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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  题:  隋波案：葫芦僧判断葫芦案，球迷泪眼枉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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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  题: 隋波案：葫芦僧判断葫芦案，球迷泪眼枉茫然
发信站: The unknown SPACE (Thu Nov 18 15:09:02 1999) m2mWWW-POST0m0m
              隋波案：葫芦僧判断葫芦案，球迷泪眼枉茫然
                                                    作者：李寻欢
      从来没有人敢站出来公开说中国足球联赛是假的；就如同从来没有人认为
  它是真的一样。有道是：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不真不假，亦真亦假。
      中国球迷的心，就在这忽真忽假半真半假之中，快乐着他的快乐，更悲哀着
  他的悲哀；希望着他的希望，更绝望着他的绝望。而可怜的中国足球，却在刚被
  金铸成和崔龙珠从噩梦中惊醒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了阿里代伊和巴盖里狰狞的
  面容。
      足球，就那么踢着。
      在98年四月的一个阳光明媚的周末，联赛又开始了。
      当足协领导想不出在开幕式上的任何新花样而想表现他们的想象力的情况下，
  有了一个26支甲级队参加的， "承诺不打假活动"。
      我一直觉得那个活动的名字比较拗口，也容易引起歧义，
  所以我后来把那件事叫做"集体贞操宣言"。我认为这件事的英明程度基本相当于
  美国共和党严正声明“克灵顿不是陈世美也不是西门庆，因为他还是处男。"
  也正是从那件事后，足协失去了他又一个支持者，更准确地说，同情者。
 因为那时我发现了我的一个错误，就是我原以为足协领导在经过国家机关的
  第38期扫盲班后，平均智商已经达到了50左右。
      足球反正已经开踢了。我就也去看。因为我有点不幸地当了中国人，
  并且极为不幸地，在这个国家当了球迷。所以我不能象墨西哥和法兰西人
  一样看世界杯，我也不能象日本人那样看欧洲和南美的顶级俱乐部来争那
  一辆丰田车。我记得以前的时候，我还能看到一群名气和年龄一样大的国际
  球星们，被从长城拉到工体，气喘吁吁地接受金志扬的蹂躏，然后听张路
  用好听的的男中音欢快地唱："国安永远争第一"。后来，东南亚经济危机了，
  我们的企业没有钱把他们找来给球迷出气同时给他们自己出名了。
        于是，我就只有看甲A，和甲B。因为我看甲级联赛已经有些年头，所以我可
    以自称是一个成熟的球迷，跟戚务生先生批评的那些劣质球迷是不同的。所以我
    看到有队员面对大门拔脚怒射而角旗应声而倒的时候，我不会笑；我看到那个拿
    着哨子的黑衣服，把尚清一个绝对干净的进球判为无效的时候，我也不会哭。其
    实说白了，我也许是个伪球迷，我也许只是想花那20块人民币大老远跑来凑个热
    闹。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看联赛的时候，总是象搂着歌厅的小姐一样，缺乏热情。
    当然，也不是所有人都无精打采，因为有些人要靠这个行当挣钱养活老婆孩
    子。比如说，那些电视或者报纸或者杂志的体育记者，他们想让我这样没有热情
    的人买他们的报纸。所以，他们就四处寻找着，寻找吸引我的东西，很辛苦的找
    着，就象半夜三点还在聊天室找那些名字接近ALICE或OLIVIA或MARY的孤独的男人
    一样。终于有一天，在年轻的贾秀全一如既往地发了关于"外界干扰"的牢骚之后，
    一个事后被连涨了三级工资的记者随口问了一句，"您能给我们说说具体队员的名
    字吗？"似乎注定要一语成名的小贾不假思索地，用浓重的东北口音说："3号水播"
    于是，一个13年前的金球奖队长和一个今天的甲B替补队员，就代替范致意和和
    孙几还，成了中国足球的新闻人物。我也象记者预期的那样，开始买体育报纸。
    并且我细心地发现，隋波的知名度，不仅超过了范致意和孙几还，还超过了骑大
    内和骡娜耳朵。

        其实，隋波就算受贿，也不过几万十几万吧。跟真正的大家比，例如陈系统
    或者神态副，恐怕连提鞋的资格都没有吧。但是他很幸运，以他名字命名的事件，
    被人们"腚位"为揭开中国足球神秘面纱的“惊艳一抓”（何阿姨可能会骄傲地发
    现，这个由她天才地引入足球界的词汇竟然如此火暴，甚至根本上统治了中国足
    球的思维逻辑，就是"公欲成其事，必先'腚'其位。"）。在中国球迷象一个变态
    色魔期待夺去他面前赤裸的梦中情人的贞操一样迫切地希望扯下中国足协那块黑
    色遮羞布的时候，国力俱乐部提供了那盘录音带。据说那只是一个女人用我们都
    听不懂的葡萄牙语和巴西外援进行商品交易的侃价过程，这个过程与你在宾馆里
    接到那种甜蜜而肉麻的陌生问候之后的侃价过程可能并没有什么两样。可是那时
    侯我们都盯着那盘录音带，仿佛岳不群或者林平之看到了葵花宝典。（也许我们
    希望这部秘籍，能教霍顿怎样踢败雅凯的绝招。）是的，那个时候我们都很着急，
    很着急。可是足协不急：俊生主席的气色，还是很好；何阿姨的笑容，还是很媚；
    马主任的大背头，还是很齐；南副主席在通气会上的西装，还是很挺。那时侯我
    觉得我们都象从监狱刚放出来的30岁的强奸犯，风一吹下面就会"直"。可足协好
    象70岁退休的老妓女，爱抚5个小时还没有一点反应。
         那时候，联赛还在踢着。而那时能准确预测比赛结果的必要条件，已经从
    “球龄三年智商正常”变成了“看球一年智商60”。后来，办公室挨着被朱老板
    视察并题词过的《焦点访谈》的另一个节目组《足球之夜》，就搞了一个倒计时。
    我记得在中央电视台历史上，好象只在迎接香港回归的时候，做过这种倒计时。
    那时侯张斌还殷勤地请来了陈亦明。坦率地讲，张斌在那期节目中的表现，从一
    个新闻工作者的角度看很失职。因为他那时更象一个，球迷，而不是记者。他的
    观点带着太多的情绪化，倾向性。他的所有提问的话里话外，让人感觉他想，诱
    奸陈亦明。
        然而，一切都还是没有改变。联赛还是踢着，并且圆满地，踢完了。国力没
    有降级，红塔也没有降级。戴大洪在鸣冤，新乡在哭泣。
         完了，联赛就这样，完了。只是心眼就跟有钱人包的二奶一样小的球迷们，
    还在关注着隋波，关注着他们的“葵花宝典”。于是马主任只好在绍祖主任的指
    示下，于98年的倒数第二天我已经放假回家休息的时候，为了中国足球，不辞辛
    劳地来到通气会场，象沈国放先生一样，代表政府庄严地宣布："隋波事件调查结
    束！结果：无罪！"新年就这样来了。俱乐部就开始准备新年的工作计划，球员就
    琢磨着明年是不是会工资封顶，或者，摘牌会。.....没有人注意，新浪沙龙的那
    个大饼，比历史上任何时候都红。.....我不知道是谁最先把隋波事件称为"隋波
    案"，只是我看到，审了半天案，最后所有的参与者都成了原告，每一方都说自己
    被冤枉。我真害怕对球迷的幼稚持一定反感态度的753先生再顺势说我们才是，被
    告。
       红塔送走了年轻些的王宝山，请来了著名的753，最近有小道消息说马主任要
    退休去那里任职，我真希望这是真的。红塔一年给国家的利税贡献顶半个陕西，
    如果再加上753马主任这样的人才，也许有一天王建林徐根宝会惊讶地发现，他们
    对冠军奖杯的承包合同已经过期了。
        国力也还好好的。贾秀全的执教水平不知涨了没有，但他真的正在成熟，他
    现在不会在口无遮掩胡说八道了。他说他现在只想去巴西，再批发几个鲁敌内。
    隋波更是空前地NB起来。我记得以前他的脸象张恩华一样黑的，现在被马主任洗
    了一把，白生生地好象曹限东呀（曹限东的脸不是白的把孙悦都泡上了吗？）。
    听说他最近说不玩足球了。好啊，踢球有什么好的，虽说能挣俩钱，累点倒不一
    定，就是是非太多了！其实就凭隋波以前的身板和现在的脸蛋，到西安的大饭店
    去坐台吧，一个月的奖金，要抵我给资本家干半年呢。
    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足球离了谁都会照踢。
       只是还有人惦记着那盘录音带和那里面的那个侃价的女人。于是踢了一辈子
    皮球的马主任说了，录音带现在属国家机密已经上缴国库，版权归国家安全部；
    还有那个侃价女人，你们不知道她是华侨吗？她的资料在侨联有，当然要找她，
    得通过国家外交部。
      看情况这事，还是算了吧，忘了吧。往事不要再提，足球已多风雨。
    请喝一杯忘事水，换你一夜不流泪。.....快过年了。过了年，就是春天。
    在某个春光明媚的周末，我们又可以看假A，和假B。对了，今年还有海埂春汛吗？
    还有没有一天一个万米跑？还有没有大狼狗看门？你看，我连这个都不知道。
    我真成了一个伪球迷。我怕753教练说我幼稚；我怕何阿姨说我不懂辩证法不懂
    足球的逻辑；我更怕俊生主席看到我的这些文字，会温柔地对我说，"别以为你
    会在网上码字就了不起，所有球迷在我眼里，都只是，一个，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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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云在暮天上散锦
                 溪水在残日里流金
                     我瘦长的影子飘在地上
                         像山间古树底寂寞的幽灵
                  

※ 来源:．紫 丁 香 bbs.hit.edu.cn．[FROM: hit-cim3.hit.ed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