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ootball 版 (精华区)
发信人: moonman (饮者醉于月色), 信区: Football
标 题: 连载-中国第一部足球长篇小说《假球》后记(3)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2001年04月20日10:19:32 星期五),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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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ports.sina.com.cn 2001年04月20日00:50 新浪体育
(十二)
杨华里是一个同我谈球忘晚的大球迷。杨华里看球的历史比我要早十多年。老杨是
广东一家生意兴隆的国营进出口公司的副老总，思路迂阔，眼光地道，不仅广东足球的
起伏沉落使他感慨万千，中国足球频繁发生的许多看不太懂的现象同样让老杨很不心安
。
老杨对"赌球"--足球圈内公开的秘密--早有察觉。需要强调的是，他察觉的不是"圈
外"赌球的人和事而是"圈内"赌球的事和人。他察觉的年代是1995年。
令我略为吃惊的是，我原来听说过的足球"圈内人员"参赌的最早的年份是1997年，
老杨的说法使这个年头又提前了两年。我转念一想，1995年正是国内联赛开张后的第二
年，那时就有"球员"参赌真让人难以置信。
那一年，老杨和一大群球迷赶往广州越秀山体育场观看广东当时一家甲A球队的主场
比赛。赛前，刚从这支甲A球队后卫线退役没几年的某著名球星在体育场外的一间餐厅里
做东宴请众多球迷。老杨见被请的球迷坐了好几桌，心中暗自感叹这位球星豪爽大方，
吃着吃着却看见该球星开始在席上招徕生意，游说和鼓动被请的球迷"下注"，众人相当
踊跃。老杨不懂赌球，但他毫不怀疑该球星对目前球队里小师弟们的操纵能力，也确实
听他在酒桌上亲口说过类似意思的话。老杨想到一个问题：该球星本来就是个"圈内人"
，他来坐庄设赌，会不会引发"假球"？
如果拿老杨的这个问题去问赌过球的人，十人中恐怕有八、九人会说"会"。
我本人第一次接触"赌球"，是1990年意大利世界杯期间，在北京一家大公司的营业
厅里，见识过黑鸦鸦一帮球迷看球聚赌的热闹场面。1994年美国世界杯，我耳闻在深圳
出现了一家在道上很有名的港资赌球公司，听说有人赌中巴西队夺冠赢了上百万银子。
到了1998年法国世界杯，我有一次从乌鲁木齐乘飞机去广州，我的旅途同座在高空中给
我聊了几个小时他的"赌球业务"。他张口闭口提到的"我们公司"，总部在上海浦东，老
板是澳门人，同上海一家政府部门所属的企业合资经营，业务拓展到了全国各地，实行
严格的会员制，许多业务都是欧洲赌球公司的"原装进口货"，广州是其中的一个大办事
处。
我问他除了赌英超意甲，赌不赌国内的甲A甲B，他说赌，而且赌的人很多。他说他
赢得最多的一次是(1998年)足协杯半决赛，他把宝押在辽宁队身上，赌辽宁队主客场两
个回合以总比分淘汰当时如日中天的大连万达队，结果他赌中了，赢了50多万元人民币
。
据他说他已经完全放弃了自己原先的贸易，专职在广州从事"赌球"，月月往返于广
州和上海及其它"有甲A球队的城市"之间。
他对我说的最重要的一句话是，他在上海"我们公司总部附近的酒店里"，亲眼看见
某位甲A的大牌球星"同我们公司的老板一起用餐"。
他还对我说了许多无法考证却又有鼻子有眼的轶事。比如他说到为什么'98世界杯决
赛中巴西队会3比0惨败给法国队，"我们公司的澳门老板早在决赛前一周就知道这个结果
，连比分都知道"，"如果巴西卫冕成功，欧洲的几大赌球公司都会赔本"，"罗纳尔多赛
前中了圈套"，"邓加在服装店中被人挑衅吵成一团"，"最关键的是巴西队的后卫线被买
通了"，"巴西队里至少有三个人赛前就拿到了几百万美金"。如此云云。
飞机即将抵达广州时，他无比自豪地对我说，"赌球"是世界上最好的生意，我才赌
了一年，就已经在两支甲A队里建立了我自己的关系网，他们每次来广州比赛，我都会请
他们出来玩，再过几年，我会越做越大。
这人说的这些事让我毛骨悚然。
此后不久，大约是1998年的11月份，我从报上看到广州某职业球队的好几名现役球
员甚至包括教练员因为涉嫌"赌球"受到广州警方的调查。不幸的是，这支素以甲A强队著
称的南派劲旅恰好在这一年首次降组，黯然跌入甲B，至今无有翻身出头之日。
想起赌球，我的心里就像放了冰块一样对联赛的前景失去了热望。我杞人忧天地感
到，如果任其野火燎原，中国足球被赌"爆"的那一天为期不远了。
我的一位香港朋友前几年到马来西亚出差，与一家当地的大财团洽谈在中国大陆共
同投资的事项。那里的人问他认不认识中国职业足球队的人，并说，要么到中国开赌球
公司，要么开传销公司，这两种生意在中国最赚钱。
中国足球市场的开放正在日益扩大，正当的投资和合作越来越多，不正当的"投资"
和"合作"也会水银泻地蜂拥而至。在非法的足球生意中，"赌球"的危害性无疑是首当其
冲的。许多人并未意识到不法赌球已经或即将成为"假球"的最严重根源之一。中国的合
法足球博彩市场目前仍是"真空地带"，非法赌球鸠占鹊巢，敲骨吸髓，市场欺诈所仰仗
的"重兵器"非假球莫属。
中国已然成为世界级的超级足球市场，如此市场规模会使任何不法"赌商"垂涎欲滴
"心动而且行动"。我认为，由赌球集团指使和控制的"消极比赛"和"假球黑哨"不是胡编
乱造的神话和疑神疑鬼的梦呓，这是一场不宣而战的战争，战火正在我们的脚下燃烧。
《假球》这本书中的"赌球"情节是小说创作的想象力的结果，可是我相信，想象力
只要具有说服力，便不仅是高于生活的文学艺术的水准问题，而且也将是生活现实借助
小说方式和力量进行某种代言和转述的征兆。
"赌球"对绿茵场的渗透攻击和侵略殖民，肯定要比人们目前想像得要严重。抛开别
的因素不谈，只是"赌球"这一杆枪就足以使我们的联赛彻底玩完。而打击赌球，这完全
超出了足协管理联赛所具有的能力总和的极限，这一块如果再没有结结实实的司法介入
，甲A甲B必成"假A假B"无疑。
中国足协必须要将"赌球"作为一项重大而紧迫的管理课题进行调查和研究，必须要
提前立法向业内儆戒，不能像过去那样等到出事了再往"处罚办法"里增加和修补条款，
给人头痛医头脚疼医脚的不力印象。足协内部的"执法人员"不应只满足于充当一个足球
专家，还应该下功夫使自己成为"赌球专家"乃至"假球专家"。只有这样，也才能在突遇
"黑假事件"时准确地做出何种情况下需要或者不需要援请司法介入的决定，以及在万一
需要司法介入(例如打击赌球集团和势力)时能够及时向警方提供非常专业的意见和帮助
。
据我所知，中国足协似乎目前没有一兵一卒是常务负责调研和监视"赌球"动向的，
更甭提"微服私访"和"卧底探营"了。
说实话，这情形比听到种种赌球行径更让我毛骨悚然。
(十三)
上世纪末的1999年岁尾，甲A联赛最后几轮中的某些"疑案疑点"委实比小说故事还要
离奇惊人。千禧年春节过后，忽一日蓦然回首，甲A灯火阑珊处，残花败柳杯弓蛇影，件
件令我触景生情，《假球》的创作念头呼之欲出。但凡以小说的形式不问禁忌地打扫时
弊，大抵是因为媒体于此处陷入投鼠忌器的窘境。
其时其刻，我正在繁忙地操办着广州百利邦公司从韩国引进代理一种"自助滤水矿泉
壶"的进口事务。有一天我盯着那些受到各种污染的不安全的饮用水经过这种高效廉洁装
置的过滤处理，成为晶莹剔透供人直接饮用的矿泉水，那一滴滴水由浊变清的过程，使
我从生活中令人震惊的水污染状况，想到了"假球"。
世界卫生组织统计，人类已知疾病有80%与水体污染有关，五分之三的人难以获得安
全饮用水。受污染的水对人体的侵害是潜移默化的，积小恙而成大患，许多人不见棺材
不落泪。
"假球"，不正是受到污染的不健康的球迷消费品吗？中国球迷对联赛的愤怒至少有
80%与假球有关，五分之三的人敢于明确地对假球说"不"。我确信，对"假球"进行揭露和
批判，不仅不是唱衰中国足球，恰恰是一种绿色的"足球环保"意识和行动，是一种治病
救人的痛苦的"手术"。
《假球》的创作动机，大有此意。
创作《假球》，我赶上了多年未遇的思涌如泉。2000年3月3日开笔后，十多天的时
间里轻松走了十几万字歇不住。要知道这是在白天忙着另外一些事务，挤出夜晚挑灯的
时间凿壁偷光一般爬过来的。有一段时间，由于白天的工作突然忙了起来，暂时顾不上
《假球》的活计，便将此事搁了搁。
2000年3月16日，周四的《足球》报在头版猛地弄出一篇《我们是如何行贿的》辣文
，呛得我一身臭汗如被蛇咬。这篇从俄罗斯的体育报刊中编译转载的腥气扑鼻的猛料，
是一位名叫捷列申科夫的俄罗斯甲级足球队教练的"假球自白书"，那里面栩栩如生、活
灵活现地供述了当代俄罗斯足坛的一大堆令人发指的"黑假"丑行，读来不堪入目。
在我十几年的球迷生涯中，从未在任何公开披露的文字中如此特写般地目睹足球罪
恶的点点滴滴，做呕的感觉如食粪垢。更让我惊奇的是，我在《假球》中演绎和设计的
很多情节和细节，与捷列申科夫的一些说法和经历极为相似，难道真是"天下乌鸦一般黑
"并且"狗熊所见略同"吗？
我像获得标本一样重新审视了"捷列申科夫事件"的构成脉络和某些足球自身因素的
细胞癌变成因，对照中国"假球"的病例和病变特色，虽然谈不上醍醐灌顶，但是我坚定
了自己的课题理念。
这个叫作捷列申科夫的混蛋深深地刺激了我，如同他的"自白书"的原编者按中说到
的，"他的一百个同行中肯定有九十九个不能理解，他是出于什么目的而这样做的"，我
也反复地思考着这一问题。我更愿意相信他是个知耻近乎勇的家伙，干了坏事敢于承认
，哪怕砸了饭碗，也比一辈子含污吃屎更像个人样。
我决定即使为了捷列申科夫这个有勇气的混蛋，我也要挤出时间，尽快将《假球》
写完。创作《假球》包括三稿修改和分心旁务，前后不到三个月的时间，完稿速度之快
，对我而言绝无仅有。我感到唯一的原因不在于脑勤手快倚马可待，而在于对人们质疑
和议论"假球"的耳濡目染已经持续了几年的时间，创作前的感知和储备无意间积雨成洼
，用字之时信手即来取之不尽。
回想这几年的足球联赛，前尘影事，历历在目，假如没有"假球"的疑惑混迹其中，
那真是一段美好的往事和记忆。孕育《假球》，在痛苦中也难免不时地流露出快乐的本
性。走笔《假球》的时间基本上是在深夜，《假球》内外全是"我的黑夜比白天多"。这
种黑色的足球并不是我心目中原有的足球色彩。多年以前，我确实有一阵儿忽发奇想，
打算写一本足球小说，书名叫《好球》，实际上这念头至今未泯。尽管现在的创作计划
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逆转，我反而更有决心在《假球》出版一年之后，创作我更想写的
《好球》一书，作为《假球》的"续集"，让《假球》中的原班人马进入《好球》的另一
个"新的赛季"中，"聂飞儒、金大柱、小顺子、高羽、赵刚"等等角色的绿茵恩怨和冲突
对抗将在"好球"的轨道中延续下去。
我信奉孔子的"有教无类"思想。我总认为在现代社会，没有好人和坏人的"阶级"划
分，只有好人和"病人"的千差万别。人的善恶优劣，一如足球场上的强弱胜败，会随着
时间和环境的改变而转变。
试想一下，假如有一天"金大柱"在《好球》里率领一支脱胎换骨的"猛虎队"博得众
人好感而且面临的不再是保组而是夺冠，而且曾经被他以"假球"暗算过的对手此时以其
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金大柱会做何对策和感想？
这可能吗？足球圈里恐怕没有不可能的事情。再者，套用李嘉诚的观点，"一支球队
有成绩了，就有道德了。"
此言敢有不信乎？
(十四)
假球暴殓天物，焚琴煮鹤，却能履险如夷，安之若素，端的是一种咄咄怪事。这怪
事叫我蚊咬在背叹手不长，请别人赐助搔痒，又每每背痒搔膝，痒不止心反躁。
我深感在这种假情不明的葫芦口上，只有小说才能像孙悟空一样潜入假球的肚子里
一窥真伪一探虚实。《假球》的畅所欲言，如同为了看病把个胃镜顺着食道戳入肚里，
贴近真相，洞察病变，报告所见所闻。
写完后，略感意外的是，这样一部"本书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实乃巧合"的
足球小说，也依然躲不开入地问禁、雁过拔毛的遭遇。有三家北京的一家上海的名门正
派的大出版社在我还没脱稿时便争相抢购，可是看稿后以更高的热情要求"减少进攻的人
数和次数，注意回防和保护"，而且"万万不可在禁区里犯规，免得点球惹祸"。如此一删
，掉了四、五万字。
最后定夺的那家我的朋友担任副总编辑的出版界豪门，在编委会和法律顾问的亲切
过问下，用又黑又粗的毛笔擅自在我未留拷贝的手稿上又抹去了三万多字，还要同我签
一份奇怪的类似于"黄河漂流、生死由命"的契约，其中有一条"若本书出版后产生法律纠
纷，一切法律责任和经济责任均由作者自行承担"，"给本社造成损失的，本社有权扣发
作者的稿费和版税作为对本社的补偿"，"本书若获奖或获得赞助，本社应分取50%的奖金
和赞助金额"，"×年×月×日至×年×月×日期间，作者应无偿参加10次以内的由本社
为本书举办的签名售书和有关促销活动，其间产生的差旅费和食宿费由作者自理"。
这些想法和做法实在是太不够朋友了。
联想到三十六计中的"上计"，我便给他们回了一封三十六个字的传真："深受贵社抬
举，杨杰何德何能。假球市井之作，岂敢哗众取宠。贵社有法可依，小生无力胜任。"
可能他们并不了解中国足球，也可能对足球喜欢过了头，达到溺爱的程度。我的朋
友很过意不去，打电话给我，我对他说，我也许比你们更热爱足球，尤其是中国足球，
以前的许多年是这样，今后的许多年还是这样，永远不会改变，所以我才写了《假球》
……我的意思是，我不太想同你们合作了，这很别扭。
他们随后给我打了很多次电话，我都不想接听。一部《假球》，本欲拨草寻蛇，不
意自找麻烦，险些成为好龙的叶公，被自己嗤笑不齿。
读者现在看到的《假球》，是一本由于不合种种既定尺寸而被疯狂减肥之后的《假
球》。有时候，写小说同人吃饭差不多，增肥容易减肥不易。为了在人前人后苗条美丽
，《假球》先后几次让不同的人以不同的理由删去了8万多字的不安定因素和他们断定很
值得商榷的几个人物及其活动。
从小说的文学技术角度来看，矛盾冲突的一些场景由"拳击擂台"改成了"保龄球场"
，谋篇布局的呼应和联络在某几个点到点的驿站里无"字"值守，人物性格的历史以及人
与人之间的相互关系史不是交待不清就是显得乐不思蜀。
我的律师朋友也是个球迷，他经常吹捧我，说我是他所见过的非法律界人士中最具
法律意识的人之一。他对我说，你别怪那些出版社的人，他们不懂足球，他们认为的那
些"不安定因素"，放到足球界连鸡毛都算不上，可是不懂球的人却会"拿着鸡毛当令箭"
，就像南方的小狗从来没见过下雪，一旦见着了吓得狂叫，它并不知道这玩艺儿在北方
一点也不稀罕，更不知道北方的人喜欢下雪盼着下雪……如果北方没有雪了，那还是北
方吗？
是呀，如果中国的足球受不到批评了，那还是"中国足球"吗？ 我曾经坚持
不愿意出版社的一些朋友提出来的丑化"假球者"和美化"打假者"的要求，我觉得这是"伪
美学"。这一点算是基本留用在阵容中的东西。
我如今并不是单纯以写字为生的人，我还有同样重要的许多别的事要做，我没时间
对流浪了一圈受了不少苦头的《假球》重新进行大量的修改和补充。我在过去的一部作
品中曾说过："文章千古事，那是大师们的功课，不是我的。"我到现在也还是这种观点
。
随后还有不少出版社的人不知从哪儿听说了《假球》这部稿子，打电话问我，害得
我第一句话就反问他们："你喜不喜欢足球？了不了解足球？我指的是中国的足球？"
很不幸，他们纷纷说："不是特别喜欢不是特别了解。" "你们那天气
怎么样？老人和孩子身体好吗？最近盗版是不是很厉害？你们那儿卖书号吗？欧洲杯快
开始了你看不看？听说网上购书挺流行的？……"
干脆顾左右而言他。
我当然不明白，为什么一支经过精心调教和准备的11人组成的参赛球队，临上场的
前几分钟，突然被告知有3名主力不能入阵，"343"要临阵变为"541"，没等进场，门将他
爸找他有事回家，前锋媳妇来电不许射门，两个前腰拉肚子，剩下的一个后腰扭伤了腰
。
这场球很不好踢啊。
世上有没有"假球"，通过出版《假球》使我别有所悟。但是，骨瘦如柴的《假球》
毕竟一叶知秋，"以小明大，见一叶落而知岁之将暮；睹瓶中之冰，而知天下之寒"(《淮
南子·说山训》)。
(十五)
由于《假球》是中国国内的第一部"足球小说"，而且由于"假球"是一个太过复杂和
庞大的话题，因此围绕《假球》创作而撰写的"后记"冗长繁琐。
有一点必须要申明，《假球》是虚构的小说作品，是"第二现实"的故事，为了防止
有人对号入座，我可谓费尽心机。这是一个很现实很原则的问题。
在《假球》出版后，我已着手筹划根据《假球》改编的二十集同名电视连续剧，从
一开始我就知道，那将是一个摄制难度相当大的"足球娱乐"工程，除了影视机构，还将
有一些大型媒体参与其事。我们都希望这是一部激动人心的电视作品。
网友们眼下浏览的《假球》，是我为了配合新浪网的此次独家连载而改编过的"新浪
版本"，其中第二章和第五章的部分小节直接引用了由我编剧的《假球》电视剧剧本第一
集和第二十集，这是《假球》剧本的内容首次在媒体上公开发表，里面有很多重新创作
的情节是原小说中所没有的。我不知道对剧本叙事的方式网友们是否熟悉和喜欢，假如
能给大家增加一点视觉上的新鲜感和剧情化的想象力，也算是没有枉费心机自作聪明了
。
由于最近在新浪网发表了几篇球评，有一些曾经看过《假球》的读者朋友以网贴的
形式就其关心的问题向我提问，例如网友"上海女孩TT66"问我，《假球》里的聂飞儒、
杨之卓、小顺子、马强、高羽和阿方等几个人物的原型是谁？《假球》里《新足球》的
孟义是不是《足球》报谢奕的化身？《假球》里的黄河队究竟是大连队还是上海队？《
假球》里金大柱这个"恶棍"到底指的是谁？仇家昌及其东港队又是谁？
实话实说，《假球》是一部纯粹意义上的杜撰的艺术作品，其故事人物的塑造，比
如聂、杨、小、马、高、阿、孟、金、仇等等，在我脑海中，某个单一角色往往是取自
多个生活原型的某一部分组装而成的。我可以举个"聂飞儒"的例子，如果非要我对这个
将来电视剧中"男一号"的原型坦白交代，我得承认，徐根宝、迟尚斌、戚务生、金志扬
、张引这五人的影子在聂飞儒身上都有。
金大柱这人虽然混蛋，我却对他有一种说不清楚的感情和评价。他的价值也许不在
于善恶真假，而在于某种"真实"。全书中唯一令我厌恶不已的，只有那个坏得流脓的真
正的恶棍"小顺子"。
至于有些网友问到的"为什么不让赵刚和阿方作爱？哪怕是一次？"，我想这是基于
我的一种"足球观"和来自本书主题的强大压力。我以前说过，如果"肉球"在足球场上过
于放肆，球将不球。此外，在《假球》这样一个故事里，情爱的作用只能是配角，如果
任其收不住性子喧宾夺主，《假球》便可能不仅"假"，而且"臭"。
事实上，《假球》电视剧的主要剧情就是围绕《假球》小说中的六场球展开的，我
可以告诉网友们的是，这六场球，是从发生在甲A联赛里的四、五十场球中提炼出来的，
好比一煲老汤，是掺杂了五花八门的原料和佐料后熬出来的。
我为《假球》电视剧创作了两首将由著名男女歌星演唱的主题歌，分别是《绿茵江
湖》和《伤心FOOTBALL》。为了使新浪网的网友先睹为快，借此次新浪版连载之机，特
将两首歌词附于此处，权作一份分享的心意和献佛的薄礼。
绿茵江湖(片首曲)
天地一片苍茫
江湖几番惆怅
燃起了无边的烽火
迷失了生命的草场
绿茵江湖祸起萧墙
黑白精灵飞短流长
荣辱成败正在流浪
恩恩怨怨已被流放
头上一片残阳
脚下几番凄凉
卷起了疯狂的狼烟
扫荡了英雄的梦想
绿茵江湖祸起萧墙
黑白精灵飞短流长
荣辱成败正在流浪
恩恩怨怨已被流放
谎言荡气回肠
仿佛破碎的雕像
假戏山高水长
仿佛失守的故乡
何时回到真的沙场
铁血战旗重新飘扬
何时见到真的儿郎
鲜车怒马笑傲四方
伤心FOOTBALL(片尾曲)
这曾经是你壮美的草原
也是我快乐的家园
太阳在头上旋转
骊歌在脚下流传
这曾经是一个梦的摇篮
也是一个诗的驿站
像传说中的那道闪电
像天堂里的那张笑脸
FOOTBALL
曾经为你日夜无眠
FOOTBALL
曾经为你泪流满面
FOOTBALL
曾经为你海枯石烂
FOOTBALL
曾经为你沧海桑田
忽然有那么一天
你模糊了我的视线
你的灯火越来越暗
你的身影越来越乱
再也听不到你的誓言
再也看不到你的彼岸
受伤的心被你踢得无法复原
受伤的心被你踢得越来越远
爱你恨你都是一种负担
一切都遗失在从前
爱你恨你都是一种背叛
游牧的心荒无人烟
(十六)
《假球》还是个不很成器的孩子，因了我的才疏学浅和匆忙早产，它的很多方面都
存在着不可胜数的不尽人意的毛病和缺点。
尽管如此，"健力宝"集团董事长、中国足协副主席李经纬先生对我本人及其《假球
》的创作仍然给予了极大的关怀和鼓励，想来汗颜感佩。"健力宝"这三个字，对于中国
的球迷而言几乎就是一个神圣的"图腾"，对于我尤其如此。"健力宝"所具有的强烈的民
族精神和强大的健康力量，使我无比欣慰和敬仰。它总是无愧于这个英雄的时代，总是
无愧于人们对它击节喝采。
最后，衷心地感谢为本书编辑出版付出极大心血的范柏祥先生、周志伟先生、曾格
先生、肥仔先生、路卫国先生、曾毅先生以及《羊城晚报》体育部和《羊城体育》编辑
部及其珠海出版社的所有朋友们。
同时，也衷心感谢始终陪伴我度过了创作《假球》那段岁月的广州百利邦公司的李
弼韶先生、阿中先生和曾敬然先生以及成都千江文化公司的朋友们。
感谢中央电视台、新华社、《足球》报、新浪网《竞技风暴》、《体坛周报》、《
球报》、《北京青年报》、《新民晚报》、《成都商报》、上海有线电视台、《华西都
市报》等等足球媒体的朋友们。
感谢负责此次网络连载的新浪网体育频道的张研和敖铭先生。
感谢默默支持我、爱护我的我亲爱的太太高非和我可爱的宝贝杨可可。
感谢数万名读者朋友能够拒绝盗版，破费购买了本书。
感谢宽容的网友哥们登陆新浪，耗时不菲地浏览拙作。
感谢足球，不管它是真的，还是假的。
2000年4月22日生日之夜急就于广州百利邦 2000年8月8日
补作于百利邦工作室
2001年4月1日为新浪网连载版修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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