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ychology 版 (精华区)

发信人: lovenatural (魔鬼的主意), 信区: Psychology
标  题: 非常日记第9篇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2004年04月28日22:28:11 星期三), 站内信件



  8月9日 晴

  昨天早上,我很早就起床了,等着她。
  她还是老样子,非常匆忙地起床。
  她看到了我。我把那封信交给她,并说:
  “我应该回去了。”
  “为什么?”
  “我在信里都说了。”
  说完,我就伤心地跑出来了。
  我回到了学校。实际上,一则我无处可去,二则我回来还是想等她的电话。但一直没
有电话。我伤心地哭起来,我知道,她肯定是在嘲笑我。她根本就不可能爱我。中午的时
候,我也不想去吃饭,在宿舍里睡着了。下午也没有电话。我还是不想吃饭,我又哭了起
来,然后继续睡觉。
  突然,有人敲门。我起来开门,站着的却是她。她笑着说: 
  “怎么不欢迎我啊?”
  我让她进来。她说她找了好久才找着我的住处,她要我回去继续帮她照顾灵灵,给灵
灵补课。我没有说话。她看了看我的眼睛,温柔地说:
  “你怎么哭过?”
  我收拾着床,没有说话。她看了看,把我推到一边,然后麻利地把我的床收拾好。她
看着我床头的一个木箱子说:
  “你怎么还用这么旧的箱子?”
  我没有说话。我的心在流血。
  她抓住我的手,拉着我说:“走,跟我回去。”
  她那么温柔地看着我,伸出手擦去我脸上的泪痕。我像一个孩子一样听话地跟着她出
门了。 
  我们径直往她家走。灵灵早就睡着了。我们关了灵灵睡的屋子里的门,来到了我睡的
那间小卧室里。她像一位母亲一样温柔地跟我说话,又像一位情人一样一直抓着我的手。
我像一个孱弱的孩子,一位固执的孩子,既需要爱,又不想马上放弃自己的自尊。她说起
我在信里卖血的事时,激起了她无限的怜悯心。她把我搂在怀里,用手抚摸着我的脸和整
个全身。我在她的怀里突然哭了,我给她诉说着我的一切伤心事。我给她说,没有人理解
我,没有人看得起我,没有人真正地关心我,只有她,全世界只有她对我好。我说着说着
就把她抱得紧紧地。我发疯似地在她怀里蠕动着。我告诉她,下午我想到了死。她把我抱
得紧紧地,然后我们再也难以抑制地抱在了一起。迷迷糊糊中,我经历了人生中第一次性
爱。 
  我根本不知道怎么回事,一切就结束了。我们躺在床上,一句话也没有。我拼命地在
想刚才经历的一切,然而一切都来得太快,结束得也太快。我一直觉得自己在昏迷中,仿
佛刚才的那个人不是我,而我一直在一旁看着。
  她突然问我:
  “你愿意和我结婚吗?”
  “我……”我没有想过这件事。
  她大概非常失望,只见她顿了顿就要起身,我赶紧对她说:
  “我愿意,只是……”
  她笑了笑,摸着我的头说:“别说了。你要说的我早就想到了。” 
  “不,不是那意思。”
  “别说了,快睡吧。”
  她起身出去了。只留下我的一个人在黑夜里。

  8月10日 晴

  昨天早上,我睡得很迟很迟。我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走的。灵灵也已经醒来了。他仿
佛什么也没有觉察。
  整个上午,我沉浸在一片爱意中。我想起我们的一切,虽然不那么和谐,但我们毕竟
相爱着。我想起了昨晚,只觉得现在我还在一片迷糊之中。我努力地回忆着它的甘美,它
的美妙,它的一切。只觉得一切都那么虚幻。我真的和她……怎么不是呢?我又努力地回
忆着她的身体,她的呼吸,她的体味……一切都是那么真实。 
  我想给她打个电话,可是我又不知道说什么。另外,我怕灵灵看出什么端倪来,便极
力克制着自己。
  中午的时候,我给她写了一首小诗,并跑到楼下去买了一张卡片,然后工工整整地把
诗写上去。做好后,简单。又问灵灵借了彩笔,装饰了一下。然后我幸福地睡去。
  下午四点钟时,电话响了。往常都是灵灵接的,可是今天我抢着接了。一定是她的。
然而是灵灵爸爸打来的。他问我是不是那个大学生,问我最近灵灵的学习怎么样。我都回
答了他。然后他要和灵灵说话,我恹恹地在一旁听着。
  这个电话结束了我的美梦。我突然觉得我是个多余的人。我也开始清醒,我知道,她
爱着的仍然是那个在外胡搞的男人。她放不下他,放不下的还有她的孩子。 
  直到这时,我才开始意识到,实际上我们是多么地不相称啊。她那么漂亮,那么性感
,那么具有青春的热情,而我,心里只有悲伤,只有自卑,只有永远也抹不去的伤痛。我
们明明是两种人,可是我怎么会爱上她的呢?
  晚上终于来临。九点四十左右,她回来了。她看了看我,第一次没和我打招呼。我主
动地问她。她头也没抬地“嗯”了一声。我的心里悲伤极了。我知道肯定是她的丈夫给她
打了电话,她现在后悔了。 
  她没有看电视,也没有冲洗就睡去了。
  我失望地听着她走进了卧室,第一次关了她的门。
  我也只好睡去,但我哪里能够睡得着啊。我一直想给她那个卡片,可是她不理我。我
伤心极了。


  8月11日 晴


  昨天早上我还在睡觉,就听见她起了床。这是她我来后第一次起这么早。我也起来了
。她问我昨晚睡得怎么样,我说没睡着。她顿了顿,又问我为什么不继续睡。我说,睡不
着。我一直没有抬头,她一直在擦她的鞋。她离我已经很遥远了。我们似乎不怎么相识。
这是我预料到的,可是我受不了。
  她擦完就径直走了,一眼都没看我。 
  我委曲极了,不知道怎么办。
  我想走,可是,我多么想知道一切。
  我等着。
  晚上九点多,她回来了。好像高兴了一些,但也只看了我一眼。我已经很满足了。灵
灵还没睡去。她便哄着灵灵去睡觉,我则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我必须要知道一切。灵灵睡
着后,她出来了,坐在另一个沙发上。虽然只是一个沙发,但我觉得我们的距离实在是太
远了。她心不在焉地看着电视,而我根本就没有看。我一直看着她,希望她跟我说话。
  她终于说了:
  “昨天,他打电话了。”
  “……”
  “他说他过几天就要回来了。”
  “……”
  “这些日子太麻烦你了……” 
  我听不下去,泪水都出来了。我只说了一句话:
  “我明天就走。”我终于哭出了声。
  她有些不忍地坐到我跟前,抱住了我,对我说:
  “听我说,我们不合适。你是大学生,我只是一个卖货的工人,一个没文化的粗人。

  “别说了,我知道你爱的是他。”
  她不说话了,半天她才说:
  “我也不知道我现在是不是还爱着他,我只是觉得我们不合适。”
  她求我留下来,再呆两天,因为灵灵的课两天后就彻底补完了。我起初不愿意,后来
就答应了她。
  晚上,我一直在想着和她做爱的情景,可是一切都显得那么虚幻而丑陋。我再想起我
们在一起的日子,也觉得那么无趣。人生多么虚假啊!明明发生了的事,你就是无法确定
。我多么想和她再一次地拥抱啊,我想确认那晚发生的事的真实性。 


  8月12日 晴


  痛苦折磨着我,也折磨着她。我们没有说过多余的话,而她则尽量避着我。我也避免
和她说话。只有两天,我得挺住。我们不能争吵,不能让灵灵有所觉察。我也不想破坏她
的家庭。我只希望和她这样。这样就挺好,我别无所求。
  明天就要走了。我不知道这一走是不是再能看见她。我忽然一阵冲动,把她的内裤偷
了一件放在我的包里。明天上午,给灵灵的课就全补完了。我想下午回学校。我不想到晚
上再回,一则太迟,二则我不想在这里再呆下去了。 


  8月13日 晴


  我早早地起床,等着她,准备和她告别。
她刚起床,电话响了。是他丈夫打来的。我大概能听出他们谈话的内容。他可能不想马上
回来,而她则要他马上回来。说着说着,她就在电话里和丈夫吵起来。她的话很难听,骂
他丈夫是嫖客。他们好像还说起了我,她在电话里嚷道:
  “你别侮辱人家,人家才二十岁。”
  她放下电话后,发现我在门口站着,就说:
  “她说我们上床了,我们就给他上床看看。”
  突然她又看见儿子也出来了。她就大哭起来。
  今天,她没去上班。她把自己关在卧室里。
  十一点左右,灵灵的课彻底上完了,要出去玩。我允许了。我也希望他给我一些机会
。我敲她的门,她开了门。我看见她头发乱乱地披着,脸上布满泪痕。
  我坐在她的身边,说道:
  “对不起。”
  她突然坐起来,对着我说:
  “你有什么错?我们不就是上过床吗?他怎么能知道,他还不是要甩掉我,瞎猜着。
我们就是上过床怎么地,来,我们现在就脱衣服,我们上床。他能在外面和婊子鬼混,我
就怎么不可以。”她一手抓着我的衣服要往下脱,一手则撕着她的衣服。我吓坏了。我知
道她在怨我。她已经脱了上衣。我呆呆地看着她。突然,她哭了。她松开了手,哭着说: 
  “他就是要甩掉我,不要我了。”
  我伤心极了。她根本就不爱我,她只是要报复他,只是情欲。她还那样比喻我和她的
关系。我生气极了。
  我没有再理她。我跑了出来。我再也不想见她。她利用了我,污辱了我。我发疯一样
地在街上狂走着,足足走了两个小时。这时,我才发现已经到了护城河边。
  我呆呆地看着泛黄的河水,有些恶心。我突然觉得,在这种恶心的水里死去不足取。
我顺着河往前走,走着走着,竟上了一条公路。我在路旁坐下来。我觉得有些累。一个乞
讨的孩子上前来问我要钱。我没有理。我这才发现身上什么也没带。我跟那个乞讨的孩子
有什么区别呢?他没有什么,但他也不为什么而痛苦。我是个大学生,是个饱受学习之苦
的人,一个自尊和自卑心理都非常强的人,一个因爱而遭受屈辱的人,我因此而痛苦。假
如我像他那样该多好!他至少还有希望。他的希望与我的不同,他只希望自己能吃饭穿暖
,可是我不仅仅要的是这些。这些对我是微不足道的。对这个乞丐来说,生活对他有着绝
对的意义,而对于我来说,我生活的意义在哪里呢? 
  我突然觉得比他更贫穷。
  我忽然间觉得一切都没有了意义,就连死亡本身也没有了意义。 
  我是走着回到学校的。正好是吃饭的时候,我饿极了,可是我没有钱去买吃的。我在
宿舍里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出什么能吃的东西来。我想,必须得去找一个熟人。
  我正要出门,门开了。她站在那里。她把门关上,看着我说:
  “对不起。”
  “你为什么要来?”
  “你走后,我看见你的东西都在家里放着,钱也没拿。我知道你没钱。”
  我转过头去,不想看她。她问我:
  “你是怎么来的?”
  “走着来。”
  她看了看我的身上,给我拍打着灰尘。我却突然觉得她是那么太人生厌,我躲开了她
。她说: 
  “对不起,我不应该把气出在你身上。你还生我的气?”
  我没有回答她。她把我的衣服和包放在我的床上,说:
  “走吧,我们出去吃点东西。”
  我不想去。她便说:
  “我知道你不愿意见我,也不想和我说话。我先走了,以后再来看你。这是一千元钱
,你的代课费,你收下。”
  我突然觉得她是那么俗气,把商人的那些习气全用到了我身上。我恨恨地说:
  “你拿走吧,我不要你的钱。”
  “我知道你不要我的钱,所以我没有多给你。”
  她放在我的床上,然后对我说:
  “过几天我再来看你。你自己到外面去吃一点。” 
  她走了。我拿起床上的钱狠狠地扔到了地上,我只有对她的恨。过了半天,我又拾起
那些钱。当我把这些钱放在箱子里时,我对自己充满了蔑视。
  突然,我想起我的包。我赶紧打开,发现我偷的那件她的内裤还在,而写给她的那个
卡片没有了。

  8月14日 晴

  无论如何,我不能原谅她。有时,我安慰自己,她肯定也爱着我。可是,我马上就会
否定自己,我有什么值得她去爱。难道就因为我是个大学生?这太荒唐了。
  无论如何,我不能原谅她。

  8月15日 晴

  两天来,我一直静静地回忆我和她那晚的情景。的确发生了,然而发生了什么?我不
能确定。仅仅是性关系?可是太匆忙了,以至于我不知道它竟是什么滋味。是爱?不知道
。 
  只有一点是肯定的,我们相互需要。是的,仅仅是需要。
  这使我对性产生了一种厌恶感。

  8月20日 晴

  她一直没有再打过电话。我也没有给她打过。我们彼此僵持着,或者说我们彼此想忘
记。离学校开学还有几天。这几天我无事可做。今天,我无聊地在街上转,突然,我决定
去看看她。我跳上了公交车。
  我在她上班的商厦门口徘徊了一阵,就进去了。我远远地看见了她。她正在和一个男
人说话。我想起了我第一次到她这儿来一个男人拍她屁股的情景。现在她仍然笑着,嘴里
不停地嚼着泡泡糖。她没有任何伤感的表现。我为此而不满。我觉得她应该表现得落寞寡
欢,一幅失恋的样子。可她恰恰看上去那么欢乐。 
  突然,有人打了我一下。我一惊,转过身来,发现是灵灵。我问他为什么在这里玩。
他说是妈妈领他来的。他大声地喊着他妈妈,意思是我来了。我不要他喊,可是他哪里肯
听。
  实际上,我和他的感情也很深。我们一道相处了近二十天,我们有相同的性格,相同
的心境。我不歧视他,他也没有歧视我。我们是真正的朋友。
  她看见了我,我不想去,因为有几个人上次见过我。她只好让人给她看着铺面,过来
和我打招呼。我们一起到门口的冷饮摊上坐下来,她给我们要了冷饮。我没有想到我们的
见面会这样随意。 
  她说,灵灵这几天一直想我,要让她带他去看我。我说,我也想他。
  我们随便地聊着,像熟识的朋友。灵灵一会儿就坐不住了,要过去和另一个孩子玩。
我们却无话了。我们都很伤感。我问她她丈夫回来了没有,她说没有。然后她说,我们不
要再谈这些家里的事了,我们谈些高兴的事吧。是啊,得谈谈高兴的事。可是,什么才是
高兴的事呢?好多天来,我一直不高兴。
  她问我什么时候开学,问我最近干了些什么,问我以后怎么打算。她要我注意身体,
要我在学校里找一个女朋友,要我好好学习,将来找一个好工作。我突然觉得她不像我的
情人,倒像我的一位长者,像我的母亲。 
  离别的前夕,她进了趟商厦,然后拿了一套衣服和一大堆吃的。她说,她一直想给我
买套西服,就是没时间。我不要,她不行。周围的人都看着我们。我只好收下。她又把那
些吃的零食给我。我的心里温暖极了。
  灵灵还在远处玩着。她说,不用跟他打招呼了。
  我拿着西服和吃的回到了学校。我彻底原谅了她。

  8月26日 晴

  开学了。学校里乱哄哄的。 
  马飞染了黄发,在报名的时候只来过宿舍一次。他说暑假是在夏威夷度过的。他说得
很平静,可是我们听得却很震惊。这就是人与人的不平等。程一涛在暑假和另一个学外语
的女孩去了趟敦煌,回来就要和原来的女朋友分手。这是逍遥派胖长老早就预言到的结果
。无产者还是满腹惆怅,他的女朋友对他已经很是冷淡,但他还是红心不改。这也是没有
办法的事。蓝调的女朋友说是正在办出国手续,蓝调的情绪非常不稳定。
  一个假期又改变了一些人的人生。
  晚上十点多时,我突然非常想念颜真。我来到一个公用电话厅,给她打了一个电话。
她还没有睡。她接到我的电话很高兴,说这几天她很忙。我问她丈夫来了没有,她说还没
有。我又问灵灵的情况。我们聊了一阵,觉得说的话好像一直没有到正题上。我说我觉得
无聊,就想起给她打电话。她又像我们在一起聊天时那样随意地和我开玩笑,仿佛我们从
来都只是那种关系。有时,我也喜欢在这样的心境中和她来往,但更多的时候我很矛盾。
我知道,她不愿意放弃她的家庭,她爱的是她丈夫,并不是我。而我呢,我不知道对她的
爱是不是爱情,我并不多想和她有什么将来。有时候,我甚至为我们的苟且而感到羞耻。 
  这种回到往昔的关系使我心里极不舒服,特别是在她说着说着就有很粗俗的语气和语
汇出现时,我突然间对她生出一种不满来。我暗自里庆幸我们的一切都结束了。我为这种
庆幸而羞愧。但除了一时的羞愧,我还能有些什么呢?   8月28日 晴

  下午的时候,程一涛原来的女友来找他。我们看见她的脸被泪水泡肿的样子,都有些
同情她。程一涛不在。吃晚饭的时候,她又来了。因为不能进宿舍楼,她只好在楼底下等
着,也没等着程一涛回来。
  大概晚上九点钟左右,蓝调跑回宿舍说:
  “不得了啦,大家赶快都来给程一涛凑钱。”
  “怎么了?”逍遥派胖长老问。
  “他女朋友从四楼上跳下来了,现在已经被送进了医院,但医院要见着钱才肯收人。
” 
  我们一听,吓得赶紧把身上的钱都拿出来。我的钱一半交了学费,一半的一半寄给了
家里,剩下的不多了。我只能再多拿五十元。但也不过五百来元钱。蓝调给白领说:
  “赶紧到其他宿舍去借一些。”
  胖长老说:‘还不如给马飞打个电话,让他先给垫上。“
  这突如其来的悲剧把我们都怔住了。听蓝调说,程一涛和新女友正在一些上自习,正
好他和女朋友也在那间教室里上自习。无非又是学外语。他们还打了招呼。八点过一些,
程一涛原来的女朋友在教室门口闪了一下,他看见了。她示意要他出去。他就出去了。她
要他叫一下程一涛。他就叫了。然后他们在楼上的阳台上谈判。大概四十多分钟时,就听
到楼底下有人大叫着救人。他们都出去看,就发现程一涛原来的女朋友从四楼上跳了下去
。 
  我们问人现在活着没有?他说,好像还有口气。
  我们都一起去了医院。

  8月29日 晴

  早上时,医生告诉我们,没救了。
  我们都非常伤感。想大哭一场。
  程一涛像是傻了。学校领导问他是怎么回事。他只是说:
  “她要我和她分手,我不肯。她就跳下去了。我没来得及拦住她。”
  只有我们知道,前一个“她”和后一个“她”指的是谁。 
 

 

 

(未完待续)

--
每个男孩都曾是地狱的恶魔,当遇到自己喜欢的女孩时,便会动心——于是变为
凡人。所以女孩一定不要辜负男孩,不然男孩又要回到那可怕的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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