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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wugang (填空::填补空间::::::::), 信区: Feeling
标 题: aswter似水流年:记忆中那段读“禁书”的时光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2001年08月18日15:24:41 星期六),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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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ww.sina.com.cn 2001/08/18 11:41 中华读书报
难得忘记,记忆中有段读“禁书”的时光。七十年代中期,我们被重新招回学校里恢
复读书,再不用去帮助贫下中农搞支农了。
一天,同学塞给我一本小说书。那是一本什么样的书啊!它纸页泛黄、无头无尾且破
烂不堪,更叫我触目惊心的是,整部书从中间被腰斩为二段,只是书的脊背还顽固而又竖
韧地挺立着,将这上下两摞书页死死地拉扯在一起。我不明白,一部书为什么要遭遇这样
的强
暴?!莫非它犯了什么弥天大罪?!
同学对我说,这是一本“禁书”,“禁书”,懂吗?弄不好,会落下一个什么反动的
罪名。看同学对我讲话的那种神秘的模样,那种欲言又止吞吞吐吐的样子,我知道这本书
非比平常——这本书就是《苦菜花》。
同学还千叮咛万嘱咐地让我不要外传,且要我发誓,让我保守秘密,一定一定不要叫
人发觉。他还说,《苦菜花》这本书被收缴后,是被人用铁锹斩成两段,堆在广场上准备
进行“火葬”的时候,有人趁着混乱之机把它藏了起来。
同学这种简单的介绍,更增加了我的阅读欲望。当时,我的觉悟性很低,也没有去深
究藏书的人是谁,脑瓜里好像根本就没有这根弦。同学一脸的庄重严肃,我感觉到事态的
严重性,好像在白色恐怖下开展地下活动一样。从此,这部小说成了我的心病,让我不曾
料想的是,我竟然像细小的铁屑一样,被这部像磁石一样的小说,吸引得魂不附体,它叫
我朝东我不敢朝西,它叫我站着我不敢坐着。总之,我的身心全在它的身上。
白天,我用课桌作掩护偷偷地读,全然忘记讲台上老师教的什么;下课,我不敢把它
单独留在教室,总是让它鼓鼓囊囊地伴我左右,不肯让它离开我哪怕片刻的时光;夜晚,
我把它带回家去,找个地方悄悄地躲起来读,不眠不食,全然不觉身外事。有一次,放学
后,我故意走在最后,确信路上无人时,我拿出书来读,边走边看,边看边走,不小心一
脚踏空,跌了个嘴啃泥。书中的故事,书中的情节,书中的人物,是如此地精彩如此地令
我着迷。
在惶惶不安的心态中,我读得神魂颠倒,我像小偷,时刻提防着被人发现。从书中,
我感受着正义与邪恶、善良与丑恶、崇高与卑鄙的激烈较量,德强妈、娟子、德强、王柬
之等,这些正反两面的人物形象,直到今天,还栩栩如生地凸现在我的脑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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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惯了,一个人的孤独,但是逍遥自在;
习惯了,有事的时候才会有人想起你;
习惯了,填补空间的角色;
忽然发觉, 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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