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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MJhoney (M.J.:I'm back), 信区: Football
标 题: 绿城与吉利负责人接受央视《新闻调查》访谈实录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2002年01月18日15:39:40 星期五), 站内信件
在浙江绿城和广州吉利联手公开揭露“假球黑哨”后,相关话题成了足坛近期关注
的焦点。12月28日,央视《新闻调查》栏目播出了对当事人浙江体育局局长陈培德、绿
城俱乐部总经理宋卫平、吉利集团董事长和俱乐部总经理桂生悦以及江苏舜天俱乐部总
经理潘强的专访,以下是访谈实录。
李:如果这场球我们嬴了,我们就是第一名,第一名就是冲甲A了。这很简单,这场
球
最起码相差一点3000万人民币!
记者:你们怎麽认定那场比赛(倒数第二轮与上海中远的比赛)比赛中有黑哨出现的
?
李书福:只要稍微有点足球常识的人,都会对那个球看得很明显,最少那个球越位
那麽多,就这麽简单的一个常识,难道你裁判看不懂吗?大家都看见了,你这个裁判能
看不见吗?
桂生悦:那天我们完全不是在体育竞赛的角度输给了上海队,实在讲,我们就是输
给了这种中国足球存在的黑暗。
记者:具体出了哪些问题?
桂生悦:我们在9月初的时候,当时我接到一个通知,中国足协叫我们全部甲B俱乐
部的总经理去北京开会,而且不准请假,当时联赛还有三场比赛就结束。当时张吉龙副
主席就给我们所有俱乐部讲,为了保证后三轮比赛进行的公正性,因此中国足协想聘请
外籍裁判执法最后几轮重要场次的比赛。不幸啊!恰恰让我们遇到了,今年在我们与中
远这场比赛的时候,突然外籍裁判不见了,居然在场上出现的是中国裁判,即使不是外
籍裁判,按中国足协以往的规定,当场比赛执法主裁的名单只有在当天比赛的上午在联
席会上才可以公布,事实上星期六比赛,星期五下午上海的《新民晚报》赫然登出很大
的标题说某某某就是当天比赛主裁判,即使变成中国裁判也不应该这麽早公布于世,这
是一个很大的泄密事件。以往凡是出现泄密事件的,第二天就当场更换裁判,但恰恰不
幸的是我们这场比赛他依然没有更换,当时我们打平以后,至少有八九个任意球在对方
的前场,裁判一个都不判,那个时候只要给我们几个任意球,我们再进对方一个球的机
会非常大,所以说当时我想这个裁判今天是铁了心绝对不让我们赢球!
记者:在很多对于“黑哨”的指责中,其中也夹杂着许多的感情包括自身利益的成
分?
桂生悦:很多足球界名宿也好,专家也好,事后在各大报章上都可以看到各种各样
的文章,可以讲绝大多数声音认可我们这一点,所以我认为固然开始有一定的感情因素
,但毕竟是次要的,我可以负责任地讲,那是彻头彻尾的黑哨!
记者:“黑哨”在你的理解中是怎么样一人概念?
李书福:黑哨就是不按规矩吹,本来是点球的他不按点球来,本来红牌的他不给红
牌,本来进球的他说进球无效,本来越位的他说有效,是好球,这不叫黑吗?所以这个
哨这就叫黑哨!
记者:你是什麽时候知道黑哨这个词的?
李书福:这就很早了,但是我真正感受黑哨,是在进入了足坛以后。刚开始我们赢
得很顺利,这个时候是真正的凭实力在踢球,慢慢到了6、7场后比较复杂了,裁判的场
上表现比较明显,我就感觉到了问题。当时我们俱乐部的总经理罗晓明给我提出要做这
方面的工作。他向我提出来:“想不想冲A?“我说想:“当然想啊!“,他说:想的话
冲A计划就要重新制定!我问怎麽重新制定?他说:您不知道?我说:原来我也不知道,
这阵子我就明白了,这个足球圈是黑的不得了。我一开始对他这个说法非常反感,我就
训他,批评他。
记者:俱乐部总经理给你汇报的焦点集中在什么地方?
李书福:他说是要做裁判工作。
记者:指的是什么?
李:就是给钱呀!要给裁判钱!
宋:这在圈内从来不是什么秘密,从来都不是秘密!
记者:今天是一种什麽原因促使你把黑哨捅出来?
宋卫平:大体在去年一年足球比赛内的黑的事情,全部都能碰上了,相当一部分都
亲手动手做过,知道中国足球面临的问题,因为还蛮真心实意在这个圈子里继续下去,
我们需要一个好的环境,与其说到时候怨天尤人,不如从自己开始,做一番努力,尽自
己的责任,把大家都没看到的东西和看到了都认为很正常的东西,我们把它说出来。
记者:是依据一个什麽样的标准来给裁判送钱?
宋卫平:最高标准就是所谓的“行规”6万元。
记者:有这样的行规吗?
宋卫平:以往请的教练明确告诉我说,这6万元钱是必须给的,他们怎麽分配的呢?
他说主裁拿一半,两个边裁判各拿一万五,通常6万元钱是指获胜的钱,如果打平可能减
半。
记者:这样一个“行规”是怎样形成的?
宋卫平:从来就有传统,绝对不是一天两天形成的。
李书福:我一开始都是不同意的,我认为不能这样做,中间连续5、6场一场不赢,
结果从第二,第一名一直掉到了第七.八名。
记者:是不是还有点后悔?是认为如果做了工作的话,结果不会那麽惨?
李书福:那是肯定的,实际上我们在第一次决定要给裁判付钱时我们斗争是很激烈
,我们这个时候就退出了,可是我们内部很多人都劝我说这样做太不冷静,他们说全世
界都一样,足球就是这个样,反正我也没有搞过足球,他们说这样,那就这样吧;你说
要给,那就给吧!
记者:当你第一次让俱乐部工作人员给裁判送钱时候,你是怎麽想?
宋卫平:终于下水了,下水值不值得,我始终没有解决。
记者:现在还没有解决吗?
宋卫平:没有解决这个问题,我始终不认为这是一个理所当然的事情。
记者:每次给裁判送钱,都会问自己这样的问题,还是到后来已经麻木了?
宋卫平:我这个人不会麻木到这个程度,送是送,问题没有解决,就永远没有解决
,送了再说,但心里肯定不是很踏实。
记者:我怎么来理解你呢?认为你是一个参与者、受害者还是一个清醒头脑的人?
宋卫平:都是。
记者:按我们一般球迷的常识是,事先并不知道当场裁判是谁,是怎麽能够和裁判
联系上的?
宋卫平:通常是星期六比赛,裁判一般是星期四,最晚早期五到,下了飞机当地足
协会派人去接他们,俱乐部询问足协时,他们肯定会告诉你来了哪几个裁判,而在圈内
混了很长时间的人都知道哪个是主裁判,哪个是边裁,哪个是第四官员,总会有千丝万
缕的关系,或者是裁判的一个代理人联系我们,或者是通过我们什么人去找裁判,双方
面的。
记者:两种方式,一种是裁判主动来找俱乐部,或者是俱乐部去找他们。
宋卫平:是,是,我的印象里最起码是一半一半。
记者:如果不认识这个裁判,通过什么方式跟他沟通呢?
宋卫平:天下裁判是一家嘛,或者是找其他裁判。
记者:和他沟通上以后,怎麽和他接头,怎么样谈呢?
宋卫平:已经变得很容易了,甚至不用谈,就是你把钱放在他的房间里,最简单的
方式。
记者:已经变得这麽简单了。
宋卫平:做到很专业很熟练的话,根本不多谈,要谈的是天气等,如何如何完全不
相干的问题,当时的工作都安排好了,都很明白,回到房间,可能放到桌子上、可能放
在包里,看到包里多了鼓鼓囊囊的又多出来这么一些东西,他非常清楚应该怎麽做。
记者:还有一种情况,刚才中间人作法,中间人是在中间起了什麽样的作用?
宋卫平:每场比赛一开始都会接到很多电话,说我是这个那个裁判的朋友,他委托
我让我和你们联系,这个裁判对你们很不错,你们如果怎么怎么样,就是拿钱来。你根
本不用做工作就会有很多人帮你,会说我能把裁判工作搞定,你跟裁判如何沟通。你跟
傻子一样等着好了,总有人会找上门来。
记者:这种中间人角色通常是由什么类型的人来担当?
宋卫平:圈内圈外人吧,可能以前在体育圈呆过的,比方说某一个裁判是上海或者
是天津的,他们通常是老乡或朋友出面。
李书福:通常都是他们主动找到上门来,而不是我们去找他们,我们不认识一个裁
判,到今天为止我不认识一个裁判。
记者:他们怎麽找上门?不是把自己暴露了吗?
李书福:怎麽暴露了,他们都是通过代理人,怎么暴露呢?
记者:代理人扮演的是什么角色?把双方撮合起来。
李书福:他就说保证你这场球赢给多少钱,这场球不输给多少钱,很简单,不同情
况不同价格。
记者:会讨价还价吗?
李书福:当然会。
记者:双方对价码有没有争议?会不会有讨价还价的问题?
宋卫平:有,你们也知道这场球很关键,这个钱太少了。如此之类。
记者:也就意味着关键场次价码要提高?
宋卫平:关键场次我们开过价钱是六位数,我昨天报过一个数,所谓六位数,当然
10万、20万、30万都是六位数,我印象中一场球好像开过20万、30万的价格。
记者:他们会替裁判开出一个价吗?
宋:会
记者:怎麽能保证通过中间人把钱送到真正执法这场比赛的裁判手里?
桂生悦:有的时候我们觉得这场比赛我们已经给了点钱了,怎么这个裁判的的表现
还会有问题呀?这个时候,可能比赛结束,我们会去问中间人,你说裁判会帮我们,怎
麽没帮呢?
记者:会不会有这种情况,你们送对方也送?
桂:很难讲,而这个时候,我们从中间人当中得到一种答复,裁判那里有回话过来
了,当然是不是裁判说的,我们也不清楚。它是通过中间人转达的一种意思,裁判就说
你看看,在某一个时候,本来你们犯规但没犯,你知道这是为什麽吗?这就是帮你们嘛
。
宋:我们绝大多数情况不通过中间人做。
记:就怕中间人把这个钱---?
宋:出现过这种情况,一开始的一次、两次里,我们给了中间人钱,裁判说没收到
。
记:这个时候怎么办呢?
宋:不晓得怎么处理,最后我听他们反映过,我不知道他们怎么处理。
记:到最后干脆舍弃中间人?
宋:尽量自己做吧!说实在的,攒来的钱也不容易,要送就确保送的过程是完整的
。
记:送到真正的该送的人手里。
记者:一般你会派谁去?在什么地点给他?
桂生悦:一般是俱乐部下面的工作人员去完成这件事情,我不是很明确过问这件事
,大家都心照不宣嘛,何必把这个事情弄的这麽清楚!
记者:绿城有没有专人做这个工作?
宋:有。
记:这人是固定的?
宋:固定的。
记:为什么要固定呢?
宋卫平:这个人是固定的,这件事并不是很光彩的事情,需要这个人办事的稳重、
可靠、仔细。
记者:每次都是这个人跟裁判接触,是不是见到这个人裁判就会明白意思了?
宋卫平:裁判可能也会互相传播的。说他们俱乐部是怎么回事?
记:在客场对裁判会不会做的工作困难比主场大一些?
宋卫平:会大一些,但同样能做。
记:还是按主场的那一套程序吗?
宋:无非是接头地点和约定可能要稍微会隐蔽一些。
记者:客场价码会不会因此提高?
宋卫平:不会有太大提高,关键看比赛的重要性,3分的重要性。
记者:会不会因为裁判名气大和执法水平在国内评价比较高,价码会相应提高?
宋卫平:主要根据这场比赛的地位,但有的裁判名声大,你要给几万他肯定不要,
要给就给狠点的,几十万、百万的,你只要给了,他肯定会给你做好。
记者:是以现金还是以其他?
桂生悦:肯定是现金。
记:会不会打条子?
桂:绝对不会。
宋卫平:不合“行规“。
记:又是行规的问题。
宋:绝对没有可能,一开始的时候可能绘有一两次所谓会验证一下,然后可能是通
过工作人员给他钱,可能是通过其它渠道了解一下,他拿到钱以后再沟通一下吧,这人
事情办好了。
记:打个电话,问拿到了没有?
宋:也不会这么直接拿到没有,然后会聊天,那就很容易了,如果任务完成的很好
,可能轻松愉快,他做到应该做的事,他拿到了应该拿的钱。
桂生悦:下面人过后就会告诉我,他们已经把钱送给了中间人,而中间人也会告诉
他,这个钱已经给了裁判了,你们就放心吧,一般这麽简单过程,也不复杂。
记者:俱乐部和裁判从来不见面?
桂生悦:从来没有见过面,我们今年刚进入足球圈,这个足球圈是对我们是一个全
然陌生的环境,没有一个熟人。
记者:这笔钱是以什麽样的名目从你们具备的开销中支出?
桂生悦:这一直是我们头痛的问题。
李书福:这笔帐到现在我都没做,我到现在还很头痛。
记者:这种给裁判的钱在俱乐部以什么名义开销出去的?
李书福:就是一个白条,自己写自己报。
记者:怎麽能够看出来这个钱给了裁判后发挥出了应有的效果?
宋卫平:裁判自己也作了分析了,他说我们并没有能力完全左右比赛,但在关键的
时候、相持的时候,我们来影响比赛还是有能力的,可判可不判的点球在这个时候出现
了,甚至有时侯眼一闭、牙一咬,越位球我没看到。
记:这是争议最大的地方。
宋:所谓允许裁判失误的地方,他们可以充分利用。
记者:就是说钱发挥出了作用吗?
宋:那当然了,要不然谁愿意莫名其妙的给钱。
记者:有没有这样例子,吉利给了裁判钱这场比赛又获得了胜利?
李书福:当然有,怎麽能没有呢。
记者:其中到底是什么发挥了作用,足球实力还是其它因素?
李书福:作为足球比赛来讲,球队的实力当然很重要,如果实力很差的话,给钱也
是很难的,除非裁判特别铁了心想帮你,那没有问题。所以关键场次俱乐部会这样做,
让裁判铁心帮你忙。
记者:双方都给裁判怎麽办呢?
宋卫平:看关系深厚,我既收你的钱,又收他的钱,大不了这个球一定要见输嬴,
我退掉一部分钱,我反正确保有钱收。
李:辟如说你也给了,我也给了,两个也给了,那怎么办了,因此他在球场上要故
意表现嘛,表面给你看,就是帮你一下,表现给我看,就是帮我一下。
宋:钱并不是左右裁判的唯一因素,裁判可以照收你的钱,可能不帮你,但表面上
帮你,其实不帮你,当面答应你,背后答应另外一个人,可能不是这个对手,可能是第
三者,你帮他吹输了最好,吹不输最多拿一分,别让他拿三分,错综复杂。
记者:如果比赛很明显这场比赛我能拿下来,这时候需不需要?
宋卫平:有时侯不需要分数也要帮忙,要赌球,赌冷门。
桂生悦:后来对比赛越来越糊涂了,看比赛的时候当然很揪心自己队的表现,但又
想看裁判如何表现,心情非常复杂,后来我也觉得我们也没法弄清裁判怎麽回事,最后
的心态是为了一种心安嘛,为了给比赛好象是买个保险的感觉,往往在某些情况下,我
就同意这个钱你们去花吧。
宋卫平:这个行业里,他们最佩服的就是花钱又少效果又好,甚至平常不用送钱,
所有该送的钱在逢年过节平常送,相应的又投感情又投金钱,然后在一般比赛不需要花
这笔钱,这是最高明的。
记者:这个评价是夸你吗?
宋卫平:不是在夸我们,我们是在为俱乐部工作人员设定一个目标,你看看哪个俱
乐部、哪个人怎麽怎麽样。
记者:你们需要给钱的比赛需要给钱的裁判在整个比赛中占多大比例?
李书福:这个比例比较大吧,70%——80%吧。
记者:给裁判送的钱,在甲B俱乐部中处于什么样水平是最多的吗?
李书福:中低下水平。
记者:吉利参加比赛一个赛季中送给黑哨的钱总共加起来多少?
李书福:这个帐我忘了,要查一查才知道。
记者:大概呢?
李书福:我不知道,(笑)那你象审案一样?
宋卫平:大概22轮比赛里面,加上开始不想做的或不懂的、最后二、三场球没做,
到冲A希望破灭的时候,最少2/3的球我们做了,是按照这个“规矩”走的。
记:有没有一个统计,这个送出去的钱,总数加起来大概多少?
宋卫平:我记不清,因为我从来不管钱。
记者:值得吗?
宋卫平:这是我经常在看台上看球时考虑的问题,为了这个欢乐场面,可不可以不
择手段?在兵法上讲,可不可以不战而屈人之兵?
记:公平竞争的法则到哪里去了?
宋:就变成什么呢?如果讲歪理的话,我变成我送钱,你也可以送钱,大家公平竞
争吗?
桂生悦:如果有机会花而不花点钱,心里会不安。
记者:是什麽原因造成这种心态?
桂生悦:就是中国足球所存在的现实,而且这种现实,是一个一个非常铁的教训给
你带来的。
潘强:我认为这种不正常的现象来自于整个中国足球的急功近利,各个层次的急功
近利。
记者:这个层次包括哪些方面?
潘:我认为有地方的,有管理层,这个管理层有多层次的,可能不单是裁判,裁判
只不过是一个焦点而已。
桂生悦:关于黑哨问题,不光是俱乐部提出来,多次出现了球迷为裁判闹事的情况
,但裁判依然我行我素,依然如故,这个根源会让令我们每一个人深思这个问题。
潘强:这个根源在俱乐部,谁让你送的?我不是怕裁判,也不是为裁判解释,你真
正有实力,打进去的球裁判敢给你吹出来?他真的敢明目张胆,我想他不敢。
宋卫平:大家都有利益需求,俱乐部不是没有责任,俱乐部想赢嘛,俱乐部很明确
地把足球场变成了名利场,
记:主要责任在谁?
宋:但如果有人要承担这个责任的话,我认为不是裁判承担责任,不在俱乐部承担
这个责任,要判应该判这个环境的刑。
陈祖德:对这个事情,刚开始不以为然,而且大家都认为是公开的秘密,认为是“
行规”,一种行业的一种习惯,大家都这样做,所以不以为然,见怪不怪,久而久之,
越演越烈,路越走越歪。
宋卫平:把足坛很多东西全部都摊到桌子上,哪有什麽东西?就是大家在足球圈内
形成某种历史传统,形成了大家的心照不宣,形成了大家互相在这方面的利益共同体,
就使得这个事情变得不那麽容易。
陈培德:这种现象已经造成足球的异化,正如宋卫平董事长说的,看到万人在那边
欢呼雀跃,在鼓劲加油的时候,这场球的胜负早在比赛之前已经决定了,自己就感到一
种负罪感,所以应该说人民这样一种热情、这样一种精神被侮辱了。
记者:据你所掌握的材料,了解到的情况,根除黑哨是很困难的情况吗?
陈培德:现在这个问题严重到裁判通过联赛大发横财,这已经涉及到了法律问题,
所以一定要司法介入。只有司法介入,才可能使问题得以解决,光靠“行规”解决不了
黑哨问题。
记者:你对中国足球对于遏止黑哨还有信心吗?
宋卫平:如果没有信心,我就不这麽做了。
记者:如果现在中国足协下定决心要查黑哨问题的话,你们能不能拿出确凿的证据
吗?
桂生悦:我们会尽全力去配合,我们会把我们所知道的全部东西拿出来。
记者:你刚才说过的一番话,你能够承担法律责任吗?
李书福:我怎麽不能承担呢?如果我讲错了,我当然愿意接受法律的制裁!
--
苍天赐我柔情肠,
魂飞万里念他乡。
孤灯北望夜未眠, 我拿什么奉献给你——我的爱人($userid)
群雁南鸣报吉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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