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eeling 版 (精华区)

发信人: walkinsky (为爱走天涯), 信区: Feeling
标  题: 东大爱情故事7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2000年10月30日12:39:41 星期一), 站内信件

7
  那时新区四周都是小山(现在据说因为盖房子已经填平了不少),周末没事的时候
我就会带着一本喜欢的书,一个人爬到山顶,一边看书,一边享受着鸟鸣山幽的诗境。
感谢那些小山,我就是在那里读了一些经典作品,从而开始培养起自己对人生品位的最
初追求。在那些安静的日子里,我潜心读了梭罗的《瓦尔登湖》,雨果的《巴黎圣母院
》和《九三年》,车尔尼雪夫斯基的《怎么办?》,席勒的《强盗》与《阴谋与爱情》
,房龙的《宽容》与《人类的解放》,村上春树的《挪威的森林》与《遇上百分百的女
孩》,川端康成的《千只鹤》与《伊逗的舞女》,杜拉斯的《情人》,哈谢客的《好兵
帅克》,还有部分傅雷先生的译作……
  我如饥似渴而且毫无功利心地读着它们,我知道,它们将使我受用终生。如果说我
现在还有一点审美品位和独立人格的话,我想就是在那时培养起来的。回眸两年的新区
生活,我唯一可以骄傲的也在于此:我没有荒废大好的青春岁月,我读了一些堪称经典
的书籍。
  平心静气地想一下:怎么一提到那两年的读书生活我就如此激动不已呢?真的仅仅
是为了那不可再来的岁月吗?
  不,绝不是这么简单。
  当一段记忆注定要刻上两个人的名字,为他们所共有时、,这记忆会因此变得与众
不同,而且格外难忘。
  古人云:红袖添香夜读书。呜呼!若真能有心爱之人陪伴,读着智慧的好书,人生
夫复何求?虽万钟之爵不易也!
  幸运的很,我那时过的就是这样的生活,虽然是那么短暂,但我已经十分满足。
  那天英语课前,明终于亲口答应和我做“普通朋友”,这无疑是一件具有里程碑意
义的大事。
  照阿飞的逻辑,明是女的,又是我的朋友,所以她是我的女朋友。我笑他偷换概念
,把“女性朋友”和“女朋友”混为一谈,他则大大咧咧地一摆手:“女孩子天性害羞
,你总不能让她亲口说出她是你的女朋友吧?女性朋友,女性朋友,学生恋爱还是少谈
‘性’为好,呵呵。”
  这家伙,狗嘴里吐不出狗牙,我真是不能和他急了。
  不过我还是不得不承认阿飞的话确实不无道理,因为自那次谈话之后,明对我表现
出远胜从前的亲近与好感。每次带了零食我总是第一个受惠者(虽然实际上我并不喜欢
吃零食),课间休息时也总是找一些话题与我聊天。而最令我不能忘的是,一次英语课
上明听出我感冒得很厉害,下午就跑到我宿舍交给我一板“白加黑”,宿舍里的兄弟们
见了无不羡慕不已,连称小子三生有幸。也许是爱情的力量吧,后来我的感冒居然不药
而治,我把那板药片小心地收好,一次小邬感冒得鼻涕眼泪直流我也没给他一片,气得
他直叫我没人性。
  这时,我要是再看不出明对我的情意,我就真是一头蠢驴了。
  我当然不是蠢驴,于是,我决定再度约她。
  我的气质决定了我不能仰人鼻息和逢迎拍马,所以我素来鄙视权贵,尤其是那种大
腹便便、目中无人之徒,哪怕只是和他打声招呼也会“使我不得开心颜”。
  她的老爸是地方上的财政局长,据说是个实权派人物,经常开着“蓝鸟”来学校看
她。每当这时,我都会对她产生一种莫名的敌意,我也深知这种敌意是毫无道理的,而
且对她也极为不公,可这就是我的性格,我也没办法。
  也许,藏在这种敌意背后的,是一种穷人的敏感与自尊吧。我的父母只是很普通的
农民,无权无势,但我爱他们,而且以他们自豪。
  那天,她的老爸又开着车来看她。
  傍晚,我提着水瓶进了二食堂,买好饭菜,我找了个空座坐了下来,一心一意地埋
头吃饭,我吃饭时一贯是很安静的。
  “咦,是你呀,这么巧!”我忽然听到她的声音,抬头朝对面一看,正是她,旁边
还坐着一个五十上下的中年男子,保养得很好,微微有些发福,鼻梁上和我一样架着一
副眼镜。不用说,准是她那个当局长的老爸了,这一次看来是逃不掉,只得与当官的打
声招呼了。
  “我来介绍,我老爸,他就是我和你提过的那位快班同学,文采很好的那个。”她
给我们互相介绍。
  “伯父好!”我不太情愿地打了声招呼。
  “哦,知道知道。你好。班上就你们两进了快班,有什么事还要你多照顾照顾她啊
!”还好,没有我想象中的那种盛气凌人与傲慢,说话很平易近人,我无形中开始对他
少了几分敌意。
  就这样边吃边聊,我得知他竟然是我们的校友,南工的毕业生!这真是出乎我的意
料之外。
  不知他把女儿送进东大,是否有种寄托的意味?
  我先吃完,于是我告辞,然后拎起水瓶向水房走去。
  我向阿飞咨询第二次约明去哪里比较合适,阿飞歪着脑袋想了一会,然后说出三个
字:紫金山。
  我一听,这主意果然不坏:眼下秋高气爽,正是登山的好时候,况且,那里比较安
静,不用担心会被人打扰。
  那时因为在江北,市区来得不多,对这边的地形还不太熟悉,不过幸好班上还有几
个“土著人”,也就是南京人,于是,我就跑去问小白。
  小白是一个人的外号,土生土长的南京人,因为皮肤跟欧洲人一样白的刺眼而得名
。小白从不和女孩子讲话,但每每看见PLMM口水总会掉多长,成为本班一大风景。
  小白听说我要去爬紫金山,有些不屑一顾:“那个鬼地方一点也不好玩,我劝你还
是省点力气吧。”我说不行我约了马子一起去呢岂可食言,小白一听立马两眼放光,一
副穷追不舍的样子,连问:“哪个系的?长得正点吗?我怎么没见过?”这家伙,自己
不泡马子,对别人的马子倒挺有兴趣,我只好骗他,只要告诉我线路,怎么乘车,下次
一定带过来让他看看。
  小白这才告诉我怎么走,临走还冲我嚷道:“不过你得小心那边有狼哟!”
  我吓了一跳,“什么什么,狼?”
  “就是你这头色狼呀,呵呵”
  妈的,又被羞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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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
爱情会不会老,
我都有爱的勇气!
无论
我有没有爱的勇气,
爱情都不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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