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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Macrosoft (小不死他爹), 信区: Feeling
标  题: 六十岁的老太向我下跪[转帖]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2003年04月20日17:56:30 星期天), 站内信件

女大学生日记一则
我只是一个学生,无权无势,但却做梦也没有想到,居然有人向我下跪。
那是数天前的一个中午,我刚从双安商场的美食城出来,走上人行天桥,凛冽的寒风在
我暴露的皮肤上肆虐不已。突然看见前面有一满头银发的老妪不停地向人打躬作揖,而
路人纷纷掩鼻而走。估计又是一个乞丐,我正在这么想着。这时,老者却向我走来。我
摸了摸口袋中的硬币,心想也许又是一个骗子。我几乎都能猜到她会说些什么,无非是
来京访亲,找不到人了,好些天没有吃饭了等引人入套的话。我做好了用几个钢崩将她
打发的准备,不料老人却用地道的河南话对我说,“同志,海淀区司法援助中心怎么走
?”喔,原来只是问路,我笑了笑,感觉自己有点神经过敏。“对不起,我也不知道”
,我感到有些不好意思,但自己确实不知那个援助中心在哪。老人朝我点了点头,又向
旁边一个路人询问,但对方却并未理睬这个貌似乞丐的老人。我禁不住又打量了一下老
人,她估摸60多岁,带着数个破破烂烂的编织袋和一个古老的黑色旅行袋,袋子旁还用
玻璃绳子栓着一个破水杯。又是一个上访者,一个不知被多少个部门像中国足球一样被
人踢来踢去而始终踢不进门的上访者,我心里一阵难受,对老人说,“您别急,我帮您
打电话问一问”。我用手机给查号台打了电话,在现代科技的帮助下,很快问到了援助
中心的地址————某某路某号。这时老人突然扑通给我跪下,泣不成声地对我说:“
你是个好人”。天啊,仅仅是问个路,一个六旬开外的老人居然向我下跪。
我的眼睛有点湿润,慌忙把老人扶起。她只是一个劲地对我说你是个好人,你是个好人
。我给她指了指援助中心的方向,告诉她该怎么坐车。老人从贴身的内衣中小心翼翼地
掏出个皱巴巴的信封,颤巍巍的记下了地址。我本想迅速撤离这个让人压抑的天桥,可
又觉得即使指明方向、地址,对于这个对北京人生地不熟的老人来说,要想找到那个连
我都不易找到的援助中心无疑是大海捞针。于是我决定带她去,不料就为这她再次向我
下跪,我措手不及,只能一手提起了她那像垃圾一样的编织袋,一手把她扶起。
在去往目的地的出租车上,老人告诉我,她是河南南阳人,今天早上刚到北京,为了找
援助中心,已经徒步走了4个多小时。她问了问我的身份,当我告诉她我还是学生时,她
又一次哭了,哽咽的说到:“如果不是家里穷的话,我那儿子现在也是大学生,也就不
会遭这个罪了。”原来他的儿子是油漆工,两年前来京打工。一天深夜,她儿子骑着自
行车,带着铁桶和毛笔正往家赶,突然被几个巡逻的警察二话不说地抓了起来。没有申
辩、没有审判、似乎没有任何程序,孩子就被关进了监房。过了20多天,事情总算是弄
清了,孩子的清白也得到了证明,但他的手指却由于不知名的原因掉了几个,而且精神
彻底崩溃,成了疯子。想象一下吧,一个来北京寻求希望、身心健康的年青人,在毫无
过错的情况下,莫名其妙地深陷囹圄,没有任何反抗、任何辩解的机会,最终成了一个
废人。
“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在这个事实面前是何等地苍白,一个打工者,仅仅因为穿着寒碜
就会被怀疑为嫌疑份子,而那些开着大奔、西装革履却暗地里坐着违法勾当的“款爷”
们就能理所当然地避免这样的“天灾人祸”,甚至还会备受尊敬。难道我们的法律中有
“以衣着和相貌”这样的定罪原则吗?“人生而自由,却无往不在枷锁之中。”我感到
了人类的渺小,感到了法律的悲哀,“相信法律吧”,这就是我,一个研读法律近10年
的人对她唯一能说的话,一句苍白得近乎虚伪的话。
到了援助中心,我执意要陪她上去,但老人对我鞠了鞠躬,说已经很感谢我了,让我不
要上去,她说我还年轻,不要介入这种可能影响将来前途的事情。
我走了,想着老人的话,突然感觉自己是多么的卑微,多么的懦弱,感到自己曾经奋笔
疾书的有关法律精神的探讨是多么的可笑,多么的幼稚。
深夜,我又想起了这位老人,不知在这寒冷的冬夜里,她栖息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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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注定有缘无份,当初又何必相见;既然情牵来生,能在茫茫人海中,再度重遇,
又为何偏偏让自己有份无缘,苍天再叁戏弄,情何以堪啊!   
   人说,相思最苦,苦在两地分离,天人遥遥永相隔,分离不苦,天人永隔又如何,纵
是黄泉碧落,终有相会之日。   
   真正的苦,是苦在朝夕相对,却遥望而不可及,这才是相思至苦

※ 来源:·哈工大紫丁香 bbs.hit.edu.cn·[FROM: 202.118.226.2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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