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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alphame (糊涂), 信区: METech
标题: 七年之庠――杂言芯片知识产权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Tue Feb 22 21:00:06 2005), 转信

1998――盗版有理

1998年以前，海归们尚未归来的时候，国内芯片设计业是完全不同的情形，眼看着互联网巨子们大把捞取投资，我在生平第一次听说了“风险投资”的同时，郁闷地咀嚼着“女怕嫁错郎，男怕入错行”的古训。至于知识产权，那是一个“盗版有理”的时代。

经过中美一轮又一轮的谈判，知识产权的概念已经从一个政治问题慢慢走进了人们的生活。不过，当时对知识产权的关注焦点主要集中在软件盗版问题，最著名的是微软状告深圳华为一案：华为公司在法院调解下支付了高额赔偿金之后，并没有甘心购买微软的软件，除了必须的Windows，华为在公司所有电脑上清除了其它大部分微软软件，转而购买了IBM等公司的产品，以此作为对微软的抗议。微软维护自己知识产权的行动并没有得到公众舆论的支持，很多人将微软的维权行为看作是霸权和侵略，华为在人们心目中成为受害者和反抗强权的民族英雄。此后的一段时间，人们使用盗版软件更加理直气壮了。

微软总裁吴士宏女士在华为案之后不久离开了微软，一段被广泛引用的报道是这样的――“比尔·盖茨来中国推行机顶盒的“维纳斯计划”，实际上这一计划并不符合中国的国情，加上微软此时在中国不合时宜地打击盗版行动，使得微软的形象一落千丈。吴士宏慨叹自己替别人背了黑锅，在上任15个月后离职去了 TCL...”

1998年以前，国内的芯片设计企业还很少，而且设计大都是基于反向工程。“反向设计”和“正向设计”这样的用词并不是很普遍，芯片设计基本上就是反向设计。

1999――芯片复制年

通过反向工程复制一些简单芯片，在技术上并不太困难，经过几年的积累，1999年国内出现了Fabless芯片设计企业的先驱，而且很快取得了市场成功。

在国内芯片设计业“芯片复制”的先驱者的成功故事激励下，出现了一批私营芯片设计企业。我们在接洽客户的时候，虽然已经会讨论到知识产权的问题，但显然，客户并不担心也并不关心这个问题。

然而，形势发展是如此之快，仅仅一年多时间，市场上最好销的简单芯片基本上就被“复制”完了，虽然时至今日，仍然不时有芯片被“复制”，却再也没有企业取得像“芯片复制业”的先驱者那样巨大的成功。本质的原因在于，很容易“复制”的芯片缺乏壁垒，竞争就很激烈，成败取决于生产成本、市场渠道等其他因素，而大部分芯片并不容易“复制”，随着技术的进步，“复制芯片”也将越来越难。

圣景科技认为，希望通过芯片反向工程来“复制”芯片，不仅会侵犯知识产权，从技术角度看，大部分情况也是不可行的。对于芯片设计公司来说，不发展自己的核心技术和全流程、全方位的正向设计能力，长远来说是没有前途的。

2000――“跨越式发展”

个人认为，2000年可以算是“中国集成电路设计业元年”，伴随着“将软件和集成电路作为发展高科技的两大重点”的号召，以及“鼓励软件和集成电路产业发展”政策的出台，各种类型的芯片设计企业如雨后春笋般涌现出来，本土型，海归型，群雄并起；低端的，高端的，各显神通。

新开张的芯片设计企业中，不少都举起了“正向设计”的大旗。显然，人类的道德本质是趋同的，“正向设计”，说起来都充满了自豪感！

然而现在看来，芯片设计产业发展的难度被大大低估了，仅仅是技术壁垒，也很少有人从创业伊始就全面认识到。要做出经得起市场考验的产品，需要宽广的知识面、深厚的技术积累、紧密的团队配合和很强的工程能力，还要有整个产业链的配合，芯片设计业的“水深”超过了当时大部分人的想象，“正向设计”远不像嘴上说说那么容易，“芯片正向设计”这个考验实力、毅力、耐力的强者和智者的游戏，被浅薄化了。

记得这一年，在关于集成电路产业的会议和报道中，出现频率最高的一个词是――“跨越式发展”――“大跃进”的另一种说法。

“大跃进”这个充满豪情的词语，自从1958年开始被过度使用以后，现在已经暗含了贬义；“跨越式发展”这个词，虽然还不至于声名狼藉，但其鼓动性算是被芯片设计业的高强度使用毁掉了，追根溯源是由于人们不切实际的幻想。

下一次要鼓动大发展的时候，人们又要想出一个新的同义词；抑或，开始学会尊重事物发展的客观规律，不再一厢情愿，拔苗助长。

2001――风景这边独好

泡沫经济，互联网泡沫，股票泡沫，高科技泡沫...各式各样名称的同一个泡泡在这一年破灭，全球半导体产业遭受了前所未有的大衰退。

然而，中国芯片设计业这一年却方兴未艾――被称为“二板”的中小企业板股市呼之欲出，“海归”大潮风起云涌，饥饿的风险投资到处寻找猎物，从国家到地方争相提供各种扶持政策和“免费的午餐”吸引创业人才和项目...

依靠一份份鼓舞人心的商业计划书，不少初创的芯片设计企业取得了投资，被投资的企业几乎都制定了雄心勃勃的一年内盈利，盈利动辄上千万的计划。人们播下了希望的种子，期待着来年的好收成。

除了商业性的风险投资，在国家科技部创新基金的带动下，各地出现了各种无偿资助形式的政府扶持基金，包括圣景科技在内的很多集成电路企业都从中获益。个人认为，这些基金对于产业发展的意义是极为深远的，虽然大部分企业和项目的发展并不像计划那样一帆风顺，但一帆风顺也就不是做企业了。中国芯片设计业所取得的每一点成就，以及每一个创业者的成熟，背后都有国家付出的学费，圣景科技的创业者们由此坚定了自己回报社会、回报国家的信念，也愿与所有的创业者们共勉。

此后几年里，国家发展集成电路产业始终态度坚决，措施得力，投入巨大。也许过高的期望带来了暂时的失望，但个人认为，中国的集成电路产业包括芯片设计业不久后必将迎来突破，国家的投入终将取得巨大的经济和社会效益。

无论是商业性的风险投资，还是国家的支持，无不以自主知识产权作为最基本的前提，这无疑对产业的健康发展起到了极为重要的引导作用。

这一年，中国集成电路产业最重要的关于知识产权的里程碑事件是《集成电路布图保护条例》的颁布和执行。抄袭版图是对著作权的严重侵犯，在国外，芯片反向工程的实践早已摒弃和超越了对版图的复制，从合法、积极的角度促进着行业发展，这也将是国内技术竞争性研究的发展趋势。

然而，此后对芯片知识产权的认识越来越片面化了，很多人把应用反向工程等同于有知识产权问题，而采用正向设计似乎就一定没有知识产权问题。也许是由于概念简单，这一片面认识被广泛接受，甚至包括一些行业和政府领导，时至今日，这一片面认识还在给芯片设计产业带来越来越大的现实损害和潜在危险。

也是这一年，发生了美国硅谷知识产权官司中，创记录的最高赔偿金额的刑事案件――EDA巨头Cadence公司对Avant!公司数名董事的刑事诉讼经过五年多马拉松式的官司有了结果。Cadence对Avant!的主要检控是――离职员工盗走了原公司的技术机密，并在新公司的产品中非法使用。7月25日案件正式判决：在检察官撤销了其中数项控罪、减轻大多控罪后，Avant!的六位被告以不争辩（no contest）承认了罪行。六人分担了1.95亿美元的损害性赔偿金，并有四人需服一到两年的刑期。

就在Avant!公司濒临毁灭之际，2001年12月，另一家EDA巨头Synopsys公司不顾潜在的法律风险和对其道德立场的质疑，出人意料地宣布以8亿美金收购Avant!，又给这个官司留下新的悬念。

还是这一年，全球领先的通信集成电路供应商IDT公司以8500万美元购并位于上海的新涛科技，在泡沫破灭前一刻，这浓墨重彩的一笔，使得中国芯片设计业在全球半导体产业的梦魇中，尤显生机勃勃。

2002――“反向工程”背黑锅，“正向设计”成借口，世纪知识产权之战大结局

前两年播下的希望的种子在这一年并未如预期般破土而出，全球半导体产业的低迷首当其冲地成为合理的推脱。然而，由于预期和现实相差实在太远，以至于需要更多的理由来共同承担这一巨大的差距。

虽然还可以推脱产业链不完整、IP价格太贵、年轻工程师眼高手低心浮气躁、国外竞争者堵截打压、国内系统用户条件苛刻、国产品牌不被认可...但到最后，还是不得不承认――根本上说，自身仍然缺乏某些设计能力。可是这么说完又总觉得不甘心，于是后面往往加上一段“过去长期以来，国内企业和工程师习惯于反向设计，导致思维模式不正确，设计流程不规范，缺乏创新能力，云云...”，一旦将责任推到“反向工程”身上，归结于历史遗留问题，顿觉轻松了许多。

“没有金刚钻，甭揽瓷器活”，说到底还是对芯片设计产业复杂性认识不足。

此外，在媒体报道和各种场合的访谈中，还发现一个有趣的现象――当被问及诸如产品何时推出，性能与国外同类产品的比较，或者市场拓展状况之类的问题，特别是遇到为何没有达到预期目标的质疑时，被访谈者往往答非所问地强调“我们的产品是100%正向设计的！”，然后再委婉地表示努力的目标首先是成本优势和稳定可用，性能上和国外芯片相比尚需时间...“正向设计”居然成为推脱自身不足的借口！第一次听到这样的问答，脑子里突然冒出了传说中的三十多年前的口号――“宁要社会主义的草，不要资本主义的苗！”。这种简单化的概念对立显然是片面的和误导性的。

我们高兴地看到，此后几年里，情况迅速发生着积极的转变，越来越多的芯片设计企业，特别是“海归派”的公司，在经历了初期的“水土不服”之后，逐渐脱颖而出，核心竞争力迅速增强，企业全方位成熟了起来。

其实，预期和现实的差距一方面是由于预期的不合理造成的，另一方面也是事物发展的必然过程，芯片设计企业的经营对任何人都是个巨大的挑战，有太多新事物新观念要学习，团队也需要时间来磨合，正所谓“成长的烦恼”。只要不断总结经验教训，不断取得进步，就有开花结果的时候，无需用牵强的理由去解释。谚语里说――“无知者无罪”。

2002年底，Cadence和Avant!两家公司之间长达六年的源代码剽窃案件最终判决，这一结果拂开了长期笼罩在设计自动化工业头上的乌云。Cadence公司同意终止针对Avant!公司及收购该公司的Synopsys公司的民事诉讼，此次2.65亿美元的判决结果使Cadence公司总共获得了4.6亿美元的赔偿，这一数字超过了Avanti公司成立以来的所有利润总和。Avant!公司最高累积收入是3.45亿美元。

Cadence和Avant!公司惊心动魄的“世纪知识产权大战”虽然已经过去两年多了，还是有很多值得我们深思的地方。事实上，在美国的知识产权案件中，以“反向工程”为检控核心的很少，大部分知识产权案件与“反向工程”完全没有关系――反向工程本身是合法的，即使被不恰当地运用，充其量也只是侧面技术证据。

反观中国，谈到芯片知识产权，便一味围绕着“反向工程”进行攻喧，“反向工程”本不可承担如此之重，却成为了众矢之的，无端受屈事小，遗漏真凶事大。

君不见，一些官员在对“反向工程”口诛笔伐的同时，对于私携原服务公司研究成果的行为却赞不绝口，谓之“高起点”。对知识产权的认识如此之片面，Avant!的前车之鉴就在眼前，让人不由得为其暗暗捏着一把汗。

2003――柳暗花明，乍暖还寒

经过两年多的大衰退，全球半导体产业在2003下半年强劲复苏，归国创业者继续增加，国内销售额超亿元的企业不断增加，位于前列的企业格局也开始发生改变，具有自主核心技术的企业开始发挥出越来越强的后劲。

产业复苏也使得风险资本活跃了起来，多起数百万乃至上千万美元的投资案给产业注入了大量资本，硅谷风格的Fabless企业发展模式逐渐成为国内芯片设计业的主流。

圣景公司和这些新兴企业的沟通非常顺畅，深感这些企业与国内传统的芯片设计企业有很大不同，充满内在活力与竞争力，务实、诚信、高效，走高投入、高技术、高收益的道路。

由于发展的时间还不长，国内的芯片设计公司也暴露出在获取Foundry产能、市场推广、大批量生产时的品质控制等方面的不足，因此未能从全球半导体产业大复苏之年充分受益。

设计技术的全面、快速提高必然需要借鉴先进者的经验，然而，此时国内芯片设计业对芯片反向工程的态度却从一个极端走到了另一个极端――很多企业产品研发相当盲目，对竞争对手缺乏了解，以反向工程为耻，以不实施反向工程为荣。殊不知，对企业而言，市场的成功才是真正值得骄傲的，在企业无奈地错过了机遇的时候，“坚决不做反向工程！”的豪言壮语听起来有点阿Q自嘲的味道，而国外同行听到了又要窃笑了。

虽然国内芯片设计产业离全面成功还有一点距离，国内半导体产业链整体上已经成熟了起来，特别是芯片代工产业经过两年多的发展已经初具规模，在全球半导体产业中占据了一席之地，且发展势头迅猛。

然而，2003年12月19日，全球芯片代工业的翘楚台积电公司在美国起诉中芯国际，称后者侵犯了其多项专利并窃取了部分商业秘密。从台积电跳槽到中芯国际的大量员工所带走的技术再一次成为检控的主要证据。

毫无疑问，在工艺研发过程中，中芯国际必然会通过反向工程对包括台积电在内的不同厂商生产的芯片进行工艺、结构、材料乃至电路分析，这是行业里公开的秘密，但并未被列入检控证据。

2004――知识产权年

仅仅用了五年的时间，中国对知识产权的态度就在政府导向、企业观念乃至业内人士的认知等所有方面，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国内外集成电路产业发展成功或者挫折的事实，无可辩驳地表明――只有建立公平竞争、鼓励创新、倡导多赢的健康的产业发展环境，才能让具备核心竞争力的企业脱颖而出，带动产业发展。

在强调保护知识产权的同时，我们还应该注意到，在保护知识产权的同时也要避免垄断，促进技术交流。只有平衡处理这两者的关系，产业才能充满活力。

日本、韩国、台湾等国家和地区半导体产业的快速发展经验还表明，合理运用“反向工程”不仅没有知识产权问题，还是技术快速进步，赶超先进水平的关键因素之一。

近年来，保护知识产权的观念逐步深入人心。一方面，新兴的致力于自主创新的芯片设计企业取得了初步的成功；另一方面，“复制”芯片的路越走越窄，一些曾经从事“芯片复制”设计模式的企业在取得了原始积累之后，也开始积极谋求创新设计的能力，研究法律，规避风险。

然而，保护芯片知识产权的使命还任重道远，个人认为，对芯片知识产权的片面认识越来越成为保护知识产权的最大障碍，很多人仍然抱着“正向设计就没有知识产权问题”的简单、片面的观念，面临潜在的法律风险而不自知。更有官员一听说“反向工程”，就惊呼“是否又要走芯片仿制的老路？”，让人啼笑皆非。在企业尚未发展起来的时候，法律漏洞并不容易引起注意；但如果不加以注意，一旦企业取得市场成功，包括知识产权在内的各种法律问题可能会一下爆发出来，并导致严重后果。

随着集成电路产业的发展，发生在我们身边的知识产权纠纷和案件必将越来越多，这是全球各地半导体产业发展的普遍规律。中芯国际和台积电的法律纠纷只是个开始，将来必然会有越来越多的知识产权纠纷，发生在国内企业和国外企业，乃至国内企业之间。

要全面、深刻地理解芯片知识产权的内涵，不是把《集成电路布图保护条例》背熟就可以的，根本上讲是要进行系统地学习，逐步习惯从法律角度去思考，甚至是从西方法律具体而言是美国法律的角度去思考。对于集成电路这个全球化产业的参与者，这可能是必修的一课。

美国专利乃至国际专利是知识产权的核心，国内企业对此的认识普遍不足，虽然“海归型”企业对国际专利重要性有较充分的认识，但在专利申请的专业性和专利运用的灵活性等方面，距离国外企业还有很大差距。

申请专利的目的大抵有两个，一是提升企业形象，二是保护专有技术。要真正达到第二个目的，对于申请和维权能力的要求是很高的，目前国内企业申请专利基本上只能达到提升企业形象的目的，大都属于“申请后不管”的情况。而国外企业对专利运用的先进理念是“最大程度地发挥专利的经济价值”，不仅仅要让专利在阻止竞争对手方面发挥间接的经济价值，还要通过诉讼等法律手段最大程度地发挥专利的直接经济价值。

法律是一个很复杂，而又与技术思维完全不同的领域，例如，即使是合法的行为也可能是有害的，听起来好像难以置信，这里举一个简单的例子。

尽管芯片分析（反向工程）本身是合法的，但是某些时候――例如在被起诉侵犯了他人芯片中的专利权时――曾经从事相关芯片分析的行为会成为不利的起诉证据。从这个角度看，不仅从事芯片分析存在潜在的法律风险，不少美国企业甚至不敢去检索有关技术专利，因为，如果没有证据表明曾经看到过某条专利，即使在自己的芯片设计中运用了该专利技术，按照美国“无罪推断”的法律原则，侵权会被认为是“无意”的过失，惩罚较为轻微；如果有证据表明知道某技术被专利保护，仍然未经授权就使用，将被认为是“故意”的犯罪行为，从而面临非常严厉的惩罚。美国知识产权案检控和抗诉的焦点除了侵权行为的存在性，很重要的就是这个“故意性”。

事实上，从法律角度说，实施反向工程和查询专利只是获取信息的手段不同，所面临的法律风险是完全相同的！当然没有人会质疑查询专利的合法性，但这一合法行为确实有可能给企业带来损失。

2004年快要过去了，窃以为，这一年有两件事情是值得中国芯片设计业“卧薪尝胆”般反思的。第一件是WLAN标准之争，国家突然出台WAPI标准，政府出面以国家意志力阻国外WiFi 802.11b标准，为民族企业撑出一片天空，勇气真可谓破釜沉舟，惊天地、泣鬼神！可惜民族企业不争气拿不出东西，可恨英特尔为首的芯片大鳄有恃无恐竟拿“禁运”相威胁，眼看着WAPI标准已几近无疾而终。

第二件，当二板（中小企业板）经过4年多的等待，在人们几乎已将其遗忘的时候终于开盘，作为“两大高科技支柱产业”之一的集成电路产业，至今没有一家企业在二板登场，固然，有不少企业是瞄准了更高的目标（主板上市，海外上市），于是让人们积淀了更多期待。

2005――挑战与期待

目前我们所面临的知识产权危机是相当严峻的，当我们还在从低附加值的系统组装向芯片设计等核心技术领域推进的时候，国外的领导厂商正在不知不觉中把他们的利益重点过渡到以各种标准、协议和垄断技术为核心的知识产权领域。

2004年，国内DVD厂商每年付出的30多亿的专利费超过了中国前10家DVD厂商的年利润之和；微软在中国通过打盗版获取的收入都达近20亿，远远超过了中国前10大软件公司年利润之和，甚至超过了中国前10大软件公司年收入之和；而英特尔凭借在中国的垄断地位，仅仅在竞争价格之上在中国市场额外收取的不合理收入就高达57亿，远远超过了中国前10大IT厂商年利润之和。

如果不站在知识产权的制高点上思考问题，即使有一天我们具备了强大的芯片设计能力，也许又会猛然发现，国外厂商又一次实现了产业链的利润点转移，安全撤退到了更高点，留下我们在芯片设计、制造业激烈厮杀，重复着上世纪九十年代发生在家电业的故事。

2004年12月召开的《中国集成电路设计产业发展十周年高层论坛暨中国半导体行业协会集成电路设计分会 '2004年会》，将知识产权问题作为会议主题，个人对此倍感鼓舞！

圣景公司是一家专业的芯片技术咨询服务企业，公司海外业务的推广非常顺利，而国内业务发展却相对较慢，在芯片知识产权方面的认识差距是主要原因。国内芯片设计公司知识产权意识的加强，以及对知识产权理解的加深将给我们带来最直接、最迅速的经济效益！

期待在行业协会的引导和推动下，业内人士对知识产权的认识在不远的将来迅速成熟起来！祈愿中国集成电路产业一路走好！

后记

本人不久前撰写了一篇名为《正确实施反向工程，有助于提升芯片设计水平》的文章刊登在《电子工程专辑》上，澄清了对芯片知识产权和反向工程的片面认识，并从法律、技术、市场等各个角度进行了综合阐述，意在为国内芯片设计企业快速提升创新能力，特别是模拟和混合信号电路设计能力的努力，提供一条可行的思路。

对拙作有任何批评指教，万望不吝来信斧正！

1998年成立的圣景科技是一家专业的半导体技术咨询公司，致力于帮助芯片设计公司提升竞争力和保护集成电路知识产权。

公司提供专业的芯片电路分析和专利分析服务――电路分析服务帮助公司领导者决策产品路线，帮助市场部门确定竞争策略，帮助产品研发经理选择技术路线，帮助设计工程师尽快掌握不熟悉的新技术领域，并为产品工程师解决可靠性和成品率问题提供思路；专利分析服务则是协助法律专家保护己方的知识产权，发挥知识产权经济价值的利器。

同时，圣景科技还与台湾闳康科技合作，在大陆推广其专业的失效分析和工艺分析服务，和其他服务商不同的是，我们不仅提供包括FIB、ESD、EMI、SEM、TEM、SIMS、X-Ray等在内的工具服务（Tooling service），还提供专业的解决方案。失效分析解决方案包括热失效、电磁失效、随机失效等多种；工艺分析解决方案包括面向fab和foundry的针对技术借鉴的方案，和面向设计公司的针对工艺选择和竞争对手成本分析的方案等。

未来，圣景科技还将为芯片设计公司提供基于互联网的企业信息化解决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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弯弯的月亮小小的船
小小的船儿两头尖
我在小小的船里坐
只看见闪闪的星星蓝蓝的天

※ 来源:·哈工大紫丁香 bbs.hit.edu.cn·[FROM: 202.120.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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