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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  题: 虞学军访谈录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Fri Oct 17 09:49:18 2003), 站内信件

“宇航员的太空生存环境”·中国载人航天工程航天员系统环境医学分系统主任设计师虞
学军访谈录  

[嘉宾访谈] 于 2003-10-17 00:11:01上贴 

编者按：2003年10月16日，我国首次载人航天飞行获得圆满成功。当晚19:30，中国载人航
天工程航天员系统环境医学分系统主任设计师虞学军就“宇航员的太空生存环境”做客强
国论坛（www.qglt.com）与网友交流。视频访谈部分由人民网记者孙海峰主持。 


　　[主持人]：大家好！中国载人航天工程航天员系统环境医学分系统（负责宇航员的挑
选和太空生存）主任设计师虞学军今晚做客人民网强国论坛，与网友交流“宇航员的太空
生存环境”，欢迎参与！虞学军现在已经来到强国，访谈马上开始，请大家关注！ 

　　[主持人]：虞先生您好，非常感谢您接受我们的采访，作客人民网视频直播室。很多
网友很感兴趣您具体从事什么工作呢？神舟5号发射是一个非常庞大的系统，有非常多的工
作人员。 

　　【虞学军】：神舟5号有七大系统组成，第一个系统就是航天员系统，我在这个系统当
中从事飞船工程设计的医学要求与评价的工作。这项工作是在给载人航天器设计之前，根
据人的特点向工程部门提出适合人生存、工作所需要的包括环境的要求在内的相关要求和
数据，供他们在设计的时候作为依据，使得我们工程部门设计的航天器能够满足载人飞行
的要求。这样的一个要求提供给工程部门以后，工程部门按照这个要求设计完航天器以后
，我们就要对这样的航天器进行医学的评价，看最终制造出来的航天器是否能够满足载人
的需求。 

　　[主持人]：是否可以这样理解？太空舱的生存环境就是您所在的系统设计完成的？ 

　　【虞学军】：跟我们的工作有非常紧密的联系。最后航天员能够登上飞船，完成载人
飞行，我们是要把这个事情说得明明白白，给出一个明确结论的。 

　　[主持人]：很多网友非常关心杨利伟在太空舱中生活在什么样的环境中，和地球上的
环境有多大的差别？如果是普通人在太空舱里是否能够安全地生存下去？ 

　　【虞学军】：从正常的环境来说，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主持人]：是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当宇航员了呢？ 

　　【虞学军】：这就看每个人所付出的艰辛的训练和刻苦训练的程度。大家知道，这次
神舟5号的飞行非常顺利，为了保证这次飞行的成功，我们做了大量的工作。这个工作既要
考虑到顺利的时候，也要考虑到出现应急情况的时候。那么在这个时候，对航天员的身体
素质，耐力，心理素质的要求是比较高的，这一个高要求就是为了适应他能够安全地在应
急条件下也能够安全返回地面。 

　　[主持人]：据我所知，您参与了航天员的选拔工作，您能否简单介绍一下宇航员和常
人有没有什么特殊的区别？ 

　　【虞学军】：首先要求是歼击机的飞行员，飞行小时是一千小时以上。从这一点开始
，就不是所有平常人都可以成为预备航天员的预选对象了。并不是说所有的飞过一千小时
以上的歼击机飞行员都可以遨游太空，成为航天员，这里有一个对特因环境，耐力，适应
能力，包括其他方面的选拔和训练。首先要选拔，我们知道选拔的第一步是临床的选拔。
也就是说这个人不能有疾病，这是很明确的，而且不能有潜在性的疾病。在航天的特因下
面有可能诱发的疾病也是不行的。临床选拔完成以后，还需要针对航天特因进行选拔。举
例来说，对超重、过载耐力到底如何，对空间失重条件下的适应性如何，对在应急情况下
，对压力降低，温度的过度变化，还包括应急情况下能否冷静、果断处理一些必需的操作
，方方面面都要进行好中选优。 

　　[主持人]：从生理上，心理上都有相当严格的标准的。宇航员的选拔是千里挑一，万
里挑一的。除了从事技术工作以外，我们也想知道他的生活状态，吃喝拉萨睡怎么解决？
这次太空飞行时间比较短，如果是长期的太空飞行，吃喝拉撒睡怎么办？有的网友提问，
航天员想上厕所怎么办？ 

　　【虞学军】：太空的生活，人都有吃喝拉撒睡的问题，这个解决就要考虑失重这个特
殊的条件。去洗手间的时候并不关心这个尿会飞在空间，在失重的条件下就有这样的情况
，造成的污染很讨厌。要采用多用的收集方式，通过复压的情况下，收到一个装置里面，
完成排泄的问题。吃的问题，我们称之为航天食品，这个食品首先要保证航天员的营养平
衡问题。另外要考虑失重情况下，人的机能有一些变化，航天食品要考虑人在这方面营养
的补给问题，和对身体的机能恢复要做一些补充。睡的问题比较简单，只要你想睡，在舱
壁，或者不影响安全的地方靠上就可以了，就可以入睡了，当然还要注意保暖，一般来说
有一个睡袋，在舱壁上稍加固定就可以了，不需要专门的床，因为是失重的状态下，不需
要睡个席梦思什么的。睡还是比较方便的。人类长期在地球的重力条件下不断进化而来的
，对失重要有一个适应性的问题。航天员一旦要进入太空的失重状态，必须要面对这个问
题。在地面来说，通过失重飞机的飞行，他已经有所体验了，所以他可以很快适应太空的
失重环境。 

　　[主持人]：航天食品也是你所在的航天医学工程研究所研制而成的。这次杨利伟中间
也睡了几个小时，休息得还不错。应该说，这次飞行试验是非常圆满，非常顺利地取得了
最后的成功。之前四次发射已经进行过试验了，这是第一次派航天员上天，如何保障航天
员的生命安全，是大家最为关注的。您所在的系统恰恰和生存安全非常紧密联系的一个部
门。您在神舟5号发射上天之前，工作压力是不是十分巨大？ 

　　【虞学军】：神舟5号发射之前一段时间之内，我的压力不大了。在此之前压力很大。
从神舟1号到神舟4号的四次无人飞行，分别考核了七大系统的相关部件和整个系统。其中
一项很重要的内容就是要考验飞船的舱内生存环境，也就是说通过无人飞行试验所获得的
舱内环境数据，我们要来确定这样一个环境能不能满足航天员生存的需要。所以说在每次
飞行之后，我们要做大量艰苦、细致的工作来明确这一点。神舟4号飞行之后，我们得出了
明确的结论，我们国家自己研制的神舟号飞船，神舟5号进行飞行的时候，舱内的环境完全
能够满足航天员生存的需要。 

　　[主持人]：直到今天早上，我相信您看到成功的结果出来以后，一定是非常平静，有
没有特别的激动和兴奋呢？ 

　　【虞学军】：可以这样说，我那时候特别的轻松，一个石头落地了。到了这儿来以后
，我又抱起一块石头，因为在这儿面对这么多网友，大家都对载人航天非常关心，有很多
是很专业的网友，对这个问题有很深入的研究，我很担心我这一点知识恐怕满足不了大家
的需求。我现在有些担心。 

　　[主持人]：我听说您来这儿之前，拒绝了很多媒体的采访。您能不能给网友说说为什
么接受我们的采访，和网友进行交流？ 

　　【虞学军】：也不是说拒绝，从科技工作者来说，宣传我们的载人航天，这是我们应
尽的义务。有时候时机考虑得不是很适合，比如说我们正在执行航天任务的时候来采访我
们，这个时候我们还是不太适合，应该让我们集中精力圆圆满满地把我们当时正在做的工
作做好，确保我们神舟5号能够取得圆满的成功。在此之后，大家有什么关心的问题，我们
能够回答的，一定很乐意接受大家的提问，一定会耐心回答大家的问题，跟大家一块交流
探讨。 

　　[主持人]：之前跟您的交流过程中，您曾经说过，您愿意做一颗普普通通的螺丝钉，
听起来很朴实，您一定有很多的感慨。这么庞大的科研系统中，您这么多年来从事这项工
作，有没有有一点感觉到枯燥，或者感觉到厌烦？ 

　　【虞学军】：我倒没有这方面的感觉。因为在这样一个载人航天任务中，有数万人从
事这项工作，每一个人所做的工作都是不可缺少的。在我来说，我就是希望能够做好自己
的本职工作，在你这儿不放松，就是做一个合格的螺丝钉了。做这样的工作，确确实实需
要埋头苦干，一丝不苟。在完成了工作以后，特别是在阶段性的工作分别完成以后，最后
取得了圆满的成功的情况之下，这种喜悦我想我乐意与大家共享。 

　　[主持人]：今天我们全中国，乃至全世界的人都记住了一个名字——杨利伟。作为一
个普普通通的科研工作者，很多人不被大家所知。您自己如何看待自己这份工作的意义的
？ 

　　【虞学军】：我就想，每个人能够尽自己的所能，为国家，为所有所在的岗位做一点
有价值的事，这是绝大多数所共同追求的，也不是我这一个人所想的。大家岗位不同，分
工不一样，只要大家认为自己做的工作有意义，对国家，对民族，对科学有贡献，我想这
个工作大家都能体会到其中的价值和意义，我也是在苦中也能体会到这样一些乐趣，特别
是现在，我想大家应该理解到这一点，大家都在同乐。 

　　[主持人]：这次我国载人航天飞行试验的成功，给了广大群众一个机会，更加激发了
他们对科研工作的关注，同时也更加激发了对科研工作者的敬佩。我想知道，您自己是如
何看待我国进行载人航天试验的意义的？您怎么评价它的重要意义？ 

　　【虞学军】：我们从事这项工作，首先一个大前提，必须要明确这项工作是有意义的
。因为我们人类从诞生以来，对自然界，包括太空的探索一直是不断进行着的，也可以说
是永无止境的。包括从远古的时候，我们就要了解地球的边在哪里。当然我们从杨利伟拍
回来的照片可以看到地球是一个圆弧型的，像一个球。类似这样再向外拓展，宇宙的一些
起源问题，空间利用的问题，探索的问题，这些方面的意义应该说是非常巨大的。作为一
个科学工作者，探索未知，这是我们人类的一个共同想法。 

　　[主持人]：今天在电视屏幕中看到杨利伟在出舱门的时候，精神状态还是很好的，虽
然面色还是有些疲劳和苍白，但是身体健康状况目前还是很好的。是不是说明我们的生存
环境已经创造得非常安全？达到了非常好的标准？ 

　　【虞学军】：杨利伟出舱的时候，我感觉到他的精神是非常饱满的。因为当时是在晨
曦，那样的光线下面，我看到他面带笑容向我们招手。在这一点上我得向网友们透露一句
，我比你们看得都早，我是实时的。我看到这样的图象以后，我就觉得确确实实咱们安全
地返回了。他在那个时候，包括任何人在这个时候都会看出来他会疲劳的，因为那种兴奋
，那种自豪溢于言表，非常兴奋，非常高兴。我把我从昨天到今天做的工作，我适当地给
大家介绍一下。我们这次神舟5号舱内的生存环境非常的好，可以说，大概除了失重的环境
之外，比我们呆在家里还舒适。当然他的工作担子还是比较重，毕竟他是中华民族第一人
，而且神舟5号就他一个人，要完成一些相关的操作和任务，有一些东西前人，特别是中国
还没有经验供他参考，他工作上面比较紧张，这是很自然的事。 

　　[主持人]：据您的研究了解，太空飞行员经过这么长时间的太空飞行之后，他的身体
状况，包括他的各个器官会不会受到一定的影响？我们知道他之后返回航天公寓，还要经
过一段时间的观察和身体检查。从您从事的医学角度来讲，会不会对他的身体造成影响？

　　【虞学军】：这个方面，从保证航天安全的角度，以及从神舟5号试验飞行的角度，我
们都需要观察。从杨利伟的情况看，他的身体是完全正常的，但是我们需要从医学检查试
验分析的角度上做进一步的观察和积累。大家知道人类进入太空以后，有一个对太空失重
环境的适应，初次之后，还有一个从失重环境返回到地球常重力环境的再适应，这是每个
人都需要经历的。杨利伟在回到了地球之后，也需要做一个调整。做洲际飞行的网友们都
知道，还要倒个时差呢。 

　　[主持人]：论坛上有很多网友在提问，有一个网友想问虞先生，太空员吃的饼是用什
么做的？ 

　　【虞学军】：人爱吃五谷杂粮，无非就是一些营养要素，对太空失重当中容易丢失的
营养素做了一些重点的补充，跟地面吃的口感上面，质感上面没有什么差别。为了适应失
重的环境，做成密封状，到时候可以直接送多嘴里面，可以直接食用。 

　　[主持人]：太空员在舱里面可以感受到黑白，昼夜的转换吗？是怎么渡过的？ 

　　【虞学军】：太空的白天黑夜的转换，是按照日照面和背阳面来区分的，它的变化周
期比地球上要快得多。 

　　[主持人]：网上有很多问题，由于时间关系，我们的视频访谈到这儿结束，接下来虞
先生将在强国论坛跟各位网友进行更多的交流，欢迎您的关注，也欢迎您的参与，下次再
会。 


　　[救助无望]：飞行员手中提着的小方箱子是不是军事秘密？ 

　　【虞学军】：航天员着航天服准备进入飞船舱之前，他的航天服需要通风，航天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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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提的小方箱子就是一个手持的通风机，为航天服提供一定的通风量，来保证人体的热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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适性。 


　　[望断全球]：航天员大小便怎么办？ 

　　【虞学军】：航天员的大小便需要有专用的大小便收集装置，这个收集装置的基本原
理是要在飞船坐舱里产生一定的压差，能够把这些排泄物收集到大小便收集装置里面，然
后带回地面，供科学研究分析。 


　　[千重山]：植物种子的基因在太空中会产生变异，我们的宇航员的身体是否也会受到
同样情况的发生？ 

　　【虞学军】：航天员太空飞行的时候，包括太空的辐射环境是处在严格的监测之中的
，现有的研究和空间飞行已经表明在航天员飞行期间所受的空间辐射不会影响人的生命安
全。 


　　[直言了]：您看，中医和气功能否帮助宇航员适应太空环境？NASA似乎做过这类研究
吧？ 

　　【虞学军】：这个问题确确实实在我们以往的研究当中也做了一些探讨，我国的中医
药是一个宝库，它在帮助航天员对失重环境的适应和返回地面的再适应当中，确有一定的
作用，这个问题还有待于我们继续做工作。 


　　[提刀而立]：我想知道中国神舟飞船的军事用途。 

　　【虞学军】：我国的神舟5号实验飞船就是为了突破载人航天技术，没有军事用途，是
用于科学实验的。 


　　[消除封建余毒]：为什么杨不进入太空舱，仅在返回舱里像猴子一样呆了20多小时呢
？ 

　　【虞学军】：我们这一次的神舟5号的载人飞行，主要是突破载人航天技术，重点解决
发射入轨以后，在轨道上面的工作，一些操作，然后再安全返回，从这个方面来说，我们
暂时还没有必要进入轨道舱，不是太空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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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嘴鳄鱼]：未来咱们的航天员在太空作业闲暇，您会为他们设计哪些娱乐活动和设
施？ 

　　【虞学军】：这个问题确确实实是反映了这位网友对空间正常飞行活动有所了解，知
道得比较多。未来的太空当中正常飞行的话是要有娱乐活动的，这个娱乐活动主要是与地
面家人的通话，这是航天员们都非常乐意做的一件事。另外，将来乘员组也不止一个人，
他们之间也可以交流和娱乐。当然在中长期飞行的时候，航天员还可以在航天器内进行要
求的一定数量的每日的体能锻炼。再有的娱乐活动，恐怕就是看到我们平常人所无法看到
的地球美丽、壮观的景象。 


　　[名将争锋]：俄罗斯愿向中方提供神舟5号运行数据？ 

　　【虞学军】：首先我不知道我们有什么神舟5号数据需要别人提供，据我所知，我国自
行研制的神舟5号所需要的一切数据我们现在手头都有。 


　　[老洋炮]：中国目前有能力制造太空漫步用的舱外宇航服吗？ 

　　【虞学军】：如果国家决定要开展出舱活动的相关项目的研究，我们所完全有能力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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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任务的时间安排研制出符合要求的舱外航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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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蓝色的海洋]：杨同志吃的鱼香肉丝跟我们平常吃的有什么不同吗？他们吃的饼子有
极大的商业价值，是用什么材料做的？ 

　　【虞学军】：如果说杨利伟喜欢吃鱼香肉丝，我们会有求必应，作出符合太空飞行需
要的空间食品鱼香肉丝。 

　　[明日希望]：经历过太空的杨先生是否能生育健康的第二胎？ 

　　【虞学军】：如果我们国家的生育政策允许的话，答案是肯定的。 


　　[小力强国]：请问您是哪所院校毕业的？ 

　　【虞学军】：我是第四军医大学与航天医学工程研究所联合培养的一名科技工作者。
 

　　[千重山]：宇航员在太空中看的是什么？是红楼梦还是航空知识？ 

　　【虞学军】：都不是。杨利伟手上拿的是一本飞行手册，上面明确地标明了航天员在
不同的时段所要做的工作和飞船运行情况需要观察的项目。 


　　[救助无望]：主任设计师虞学军你的个人资产有多少？超过一千万了吗？ 

　　【虞学军】：实际上，每月工资两千多元，还多不了多少。够用就行。 


　　[犁]：你们要大力向公众宣传科学知识和航天知识，传播科学精神，大长中国人的志
气。 

　　【虞学军】：我非常乐意尽我的所能把我所知道的与大家一块交流。 


　　[老洋炮]：神舟5号和轨道空间站还有多远距离？ 

　　【虞学军】：不会超过十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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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小袋鼠]：太空人受宇宙线照射以后，老得很快，也容易得各种疾病，所以他们
回来以后，都特别珍惜我们的地球。 


　　【虞学军】：低地球轨道的辐射环境与地球表面略有增高，但绝对在人的安全照射线
范围以内。俄罗斯航天员438天的飞行充分地表明空间的近地轨道的飞行是安全的，敬请放
心。 


　　[如今的天气]：对于自己的收入水平您是否满意？您对奉献和获取是怎么看待的？ 

　　【虞学军】：我相信随着国家经济形势的好转，大家的共同改善，我们都会共同提高
的。 


　　[不再随便]：中国什么时候可以出个女的航天员呢？ 

　　【虞学军】：如果说有符合条件的女性报名，同样可以参选。符合条件，一视同仁。
 

　　[看热闹的回来了]：国外的航天员大多是博士，科学家，我们怎么是空军呢？并且不
是军事用途？ 

　　【虞学军】：国外的博士大多是载荷专家，我们国家的航天员的学历水平也是相当高
的，他们在当飞行员的时候已经从飞行学院毕业，并工作多年。为什么从空军当中选呢？
这就是说航空器在它的驾驶过程中，所经受的飞行的经历是航天飞行的一个基础。这样可
以更有效地挑选出体能和心理素质符合航天任务的航天员。 


　　[黑趵]：您的级别和官职是什么？ 

　　【虞学军】：级别是研究员，行政职务是分系统技术负责人。 


　　[空怀报国壮志]：如果中国以后搭载太空旅客，需要什么身体条件？ 

　　【虞学军】：作为一个太空游客，他所需要的就是有一个健康的身体和不能有潜在性
的疾病，还要对飞船所经历的各种环境有一定的体验和起码的承受能力。这样就可以了。


　　[巴曼后裔]：宇航员降落后能在海上自我逃生吗？ 

　　【虞学军】：返回舱降落在海上后，应视情况而定，如果说海况允许，舱内环境适宜
的话，宜在专业救生人员的帮助下出舱，比较安全。如果是舱内环境严重恶化，无法留在
舱里面的话，这时候飞船返回舱内提供了海上应急救生所需要的装备。 


　　[如今的天气]：我发现杨利伟在太空中脸色比平常略红，是什么原因？ 

　　【虞学军】：因为人在地面承重的环境下，由于重力的影响，血液在下肢有一定的分
布。而在太空失重状态下，重力消失，血液会向人体上部转移，包括脸部转移，体液会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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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体的上部转移。 


　　[小嘴鳄鱼]：以后留轨时间增加，万一航天员在太空突发疾病怎么办？ 

　　【虞学军】：航天员在太空飞行的时候，对他的心率、血液、呼吸、体温进行监测，
另外还通过与医监医生的通话来交流自己的主观感觉，如果生了一些不影响飞行安全的小
病，在医监医生的指导之下，使用飞船上面携带的治疗常见病的药物。 


　　[如苍生何]：人的自适应系统是否能无限承载（适应）外太空？ 

　　【虞学军】：人对外界环境的承受能力是有一定限度的，不可能无限承载。 


　　[小嘴鳄鱼]：从一个飞行员到一个合格的航天员，需要做哪些系统的培训工作？ 

　　【虞学军】：首先要有一个健康的身体，包括没有潜在性的疾病，然后要有一定的专
业知识和技能，并对航天环境因素有较好的耐力。再有，要有良好的心理素质。 


　　[王洛克]：在太空环境下，主要有哪些不利于宇航员身体健康的因素？ 

　　【虞学军】：经过上百人次的空间飞行，通过流行病的调查，没有发现空间环境会显
著增加得职业病的几率。 


　　[小嘴鳄鱼]：请问，返回舱在着陆瞬间的冲击力究竟有多大？航天员会有怎样的感觉
？ 

　　【虞学军】：神舟5号返回舱成功实现了软着陆，航天员只是感觉到被“墩”了一下。
即使在着陆冲击较大的情况之下，飞船返回舱的座椅、赋形坐垫等构成的缓冲系统能够有
效地保证航天员的生命安全。 


　　[看热闹的回来了]：杨在太空有没有头晕、恶心、失眠等症状？ 

　　【虞学军】：杨利伟从空间传回的每一句话我得听得很清楚，没有这方面的反应。 


　　[如苍生何]：宇航员是否在太空有操作手册与应变计划指南？面对意外，他准备好了
吗？ 

　　【虞学军】：载人航天作为一个高风险的探索活动，光考虑正常情况是不够的，必须
要对各种可能出现的应急情况有充分的准备和预案。神舟5号飞行前我们为此做了大量的准
备工作，做到了有备无患。 

　　【虞学军】：各位网友，今天我确实有点犯困了，我已经两天没合眼了。今天就聊到
这里，下次再见。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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