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ology 版 (精华区)
发信人: rainy (段誉), 信区: Biology
标 题: 13、再探阿斯里克山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2001年07月05日12:47:11 星期四), 站内信件
------------------------------------------------------------------------
--------
现在,准备工作在加速进行。我打算在1月初去塞内加尔,3月份回来接普赫和
威廉。在这期间,我想找一找蒂娜、奇塔和阿伯特。我家的园工穆马杜将陪我去。
我决定,在尼奥科洛河畔的瓦萨杜村附近度过第一个星期。瓦萨杜不在尼奥科洛自
然保护区内。离释放黑猩猩的地方还有好几公里。最近传说,黑猩猩似乎和人混得
很熟,这里有人看到过。
到达瓦萨杜村的第一天,我发现村头桥边的树上,有五个黑猩猩巢,都是两三
天前筑的。想到只差几天,没能看到那些筑巢的黑猩猩,真叫人遗憾。
第二天,我溯河而上,除了找到几个很老的巢以外,没有任何令人鼓舞的收获
。我遇到了两个打柴的人,他们伐倒棕榈树,再锯开它。他俩谁也不会说英语,但
是我们两个(穆马杜当时跟着我)总算问清了一个问题,即他们是否看到过黑猩猩
。一个回答说有几百只;他没有听懂我的话,指的是狒狒。另一个说,他看到过几
次,但它们只是从这儿路过。他认为黑猩猩多半生活在冈比亚河彼岸。
这样,我又用了三天时间,探查最有可能发现什么的地方。我每天都能找到一
两个巢,但差不多都是旧的。河附近的确有些较新的痕迹,可是很明显,也被放弃
很长时间了。
我有点失望,所以决定拔营去尼奥科洛·科巴。当天下午,我满怀希望地沿尼
奥科洛河走去,发现了一些旧巢的残迹,大概是蒂娜、奇塔和阿伯特一年半以前筑
的。看到这些确实的证据,我的这个念头更强烈了:它们现在哪儿?身体怎么样?
我绕高地转了一圈,又向上游走了一段,没找到它们留下的任何更新的痕迹。我在
营地周围继续搜寻到1月底。还是一无所获。不过,从巢的数目判断,野生黑猩猩
临近尼奥科洛营地的程度,比我想像的要近得多。于是,我决定用整个2月来勘查
阿斯果克山周围。比起保护区的其他地方,这里的景色更秀丽,更青翠,也更加岗
峦起伏。从大路上看,好像是遭过旱灾,只是河流两岸例外;尼奥科洛河蜿蜒曲折
,从好几处穿过保护区。河床干涸,但植物更加繁茂。尽管如此,我并不觉得这里
的水果树比尼奥科洛河彼岸多。在大路的坡度开始升高前一两公里处,我看见在一
块干枯的大高地外面有几棵绿色的树木,至少能见到树梢。有两三棵像通常长在水
边的吉贝树或木棉树。我朝这些绿丛走去。我发现了一个深深的山谷,显然在雨季
这儿有水,但这时早已干涸了。植物变化之大实在令人吃惊,高大的木棉树和山谷
上面枝叶繁茂的树木构成了一个绿荫天幕。下山时,温差很明显。我们攀过悬岩,
跨过沟壑,沿河床发现了一条小道,看来还经常有人活动。这里树明浓密,1岩峭
壁错落。高大的树林,无数的飞鸟,这些大自然的财富,使我这个刚经过高地酷热
的人,顿时感到无比舒畅。很难想像。近在呎尺的两个地区,景色却迥然不同。我
们沿小路走了约二百米,又发现了一个山口,直通一道河谷。那里仍然是浓荫盖地
,郁郁葱葱,但要宽阔得多。我停下脚步,一种悦耳的声音飘然耳际,这是潺潺的
流水声。数米之外。一股清澈的激流,从长满蕨类树木的峭壁上倾泻而下。就在上
面的树上,有五个新巢。很难想像,除了这个干枯高地旁边的奇异河谷,还有什么
更迷人的乐园!
我们整个白天考察河谷,我看见了西非洲的第一只野生黑猩猩,确切地说,是
它的背影。它一见到我,就逃入绿叶丛中。再往下走很远,河谷变宽,树木渐少,
我们惊跑了三只呆在水边的大象。这天晚上,我认真地观察了周围的植物,辨认出
许多树木的叶子成果实是可以吃的。在我的想像中,普赫和威廉正在结识其他黑猩
猩,将要开始新的生活。河谷的好大一部分还没有考察,更不用说阿斯里克山的其
余地方了。事实上,这样的山谷可能还有许多,若是真有,或许还更为妖娆呢。我
努力克制自己,免得兴奋过度,可这里实在使我太高兴太激动了!这个山谷可能就
是圣经中所讲的“希望之乡”!
接着是扣人心弦的几个星期。我在许多树木繁茂的河谷里,找到了野生黑猩猩
的足迹。这些河谷大都没有流水,只有一个有水源,还在山坡的另一边。我在这方
面虽然不太内行,但总觉得,与生活在这里的狒狒以及其他猿猴一样,黑猩猩也大
有东西可吃。我好几次发现野生黑猩猩,每次都希望能看到蒂娜、奇塔或阿伯特,
但均未能接近它们,看清它们的脸。如果我的一只黑猩猩和它们在一起,那么可以
认为,它已完全恢复了野性。
到2月底,我已徒步考察了阿斯里克山的大部分地区。为了建立营地或还原中
心,我没有找到比第一天发现的那个河谷更好的地方。虽然还没找到蒂娜、奇塔或
阿伯特的影踪,但我不能继续找下去了。3月临近,我忙于着手进行普赫和威廉的
还原工作。一旦我把它们带在身边,教它们结识野生黑猩猩,从而也许更容易找到
其他三只黑猩猩。3月的第一个周末,我整理行装,回冈比亚了。
我不在家时,威廉在散步时变得越来越讨厌了。为了收回它从游客那里偷来的
东西,奈杰尔费尽了心计。因此,在游客多的时候;普赫和威廉就得留在围场里,
等晚一些再领它们去散步,至少在奈杰尔有时间的时候是这样做的。可是散步后,
要把威廉带回来就很难了,因为它或者经过窝棚后面时跑掉了,或者到鬣狗的围栏
内玩去了。
更使人讨厌的是,它常去挑逗小羚羊。这些小羚羊受惊时,往往冲向栅档而把
脸撞伤。有好几次,威廉钻进了珠鸡的窝棚里,我父亲常以养珠鸡引为自豪,它们
正在成熟,很快就能放到野外去。威廉在它们后面追够了,由于珠鸡身上已无毛可
拔,威廉就捉住它们,然后还想杀死、吃掉它们。一句话,它变成了暴徒,谁跟它
打交道都恼火。
在我带黑猩猩去尼奥科洛的前一天晚上,威廉从围场逃跑了。它先和鬣狗玩了
一阵,然后进入薮猫的围墙里,杀死了一只。最后,我把它捉住了。爸爸心疼极了
,但顾不得埋怨威廉。但是,这次事件却促使我下决心立即动身,不再等待了。旅
途中,不必把普赫和威廉关进笼子里。只要在吉普车的后面放上垫子或柔软的褥子
,它们就乖乖地呆在上面了。
在安营之前一切都顺利,离营地不远有一群狒狒。威廉毛发耸立,追它们去了
。可是,当发现狒狒比它起初想像的要多得多时,它只是蹲在峭壁上观望。普赫看
到自己的大哥哥如此勇猛,又不晓得狒狒的厉害,所以就拍打树枝、跺着脚一跃而
上。它身上的毛全都竖起来了。一只咄咄逼人的大公狒狒立即应战,向它冲过来。
普赫拔脚就往回跑,躲到我的怀里。它开始明白,新家不像在阿布科那么安全了。
这个晚上,普赫和威廉就睡在我们的行军床附近的褥子上。
第二天上午,威廉恢复了全部勇气。听到一声尖叫,我赶快从床上跳下来,顺
着叫声跑去,看到威廉正在单枪匹马跟一大群狒狒战斗,对付着几只成年狒狒的轮
番进攻。看见我跑过来,狒狒就四处逃跑了。由于有我在场,威廉壮起胆来,又追
上去了。我清楚地知道,狒狒会随时对它群起而攻之。我抓住威廉,把它拉到车上
。
带着两只黑猩猩在一辆吉普车旁边宿营,有时会出现一些问题。威廉不断到厨
房偷东西,普赫癖好在床单上打滚,或者把被单带到人够不着的树上,丢在树枝上
。这天上午,威廉把最后一点儿水喝光了,济以我们决定,第一件该做的事。是赶
快建立一个基地。
上车后,我觉得越来越不踏实,径直朝阿斯里克山开去,想到达那个我已视为
己有的河谷。我们准备安营的地方左侧有一棵巨大的无花果树,树下有几个掉下来
的果子和黑猩猩新拉的屎。威廉弯腰闻了闻,后退一步坐下了。眼睛盯着谷底。我
随着它的目光望去,但什么也没发现。
我们很快动身去考察河谷。那儿有许多新鲜的牛屎象粪,但是没有黑猩猩的任
何踪迹。回来时,普赫打头。在跨越一根拦在路上的树干时,它突然跳了起来,并
发出报警的叫声。我立即把它抱在怀里,仔细查看树干的另一侧,发现一条约三米
长的蟒蛇,肚子胀鼓鼓的。显然蟒蛇刚吃了什么,懒洋洋的样子。我赶快离开,希
望威廉没看到它,可是它刚过了树干,就发出一阵“哇啊啊”的嚎叫,捡起一截粗
木头,朝蟒蛇砍去。木头落在离蛇几厘米远的地方,蛇慌忙朝河边游去。威廉追过
去,停在离它只有60厘米的地方,毛发倒竖。接着拣起一根枯树枝,在蟒蛇背上猛
击了一下。蟒蛇立即昂起头,追踪着威廉的每一个动作。我装出非常害怕的模样,
但它毫不注意我的警告。在这紧要关头,奈杰尔悄悄走上前,抓住它的胳膊,把它
揪了回来。
这天夜晚,送它们去睡觉可费了事。它们不肯睡在树上,死乞白赖要下树睡在
自己的褥子上。我躺在行军床上,凝视着头上那棵高大的浆果树。在入睡前,我发
现有两根平行的树枝,上面可以给它们搭一个平台当睡铺。我相信,它们一旦养成
在树上睡觉的习惯,就会感到在地上睡觉不安全了。
--
想念你的笑,想念你的外套, .oooO Oooo.
想念你白色袜子和你身上的味道, ( ) ( )
想念你的吻和手指淡淡冷水味道, \ ( ) /
静静中体味被爱的味道. \_) (_/
※ 来源:·哈工大紫丁香 bbs.hit.edu.cn·[FROM: sunny.hit.edu.cn]
Powered by KBS BBS 2.0 (http://dev.kcn.cn)
页面执行时间:3.078毫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