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ychology 版 (精华区)
发信人: mwei (我灌故我在), 信区: Psychology
标 题: 非常日记16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2004年04月28日11:38:21 星期三), 站内信件
文章出处:bbs.whnet.edu.cn
◆ 非常日记16
发信人: weizhishu (CrossGateの未知数), 信区: Psychology
标 题: 非常日记16
发信站: 武汉白云黄鹤站 (2004年04月23日13:10:35 星期五), 站内信件
11月5日 晴
无产者的故事被程一涛隐姓埋名地在报纸上登了出来。无产者自己看了后,也觉得事
情有点儿玄。他摇着头,说:
“这事儿是我做的吗?”
是啊,我们也想问:这事儿是一直沉默无语的无产者做的吗?
11月8日 晴
研究生考试已经开始报名了。我报了名,没有给父亲写信,我认为现在没必要。
瘦长老也报了名。他和我一样,对前途没有任何信心,只好逃避了。实际上,我们对
学习厌恶透顶。
11月15日 晴
现在,离考试的时间越来越近,我们组的教育实习也已经结束。其他人还要实习,直
现在,离考试的时间越来越近,我们组的教育实习也已经结束。其他人还要实习,直
到这学期结束。我正好复习。
我不喜欢政治考试,尤其是那些似是而非的选择题。哲学就是哲学,每个人都可能会
有自己的理解,可是却偏偏有正确答案,不但有正确答案,还要抠字眼。我只好背诵。能
背诵的是哲学吗?
一种强烈的无意义感涌上心头,但是,只要活着,就得强行按下这无意义,从头脑里
找出些意义。实际上,应该是从肉体里找一些意义,因为它还不想死。
11月20日 晴
今天,久已不闻的林眠一案又出新闻。
在高级人民法院的判决中,法院认为,学校有明文规定,学生在入学时都接受过此方
面的教育,但故意违反此规定,应该受到处罚。林眠败北。
11月21日 晴
学校的主页刚刚建立不久,页面的制作看上去非常的粗糙,师生们就不满意了,批评
之语长达十几页。当然批评的刚开始是页面,后来就是整个网络的建设,再后面就是整个
学校的事情了。
林眠败北后,学生就在网上骂学校了。甚至有一个学生责令现任校长应该赶快下台,
否则就去南面那个垃圾场里碰死算了,如果不下台,也不去死,就好好地听听学生们的意
见和建议。
这则批评可以说是损到了极点。
11月24日 晴
网上的一篇文章又引起了人们的关注。它说北方大学这所名牌大学现在彻底要完蛋了
,原因是它的管理跟不上。
文章写得非常生动有趣。它说,在学生区通往学生食堂的路上,有一尊形同蘑菇状的小小
雕塑,已经立在那里整整两天了。学生们每天都要拿着饭盒远远地瞻仰它两次,然后逃之
夭夭。
可是,就是这样一尊雕塑仿佛没有人去管理,任凭它在这里流光溢彩。
文章写得很长,应该说很有文采,可是没有说它是什么东西。
另一篇文章很显然是另一个人写的,它道破实情,原来是一堆粪便。这一下,学校热
闹起来了。有一个人发言,认为这尊“雕像”的“确立”,证明了北方大学学生素质的极
端低下,而它的“管理不善”也证明了北方大学领导层的无能。有人建议校长应该给学生
端低下,而它的“管理不善”也证明了北方大学领导层的无能。有人建议校长应该给学生
道歉。有人则干脆认为现在的校长应该立即下台。
一时间,校园里好像大家都在议论着这事,大有风起云涌大战在即之感。
11月25日 晴
看样子,学校管理层是不怎么上网的。直到今天,才有人在网上说,那尊雕像被移走
了。
一场战争终于结束了。
11月30日 阴
最近,报纸上出现另一种言论,认为现在的大学生的道德素质滑坡很严重,学校应该
在这方面加强管理和引导,对大学生的不良性行为应该严厉制止。连续有好几位教授署名
发表此方面的观点。
但是,没几天,很多人又回击这种观点,认为这种观点极端陈腐,与我国的法制化和
高校管理社会化的进程相悖,而且,持此种观点的人根本就不了解现在的大学生的生活状
况和心理、思想状况。批评之声不绝于耳。特别是在网上,这种批评简直犹如捅了马蜂窝
,不但大学生在痛骂,就是中学生也竖起了笔。实际上是两代人生活道德观念的冲突。
紧接着,各大媒体纷纷把这一现象又往热里炒。他们刊登了很多关于大学生同居生活
紧接着,各大媒体纷纷把这一现象又往热里炒。他们刊登了很多关于大学生同居生活
的报道,还有大学生自己的观点。一些批评家认为,这一问题已经不是学校能解决的,应
该是全社会来解决的问题。他们呼吁,应该尽快出台此方面的立法,把学校从尴尬的处境
中解脱出来。但是,此论点刚刚发表,又有一些人回击,认为如果学校在此方面摆脱出来
,谁来育人呢?
好在这种争论给校方给了一些间接的支持。不论怎么样,人们开始认为这一问题带有
普遍的社会性,已经不是学校能解决的了。
12月10日 阴
学校根据高级人民法院的判决,决定给林眠颁发肄业证。林眠在接到学校的通知后,
立即发表申明,拒绝学校给她发肄业证。同时,林眠还发表申明,她永远拒绝学校的任何
证书,即使是大学毕业证。
这一申明又增加了她的影响力。因为不久之后,在《中华学子》杂志上发表了17 wei
zhishu ◆ 非常日记17
18 weizhishu ◆ 非常日记18
19 weizhishu ◆ 非常日记19
20 weizhishu ◆ 非常日记20
21 christian e: 非常日记20
来一位女生,觉得面熟,仔细一看,原来她
有几分像我的“表姐”。我突然有一种冲动,想亲近她。于是我故伎重演。
我走到她跟前,跟她说我乡下的妹妹昨天来看我,没有袜子,而我又没钱给她买,想
问她要一双袜子。她听了很慷慨地说可以,让我跟她到她宿舍去。我说不好意思到她宿舍
去,希望她把现在穿的这双给我。她犹豫了好一阵,还是觉得很好玩,就给了我。我发现
,她为她的慷慨而高兴。
这大概是我第五次问女生要袜子了。每次都很成功。我把它们都存在我的箱子里,没
有别人的时候,我就悄悄地拿出来看着,想着她们的样子,就仿佛和她们亲近过了一样。
1999年1月23日 小雪
下午考的是政治。我什么都会,但又什么都不懂。我明明有很多疑惑,但还是拼命地
答着。一生中,有多少这样的经历啊!为什么非要这样呢?难道仅仅是为了生存?仿佛不
仅仅是。为了自由?更不是。
我答着答着,一种无意义感突然涌上心头。我不愿意再答了,忽然间想写诗。我便开
始构思。当我写下前面两句时,监考老师拿起了我的卷子问我:
“你这是在干什么?”
我慌张地看着他,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站在我身边的。
他不相信地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我写的两句诗,说:
他不相信地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我写的两句诗,说:
“赶紧答题。”
我痛苦地答着。很快我就答完了。我不想再看第二遍,马上交了卷。
1月25日 小雪
几天来,只要我一看到卷子上的题,就发现其实我一切都会,尤其是专业考试题,而
且大都有我自己的理解,可是我不能按我的想法答卷。往往在这时候,我就感到一切都在
失去它原有的意义,一切都在改变着它的本色,一切都变得虚假起来。
我多次有要写诗的冲动,但都克制住了。
1月26日 晴
终于考完了。一阵轻松。几天来连续折磨我的生活无意义感也似乎随着这件事的停止
而停止了。一件大事终于做完了,成功与否已经不是自己能评判的了。我准备回家,但似
乎又无家可归。父亲和弟弟生活的地方不是我现在生命中需要的家,那只是一个象征而已
。生命中真正的家在哪儿呢?
多少年来,我一直在寻找着它。宿舍里已经空无一人,整个楼里也没有几个人。寒假
没有暑假热闹,大家都回家过年去了。刚考完试的同学也在今天下午都纷纷回去了。这儿
没有暑假热闹,大家都回家过年去了。刚考完试的同学也在今天下午都纷纷回去了。这儿
只是个驿站。不错,大学也不过是座人生的驿站。
我不能回家,我得寻找生命中的家。
可是,到哪儿去找呢?
一直以来,我常常有一种冲动,把我的感受写成小说。今天,这种冲动尤其强烈,我
决定在这个假期写部小说。只有这种精神活动,才能暂时地安慰我空虚的灵魂。
我给父亲打了个电话,撒谎说学校派我看宿舍,这个假期就不回家了。父亲问我,春
节总得回家过年吧?我说可能回不去。他问我要不要钱,我说不要。
1月27日 小雪
我不知道自己要写什么,只是觉得自己必须得写些什么,最好是部小说。可是写什么
呢?我不知道。书也看不下去。一天就这样在一种混乱的思绪中度过。
1月28日 小雪
早上醒来,我发现偌大的一个楼里,还是只有我一个人。我仍然不知道自己该写些什
么,心里一片空虚。我想起自己这三年半时间,除了读书,就是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事,再
就是为自己的情欲而烦恼,除了这些,再没有做过任何有意义的事。人生的意义是什么呢
就是为自己的情欲而烦恼,除了这些,再没有做过任何有意义的事。人生的意义是什么呢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心里一片空虚,空虚得叫人生疼。我一直就这样躺着,任凭思绪
像窗外的雪花随风飘逝着。
而我的眼泪,一直流着。
生平第一次为自己流泪。
1月29日 晴
我受程一涛早期的影响而一直悄悄地写诗的,但他从来没有关注过我。我看了看他的
书橱里,有一本卢梭的《忏悔录》,便翻开来看。过去我也翻过,但一直是在图书馆里,
每次只看到一点点就要上课去,或者就是图书馆要关门,现在才有机会把它细细地揣摸。
在《忏悔录》里,卢梭怀着巨大的勇气用刀把自己一段一段地解剖给世人看。他这样做为
什么呢?为成为一个作家或哲学家?不,他不应该是这样一个功利的人。那么,他这样为
什么呢?为了真理,为了认识自己。是的,最重要的是认识自己,从自我的深渊里把自己
打捞上来,把自我的精神从重重道德和世俗的包围中解放出来。卢梭因此找到了自己的精
神家园。
受到卢梭的影响,我萌生出一个大胆的想法:把我所经历的一切内心的痛苦,特别是
情欲的痛苦与思考写出来。它也许可以让我真正地认识自己,并把自己从自卑、痛苦、空
虚的境地中解救出来。
我把从进入大学以来写的日记拿出来仔细地看着。三年半来,我一直坚持每天都写一
页,一共写了十五本日记,每本大约都在五万字左右。我一页一页地翻着。不翻则已,一
翻真把我吓了一跳。我没有想到自己的生活里竟然发生那么多的事,没想到我的情感是那
样丰富。我初算了一下,在我三年半的日记里,至少有十五个女性出现在我的世界里。这
也使我悲哀。宿舍里别的同学一直在谈恋爱,只有我和另一个同学无爱可谈。那个同学跟
我一样,也是那种默默无闻的人,可能和我一样,内心里一直在和自己搏斗着,内心里也
藏着一个秘密。
我郑重地写下小说的题目:《青春忏悔录》。
1月30日 晴
写作有一种奇特的疗效。当你写下你的痛苦时,好像你就把这痛苦从心里挖了出来,
给了世界。你的痛苦便会减轻。写作实际上是一种与自我面对的方式,是勇气的再现,是
要从自我内心里发现一个新的我来。仿佛过去的那个我已经死了,而新我开始了。人生就
是这种不断的死亡与新生连接起来的。
这大概就是作家之所以睿智的缘故吧!
2月5日 晴
好几天了,才写了不过十几页,而且越写越觉得我自己没有忏悔的能力,因为我至今
好几天了,才写了不过十几页,而且越写越觉得我自己没有忏悔的能力,因为我至今
不知道哪些是真正有价值的,哪些是无价值的。我只有好恶的感受,却没有判断的能力。
还有,我本打算只是把我大学时候的感受和所见所闻写下来,并没有想到还要把我童年、
少年时候的事情也拉出来。所以写着写着,就发现不对路了。
我只好把《青春忏悔录》改为《非常日记》。
这个题目似乎更适合我的写作。我的很多日记就可以直接用上。有一些只要稍作改动
就可以了。
2月15日 晴转多云,有风
今天是除夕。
看楼门的老大妈下午来找过我,问我怎么过年。我笑了笑说,写小说。她嗔道:
“别写了。大过年的,就要和家人团聚,要吃饺子,还要熬夜,不能做针线活什么的
,包括你这写小说之类的,老人们说,若是过年时还要做这些活,那么来年你一定很忙,
有做不完的活。”
她走后,我突然觉得写不下去了。正好弟弟打来电话,说家里只有他们两个人,互相
又不说话,很凄凉,他们都嫌我不回家。我心里难过极了。过去过年,我们家里虽然只有
三个人,但三个人就有话说了。父亲总是要听一听我在大学里的事,弟弟也爱听,或者就
三个人,但三个人就有话说了。父亲总是要听一听我在大学里的事,弟弟也爱听,或者就
是我和弟弟在那里互相抬扛,谁也不让谁,父亲在一旁不动声色地干着他自己的活。大年
三十下午,我写好对联,弟弟给我拿着,两个人一边唱着歌,一边贴上去。父亲在准备给
祖先上坟的东西。等我们都贴好了,父亲就吆喝着,父子三人一前一后走着到三里外的祖
坟上去烧纸、叩头、祷告。那是父亲最爱做的事。我们一路上会碰到很多人,有些是我认
识的,有些是我不认识的。人们总是会称赞我,因为我是方圆几十里惟一的大学本科生,
而且还在名牌大学。父亲一路上会自豪地给人们说,我是他儿子,在哪里读书,毕业后要
干什么。仿佛大学是他上的,与我没什么干系。
我真恨不得马上就回去,可是我又惦记着我的小说。
晚上,我正爬格子,突然一声炮响,我往窗外一看,是人们开始放烟花了。尽管国家
三令五申地不允许人们在大城市里放鞭炮,但人们还是偷偷地放着。我又想起在家里过年
的情景。虽然家里很穷,但父亲总要生出些办法,买来很多鞭炮,让我和弟弟燃放。有时
,他也高兴,用烟头点燃鞭炮,拿在手里让它炸响。他似乎并不怕。我和弟弟都很佩服他
。再早些时候,母亲还在世时,会给我们包很多饺子,我们全家四口人围坐在炕上,说说
笑笑,好不幸福。母亲去世的前一年,父亲还抱来一台二手十四英寸的黑白小电视,我们
全家人围坐在炕上,一直看着所有的节目都演完了,才各自睡去。
可是,现在……
我的泪水又流出来了。我索性躺在床上,拉灭了灯,让泪水大股大股地流。
2月18日 晴转多云
2月18日 晴转多云
从过年那一天起,我每天早上一醒来,都忍不住想流泪。
我还发现写作的另一个特点就是,容易使人为自己伤感。如果不写作,我就不能回忆
,就不知道过去的人生是怎么回事。人的一生太匆忙,当时根本来不及细想。只有人老了
的时候,才可能慢慢地一件件地细想,但一切已经晚了。只有写作的人,和那些哲人,才
可能在未老之前,把人生提前琢磨一遍。所以,写作的目的不是为了一时之利,也不是为
了千古之名,而是为了自己。
2月22日 晴
今天,终于写到“表姐”了。我把箱子打开,一件件地看着我在这几年里“收集”的
东西。除了她的内裤和林眠的内裤外,其余的全是我叫不上名字的女孩子的袜子,或贴身
的衣服。我爱她们,但她们都不知道。即使她们知道了我爱着她们,她们又会爱我吗?“
表姐”不是知道吗?又怎么样呢?她们都不会爱我。我在她们的心里只是一只不起眼的丑
小鸭,甚至是丑陋的癞蛤蟆,而她们都是天鹅。我们永远都是天地悬隔,天生两极。
一想到这些,我就有些恨她们。
我恨这个不义的世界。谁说天地公道?天地的公道在哪里?
2月23日 晴转多云
2月23日 晴转多云
在写作中,我越来越发现,我爱的女人除了漂亮,还有另一个特点,就是长得像“表
姐”。不错,自从失去了她,我每看到一个有点像她的女人,就会情不自禁地去接近她,
问她要脚上穿的袜子。如果不写作,我似乎永远也发现不了自己的这些心理隐情。
2月28日 晴
又开学了。可我的小说仅仅写了一半。宿舍里的同学问我寒假都干了些什么,我说,
看书。他们都笑了笑,不再问我了。大概他们都相信我的话,都觉得像我这样的人除了看
书,还能做什么呢?
我不能告诉他们我写小说的事。否则他们会笑死。
3月5日 晴转多云,有沙尘暴
从一开学,我就每天晚上都去上自习,爬在桌子上写小说。写作使我进一步认识了自
己。我渐渐觉得自己有心理毛病,准确地说有心理疾病。在写作中,我特别愿意写的就是
性行为,而且特别愿意在这方面编各种各样的情节和奇特的性心理。这似乎是我自己的需
求,因为在这种幻想中,我满足了。满足了的不仅仅是性的渴求,还有性的好奇。
但我一直不知道女人有些什么行为,虽然我和“表姐”有过一次经历,但它太快,我
几乎没有什么体验,而且随着时间的流逝,我已记不清那晚的情景了,甚至在很多时候我
几乎没有什么体验,而且随着时间的流逝,我已记不清那晚的情景了,甚至在很多时候我
一直怀疑:我们真的有过那么一次吗?在那黑夜里,我的惊惧大过了一切。所以到现在为
止,我仍然对女人一无所知。除了我所看到的那些没有任何隐秘性的行为外,她们还有一
些什么神秘莫测的心理和行为呢?她们是不是也会像我对女人好奇一样对男人的一切都感
到好奇?是不是也像我们男孩子一样手淫呢?是不是会对男人用过的东西有一种特殊的好
奇?我不知道。我几乎很少和女性来往,实际上,我和男性的来往也少得可怜。
我们斜对面的楼上住的全是女生,所以很多男生都买了望远镜,在适当的时候拿来偷
看女生宿舍的情景。我总是捱不上。只有到了周末,或者宿舍里没人的时候,我才能拿它
来解解馋。但女生们一般都把窗帘拉着,我们很难看到什么,即使看到了,也没什么大惊
小怪的行为。她们脱衣服的时候一般都会把窗帘适时地拉上。
不过我发现了一个地方是怎么也拉不上窗帘的,卫生间。女生厕所是一个谜。
3月10日 晴
学校里有一个很惹眼的女孩子,非常漂亮,打扮也很时尚。她每天从路上走过时,就
会有男生在楼上冲她吹口哨。她充耳不闻、不惊不慌地独自走着。她总是一个人,走路的
时候也一直是抱着书。我注意到她就住在我们二楼。
今天上午,因为没课,就到体育楼去写小说。因为那幢楼上没有多少人学习,座位大
半都空着。写着写着,就发现教室里只剩下我一个人了,于是只好回宿舍。刚走到二楼,
就发现那时尚女生去了女厕所。我不知怎么鬼使神差地也去了旁边的男厕所。楼道里大概
就发现那时尚女生去了女厕所。我不知怎么鬼使神差地也去了旁边的男厕所。楼道里大概
只有我们两个人,我注意到她方便的位置。我在男厕所里等到她走了,就赶紧出来,看到
她远去,我进了女厕所。在那里,我看到,除了一些女人专用的卫生巾和女人身上的血迹
外,其余的跟男人的都差不多。我到时尚女生方便过的那个隔断里紧张地看了看,发现有
她刚刚留下的手纸。我突然动了一个念头,然后就快快地把那手纸拿上闻了闻,赶紧装在
裤兜里跑了出来。
我发现楼道里只有我一个人,再没有别人。
我悄悄地拿出那张手纸来,看了看,几乎是干净的,又闻了闻,有她的体臭。我几乎
晕了过去。
不知是从什么时候起,好像是从“表姐”的内裤开始,我特别爱闻女人的体味,特别
是她们的体臭。
走在回宿舍的路上,我心里十分地紧张,生怕刚才的行为被别人看见。
我真的变态了。
3月14日 沙尘暴
我感到自己变态实际上已经很久了,但我一直不能正视这个事实。我读过很多西方心
理学方面的书,我也知道怎么去改掉这个恶习,可是似乎太难了。很多事是说起来容易,
理学方面的书,我也知道怎么去改掉这个恶习,可是似乎太难了。很多事是说起来容易,
做起来难。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而我已经不知多少次了。它已经成了我的一种习
惯。我不能自已。我为此而羞愧、痛苦,可是我自己也没有办法。
同 上
写作还有一个作用,就是解剖自己,解放自己。在写作中,我一遍遍地写那些让我曾
经饱受过痛苦与矛盾的心理状态,越是写得深刻,越是写得细致,我就仿佛解脱了一次,
先是用刀子把我自己一块块地分割开来,然后又重新把它组装起来。旧我死了,新我生了
。我在写作中自救了。
只有写作,只有假借一个写作者的手,把我的灵魂展示给世人,把那一切的一切都展
示出来,特别是将我日夜不安和日夜刺激的病态的行为展示出来,以求自我的解脱。佛说
: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我不求成佛,我只求成人,成为一个心理健康的人。只要人们能
原谅我。
4月16日 晴
可是,我似乎已经病得很深,难以解脱了。
很多同学都去找工作了,有些停课到单位上班了。剩下的同学已经不多,而且大部分
都是像我一样考研有希望的。我的成绩排在第三,老师说我应该没问题。这下我更空虚了
。
。
我写信告诉父亲,我已经考上了研究生,至于弟弟的学费,我上研究生期间可以代课
或继续做家教,就能供给。父亲能说什么呢。我们本来可以在电话里把事情说清楚,但我
害怕他伤心,只好写信了。弟弟给我说,父亲听说后,又气又喜。气的是我没有跟他商量
,气的是我太自私,只想到自己的前程,没有考虑到整个家庭,而喜的是我又可以上研究
生,分配也不用他来费心了。
无论怎么样,我都得上研究生。现在基本上确定了,我再也无事可做。
小说暂时也写不下去。一则是毕业生们都人心惶惶,我的心也动荡不安,而且特别伤
感。二则当我写到后来时,发现自己无法收尾。本来就是一本日记体的小说,是靠我自己
的生活线索为线索的,现在我自己的生活也没有一个结果,哪里又会给整个小说一个结果
呢。
小说本来就是人生。
既然无事可做,我便每天都到处闲转着,或者去上网。虽然上网费很高,但我还是每
隔三天就要去上一次网。在那里,我的窥阴癖得到满足。无产者继续在网上和他的安祺儿
谈恋爱,逍遥派忙着和老乡、朋友告别、留言。蓝调一脸的忧郁,对一切都抱着无所谓的
态度。程一涛在报社里因为太狂妄被报社赶了出来,然后他拿着他发表的作品到处求职,
可是没有一个地方敢要他。他简直都要快气疯了。瘦长老外语考得不行,已经没有希望上
研究生了,每天愁眉苦脸地叹气。他必须要和他的女朋友在一个地方,否则他们的恋爱就
研究生了,每天愁眉苦脸地叹气。他必须要和他的女朋友在一个地方,否则他们的恋爱就
白谈了。所以他们现在也不希望能留在这个城市,他们打算一起去西部。马飞从来就没有
找过什么工作,只专心地做着他的网站。他父亲希望他到政府部门工作,可是他不喜欢那
里的气氛。他现在倒是希望自己在毕业后能闯一闯,锻炼锻炼。他的后路当然是没问题的
了。只有我无事可做。没有什么人可以告别,也不需要别人的留言。那些留言都是不可信
的,都是谎言,都是骗人高兴的。我冷冷地看着人们在那里做戏,不过,我知道,世人都
愿意做演员,愿意蒙着眼睛生活。我不一样,我没有他们的热闹、欢乐,我始终都是一个
人,在那个无始无终的操场上周而复始地走着。那是一个圆。可是人们习惯了在一个地方
听教师发号施令,于是人们都把它当成起点,实际上那也是终点。世上本没有起点,也没
有终点,世上只有时间铺成的路。在这路上,始终都只有你一个人,一些人走散了,像风
,像很多年前听过的声音,仿佛存在过,又再也找不回来了,另一些人即使并排走着,但
永远都是陌生人,他们的同路与不同路没有什么两样。人生就是这样,是这样。
--
其实,我只是不再轻易感觉到快乐,但这并不意味我就投靠了悲伤
我不会再刻意地去演奏和深化任何一种情绪,久而久之我会学会在
生活面前宠辱不惊,处之泰然。并视这种心境为平静,且用心爱惜
着它,因为在这种心情中去生活,我会渐渐地学会把苦难视为当然
http://bbs.whnet.edu.cn/cgi-bin/showfile?name=10718437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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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谈了。所以他们现在也不希望能留在这个城市,他们打算一起去西部。马飞从来就没有
找过什么工作,只专心地做着他的网站。他父亲希望他到政府部门工作,可是他不喜欢那
里的气氛。他现在倒是希望自己在毕业后能闯一闯,锻炼锻炼。他的后路当然是没问题的
了。只有我无事可做。没有什么人可以告别,也不需要别人的留言。那些留言都是不可信
的,都是谎言,都是骗人高兴的。我冷冷地看着人们在那里做戏,不过,我知道,世人都
愿意做演员,愿意蒙着眼睛生活。我不一样,我没有他们的热闹、欢乐,我始终都是一个
人,在那个无始无终的操场上周而复始地走着。那是一个圆。可是人们习惯了在一个地方
听教师发号施令,于是人们都把它当成起点,实际上那也是终点。世上本没有起点,也没
有终点,世上只有时间铺成的路。在这路上,始终都只有你一个人,一些人走散了,像风
,像很多年前听过的声音,仿佛存在过,又再也找不回来了,另一些人即使并排走着,但
永远都是陌生人,他们的同路与不同路没有什么两样。人生就是这样,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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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只是不再轻易感觉到快乐,但这并不意味我就投靠了悲伤
我不会再刻意地去演奏和深化任何一种情绪,久而久之我会学会在
生活面前宠辱不惊,处之泰然。并视这种心境为平静,且用心爱惜
着它,因为在这种心情中去生活,我会渐渐地学会把苦难视为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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