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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goes (从头再来), 信区: Football
标 题: 《临门一吻》第三十六章-睡在身旁的姐妹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2001年02月13日12:47:10 星期二), 站内信件
差两分钟8点,彭一峰返回了自己的"安乐小窝"。在厨房刚点上火,想烧壶开水以备
泡茶之用,门铃便"叮咚叮咚"地响了起来--季阳带着电视台体育部的聂勇和刘建乐呵呵
地出现在门口了。
"真积极!比每天上班还准时!"彭一峰笑着把仨人引进屋。聂勇、刘建两人在电视
台体育部分管报道足球,与彭一峰是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同行,彼此自然也相当熟悉。
"老聂,你不是头俩月刚'洞房花烛夜'吗?怎么,现在就开始夜不归宿啦?"众人落
座的当口,彭一峰有些纳闷地问比自己大3岁的聂刚。
"咳!烦!不结婚吧,烦;结了婚吧,更烦!我骗我老婆说今儿要在台里加班编节目
,反正……"聂刚像是个苦大仇深的农奴一样,一脸的苦不堪言。
"开始吧!别耽误我赢钱行不?"季阳有些等不及了,起身从壁柜里麻利地搬出麻将
桌,和刘建一起叮咣五四地支了起来。
彭一峰赶紧跑来跑去把两间屋子的几扇窗户给关严实了,再拉上窗帘:"别让人左邻
右舍的大半夜的听见,人该说这么'者'名的记者还聚众搓麻赌博啊。"
"别装丫呢的了!"季阳"哗啦"一下把装在盒子里的麻将牌像当年林则徐往海里"倾烟
"一样往桌子上一倒:"打麻将都快被列为奥运会表演项目啦,谁管谁啊?"……
如同每一场足球比赛的进程一样,对垒双方开局大体处于相互试探阶段--头两三圈
,麻桌上的战局进行的相当平稳,没什么"大牌"出现,基本上全是"屁胡"。
彭一峰利用这一阶段时间,轻松地插空完成了用烧开的水沏了壶热茶以及把脏衣服
放进全自动洗衣机清洗的两项工作;而哥几个也边打牌边聊天--当然,话题更多地还是
集中于彭一峰的"个人问题"上。
"一峰,我听说你跟一跳舞的女孩儿'有一腿'来着,现在咋样了?'四条'!"季阳出
了张牌,端起茶杯问道。
"听谁说的啊?我们那可是纯洁的友谊……'九万'!"彭一峰知道季阳说的是怡静。
"咳!有那么回事儿就说有那么回事儿!这年头儿男女之间纯洁的友谊已经跟大熊猫
一样稀有了,……'北风'!"聂刚摘下眼镜用桌布拼命地擦着,好象生怕眼镜片太脏会让
自己看错了牌似的。
"不过一峰在女孩儿眼里是挺有魅力的……'发财'!"半天没说话的刘建接着说道:
"我们邻居有个小女孩儿就对我说过,说这么多足球记者,她就喜欢看彭一峰写的文章,
文笔流畅、有性格……"
"小女孩儿?多大啦?……'八饼'!"彭一峰忙问。
"14吧,再不就15,好象上初3。"刘建还真特认真地回答着。
"那就算了吧!20岁的我都嫌小,更别说十四五的了。"彭一峰喝了口茶:"不过,麻
烦你帮我看好喽,也许七八年以后,你得管人小女孩叫'嫂子'呢!"
一片笑声之中,彭一峰又"屁胡"了一把--对倒"南风"和"北风",季阳给点的"南风"
炮。
"没辙!谁想到胡个风头子啊!"季阳面带苦笑,忙着点钱:"是说'情场失意,赌场
得意'吗?"彭一峰也不多废话,接过钱往自己堆钱的的地方一扔:"别急,兄弟,这才哪
到哪啊!洗牌!洗牌!洗牌!"边打边聊,边聊边打;洗牌、抓牌、和牌;数钱、掏钱、
收钱……不知不觉,已时至深夜。刚把又一手牌抓利索,彭一峰的手机便响了起来。在
季阳、聂刚一通"不接!不接!不接!"的嚷嚷声中,彭一峰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知道是
谢玲打来的,按下了通话键。
"喂!一峰吗?我是谢玲,没休息呢吧?"
"没哪!天还早,你呢?……'幺鸡'!"彭一峰并没有因为打电话而使出牌停下来。
"什么'鸡'!?你说我是'鸡'?!"谢玲显然受了刺激,她的大嗓门通过手机听筒让
其他三个打牌的人都听得一清二楚了,随之而来的便是一阵哄笑。
"我玩牌儿呢!和仨哥们儿。"彭一峰边说边伸出一只手,示意哥几个别再起哄了--
"怎么?有什么事吗?"
"没想到啊没想到,你一个大记者还好这一口哪!"谢玲挤兑着彭一峰:"说正经的吧
。你写的歌词我们老板非常满意,他想哪天见见你,请你吃顿饭……嗯,而且就这两天
曲子要是能作出来,我打算马上让怡静进棚录音。一旦她唱得被公司认可,就开始包装
--打榜、拍MTV,然后就准备出专辑……反正事儿紧接着就多了。老板很想听听你的想法
,因为我跟他说过,你虽然是跑足球的记者,但对音乐市场的运作还挺有自己的感觉和
想法……"
"是吗?"彭一峰虽然还在不停地摸牌、打牌、吃牌,但谢玲的滔滔不绝还是分散了
他一定的注意力,"好啊!你安排吧,到时候叫我就是了,好吗?……'东风'!"--
"'胡'!庄!'龙七对'!"随着彭一峰的一张'东风'落地,季阳果断地将自己面前的
13张牌一溜推倒,用爆发力极强的嘶吼高喊着,几乎要将房顶给掀开。
"好吧,就先说到这吧,我该给人家'买单'了……"彭一峰本着一种"革命乐观主义"
的精神,在"打击"之中平静地对着电话那边的谢玲说道。
谢玲在最后充满柔情地对着电话说了声"别玩得太晚,你白天还得开车呢"之后,轻
轻地扣上了那小巧玲珑的摩托罗拉手机。"嘻,嘻。"黑暗中谢玲发出了两声很"莫名其妙
"的笑。
"阿玲,"司马慧翻过身来,把脸冲着谢玲。她仿佛依稀可以看清谢玲刚通完电话而
尚有些兴奋的面部表情,"说实话,你是不是很喜欢彭一峰?"司马慧问这句话的时候,
语气尽量地保持着些许的轻松,甚至还有几分"调侃"。
"让我说实话吗?"谢玲望着天花板说,"怎么说呢,就算是吧,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我那位瑞典男朋友走了之后,我以为我不再会喜欢什么中国男人了--都特虚的、特世故
……不过,彭一峰倒像是个例外似的。"
"那……那你为什么不去'追'他?"
"你怎么知道我没去'追'他呢?"谢玲在司马慧面前当然不会刻意去掩饰什么,"告诉
你吧,司马,……嗯,算了,不说了,不说了,你都困了。"说完,轮到谢玲把身子转了
过去,背对着司马慧。
司马慧没有再追问下去--虽然她很想追问下去。
她太了解谢玲了,她比谢玲了解自己更了解谢玲。她知道,谢玲是个敢爱敢做的女
孩,而且她从没怀疑过谢玲同样也是一个很有魅力的女孩。
"难道一峰真的和阿玲已经……?","难道昨儿夜里从一峰手机里传来的女人的声音
是阿玲装出来的?","难道一峰也接受了阿玲?要不为什么会那么帮她?","难道……
"司马慧已经不敢再接着想下去了。
"也许当初真不该让一峰认识阿玲。"司马慧暗暗咬着自己的嘴唇;她轻轻摇了摇头
--没有了那浓密的长发的头现在摇起来竟是那么地"轻松自如"。
司马慧下意识地抓了抓自己那头已经很难再抓起来的短发,鼻子一酸,两行眼泪便
默默地从眼角滑落下来了。她赶紧翻了个身,用被子捂住自己的脸颊,几乎用尽全身的
力气在拼命阻止着抽泣……
"司马,这是给你的信,你现在不要看,回家以后再打开看,行吗?"不知过了多久
,司马慧的耳边忽然回响起了昨天晚上在自己家的楼下,罗亮把那封特别的"信"交给自
己时说的那番话,眼前也随之浮现出了他那腼腆、窘然的样子……
"睡吧,睡吧,天都快亮了……"
当东方遥远的天际泛出的光亮透过窗帘的缝隙依稀折射进屋里的时候,司马慧仍然
在心里这样一遍一遍地说服着自己……
早上,天有些阴。躲在云层后面的太阳正在拼命挣扎着要散发出她的光芒,但似乎
无济于事。
"今天白天,多云转阴,有小雨,偏南风2-3级,最高气温29度……"电视里,女天气
预报员用柔美的嗓音向全市人民播报道。
在一片烟雾缭绕之中,麻桌上的战斗终于宣告结束了。季阳、聂刚、刘建哥仨都在
像"账房先生"一样,一丝不苟地数着手上的钱。"一峰,你也点点,看赢了输了。"季阳
没忘了关心一下彭一峰。
"你们仨都数了,我就不用了。"彭一峰伸了个懒腰说道。一整夜的"拼搏奋战",哥
几个的脸色都有些发"绿"了。
"赢了360!"季阳第一个大声宣布。
"我赢了230。"聂刚似乎对自己的战绩不甚满意。
"我少点,赢了120。"刘建轻声说道,似乎是担心刺激了彭一峰。
"那我就是输了710呗!"彭一峰上小学的时候,"心算"能力就特别强。自打与谢玲通
电话时顺手点了季阳一把"庄龙七对"之后,彭一峰后来的手气便一落千丈了。
"你们看,多么阴的天哪!"彭一峰站起身,走过去,拉开窗帘,推开窗户,双手像
伟人一样掐着腰,昂头背向那哥仨说道……
"大小姐,起床啦!早餐已经为您准备好啦!"司马慧系着围裙,站在床边,招呼着
还在熟睡的谢玲。
"好,姑奶奶。"谢玲揉了揉惺忪眼睛,用手梳了梳已经睡乱了的头发,缓缓地从床
上坐起来,一眼瞧见了司马慧那头短得不能再短的头发,便"扑哧"地笑出声来,"真是太
'酷'了!回头等把怡静推出来之后,我争取再把您老人家也捧成星星,到时候我就可以
整天在家数钱了,不用这么辛苦喽!"
几乎一夜没怎么睡的司马慧加上又哭过半晌,起床后对着镜子才发现自己的眼睛又
红又肿。她用冰水倒在毛巾上敷了半天,总算才让眼睛的外观基本上恢复了正常。但脑
袋还是沉沉的,有些发蒙--煎鸡蛋的时候她差点把糖当做盐撒上去。
"嗯,味道不错!"餐桌上,谢玲吃着面包夹鸡蛋,喝着牛奶,连连发出赞美之声,
"我就说了,将来要是哪个男的娶了你,那他可算是'捞'着啦!"
司马慧苦笑了一下,没说什么。其实,她一直觉得谢玲挺"苦"的。谢玲曾经告诉过
自己:在她13岁的时候,原本就整天吵架的父母在一次激烈的争吵与对打之后,终于分
道扬镳了。执拗的她坚持不愿再跟父母中的任何一方共同生活,最后选择了跟自己的姥
姥一起过。上大一的那个寒假,姥姥得心脏病去世了,谢玲跑到司马慧家哭了整整两天
两夜!离婚后已经各自又组成新家庭的父、母都曾象征性地表达过,希望她过来跟自己
一块过日子的意思,但谢玲一一回绝了他们的好意:"我长大了,我可以独立生活。"她
就这样凭借着姥姥去世后,留下的1万多块钱,支付着学习和生活的开销。自打上了大二
,谢玲每个假期都要去打工挣钱。
"等我将来上了班,我要攒一笔钱,给我姥姥买一块象样点的墓地……"这是上大学
时,谢玲经常对司马慧提起的一件事……
"你怎么吃这么少?"谢玲的突然发问打断了司马慧的回忆。
"不太想吃。"司马慧说的是实话,如果不是为了让谢玲别饿着肚子上班,或许她压
根就不会做这顿早餐。
"那咱们走吧,7点半多了。"谢玲看了一眼桌上的闹钟嚷嚷着。
清早都市的街头喧嚣而繁乱;来往的人流车辆都是那么的行色匆匆、面无表情。
司马慧和谢玲两个刚刚步入社会、同为22岁的女孩,面带着微笑在陌生的人群中挥
手道别。司马慧向南去报社;谢玲向北去公司--彼此的目的地不同,但她们所要直面的
事物却是共同的一个--那就是:生活……
从八、九点钟开始,放了一天假的龙生队队员就陆续归了队。
张铎来得更早一点。他先去了俱乐部总经理王建章的办公室。
"目前队伍的状况不错,不过思想工作还是要抓得紧一些。"王总经理嘱咐着张铎:
"虽然罗杰斯、雷特尼包括赵军几个主力的作用非常大,但也容易树大招风啊,场上被踢
伤的事儿恐怕也免不了。所以,像罗亮、马东辉几个有潜力的替补,他们的思想、训练
都要好好把握住……"
"是啊!这几轮联赛很关键,是抢分的时候,这口气得顶下来。只要五六轮之内积分
能咬住前面几个队,最后可以冲一冲。"张铎接着分析道。
"没错儿!咱没有夺冠的'野心'但却要有夺冠的决心!"王总经理用力拍了一下面前
的写字台接着说道:"前两场比赛的赢球奖金已经打到球员的卡上去了,告诉队员们,只
要成绩好,发奖金绝不会耽误,而且只多不少!"
不知道意甲、英超的国外球队是如何备战一场联赛的,反正,在中国,一支球队在
打一场联赛之前,全队开它个四五个大会、七八个小会是司空见惯的事,仿佛不开会不
足以平"民愤"似的。
上午10点,龙生队的会议室。
张铎的身影一出现,云集在会议室里说说笑笑的队员们,个个都安静了下来。
"都来了吗?"张铎习惯性地环顾了一下会场,问了这个一般情况下根本没必要问的
问题。
"都到了。"助理教练也习惯性地回应着他。
"我怎么闻着有那么大的酒味啊!啊?"张铎抽了抽鼻子,皱着眉头突然来了这么一
句。
台下的队员们面部表情也瞬间严肃起来,面面相觑,好象此时不去看别人就意味着
自己有事似的。
应当说,队里的确有几个能喝的,赶上晚上放假,哥几个凑到一块找个酒吧喝到两
三点钟也是常事。
"哎,兄弟,您还会喘气吗?"罗亮似笑非笑地小声问着坐在他身边的马东辉。实际
上,到会议室往那一坐,罗亮便闻到了马东辉那周身的一股酒气;而听到张铎在台上那
么一发问之后,马东辉马上紧闭双唇做出憋气状,以防"祸"从口出。
"罗亮,您昨儿晚上没整两杯啊?"张铎的话引来一屋子的笑声。张铎知道罗亮的酒
量,去年年底在队长成健婚礼的酒桌上,开了戒的龙生队队员挨着个地灌几位教练,最
后20来人中,保持清醒思维和轻盈脚步的就只剩下张铎和罗亮俩人了。
"没有,我昨儿回家了。"罗亮看着张铎,坦白地回答道。
"这就好!"张铎清了清嗓子,继续着他的演说:"现在还不到我们刀枪入库、马放南
山的时候,更没到我们推杯换盏、把酒当歌的时候!比赛一场接一场,谁在这个时候一
松气,形势就会急转直下。还记得上半赛季我们最后那'4连平'吗?连平还算好的,搞不
好就可能是'4连败'!我下不下课倒无所谓,你们觉得那对得起热心支持你们的球迷吗?
对得起你们自己吗?!……"
"激情演说"之后,便是全队看录像。张铎给队员们放了上半年客场对青岛快船队的
比赛片断。那场比赛双方踢成了1:1平,为龙生队攻入唯一一球的正是罗亮。当时是在
下半场龙生队以0:1落后的情况下,赵军左路的一次下底传中,对方后卫大脚解围没有
踢正部位,球刚好落至后门柱离门三四米处无人盯防的罗亮脚下,罗亮顺便就把球打入
了网窝。
事后,马东辉曾将罗亮的这粒"精彩进球"比喻为"就是用舌头舔都能给舔进去!"
电视上比赛的画面被张铎手上的遥控器弄得忽前忽后、翻来覆去;结合比赛中的每
一个成功或不成功的细节场面,张铎都要反复给队员讲解……直到食堂那喷香的饭菜味
从会议室外面一缕一缕地飘散进来,张铎一看表才发现该是吃午饭的时候了,于是有些
不情愿地宣布散会。末了,他还自言自语了一句:"今儿时间有点紧,明儿再接着开。"
在餐厅吃午饭的时候,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张铎与罗亮坐在了一张桌儿。本来吃得
正香的罗亮因张铎的突然"入伙"而顿时变得不敢甩开腮帮子大嚼大咽了。
刚才开会的时候倍受罗亮挤兑的马东辉终于迎来了"报一剑之仇"的机会。他在张铎
身后那张餐桌旁,不时地冲张铎对面的罗亮扮着鬼脸,一付"幸灾乐祸"、"得意洋洋"的
样子。
"这几场看没看人家俩老外是怎么踢的?"张铎不想放过对罗亮单独施以政治思想工
作和业务辅导的机会。
"看了,都看了。"罗亮回答道。
"看出自己的差距在哪儿没有?"
"临门一脚,还有配合意识上,再有就是对抗中运用技术动作的合理性。"
"嗯。"张铎重重地点了点头,脸上掠过一丝欣慰的笑容:"刚开始恢复训练,肯定有
点缺力量,你自己得加加量,争取能早一点达到上场比赛的要求,知道了吗?"
"知道了。"罗亮看着张铎,同样重重地点了点头……
罗亮跟着张铎最后一个走出餐厅,整个宿舍楼已经变得异常安静。因为下午还要训
练,加上昨晚上放假大多数队员肯定没怎么休息好,所以都抓紧时间"闷一觉"了。
罗亮本来想去找马东辉"算帐"可一推屋门,门已经从里面锁上了。"看来这小子早有
防备",罗亮心里想着,只好"忍气吞声"回了自己的房间。
床上的手机静静地躺在那,空空如也的显示屏告诉他,开会和吃午饭的时候并没有
任何电话打进来,这让他感觉有一种失落。
罗亮习惯性地拉开抽屉,自然是想来个"饭后一根烟",但回想起张铎刚刚和自己说
的那番话,又慢慢地把抽屉关上了。
"星期天主场对青岛,如果有机会上场,争取进球。让司马也看看,我罗亮并不是一
个懦夫!"罗亮在心里对自己说。
脱去上衣躺下来,罗亮伸手从枕头下面拿出了那一叠照片--司马慧为自己拍的照片
。他仿佛觉得照片上的自己就是司马慧眼中的自己。"这不是挺不错的小伙子吗?"罗亮
想着想着,自嘲地笑了。
"星期四快到吧,到时候就可以见到她了。"罗亮枕着自己的这份祈盼,安然地入睡
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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