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eeling 版 (精华区)

发信人: lfx (文九), 信区: Feeling
标  题: 转载:《绝对在乎你》
发信站: 紫 丁 香 (Sat Oct 30 15:04:27 1999) WWW-POST


"嗯,王小小,你会唱歌吗?",她问道,"唱是会唱啦,总能换来一座房子","为什么
""
因为他们扔砖头"我笑道。

"呵呵呵,我可是能歌善舞呀,在学校我经常表演。"她炫耀道。

"那是不是有很多小男生给你送花",

"嗯,是的",

"你真可以开个花店了"我酸溜溜地说,我想我体会到了醋的味道。

"你这傻瓜,你跟他们不一样"她依偎在我的怀里,甜甜地说道,那发梢散发出来淡淡的清

香惹得我猿意马。过后我把她送到了门口,她依依不舍地望着我,我觉得不说点感人的话

好象对不起她的眼睛,想了半天我只说:"今天真过瘾,我们下个星期天见",看来感人这

词是与我无缘,要是我有徐志摩一半多愁善感就好了。

"好"她依旧望着我不愿进去。

"嗯,你想说什么"我觉得这种场合好象对我不太适应,只好抓抓头腼腆地问道。

"嗯,回去把屋子整理一下,下次我要检察","好好,请领导放心"我点头哈腰道,对于轻

松的场合我如鱼得水。

"bye,bye"她进了屋子,我心情愉快地离开了,看到地上有个可乐瓶,把它捡起来扔进垃

圾桶,也许人的善行跟心情很有关系吧,当我走到拐弯口时,我回过头,发现她还在门口

看着我。

所谓人逢喜事精神爽,高兴之余,我请了老K和阿蔡好几顿饭,搞得他们有点受宠若惊,

不过遗憾的是这并不影响他们的胃口,看着他们一言不语,低头猛吃,我就为我的钱包暗

自垂泪。为了专程赴宴这两个臭小子已经饿了好几天了,很不幸阿蔡后来又被我和老K痛

扁一顿,原因是他酒足饭饱,醉眼迷惺地对我说:"王兄,用不着那么客气嘛,要是做对

不起兄弟的事,尽管放心,兄弟我不介意",好心没好报,遇到这种负心人,通常方法只

有一种,我和老K追了他好几条街,最后他撞到一个电线杆,被匆匆赶来的我和老K扁了一

顿。小倩呢,如果继续养小鸡,那倒也无妨,也许我还会和她套近乎搞好关系,万一她那

天破天荒把小鸡养大,搞不好我还可以混上几个鸡蛋。但是问题是这死女人居然把小兔子

也带到工作室来,按她这种升级速度,要是今后看到她牵一头牛来,也不应该感到奇怪。

作为公司的一分子,我有种强烈的主人翁意识,况且我对牛排也不是很感兴趣。

于是我对正在抚摸那只可怜兔子的她亲切地说:"有空去动物园嘛,干嘛老是残害生灵,

多不好呀",老K假装在看报纸,报纸背后的他已经笑得不成人样了,而阿蔡呢,脸绷得紧

紧的,严肃地上了一趟厕所,我听到了从厕所传来的一阵狂笑,最让人振奋的是办公室里

也传来了断断续续的窃笑,原来老板也忍她很久了。"你!...."她气得要死,拍拍被她摸

得难受,试图咬她一口的兔子,用力白了我一眼,扭着腰走了,那只兔子艰难地探出脑袋

用含着泪水的眼睛无助地望着我,好象在说:"士可杀,不可辱,谁能不让这娘们再碰我

,我甘愿把自己熬汤给他喝""对不起,我救不了你了,因为我不太喜欢兔子肉"我沉痛地

望着它,感慨万分,直至小倩用手强行摸它的头把它探出的脑袋按回去。看来辛德勒也不

好当,不过总算仗义执言,对她也算是沉重打击吧,想到这儿我回过头向老K做了个V的手

势。

"好样的"老K对我吼道,声音这么大,等一会儿肯定死得很惨,"我对王兄的敬仰之情
...."阿蔡那小子跑过来肉麻地说道,"是不是黄河决口呀"我笑道,"不,有如窗外的车水

马龙,永无休止。"要是有全国马屁大赛,阿蔡必定力克群雄,包揽全部奖项。

后来每当我从小倩旁边走过时,她总把脚伸出来,企图暗算我,还好我有丰富的斗争经验

,敏捷地闪过,说起来还要感谢那条船,是她踩影子练就了我这好身手。

我仿佛回到了学生时代,渴望星期天的到来,作为一只蚂蚁,其实它是不应该有这种感情

的,因为对于它来说星期一和星期天应该是没有区别。为了向那条船表示我的忠贞不二,

我把MM联络名单毫不犹豫地删去,化名"绝对在乎你"和"没爱怎么行",分别对网上那些崇

拜者说,恭喜我吧,我结婚了。反应不一,祝福我者有之,破口大骂者有之,哀怨凄宛者

有之,非我不嫁者有之,冷嘲热讽者有之,拿菜刀探听我住那里者有之,不过结果还好都

一样,她们慢慢地疏远了,我含着泪向她们挥挥手,毕竟我们曾经有一段好象还算真挚的

感情,那位拿菜刀探听我地址的,我痛心地把公安局的地址给了她,问世间情为何物,爱

之切,恨之深嘛。风流帐得到了解决,我一身轻松。于是我常常和那条船聊到很晚,她对

我说一些学校的趣事,比如心不在焉的教授啦,同学发言好笑的口误啦。我打了哈哈哈三

字,其实那时我很有可能正捧着西瓜大咬一口,有时还挖挖鼻孔,吹吹键盘上的灰尘。

而在线的另一端她也许已经被自己的笑话笑得人仰马翻,这傻丫头。有一次我突然想起了

那只生死未卜的兔子,不知小倩那家伙是不是又在虐待它,强行把它按在水里洗澡
.....
唉...伤心之余我忍不住问那条船有没有养小动物,"有啊"她回答道,"什么动物有如此福

气"真想变成一只兔子让她抱在怀里,"不告诉你",这小家伙好象有很多秘密,而且总是

不告诉我,真气人,"是不是壁虎呀"我小心翼翼地打探道,"呵呵呵,不是啦","那是青

蛙吧","不是啦,反正你猜不到的"她卖了关子,唉,又不在身边,要不然我的夺命掌肯

定会让她什么都招出来,这就是网络的局限性。不过不管是什么小动物落在她手里应该是

件幸事,要是落在小倩之流的手里,那就象进了集中营,就算是只张牙舞爪的大黑熊下半

生也只能饱受惊吓和折磨,说不定会落下个老年痴呆的下场,小倩这种柔情杀手没被谴责

,这确实是动物保护协会的疏忽。话套不成,我就开始讲鬼的故事,比如说"你看,你后

面是什么",她就以断线相威胁,也好,我立刻打住,害人终害己,说实话我也被自己编

的故事吓得浑身发抖。就这样我们常常聊到天有点亮,然后依依不舍地道了声晚安,如果

太阳没有偷懒的话,其实我们应该说早上好才对。这样的夜晚维持了两三天,到了第四天

,她没有上网,我呢吃了一个西瓜上床睡觉。第五天呢,依旧没来,带着落寞的心情我又
吃了一个西瓜,到
处冲浪。第六天我收到了她发来的mail要我明天晚上七点桥上见,那天晚上我作了一个很

奇怪的梦,梦见我站在凄凉的港口,拿着手巾拼命地挥手,目送着一条熟悉的船驶向远方



月明星稀,这应该是个很寒冷的夜晚,她一身素白,在冷风中楚楚动人就象一朵亭亭玉立

的百合。

"喂,有没有搞错,夜里穿白色的,你想吓死人呀!"我装成很害怕的样子,上前打招呼道

,暗暗为自己出色的开场白窃喜。

"....."没有反应。这时我才发现她一脸沉重,应该没失言吧,我抓抓头,疑惑地看着她



"你...知道澳大利亚...吗?"她缓缓地开口。

"是不是有袋鼠,嗯...好象还有个象桔子皮的歌剧院吧..."说实话,我对澳洲的了解也就

这么多,要是她再问下去我非羞愧得去跳楼不可。

"前几天我父母来信了,要我去那儿留学,可能还会定居..."她低着头忧伤地说道。

"什么时候动身?"我的心沉入海底,但仍然故作镇静问道。

"再过五六天吧.."说完她无力地靠着桥栏,垂下了眼眸。

"不错呀,那是个好地方..."我趴在桥栏上,低头呆望着两条由车灯形成的长龙,耳边传

来风吹树叶唦唦的声音,一种刺骨的凉意慢慢地从脚底向心头蔓延,扩散,周围好象突然

寂静了,大概是来自两人之间的沉默无语吧。流动的空气似乎停滞了,沉闷,而又压抑,

让人窒息,可能是祖先是只比较聪明的猴子吧,我做出了重大而英明的决定---任何人都

无权阻止别人寻求幸福,更何况是爱人。蚂蚁毕竟不是澳洲的袋鼠,也许它真的就不应该

奢求这份感情,就到此为止吧,知足了。

想到这儿,我抬起头,摸摸鼻子对她说"走好..."。

她诧异地望着我,就好象从来就不曾认识过。

"你不想留住我吗?"她认真地问道。

"当然不留,希望你在那儿过得开心,嘿嘿嘿..."我嬉皮笑脸地说道,"真...的吗,这是

你的..真心..话吗?"她的脸色唰的苍白了,嘴唇哆嗦道。

"嘿嘿嘿,绝对真实,你不会是认真的吧?"我依旧嬉皮笑脸,转过头避开了她,如果不这

样的话,也许我那痛苦的神色会把我出卖,演大反派我还是有一手的,得来于"没爱怎么

行"的经验。她呆呆地站着,茫然地望着我,目光呆滞,好象不相信这是真的,冷风吹过

她的长发,使她的头发有点凌乱,虽然这依然无法阻挡她那天使般的面容。但是她的脸色

苍白得更厉害了,全身好象都在颤抖。这一切使我的胸口隐隐作痛,我很想把她抱在怀里

,不过一时的冲动将会使我的努力化为泡影,于是我打了个哈欠,装成无所事事的样子。



"你真狠..."她面无表情,好象重新看清了我。

"我要回家了"她跺着脚说道,

"要我送吗?"我讨好地问道,

"不用"她冷冰冰地回答,说完毫不迟疑地走了,头也不回。

我望着那娇小动人的身影在夜色中消失,吹了一声口哨,踢着路边的石头转身回家,是该

休息了,我觉得心力交瘁,真想一头扎在床上,睡它个天昏地暗。"有够凄惨!"途中我无

意中摸口袋大叫道,钥匙丢了,虽然说我对撬锁颇有心得,因为我常常把钥匙弄丢,但在

这深夜,又正值严打,搞不好会被热心的大爷大妈请去派出所。估计是在桥上转身那个很

帅的动作弄丢的吧,只好回去找了,真命苦。

我着急地回到天桥时,瞬间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那条船并没有走,此刻她正孤零零地站

在我曾经答应无偿租借给她的那个地方,双手扶着桥栏,泪流满面,远远看过去她是那么

弱小无助,孤立无援,白晰的小脸上挂着泪珠晶莹剔透。流这么多眼泪我真的无法想象,

假设质量是守恒的,那么这娇小的身躯,怎么可能产生这么多的水分呢。那泪水就象涌泉

一样,夺眶而出,顺着脸颊缓缓地流了下来,她用纤细的小手擦擦那哭红的眼睛,力图阻

止它,但好象是徒劳的,泪水又不争气地溢出,过了一会儿,眼泪好象流尽了,冷风吹过

,梨花带雨的她打了一个寒战,她仰头痴痴望着明月,不知道在想什么,也许在骂那狠心

的王小小吧,人心都是脆弱的,尽管有时会自认为很坚强,我知道我是无法走开的,于是

走上前,轻轻地拍拍她的肩膀,她转过头,泪眼朦胧看着我,一言不语扑进了我的怀里,

委屈的泪水又继续涌出,口中喃喃道:"..你这坏蛋...坏蛋..",我的胸口潮湿了,不知

是她的眼泪染湿的,还是来源于内部。这寒冷的夜晚,我搂着她,让我在这冷漠的都市中

感受到一丝暖意,过了一会儿,她发出了轻轻的鼾声,唉,这家伙连睡都这么可爱...可

能是刚才哭得太累了吧,她居然在我怀里睡着了,望着那天真无邪的睡样,害得我不太敢

动,怕稍一抖动就会把她惊醒,也许她正在做梦,也许这一切原本都只是幻境,只是她宁
愿迷失于其中而不愿醒过来,想到这儿我紧紧地抱着她,怜爱地望着睡梦中的她,其实她
还是很小的,从那一刻起我想做忍者,据说忍者再怎么伤心也是不会流泪的。转眼间,快
十点了,我不得不把她摇醒,她慌慌张张地擦擦眼睛,小脸害羞得红扑扑,羞涩地看了我
一眼,慌忙从我的怀里挣脱出来,低着头,眼观鼻,鼻观心,哭着在别人怀里睡着,确实
很羞人,换了我,醒过来之后早就捂着发烫的脸,头也不回地跑掉了。

"喂,你刚才说梦话了..."我骗她道,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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