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eeling 版 (精华区)
发信人: walkinsky (为爱走天涯), 信区: Feeling
标 题: 东大爱情故事3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2000年10月30日12:37:22 星期一), 站内信件
3
那天早晨我一反常态地起了个大早,弄得宿舍的兄弟们都很紧张,以为我受了什么
刺激,上铺的大头迷迷糊糊地揉了揉眼睛,关切地问:“兄弟,你没事吧?起这么早,
这可不是你的一贯风格哦!”
嗨!我能有什么事?我只不过急着去上我的英语课罢了。
冥冥之中如有天助,我和明竟然在成贤院门口不期而遇。明穿得很清纯:短袖T恤,
白色碎花长裙,丝袜凉鞋,长发披肩,背着小巧的双肩包,包上还挂着一个可爱的绒线
小白兔。标准的校园女生形象。更重要的是,明的确很漂亮,这可不是什么“情人眼里
出西施”,只要你见过她,你就一定会同意我的看法。当然,并不是说她有什么“天使
面容、魔鬼身材”,不,事实上她的五官长得并不精致,身材也很一般,甚至可以说稍
稍有点胖,但不知怎的,我第一次看见她就觉得她很美丽,这个看法直到今天也没有改
变。
我知道东大女生口碑素来不佳,什么“红颜自古多薄命,东大女生万万年。”,“
东大自古无美女,八千男儿泪如雨。”之类,但明绝对是个例外。
我们显然都对这次相遇缺乏心理准备,彼此沉默了几秒钟,作为男孩子,我当然应
该主动打破僵局,消除尴尬的场面。
“来这么早啊?”
“是啊,来背单词,你呢?”
我心说还不是为了你,但我显然不能这么说,于是我决定撒一个谎,虽然我平时很
少撒谎,但这个谎撒得还算自然,没露什么马脚,“我来练听力。”
“是吗,这么用功?”
“哪里,你也一样嘛。”
说着说着就到了,成贤院307,我对这个教室印象实在太深了,我在这上了两年英语
课,也是在这,我认识了明,还有她……
当时教室里就我们两个人,明找了第二排一个靠窗的位子坐下来,我则不动声色地
坐在了她的旁边,明看了我一眼,还对我笑了一下。
我至今都没猜透她那个笑的含义:是默许,是无奈,是讥讽,抑或什么都不是?
但是那个笑容使我勇气大增,这是无疑的。
明是个自我要求很高的女孩子,学习也很认真,记得后来CET-4她考了96分,这也是
全班最高分。所以她坐下来之后就翻出一本词汇手册,开始背单词,丝毫没有要和我说
话的意思,这让我颇有点气愤。但是,我还是找到了搭讪的借口:就是那本李皖的《听
者有心》。我于是把书递到她的面前。
“老大,你要的书带来了。”
——“老大”是我的创意,后来我也是这么称呼她的。虽然你可能在《古惑仔》上看
到山鸡这么称呼陈浩南,但用“老大”来称呼MM,我想我可能还是第一人。
看得出来她有点兴奋,一把把书抢过去,完全忘记了自己的淑女风范,“啊,太棒
了!这本书我找了好久都没买到耶。你是怎么弄到的?”
“呵呵。保密。”
“哼,不说就不说,真小气。”她假装生气的样子实在可爱极了。
忽然,她象是想起了什么似的,说道:“以后别叫我老大,我哪是什么老大呀。”
我一本正经地答道:“是,老大。”
她显然被我逗乐了,“扑哧”笑出声来。
——她的笑容灿烂极了。
这时人已经陆陆续续到齐了,快上课了。
我和明的那一排一共有三个座位,也就是说,在我的旁边还空着一个座位,可是并
没有人过来坐。当然,如果你上过或正在上大学,我想你一定会会心一笑:有些事情大
家心知肚明,不用非说出来不可的。
那天她迟到了,307是个小教室,座位本就很挤,她似乎没有什么选择的余地,于是
,她径直朝我这边走来,坐在了我的右边,这多少使我觉得有些不自在,毕竟,坐在两
个MM中间和坐在一个MM旁边是完全两码事。
课间休息时,她居然又和我聊起昨天那场球,这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那场球我们
净吞三蛋,实在没有什么可炫耀的,更何况,我还想和明聊两句呢。可是,我不能当着
明的面对另一个MM发火,况且对方又是我的同班同学。于是,我只好陪着她瞎扯,还要
耐心地向她解释什么叫越位,什么情况下罚角球……
她听得津津有味,而明则趴在桌上睡着了。
大一时,除了英语课,其他诸如高数、普物之类好象都是大课,四个班100多号人挤
在一个阶梯教室里,坐在后排的连老师是南是女都看不清,所以那时听的最多的一句话
就是“兄弟,给我占个座”。于是,英语课结束以后,她就对我说:“HI,帮忙占个座
。”
MM的请求总是那么地难以拒绝,我点了点头,并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向金坛212杀去。
我现在的百米成绩是12秒9,我猜就是那时练出来的。
就这样,我们一起上了两年的英语课,我也就给她占了两年的座位。就是说,无论
什么高数、普物,只要是大课,我们必然坐在一起。
渐渐的,班上开始有些传闻,大家看我们的眼神也有些不对了,我不是傻Q,当然不
会看不出来,我只是懒得去辩解,我知道这种事只会越辩越黑,况且,当时我正一门心
思地追明,哪有工夫管这些?“泡自己的妞,让别人说去吧。”我对自己说。
最重要的一点是,我根本没想到她会喜欢我,她人很漂亮,成绩不错,也积极参加
社会活动,歌也唱得很棒,可以说是系里的名人,而我呢?长相就别提了,提了让我伤
心,成绩一般般,只是偶尔在校报上发些填屁股的歪诗,她怎么可能会喜欢上我呢?
我对此深信不疑。
可是她真的喜欢上了我,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这不免让我大吃了一惊。
那时还要出操,除了周末,平时难得睡上一个懒觉。一个礼拜六的早晨,一阵急促
的电话铃声把我们从美梦中惊醒,我们四个不约而同地骂了声“他妈的”(想必电话那
头那个可怜的家伙一定心电感应般地打了四个喷嚏吧,呵呵),离电话最近的阿亚极不
情愿地从被卧里爬起来,拿起听筒没好气地问“找谁啊?”
“哦,你稍等。”阿亚把听筒递给我,还冲我做了个鬼脸,谁呢,这么早打电话给
我呢?
“喂,你好,哪位?”我睡意未消,说话迷迷糊糊的象没睡醒的样子。
“是我呀,不好意思,扰乱你的美梦了。”
我听出来了,是她,“呵呵,没事,找我有事?”
“是这样的,我有几个PASCAL程序不会,你能不能过来帮帮我?”
我实在找不出什么理由来推辞,虽然我很想再钻到被卧里,一直睡到午饭时间,可
是我又不好拒绝她,第一,当时是星期六,我确实有空,第二,我是班上公认的编程高
手,不去别人会说我架子大,傲气。所以我只好告诉她,十分钟后楼下见。
——当时我住六楼,8舍609,偶尔也会有种高处不胜寒的感觉。
当时我还没有自己的电脑,所以只好陪她去学校机房上机。那时机房还在工陪那边
(现在搬到实验楼这边来,方便多了),与我所在的8舍正好是个对角线,很远。好在周
六早晨上机的人本就很少,所以我们并不急,边走边说着不咸不淡的废话。
周末的校园显得异常地宁静,偌大的林荫道上没有几个人影,显得有些空旷。一阵
秋风吹过,几片梧桐叶便漫天飞舞,做着生命里最后的绝唱,间或会有一名校工默默地
清扫着落叶。那位校工的样子我还记得,他主在附楼,有时也会主动与我们说话,他说
的不知是哪里的方言,我们一句也听不懂。他经常让我想起古时隐于市的隐者。
后来一次偶然的机会,我看了周润发早期的一部电影《秋天的童话》,纽约街头的
秋景拍得很美,但我却觉得似曾相识。
是的,那天早晨我和她的漫步就是一场秋天的童话。
她那几个程序在我看来实在小儿科,没用到一个小时就全部搞定了,这使她有些目
瞪口呆,连城“高手高手”。
当时的条件可不比现在,机房里不准玩游戏,也上不了网,一般除了打字和编程,
也没什么人去上机。所以通完程序之后,我们也就无事可干,于是我提议提前下机,我
还没吃早饭,肚子早已“咕咕”直叫了。
她说好,午饭我请客。
碰上叉饭的好事,我向来是来者不拒,更何况一大早被拖过来编什么PASCAL(这玩
意当时挺流行,现在则已被淘汰了,变化真快!),敲她一顿也不为过。于是,我点了
两个素菜,一个煎蛋,一个大排,外加一盘鸭子,这差不多是一个女生两天的伙食。
她对我的食欲显然有些吃惊,有点不相信似地问:“哇,这么多你吃得下吗?”
“放心,保证消灭得干干净净。”
“看来我今天是亏血本了。”
“悔之晚矣,呵呵”
吃了她多少钱记不得了,只知道打饭时她的饭卡已经开始叫了。
回到宿舍,还没进门呢,PIG朱就朝我大嚷:“哇塞,小蔡,不要太滋润哟,才上了
两个多月英语课把她泡到手了,厉害,厉害!”
宿舍里几个兄弟闻听此言,纷纷跟着起哄,最可恶的就数大头了,叫着说情场得意
,要请大伙撮一顿,老黑听了连说有理。
我靠!有没有搞错?我决定和她好好谈一次。
--
无论
爱情会不会老,
我都有爱的勇气!
无论
我有没有爱的勇气,
爱情都不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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