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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hunter (城市猎人), 信区: Football
标 题: 乔利奇:你狂什么?!
发信站: 紫 丁 香 (Sat Jan 22 10:51:06 2000), 转信
乔利奇:你狂什么?!
( January 21, 2000, 01:31 PM )
近年来,外籍教练大量涌入中国,的确带来了先进的足球思想和训练方式,但同时
,由于文化背景的不同,出现了或多或少的矛盾。
本报收到了原北京国安俱乐部塞尔维亚语翻译马福聚同志一封信。信中叙述了他与
国安队南斯拉夫籍主教练乔利奇发生冲突而导致他辞职的前前后后,并以自己的观点分
析了造成这一事件的深层次原因。今天,我们全文刊登马福聚同志的来信,目的就是提
醒我们的足球界注意分析解决这些矛盾,使中国足球走上健康的轨道。———编者
近几天有关国安足球俱乐部主教练乔利奇先生与中方翻译马福聚等人的冲突问题闹
得沸沸扬扬,甚至波及了国安足球队的某些领导人。我作为当事人之一深感内疚。本来
,为了顾全大局,不影响国安足球俱乐部的工作,我采取了低调处理的态度。只把这一
事件归结为乔利奇先生脾气暴躁、难以相处而作罢。事实上,问题决不是这么简单。我
经过再三考虑,决定还是应该说出某些事实的真相,供国安足球俱乐部领导参考,或许
亦可供其他聘请了外教的俱乐部参考。
目前关键的问题是外教的权力究竟有多大才算合适?外教是否对自己、对中国足球
、对中国同行有恰如其分的认识?中外双方的教练、外教与球员、外教与中方工作人员
如何互相配合把工作做好?也就是我们常说的外教是否了解中国的国情,善于把自己的
执教经验同中国的国情结合起来的问题。最近看过李传琪先生的一些意见,十分赞同。
拉扎罗尼在上海失败的教训以及桑特拉奇在山东成功的经验都值得我们借鉴。
我与乔利奇先生共事不到二十天,我也不是什么足球专家(但可以算作是一个对足
球略知一二的球迷吧),可已经发现,乔利奇确如我的一些南斯拉夫足球界的朋友所说
的那样:他是一位有相当水平的教练,敬业精神很强(这样的教练我们国内也不少),
但他的性格使他不善于处理人际关系。这最后一个特点使他在中国这个特定的条件下,
工作能否取得成功成了问题。
首先,他把中国足球看扁了,因此把自己看成了救世主。
俱乐部赋予他的巨大权力使他有些昏昏然。在他的言行中不断地反映出他目空一切
、狂妄自大的弱点。国安俱乐部上上下下都积极与他配合,希望把工作做好。俱乐部领
导全力支持他,领队、教练、球员、翻译全力配合他。这似乎更增强了他的优越感,而
不是责任感。无论大事小事,稍不如意就火冒三丈,暴跳如雷。他抱怨国安俱乐部办公
条件太差,总经理办公室不够气派,卫生间没有洗手液、没有烘干机,耐克球太差,不
如阿迪达斯;春节后去西班牙训练条件不好很丢面子;讲课的黑板是一辈子用过的最糟
糕的……中方教练提出的合理意见和建议差不多全给顶回来。海埂中国足协春训办规定
,主教练必须每星期给队员讲一次理论课,而且要写讲稿。他听后轻蔑地说:“我写了
,他们(指足协要检查)看得懂吗?!”他对本队教练、对足协官员是这个态度,对其
他队更是不在话下了。当他看到我们旁边申花足球队守门员教练在对自己的球员进行训
练时,禁不住出声评价:狗屁!试问,乔利奇先生当年在西班牙踢球或在萨尔瓦多执教
时是否也是这样一副大老爷派头。
其次,他把中国球员看扁了。他来国安队以后,看过了国安队最近两年的比赛录像
,对球员已有相当的了解,但对上场较少的年轻球员尚不甚清楚。在仅仅进行了一二次
技战术训练后,他就对某些人作出了判决:×××狗屁不会,×××永远也打不好球,
×××简直是个蠢货……对某些队员某个技术动作做得不太到位,他会破口大骂(我是
说骂娘)。这些粗鲁话、骂人话、刺伤球员自尊心的话我没有直接翻译,而是换一个比
较缓和的说法转达给球员。我想,乔利奇当时的心情是恨铁不成钢,而不是想侮辱某个
人,因为他对国安球员进行训练的两位南斯拉夫助手也会大发雷霆,足以说明,他可能
是铁面无私的。但是,乔利奇一再声明,他是培养年轻队员的大师,经过一段时间以后
,他会给国安调教出一批国脚云云。如果没上一二次训练课就对许多青年球员“宣判死
刑”,是否太过于轻率?
最后,想就翻译的问题、特别是自己的问题讲几句话,这也是忍无可忍。国安俱乐
部的某些领导说,乔利奇同翻译有个磨合的过程,有个东西方文化的碰撞的问题,这话
完全正确。
遗憾的是,我本人很想同他磨合,但他的回应却是碰撞。中国的传统道德教育了我
一辈子,人要谦虚谨慎。西方人却认为,谦虚是无能,无能的人就没有自信心,因此才
谦虚。我今天想同乔利奇先生碰撞一次。乔利奇先生在接受北京电视台记者采访时说,
他是顶尖级教练(不知是世界顶尖级还是其他什么顶尖级),因此需要顶尖级翻译(我
不知道标准是什么?)。前些时间我只知道乔利奇先生是位足球专家,现在才知道,他
还是一位翻译专家。我在前苏联、南斯拉夫先后留学八年,专攻外语、语言学和外国文
学,在中国社会科学院工作三十余年,有最高的翻译职称,从事过多年研究、翻译工作
。1996年以后又先后在深圳金鹏、江苏加佳足球队做过四年翻译工作。你的工作我可以
应付,你不必把自己说得那么神秘,那么高深莫测。我倒是建议你好好检讨一下,你是
如何同中国方面的教练、大夫、球员及翻译合作的。你可以去问一问大连万达、上海申
花、山东鲁能泰山及青岛海牛的南斯拉夫教练是如何同中方教练员及翻译配合的,他们
为什么没有发生你这样的问题。你的工作方法是否过于简单、随意?你是否刚愎自用,
老子天下第一,太过于顶尖?抑或是有其他原因?我这不是乱猜疑,有种种迹象表明,
这里面可能有更深层的原因,将来必要的时候,我们还可以碰撞一次。我希望,我在这
个问题上是杞人忧天。
马福聚(马福聚,1936年生于山东青岛,1956年至1962年在苏联莫斯科大学学习俄
罗斯语,1980年至1982年在南斯拉夫贝尔格莱德大学进修塞尔维亚语,1976年至1996年
在中国社科院文献信息中心工作,1996年退休后先后在深圳金鹏、江苏加佳俱乐部做翻
译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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