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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  题: 千年元旦记忆:足球予我的快乐碎片
发信站: 紫 丁 香 (Sat Jan  8 19:08:44 2000), 转信

千年元旦记忆:足球予我的快乐碎片
作者: 阿兰.希勒 ( January 02, 2000, 03:19 PM )
  在一个千年和一个世纪来临时刻,我们可以放言对于千禧或百年的追忆。然而造化
弄物,侥幸生逢二十世纪的我们,我们可以真实把握的有血有肉的时代,却只有急促短
暂的白云苍狗的历程。所以奢谈千年和世纪的足球是我们万万不能的。我在这里可以追
忆的足球,只是在故去的记忆纸片中的闪亮的片断,为何而闪亮?只因为它们曾经让我
快乐。对于在我生命之外的足球事迹,我因为青涩的陌生而无力去解答;对于那些已经
被人反复咀嚼而已没有丝毫审美的情趣的疲劳,我也无心再去重复。
  以我真实的生命来历程我的快乐足球。
  莱因克尔---巴恩斯组合:在那场被翻炒得腻味的比赛中,我记得了失败的英格兰:
在马拉多纳威慑整个世界时,这对组合和在墨西哥灼热阳光下的英格兰并没有屈服,他
们在两球落后时发动了可以称之为疯狂的进攻,巴恩斯在边路癫狂的下底,莱因克尔一
次次愤怒冲击球门,直到最后,莱因克尔把最后一次传中砸在阿根廷人的肩上而受伤下
场,我也以为他们的努力捍卫了平局的尊严。所以,我们或许直到今天更清楚看到,胜
利者和失败者之间在那时那刻,千钧一发而可能逆转,他们之间也原本不是我们今天看
到的那样以胜负为标志的简单。
  苏梅切尔:在《这就是足球》的专题篇中,我无意中看到了一个倒霉的家伙,因为
他是门将却无奈的在球网中拣球。他当年就开始把守丹麦的大门,结果却非常的糟糕。
同他后来如日中天相比,八八年的苏梅切尔的一头金发非常惹火,年轻得可爱。
  比利时队:九零年的比利时人并不是那年乏味世界杯中最乏味的人,他们在撞击韩
国人时发出了亮点,四次进攻机会打进三球,扎实告诉了我什么是防守反击,当年普法
夫已经不在,希福也不曾夺目,记得他们,因为他们最大程度尊重了足球的效率。
  韩乔生:人们都说九零年韩国对乌拉圭的比赛贡献了最后一刻的英雄丰塞卡,实话
实说,那场比赛我最记得的是比赛的解说员韩乔生,因为他整整90分钟在折磨我的耳膜
,喋喋不休也毫无节奏的批评着双方队伍,还记得他说了这是充满失误的比赛,但他没
有料到比赛更充满了自以为是的造作的唾沫。
  贝肯鲍尔:在战胜荷兰队的终场哨吹响那一刻,贝肯鲍尔的眼神里流露出孩童般的
兴奋和喜悦,我知道此刻他缔造了一场欢乐的盛宴,他自己也深深沉醉在足球最着迷的
快乐之中,如同所有人的内心底处的童趣,游戏和快乐是我们以生具来天性,而足球就
是长大以后的游戏。比赛后,贝肯鲍尔停在球场外的奔驰座车被盗了,但这并没有影响
他战胜荷兰后的心情,在我们看来此时的荷兰队已经大失水准,也许不同地理的不同人
群,对相同情形的判断是不同的,甚至在世界杯结束后,贝氏认为当战胜了荷兰队后,
他们已经肯定没有谁能阻止他们赢得最后的冠军,当然,这是的话语已经完全成人事故
的口吻了。
  新三剑客:博格坎普、罗伊、罗伯特.维茨格是九二年时的新三剑客。荷兰人总在贡
献层出不穷的足球人物,然而命运在捉弄他们和我们,期待的奇迹并没有出现,时至今
日,我们根本就淡忘了后两者的风烛残年。
  小劳德鲁普:布莱恩在右路小碎步的快速过人是慑人心魄的利刃。可为什么日后不
再看见他的锋芒?个人的气质决定了他只是一个童话中的王子,类似还有意大利的斯基
拉奇,虽然只是昙花一现,但也曾眩目一时。
  付玉斌:他是让我们快乐的足球演员,在中国足球形同缟骨的枯架上,他也算是骷
髅上一抹春日的腮红。
  理查德.维茨格:我清楚记得他的轨迹:阿贾克斯---巴塞罗那---波尔多---阿贾克
斯,克鲁伊夫称赞他有全荷兰最华丽的脚法。一日,在一个十五岁的新人类的皮夹里看
到他的照片,惊异问何故,回答他在阿贾克斯一场比赛中曾经颠球(而不是带球)杀奔
了大半个球场,因此视同惊世骇俗的偶像。又一个不同常理的荷兰人!
  科学训练法:桑塔那在圣保罗队时,曾经把一个弱不胜衣的少年改造成为胜任绿茵
战场的斗士,当然,足球的天赋是天生的,可以改变的是肌肉和身高。在圣保罗对巴塞
罗那的丰田杯比赛中,我们认识了他。再以后的日子里,他又无数次出现在我的视线之
中,他的成功证明:在天赋和后天琢磨之间,一个也不能少。他就是今天我们称为神奇
小子的儒尼尼奥,巴西和米德尔斯堡的中场宠儿。
  古力特的退出和巴西队:在九四年世界杯的最后一刻,古力特因为不满主教练阿德
沃卡特的战术退出了集训营,在他的解释中,他认为教练的战术根本不适合奥兰多六月
的高温。当巴西最后夺得冠军后,我们发现古利特的理由是正确的---在美洲进行的世界
杯中,如何战胜中午开赛的高温是每只队伍的共同的难题,巴西人同他们的对手不同,
在高温中,他们聪明的发挥了他们对球的控制能力,在高温中,他们更多让球去跑动而
不是让人去跑动。虽然人们评价九四年的巴西队是最没有特点和魅力的巴西夺冠队,但
是他们却是最聪明的队伍。
  银顶球场和任意球:底特律的银顶是世界杯唯一进行比赛的室内场地。我看见不再
有毒人的阳光,在银色的顶盖下面是热浪的美国人群,而他们是这个星球上最不懂足球
的人们。不知道没有天空的银顶是否如同令人憋气窒息的盒子,但我知道这个没有自然
风的盒子里任意球的命中率特别高,美国---瑞士各进一个任意球,终场比分是1:1。
  塔索蒂的鼻子:AC米兰的后防在九四年最为火爆,他们的一条四人卫线全照搬到意
大利国家队,其中右边就是塔索蒂。塔氏的鼻子很高,很担心在防守接触时会碰断他的
鼻子,然而在与西班牙的比赛中断鼻子的不是他,却是鼻子比他小得多的路易斯.恩里克
。遗憾在于当时的裁判并没有看到他的肘拳,事后传说有一个国际足联的官员却看得非
常清楚,塔索蒂被停赛了八场。这或许是一种正义的显灵,也或许是一种讽刺,因为保
守的国际足联每每总在强调当值裁判的失误是足球比赛的有趣的组成部分。塔氏很识趣
,他也干脆就此退出了国家队,同时也失去了那件漂亮的球衣---由意大利时装设计大师
专门制作,我所见过的最有味道的队服。
  哥伦比亚队:好像从来没有如此泡沫的队伍,在客场五球大胜阿根廷后,他们的泡
沫吹到了最大。实际这样的队伍酝酿着许多的丑陋的短视和人们对虚幻的迷信。在媒体
狂热的吹捧的时候,是被称为足球沙漠的美国人刺破了足球世界最大的气泡,在热闹时
保持清醒,是次序世界应该保有的基本准则。
  阿兰.希勒:在本土的欧洲杯上,他五次证明了他在大禁区无与伦比的进攻嗅觉。进
球以后他的欢呼,纯朴得如同隔壁家每天点头招呼的老大哥,也有另一种说法,他是英
格兰的儿子。
  爱丁堡的裸奔:这是苏格兰的脱衣舞女在英格兰v苏格兰比赛前的打赌,如果苏格兰
能够胜出,她愿意在爱丁堡街头裸奔,当然,是西曼最终保住了她的美丽。在英国,也
只有在英国,足球已经溶入了他们的生命之中,在百年来的生活之中,足球如同下午茶
、赌马一样成为最普通的方式。最自然和普通的生活内容,也最容易长存。
  英格兰的球场:足球回家了,这不仅仅是一句应景的口号,足球的家就在他们球迷
的身边,没有护栏,没有田径跑道,在海洋气候的滋润下,有最绿茵的草坪,当你坐在
场边就可以闻到青草和奔跑的气息,这里,才是足球的家。
  不进球的巴蒂:攻击巴蒂是最笨拙的事情。在贝克汉姆下场后七十分钟里,他没有
进球,把阿根廷拖进了筋疲力尽的十二码罚球;在对荷兰的九十分钟里,他依然没有进
球,最后时刻博格坎普用一粒精妙的入球了结他的梦想。我想起八年前的马拉多纳和四
年前的巴乔,巴蒂终究不是阿根廷泪水的擦拭者。
  西蒙尼---奥特加---萨维奥拉:他们在不同时期都被称为马拉多纳的接班人。西蒙
尼转承了马氏的斗志和领袖欲望,但没有他的天赋。奥特加拥有不俗的足球天赋和马氏
的聪敏,但是从河床出来的他对足球是职业般的敬业,而没有博卡青年人那份对足球的
狂热和激情,马纳多纳是博卡青年队永远的队长。萨维奥拉我没有见过他踢球,可以在
一种企盼中等待。
  说英雄,谁是英雄?里杰卡尔德是无法忘记的名字,我无法理解为什么他的退役没
有一场漂亮的告别赛。他不是占尽风头的人物,然而无论是胜利还是失败,我们都可以
看到他的努力和改变:在丰田杯对巴拉圭奥林匹亚队;在九二年欧洲杯对丹麦……从来
没有软弱和退却,也没有放弃和无奈,在他的位置和舞台上,他每场比赛都是一样的投
入和精彩。今天足坛第一富豪给基恩加薪,因为后腰人物天然是球队的领袖,而里杰卡
尔德就是我所见过的最好后腰。
  《体坛周报》:个人的足球世界只存在于自我的空间,那么是《体坛周报》营造了
我的足球世界。如果个人的足球理念只是一种思绪,那么《体坛周报》是这种理念的载
体。无意去把这张湖南人办的报纸同曾国藩、毛泽东甚至湖湘文化联系起来,在我们个
性化的生活中,只有简单的报纸伴随我在深夜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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