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eeling 版 (精华区)
发信人: qpzxw (hi), 信区: Feeling
标 题: 没有对白
发信站: 紫 丁 香 (Mon Apr 3 20:24:00 2000), 转信
没有对白
一叶落
从阿冰的联机房出来已经又是早上六点了。一夜的Quake连下来,头感觉真是了一些
。
没有对白一
天是灰色的,太阳显然还不肯上班,给人感觉还是很热。对于这种热度我是鄙视的
,已经九月的天了,夏天就像一个即将踏入老年的后中年妇女,要往脸上擦很多的红颜
料一样。真是让人恶心,于是我的身体很快执行了我的感觉。可能是早了一点,没有饮
食男女围观我。
好像一贯没有手绢,只能再委屈我那件汗衫了,这是个乖巧的黑色幽灵,尽管是丑
陋的。
我对自己笑了一笑,面部的肌理不太适应,所以有点痛。
胃里不太舒服,但在对面的小店,我还是要了一碗豆浆,一根油条。现在是吃早饭
的时间,所以就应该吃点。在这个应该的提醒下,我喝了半豌豆浆,油条却躲过了被砍
头的命运。
我必须得承认不行了,毕业设计时我曾在一个星期间只睡二十个小时。完了之后,
还喝了两瓶啤酒,当然结果是被抬进了医院。
今天是星期一,要去上班的,而且不能迟到。对我来说,上不上班是客观原因,迟
到不迟到就是的态度问题了。
没有对白二
经理一向是对我带着微笑的,可能他是想把那个弱智的女儿嫁给我,于是很害怕他
的笑。让我搞不懂的是会计的笑,她只有个儿子,该不会是她自己想嫁给我?这就不是
害怕的问题了,比较的恐怖。好在老吕对我一向是不笑的,因为这说明我不必帮他买早
餐。
今天,该去把地下室的装饰线标出来了。设计院的人都是蜘蛛,按他们的做我已经
给管起来了。
地下室是个恐怖的地方,每次下去的感觉就是经历一次Tomb。
我有一只能照亮自己的灯伴随我。
踩着没过鞋帮的积水,水很快用惊人的速度浸入我的鞋。我很喜欢这种感觉,这有
一种让人堕落的感觉。用脚趾摩擦潮潮的鞋底,我感到我的袜子也湿了,大脚趾上有个
洞,能感到凉的感觉。四周除了臭水,一堆堆垃圾,和一群群过势了的蚊子外,就是淤
泥--这是混凝土泥土大便和水尿液口水的混合物。
我坐在了一堆垃圾上,之所以没有直接坐在地上,可能是因为多少有点的虚伪,或
是怕弄脏了纯朴的地面。我开始大声唱歌,唱一切我会唱的和可能会唱的。
有种晕晕的快感,如同在青岛的海面上。
没有对白三
随着一声汽笛的声音,船开了。这是一艘来往于青岛和黄岛之间的轮渡,底层停车
,二层让人坐,三层是一个观光甲板。
如果是汽车去青岛,从黄岛搭轮渡是最快的选择。尽管黄岛是青岛的一个区,且海
尔、澳克马这些大企业也都在黄岛,但两地隔海相望。实际走陆地的话,即使不走104国
道,沿高速公路贴着海岸线走的话至少也要三小时,但轮渡却只要30分钟。
这次来青岛玩,是庆子邀我的,她是我高中时的一个同学,我们一起走南闯北玩了
很多地方。这次她老爸派车给她去,回来给报销机票,作为给她顺利毕业的礼物。对于
这种好事,即使是IQ低于30的人也应该能很好处理,何况我?
唯有一点,不太明白,我已经是庆子过气了的朋友,从她上次失恋后,我们就渐渐
疏远了,这种美差怎么会摊上我?
尽管我不太相信真理,但女人心海底针,我还是比较同意的。而且我本来就不太喜
欢把一件事搞得很明白,无所谓和随遇而安是我最大的优点,也许正是这点使庆子想到
了邀我。和我在一起能享受到照顾、开心,但却不必担心喜欢上我,因为我不符合她的
条件。有一个安全的异性游伴是件让人开心的事。
没有对白四
司机没上来,庆子和我一并肩,但开船过后她好像不太适应,一直没有说话。我就
买了两盒冰激凌,那是她的最爱。不过船上的冰激凌的颜色有点象发了霉的酱。
坐在对面的女孩很现代,有十只不同颜色的指甲,只是似乎胸围太小了点,穿紧身
衫不太合适。而且褐色真不适合她,显得黑,好在那种白的象死鱼肚子的皮肤也不流行
了。
她显然对我没有兴趣,当她发现我在打量她时,给我的回报是一个鄙夷的侧视。好
在我也习惯了,就当她年幼无知吧,最主要的是我对她更没有兴趣。
而且我没准备把她看成青岛姑娘,因为我一直坚信青岛的姑娘很漂亮而且应该对我
一见钟情。
于是我对她傻笑,属于那种全部面部肌肉都笑的那种。然后用一种我现编的普通话
告诉她,她很漂亮。
坐在我旁边的庆子显然不喜欢我的玩世不恭,提议或到上甲板看看或我一个人留在
这品尝冰激凌。对于这种选择,我基本能做出正确回答。
船已经开了一会,庆子显然已能适应海浪的颠簸,无需再装弱不经风了。她迅速吃
光了船上那难吃的冰激凌。带头走上了上甲板。
随着一起一伏,青岛就在我眼前了。
没有对白五
今天绝对是个好天气,满世界的阳光,照的人的心象开了花。风很大,这样空气似
乎是灰色的。甲板上的人很多,我和庆子找了个角落,由于离青岛还远,只能静静的看
着海水,这不是我第一次看见海水,我曾在海宁观潮时见过倒灌的怒涛。但却是第一次
骑在它背上,今天它很安静,只是不蓝,有点灰色,不知是污染,或本来就是这个颜色
。或许都不是,书上说阳光是海水颜色的决定者。但慧能肯定会说,心中的颜色才是海
水的颜色。
海是个很大的东西,这点小时候我就知道了。一直幻想面对大海的感受,今天是如
此的接近它,我却没有想象的那么激动。可能是眼睛太小的缘故,它并不显得比太湖大
多少,或者是我这个人实在缺乏浪漫的气质。
我不善于思绪翩翩,或比兴咏叹,但面对这么一个大家伙,我的心情还是很不错的
。
庆子的心情好像也好转了,转过头来给了我一个灿烂的笑脸,这是真的开心的笑,
否则没人能笑的那么阳光。很久了,很久没有看见她这么纯的笑脸了。这是曾让我心醉
的笑颜,但在七年前我已经醉过一次了,所以已经有了抵抗力。
没有对白六
我回报她一个笑脸,很甜的那种。
昨天由于到连云港太晚了,庆子没有洗澡就睡了。所以今天她没有换衣服。还是昨
天那一件粉红色的紧身汗衫,这件汗衫的背后有我帮她烫的Jodan的画像,下面是条带黄
格子的粉红色的网球裙。
风很大,把她的头发吹的有点乱。这次,她剪了头发,虽然不是很短的那种,留到
脖子上吧。但毕竟是七年来第一次看到短头发的庆子。但这次我没敢讽刺她,也不知为
什么,只是没有敢。
庆子称不上漂亮,身材也不好,大概162公分左右的样子,三围也不突出。但让人看
了很舒服。是典型江南女孩那种,白嫩的皮肤,鸭蛋脸,没有什么突出的棱角,一切很
符合中庸之道。如果有吸引人的地方,那就是她玲珑的鼻子和小巧的嘴。
随后她又叹气了,她觉得时间过的太快了,几年前一起去扬州、西安情形还在眼前
,可一晃又毕业了。对于这种心情,我早已没有了哀叹,所以我能很真切的宽慰她。
快乐的永远留住了,悲伤的永远过去了。
青岛又会是一段欢乐时光。
她又对我淡淡的笑了一笑。
没有对白七
黄岛方向修船厂的栈桥已经象个玩具人的臂膀了。青岛越来越大,说实话,青岛的
建筑确实比我们那漂亮太多了。尽管我见过很多的漂亮的建筑群,但还得承认青岛的海
岸线很美。不过那座远远的白色贝壳形的建筑有点俗气。
随着进港时海水泛起象死人嘴边一样的白沫,和又一声汽笛,我们终于到了此行的
目的地。
司机把我们扔进四方区的一个宾馆后返回了,我和庆子终于开始了我们的青岛之旅
。
这是一座很老的宾馆了,外装修的贴面已是灰色。
当我帮庆子洗浴缸时,笼头下的水锈,就像老烟鬼的牙齿。实在无法擦干净,只能
请庆子将就一点了。
抬起头来时感到有鼻涕流出来,我习惯的用手去擦了一下,才发现满手背都是血,
又出血了。用冷水冲了一冲。
当我仰着头走出卫生间时,庆子已把洗浴缸的回报--一个苹果核削好了,这个核比
上次我在西安吃的要大一点。
庆子比较看不起我的鼻子,我于是也不屑看的起她的苹果核。可没想到她生气了,
竟然把我比成一种常上餐桌的肉类动物。
她跑进去洗澡,我只能啃苹果核,青岛的电视台正在放《大时代》,方展博的一家
就快死光光了。
没有对白八
没想到今天庆子的火气那么大,一浴缸的水也没把她的火浇灭。
我的旅行袋、帽子、眼睛很快成了我的替死鬼,被一个巨人从她床上扔到了地面。
最后我知道了原因,她为了帮我削苹果削破了手。好疼好疼的。
我转眼看她的床上,这是种灰色的席梦思,可能年代久了,弹簧超过了弹性限度,
人很容易陷进去,在灰色的面上果然有一滴鲜红的血迹。
于是我知道了,我已犯下了不可饶恕的错误,起到了阶级敌人所起不到的作用,干
了阶级敌人想干的事。
我赔礼,我道歉,我装傻子,我骂自己,我讲笑话。于是她就哭,我越赔礼她就越
哭。我越越赔礼,她就越越哭。就好像是我割了她的手指,不,是好像我割了她的手。
最后的解决办法是,一,摆事实,讲道理。我也为了她流了一鼻子血,这样她就能
赚回一点。二,表忠心,谈理解。深刻检讨自己的错误,差点把一个无产阶级的优秀女
儿逼上了死路。三,开玩笑,付赔偿。讲个笑话,再许诺任何的条件,属于无条件投降
的那种。
当她破涕为笑时,方展博一家终于全家死光光了,只跑掉个刘青云,这样好让他去
台湾穿鸳鸯拖鞋。
没有对白九
进宾馆的时候本来只有十点多,可一晃已经十二点了。我倒没什么,上次去唱歌,
我在她楼下等她换鞋就等了40分钟。可没料到她急了,一个劲喊俄,怪我做事磨蹭。
四方区是青岛的门户,从陆上进入青岛市区要经过不远处的一座立交。宾馆外是一
条很宽的马路,来往的车辆很多,但没有分割线,有时一个方向的车有五六辆。斜对面
是个市场。
青岛的商场有很多还是柜台式的,也没有装潢。在副食品柜台庆子买了一根大肉肠
,可当她发现里面有许多肥肉时,就把肉肠赏给了我。
就在我们想进饭店时,看见了一个“西安凉皮”的摊子。
凉皮是白的,辣油是金黄的,黄瓜是绿的,真是色泽诱人。可当我们吃第一口时发
现上当了,太辣了,比西安的还辣。可能是这里的西安凉皮变过种了。
吃辣的东西我是有经验的,只能不停的吃,不能回味,当吃完后就是一种说不出的
痛快。记得看过一篇东西说辣椒中的辣味素能产生吗啡一样的快感,可能有道理。但吃
川菜就不同了,那个麻劲比辣劲还厉害,只有麻过了才能知道辣。
庆子习惯的没吃完,她的胃一向比嘴要小的多。
下午庆子要帮她老爸办点事,叫我先回宾馆,等她回来再一起出去。
没有对白十
楼层的服务员已经换班了,由一个四九换了个大约年方三八的。
我第一眼看见的是她那双红唇,鲜红欲滴,就好象刚生吃了一只高级动物。
回到房里,也没什么事,只能看电视。可是方展博已经被一个台湾英俊小生代替了
,但我一向听不懂台湾电视剧的对白。正在我准备睡觉时,响了两下敲门声后门被推开
了。
原来是服务员来换热水瓶,她还热情的为我泡了杯茶。我知道宾馆中的袋装茶都是
用喝过的茶叶晒干制成的,所以她的热情是浪费了。
客气我还是会的,比如青岛是个好地方,这种老实话我还是会讲的。
她显然对我一个人很有兴趣,很快她就知道了,我来自无锡,今年大学毕业,是学
建筑的,自费出来旅游,有个同学一起出来,但同学出去办事了。
过了会,她表示要我等她一会,她出去送完其他热水瓶再来陪我聊天。
我提议不用麻烦她了,但显然她的热情是很高的。
过了不一会,热情的青岛服务小姐又进了我的房间。
没有对白十一
这次她还带了一袋瓜子和几粒话梅,我开始觉得我的青岛之旅会很有趣。
我很快就知道了她的不幸生世,她今年24岁,在这点上我很佩服我的眼光。
从小父母离异,跟着父亲过,后妈老是打她,家里的条件不好,所以没等她高中毕
业就出来上班了,但实际上她的学习成绩一直很好。
四年前就结婚了,现在有个六岁的女儿,但老公去年因贩毒被判了十年。
说着说着,她就开始哭了,不停的用左手的衣袖擦眼泪和鼻涕,但令人钦佩的是她
在此时还能不停的用右手抓瓜子吃。
对于她的悲惨经历,我只能声(此字没有错)表同情。
但对她我是不能用学校里的手段的,在学校里,我如果碰上生世悲惨的女生向我诉
苦,我会编一段更惨的经历。这样女生或无趣的离开,或转而同情我,或投入我的怀抱
与我相拥她泣。
对于我的不配合,三八显然不太满意。
她提议看会电视,这个时间有宾馆的录像节目。
她开了电视,并很自然的由庆子的床上坐到了我的床上,并与我一起靠在了床的后
背上。
没有对白十二
这是部香港的三级片,比较的乏味,即使有点刺激的也好像被处理过了。
我点了根三五解闷。三八似乎是第一次看到有人耍ZIPO,她很惊讶打火机居然可以
这么打。在这点上女人都一样,除了飞儿每个女人看到我玩ZIPO都很钦佩。
三八向我要了根三五,并自己试着用ZIPO点着了。不知道李梅亭教授看了这幅情景
会说什么。
录像还是很乏味,黄秋生在里面似乎是个变态的杀人狂,陈雅伦是个倒霉的女窝底
。差点被先奸后杀,奸后再杀。
在最后的高潮部分,我听到了三八的呼吸声。
在黄秋生伏法之后,三八转过头来,用含情脉脉的三角眼向我扔出了一道钩子,她
表示她一见到我就喜欢上了我。
随后她用鲜红欲滴的嘴唇堵上了我的嘴,从她的口中传过来一股话梅加瓜子加烟味
口臭,似乎还有点鱼干的味道。但好在我也有一口腔的烟味,两相还可以打上一打。
这席梦思真的很老了。
这时电视中显然在放一部西片或国片,枪声要比港片大很多。
正当我的双手要游移进三八的短袖衫时,只听房门被打开了。
没有对白十三
我很懒于面对可能发生的事。但三八还是很警觉的,但是她的动作还是慢了。
进来的是庆子。
她看到的是一个较为丰满的女服务员,还有我共同躺在我的床上,一个人稍显尴尬
,一个没有什么表情。
庆子站着没动,三八悻悻的离开了。
庆子显然在等待我给出一个满意的解释,但从三年前我就不喜欢哄真的生气的女孩
子了,那样太累了,与其哄一个不如再找一个。
再说女孩子到了20也该大点了。
我走到庆子面前,向她表示,我和她过去是朋友,现在是朋友,将来也会是朋友,
但仅仅只是朋友。
庆子默然的点点头。
她又要洗澡了,我一直认为庆子有洁癖,而我好像是有脏癖。
趁着庆子在洗澡,我打了个电话给飞儿,她还没从桂林回来,和她同去的还有那个
勾引她上床的猪。我想这可能是我一辈子最大的耻辱,但我和飞儿还没有正式分手,因
为我有点舍不得。对我的这种感情我一直很鄙夷,也很自卑。
没有对白十四
这次庆子洗澡很快,她换上了一条裙子。圆领、没有衣袖,中间不收腰,下面的裙
子只到膝盖。白色的底子,但那种白色带有点淡蓝,白底子上面是一些蓝色的抽象图案
,但那种蓝色又有点灰。
再配上一只奶白色的“拍的高”的双肩背包,这样的庆子显得很清爽。庆子也硬逼
着我换了件干净的汗衫。
当我们离开时,没在服务台看见三八,这倒免去了尴尬。
庆子似乎还是不愿意搭理我,过马路时没有象往常一样挽住我。
但要不是我一把拉住了她的包,她估计就要被一辆不知哪超上来的的士撞到了。但
她不接受我的救命之恩,认为如果我不拉她,她就冲过去了。
我们打了辆的士,青岛的路高低起伏很大,汽车好象老是在爬山下山。在一片寂静
中我们来到了青岛的市中心。
青岛的城市布局有点象杭州,不同的是杭州围着西湖,青岛倒是围不了海,但总是
有点那个意思。
已经是夕阳时分了,但夏日里的太阳似乎也更为厉害,对于上班的热情远远大于下
班。海边还是游人如帜,到处都是彩旗飘摇,原来这两天青岛正要举行国际啤酒节。
没有对白十五
青岛最为有名的古迹是“海中楼阁”,在通往海中楼阁过道上的人如过江之鲫。走
到跟前才发现也不过是一样的飞檐小阁而已,里面正在举行齐白石的画展。
对于齐白石我一直不是很尊敬的,中国的艺术讲究的是意由心生,意在境外,就齐
白石的吝啬性格,我看不见的能有什么好东西,也就是些小品罢了,大家是绝对称不上
的。从他这一脉往上到扬州八怪,再到徐渭,朱耷,原济我也都不甚喜欢。特别是那个
朱耷,自己也不知是朱元璋的第十几代孙子了,还要念念不忘自己家的江山被夺。画本
是给人以美感享受的,悦人心神之技,本就是四艺中的老幺,何来如此之复杂。中国画
还只有顾凯之(这是个无锡人,我倒是很为尊敬了),吴道子才可说的上大家。不知为
何到了明代的沈周、唐寅之后中国画似乎也就变了味道。可能也是国力日衰,民心思苦
的缘故。
当然朱熹是要负上很大责任的,自己有创学问的能耐,偏有怕受排挤,硬要给自己
的理学加上儒家的帽子。害的原来本是好好的儒家文化倒也没了,自己的理学又偏偏举
儒家的牌子,本是可以很好并存的学问却也不伦不类起来。
没有对白十六
在离“海中楼阁”不远的海面上停着一艘军舰,倒是吸引了不少孩童,只是在我看
来这捞什子是不会很厉害的,不然小日本也不会到钓鱼岛上乱来了。
庆子一直不是很喜欢我的奇谈怪论,她喜欢正正经经的言论,正正经经的男孩,正
正经经的谈恋爱,所以最后她也被正正经经的甩了。
海水是很迷离的,其实迷离的也不是海水,而是波纹。海水也是多彩的,但多彩的
也不是海水,只是光的折射罢了。天空的蓝和海水的的蓝在远方的交织处似乎只是灰色
。
面对大自然的浩瀚,每个人都会生出不少感悟。
庆子的气似乎也消了不少,不断的催我去吃晚饭,原来今天她去了她父亲的老朋友
那,那位人物送了她两张今晚青岛国际啤酒节开幕式晚会的票。本兴匆匆的赶回来想给
我吃个惊,没想到我却给她吃了个惊。本来是不打算去了,可现在想想又可惜那400大元
一张的门票。
其实我对那种走穴来的班子是不很感兴趣的,但这种情绪我还是藏在肚子里比较好
。
我更想去已经退了潮的滩涂上走走,虽然这里是找不到白雪公主的,但说不定能看
见一两条奶奶辈的美人鱼。
(没有对白十六)
在离“海中楼阁”不远的海面上停着一艘军舰,倒是吸引了不少孩童,只是在我看
来这捞什子是不会很厉害的,不然小日本也不会到钓鱼岛上乱来了。
庆子一直不是很喜欢我的奇谈怪论,她喜欢正正经经的言论,正正经经的男孩,正
正经经的谈恋爱,所以最后她也被正正经经的甩了。
海水是很迷离的,其实迷离的也不是海水,而是波纹。海水也是多彩的,但多彩的
也不是海水,只是光的折射罢了。天空的蓝和海水的的蓝在远方的交织处似乎只是灰色
。
*人生似乎也是如此,只不过简单一点,只是有颗心罢了。精彩或是不精彩到头来不
过也是落个白茫茫干净的去处。*(此小节是要好还是不要好,叶落无法取舍,要似乎有
太白的意味,不要又感舍不得,最后无法定夺,请各网友想想,我是舍的意思大于留)
没有对白十七
过街的时候,我知道庆子已经消气了。其实我一直不喜欢女孩子在大街上挽住我,
即使过去和飞儿在一起时,我也会用很自然的举动摆脱那过长久的挽手。
在找饭店的时候,又一次看见了那俗气的白色贝壳形建筑,就坐落在离海中楼阁不
远的地方。原来是个大酒店,名字倒很气派--海上皇宫。
我是不敢做皇帝的,但庆子似乎很有兴趣当一回皇后。对于我这个戴罪立功之人也
就没有什么发言权了。
到了点菜的时候,即使那位皇后也不是很有兴致了。原来从现在起已经开始封海了
,海鲜都是人工养着,所以价格很高。我们要了6只对虾,一道海参,一道扇贝,一道章
鱼,还有服务员推荐的苦瓜。
吃是我和庆子的共同爱好,记得我们在扬州的富春茶社每人吃了27道的套点,还不
算另叫的煮干丝和硝肉。但最为厉害的是我们曾在镇江金山寺吃过六人标准的素斋。
两杯生啤下肚后,庆子渐渐进入状态了,忘记了一开始愤恨过180一道的海参,而对
其大加赞赏。说实话海参做的确实是好吃,主要是做的精致。装菜的是一个小蒸笼,下
面垫一层生菜,黑色的海参和一些说不出的紫色黄色的配料在一起,口感滑儿不腻,辣
而不辛。
没有对白十八
但我最为喜欢的是扇贝,虽然不如海参名贵,但却比海参做起来好看。颜色至少要
明快许多。最为难吃的是苦瓜,真的很苦。
庆子的酒量还是很不错的,但有个缺点,喝多了后,喜欢哭。
但今天的酒德很好,只是用红红的脸蛋对着我傻笑而已。
有人说女孩喝醉了风情万种,我看风情很重似乎更适合庆子,但也许只是她还没醉
倒风情万种的地步。飘摇的脚步老是需要我用很大的劲才能让她不去撞人行道上的护栏
。冲量一般是和体重有很大关系的,所以我今后会建议她减肥。
夜晚慢慢凉起来了,使人能感受到海风的轻拂。青岛最为繁华的是中山路,这倒是
在我的意料中的,很少有城市的商业街敢叫这名的。这里是现代的舞台,有五彩霓虹灯
,有大型的购物中心,有世界名牌的连锁店。
但是我眼睛一亮的是隐藏在街背的一座天主教堂,通往她的是一条上坡石子路,在
灰暗的夜色中她的阴影似乎更为诡秘和凝重。
只有这个双塔的教堂,才能告诉我这里曾是德国人的乐园。
在我想象玛利亚的容貌时,庆子坐在了地上点燃了她的MILDSEVEN,我曾提醒过她日
本人在里面加了料,但看来她没听进去。
没有对白十九
啤酒节的开幕式是在国际啤酒城中举行的,我们赶到时演出就快开始了。旁边坐的
是庆子的大人物伯伯及其瘦太太和胖女儿。我很荣幸的坐在了瘦太太的最远端,所以不
是很能闻到方鸿渐在苏文婉家的感受。庆子就比较吃亏一点,她是要比我近一点了。例
行的介绍了我那工人父母之后,杂耍班演出的开始冲淡了不同阶级的尴尬。
节目很热闹,最蠢的是那个演过和坤的家伙,老是说错话;最老套的是钟镇涛,闹
离婚后只记得那首过的比你好了,真难想象当年温拿时的风采;最庸俗的是理查德钢琴
独奏时的伴舞;最使我失望的是赵传;最幽默的是斗羊,无论如何驱使,没有一只羊肯
表演。
回到住处已是深夜。临别时瘦太太不怀好意的要庆子跟她回家住,使我很为尴尬,
好在庆子拒绝了。
服务员又换班了,走进房间才觉得一天下来真的好累。
庆子又开始洗澡了,我点上一根烟,整个人感觉就像飘了起来,似乎人的大脑已经
飞出了脑壳,浮悬在我的上空。脑细胞已经不受我的控制,开始了罢工的行动。
没有对白二十
庆子出来的时候换了条睡裙,鹅黄色的底子上有些白色的小花,头发湿湿的,看来
洗了个头。
她要我也快去洗个澡好早点睡觉,还要我把换下来的衣服放在一边,等她明天早上
一起洗。
卫生间里的水气还没有退干净,洗脸的台面上堆满了庆子换下来的衣物。浴缸不是
很大,但放满水后泡在里面还真是一种享受。
疲劳的紧张渐渐松弛了下来,思维也慢慢的恢复了。400一张门票,妈的,宰猪!当
年我到北京Roxette的演唱会也就120。也不知道庆子洗完澡后有没有洗一洗浴缸,我倒
是忘了。
等我走出卫生间时,庆子已睡下了,而且似乎熟了。这时已快凌晨二点了,外面的
车声也依稀不闻了,房间里很静,只听的见空调的“滋滋”声。青岛的晚间似乎要冷很
多,我看庆子也没有盖毯子,就把空调关小了点。
熟睡的庆子就象只大虾,一个人缩成一团,显得娇小,没有了白天的锋芒。
不知为什么我有点咳嗽,这让我想起了前年冬天去扬州的情景,扬州工学院的招待
所没有暖气,天又贼冷,我晚上冷的咳嗽不止,只能和庆子一起抽烟喝酒取暖,一晚上
下来人都不像个人了。
没有对白二十一
一觉醒来,天已经很亮了,庆子已经起来了,正在卫生间洗衣服。我一看手表,都
九点了,真是个好觉。
早上的庆子显得不是很有精神,她属于夜猫子类型,也可能是没有化妆的缘故,脸
色有点苍白,皮肤也有点松弛。衣服已快洗好了,她催我快点,她又肚子饿了。在她出
去晒衣服时,我匆忙的上了个厕所,有点拉稀。
等庆子上完所谓的淡妆,正好十点半。我觉得焕然一新这个词用在此时的庆子实在
合适不过了。
她坚持要吃早点,所谓入乡随俗。
没想到青岛的早点摊真还有东西卖,而且有街头超市的味道,几个摊子经营品种个
不相同,你只管选,吃好了一起算,然后他们几个小老板再分。绿豆粥、小米粥、馒头
、油饼分好几种馅、茶叶蛋,最夸张的是油条,青岛不按根卖,按斤卖。这时还有住家
出来买早点,大都买粥回去喝,也不用拿杯子或碗来,店家给你个塑料袋一拎就得。
我们也算吃的够多了,吃完一算三元,庆子说还想喝点粥,摊主再送了碗,说不要
钱了。
没有对白二十二
青岛的海边是迷人的,当然是相对于生活在没海地方的人。我一直很佩服拍电视的
人,能把青岛的海滩拍的那么美,但实际上沙绝对不是金黄色的,也就是常见的黄沙那
种颜色,最要命的是满沙滩的都有垃圾。海水也绝对没有那么蓝,混混沌沌,有时偶尔
泛起的波浪也象大海在翻个白眼。
我和庆子吃完早饭后,就按计划的准备去游泳,可先到第二海水浴场一看,很有人
肉下馄饨的感觉。随大为受惊,本是不敢再去游海泳了,但在啃的鸡的空调里呆长了,
又觉得不服气,好容易来次青岛... ...
于是我们下定决心,辗转反侧(我还是很会用成语的吧)的来到了第一海水浴场,
这里的馄饨要少很多。
下午两点的太阳是最毒的,但看着远处的海水,还有更远的天空,人的心似乎清凉
很多。沙滩上和近海滩的人最多,再远一点的海面就只能看到一两个人头了,当然还有
一些气垫床。这是个小小的海湾,两边伸出的山,象两条臂膀围住了海水,有点象簸箕
一样,再在两只手之间兰一条防鲨网,真是个天造的游泳池。
没有对白二十三--二十五
庆子走出更衣室时,真是唬了我一跳,她的皮肤太白了,显得和周围的人不太协调
。
庆子穿的是一身双截的褐色泳衣,当中露出白白的肚皮,显得很纤细。
一开始我们不是很能适应赤脚走在沙滩上的感受,沙粒老是嵌进脚趾缝里,似乎有
点脏兮兮的感觉。我们尽量的走在看上去干净的地方,但很快发现这是徒然,一个很胖
的小孩那了一桶沙倒向了我们,于是我们也就解脱了。
当我们租了一把太阳伞,舒服的躺在不干净的沙滩上时,真的有点感激那个胖小孩
。
这真是一个愉快的节目,我们吃了象手臂一样大的玉米棒子,喝了啤酒,最主要的
是我们还喝到了海水。这是个温馨的节目,我给庆子讲了很多我编的故事,还堆了沙堡
,到了晚上,天有点凉的时候,庆子不觉得偎依在了我的怀中。
(各位网友大家好,本来这一段很长,是一段很浪漫的情节,但“没有对白”脱的
实在是太长了,我怕各位看的着急,就决定缩写了,当然一叶落也有点懒了,但感觉一
缩之后就没了味道,要是各位想看的话,我明天补出来,不然的话,明天我将进入主高
潮。)
没有对白二十六
走出泳场,已经晚上九点了,海滩这时已是恋人们的天下。庆子显然还为刚才的举
动感到有点害羞,不太肯开口。
天空已是点点繁星,大海已经变得鬼魅起来,天空和海洋对于人来说永远是那样深
不可测。
与一个温柔的女孩漫步在海滨,感受海风的气息,即使在我梦中也是个浪漫的吓人
的场面。但眼前的一切都是真实的,这种真实使人感到有点害怕。人总希望自己的生活
如同小说,但真的象了,却又感到不真实,于是逃避是经常的方法。
我和庆子一直都没开口,不知是怕打破这种氛围,或是害怕感受到这种真实。
唯一不理想的是这里有灯、有人,很多的灯、很多的人。也许是这使我们没有忘却
自己的真实,我们的过去,我们的隔阂,我们的不配。我无法原谅她,就如同她无法原
谅我一样,我们是不可能的,这是个我和她都明白的问题,所以她放心的和我共处,就
象我的放心一样。
一个生理问题打破了这种尴尬的浪漫,我们都饿了。
没有对白二十七
这是个路边的大排档,没当我和庆子喝完第二瓶啤酒,来了两个小混混。他们对庆
子好像很感兴趣,也就20不到的人就猴急了。
两人长的都很高,只是象瘦杆,看来出来混的时间还不长,也就估摸着初中毕业流
落在社会上的分子。我对庆子的水平还是很放心的,果然这两人很快没话说了。
显然这两人被庆子的一番话一兜,有点找不到北的感觉,可又觉得没处发泄,就找
上了我。也不知怎么的,好像他们就火了,只是可能燃点太高,他们没有自燃。跑到了
不远的另一桌,请来了可能是打火机或是火柴的另一位瘦杆。
使我感到好笑的不是三个瘦杆,而是后来那一位的女伴,正是昨天在轮渡上看到的
有十个颜色手指甲的姑娘。似乎一句话很适合我和庆子“世界很小,我们注定无处可逃
”。
随后发生的事,就如同所有这样的情况一样。
但有一点我必须坦白,是我先动的手,实际上是动的啤酒瓶。
最后也是我先逃的,当然除了庆子没有人追我。
我的虎口因为抓砍向我的碎盘子被割伤了,手臂上也划了一道,但总算好没有吃亏
,庆子也没有吃亏。
没有对白二十八
去医院的一路上,庆子出我意外的特别冷静,她居然没有哭。
血还在往外冒,一块白色的手帕已经全部都红了。我借着车中昏暗的灯光,看了一
下手上的伤口,不长但很深,看来肯定要缝上几针了。不知是灯光的关系,或是静脉血
的关系,我的血是黑色的。我转过头要庆子看我的血,才发现她的眼睛似乎很亮。
庆子用手帕捂着我手臂上的伤口,其实那里早已经不出血了。
倒是难为她今天才上身的一身新裙子,弄的点点猩红。
从医院出来,我才开始感到有点疼了,好像手上的肌肉都在打寒颤,不断的在抽搐
。一共是7针。
又是夜深了,但今晚没有月亮,天也不是很干净,灰色的,是的,是灰色的。
在车上,庆子要我倚在她肩头休息一下,我当然是不会接受的。
回到四方宾馆,恰是“三八”当班。也许是昨天的关系,我们房间热水瓶是凉白开
,真是很照顾我们,夏天么。
没有对白二十九
在房中,我终于看清了庆字的模样,凌乱的头发,憔悴的脸庞,一身血迹斑斑的白
裙。不禁闪过一丝愧疚。
她只是静静的看着我,静静的,似乎容不得我眼神的逃避。我安慰她我没事。于是
泪光一点点的从她的眼眸中浮现,一点点的增加,一点点的模糊。她的一只手扯住了我
的衣服,终于庆子开始哭了。
我的肩头此时是最可靠的的山脉,我的胸膛此刻是最安全的港湾。
原来她为我那么担心,自从高中我们分手后,她一直想摆脱我的影子,但她从来没
有成功,这次来青岛她就是为了告别学生时代,因为我们是不可能有结果的。她的父母
一定不会同意,她也不愿意跟我白手起家。但是她爱我。
我不知道如何面对这份感情,于是唯一的选择就是吻她。
我找寻着她的额头、眼睛、眼泪、睫毛、脸颊、下巴、耳垂、直到唇。我们热烈的
吻着,就象热恋的情人,也许超过他们,因为我们等这一刻等了6年。
我爱她么?爱。我能要她么?不。我的自尊,她的理智,是不可逾越的鸿沟。
席梦思真的很软,我和庆字深深的陷了进去。
接下来真的是欢乐时光,除了吃饭我们就做爱。
没有对白三十(完)
回到无锡,正是一场大雨。
我帮庆子拦了辆车,可是该死的火车站广场就只有庆子乘的那一辆的士。我再也找
不到别的车了,我只能看着它离去。雨此时似乎是不下了,但雨水不知为何从我的脸上
滴下。
我很冷。
地下室的湿气太重了,就好像在下雨一样。
我想站起来,可我却只能倒下去,似乎大地的吸引力此时是增加了。我可望倒下去
,我爱那滩臭水,也爱那一摊我的胃酸。
当我把脸浸在我的呕吐物中时,我满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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