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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goes (从头再来), 信区: Football
标 题: 风雨六载67
发信站: 紫 丁 香 (Fri Mar 10 14:25:12 2000), 转信
3.签下合同,潘苏通鼻子突然出血不止
我正式决定离开上海去松日,是在不久后上海市体委主任金永昌和足协秘书长胡康
健找我谈话后。他们找我谈话,"正式"透露了申花队明年可能请外籍教练,并问我有
什么打算?我考虑了半天后说,如果让我当主教练,我干。如果不干主教练,我就离开。
我不愿意对新上任的主教练和队员有什么影响,我的性格也决定了不可能干那种在别人
手中讨饭吃的活,我害怕别人对我怜悯,这种施舍对我来说,是一种侮辱。我徐根宝再
落魄,也还没到这个份上,请我的还大有人在。自此,我在申花的日子进入了倒计时。
11月11日,申花队在汉城打完与韩国LG队的友谊比赛后,郁知非告诉我,根宝
你知道吗,你离开申花队要惊动多少人啊!
他还告诉我,申花俱乐部宣布我离开的新闻发布会的时间是11月14日,也就是我
们回到上海以后。我听后没有说话,心里突然涌起一股难言的滋味。不管怎么样,我在
申花这三年的成绩是有目共睹的。申花队给了我重振旗鼓的机会,我也没有辜负俱乐部
和家乡人民的希望。当真的要离开为之奋斗并取得一些成就的家乡时,那种心情是别人
无法体昧的。我虽然一生在外漂泊,东奔西走早已习以为常,但这一次不知怎么搞的,
我忽然觉得自己像个软弱的孩子,有一种被别人抛弃的感觉。我甚至默默地对自己说,
申花,我终将回来,以我的实力让你们再请我回来。
11月14日,在申花俱乐部召开的新闻发布会上,俱乐部向新闻界正式宣布我离开申
花队的消息。我记得参加那次发布会的记者很多,尽管大家在事先都已经知道了我要离
开的消息。在新闻发布会上,大家对我的未来非常关心,都问我将去哪里?我没有正面
回答,因为我知道这事还没有完全定下来。但我还是透露了两个信息:一,我的去向在
上海的南面;二,我去的队不会同申花队比赛。据此,他们已经猜出我的大致去向。那
次新闻发布会给我的印象挺深的,当会议结束后,许多以前一直攻击我的抢逼围、对我
好像也不够友好的记者,跑到我面前,和我握手,说一些道别的话。那时候,我甚至有
这样一种感觉:是足球扭曲了我们之间的关系,而一旦当这种关系不存在时,我们之间
竟可以变得那样轻松,像朋友一样愉快地交谈。
15日,潘苏通从广州飞来上海,一个人悄悄地住在新锦江大酒店。我们的这次谈话
就更加直截了当。只经过一个多小时的谈判,就达成了最终协议。由于在此之前,我与
潘苏通和俱乐部人士的电话联系没有断过,话题早已牵涉到假若当教练,应该担负的责
任和应该拥有的权利,以及我的待遇等问题。因此这次在新锦江的谈话,实际上已经没
有什么大的问题需要解决了。那时,潘苏通还要让我当副总经理,他说,当时的总经理
古广明的合同大约明年3月就要到期,到时候他要我担任总经理,把一切权力都交给我。
谈判很顺利地结束了。我们两个当即就在房间里摊开合同签字。没有什么仪式,也
没有祝贺的人群和香摈酒,我们两个一人拿一枝笔,就在合同文本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签完字后,潘苏通的鼻子突然出血了,大量的血从鼻子里流出。他几次跑去洗手间
用纸塞住鼻子,但仍然流血不止。我吓了一跳,问他:"你是不是上火?"
他说从来没有过的,他也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我心想,潘苏通是不是太兴奋了?
后来潘苏通到美国后,有一次与人谈起这事,说他不明白那天与根宝签字时鼻子为
什么会突然出血,因为在生意场上签字时从来没有发生过。有一位先生对他说,那个人
(指我)的命硬,压过了你。后来潘苏通告诉我说,我们两人的命都硬,但你压过我。我
当时听了一笑了之,并没有放在心上。后来在松日冲击甲A成功后,有报纸写"根宝命
硬,松日大难不死",看来,我的命确实够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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