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ychology 版 (精华区)
发信人: Yarrow (你还有几年的光阴能浪费呢~), 信区: Psychology
标 题: 80后,结婚啦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Fri Sep 1 21:32:25 2006), 转信
引子:
“这一代人同时在被妖魔化和在被蜜糖化的双重社会舆论下生活。童年时期孤独地玩着洋娃娃或玩具枪,难得接触拖把与洗碗布;长大后被命名为“80后”,并被贴上了诸如“自我、物化、无责任感”之类的标签。当大家还在把80后当一帮孩子说事的时候,他们居然要成家生子了……
80后感情“严肃化”的程度降低了。他们也许会觉得白头偕老是一种目标,不过没有白头偕老也不是很严重的事。
对于80后,婚姻不再是传统的过日子的概念,好玩与否成为一个评判标准,如果不好玩干嘛结婚呢?”
这是一组对80后婚姻生活的朴素记录。事实上,目前踏入婚姻的还只是80后中的少数,他们踏入婚姻,也许是因为精神层面更注重家庭的价值,也许现实层面恰巧有着来自父辈的坚强经济支持。因为先行者的特殊性,这几个人物的故事也许并不能作为80后的主流样本,他们的轻巧生活也许并不具有典型性。惟一可以确定的是,80后,新的演出开始了,而这新的演出,也注定将承受各样的评论目光。
我们试图通过这组故事来呈现,中国独生子女政策下诞生的特殊一代,在快速的社会变迁中长大成人的一代,当他们开始以婚姻的形式宣告承担新的责任,他们可能碰撞什么?又可能建设什么?他们将与周围世界发生怎样的互动?自己又会怎样在婚姻中继续成长?
结婚吧———
“爸,不好意思,没提前说一声,就结婚了”
他们喜欢我行我素,因为他们是80后。他们偏偏又不能我行我素,因为身后有太多双亲人的眼睛。结婚到底是两个人的事,还是两个家族的事?也许,我行我素并不意味着不懂妥协。
婚姻就像鞋子,合不合脚,只有自己知道。现在,80后的“孩子”陆续从“光脚”走向“穿鞋”———比如说24岁的独生子龚伟,在手机换了二三十部,感情飘摇了N次之后,终于决定结婚了。
这事犹如一颗炸弹,把朋友们给震懵了。2006年8月11日,龚伟走进广州东山广场25层一间办公室,递上一张请柬:“哥们,8月19日,别忘了!”对面人愣了几秒钟,上下打量了龚伟一番,“小子,咋回事啊?”
这种反应对龚伟来说,已经习以为常了。每个熟人,包括母亲,都说他是典型80后小孩,想起一出是一出,龚伟对这一定论并不服气,我是80后,但和普通人没啥两样,现在,和上代人一样,我开始承担责任了。
对于这一决定,女友小悠起初也心存疑虑。2006年6月5日,供职广州某报的男友把她吓了一跳,“明天的日子多吉利啊,我们结婚吧。”小悠满脸犹豫,“是不是太早了?”
相处6年,公务员小悠清楚小自己两岁、1982年出生的男友,聪明、贪玩、自小一帆风顺、爱乱花钱、招女生喜欢、不喜欢被束缚。此前,家教甚严的这位独生女不止一次有结婚的想法,但没想到求婚来得那么快。
“我是还没玩够。”龚伟承认提出结婚完全是为小悠着想,“她今年已经26岁了,我得对她的未来负责。”再说,“结婚证不就一张纸嘛,不要把它想得太复杂。”
领“纸”果然是小事一桩。6月6日,两人到民政局登记,只办了基本手续,没参加证婚仪式,也没拍照片。龚伟觉得,两个人奉命穿上有领衬衣,站到工作人员面前,听他宣读夫妻双方的权利义务;最后两个脑袋凑近镜头,笑,“咔嚓”,150块,不土不洋,还贵。
领完了“纸”,两人照例上班、各自约会、到小悠父母家吃饭、一起回家——龚妈妈出钱为两人买下一套120平方米的房子。
情绪的波动一个月后方才荡漾开来。7月中旬的一天,龚伟去取户口簿办理护照,工作人员“啪”的一声,在“婚姻状况”一栏盖上“已婚”,他的两脚顿时像胶泥一样,软作一团。
“新身份就这样被固定下来啦?”龚伟茫然失措,这才开始思索未来:还能不能和朋友喝酒、飙车、泡吧、偶尔泡泡妞?是不是不久后要生小孩做爸爸了,可我自己还是小孩……也许婚姻不仅是对小悠负责那么简单,龚伟这才觉得后果挺严重。
觉得“××很生气,后果很严重”的还有殷妈妈。今年7月,她从湖北老家到北京看望在软件公司工作的儿子殷柏,收拾屋子时,傻了眼——儿子和女友程桐的结婚证大大咧咧地躺在抽屉里,登记时间是2006年1月4日。
“暴风骤雨”在两个年轻人下班回家后倾盆而至。殷妈妈埋怨:“这么大的事情,怎么都不跟我们商量?”程桐的爸爸则在话筒另一端怒吼:“你们太不尊重家长了!”
“这跟尊不尊重有什么关系?”忆起一个月前的家庭风波,供职于北京某IT公司的程桐至今仍然觉得委屈,“结婚是我们两人自己的事情啊,为什么要跟家人商量?”程桐否认这个做法有叛逆之嫌,“并不是我们摧毁了什么,而是传统已经在瓦解。”在她看来,传统婚姻是两个家族的关系,联姻之后,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而现在,宗族的纽带逐渐被个人的自由发展冲淡,婚姻缩小为两人之间的关系了。
虽然心里不服气,在殷柏的劝说下,程桐还是向父亲道了歉,“不好意思,没提前说一声,就结婚了。”
两对年轻人的草率行为都将以一场盛大的婚礼作为结束。
8月19日,龚伟和小悠的婚礼上,将会有30桌的客人为他们祝福。既然是“规定性动作”,何不将它充分利用起来?所以这几天他忙着给广告客户发请帖。“这是个联络感情的好机会。”
程桐那一对原本想简化婚事,父母已拿出20万为两人付了首期,不想再增添他们的负担。但程妈妈的话里丝毫不留商量余地,“我们家就你一个女儿!”殷父则强调,不是钱的问题,这是双方家庭的大事!并不激烈的讨论很快结束,程桐与殷柏决定年底回湖北老家办酒席。
殷柏的同学小汤应邀参加这同龄人中的第一场婚礼,顺便携女友亮个相。在他看来,率先吃婚姻葡萄的同龄人身上多少有些共性,比如:相对还是比较传统点,或者说更愿意体贴父母的传统心思,而且一定是长辈能提供雄厚的经济支持的,毕竟在大城市买个房不是容易事。
两个人———
“凭什么我要给你端水?”
两个人的日子怎么过?怎么样柴米油盐,要不要白头偕老?80后的婚姻没有定式,可以确定的只有:“我要的不是过日子,而是过幸福快乐的日子!”
交房款时,龚伟在购房合同上一笔一划写下小悠一个人的名字。他说,自己是典型的顾家的巨蟹座男人,这个决定是慎重的,“万一以后出轨,至少能给她留套房子。”
“不是对未来没信心。”龚伟将半截香烟重重地摁入烟灰缸。他仔细分析过心底的声音:其他女孩,只是喜欢和她们玩玩;而小悠,我会为了等她,静静坐上一晚。“这种感觉让我想结婚……但我没法承诺将来。10年、20年后,会是怎么样?谁知道!”
较之对感情闪烁其词的龚伟,程桐对“与子偕老”充满自信。不过她仍能理解周围不那么在乎结果的朋友,“选择太多,变数就大,不管怎样,大家都是为了过得幸福。”她的朋友多数仍然单身,有的是受经济之困,有的还没玩够,有的没想好跟谁过日子,有的没想通同居与结婚的差别。较为统一的态度是,只要父母不逼,就不考虑结婚。
尽管对未来的态度不明朗,龚伟还是很认真地考虑新婚后的生活。“我要开始存钱。”他目前年薪10万,正计划每月交1000块给小悠存进银行。不能再多了。在他的生活“方案”中,首条大忌是“柴米油盐、粗茶淡饭”。“我要的不是过日子,而是过幸福快乐的日子!”而构成后者的要素包括:每周看电影、逛街、唱K、泡吧。说起来,也正是因为他会玩耍能逛街,才能力克群雄追到小悠。
相比之下,程桐与殷柏的生活安静许多。两人周末去看电影、打保龄球、听音乐剧,还在新浪上开了一个情侣博客,闲时相互写些日记、随笔,以及一些只有两人看得懂的“密码”。如今,两人的博客已经写到了第10页,点击率过万。一次程桐出差回来,打开电脑,发现博客上新添了一篇文章,“百合花等待桐桐回家”,程桐的眼泪立即流了下来———当初殷柏第一次送花时,她曾问,下次还会送吗?这位北大工学硕士认真考虑了一番,回答:原则上不会,花送一次就行了嘛。———看,这不又送了吗?
浪漫归浪漫,在家务问题上,双方的分工近乎德国式的严谨,比如洗衣服一项,程桐负责归类衣物、放入洗衣机,殷柏负责倒洗衣粉、启动机器,最后一项晾衣服,则由两人分担。
做饭菜也是,同一道菜,两人各掌勺一次,随后给对方的“作业”打分。经过一番严格论证,再划分各自的管辖范围。
平等精神与谈判原则还深入到两人的争吵规则中———轮流呈辞,以理服人,争辩时间必须均衡。一天晚上,一部韩剧悬念揭晓,殷柏从床上一跃而起:“我方赢了!”程桐点头认可:好,我承认失败。如此,已持续一周的争辩才告终。
平等合作的持家理念并非见诸所有80后家庭。上海一所中学的老师,田妮与小汪的磨合期就颇为“坎坷”。新婚不久,两人请几位同事来家里吃饭,炒鸡蛋时,田妮觉得分量不够,环顾四周后,决定用色调相近的玉米粉搭配。结果可想而知———朋友礼节性地赞美了几句,小汪却不买账,丢下筷子:炒的什么呀?太难吃了!
———这可是我第一次做饭,你一点都不给面子!
———第一次也不能做得那么难吃啊?!
———那你自己做啊?!得,你也不会做,凭什么说我的不是?!
……
一天晚上,田妮下班回家,倒了杯茶,倒在沙发上看起电视来。小汪沉默良久,终于爆发:你为什么不给我倒一杯?田妮立即弹了起来:凭什么我要给你端水?素日“积怨”瞬时爆发,气急之下,小汪拨通电话告状:妈,我娶这个老婆有什么用?什么都不会做!田妮抢话筒抢不着,急得在一边直跳。婆婆让小汪把话筒换成免提:“你们两个小孩,把别人的关心和爱都看作是理所当然的,啥时觉得自己错过?”
“当时我就愣住了。”田妮长这么大从没想过这个问题。小汪也沉默了,这个在家呼风唤雨的独子,每当与人产生矛盾,首先想到的是指责对方……当晚,两人争吵演变成了批评与自我批评的检讨交流。
如今,小汪一回到家,田妮总会及时递上一杯热茶,小汪也学会了在适当时候说些违心的恭维话。目前田妮对婚姻的理解是,两个人一起成长、成熟。
上一代———
“我女儿的那个小朋友……”
传统的嫁姑娘、娶媳妇的意义已改变,两代人之间更趋向朋友关系,长辈们早有心理准备:“指望他们照顾我们两个老的?甭美了!他们照顾好自己就够让我们省心的了。”
一提起女儿的男友,中国青少年研究中心的李老师开口便是,“我女儿的那个小朋友……”
“小朋友”刚从英国留学回来,与李老师的女儿是高中同学,两人都出生于1984年。在李老师眼里,“小朋友”阳光,聪明,动手能力强,贪玩。两人都讲究形象,房间都凌乱;两人都挑食,但从不做饭。研究青年心理的李老师倒不担心两人今后在一起过日子会出岔子,为啥?两人都喜欢把房子弄得乱七八糟的,反挺合拍,怕的就是一人爱干净,一人邋遢,那才闹心。
至于小孩尽孝道,李老师称“想都没想”,在他看来,女儿、未来女婿和长辈的关系“倒了个转”,“指望他们照顾我们两个老的?甭美了!他们照顾好自己就够让我们省心的了。”
李老师打算在女儿出嫁前,送她去家政班培训一阵子,以防两人“过家家”时一片兵荒马乱。他已经做足了心理准备。曾有报道说:对已成婚的“独生代”跟踪调查结果,经济不独立、“家务低能”是“80后”在婚姻生活中的“软肋”。被调查的小家庭中有30%聘用计时工来做家务,20%由父母定期为其整理房间,80%的家庭长期在双方父母家里“蹭饭”,30%的夫妇自己的脏衣服要拿到父母家里洗。
龚伟的岳父岳母倒不叫女婿“小朋友”。“他们背后叫我小孩。”
龚伟不太在意岳父岳母对他的评价,在他看来,经济不独立是没办法的事情,思想独立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毕竟是两代人,一些观点无法沟通实属正常。比如说,岳父让他联系婚宴嘉宾,龚伟说您认识人多,办事要合理分工;岳母认为他花钱大手大脚,龚伟反驳,钱不是存出来的,而是赚来的;岳父说他事业心不强,龚伟却言,现在流行居家男人。
虽然存在代沟,龚伟还是很尊重岳父岳母,在他看来,孝顺的最好方式是对小悠好。在家里,龚伟包下了所有家务活,包括做饭做菜。至于对长辈的义务,龚伟过了半天才恍然大悟,“孝顺费?暂时没必要给。”
和龚伟的岳父岳母相似,许多父母尽管对子女们的生活能力、责任心满腹抱怨,但仍会尽心尽责地揽下所有“后勤”事务。程桐和殷柏现定居北京,殷柏妈妈每次来小住,都会从里到外地把房间打扫一遍,还不时对两人生活进行具体指导:
———你们洗澡完干嘛用浴巾?还是用毛巾好。
———怎么还老爱吃卡乐B?多大的人啦!
———买菜不能只挑颜色呀,要注意营养搭配!
……
在同样诸事亲劳的婆婆面前,万灵算是接近传统的乖巧媳妇了。这名26岁的独生女是成都一所中学的老师,每每眼瞅着晚餐快结束,立马从椅子上蹦起来收拾碗筷。与婆婆撕扭了几次后,终于夺得了洗碗权。万灵说的话让婆婆听着舒坦,“您放手让我做些家务活,把我慢慢培养成您的好媳妇,要得不?”
虽然深得婆婆喜爱,万灵还是想拥有两人的空间,与先生买房另住。但双方父母都是工薪阶层,让他们付首期,无论如何说不过去,而两人目前的力量远远承担不起,何况现在她已经有了身孕。
程桐也有相似的隐忧,他俩取消了明年初去欧洲旅游的计划。为两人的婚事,双方父母几乎掏出了所有积蓄。程桐觉得很惭愧,“从读书到结婚,全是父母在埋单。什么时候,我才能孝顺他们?”这一问题,程桐曾在电话里与父母讨论过,长辈的意见是,“心意领了,你们照顾好自己就行。”
事后程桐想,幸而生在一个小康之家,否则……“要是有个姐姐或哥哥一起承担,该多好。”
下一代———
“要小孩干嘛?我们自己还是小孩!”
独生一代再生独独一代,要不要生?什么时候生?生几个?一堆问题颇费思量。“现在我们还是小孩,怎么去养小小孩?……也许……要相信婚姻会让我们长大,孩子肯定会要的,就是个时间问题。”
目前,李老师对女儿和“小朋友”只有一个希望:快生小孩,而且生两个,让家里人丁兴旺。———尽管那对小家伙还压根没有考虑结婚的事。
生还是不生,这或许是两代人矛盾的焦点所在。爱玩的龚伟力主“丁克”——英文Double Income No Kids的首字母缩略词,意为“两个人,没小孩的家庭”。但能“丁”多久,他心里没谱,“我妈就我一个儿子,我能给她断后吗?……何况,我们现在还靠父母养着。”
除了满足父母心愿,他找不到生小孩的其他理由,何况生小孩很疼,还破坏夫人的身材。
一则刊登于哈尔滨《家报》的报道说:26岁的李婷在刚结婚时,主动申请要生孩子。她的“小九九”是,早过这一“关”,好恢复身材。怀孕期间,全家上下把她当成了“大熊猫”,让李婷觉得打对了算盘。但生子任务一完成,她就发现被冷落了。以前都围着她转的父母、公婆、丈夫,现在全忙着照顾孩子。最让小妈妈忍受不了的是,婆婆为了让她下奶,总熬各种各样油乎乎难以下咽的汤劝她多喝。每到这时候,所有人都是一句话:“现在就不要考虑自己了,一切要以孩子为重……”“可着孩子!可着孩子!谁可着我啊?”终于一天,李婷歇斯底里地发泄了心中的不满,小妈妈和孩子一起号啕大哭。
“我很理解这位主人公。”看到过这篇报道的程桐说,“因为我也做不到像我的妈妈那样无私。”她有些困惑,为什么母爱的力量足以让人把所有心力集中在孩子身上,孩子能成了她的生命。“这不符合逻辑……”程桐的惯性思维是,付出必须得到对等的回报。
准妈妈岑兰倒不认同这观点。“也许真当上母亲,就不会那样想了。”她的意思是,等孩子生下来了,自然就像长辈女人一样享受做母亲的快乐了。2001年8月,这位25岁的声乐专业漂亮女孩在一场联谊会上与警察李凯相遇,4年后穿上了婚纱。再过几天她便要生BB,为此她已经几个月不做皮肤护理不化妆了。岑兰称其为“值得付出的重大牺牲”。不过进医院前,岑兰特意逛了一次街,挑回一套护肤品,“孩子一生下来,我要好好补偿脸蛋。”
要不要生两个?一个现实问题是,目前中国的家庭结构变成了“4+2+1”——4个老人养育两个孩子,如果他们结婚后又只生一个孩子,对老人的赡养就成为大问题——空巢问题怎么解决?病了又该如何是好?过年时很多人都会为到谁家团聚争得面红耳赤,另一些争执也将注定不可避免,比如孩子的姓氏争议。
哈尔滨《家报》还报道了这样一件事:随着独生子女生育高峰的到来,孩子“冠姓权”争夺战逐渐多了起来。志强和小丽的“宝宝姓氏争夺战”是这么打的:小丽家一脉单传,希望有“后”,小丽也觉得怀孕、生子都是女人的事,受苦、遭罪的都是女人,可到头来孩子却随父亲的姓,太不公平了!这可难为了志强一家,争吵不可避免,最后结果让双方长辈很惊讶,小夫妻把各自的姓氏加在一起组合成“复姓”,再加上名字,就有了一个四个字的名。
上海的中学老师田妮还不敢考虑要小孩的事。“80后”不是不会算账,田妮眼看着身边同事要了小孩后的辛苦日子,养个小孩每月至少1000多元,而田妮自己薪水不过每月2000元。将来如果条件可以,她想要两个孩子,倒不是为了解决姓氏问题,在这点上她和北京的程桐想法一样。“独生子女个性太独,很难交到朋友,两个孩子一起生活,更利于健康成长。”至于小孩将来怎么教养,田妮的回答颇为坚决,以陪孩子写作业为例,“晚上11点,孩子还没写完的话,那我就不管了,超过这个点,我就睡不着。”
生,还是不生?貌似坚决的“丁克”龚伟,犹豫显而易见。他一会儿表示坚决不要孩子,一会又表示早晚会要。
“要小孩干嘛?我们自己还是小孩!”每到龚伟这样说的时候,小悠就热情附议并附解释,“养小孩太麻烦:哭了,要哄;会走路了,要天天送他上幼儿园———哪有那么多时间陪他?”
可转头她就会担心,两人都是家里的独苗,父母肯定不会同意的。这时龚伟会说:“孩子肯定会要的,就是个时间问题。要相信,婚姻会让我们尽快长大。”
说完这话他自己又摆摆手:“如果孩子的事真把我逼急了,就告诉他们,我不行,OK了吧。”
(文中部分人物为化名)(马立明、王璇对本文亦有贡献)(P1175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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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听说你BF是Yarrow? 2.唉,我哪有
╭● ●╮ 那么好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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