体,但实际上却是散布全世界有机组织整体中的一小部分?心
理模式就可能向外延伸。它可能在每一个单位点都是简单的,而在整体却是复杂的。
它可能并不脆弱,因为即使一大部分被毁灭,对全世界的有机组织说来却只是一点小
擦伤罢了。」
玛蕾奴紧盯着葛拿。「你是说,我一直在和细菌说话?」
「我无法确定,玛蕾奴。那只是假设,不过却和事实配合得很完美,而且我也想不出
更好的解释方法了。除此之外,玛蕾奴,如果我们仔细观察,构成你大脑的数千亿个
脑细胞,每一个细胞单位,实际上来说,都没有什麽特别的。只有当所有脑细胞一起
运作时才构成了你这个有机体。如果你和别人的脑细胞交谈,好比说,靠无线电波与
那些独立且相互连结的脑细胞交谈,那又有什麽不同呢?」
「我不知道,」玛蕾奴思绪混乱地说道。
「不过让我问个问题,一个相当重要的问题。这个生命型态 无论它是什麽 它
想要你做什麽?」
玛蕾奴表情惊讶地说道。「他可以和我交谈,西佛叔叔。他可以将意见向我传达。」
「那麽,你认为它只是想要有个交谈对象吗?难道你认为一直到我们人类来到这儿,
它才知道自己是孤独的吗?」
「我不知道。」
「没有其它的印象吗?」
「没有。」
「它能够摧毁我们。」葛拿自言自语地说道。「只要它对你开始感到厌烦,它就能够
轻而易举地摧毁我们。」
「不会,西佛叔叔。」
葛拿说道,「但是当我上次想要干扰你与这个星球心灵联系的时候,它的确伤害了
我。它也伤害了道比森医师,伤害了你的母亲,还有那个警卫。」
「是的,不过他只是刚好做到阻止你们干扰的程度而己。他没有再多加任何的伤
害。」
「它所做的这一切,就仅仅是为了让你外出并与你交谈。不知道为什麽,总觉得这样
的理由不够充分。」
玛蕾奴说道,「可能这是我们无法了解的部分。可能他的心灵和我们相异,以致於无
法完全理解,或许,就算他有所解释,那对我们也是无意义的。」
「但它的心灵并非相异到无法沟通的程度。它的确接收到你的想法,并向你传达想
法,不是吗?你们两边的确有过交谈。」
「是的。」
「而它也了解你,也因此采用奥瑞诺的声音来取悦你。」
玛蕾奴低头看着前方的地板。
葛拿轻柔地说道,「既然它了解我们,我们也可能了解它,要是如此,你一定要找出
为何它想要你的原因。找出原因对我们是非常重要的,因为没有人知道它有什麽计
划。除了你,我们当中没有人能够办得到,玛蕾奴。」
玛蕾奴身子不由得一颤。「我不知道怎麽做,西佛叔叔。」
「就和平常的你一样。这心灵似乎对你相当友善,它可能会有解释。」
玛蕾奴抬头仔细看着葛拿。她说道,「你在害怕,西佛叔叔。」
「当然。我们正与一种远较我们强大的心灵接触。如果它决定不要我们,它可以将我
们通通消灭。」
「我不是这个意思,西佛叔叔。你害怕我。」
葛拿有点迟疑。「你还是确信自己在艾利斯罗上是安全的吗,玛蕾奴?你和这心灵交
谈安全吗?」
玛蕾奴几乎是傲慢地抬腿说道,「我当然确定。完全不会有危险。他不会伤害我。」
她的声音听来极具自信,但葛拿的心情却十分沈重。她的想法很难再被采信,因为它
的心智已经受到艾利斯罗心灵的调整。他现在还能像往常一样地信任她吗?他不敢
说。
毕竟,为何这些由亿万个原核生物构成的心灵,没有它自己要执行的工作,好像皮特
为他的事业忙碌。又为何这心灵不会因急於想完成工作,而表现出像皮特一样的表里
不一呢?
简单地说,如果这心灵为了自己的理由而欺骗了玛蕾奴呢?
在这情况下,他派玛蕾奴外出是不是正确的?
但无论正不正确,他还有选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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