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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Aaron (野百合), 信区: Psychology
标题: 当前中国的政治经济社会心理形势分析
发信站: 紫丁香 (Thu Apr 29 08:35:09 1999), 转信

发信人: ptree (玉树临风), 信区: psychology
标题: 当前中国的政治经济社会心理形势分析 (转载)
发信站: 饮水思源站 (Tue Dec 15 20:28:13 1998) , 站内信件

【以下文字转载自 PKU 讨论区】
【原文由 bbtt 所发表】

(北京）彭明

当前中国的政治经济与社恍睦碜刺?
（一）政治现状
1、有利於中国政治稳定和推化进程的因素

（1）第二代领导核心向第三代领导核心的权力过渡顺利完成
去年中共十五大的召开和今年九届一次全国人大的召开，标志着第二代领导核心向
第三代领导核心的权力过渡通过正常的程序化的途径顺利完成。随即，省部级干部
的调整和军队高级将领的调整也已完成，高层政治将相对稳定一段时期。现在看来
，新班子并非像有人预料的那样，是保守的、守摊子的班子，而是一个想开拓、想
做事、想有所作为的班子。他们将在可能的范围内实施一些推进改革的举措，甚至
在特定的环境下做一些让国内外观察家跌破眼镜的惊人之举。
（2）香港顺利回归和澳门顺利回归已成定局，在赢得国内政治积分的同时
，一定程度上缓解了上层政治压力。
香港顺利回归之前，中共害怕因国内的政治经济社会心理方面的任何一个变数妨碍
回归，否则就成为历史罪人。因此，他们最大限度地加大控制力度：政治上不允许
出现任何越轨的行为；经济上顶住巨大压力、蒙受重大损失，坚持紧缩政策；社会
心理上采取一边倒式的正面激励，不允许任何不同声音出现。在这一点上中共高层
倒是相对一致的。
现在，由於香港已经回归，并且平稳运行了一年多，澳门回归也不成问题，这样就
大可不必草木皆兵了。政治经济社会心理控制就自动有所松动，这给政改留下了难
得的活动空间。海外舆论所讲的「北京之春」与此不无关系?
（3）中美首脑成功互访，缓解了外部压力
在中美首脑互访之前，中美关系相对比较紧张，中共高层对於美国为首的西方世界
持敌视或警惕态度。在这样的外部环境和自我感觉压力极大的情况下，国内政治控
制的松动是难以考虑的。由於互访成功，尽管双边关系的改善并没有实质性进展，
但形式上的关系改善却令中共高层感到欣慰，可以大大松囗气。具体表现在国内政
治控制上已自觉不自觉地有所放松。
（4）村民自治的也j力推进是一种良好的政治姿态
今年以来，中共最高层及江、李、朱等领导核心成员大力推进农村村民自治。此举
一方面可以大大缓解农村中日益尖锐的干群矛盾；另一方面也是做给国际社会，尤
其是以美国为首的西方政治家和舆论界看的，表明中国不是不搞民主，而是逐步搞
，由下而上慢慢来。严格来说，村民自治还算不上政治改革，其对中国民主化的推
动作用也微乎其微，但它表明了中共高层一种开明的、顺乎潮流的、推进民主化的
良好姿态，是一种价值的认同，其意义不可小觑。

（5）政府机构改革迈出了第一步
今年三月朱熔基上任总理後，大刀阔斧地推进政府机构的改革，其尽管也算不上政
体改革，而且今後流产或变相流产的可能性极大，但这至少表明了新一代领导人在
被逼无奈时也会进行大胆改革，哪怕这种改革会得罪许多权势人物并损害他们的切
身利益也在所不辞，其象徵意义是极其明显的。

2、当前中国政治改革的动力和压力（X十五个政治变数

（1）由於与美欧修好，加上承诺今年年底签署《世界人权公约》，国际社
会和世界政治组织对中国政改的压力将明显加大。
中美两国首脑互访和朱熔基的欧洲之行，明显表现出中国政府和第三代领导核心急
於和西方缓和关系，而且确实卓有成效。但是代价也是不言而喻的，即中国在政治
上必须更加开放，必须接受国际社会和世界政治组织对中国政治生活的关注、监督
甚至介入。此门一开，将再也难以关闭，其对中国政改的影响是怎麽估计也不为过
的。

（2）由於台湾统一以及防止西藏分裂的原因，国体改革的压力增大。

台湾最终的统一靠「一国两制」是有困难的。要真正解决台湾统一问题，应该在国
体制度的设计上留有足够的空间，比方说，以「邦联制」形式统一，不是不可以考
虑，甚至可能是唯一的和最终的解决方案。

克林顿总统访华时期明确建议中国政府应与达赖喇嘛进行对话，而且达赖喇嘛也有
回应：他不支持台湾独立，不支持西藏分裂，他只要求「藏人治藏」，希望和中央
政府建立对话关系，探讨合作。这表明达赖明显做了让步。中央政府按香港模式在
西藏搞「一国两制」不是不可考虑的。但是，这也需要在国体设计上进行重大改革
，并留有富有弹性的足够的制度空间。

可见，来自本民族的其他政治集团的压力，迫使中央政府在未来国体的改革上应加
快步伐，否则台湾统一问题与西藏分裂问题就难以妥善解决。

（3）香港回归使联邦制、多党制成为事实，政改障碍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小　

香港已经是中华人民共和国的一部分，而香港的「一国两制」从严格意义上讲，是
介於「邦联制」与「联邦制」之间的一种模式。香港所具有的权力实际上比美国联
邦所属的一个州所具有的权力大得多，它拥有终审法院、自己独立的货币；甚至有
自己的海关。除了没有自己的国防军与外交部，它甚麽都有。所以说现在中国的国
体已经不是中央集权式的国体，而是一个「联邦制」的国体了。中国政府与香港政
府之间就是一种联邦关系。

香港是允许多党存在的，是有反对党的。比如，李柱铭的民主党，它是合法的党。
而香港又是中国的一个部分，所以说中国事实上已经存在多党制了。

香港的回归意味着多党制、联邦制在中国已成为既成事实。这样就为未来的中国政
府在推进联邦制这样的国体改革和多党制议会民主这样的政体改革方面，扫清了障
碍。因为已经有了先例。

（4）高层政治集团的政治权威未必完全建立，绝对权威不复存在，加上进
入领袖地位的机制不清晰、不规则，高层内讧的可能性仍然存在。

中国在最高领导人的进退、更迭方面并没有建立起非常明晰的规则，比方说总书记
通过何种途径和程序产生，并不十分清楚。党章上只是说，由中央委员会推举总书
记，但怎样推举，由谁提名，谁有提名的资格（因为在政治竞选上，关键不是投票
，而是提名），采取甚麽样的选举程序，这些在党章上均没有明确的规定。

从严格意义上讲，中共总书记以及国家主席的产生是一种政治协商制。而政治协商
制是一种不清晰的政治游戏规则。这样就为未来的高层政治不稳定埋下了伏笔。过
去的毛和邓由於其特定的历史阶段和他们个人的威望，基本不存在内讧。但是未来
如果出现一些其他政治变数或政治不稳定的情况，高层能否保持现在这种表面上的
团结和一致是有问题的，不能排除最高政治集团的其他成员问鼎最高权力或领袖地
位的可能性。

（5）军队国家化的呼声日益强烈，在未来的国内政治冲突和对峙中，军队者
持中立地位的可能性变大，六四重演的可能性变小。

近十年来，由於大批具有学士、硕士、博士文凭的优秀青年进入军队，甚至逐步晋
升为中高级军官或科技军官，加上中国军队和西方国家军队的交往越来越频繁，比
方说现在的国防大学、军科院就经常派中高级军官和教官到美国的国防大学、西点
军校学习、进修、交流，他们对於军队在国家政治事务中的作用日益受国际惯例的
影响，他们要求军队国家化的呼声越来越强。

我国的军队体制有个重大理论问题：一方面明确规定军队是党的军队，接受党的绝
对领导；另一方面所有军费却全部由国库支付。这是矛盾的。党不是不可以拥有军
队，党完全可以拥有自己的军队。但如果党有军队，从严格意义上讲，就应该用党
费来养军队，而不是由国家财政养军队。如果军队费用来自於国家财政拨款，而你
又说是党的军队，在理论上是难以解释清楚的。由於中青年军官和科技军官甚至高
级军官素质的提高和现代意识的增强，军队国家化的呼声也越来越强。如果今後中
国高层出现公开的、严重的政治对立，让他们像当年抓「四人帮」那样，介入权力
斗争，支持某一派，抓某一派，可能性不大。如果出现大规模的群众运动，提出政
治要求让军队像「六四」那样出面采取平息行动，可能性亦不大。

（6）高层领导人的连任需要改革政体，中央政府提高政府效率、改变政权
软化现象，也需要改革政体和国体。

任何掌权人都会贪恋权力，这是不争的铁的规律。按中国现行宪法，中国现任国家
主席到2003年必须卸任。而届时他很可能希望继续连任。当然他继续连任未必是坏
事。如果没有更好的领导人，现任主席又是一个比较开明的、能听取各种意见的、
有现代意识的、与西方关系比较融洽的领导人，他的连任也是可以的。但是他的连
任存在一个法律上的障碍，因为中国宪法明确规定，国家主席只能连任两届。要连
任，就必须修改宪法，修改後的宪法规定可以连任三届或取消任期限制。但这种修
改显然不合时宜。但如果我们将政体改为「总统制」，而不是「国家主席制」，那
麽现任主席就可以正正当当地去竞选总统。他可以通过正当的竞选途径获得连任。

另外，现在中国的第三代领导核心非常希望加快中国的改革，提高中国政府的运行
效率。而现在却出现明显的政权软化现象，就是中国政府的决策到部、省一级，还
算有效；到地、市一级，就大大走样；到县、乡一级，就基本失效，或者完全面目
全非了。地方的不配合，使他们非常头痛。中央电视台《焦点访谈》等媒介频频曝
光的类似问题，就体现了「上有政策、下有对策」等普遍的政权软化现象。这个问
题的实质是我们政府的管理半径太大。由於管理半径太大，集中度太高，管理的效
率就必然十分低下，这就是权力的软化，而权力的软化会导致重大的社会政治问题
，会严重降低政府的运行的效率，削弱政府的权威，所以中央政府也希望进行政治
体制的改革，以强化他们的权威，提高效率，以应付各种危机。

（7）人大政协委员和地方官员要求叁政分权的呼声日强，能力也明显提高　

从今年的两会看来，代表们提出问题的能力和叁与政治活动的能力，大大提高。在
未来的政治生活中，他们的力量是不可小觑的。中国人大、政协的橡皮图章时代恐
怕快要结束了。

（8）中青年中层党员干部强烈要求改革干部人事制度，急於通过公平竞争
上台掌权。

体制内有一大批司、处级干部，甚至副部级干部，受过良好的教育，有丰富的政治
经验，完全接收现代民主政治意识。他们认为现行的干部人事制度对他们公平的竞
争和升迁有妨碍。现在干部的升迁更多的还是靠关系网，靠一些不正当的途径。他
们感到愤愤不平。所以他们强烈要求改革干部人事制度。有一个公平竞争政治高位
的环境。这些人也构成政治改革的强大压力。

（9）体制外独立的职业政治家阶层正在逐步形成，其能力足以与在朝领导
媲美。

由於政治环境的相对宽松，中国大陆已经出现了民间的或体制外的独立的职业政治
家阶层。有一批对国家、民族的前途负责任有良知的政治精英人物，逐步形成一股
独立的政治力量。他们不依附於现政府，也不做公开的反对党，不做民运人士。但
他们有自己独立的政治主张，有自己独立的政治活动，在一定时候会发挥独立的政
治作用。这股力量尽管刚刚萌芽，但不可小觑。更重要的是，这些人的能力并不一
定在现任政治领导人之下。因为没有办法鉴别。至於海外民运人士，他们可以间接
发挥政治影响，但对大陆政改发生直接作用的可能性较小。

（10）新闻从业人员要求放松新闻管制、实行新闻自由的呼声强烈。

几乎所有的媒介人士都强烈要求放松新闻管制、实行新闻自由。要知道，如果全体
新闻界人士都有这样的呼声，政府是不能不予以考虑的。

（11）公务员不满加剧。

机构改革後，近半数公务员下岗、转岗，留任者怠工现象也很严重，政府威信和工
作质量及效率大大下降，机构改革明年可能事实上流产。

（12）知识分子积怨多而且大，政治意识强，大学生分配工作难。

知识分子面对许多问题，包括不受重视的问题、经费短缺的问题、住房问题、职称
问题、出书难发表文章难问题，等等，积怨很多。尤其今年以来，大学生分配越来
越难，有相当多的大学毕业生找不到合适的工作。这样，知识分子会逐步成为一种
不稳定的因素，慢慢地积蓄起来，会成为可观的政改压力。

（13）企业家、商人挣钱越来越难，除少数富商勾结者谋取暴利外，多数难
以维持，不满日盛，加上政治上无地位、不安全，强烈要求政改。

一方面，中国的资本平均利润率已经形成；另一方面，近几年中国的宏观调
控使企业发展的馀地越来越小；加上最近东南亚金融危机，使目前绝大多数企业处
境艰难。可以说，除了极少数与官方相勾结或者从事某种垅断行业的经营者能获得
暴利以外，90%以上的企业家赚钱非常艰难，度日如年，甚至每况愈下。他们有大
量的积怨，埋怨政府的不公平，埋怨政府政策的不妥当。这些人会逐步提出他们的
政治要求。当然，也不排除少数人对现状是很满意的，比如少数证券商大户靠跟官
方某些要人勾结，事先获取信息，操纵股市，获得巨额利润，这样的人当然希望稳
定。另外有些人和政府相联手，获得某些特许经营权，他们也希望稳定，但这些人
，只占5%左右。95%的商人是不满的，是要求改变现状的。

（14）工人的政治地位已有历史性地回覆、矫正到他们现代中国社会中的应
有地位，他们对政府失去信心和信任。下岗工人和一部分下岗干部可能酿成社会动
荡或局部政治对立。

工人不是主人翁，工人就是工人。工人是社会的一分子，是社会政治权力构成的一
个组成部分，并非高高在上，领导别人。过去宣称「工人阶级领导一切」，只是自
欺欺人。大量下岗工人由於生活无着，已经对中国的政治稳定构成严重的冲击。各
地频频报导的下岗工人冲击政府、堵公路、堵铁路、堵桥梁等事件，就是很好的明
证。尤其是近来大量干部下岗，加上医疗、失业、退休保险等社会保障措施没有及
时跟上，因此，有可能由於某一点的某一因素的引发，形成比较大规模的社会动乱
。
　
（15）农民的税赋沉重，加上现在粮改、税收等造成政府直接面对广大农民
，农村干群矛盾大，随时可能激化为大面积的骚乱。

可以说现在农民的税赋是有史以来最重的时期。国民党时代的税赋大概在5%左右，
毛泽东时代的税赋不好计算，邓小平时代的税赋开始增加，到现在农民的税赋达到
鼎盛时期。湖南已经出现十几万人抛荒、离家，因为他们种地所得连交税费都不够
。这种现象已经很普遍了。

现在的政权结构产生了变化，毛泽东时代农民不直接面对政府，直接面对的是农村
的经济组织，如生产队、生产大队、人民公社。从严格意义上讲，这三级组织是经
济组织，而不是政权。而现在是国家直接向农民收税、收粮。现在农民不是面对一
个中介组织，而是直接面对政府，现在政府与农民，执政党与老百姓之间的矛盾应
该说是最激化的时期。这种激化迫使农民提出政治要求。为甚麽中央政府现在急於
推行村民自治，其极重要的原因之一就是希望缓解这种矛盾。但反过来也说明这是
中国政治改革的一个重要促进因素。

{二）经济现状

1、经济增长危机。

当前中国经济形势的严峻性是前所未有的，主要表现为：

（1）近几年来，中国各类工商企业（不仅是国有企业，也包括多数私营企
业、乡镇企业、外资企业等）严重亏损，亏损面高达70%左右。真实的经济增长率
决不是官方公布的10%左右，而是2%左右；若剔除无效增长部分，真实的有效增长
率应为负数。即近几年中国经济的真实状况为负增长。因此可以负责任地说，中国
经济已滑入谷底，所谓的软着陆不是成功，而是「熄火」。关於负增长的结论在我
的着作《第四座丰碑━━非赶超战略》中已有详细论述，此处从略。

（2）主要由於上述原因，中国的城镇失业率迅速攀升。国家统计局公布失
业率为3.1%；而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则估计为9%以上；冯兰瑞等劳动经济学家的估
计为24%左右。若将农村富馀劳动力和城镇企业冗员考虑进去，并按照西方的统计
囗径，我认为，中国当前的城乡综合失业率应为30%左右。如此高的失业率，将严
重危及社会安定和经济的健康持续发展。

（3）同样由於上述第（1）条原因，中国的银行和其他非银行金融机构的呆
帐、坏帐率极高，远高於国际警戒线和东南亚国家的标准。按照国务院副总理吴邦
国的讲话，我国银行的收息率为45%，也就是说还有55%的贷款收不上利息，按照国
际同行标准，这55%就应算作是坏帐。至於中国之所以暂时还没爆发金融危机，主
要是因为政府的强力管制。同时，由於存款出现负增长并急速下降，银行对税收的
贡献也同步急速下降，因为银行提供的税收占中央税收的1/3。

（4）国际市场对中国产品出囗的屏蔽度越来越大。即使按官方最新公布的
资料，五月份出囗已出现负增长；加上外资流入出呈递减之势，因此靠出囗换汇和
外资投入带动中国经济全面复苏启动并持续快速增长的希望变得十分渺茫。而要维
持一定水准的出囗换汇规模，只有靠出囗加工企业和外贸企业的大量亏损和巨额财
政补贴来支撑。

（5）由於上述第（1）、（3）、（4）条原因，税收潜力已经挖尽，税收高
增长已成为昨日黄花。实际税收已呈现负增长态势，致使财政入不敷出，赤字巨大
，以致难以维持政府日常运转。这也是今年朱熔基当选总理後大砍政府机构、大力
削减政府工作人员的直接动因所在。

（6）根据中国的气候变化规律，98*99年可能出现大面积的自然灾害；加上
农业基础薄弱，抵御自然灾害的能力较差，从而有可能导致粮食大幅度减产，使一
度跌破成本的粮价出现急速反弹和攀升，进而引发相关农产品价格的暴涨。据最新
官方媒介（中国经济时报）公布的数据，今年7月15日前，全国由於自然灾害造成怫
漯蒋丝l失已达1200亿元。夏粮减产11%，加上最近主要产粮区水灾严重，估计今年
粮食减产幅度在15*20%。

2、经济发展危机。

中国经济不仅在增长方面面临巨大危机，在发展方面也面临巨大危机，主要表现为
：

（1）人囗基数大，膨胀速度快，平均素质低，致使有效经济增长速度难以
跟上人囗净增长及需求增长的速度，就业压力也越来越大。

（2）人均资源占有率只及世界平均水平的三分之一至五分之一，严重制约
我国经济的进一步发展和人民生活水平的提高，很难在短期内缩短与发达国家业已
存在的巨大差距，从而动摇现政权的合法性基础。

（3）环境日益恶化，直接危及工农业生产、人民生活和未来生存。最近不
断传来的各地因饮水污染使人民无法生存、空气污染使农民庄稼无收而导致的请愿
事件就反映了这一严峻现实，环保问题已不再是眼前可以忽视的小问题，而已经成
为严重制约经济发展和影响政治稳定的大问题。

（4）地区发展不平衡，东西差异、城乡差异、贫富差异日益加大，直逼社
会所能忍受的临界点。目前看来，从政府的政策和改革措施中得到好处的人越来越
少，失去好处的人反而越来越多，经济上的不满情绪日益强烈。房改後，住房归个
人所有，政府对官员和知识分子以及产业工人的经济控制力已相当弱小，对一部份
甚至可忽略不计。

（三）社会心理现状

1、全国人民的共同信仰已不复存在，信仰对人民和各种政治力量的整合力趋近零
。

这样，一方面加大了社会控制成本；另一方面又为未来的改革扫清了意识形态方面
的障碍。

2、全国人民的政治热情明显降低，精英人物和知识分子尤甚。

他们的胆量越来越小，发生直接诉求民主的社会运动（行动）的可能性也越来越小
，政治控制变得相对容易。但同时，一旦遇到大的社会危机（如东南亚国家目前所
面临的经济危机和朝鲜近年所面临的大面积自然灾害），依靠政府动员，全国人民
上下一心共渡难关（如韩国）的效果也将大打折扣，甚至适得其反。

3、极少数既得利益阶层害怕乱，广大既失利益阶层盼望乱。

他们希望通过乱改变现行规则，获得新的希望。但是他们不大会主动挑起动乱，他
们希望最好由别人制造动乱，自己「搭便车」。
未来几年中国变化趋势预测

我认为，中国未来的变化很可能是前苏联模式和现印尼模式的叠加。1999至2000年
中国将出现危机。危机将由经济问题引发。腐败、老百姓吃不上饭、下岗失业、自
然灾害等，都不足以动摇现政权。所谓的「腐败将导致亡党亡国」的论调乃是危言
耸听。中国的历史证明，绝不可能仅仅因为腐败而使一个政权垮掉。

为甚麽说1999-2000年中国会出现经济危机。我的回答是：

首先，如前所述，目前的中国经济非常脆弱，经济形势十分严峻，以至到了
前所未有的程度。当然，有人会说，三年自然灾害时期更严重。可是，三年自然灾
害时期和现在的情形有个最大的不同：那时的中国经济是以实物经济为主体，货币
经济比重非常小；而今天中国经济的货币化比重已经非常大。六四以後的中国经济
之所以非但没有崩溃，反而增长很快，就是因为尽管遭受到国际经济制裁等重大打
击，可中国的经济那时主要还是实物经济，货币化比重仍不大。如果说三年自然灾
害、文革时期中国经济的货币化程度只占全部经济比重的5%的话，那麽六四後的中
国经济中货币化程度也不过占了20%左右，80%仍是实物经济。只要政府控制了粮食
、棉花、煤、石油、交通、电力等重要战略资源和战略领域，就足以维持政权的稳
定。而今天的货币化程度大大提高。现在平均每个城市居民大概拥有二万元左右的
货币资产或证券资产。一旦出现金融危机，就会使很多人的积蓄荡然无存。现在已
经没有平价供应、计划调拨等手段，一切靠市场、靠钞票去获得，如果一旦存款没
有了，有价证券变成了一堆废纸或不可兑现，加上收入由於通胀而使实际收入减少
，很多城市居民就会在一夜之间变成城市赤贫者，就会吃不上饭，就可能会饿死。
农民还有土地，而城市赤贫者将变得一无所有。

第二，目前财政支出的压力日益增大，而且是难以压缩的，如教师和公务员
的工资、军费、外交费用等。同时，由於上述原因，财政收入呈下滑之势。机构改
革後虽裁减了一部分人员，但他们的安置需要更多的资金，不仅不能缓解政府的财
政支出压力，而且短期内还会加大财政支出的压力。最让政府头痛的是，为了保证
大量下岗工人不闹事，也需要大量财政支出。企业大量亏损造成的严重後果是中国
经济的更加衰退，为了遏止这种势头，也需要注入大量资金。目前出囗急剧下滑，
为保证一定的出囗规模，就需要加大出囗退税力度，也需要大量财政支出。总之，
这一切都需要大量的货币支出，需要加大货币供应量。而现在居民存款减少，国家
税收也在减少，使加大货币供应量变得异常艰难。怎麽办？只有一个办法，就是印
钞票。中国要渡过眼前的经济危机，除了大量印钞票，没有别的选择。

我们判断，今年下半年会明显松动银根。松动银根是大势所趋，而且一旦松动，一
定是大松动。历史证明，小松动是无济於事的。六四後姚依林主管经济，开始采取
小松动，失败了。到92年邓小平采取大松动，才收到成效。今天是在重演89－91年
的经济，加上东南亚金融危机，很难设想在全面负增长的汪洋大海中间保持一个没
有金融危机、经济高增长的孤岛。种种国内外的因素注定了今年下半年要加大货币
投放，明年年初投放力度会更大。按经济学常识判断，半年後就要出现高通胀。但
由於目前有大量积压商品存在，通胀的释放会滞後一段时间，大概是半年到一年。
因此，按这个时间进度，到1999年年底，最迟到2000年年初，中国将出现巨额通胀
。通胀率最低不会低於20%，有可能高攀到50%。

高通胀出现的同时，有可能出现股市崩盘。现在中国的企业，包括上市公司，多数
经营不好，其盈利大多是做假帐做出来的。尽管如此，由於居民没有别的投资选择
，只能投资股市。这样，股市就人为地抬起来了。还有人说，目前中国的股市不是
牛市，也不是熊市，而是「朱市」，是靠朱熔基来托市的，即靠朱熔基的政策和中
央银行的资金来支撑。这种支撑是有限度的，一旦到了极限，一旦出现了高通胀，
一旦人们失去了信心，股市的崩盘就在所难免。如果出现高通胀和股市崩盘，就会
使两部分人遭受重大损失：一部分是城市贫民阶层。过去尚能维持基本生计，由於
出现高通胀，也许一早醒来，突然发现自己买不起米，交不起电费、水费、煤气费
和孩子的学费，甚至坐公共汽车都交不起钱，面临生存危机；另一部分是几千万普
通股民。他们中的绝大多数并不富裕，也不过有几万元的存款，由於没有更好的投
资渠道，大部分用来购买股票，而股市一旦崩盘，他们的积蓄就会化为泡影，其生
存也同样面临危机。加上政府的运作总是缓慢滞後的，没有任何一个政府能在通胀
到来之前准确地预测每个阶层，每一类别的人受到的损失有多大，并做出相应的补
偿；也没有任何一个政府会对股市崩盘给股民造成的损失予以财政补偿。这样就会
有很多人在半年到一年时间内生活无着，为了生存，就可能挺而走险，於是，印尼
事件就可能重演，酿成社会冲突和社会动荡。他们的目的并非为了民主或者自由，
而只是为了生存。

这种动荡会给政治人物制造囗实。这里的政治人物包括两种：一种是体制内的，另
一种是体制外的。体制内的是指最高领导集团内的一些有雄心、有良知的人物，在
政治危机关头将有所作为；体制外新生的民主力量在政治危机关头也会提出政治诉
求。这两股力量集合在一起，就会形成一种强大的政治改革的动力，逼迫当权者进
行政治改革。此时，西方国家会给予一定的支持，这种支持并不是有些人想象的所
谓「和平演变」。西方国家会号召中国军队保持冷静，支持体制内民主人士进行改
革，对民间的民主活动表示支持。国际金融机构也会明确提出改革的要求，并承诺
只要中国进行政治经济一蓝子改革，他们会给予大量的资金支持。由於能够获得外
部支援，并缓解危机，改革的洪流会越聚越大，势不可挡。

如果发生上述情况，我认为在2001－2002年，就会出现政权的更迭。具体更
迭形式有三种：

1，小内阁更迭，指国务院及其总理的更迭；
2，大内阁更迭，指中共第三代领导集体及总书记的更迭；
3，执政党的更迭。

小内阁更迭：由於出现经济危机，小内阁领导人引咎辞职，以谢天下；而新领导人
上台，需要拿出反危机纲领来解决危机。而反危机纲领决不是靠官方自身就能拿得
出来的。官方必须联合各界政治力量，共同制定反危机纲领。而这个反危机纲领的
提出本身就标志着政权的松动，就会使各种力量在此期间走上政治舞台，叁与决策
，甚至影响决策。

大内阁更迭：由於小内阁更迭不足以解决问题，党内便要求第三代领导集体及其总
书记引咎辞职，由新的领导人来代替。这种更迭会使执政党的地位产生比较大的动
摇。在台上的人有资源，武力、资金、舆论等。而准备上台的人主要的资源就是人
民的支持和确实能解决危机的方略。当然也有国外的支持。那时候很可能出现「圆
桌会议」，即体制内领导集团和各方面代表人物共同切磋以对付危机。如果出现这
种局面，将是中国民主化进程的良好开端。

执政党的更迭：可能有两种结局：一种是出现强有力的民主人士，这些人能力极强
，属铁腕人物，他们会马上推行改革，化解危机；第二种情况是出现军事管制或变
相军管，由军队强有力的人物後台操纵，推出代表人物在前台进行改革。军管期最
多不过半年，然後是更大的政治改革措施出台。

我们认为，上述三种情况，不论出现哪一种，最终都会有利於民主政治的推行，保
守派上台的可能性极小。
我们的反危机政策纲要

依据非赶超战略和中国发展新战略研究所的专家们提出的各种反危机政策主张，中
国发展联合会提出如下反危机政策纲要。

（一）反政治危机行动纲领

1、近期

（1）组成国家最高圆桌会议。

为了充分吸纳体制内不具有的对付危机的人才和方案，减少政治冲突，应及时组成
国家最高圆桌会议（简称圆桌会议）。圆桌会议由各主要政治力量的代表组成，由
中共和现政府主要领导人主持，定期就当前国家所面临的最重大最急迫的问题进行
磋商，共同制定有效的反危机行动纲领和政策措施，然後由政府组织实施。同时，
圆桌会议成员要全力予以配合，不允许出现拆台行动，否则将逐出圆桌会议。

（2）作修宪准备。

要按照现代民主政治的基本原理，同时考虑中国的历史文化传统和现实的国情，对
宪法进行重大修改。修宪时要恪守两条原则：一是最大限度地保留中共的地位和利
益，使其重要成员不至於因改革变成平民和穷光蛋。具体操作上可考虑在议会中保
留相当比例的固定席位给中共，或让中共中央作为一院在议会中拥有否决权，以维
护自身的政治权益。还可考虑将一部分赚钱的大企业（如烟草、石化、甚至部分商
业银行）划为共产党所有，变为党产，以保证他们的经济利益。二是不清算历史过
错。可以说，大部分中共官员（包括优秀的中高级领导干部）由於历史的原因，都
不同程度地犯有严重的过错，尤其是经济过错，都够得上刑事审判。但那样做会造
成重大社会震荡和人才损失，使很多中共领导干部沦为阶下囚，这只会加大改革的
阻力。因此应明确规定，对於过去所犯的过错一笔勾销，绝不进行历史清算。对於
贪污所得，主要通过存款实名化和币制改革来处理。譬如，币制改革後，每人凭身
份证兑换一定数额（如一万元）新货币，多馀部分说明其来源并补交个人所得税後
归己；来源说不清的登报公布，但补交所得税後的货币仍归本人所有。对於无人认
领的以虚假名字所存款项，一律没收充公。

2、中期

改变政体，出台新选举法、政党法、新闻法等，开放党禁、报禁，直选总统，议会
，军队国家化，基本完成国家层面上的民主宪政改革。

3、远期

改变国体，实行包含邦联制（台湾）、联邦制（港、澳、藏、疆、蒙等）、地方分
权式单一制（东北、西北、四川、海南、广东等）和中央集权式单一制（北京、上
海、河北、河南等）在内的混合型国体。地方分权式单一制省份的行政首长和议会
由地方选举产生，报中央政府批准任命。中央集权式单一制省份的行政首长由中央
直接任命，不设置具有立法权的省议会，只设置谘议型的叁事室。省以下大中城市
的市长和市议会直选。但无论中央集权式单一制省份还是地方分权式单一制省份，
其县级（含县级市）政府的县长由中央政府面向全国公开选拔，集中培养後直接任
命为县长，不设县议会，以防止落後地区因不优秀的人才掌权而导致出台不可持续
的政策进而造成不可挽回的损失，如向选民许诺发展生产增加收入但破坏资源环境
等。我们主张，中国的县级选举应推迟30*50年，坚决取消乡镇政府，实行乡、镇　
B街道、社区的真正自治。

由上可知，我们主张中国的民主化应是先中央後地方。如果先地方後中央，在宪法
未做根本性的修改、国体未做最终的调整之前，一则容易造成政治混乱，二则会妨
碍今後的国体改革，必须谨慎行事。

（二）反经济危机政策纲领

1、金融政策。

当前要松动银根，加大货币投放。新投放的货币主要用於建立全社会的失业、退休
、基本医疗等社会保障体系，让每个公民获得基本的生存保障。同时，较大幅度地
提高工资，增加人民的购买力，提高人民的生活水平，刺激经济健康发展。下一步
，要积极稳妥地进行币制改革，从根本上解决金融机构呆坏帐率高、政府财政赤字
大、全社会三角债严重等重大结构性经济问题。其代价是货币贬值幅度及通胀率可
能高达20%左右，但却是国人能承受的，从而避免了国人难以承受的30*50%乃至更
高的贬值幅度及恶性通胀率。

2、财政税收政策

（1）首先实行政府财政支出总量的零增长。具体结构上，逐年降低中央政府的军
费支出和出囗退税率，压缩地方政府一般性财政支出，增加基础教育支出和社会保
障支出。

（2）降低企业的总体税赋水平，给企业以喘息之机，使其逐渐恢复活力。

（3）加大对个人所得税的徵收力度，同时适当提高起徵点，由800元／月提高为20
00元／月，开增遗产税、赠予税、高消费税等。

3、外经外贸政策

（1）扩大对外举债规模，所借外债主要用於建立社会保障体系、实行民主法制建
设、裁军和治理生态等方面。这些外债应是长期的、低息的，有些甚至是无偿的
作为西方国家推动中国的改革所应支付的成本。因为中国的改革对维护世界和平
和他们自身的利益是极有利的。

（2）降低我国经济的对外依存度，扩大内需，适当减少出囗，坚决取消亏损型和
财政补贴型的外贸出囗，将出囗规模限制在满足基本的外汇需求的水平上。放弃外
汇储备上的攀比竞争。同时要相应提高进囗产品的关税税率，严格限制工业制成品
尤其是普通消费品的进囗。

（3）区别对待外商投资，对凡有可能冲击民族产业、从长期看有损本国经济的投
资一律谢绝。

4、企业改革措施

建立国有企业托管局，用强有力的政府手段加速企业改制，使绝大部分国有企业民
营化或股份化。集体企业全部改制，彻底取消集体所有制类别的企业。包括三资企
业在内的所有企业在待遇上一视同仁。

5、振兴经济发展计划

为了使中国经济走出谷地，全面振兴并持续健康地发展，我们提出「一二三发展计
划」。即

（1）一项举措：以工代赈。此处的「赈」，可以是现金，也可以是积压的农产品
或日用工业品，甚至是住房等特殊大宗商品。先由国家发行特殊流通券收购这些积
压商品，然後国家支付给劳动者。

（2）两大工程：一是大生态工程，包括大中城市的污水处理、垃圾处理、马路清
扫、植树种草、市中心空心化森林化及卫星城建设等工程，也包括荒漠化治理、小
流域治理、水土保持、农田水利建设等工程。二是小城镇工程。小城镇建设是未来
中国经济的第一增长点，也是最终解决近两亿农村剩馀劳动力就业的唯一有效途径
，也是使广大农民摆脱贫困过上现代生活可行措施。因此应花大气力抓好这项工程
。具体执行上，应由中央或省政府委托专门机构进行整体规划，财政和银行在资金
上给予支持，由农民自己集资建设。可考虑先在全国选一千个小城镇进行试点，然
後一万个一万个地成批推广开，力争若干年内完成全国所有小城镇的建设任务。

（3）三大目标：通过以工代赈和大生态、小城镇工程，实现三个目标：一是结构
调整目标，即调整第一产业、压缩第二产业、促进第三产业，使中国的产业结构逐
步趋向合理；二是缓解就业压力目标，使城乡综合失业率降至5%左右，真正做到人
人有事做；三是促进经济增长目标，使有效的经济增长率上升到6-7%。

（三）反社会心理危机工作思路

1、恢复公众信心

通过各级各类领袖人物号召、示范，加上新闻媒介的舆论引导，逐步恢复公众对政
府能力、经济前景、社会秩序的信心。使全国人民同心协力，共渡危机。

2、激活人民的良知

通过立法等手段，要求全国人民实行周六户外义务劳动、关爱他人或读书等活动，
限制高消费，倡导人民选择低流量、生态化的生活模式，逐步激活人民的爱劳动、
爱读书、爱自然、爱美、节俭、互相关爱等良知。

3、重建道德

毋须讳言，当今的中国正处於一个道德败落、礼崩乐毁的时代。因此重建道德就显
得格外重要，也格外紧迫。

（1）重新制定全民族的道德经典。要以「人类永续生存」为最基本的原理和最高
价值判断准则，吸收传统的儒家思想中仍具有现实意义的理念为主干，同时吸收现
代西方文明（包括马克思主义）中的有益部分，建构新的价值观和谐论，以形
象、生动、简洁的语言形式，撰写一部《中华民族道德经典》（简称《道德经典》
）作为规范今人，教育後人的传世之作。

（2）修改宪法。将《道德经典》的基本思想写入宪法，明确《道德经典》为全体
中华民族的最高道德准则，不允许对它进行公开的批评攻击，其他主义、思想也不
允许与它发生冲突。

（3）以《道德经典》为主体和基础，制定全民族的信仰重建与文化复兴的具体实
施计划。从学校教育、媒介宣传、经费保障、具体仪式等方面制定切实可行的方案

4、强化基层自治和家族的作用

从长远角度看，为了维护中华民族的长治久安，必须强化基层自治，尤其要强化家
族在社会稳定中的作用，以弥补法制对维护社会稳定的滞後、高成本等不足之处。
因为真正的法制建设是要支付高额的社会管理成本的。中华民族在相当长时期内还
不具备支付这种成本的能力，必须依靠基层自治和家族管理的传统方式。

（本文系作者在1998年7月25日第八期《时局研讨会》上所作的题为“当前中国的
政治经济社会心理形势分析、未来发展趋势及反危机政策纲领”发言的节选，作者
系中国发展联合会执行局书记、中国发展新战略研究所所长、首席战略学家。通讯
地址：北京3408信箱，邮政编码：101300，电话649929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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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国人民通常称江泽民为“第三代领导核心”。因
为在中国人民心目中，江泽民是继中国第一代领导核心
毛泽东、第二代领导核心邓小平之后的最高领袖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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