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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zjliu (秋天的萝卜), 信区: Science
标 题: 第七章 十九世纪的生物学 2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Wed Aug 6 21:23:34 2003)
生物结构的细胞理论开始于十七世纪。胡克在显微镜里看见了“小匣或小室”,跟着雷汶
胡克、马尔比基(Malpighi)、格鲁(Crew)等人也有同样的发现。但大进展发生于十九
世纪初期,那时米尔伯(Mirbel)、杜特罗会(Dutrochet)与他们的追随者逐渐将细胞理
论奠定成形,而且按照从有核胚胎中产生的细胞不断分裂过程研究了植物和动物组织的形
成。细胞理论是很多研究者的集体成就。
杜宾根(Tubingen)的冯·莫尔(Hugo von Mohi)研究了细胞的内容,并将细胞膜内
的粘性物叫做原形质。冯·耐格里(Karlvon Nageli)发现这种物质含有氮元素。舒尔茨
(Max Schultz)把事实综合起来而形容细胞为“一团有核的原形质”并主张原形质是生命
的物质基础。
柏林的微耳和(Rudolf Virchow,1821-1902年)将细胞理论应用于病理组织的研究,
而在医学上展开了一个新的篇章。他在《细胞病理学》(1858)一书中指出,病态结构是
由原有的细胞变化而来的细胞组成的。例如癌有赖于细胞的病理发育,如果能找到一种治
疗的方法,它就必须建立在控制细胞活动的方法的基础之上。
与扩大化学范围把许多生命变化包括在内的同时,在把物理学的原理应用到生理学问
题方面,也取得很大的进展。哈维在解释血液循环时认为,血液靠了心脏的机械作用,被
压到动脉和静脉里去;这个学说赋予生理学的研究以自然主义的色彩。但到十八世纪的后
半期,由于这个问题非常困难,活力论的假说又普遍地被人采用;法国学派的“超机械力
”到十九世纪中期还维持着它的影响。以后,意见就开始改变。这种局面最初是有机化合
物的合成和我们叙述过的生理学方面的研究成果促成的,后来又为物理学方面的研究成果
所加强:路德维希(Karl Ludwig)在生理学中使用了物理仪器;迈尔与赫尔姆霍茨的工作
表明,能量守恒的原理必定也适用于生物机体。
许多人认为这是非常可能的。没有证明的必要,但在许多年后,这一点才得到精确的
实验证明。李比希的确说过动物热不是夭生的,而是燃烧的结果,但直到有人把各种食物
放在量热器里燃烧测定其热值以后,才得到定量的证明。1885年,鲁布纳(Rubner)测定
蛋白质与糖类的热值为每克4.1卡,脂肪为9.2卡。1899年,阿特沃特(Atwater)与布赖
恩特(Bryant)发表了他们在美国所进行的更广泛的实验的结果。他们扣除了各种食物中
不能消化部分,对鲁布纳的数字加以修正:蛋白质与糖类的热值为4.0卡,脂肪为8.9卡
。一个从事重劳动的人每日所需的食物的燃料值为5,500卡,而不用肌肉工作的人,每日
所需的食物的燃料值仅为2,450卡。伍德(T.B.Wood)等人新近对农场牲畜的研究,又把
食物分为维持量(即动物存活所需的食物),与增加量(即为发育与产乳所需的食物)两
类。
要研究能量不灭的问题,我们就必须测定从食物中输入的能量与肌肉作工发热及排泄
时输出的能量。鲁布纳在1894年对狗身上的输入和支出作了估计,算出这两个量出入在0.
47%之内。1901年,阿特沃特、罗莎(Rosa)与本尼迪克特(Benedict)在人体上进行实
验。他们的结果说明,两数出入在千分之二以内。脑力活动与其他没有计入的活动,很可
能也需要能量,但其数值必然很小。
这种大体上符合能量守恒原理的结果说明,人体的体力活动归根结蒂应溯源于所摄入
的食物的化学能量与热能量。由此,我们可以得出一个即使不严格符合逻辑也是十分自然
的结论:能量的总输出额既然符合物理定律,那末中间过程当然也可以完全用这些定律来
描述。
这种自然主义的观点不但因为许多观察者的工作证实了细胞理论而进一步巩固下来,
而且还由于其他研究而进一步巩固下来,其中包括关于细胞结构与功能的研究。人们很快
就把与胶体物质有关的物理现象的知识应用到生理学的问题上去,同时还发现神经作用的
现象总是伴有电的变化。
事实证明,有许多种以克汀病得名的先天白痴,是甲状腺功能衰退造成的。1884年,
希夫(Schiff)发现,如果用甲状腺素饲喂动物,可以防止切除甲状腺的后果。这个结果
不久就应用于人体,使许多从前本来会以白痴终身的儿童,都成长为快乐而有智慧的人。
由于用科学方法说明了许多人体的生理过程,十九世纪中叶机械哲学愈见盛行。于是
人们就产生了这样一个信念:生理学不过是“胶体物理学和蛋白质化学”的一种特殊情况
。不管整个生理学问题以及构成这个问题的基础的心理学和形而上学的问题的真相怎样,
有一点是很明显的:为了促进孤立地研究自然界的个别部分或方面的科学,我们必须假定
生理的过程,在细节上也是可以了解的。要增进知识,就必须应用已经确立的自然原则,
而从科学的有限观点来看,物理学与化学的基本观念与定律实在是自然原则的最好的终极
陈述。这种分析的方法与观念是否足以解决整个动物机体的综合问题,那是另外一个深奥
得多的问题。举一个极端的例子:有一个学说,说人的心灵运用身体,就象音乐家运用乐
器一样,即使乐器也不过是一种物质的结构而已。
在十九世纪的第三个季度里,人们已经由研究同无机化学里催化作用相似的催化作用,进
而去研究在生物机体中进行的许多过程。到1878年,有机催化剂或酵素在生物化学上已经
具有很大的重要性,那一年在阐明它们的作用方面有很大贡献的库恩(Kuhne),给它们起
了一个特殊的名称:“酶”(希腊文EV &UUn“在酵母内”)。催化剂或酶的主要性质是,
它象滑油之于机器那样,能促进化学反应,增加其速度,而自己却不作为一个组成成分加
入最后平衡的物质。酶常是胶体物,并带有电荷,这也许是它们的作用的一个原因。事实
上,1887年,阿累利乌斯已经指出离子自身便有催化作用,在蔗糖的旋转中就是这样。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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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年和以后几年,柯尔(Cole)。米凯利斯(Michaelis)与索伦森(Sorensen)研究了离
子对于胶状酶的影响。有机变化的过程常需特殊的酶。有些酶分量极微,只有凭它们的特
殊反应才能把它们发现出来;另外一些可以分离出来加以研究。比较重要的酶有如下几类
:分解淀粉的淀粉酶,在酸液中分解蛋白质的胃蛋白酶,在碱液中分解蛋白质的胰蛋白酶
,以及分解酯类物的脂酶等。虽然在生物体内,酶的最明显的作用,是促进复杂的物体使
其分解为比较简单的成分,可是它们的作用是可逆的。它们只在化学变化的进行方向上,
促进其反应的速度。
微生物与细菌学
十九世纪生物学最惊人的发展之一,是人们对于动植物和人类的细菌性疾病的来源与
原因的认识大大增进。这种认识由于能增加我们控制环境的能力,因而和其他科学的实际
应用一样,也显著地影响了我们对于人与“自然”的相对地位的看法。1838年左右,德拉
托尔和施旺发现发酵过程中的酵母是一些微小的植物细胞,而发酵液体中的化学变化在某
种程度上是这些细胞的生活造成的。施旺还发现腐败也是一个类似的过程。他指出如果我
们设法用加热的方法把所有与受检查的物体相接触的活细胞都毁灭净尽,并且以后只让它
和经过赤热试管的空气接触,则发酵与腐败都不会发生。这样他就证明了发酵与腐败都是
活着的微生物的作用造成的。
这些结果在1855年前后又由巴斯德加以证实与发挥。他认为每一个已知的自然发生的
例子,都不是事实。他指出细菌的存在都是因为有细菌从外面进来,或者里面原来就有细
菌,后来才发育起来。巴斯德证明某些疾病如炭疽、鸡霍乱与蚕病就是由特种微生物造成
的。后来许多别的疾病所特有病菌也发现了,它们的生活史也考查出来了,其中有许多疾
病是人类中间流行的疾病。
利斯特(Lister)在1865年听说巴斯德的实验,到1867年就把这一成果应用到外科手
术上去。他先是用石碳酸(酚)作为防腐剂,以后又发现清洁是一种有效的防腐方法。由
于利斯特把巴斯德的研究成果应用于外科,再加上戴维爵士、马萨诸塞(Massachusetts)
的莫顿(W.T.G.Morton)与爱丁堡(Edinburgh)的辛普森(J.Y.Simpson)爵士以前
所发现的麻醉剂,外科手术就达到前此所未能达到的安全地步。这些发现在卫生、内科与
外科方面所产生的效果,极其明显地表现在城市居民死亡率的降低上。如伦敦在二百年前
每年的死亡率是千分之八十,而1928年则降低到千分之十二。
1876年,科赫(Koch)发现炭疽杆菌的孢子的抵抗性比杆菌本身更强。1882年,科赫
又发现了造成结核病的微生物。大大发展了细菌学的技术,使它成为公共卫生与预防医学
所必不可少的一种艺术与科学的,就是科赫。特殊的微生物,一经分离之后就可以让它们
在明胶或其他媒介物的纯粹的培养液里自行繁殖。然后就可以在动物身上测定这些细菌的
病理效应。
人们发现,至少在有些情形下,与微生物细胞的生命有关的某些变化所以产生,是因
为微生物细胞里有某种酶,或者是由于微生物细胞的活动而产生某种酶。1897年,毕希纳
(Buchner)从酵母细胞内分离出了特种酶,并表明这种酶与活的酵母细胞相同能引起同样
的发酵作用。这种酶的作用与一般的情况相同,反应完成之后,酶仍不变;单单它的存在
就足以引起和促进化学反应。
1718年,蒙塔古(Mary Wortley Montagu)夫人从君士坦丁堡传入天花病的接种法。
十八世纪末,杰斯提(Benjamin Jesty)根据一般人的信念,认为患过轻微牛痘的挤奶姑
娘不会感染天花,英国柏克利乡间医生詹纳(Edward Jenner)用科学方法去研究这个问题
,而发明了种痘的方法。他将病毒放在小牛体内,待其作用减弱时,再将痘浆注射于人身
,使人得减轻或完全避免这种疾病的危害。这一发现开创了免疫学的研究。病原体产生有
毒的物质或毒素。这种毒素是1876年首先在腐败物内发现的。1888年人们可用过滤培养液
的方法,从细菌得到毒素。就白喉病而言,我们先从其细菌培养液取得毒素,然后把这种
毒素逐渐加多地注射入马体内,马的组织内即制成一种抗毒素。由免疫的马血制成的血清
,可以保护与病菌接触过的人和帮助已经患白喉病的人恢复健康,此外,用病菌的消毒培
养法,我们可以制出各种疫苗,使人们对活的病菌所造成的各种疾病部分的或完全的免疫
。1884年,梅契尼科夫(Metschnikoff)发现“食菌细胞”(白血球),具有消除致病性
细菌的功能。
伯登-桑德森(Burdon-Sanderson)与巴斯德等把詹纳的毒素减弱的原理推广应用,
去治疗其他疾病。巴斯德证明狂犬病或恐水病,就是在已经感染以后注射,一般也是有效
的。这个可怕的、从前认为无法治疗的疾病,经注射后死亡率减少到百分之一左右。显微
镜下看不见有细菌。这种病是一种比一般细菌小得很多的病毒所造成的。
病原微生物的生活史常常是很复杂的,有些病原微生物在不同的寄主里度过其生活的
几个阶段。只有通过给活动物接种的极周密的实验,才有可能研究它们的性质。有些寄主
有时并不感受侵入的微生物的影响,这就使我们在研究感染的来源时遇到极大困难。人们
最后战胜疟疾的经过是研究传染病时所遇见的困难与危险的最好的例子。疟原虫是法国军
医拉维兰(Laveran)在1880年左右发现的。五年后意大利人观察到人们感染疟疾是由于被
蚊虫咬伤。1894-1897年间,曼森(Manson)与罗斯(Ross)证明一种特殊的蚊虫(Anoph
e
les,疟蚁类)身上有一种寄生虫,这种寄生虫就是疟原虫的幼虫。因此,防治疟疾的正确
方法就是毁灭蚊虫的幼虫。而要毁灭蚊虫的幼虫,就需要把沼泽地带的积水排清,或用油
膜覆盖于静水的池沼上面,以防止其生长。
同样,人们也查明马尔他病或地中海热,是一种微生物的作用造成的。这种微生物的
一段生命寄生在山羊体内,由羊乳传染到人,可是山羊却不生病。人们还发现黑死病(鼠
疫)与鼠、蚤及其他传递疫菌于人的寄生虫有关。这是病菌通过间接途径进入人体的又一
例子。只有明了这些病菌的生活史之后,防治的斗争才能收到最好的成效。
1893年,莱夫勒(Loffler)与弗罗施(Frosch)最先透彻地研究了超显微镜的病毒。他们
指出患口蹄疫的动物的淋巴液经过可以隔离一般细菌的滤器后,仍然可以使其他动物感染
疫病。他们断定所处理的对象,不是无生命的毒质而是能生殖的微小机体。我们至今还不
能断定这些超显微镜的可滤过的、可以使动植物感染,很多疾病的病毒,究竟是不是粒子
状的细菌。无论如何,它们的大小,必与分子接近,有人以为它们是一种非细胞的新型的
有生命的物质。
碳氮循环
我们再来谈呼吸的问题。拉瓦锡与拉普拉斯证明动物的生命需要碳和氢经氧化而成二
氧化碳与水。1774年,普利斯特列发现,如果把绿色植物放在小鼠“弄坏”过的空气停一
个时候,这种空气就可以再一次恢复维持生命的功能。1780年,英根豪茨(Ingen-housz
)证明植物的这种作用只有在日光下才能发生。1783年,塞尼比尔(Senebier)表明这种
化学变化是把“固定下来的空气”变成“脱燃素的空气”,即由二氧化碳变成了氧。1804
年,德·索热尔(deSaussure)对这个过程作了定量的研究。这些结果启发李比希进行研
究,并提出一个概括的理论,说碳元素和氮元素在动植物交互生长与腐败的过程中,必经
过循环的变化过程。
帮助植物增殖的活性物质是叶绿素。它的化学结构与在日光下的化学反应都很复杂,
现在还不十分明瞭。但是它有一种能力,是地球上我们所看到的生命所必需的:它能利用
日光的能量去分解空气中的二氧化碳,释出氧气,使之与植物组织的复杂有机分子里的碳
相结合。在叶绿素的吸收光谱中,最大吸收量的位置恰与太阳光谱中最大能量的位置相合
,这样一种手段与目的的适应,不管是怎样产生的,毕竟是很奇妙的。
有些动物靠食用植物过活,也有一些动物靠吃其他动物维生,因此,一切动物都是依
赖叶绿素所收集到的太阳能量生活的。动物呼吸时,将碳化物氧化为有用的衍生物与排泄
物,同时靠氧化所发出的其余能量维持体温。植物也慢慢放出二氧化碳,不过在日光中这
种变化为具逆向的反应所掩蔽而已。植物与动物都把植物吸取的二氧化碳归还给空气中,
无用的有机化合物就堆积在土中。在这里它们为无数土壤细菌所分解,变成无害的无机物
,同时将更多的二氧化碳倾注于空气中。这样就完成了碳的循环。
与此相当的氮循环是较近的发现。罗马诗人味吉尔在其《农事诗》里,已经劝告在种
麦之前须种黄豆、紫云英或羽扇豆。这种作法的好处是大家都知道的。但是其中道理直到
1
888年经过赫尔里奇尔(Hellriegel)与威尔法斯(Wilfarth)研究方才弄明白。豆科植物
根上的瘤藏有一种细菌,能固定空气中的氮,用我们不知道的化学反应,把氮变成蛋白质
,然后输送到植物里去。1895年,维诺格拉兹基(Vinogradsky)寻出另外一个过程:土中
细菌直接由空气中得到氮,其所需要的能量大概是由死植物的纤维分解而来的。
植物可以从这两种来源得到氮。含氮的废物,主要是在土壤中适宜的细菌的帮助下,
变成氨盐,最后变为硝酸盐。这是植物制造蛋白质所需要的氮的最好来源。土壤是物理的
、化学的与生物的混合体,主要是胶体。为了维持它的平衡,它既需要从动植物腐败而来
的有机盐,也需要从矿物而来的无机盐。
李比希说明了矿物盐在农业上的重要性,但他忽略了氮的极端重要性。十九世纪中叶
,这个问题才由布散果耳(Boussingault)以及吉尔伯特(Gilbert)和劳斯(Lawes)在
罗森斯特德(Rothams-ted)实验站加以研究;他们的研究成果成了现代人工施肥的基础
。植物生命不可缺少的元素是氮、磷与钾,但这些元素通常只有极少量。如果这些元素的
一种分量过少,农作物的收成必受限制。只有按照植物能利用的方式添加不足的元素,植
物才会自由生长起来。微量的其他元素,如硼、锰与铜,也是植物所需要的。
人工施肥的科学研究使农民在耕作方法上得到更大的自由。当人们可以把农作物所吸取的
元素还给土地来维持土地的肥沃性的时候,旧日的轮种和体种方法就可以大大改变了。
自然地理学与科学探险
在十八世纪后半期和整个十九世纪,系统的世界探险工作进行得很快,而且大部分是
在真正科学精神下进行的。1784年,英国军需部在洪斯洛荒地(Hounslow Heath)测定基
线,开始利用三角学进行测量。这样,法国地图学家丹维尔(d’Anvlle)所创始的精密地
图和海洋图就都有可能给制出来了。
我们应当叙述一下普鲁士博物学家和旅行家洪堡男爵(vonHumboldt,1769-1859年)
的工作。他最喜欢住在巴黎。在那里,他协助盖伊-吕萨克完成气体的研究(见211页)。
他花了五年的时光在南美洲及墨西哥海湾的海上与岛上探险。根据这次旅行所得的观察结
果,他认为应该把自然地理学与气象学当做是精确的科学。洪堡首先在地图上绘出等温线
,因而得到一个比较各国气候的方法。他攀登过安第斯山脉的琴博腊索山(Chimborazo)
与其他高峰,以观察温度随海拔增高而降低的比率。他研究了赤道带暴风与大气扰乱的起
源;他研究了火山活动带的地位,认为火山活动带与地壳的裂缝是符合的。他调查了动植
物在自然条件影响下的分布情况;他研究了从两极到赤道地磁强度的变化,并巳创造了“
磁暴”这个名词来描述一个他首先加以记录的现象。
洪堡的劳动与人格引起人们很大兴趣,从而推动了欧洲各国的科学探险。1831年英国
派出“猎犬号”(the Beagle,或音译为“贝格尔号”)进行了一次有名的航行,“完成
了巴塔哥尼亚(Pata-gonia)与火地(Tierra del Fuego)的测量;又测量了智利、秘鲁
的海岸和太平洋上一些海岛;并且进行了定期的环球联测”。当时宣布,这次航行“纯粹
是为了科学的目的”,达尔文就以“博物学家”的身分,在这艘船上服务。
几年以后(1839年),有名的植物学家胡克(W.J.Hooker)爵士的儿子约瑟夫·胡
克(Joseph Hooker,1817-1911年)加入了罗斯(James Koss)爵士的南极探险队,在那
里花了三年时间研究植物。后来他又参加一个政府资助的远征队,到了印度的北边。1846
年,赫胥黎(T.H.Huxley)离开英国,在“响尾蛇号”船上做外科医生,在澳大利亚海
上进行了几年测量与制图工作。他生性热情,观察力锐敏,常常因为没有机会从事普遍感
兴趣的精密科学研究而慨叹。这样,在十九世纪思想革命中起了重大作用的人物当中,就
有三个在科学探险的航行中当过一个时期的学徒。有组织的发现与研究的最高潮是“挑战
者号”(the Challenger)的远征。这艘船于1872年出发,在大西洋与太平洋上游弋几年
,记录了有关海洋学、气象学及自然历史各个部门的资料。
海洋学尤其变得重要起来。美国海军部的莫里(Maury)研究了一个半世纪以前丹皮尔(D
a
mpier)所留下来的有关风和洋流的问题,对于海上路线航行作了很大改进。海上的集群生
物具有无数的形态,有显微镜下才看得见的、经亨森(Henson)命名的浮游生物、原生动
物、变成海底软泥的放射虫的骸骨,还有各式各样大小的鱼类;它们的生活迁徒部分地以
浮游生物为转移,因为有些鱼群以这些生物为饵料,常追随它们而游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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