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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walkinsky (为爱走天涯), 信区: Feeling
标 题: 东大爱情故事9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2000年10月30日12:40:45 星期一), 站内信件
9
老实说,那时去英语角的男生有很大一半是“动机不良”之徒。此话怎讲?你想啊
,既是英语角,那就少不了回有很多外语系的会去,而外语系可是东大知名的美女集散
地呀。
说到外语系,幸或不幸,大二时我们班曾和他们(她们?呵呵)一起上过一学期《
中国革命史》。中国人怎么革命的早已不记得了,只有外语系女生之多令我至今难忘。
那时我算是长了见识:我们班统共也就4个女生,可点名时他们班一直点到二十几号还没
听见男性的声音。那时我就会在心里把老哥狠狠骂上N遍:都怪他说什么男孩子学外语没
前途,要不如今我也是他们中的一员了!哎,后来放假回家,老哥告诉我每到周二上午
就老打喷嚏,我告诉他那是因为我在上革命史课,老哥听了一脸茫然。
不过我岁忝为快班一员,英语角却去得不多,此事不难解释:我正一门心思追明,
一心不能二用嘛。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还算满痴情的。
周五上午是高数课,任课的是一位极负责的老先生。虽然本人对高数没什么兴趣,
但对这位先生我却一直很尊敬,执礼甚恭。现在在这边偶尔在路上遇见了,我都会很恭
敬地行礼。毕竟,这样的先生是越来越少了。
课间休息时,我把两盘磁带还给她,并且告诉她磁带音质很好,没有什么问题。
她微笑着说谢啦,我说举“耳”之劳,何足挂齿。这时,一个和她挺熟的女生过来
找她,见状打趣地说:“哟,聊得这么开心,我没做电灯泡吧?”
我们都有些尴尬,她笑着骂那个女生神经病,我则见势离开,说“二位好聊,我走
了。”
她突然问了句:“今晚的英语角你去不去啊?”
我想起了明的话,干脆地答道:“Of course.”
当晚,金坛512,英语角。
不知怎么回事,那晚去的人特别的多。我进去的时候,但闻满教室都是中国口音的
英文,真可谓一派“鸟语花香”。
我一边和熟悉的人打招呼,一边在人群中竭力搜寻明的身影,结果居然没找到。MD
,敢放我鸽子?我正余怒未消呢,忽见迎面一短发女子款步向我走来,不会吧?昨天电
脑算命说我近日命犯桃花,这么快就应验啦?不对,怎么身影这么熟悉啊?
待到她走到我面前,微笑着对我说:“How are you?”时,我一句话也说不出了—
—我的嘴巴惊诧成一个大写的“O”字,半天没有合上。
天呐,居然是明,她真的把一头长发给剪了!
昨天我还以为她不过是说说而已,没想到她一言既出,什么马也难追!
我已无心去说什么英国利息了,我在众人诧异的注视下用标准的汉语对明说:“可否
出去聊聊,这里太吵了。”
“正有此意。”她用汉语答道。
那晚没有月亮,星星也很稀少,所以显得很暗。恍惚记得风很大,我们都竖起了衣
领。
她的声音在夜色中显得有些寂寥而无奈:“你看到了,我把头发剪了,”她很荒凉
地笑了笑,“因为我想让今天成为某种结束,或者开始。我想我会记住今天的,哪怕只
是为了这头长发。”
我很想告诉她短发的她依然美丽如故,可是似乎有某种东西扼住了我的喉咙,我于
是沉默。
夜色中一些都是暗淡,除了她的眼睛,“昨晚我打电话回家,和老爸聊了很久,很
久。我有一个在我看来可以算是远大的理想,我想实现它,可我知道我的努力还远远不
够,我需要做的事情还很多很多。我不知道最后会是什么样子,可我一定要试一次。你
明白我的意思吗?”
我无法正视她的双眸,如同我总是难以面对现实。我抬起头,天边,刚好飞过一颗
流星。
“蔡,你是个很优秀的男孩,我是说真的。我很羡慕你的才气,还有你的独特的思
维,可我不是你要找的人,我很遗憾,也许这就是缘分吧。你一定会找到比我好的多的
女孩子。我们以后还是好朋友,不是吗?”
我苦涩地一笑:“当然,我们永远是朋友。”
就这样分手了,很简单。
我头也不回地朝前走,似乎前面就是天堂一般。
——我只是不想让她看见我流泪的样子。
生平第一次的初恋和失恋就这么结束了,第一次真心实意地追求一个女孩子就这么
被毫无理由地拒绝了。
一个人跑到华馆门口的IC电话旁,给老哥打了个电话,老哥接到电话有些意外,说
怎么想起现在给我打电话,是不是又发生经济危机啦?
我说不是,只是有些心痛,不知荷药可医?
老哥说:“时间,倾诉,拼命地学习。”
我说明白了,谢谢。
继续朝前走,路过成贤院门口,我条件反射般不由自主放慢了脚步。
是的,我有理由让自己放慢脚步:和明的第一次邂逅不就是在这里吗?那飘逸的长
发已经不在,已入深秋,那条碎花的裙想来也早已收起了吧?
物非,人亦非!
从小卖部买了包南京,一个人坐在大操场静静地吸。四周一片黑寂,烟火阵阵斟秋
风吹得明灭不定,我于是使劲地吸。我不知道除了能麻木舌头,香烟是否还可以麻木身
体的其它器官。
比如心灵?
我只知道世界末日并没有到来,明天太阳还是会照常升起,我还是得起床出操上课
吃饭打球抄作业考试看书听歌看球赛,甚至泡MM。
“别这个样子,得不到她,至少还可以和她一起上英语课呢,你已经够幸福的啦。”
我对自己说。
我扔掉烟头,用脚使劲将它踩灭,然后起身往回走。
回到宿舍,找出那板“白加黑”,我一口气吞了两粒,大头吐吐舌头,“你没事吧
?”
“没什么,只是感冒。”我轻松地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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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
爱情会不会老,
我都有爱的勇气!
无论
我有没有爱的勇气,
爱情都不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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