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ychology 版 (精华区)

发信人: lovenatural (俺村俺最帅), 信区: Psychology
标  题: 张国荣之《霸王别姬》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2003年04月06日20:01:32 星期天), 站内信件

在众多影片里，很少能有一部象《霸王别姬》那样震撼人心的，且不说它身上那么众多获
奖的光环，仅仅程蝶衣一个人的表演，就那么曲折细腻，回肠荡气。

故事描述程蝶衣自小被母亲卖到京戏班学唱青衣，对自己的身份是男是女产生了混淆之感
。师兄段小楼跟他感情甚佳，两人因合演《霸王别姬》而成为名角。

不料小楼娶妓女菊仙为妻在先，在文革时期兄弟俩反目在后，使程蝶衣对毕生的艺术追求
感到失落，终于在再次跟小楼排演本戏时自刎于台上。

[程蝶衣星座分析]



太阳：金牛，月亮：双鱼



　　让我们跟随影片一道，探索一下程蝶衣的内心世界：

戏词中有“我本女娇娘，又不是男儿郎”，要强的小豆子总说成“我本男儿郎，又不是女
娇娘”。最后终于在小石头的暴力下纠正过来。这被认为是程蝶衣女性化的标志。

但在我看来，小石头的暴力只是一个表象，真正的原因还在当他逃出喜福成科班以后见到
了当时名嘈一时的“角儿”。看台中的小豆子，引颈而望，目光迷离，完全被舞台上的名
角风采所征服，被叱咤英武的霸王所征服，被京剧艺术所征服，被一个绚烂华丽的苦孩子
的梦想所征服。他选择了他的梦——京剧。

对于小豆子来说，更突出的反而是他太阳金牛的倔强：从影片中来看，师傅的多番责打，
甚至所谓“打通堂”都没有在小豆子身上起到真正的作用，这可以从影片中小豆子和小癞
子出逃回来后的那段情节中看出。小豆子一声不吭，既不向师傅讨饶，也不听师哥的劝告
，倔强至此。

影片继续进行着，在他发现了襁褓中的小四时，他置师傅的那一句“一个人有一个人的命
”于不理，固执地把小四抱了回来。仿佛那襁褓中的婴儿正是他自己，仿佛一言不发负气
般的收养是力所能及的最激烈的反抗，对一个人宿命的反抗。

在接下去的影片中，程蝶衣登场了。小豆子的理想终于实现了。风华绝代的虞姬，满堂喝
采的舞台。然而舞台下的世界却更加的丑恶，不会很快适应变化着的环境的金牛，只好发
挥月亮双鱼的优势，将梦幻想成现实，程蝶衣就这样抵抗着肮脏的社会，一面痴痴的爱着
“霸王”：即使他在“失贞”于袁四爷的时候，也只是因为袁穿上了霸王的戏服。这是程
蝶衣依靠梦中而活的最典型例证。

纵观影片，程蝶衣是一个纯洁善良的人，和圆滑通融的小四截然不同，他从未絮絮叨叨地
向段表白他的爱意，或是死乞白赖地纠缠段。太阳金牛的鲠直和深沉表现的恰如其分。

程蝶衣一直都是“不疯魔不成活”的戏子，他一直认为在舞台上的他才是真正的现实。只
是当鱼鱼们发现自己赖以生存的海洋其实是干旱荒芜的沙漠的时候，又会发生什么那：“
你们都骗我”年华逝去的虞姬，终于在他的霸王面前拔剑一刎，以谢“霸王”，以谢他心
中一辈子的理想。

值得一提的是，电影《霸王别姬》中后半部分经常出现的“金鱼”。金鱼本来是鲫鱼的一
种，或者说，金鱼就是鲫鱼的一种“畸形”。但金鱼是美丽的。金鱼正因其“畸形”而美
，另一方面，金鱼本来的畸形还没有这么严重，是在一定审美眼光的“人”的操作下变得
越来越畸形、也越来越接近于人们心目中的美的。所以，影片里金鱼实在是“病态美”最
好的象征。就如同颓废的程蝶衣一样，一只可怜无助的鱼。

[纪念哥哥的回顾]

哥哥去了，留下许多个性鲜活的影视作品。我们不能将死人救活，却可以在回顾这些美丽
的故事时候，祭奠他的亡灵。请追随新浪星座影视专栏的张国荣重要作品星座分析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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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修改:·lovenatural 於 04月06日20:02:56  修改本文·[FROM: 218.7.28.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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