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lack_Soil 版 (精华区)
发信人: homotian (小楼一夜听春雨~~), 信区: Black_Soil
标 题: 3月17日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Thu Mar 17 20:32:50 2005), 转信
【 以下文字转载自 Poetry 讨论区 】
【 原文由 coolchanger 于 Thu Mar 17 20:29:56 2005 发表 】
发信人: coolchanger (楚王坐在大水上喜怒无常), 信区: Poetry
标 题: 3月17日
发信站: BBS 水木清华站 (Thu Mar 17 20:16:50 2005), 站内
黄昏在我睡着之后到来
或许也将在我的身体温暖之前离去
我想冲下车去
随便在一棵不难看的树下站一会儿, 就一会儿
然后放弃一切牛逼理想
——perception
3月17日
我很悲观的想,恐怕是连整个校园网都会被桶住,被分割。今天早上,我到公网的sopai论坛上去申请了一个新版,打算尽可能的呼吁朋友们暂时搬过去。
很顺利就下来了,像是在冷静的料理后事。
四少在熟睡,他昨夜三点多才睡。昨晚上,我们轮番不停的读帖、猜度、大骂,我们的心情都很糟。
早上却似乎很顺利,版面刚刚开通不久,jir就因为想找个穿梭而凑巧摸了过去。后来是BridgetJones,居然还有很久不在poetry露面的sweetii,又是lanital、xiaoyur、reims、blight和shoe,这些人每出现一个我就高兴一下。
下午灌了半天水,和很多人在碧海青天吵架,从未如此无聊过。
对了,还商量版聚的事。鼻子回北京了,大概想聚一下,索性大聚一次罢,以后再聚已不知是驴年狗月。
一定要喝得酩酊大醉。
去年,九一八,我们纪念了糊涂关站。但是而今,关站的阴影几乎笼罩了所有的高校bbs,我们纪念什么?
就好像一个村子的人全部死光我们拿什么纪念?
上次糊涂关站的时候,四少作为一个间歇潜水者,根本不会心疼。但是这一次,他悲痛极了。他无法不悲痛。他说了四个字:
唇亡齿寒
唇亡齿寒。我把它们放在进版画面上。
但是还嫌不够,可能这种悔恨和悲恸的心情只能压抑,难以爆发出来。
我又找了一段诗,是门在糊涂关站后写的,他写:
今天的聚会我们继续喝酒、抽烟、讲笑话
回忆大学故事,不断向他敬酒
想起他说,糊涂关站后,远离诗歌、专心赚钱
我对他说,有时间来水木转转,大家都在这儿
令人难过的讽刺和微妙的反谶。
水木也快要down了。
但是还嫌不够。
糊涂和水木的两次关站使我两次痛不欲生。一次比一次更甚。
呆坐在椅子上像是空空的布袋,飘来飘去……
然后放弃一切牛逼理想
我想到这句诗,把它放在碧海青天poetry的进版上。
晚上的时候跟jir说版聚的事,他顺便把我加进兵马俑poetry的一个qq群,pinker也在,我们自然的谈论着bbs的事情。我们瞎说了很多猜度和办法,没有成功性。
jir一直想找一条“通往兵马俑的路”,我告诉他我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我告诉他小百合已经快垮了,我告诉他水木有一些隐藏的穿梭也迟早要被打掉。
jir打上了那条德国新教牧师马丁尼莫拉的碑铭:
「在德国,起初他们追杀xx主义者,
我没有说话--因为我不是xx主义者;
接著他们追杀犹太人,我没有说话--因为我不是犹太人;
後来他们追杀工会成员,我没有说话--因为我不是工会成员;
此後他们追杀天主教徒,我没有说话--因为我是新教教徒;
最後他们奔我而来,却再也没有人站起来为我说话了。」
jir又说:
我不想宣扬什么。而且我也一直是个顺民。可是为什么就不能在一个
地方安安静静地唱歌呢?
我很难过。这就是我心中的话。
紧接着,jir就敲上了这段诗:
黄昏在我睡着之后到来
或许也将在我的身体温暖之前离去
我想冲下车去
随便在一棵不难看的树下站一会儿, 就一会儿
然后放弃一切牛逼理想
我哭了。我再也受不了了。我盯着屏幕哭了。
我说:jir,我哭了,我真的哭了
我说:放弃一切牛逼理想。
不知道jir在想什么,他可能是在安慰我,也可能是在安慰自己。
jir说在聚会的时候就要读这首诗。
jir说以后每次上科技哲学课之前都要读一首诗。
jir还对我呵呵的笑,还打了一个笑脸给我。
但是非常奇怪,我也打了一个笑脸给他。非常奇怪,我并没有牛逼理想,真的没有牛逼理想,从来都没有牛逼理想。
但是非常奇怪,我以前从来不说牛逼,从来不讲脏话。
尤其是说到理想的时候。
2005·3·17
7:30——8: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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