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ess_Bridge 版 (精华区)

发信人: river (独上高楼), 信区: Chess_Bridge
标  题: 胡说十九道儿之三： 道可道， 非常道
发信站: 紫 丁 香 (Thu Mar 16 16:16:27 2000), 转信

懒人容易颓， 颓了人更懒。我是天生的懒散， 除了玩儿什么事都能拖就拖。所以
说前几年背运的日子还真不好说全是天意， 部份也是懒招来的。我也知道懒误事，
可药铺里买不到治懒病的药， 只有些土方子。 小时候父母的笤帚疙瘩掸子把儿有
些功效， 可这个方子成人不宜， 大了之后就不好再用。 后来自己想了个笨招儿，
就是要干什么正事儿之前先把牛吹出去， 一要面子就不好意思不干下去了。 这招
儿在年轻尤其是未婚的时候还颇灵， 想当年本科学纺织非常厌倦毕业时考研转行，
就是这么骑虎难下才头悬梁锥刺骨如愿以偿的。 再后来一结婚一奔三十脸皮一厚这
招就日甚一日地不灵了， 还落下一吹牛成瘾的后遗症。这不， 心血一动列了个二
十三条， 拖了三年才开练。 谁知这一动手玩儿真的才知道这写文章还是一累人的
活儿， 比写黄诗费劲多了！ 刚侃两侃懒病又发了。 本来我想写的东西有点儿象围
棋里的盲点鬼手一类， 我把它们当自留地了， 心想早点儿晚点儿种没关系。 那成
想这年头不三不四游手好闲的爷还挺多，瞎逛都逛到我自留地来了。 最近发现好几
块地都有人垦， 我要再懒下去最后非混一贫农不可。
回到正题。 上一侃《除却巫山不是云》已经从实到虚把围棋的份儿拔上去了。虽
然棋中既无颜如玉也无黄金屋， 还影响夫妻感情耽误挣钱过日子，但差不多也是
“此品只应天上有， 人间能得几回玩儿”。 这一侃咱换个调儿调儿，再从虚到实
把围棋的普遍真理同俗人玩儿雅的具体实践结合起来， 看能不能指导我们从牛走向
更牛。
俗话说世事如棋局局新。这棋虽是千变万化，倒也不是无规律可循。围棋是争胜负
的。 审时度势，争取全局的优势并保持到最后， 这就是贯穿全局的纲。 纲举目张，
每一阶段每一着手都是以此为中心展开的。 俺说过围棋是科学和艺术的完美结合，
艺术存在于科学的领地之外。 围棋科学的一面就是棋道。既是科学， 就有个探索
和成果积累的问题。围棋中的定式就是人们探索棋道积累起来的成果之一。真理有
相对性，超出它所适用的环境范围你就得多根儿筋了。从牛顿力学到相对论， 从凯
恩斯学说到理性预期，从无产阶级的绝对贫困化到人民资本主义，等等等等， 不须
多言。 围棋定式也是这样的。
一些曾经被当成定式的变化由于新手的发现或人们对棋形理解的进步不再成其为定
式就被淘汰了， 而新的定式又不断地产生。 选用围棋定式要讲究和周围子力的配
合。一些通常是两分的定式随着棋局进展再去比葫芦画瓢可能就是臭棋， 而通常不
会使用的一些“黑稍损”或“白亏”一类的定式在一定场合下使用可能却很生动。
运用之妙， 存乎一心，这就要看棋手的判断能力和推演计算能力也就是算度了。
对了， 可能有些读者还没下过围棋， 我再多说几句您往下看就不累了。围棋是黑
白双方一人一步轮班下子的。 不会下棋的人可能也听说过“金角银边草肚皮”的说
法， 布局一般从是从角部开始再向边和中腹扩展的。 所谓定式就是双方可以接受
的常型。局部来讲双方得失相当的就是两分定式。有些定式某方局部略亏只有在特
定场合下才能使用， 这样的叫场合定式。围棋的定式是在以往的对局或研究中产生
的， 成千上万。常用的也有几百吧。
现代围棋比赛用时越来越短， 熟悉基本定式的基本变化还是很重要的。 对于算路
儿差的业余棋手这一点就更重要。对于初学者来讲，记定式和作死活题是学棋的捷
径。因为记定式不仅在于熟悉其变化， 还在于学习高手的思考方法。 定式往往是
凝聚了很多高手的心血， 对初学者来说差不多步步都是筋。当年本人学棋大体就是
这路子， 从读研开始学棋， 毕业时是北京业余两三段之间的水平。当然， 本文的
目的不是讨论如何学围棋， 而是要论道，前边这几句要说的意思就是： 定式是低
手的指北针。
我不是瞎编，恐怕很多下棋的在棋馆儿里都听到过类似这样的话：“CAO！你丫跟
我胡来， 不走定式！”。 (类似的笑话后来到赌场玩儿POKER每天都能见， 就是很
多“宋”先生抱怨别的赌客胡打牌)。甭问， 说这话的90以上的概率是没段的。本
来是敌我双方(在GAME中)， 哪有抱怨对手的道理？ 他要是走得对他就该那样走，
他要是走得不对那你不该偷着乐吗？ 定式是双方损人利己“分脏”的结果， 而不
是默契。有这样抱怨的会是什么人呢？ 有一点是肯定的：棋力差。他只背了一些定
式却不知其所以然，当对方走出骗招欺招甚至漏招来，他不但不知该怎样惩罚对手
从而确立优势， 反倒自己麻爪儿甚至恼羞成怒。记得1986年一次北京市“华艺杯”
比赛我碰上了某六段， 当时他的棋让我二子肯定都有富余。可他不知我背了上千定
式外加一大堆套子， 上来一个“小目-低挂-三间低夹-飞压-冲断”定式，双方各被
分成两块，他的一整块棋活生生被鲸吞了。按说要是棋力接近的话， 可以说那已是
煮熟的鸭子了。 可后来他那过分的招一使出来， 我简直跟不会下棋一样， 最后中
盘交枪。可见棋力还是最重要的。这一段的意思就是说： 算度是本，死记硬套定式
是弱者的特征。
下棋的都知道有所谓“高手无定式”一说。 这并不是说高手就胡来胡有理了，而
是说高手不会让定式束缚自己的思维，也正因为此才会有新的定式被创造出来。所
谓路是人走出来的说的就是这个理儿。高手面对棋局的时候， 是要找出该种局面下
的最佳着手。当对已知定式都不满意或者不想落入俗套的时候， 新手就产生了。有
些新手就演成了新定式。不世出的围棋大天才吴清源李昌镐都创出了很多新定式。
吴氏的“大雪崩外拐”自不必提。李氏首创的从四路分投对方“二间低挂我小目再
高拆三”的招法， 要是低手走出来十有八九要被师傅断喝一声“俗手！”的。可李
就敢走， 而且不论专业高手还是业余棋手( 也包括本人)都不乏效仿者。近十年中
日韩三国顶尖儿高手间的较力无疑
韩国占绝对上风。 忘了中国的哪个高手说过的了“韩国棋手多难看的棋都敢走”。
我不大胆推断这两者之间有必然联系， 但“规矩”只应为我所用而不该为其所累，
条条框框绝不是围棋高手的境界。具备了高超的算路又全局在胸“因地治宜”才能
随心所欲而不逾矩。把这段总结一下： 高手不让“定式”束缚自己的思维，而是从
实战棋局出发找出正确的着手， 从而也就发展出新的定式。
我们可以把以上说的定式引伸到所有定型化的招法上去， 而不仅限于布局阶段的
定式。从实际出发， 首先就得搞清实际是什么，也就是围棋中的形势判断。现在把
上面说的几条归拢一下就是这么个 “定理”： 正确答案来源于正确的形势判断和
缜密的计算。 定式是经验的总结，应该为我所用， 而不是我为之所限。
其实俺费了半天劲人老子一句就说清楚了 ， “道可道， 非常道”。 这定式是道
不？ 是。 但毕竟只是特定形势下的道，而不是常道 。 有人说了，“你 这道理没
什么新鲜的， 远的不说， 人共产党说起这个来一套一套的， 你干嘛还费劲从围棋
上扯呀？ 显白你会下棋呀？”。 嘿嘿，是， 没错。 未央生从肉蒲团上不也见了
佛性？ 要不怎么说万物相通呢。俺是从棋上开悟的， 所以就从棋上侃， 心里踏实。
要说共产党还真有点儿冤。本来走过不少妙手， 可后来越下越俗昏招连发，弄得
这看棋的觉着丫就是一臭棋。恨乌及屋，原来的好棋也没人愿学了。 道理是没什么
深奥的， 可这闻道和得道是两回事儿。大家都麻木到俗能生巧的地步了， 咱就得
不时地扎一锥子浇浇凉水什么的。
世事如棋， 我看这世事比棋还乱乎。 就说这治国吧， 眼下咱不也是没个准谱儿
在摸石头吗？定式一大堆， 可那个好像都套不上， 戚戚喳喳支什么招的都有， 可
形势判断还都搞不清。圣人棋高， 知道后来当官坐江山的算路有限， 于是编了不
少定式大全手筋集锦一类的工具书。不是有“半部《论语》治天下”一说吗？君臣、
父子、夫妻什么定式全有，这定式背熟了虽然算度不深倒也差不多都能应付了。这
后来坐江山的都这路数还真混了一朝又一朝没出什么大乱子， 于是打某年起乾脆就
天不变道亦不变不再动脑子了。 谁要再瞎琢磨新定式就是妖言惑众，对付这种人也
照圣人灭少正卯那定式来。 传了两千多年， 天变了。洋人洋文化都来了。 家天下
是玩儿不下去了， 要天下为公。专制越玩儿越费劲，民主自由科学成了三连星宇宙
流。这就好象围棋传到日本后废除了座子制(开局时四个角部星位上黑白各对角码上
两子)，原有的星定式远不够用， 于是各种小目、高目、三三、目外定式纷纷涌现。
十年树木， 百年树人， 更何况“毁”人不倦两千多年呢。 老二的定式是很牛，
可用久了国人尤其是官场上的人就落下两大毛病---僵化和虚伪。僵化就是没脑子，
算路儿差。咱中国人办什么事儿都讲个“名正言顺” ， 因为言不顺则事不成。
其实这话换成围棋上说法就毛病昭然了。这等于是说“必须按定式走， 要不然我不
会下”。 定式大辞典里一套一套都按“名”编好了， 名一正接下去按定式套就成
了。所以搞经济就有愚人要先问是“姓社还是姓资”， 搞政治就要问你是什么主义，
写诗就得问你是格律诗还是新诗。对上号就拿定式套子套你， 对不上号就是不伦不
类，就算犯规要被罚出场。不过呢，这老百姓的棋力太差， 定式也就知道个一点儿，
有人说是定式就有人照着搬， 没见过的就当成新定式。资和社俩定式都不满意，
“初级阶段”就成了新定式；哪个派都不是就出了后主流新权威新生代等等等等一
大堆新名号。上边哪个头儿说了一句“严防死守”， 下边各级大小官员就都喊“严
防死守”， 也不管是该弃还是该守；老邓说了句“从娃娃抓起”立码就成了足球界
最流行定式。 在玉泉路读研的时候校门口左右挂了俩牌子。 一边是“中国科大研
究生院”， 另一边是“中国科学院研究生院”。刚去时候还纳闷儿怎么合肥那么大
地方非得把研究生院安到北京啊？ 后来才知道俩牌子上得是一个户口。当初科学春
天一来一帮老先生就想到恢复研究生制度，中科院的报告上去了，老邓一看这步棋
没错大笔一挥就批了“同意成立中国科大研究生院”的诏书。金口玉言当然就得字
字照办，可实在又有点儿张冠李戴容易让人混淆， 得， 乾脆就挂俩牌子吧。 其实
以老邓之开明和实用主义你把正事儿办成了就得了，他不至于因为你不将错就错就定
你不尊圣旨之罪的。 可这官场上的人不敢随便用自己脑子， 宁愚勿擅。曾见过一
些比较中美教育的研究， 结论大同小异，就是中国学生基础扎实知道的多， 美国
学生创造力强。 创造力就是算路。 咱基础扎实就是定式背得多。创造力不强是咱
死活题做得太少。定式知道的多容易在布局阶段占优势， 可中盘战斗才最重要，这
就全凭算路儿了。 可见光背定式这害处还真不少。
另一毛病是虚伪。上边或朝令夕改，或不切实际。下边或假公济私， 或敷衍了事，
于是说一套做一套下边骗上边上边骗更上边就成了最流行的定式。最上边没人可骗
就只好骗老百姓。 改革开放， 这棋局更复杂， 定式也更多， 洋的土的一块儿冒。
浑水才好摸鱼， 这年头骗子就尤其多。这社会要一腐败好人当官当民都不好当下
去， 这可以用博弈论的囚犯两难问题来解释。一侃就没边儿，俺以后另有一侃扯道
德法律关系的时候再白话这个。
有一点俺是深信不疑的， 就是中国人的智慧。 只是咱制度上老出败招儿弄得大家
的劲儿老拧着。这制度要是理顺了什么老美小日别说上门欺负咱， 就是蹲自个儿家
里怕是都老得多嗦。 要说背定式误人也尽误算度差的人，咱历史上还真就有那算路
精深各种招法弈来得心应手的高手。远的有曹操携天子以令诸侯，近的有老毛的光
辉思想。前边说了， 天变了道也在变。没定式可套的时候高手就创出新招。大清推
翻了， 中国向何处去？乱哄哄几十年还是名没正言没顺。老毛形势判断没的说，
可他打谱儿研究的都是中国古谱，尽管算度精深，可要明说了学过哪些定式， 那些
腐儒肯定觉得自己更是根儿葱，谁还听他的。 老毛就是高， 说我这定式叫马列主
义， 这一下腐儒们就都老实不敢瞎支招儿了。 剩下几个在海外打过工的嘟嘟囔囔
说我们见过那定式好象不这样， 老毛弹指一挥说“你们几个臭棋篓子懂个屁！就会
死背几个定式就牛B轰轰呀？我让你仨子都富裕。 这定式有N个变化你们都知道吗？
你们先低头把形势判断清楚再发言。” 这帮人也被搞定了。 老毛艺高人胆大还就
赢了棋。 一帮专业业余的复盘研究越看越妙， 大腿一拍“我靠， 中国流！”，
于是棋馆儿里和马路边上下棋的都风靡开了“毛泽东思想”新定式。 老邓棋力虽然
没老毛高但也够利害的。 左的一捣乱，老邓来个真理标准大讨论，说实事求是才是
活的灵魂， 你们几个老棺材瓤子瞎吵吵什么？ 右边的一起哄说“西化”定式我们熟，
老邓一听就烦了，心想是听你们的还是听我的？ 你们小毛骚哪懂中国的事儿有时
能说不能做有时又能做不能说的道理？ 纯粹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不行， 脸一板
就来了个四项坚持。扯多了。 总归一句话， 这高手考虑的是怎么赢棋。定式适用
就用， 不适用就不用。
现在咱再掐着板儿砖往诗词上抡一抡。虽说手拎砖头俺还是有点儿肝儿颤。要说别
的还有人谦虚，说起写诗来这网上黑压压的都是运动健儿，不会淫诗也会吟。不过这
诗人一过剩也贬值， 总得有人下岗。裁谁呢？ 裁谁都不合适。闭眼睛一砖头下去，
砸谁是谁吧。
从诗经中看， 诗这东西原来挺有劳动人民特色的。 回娘家洗衣服追美眉什么的都
很朴实无华，还净是手筋。大概写诗这事过瘾， 后来练这个的文人越来越多就出了
好多靠写诗吃饭的专业选手，而广大业余爱好者都给挤兑得只能唱山歌写打油诗编
顺口溜儿去了。 专业的就是厉害， 很快就从写诗这一艺术活动中总结出很多技术
性的规律来，形成了很多定式。“平平仄仄平平仄， 仄仄平平仄仄平”， “天对
地， 雨对风， 大路对长空”，一套一套的。 后来乾脆更出现了官韵， 字都按韵
归了堆儿。这定式还真管用， 据说熟读三百首就差不多能出徒了。 咱前边说什么
来着？定式是帮我们的而不是圈我们的， 怎样赢棋怎样下才是本。这话用到写诗上
也没错。 那些平仄之类的定式就是帮着使诗句顺口好听有音乐感的， 旋律产生美
嘛。 过去这诗呀词呀是要吟唱的， 不上口怎么行？ 前人干什么事都挺讲究， 不
象现在写歌词的那么胡来。话又说回来了，道可道，非常道。 用了这些招数不一定
就造出好诗来， 不合这些定式的也未必都不好， 甚至还有些千古名句。比如“前
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 念天地之悠悠， 独怆然而涕下”。 连韵都不押，谁敢说
不是好诗？
曾几何时， 这写诗也从遣情舒怀的大众活动变成博取功名的竞技项目了。 选手太
多得往下刷人， 于是本来是工具性的定式就成了竞赛规则。 现在折腾格律诗的人
差不多人人报一本韵书，在时刻提醒自己别越雷池一步的同时， 也瞪大眼睛随时准
备指控比自己跑得快的人犯了某条鸟规。一个平仄就把80以上的选手在预赛中给淘
汰了。 象我这样的老土一上场就有人吆喝“你这七阳三江八庚十蒸还掰不清的老冒
儿也来比赛？ 回家扫盲去吧”。俺听了这话脸上有点儿挂不住， 拎块砖头就来打
架。我就讲讲俺的歪理： 没错， 这诗词什么的过去是能唱的， 唱就得有调， 这
平仄就是为了上调。 古人说话跟咱这普通话差距不小， 所以这古人平仄跟现代拼
音四声也有些区别。 现在写东西当然是给今人和后人看的， 而不是给古人。 这平
仄是为了念起来顺口好听的， 本意并不是为了增加难度系数的。古人那调儿调儿如
何甚至音是怎么发的都不知道却照着古书套平仄有什么意义呀？顺口是要顺今人的
口 而不是那现在都没人会说的古人调儿调儿的。你以为你是谁呀？拿本儿破定式书
就想蒙老百姓啊？天变道亦变，说着普通话还拿老掉牙的韵书当圣经这不是刻舟 求
剑吗？ 这些人不管名气多大俺都认为其悟性有限， 愚。你那牌儿牌俺不和你争，
俺就当强身健体活动活动又不是练法轮功还不行吗？ 再说古人哪象你们这么霸道
不讲理的， 连林黛玉都知道不以词害意“若是有了奇句，连平仄虚实不对都使得的”。
规矩对找不着北的人才是指 路明灯，定式也只有对初学者才是准绳。都到了卫星导
航时代了你还捧着郑和的航海图干鸟啊？ 规矩可以使人避免很多 简单错误， 但不
能使人创造出什么牛B东东。若环境已变还 拿着旧地图当宝贝，那就很可能走进死胡
同地雷 区误炸使馆什么的。
有人说了： 你乾脆那四声也别管了， 胡来胡有理多好。 这就是瞎矫情了。这作诗
要讲究意境、用词和顺口是没什么错的。 就是朦胧诗也得讲个顺口， 现代诗成了
破产企业正是那些鸟JB手淫诗人生吞 活剥学洋人胡来胡有理的现世报。定式不能死
守并不是说谁都可以随心所欲乱下， 你没那个棋力抡出来的只能是臭棋。这样说朦
胧诗人可能有点儿不服， 说这坏毛病打五四运动时候就留下根儿了， 锅摸热写那
破玩意儿还不如我们呢。 于是我从20世纪中国新诗选中找了老郭两首《天狗》和
《晨安》， 这一看牙差点儿倒了， 怎一个傻字了得。得， 你们爱干嘛干嘛吧，
我刚才信口开河，全当没说。
为什么还要写 格律诗还要填词呢？因为这旋律产生美要不怎么多数人都喜欢崔健
的老歌呐， 这旋律意境用词都比他的后 “蛋”作品强。用大家熟悉的调调写就容
易上口 容易产生共鸣。这也是古体诗词的生命力。 悲乎现代写诗填词的愚人太多，
无病呻吟者把写诗填词变成了盗版比赛和造句练 习， 还自许要发扬光大超越前人，
光大个球儿！单看看那虚伪的感情也是大丈夫所不 屑的。俺的结论很简单，古为
今用， 诗照写， 词照填，但， 入今人的调儿调儿。其实样板戏对京剧的革命乃是
古为今用的极好样 板。 挖草，一侃就 太长了， 再说两句打住。 又有愚淫问了，
你丫是不是不懂韵律还拿这四声蒙事儿呀？ 俺对他说：靠！俺也不知道古淫怎么
追美眉，俺照追不是？ 你丫古人的招儿知道的多你还用丢玉镯扔手绢儿墙外绕的办
法试试？包你到老还能练童子功。最后听听真牛B的高手是怎么说的。 心气急说
“不恨古淫吾不见， 恨古淫不见吾黄尔”，错了，“不恨古人吾不见， 恨古人不
见吾狂尔”。 老人家也说“数风流人物， 还看今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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