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hysics 版 (精华区)

发信人: Carnival (嘉年华), 信区: Physics
标  题: 大话量子力学(转载)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Sat Nov  8 21:49:47 2003), 站内信件


大话量子力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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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楔子
  
   在这里想讲一个故事。
   讲故事之前自然总要为故事取一个名字,而我的这个故事的
名字就叫做“大话量子力学”。
   “大话”者,典自于“大话西游”也。
   何为?盖因此故事之于正史颇似“大话西游”之于“西游记”。
   所不同者,“大话西游”与“西游记”皆为虚妄,只有正统与
无厘头之分,而我的故事却更接近于真正的历史。
    
  
  **************************
  
    一
  
   故事发生在二十世纪初的法国。
   巴黎。
   一样的延续着千百年的灯红酒绿,香榭丽舍大道上散发着繁华
和暧昧,红磨坊里弥漫着躁动与彷徨。
   而在此时的巴黎,有一个年轻人,名字叫做德布罗意
(De Broglie),从他的名字当中可以看出这是一个贵族,事
实上德布罗意的父亲正是法国的一个伯爵,并且是正是一位当
权的内阁部长。这样一个不愁吃不愁穿只是成天愁着如何打发时
光的花花公子自然要找一个能消耗精力的东西来磨蹭掉那些无聊
的日子(其实象他这样的花花公子大约都会面临这样的问题)
  德布罗意则找到了一个很酷的“事业”——研究中世纪史。
   据说是因为中世纪史中有着很多神秘的东西吸引着这位年轻人。  
   时间一转就到了1919,这是一个科学界急剧动荡动着的年代。
   就在这一年,德布罗意突然移情别恋对物理产生了兴趣,尤其是
感兴趣于当时正流行的量子论。
   具体来说就是感兴趣于一个在当时很酷的观点:光具有粒子性。
   这一观点早在十几年前由普朗克提出,而后被爱因斯坦用来解释
了光电效应,但即便如此,也非常不见容于物理学界各大门派。
   德布罗意倒并不见得对这一观点的物理思想有多了解,也许他的
理解也仅仅就是理解到这个观点是在说“波就是粒子”。
   或许是一时冲动,或许是因为年轻而摆酷,德布罗意来到了一派
宗师朗之万门下读研究生。
   从此,德布罗意走出了一道足以让让任何传奇都黯然失色的人生
轨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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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
  
    历史上德布罗意到底花了多少精力去读他的研究生也许已经很
难说清,事实上德布罗意在他的5年研究生生涯中几乎是一事无成。
事实上也可以想象,一个此前对物理一窍不通的中世纪史爱好者很难
真正的在物理上去做些什么。
  
   白驹过隙般的五年转眼就过去了,德布罗意开始要为他的博士
论文发愁了。
   其实德布罗意大约只是明白普朗克爱因斯坦那帮家伙一直在说
什么波就是粒子,(事实上对于普朗克大约不能用“一直”二字,
此时的普朗克已经完全抛弃自己当初的量子假设,又回到了经典的
就框架。)而真正其中包含的物理,他能理解多少大约只有上帝清
楚。
   五年的尽头,也就是在1924,德布罗意终于提交了自己的
博士论文   他的博士论文只有一页纸多一点,不过可以猜想这一
页多一点的一份论文大约已经让德布罗意很头疼了,只可惜当时没
有枪手可以雇来帮忙写博士论文。
    他的博士论文只是说了一个猜想,既然波可以是粒子,那么
反过来粒子也可以是波。
   而进一步德布罗意提出波的波矢和角频率与粒子动量和能量的
关系是:
    动量=普朗克常数/波矢
    能量=普朗克常数*角频率
    这就是他的论文里提出的两个公式
   而这两个公式的提出也完全是因为在爱因斯坦解释光电效应的
时候提出光子的动量和能量与光的参数满足这一关系。
  
   可以想象这样一个博士论文会得到怎样的回应。
   在对论文是否通过的投票之前,德布罗意的老板朗之万就事先
得知论文评审委员会的六位教授中有三位已明确表态会投反对票。
    本来在欧洲,一个学生苦读数年都拿不到学位是件很正常的
事情,时至今日的欧洲也依然如此。何况德布罗意本来就是这么一个
来混日子的的花花公子。
    然而这次偏偏又有些不一样——德布罗意的父亲又是一位权
高望众的内阁部长,而德布罗意在此厮混五年最后连一个Ph.D都没拿
到,双方面子上自然也有些挂不住。
   情急之中,朗之万往他的一个好朋友那里寄了一封信。
   当初的朗之万是不是碍于情面想帮德布罗意混得一个PhD已不得
而知,然而事实上,这一封信却改变了科学发展的轨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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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
  
  
   这封信的收信人
   
    是爱因斯坦。
  
   信的内容大致如下:
  
  尊敬的爱因斯坦阁下:
   在我这里有一位研究生,已经攻读了五年的博士学位,如今即
将毕业,在他提交的毕业论文中有一些新的想法………………
   请对他的论文作出您的评价。
   另外顺便向您提及,该研究生的父亲是弊国的一位伯爵,内阁
的**部长,若您……,将来您来法国定会受到隆重的接待
  
                               朗之万
  
   在信中,大约朗之万的潜台词似乎就是如果您不肯给个面子,
呵呵,以后就甭来法国了。
  
   不知是出于知趣呢,还是出于当年自己的离经叛道而产生的
惺惺相惜,爱因斯坦很客气回了一封信,大意是该论文里有一些很
新很有趣的思想云云。
  
   此时的爱因斯坦虽不属于任何名门望派,却已独步于江湖,
颇有威望。有了爱因斯坦的这一封信,评审委员会的几位教授也
不好再多说些什么了。
  
   于是,皆大欢喜。
   浪荡子弟德布罗意就这样“攻读”下了他的PhD(博士)。
   而按照当时欧洲的学术传统,朗之万则将德布罗意的博士论文
印成若干份分寄到了欧洲各大学的物理系。
   大约所有人都以为事情会就此了结,多少年以后德布罗意那
篇“很新很有趣”博士论文也就被埋藏到了档案堆里了。
   德布罗意大约也就从此以一个PhD的身份继续自己的浪荡生
活。。
  
    但历史总是喜欢用偶然来开一些玩笑,而这种玩笑中往往
也就顺带着改变了许多人的命运。
  
   在朗之万寄出的博士论文中,有一份来到了维也纳大学。
  
  * ************************
  *
   四
  
   1926年初。
   维也纳。
    当时在维也纳大学主持物理学术活动的教授是德拜,他收
到这份博士论文后,将它交给了他的组里面一位已经年届中年的讲
师。
   这位讲师接到的任务是在两周后的seminar(学术例会)上将
该博士论讲一下。
   这位“老”讲师大约早已适应了他现在这种不知算是平庸还
是算是平静的生活,可以想象,一个已到不惑之年而仍然只在讲师的
位置上晃荡的人,其学术前途自然是朦胧而晦暗。 而大约也正因为这
位讲师的这种地位才使得它可以获得这个任务,因为德拜将任务交给这
位讲师时的理由正是“你现在研究的问题不很重要,不如给我们讲讲德
布罗意的论文吧”。
   这位讲师的名字叫做——薛定谔(Schrödinger)
  
   在接下来的两周里,薛定谔仔细的读了一下德布罗意的“博士
论文”,其实从内容上来讲也许根本就用不上“仔细”二字,德布
罗意的这篇论文只不过一页纸多一点,通篇提出的式子也不过就两个
而已,并且其原型是已经在爱因斯坦发表的论文中出现过的。
   然而论文里说的话却让薛定谔一头雾水,薛定谔只知道德布罗
意大讲了一通“波即粒子,粒子即波”,除此之外则是“两个黄鹂
鸣翠柳“——不知所云。
   两周之后,薛定谔硬着头皮把这篇论文的内容在seminar上讲
了一下,讲者不懂,听者自然也是云里雾里,而老板德拜则做了一
个客气的评价:
    “这个年轻人的观点还是有些新颖的东西的,虽然显得很
孩子气,当然也许他需要更深入一步,比如既然提到波的概念,那么
总该有一个波动方程吧”
    多年以后有人问德拜是否后悔自己当初作出的这一个评论,
德拜自我解嘲的说“你不觉得这是一个很好的评论吗?”
   并且,德拜建议薛定谔做一做这个工作,在两周以后
的seminar上再讲一下。
  
    两周以后。
   薛定谔再次在seminar上讲解德布罗意的论文,并且为德布
罗意的“波”找了一个波动方程。
   这个方程就是“薛定谔方程”!
   当然,一开始德布罗意的那篇论文就已经认为是垃圾,而从
垃圾产生出来的自然也不会离垃圾太远,于是没人真正把这个硬
生生给德布罗意的“波”套上的方程当一回事,甚至还有人顺口
编了一首打油诗讽刺薛定谔的方程:
   欧文用他的psi,计算起来真灵通:
    但psi真正代表什么,没人能够说得清。
   (欧文就是薛定谔,psi是薛定谔波动方程中的一个变量)
  
   故事的情节好像又一次的要归于平庸了,然而平庸偏偏有时
候就成了奇迹的理由。
   大约正是薛定谔的“平庸”使得它对自己的这个波动方程的
平庸有些心有不甘,他决定再在这个方程中撞一撞运气。
  
  *************************
   五
  
   上面讲到的情节放到当时的大环境中来看就好像是湖水下
的一场大地震——从湖面上看来却是风平浪静。
   下面请允许我暂时停止对“老”讲师薛定谔的追踪,而回
过头来看一看这两年发生物理学界这个大湖表面的风浪。
   此前,玻尔由普朗克和爱因斯坦的理论的启发提出了著名
的“三部曲”,解释了氢光谱,在这十几年的发展当中,由玻
尔掌门的哥本哈根学派已然是量子理论界的“少林武当”。
   1925,玻尔的得意弟子海森堡提出了著名的矩阵力学,进
一步抛弃经典概念,揭示量子图像,精确的解释了许多现象,
已经成为哥本哈根学派的镇门之宝——量子届的“屠龙宝刀”。
不过在当时懂矩阵的物理学家没有几个,所以矩阵力学的影响力
仍然有限。事实上就是海森堡本人也并不懂“矩阵”,而只是在
他的理论出炉之后哥本哈根学派的另一位弟子玻恩告诉海森堡他
用的东西在数学中就是矩阵。
  
   再回过头来再关注一下我们那个生活风平浪静的老讲师薛定
谔在干些什么——我指的是在薛定谔讲解他的波动方程之后的两
个星期里。
   事实上此时的他正浸在温柔乡中——带着他的情妇在维也
纳的某个滑雪场滑雪。
   不知道是宜人的风景还是身边的温香软玉,总之是冥冥之
中有某种东西,给了薛定谔一个灵感,而就是这一个灵感,改
变了物理学发展的轨迹。
  
   薛定谔从他的方程中得出了玻尔的氢原子理论!
  
  * ************************
  
   六
  
   倚天一出,天下大惊。
   从此谁也不敢再把薛定谔的波动方程当
成nonsense(扯淡)了。
   哥本哈根学派的掌门人玻尔更是大为惊诧,于是将薛定谔
请到哥本哈根,详细切磋量子之精妙。
   然而让玻尔遗憾的是,在十天的漫长“切磋”中,两个
人根本都不懂对方在说些什么。在一场让两个人都疲惫不堪却
又毫无结果的“哥本哈根论剑”之后,薛定谔回到了维也纳,
   薛定谔回到了维也纳之后仍然继续做了一工作,他证明
了海森堡的矩阵力学和他的波动方程表述的量子论其实只是不
同的描述方式。
   从此“倚天”“屠龙”合而为一。
   此后,薛定谔虽也试图从更基本的假设出发导出更基本
的方程,但终究没有成功,而不久,他也对这个失去了兴趣,
转而去研究“生命是什么”。
  
   历史则继续着演义他的历史喜剧。
   德布罗意,薛定谔都在这场喜剧中成为诺奖得主而名垂青史。
  
  * ************************
   尾声
  
   其实在这一段让人啼笑皆非的历史当中,上帝还是保留了某种
公正的。薛定谔得出它的波动方程仅在海森堡的矩阵力学的的诞生
一年之后,倘若上帝把这个玩笑开得更大一点,让薛定谔在1925年
之前就导出薛定谔方程,那恐怕矩阵力学就根本不可能诞生了
(波动方程也就是偏微分方程的理论是为大多数物理学家所熟
悉的,而矩阵在当时则没有多少人懂)。如此则此前在量子领域
已辛苦奋斗了十几年的哥本哈根学派就真要吐血了!
   薛定谔方程虽然搞出了这么一个波动方程,却并不能真正理
解这个方程精髓之处,而对它的方程给出了一个错误的解释——也
许命中注定不该属于他的东西终究就不会让他得到。对薛定谔方程
的正确解释是有哥本哈根学派的玻恩作出的。(当然玻恩的解释也
让物理界另一位大师——爱因斯坦极为震怒,至死也念念不
忘“上帝不会用掷色子来决定这个世界的”,此为后话)。
   更基本的量子力学方程,也就是薛定谔试图获得但终究无力
企及的的基本理论,则是由根本哈根学派的另一位少壮派弟
子——狄拉克导出的,而狄拉克则最终领袖群伦,建起了了量子
力学的神殿。
From http://www.rainbowplan.org/cgi-bin/edu/mainpage.p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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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煎了我
我没有一副好皮囊
但有一块好肋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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