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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bonjovi (我真的不知道), 信区: Black_Soil
标 题: 死者丈夫代义权首次披露“宝马案”内幕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Sun Jan 11 00:32:05 2004), 站内信件
死者丈夫首次披露“宝马”内幕
记者吕业辉电自哈尔滨记者姜猛/摄
网上小诗让代义权说话了
自从哈尔滨“宝马撞人案”进入双方和解阶段,代义权就没有对任何媒体说过话。前
日,记者听说代义权看完网友的诗歌《你是不是如同我的母亲》后,坐到了沙发上,开始
不停地抽烟。梦琳从电脑旁转过身握住代义权的双手,哭着说:“爸爸,天堂里有没有宝
马车?我妈妈在那里还会卖大葱么!?……”
这一情景,记者虽未曾亲眼看到,但却能感知到,当时代义权的心里绝对不会平静!
昨天,记者再赴代家村。
在通往代家村的路上,回忆起昨天梦琳说的:“这条路以前很泥泞,我家里有四轮车
,为了方便,爸爸和妈妈在上面铺了一层红砖。”
代家的院子和前天记者来时别无二致。四轮车依旧停放在那里,小白猪悠闲自得,在
院子里晃来晃去。晾衣绳上,挂着几件刚刚洗过的衣服,每件衣服的底边垂着数条手指粗
的冰溜子。
进屋后,代义权连忙起身相迎。起身前,他将一张床单裹了裹,堆在床里边,上面插
着一根针和线。
在记者又做了一番工作后,一直沉默的代义权终于说话了。
代义权回忆“案发进行时”
多年来,代义权和妻子一直以种地为生。家里养了一口老母猪,农闲时再到外面干点
零活儿,一年下来能净剩七八千元。代义权感觉那种生活“很幸福,在村子里还算可以吧
”。
事发当天,代义权和妻子开着四轮车,拉了一车大葱准备到市里去卖。“交警说我的
车超高并不对,因为后来倒大葱,从右侧向左侧倒,所以,左侧当然要显得高。其实,那
车葱才5000多斤儿。”代说,到了抚顺街人才市场时,由于现场人多路窄,我的车速非常
慢。当时,她(苏秀文)的车停在路边,当我的车头刚刚超过她的车时,对面一辆面包车开
了过来。为了躲面包车,我将车向右打了一把轮。
没想到,这一来大葱就把她的宝马车的倒车镜给刮住了。“当时我也不知道,但我的
车速特别慢。”将宝马车带出一米多远后,听到有人喊:“刮车了!”刘忠霞马上跳了下
去,代义权也同时停车。
“我刚靠前,她(苏秀文)就打我,边打边说‘要撞你就撞面包车呗,撞我的宝马你赔
得起吗?’”代义权没有吱声,接着,苏秀文姐俩一个打代义权,另一个打刘忠霞。刘不
停地向她们道歉。
后来,在围观群众的劝说下,代义权开始上车倒大葱。“我能忙了十多分钟,与倒车
镜相刮的那捆最紧,拿不下来,她就骂我,结果我就把整捆儿葱拆开了,倒车镜现出后,
我一看一点儿没坏,就是埋汰了。”
随后,苏秀文就上了车。“我当时没听见‘我要撞死你’这句话,是第二天听别人说
的。”
代义权站在两车中间的位置。“后面的人都闪开了,前面的人没动,都以为她要倒车
。我爱人就在车的前面。”
代义权回忆说,当时车子的速度非常快,快速地蹿了出去。代义权连忙向后一闪。“
要不然,我也得被撞死!”代义权顿了一顿,他点燃了一只烟。
后来,车子撞到了树上,车胎爆了,宝马车和树中间还夹住了一个人。
刘忠霞被撞倒后,被拖出六七米远。“路面的坑把她兜住了,车轮从她的脸上轧了过
去。”代义权再一看妻子:一只胳膊断了,嘴里吐着鲜血。有人告诉他,“人已经死了,
保护好现场”。
“最开始真想把官司打到底”
“其实,最开始我们家真的想把官司打到底。”代义权一直坐在床边,默默地说。事
发后第二天,有人提供了一条重要证据,即听说苏秀文上车前说过“我要撞死你”这句话
。
代义权当时想,如果能有证人站出来证明这句话,那么苏秀文故意杀人的罪名就可以
定了。于是,代义权带着两个女儿为了这一线索努力地寻找证人。刚开始,找到了几个,
他们也都答应给他作证。但不知为什么,一旦提到出庭作证却又没人敢答应。
代义权告诉记者:“在双方和解之前,中央电视台的记者一直在帮助他们做这件事,
可是,好不容易找到了证人,面对镜头的时候却突然什么也不说。缺少证据,中央电视台
也没办法,只好回去了。”
“我到现在也不明白,现场2000多人为什么就没有一个人敢出来作证?”对于为什么
所有人都不敢作证,代义权的解释是:“应该是害怕,有后顾之忧吧!”
难道和解只为八万赔款?
另外,最让他们恢心的是,“当初找来的律师前一天还满口答应一定帮助打官司,可
第二天就变了卦,一个劲儿地劝我们和解”。记者将接下来的对话摘录下来。
记者:后来为什么选择和解?
代义权:我是想这么做,所以才要和解的。
记者:是不是被对方堵住了嘴呢?
代义权:我实际得到的只有八万元,不包括她(刘忠霞)出殡时的费用,期间小钱儿是
我拿的。
记者:如何谈到和解的呢?
代义权:在10月20几号吧,那时我们天天到交警大队去,那天我侄儿在(交警大队)楼
梯上和关明波遇到了,他俩谈了谈,后来就想和解了。
记者:那么,八万元是怎么来的呢?
代义权:是和解来的,10月28日、29日是和解的日子,28日没商量明白,关明波说按
(国家标准)多一倍算,但怎么算都太少,没达到八万这个数。第二天(经协商)达到了这个
数,(关明波)把钱给了。
记者:您是否被对方收买了?
代义权:……
记者:您如何看网上的评价?
代义权:对于网上的评论我不懂,他们怎么炒我也没办法,事实上我得到的就是八万
。(反复强调)
记者:八万元对你意味着什么?
代义权:补偿吧,但我不在乎钱多与少,开始如果有人作证,我要把官司打到底,放弃
的原因是没人作证,而不是八万元堵嘴!
记者:如果现在有人作证,您会怎么样?
代义权:和解完了就算了。
记者:此案重新调查的事您知道吗?
代义权:(他们)没找过我,这事儿是我姑娘从记者嘴里听说的。
记者:如果这个案子将来有变化,你会怎么办?
代义权:(停了数秒)我还是坚持和解的意见。
终没透露和解书的内容
记者:你怎么看关明波?
代义权:他常过来看我,可以做个朋友。
记者:你愿意交他这个朋友吗?
代义权:现在我愿意,他不像他爱人,我跟他是两码事儿。
记者:你认为你爱人的死和与他交朋友是两码事儿?
代义权:对。
记者:你们和解时签的和解书能让我们看看吗?
代义权:烧掉了,没有了,……没找到,家里没有,好像是烧了吧。
记者:和解书的内容是什么呢?
代义权:我想不起来究竟写什么了。
昨天上午,代义权将记者送走后,在自家门前站了好久。记者想起屋内挂了一串炮竹
,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
公检依旧无说法
为了回答前日梦琳的疑问,记者昨天再次来到道里区交警大队和人民检察院,但交警
大队的所有领导都去开会了,记者拨通王俊岭的手机,听说是记者后,对方立即挂断电话
,继续拨打则无人接听。
检察院的工作人员只说帮记者联系领导,但没有回话。
为了证实苏秀文、关明波等人的社会背景,记者来到哈市公案局,准备查看这些人物
的社会关系档案,但宣传处的韩处长对记者说:“记者无权调这些资料,只有专案组才可
以,并且,我们这里没有你要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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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自己准备怎么办,埃迪?”我问。
“我不知道”他说,
“走到哪儿算哪儿,我要去看看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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