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lack_Soil 版 (精华区)

发信人: jierry (天堂听雨), 信区: TongueByTongue
标  题: 深蓝色天空（z）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2001年07月28日09:50:36 星期六), 站内信件

我看天空的时候，她是深蓝色。
我知道只有她能看见我的眼里盛满了亮亮的星星。
很早以前，在地球的光里，我喜欢一种叫希望的东西。
这种东西让人可以飞翔。
除了地理意义上的飞翔，还有时空意义上的飞翔。
很多人把他和肥皂泡比较。
很多人因此而认得一种叫做失望的东西。
……
而我还是无可救药的喜欢上他。
肥皂泡也有让人眩目的一刻。
很早以前，在人类的爱里，我认识一种叫执著的东西。
这种东西让人勇敢。
勇敢的结果是欢喜或悲伤。
那时我常常怀疑斗转星移，它们能改变很多，但对执著却无能为力。
很早以前，我是一只鱼，一只黑色的鲤鱼。
我出生在一条没有名字的小河里。
我的妈妈叫我“碧水清泉”，因为她向往那种清澈。
那天午后，阳光暖暖的。
我在小河中晒太阳，春天的太阳总是如此可爱。
我就是这个时候碰到阿蝌的。
可能是游得太远，他有点累，就在一块石头旁歇着。
我正好在这块石头旁晒太阳。
他很有礼貌的和我打招呼。
他和我如此相似，以至于我以为他也是一只鲤鱼。
但是他说他是一只蝌蚪，从上游来。
——蝌蚪是什么？！我疑惑。
阿蝌说蝌蚪以后可以离开水里到陆地上呼吸。
我看了他一眼，就在他的眼睛里发现了我所向往的自由。
我以前的朋友都是鲤鱼……
如果我和阿蝌做了朋友，是不是我就可以成为一只蝌蚪呢？
那样我就可以知道在陆地呼吸是否也能呼出泡泡。
阿蝌决定启程的时候，我说我要和他一起。
他眨了眨眼睛，很高兴，因为他没有朋友。
原来我是阿蝌唯一的朋友。
我们向下游游着的一天，阿蝌说他的身体不舒服。
我才看见他的尾巴前面长出了很奇怪的东西。
我们都不知道这是什么，阿蝌害怕得流泪了。
我想，无论阿蝌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会和他在一起的。
我告诉阿蝌我的想法的时候，他流泪了。
他说，碧儿，我也永远会和你在一起。
——永远是什么？！我疑惑。
——永远就是天空的尽头。
阿蝌的眼睛里有种动人的自由。
天空的尽头……
我仰起头，天空是深蓝的，缀满了动人的星星。
后来，阿蝌又长出了那样的奇怪的东西。
再后来，他的尾巴也不在了……
他的皮肤似乎也不如以前那样黑黑的了。
每一天，他都会变化一点点。
那天清晨，我醒来的时候，一个绿色的东西在我的身旁。
我吃了一惊，他的嘴，眼睛，还有肚子都太大了。
我忍不住叫了一声。
他发出了一声叹息。
我看着他的眼睛，看见了似曾相识的自由。
——阿蝌？
——碧儿，是我。
阿蝌流泪了。
阿蝌……
我听见周围的鱼儿议论阿蝌，说他是只青蛙。
——青蛙是什么？
——反正不是鲤鱼……
阿蝌有点失望的说。
但是无论阿蝌变成什么样子——是蝌蚪也好，是青蛙也好。
我都会和他在一起的。
阿蝌轻轻一跃，就跃出了水面。
所有的鲤鱼都梦想着跃过龙门，可能就是像阿蝌这样。
但是没有哪只鲤鱼能跃得像阿蝌这样好。
阿蝌回到水里来的时候，总会给我讲在陆地上看到的——
哪儿的花开了，我才知道原来还有这样一种散发美妙香气的可爱的东西。
哪儿的鸟儿飞翔了，我才知道原来真的有生命在天空里，她们见过永远么？
傍晚。
阿蝌从一整片金色中潜了下来。
他似乎很高兴。
——碧儿，你觉得人类好么？
——他们不能在水中呼吸耶。
我很有点自豪。
——但是我可以在陆地上呼吸，我是一只青蛙啊。
阿蝌真的很高兴。
——阿蝌，很久你都没有这样高兴过了。
——碧儿，他们说每只青蛙都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公主。
    如果能得到她的吻，青蛙就可以变成王子。
    我想我见到她了，她有黑色的清澈的眼睛，像你的颜色。
我望着阿蝌的眼睛，我有点想流泪……
但是我相信，正如阿蝌所说，他会是一个王子的。
阿蝌真的是一个王子。
河里所有的鱼都在讲他。
讲他和她美丽的公主，那个有着黑黑的清澈的眼睛的女孩。
她的眼睛里也是装满了自由的吧。
我突然很羡慕她，可以在陆地上自由的呼吸。
——鲤鱼只能在水里呼吸么？！我问自己。
我突然跃起。
向往着陆地，向往着天空，向往着那种飞翔，向往着那种永远。
……
太阳出来了，我头一次看见河面的波光粼粼，它们如此美丽。
我身体上的水慢慢蒸发掉，我不能呼吸了……
我终于飞起来，在那个有着永远的天空里。
我看见阿蝌和他的公主抬起头来。
他们在寻找永远么？
他们看着深蓝色天空的时候，永远就在他们身边。
很早以前，我是一只黑色的鲤鱼。
我的妈妈叫我“碧水清泉”。
碧水山涧绕，
清泉石上流。
红湿沾衣袖，
晓梦已入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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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一个朋友，每年都会从北边来。                         ●                  
    � |   � 我从来不知道，他到底是来杀我， 还是来看我，我也从来不想知道。.             
      |  因为寂寞比死更可怕，而我在这荒凉的东南已经一个人呆得太久…�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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